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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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第二天一早，於青淺先去找了老熟人，易明源。呂繡娘的案子審理期間，步祁川在大牢救出了這麽個人，易明源，曲州人世，是當地有名的讀書人，去國都江城狀告曲州州府擅自增加賦稅，在薦官上徇私舞弊收受賄賂，但向下受賄的必定會向上也賄賂，可以說一層層收受賄賂下來，從地方到首都都是有些牽扯的。
他的狀紙還沒被遞到皇帝跟前，就被打入大牢，罪名是誣陷當朝官員，當時從江城大牢被救出來時，此人只剩一口氣還在，兩名太醫診治大半個月才把人救活，這事兒於青淺沒怎麽參與，但是白磊查清案情，擼了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的官，還把曲州州府的頭砍了之後，於青淺和步祁川一同去碼頭送易明源出城的。
邵王白磊把原曲州城城府抄了家，讓易明源擔任曲州城城府。
沒錯，為什麽段宏呈能直接當官來著？因為這個世界好像還沒到開設科舉，當官就是有門路被上官舉薦就行，只有國王跟前的重臣任命需要國王親自任命，這就導致國王會被蒙蔽會被演，而底層人民不管才華如何，有錢才能收受賄賂讓當地官員舉薦，舉薦之後一層層篩查，這裏又是多少油水……
“於姑娘，江城一別，真沒想到還有能再見之日。”易明源激動的親自到城府門口接應。
於青淺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看到老熟人也懶得講那麽多客套話：“易先生不必客氣，在曲州城當城府可還習慣？”
“習慣，當然習慣，”易明源說話的空檔瞧了瞧於青淺身後的三十多號人：“易某還是對步將軍和於姑娘的知遇之恩感激不盡的。”
於青淺覺得自己在聽步祁川在飯桌上說起這個人時的一句話，讓白磊下定決心徹查的事不值得一提，所以也沒打算以易明源的恩人自居。
“這位是孫將軍，”於青淺看出易明源的疑慮，為其做答：“我們此次前來是有意收購軍糧的。”
和幾個做糧食生意的人見了一面，沒有時間一個一個談話，就把五個人全部叫到城裏一家比較豪華的酒樓談生意。
幾個米商聽於青淺說要一千萬斤的米，各個都兩眼放光，不過她一個小女孩，怎麽都覺得自己被耍了。
“幾位都是精明人，去年邵國大米豐收，江城陳米米價都是兩錢一斤，我想曲州城應該不會比江城差太多……”於青淺坐在孫毅的左邊小小一個，大有狐假虎威的既視感。
“可……既然你們買的量大，那運輸費用我不包在裏面可以給這個價，只是我存量不多，只能賣三百萬斤。”一個瘦瘦高高的四十歲左右男人說，要是按照他的性子，這個價格他是萬萬不可能賣的，誰讓這個小丫頭是新的城主介紹來的呢？
於青淺就喜歡這種說敞亮話的人，做生意一開始該說的都說清楚，才能把合同簽的沒有後顧之憂，於青淺拿從袖子裏拿出來一根大鵝毛，在墨水上占了一占說：“那我就寫合同了，三百萬斤你可以不用送到目的地，但是要送到曲州城的碼頭把貨送上貨船。”
“那這樣我不得雇好多人力來？”那男人舔了舔嘴唇說：“你不能自己從倉庫提貨麽？”
“不能，我沒空。”
“……那行吧”反正自己也不虧，最多就是賺的少了點，這麽大一單客戶要是沒了，那兩年前囤的貨就要放黴了連賣都賣不出去。
合同寫好，於青淺從脖子上把師傅給的鑰匙扯出來，從箱子裏面拿了十塊黃金大元寶。
這下那些原本還不相信於青淺真的能買的起的人，各個都正襟危坐，下一個就要毛遂自薦拿下訂單。
“老板在這簽個字摁個手印，先把這個定金給你，剩下的等貨到了碼頭送上了船再給你。”於青淺把合同推了推。
老板左看右看，沒看出合同有什麽不妥之處，而且合同也寫明了先預付二十兩黃金，貨裝船結束再付四十兩黃金，既然合同都寫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了。
“如果先生不著急，可以在旁邊的座位上再把合同抄錄一份麽。抄錄完了給我，我們各留一份對方字跡的合同，出了問題也好對證。等會兒所有人都簽好合同了，一起去衙門蓋個衙門的公章。”
那個高瘦老板讚賞的說：“好！好！姑娘真是玲瓏心思，做事滴水不漏啊！”
剩下三個人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已經吃成了一個大胖子，爭先恐後的把自己囤積沒賣出去的貨全都拿出來了。
果然效果比於青淺預想的更好，原本預估能在曲州城買到一千萬斤的，沒想到直接買到了一千三百萬斤。
下午的時候於青淺又找了養豬戶和蔬菜商，又簽了三千頭豬分三次，送貨到沙東城的合同。
蔬菜本就是時令蔬菜，賣不掉就容易爛地裏，如果有大規模的客戶，蔬菜商是巴不得全部賣出去。
答應了三天送一次貨，一次送一百兩銀子的貨。
糧商們行動很快，下午就開始一車一車的往碼頭運糧食，於青淺讓孫毅派四個人專門記錄四個糧商各自送來的斤數。
晚上核對了碼頭記錄的總稱數和糧商出庫的數，雙方確認無誤後連夜搬運上船，第二天清早六個貨船運走了四百萬斤糧食。
於青淺和碼頭老板簽訂協議，一千二百萬斤糧食，七百兩送到沙東城，如果貨丟了就要老板賠償，所以老板格外在每個船上多安排了好幾個武功高強之人。
藥材沒法一次性大量購置，軍醫列的藥材分量都不少，沒有一家醫館能做到一口吃下，所以每家藥店買一點。
如此往覆，第四天下午所有的糧食都已經上船出發了，於青淺和碼頭老板把後續送菜和送豬的事情談妥之後就離開了。
在沙東城又定下了五百萬斤的糧食訂單和五百頭的豬在一個星期後送到軍營。
正好軍營的糧食只夠吃兩個星期，沙東城的糧食直接補到軍營就好了。
在沙東城待了兩天後，留下周冉帶三百人守著沙東城碼頭倉庫裏的一千多萬斤糧食，於青淺和孫毅帶著二十個人和剩下不到一箱子的黃金，出發前往軍營正東處七十裏的餘江縣。
餘江縣雖然是個縣，但是地處源江邊，上下游的物資交流都靠船只，而餘江縣是過往船只停靠的碼頭，也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下游的城市於青淺沒打算去，直接在餘江縣找個靠譜的糧商讓他跑腿就好了。
而且離目標就剩五百萬斤了，餘江縣說不定就能買的到這麽多。
不過於青淺還是想太多了，一個縣再繁榮，也不會有人囤五百萬斤的糧食，畢竟這個縣的人口總共不到幾萬。
好在有糧商願意從下游城市購買回來給於青淺送到指定位置，只要給辛苦費兩百兩銀子，於青淺一琢磨，可行！
於是答應多給糧商一百兩，把蔬菜和肉也給搞定了。
孫毅在生意上很少發表意見，反正於青淺的面面俱到他都想不到那麽細。本以為敲定了生意就啟程回營，沒想到於青淺又要去一趟鳳山縣。
“你是不是挺不理解我還要去鳳山縣幹嘛？”於青淺坐在馬上問孫毅。
“你做事有自己的道理。”
於青淺挑眉一笑，沒有說話，小孫這是成長了呀。
等於青淺孫毅和孫毅帶著二十人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離開軍營十八天之後的事情了，沙東城的五百萬斤糧食和肉都送到了，將士們雖然還是灰頭土臉的樣子，但是精神比於青淺離開的時候好多了。
不過段宏呈的神色比於青淺離開之前嚴肅多了，見到於青淺和孫毅，沒說過多寒暄的話，點點頭直接和二人來到了將軍帳。
“師傅，發生什麽事了？”
“巖國此次派兵四十萬……陛下的援軍昨天到了五萬人……”段宏呈沒有說下去，於青淺大概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十五萬人對上四十萬，都不是以卵擊石了，直接軍隊內部自己就被瓦解士氣戰都補敢一戰了。
孫毅眉頭緊鎖，略顯緊張的說：“什麽時候到？主將是誰？”
“信裏說，三十萬軍隊已經在巖國首都集結完畢，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啟程了，從巖國首都到這裏可能二十天就到了，主將是白碩，副將是李延。”段宏呈把白磊的信遞給所將軍。
“哈哈！我罵的兩個人都來了，”這可真是有意思……於青淺說：“怕不是被我罵了氣不過，所以親自來報仇了吧？”
“淺淺，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段宏呈怕孫毅把於青淺當成這次戰爭的罪魁禍首，趕緊制止於青淺。
“我知道了師傅……”於青淺底下腦袋裝鴕鳥，外邊就進來一個人。
“末將步祁川，見過孫將軍！”
“步先生！”於青淺驚訝的看著他的手說：“你傷還沒好呢怎麽就來了？”
步祁川眼裏那種戾氣已經小了很多，還對於青淺微微一笑說：“勞煩於姑娘操心了，幫著段將軍操練士兵並不礙事。”
“屁！骨頭斷了得好好養傷！”於青淺白了一眼，倒也沒堅持讓步祁川休息。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醫生，沒必要操心那麽多。
段宏呈看於青淺老實了，就把話題拉回來問：“兩位都是在軍隊待的久的，可有以少勝多的戰爭可以參考？”
有！巨鹿之戰、淝水之戰、官渡之戰……後面的記不到了，反正她覆習會考的時候專門背過四五個以少勝多的戰爭！於青淺腦子裏回想著這幾個戰爭的細節。
謝特！時間太久了記不起來啊！尤其是巨鹿之戰啥細節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是和項羽有關。
肥水之戰是利用水兵對抗先秦？官渡之戰因為看過三國演義，記得最為清楚，那就是！不停的騷擾敵人，今天燒糧食，明天害將軍？
反正就是煩也是把敵人煩的沒了士氣，最後以少勝多的。
再看看地圖？於青淺覺得是有機會以少勝多的……只是需要戰術，各種陰險的招式……也不知道師傅這個正人君子願不願意用損招了。
於青淺自己跟自己研究了好幾種戰術，什麽圍魏救趙、聲東擊西、美人計的，能想起來的三十六計都想了想一邊。
“他們巖國會不會從水路進邵國境內來打？”於青淺看著把關堡山和永山中間的峽谷一分為二的源江問。
孫毅搖搖頭說：“整個源江兩岸當初巖國反叛成功之後，為了答謝幫忙的丘南國割讓給丘南國了，只要巖國的軍隊出現在源江，就算入侵丘南國。”
“我有個想法……”
那天，四個人在帳篷裏從下午談到了晚上，吃了晚飯之後孫毅和步祁川兩人去視察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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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於青淺先去找了老熟人，易明源。呂繡娘的案子審理期間，步祁川在大牢救出了這麽個人，易明源，曲州人世，是當地有名的讀書人，去國都江城狀告曲州州府擅自增加賦稅，在薦官上徇私舞弊收受賄賂，但向下受賄的必定會向上也賄賂，可以說一層層收受賄賂下來，從地方到首都都是有些牽扯的。
他的狀紙還沒被遞到皇帝跟前，就被打入大牢，罪名是誣陷當朝官員，當時從江城大牢被救出來時，此人只剩一口氣還在，兩名太醫診治大半個月才把人救活，這事兒於青淺沒怎麽參與，但是白磊查清案情，擼了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的官，還把曲州州府的頭砍了之後，於青淺和步祁川一同去碼頭送易明源出城的。
邵王白磊把原曲州城城府抄了家，讓易明源擔任曲州城城府。
沒錯，為什麽段宏呈能直接當官來著？因為這個世界好像還沒到開設科舉，當官就是有門路被上官舉薦就行，只有國王跟前的重臣任命需要國王親自任命，這就導致國王會被蒙蔽會被演，而底層人民不管才華如何，有錢才能收受賄賂讓當地官員舉薦，舉薦之後一層層篩查，這裏又是多少油水……
“於姑娘，江城一別，真沒想到還有能再見之日。”易明源激動的親自到城府門口接應。
於青淺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看到老熟人也懶得講那麽多客套話：“易先生不必客氣，在曲州城當城府可還習慣？”
“習慣，當然習慣，”易明源說話的空檔瞧了瞧於青淺身後的三十多號人：“易某還是對步將軍和於姑娘的知遇之恩感激不盡的。”
於青淺覺得自己在聽步祁川在飯桌上說起這個人時的一句話，讓白磊下定決心徹查的事不值得一提，所以也沒打算以易明源的恩人自居。
“這位是孫將軍，”於青淺看出易明源的疑慮，為其做答：“我們此次前來是有意收購軍糧的。”
和幾個做糧食生意的人見了一面，沒有時間一個一個談話，就把五個人全部叫到城裏一家比較豪華的酒樓談生意。
幾個米商聽於青淺說要一千萬斤的米，各個都兩眼放光，不過她一個小女孩，怎麽都覺得自己被耍了。
“幾位都是精明人，去年邵國大米豐收，江城陳米米價都是兩錢一斤，我想曲州城應該不會比江城差太多……”於青淺坐在孫毅的左邊小小一個，大有狐假虎威的既視感。
“可……既然你們買的量大，那運輸費用我不包在裏面可以給這個價，只是我存量不多，只能賣三百萬斤。”一個瘦瘦高高的四十歲左右男人說，要是按照他的性子，這個價格他是萬萬不可能賣的，誰讓這個小丫頭是新的城主介紹來的呢？
於青淺就喜歡這種說敞亮話的人，做生意一開始該說的都說清楚，才能把合同簽的沒有後顧之憂，於青淺拿從袖子裏拿出來一根大鵝毛，在墨水上占了一占說：“那我就寫合同了，三百萬斤你可以不用送到目的地，但是要送到曲州城的碼頭把貨送上貨船。”
“那這樣我不得雇好多人力來？”那男人舔了舔嘴唇說：“你不能自己從倉庫提貨麽？”
“不能，我沒空。”
“……那行吧”反正自己也不虧，最多就是賺的少了點，這麽大一單客戶要是沒了，那兩年前囤的貨就要放黴了連賣都賣不出去。
合同寫好，於青淺從脖子上把師傅給的鑰匙扯出來，從箱子裏面拿了十塊黃金大元寶。
這下那些原本還不相信於青淺真的能買的起的人，各個都正襟危坐，下一個就要毛遂自薦拿下訂單。
“老板在這簽個字摁個手印，先把這個定金給你，剩下的等貨到了碼頭送上了船再給你。”於青淺把合同推了推。
老板左看右看，沒看出合同有什麽不妥之處，而且合同也寫明了先預付二十兩黃金，貨裝船結束再付四十兩黃金，既然合同都寫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了。
“如果先生不著急，可以在旁邊的座位上再把合同抄錄一份麽。抄錄完了給我，我們各留一份對方字跡的合同，出了問題也好對證。等會兒所有人都簽好合同了，一起去衙門蓋個衙門的公章。”
那個高瘦老板讚賞的說：“好！好！姑娘真是玲瓏心思，做事滴水不漏啊！”
剩下三個人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已經吃成了一個大胖子，爭先恐後的把自己囤積沒賣出去的貨全都拿出來了。
果然效果比於青淺預想的更好，原本預估能在曲州城買到一千萬斤的，沒想到直接買到了一千三百萬斤。
下午的時候於青淺又找了養豬戶和蔬菜商，又簽了三千頭豬分三次，送貨到沙東城的合同。
蔬菜本就是時令蔬菜，賣不掉就容易爛地裏，如果有大規模的客戶，蔬菜商是巴不得全部賣出去。
答應了三天送一次貨，一次送一百兩銀子的貨。
糧商們行動很快，下午就開始一車一車的往碼頭運糧食，於青淺讓孫毅派四個人專門記錄四個糧商各自送來的斤數。
晚上核對了碼頭記錄的總稱數和糧商出庫的數，雙方確認無誤後連夜搬運上船，第二天清早六個貨船運走了四百萬斤糧食。
於青淺和碼頭老板簽訂協議，一千二百萬斤糧食，七百兩送到沙東城，如果貨丟了就要老板賠償，所以老板格外在每個船上多安排了好幾個武功高強之人。
藥材沒法一次性大量購置，軍醫列的藥材分量都不少，沒有一家醫館能做到一口吃下，所以每家藥店買一點。
如此往覆，第四天下午所有的糧食都已經上船出發了，於青淺和碼頭老板把後續送菜和送豬的事情談妥之後就離開了。
在沙東城又定下了五百萬斤的糧食訂單和五百頭的豬在一個星期後送到軍營。
正好軍營的糧食只夠吃兩個星期，沙東城的糧食直接補到軍營就好了。
在沙東城待了兩天後，留下周冉帶三百人守著沙東城碼頭倉庫裏的一千多萬斤糧食，於青淺和孫毅帶著二十個人和剩下不到一箱子的黃金，出發前往軍營正東處七十裏的餘江縣。
餘江縣雖然是個縣，但是地處源江邊，上下游的物資交流都靠船只，而餘江縣是過往船只停靠的碼頭，也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下游的城市於青淺沒打算去，直接在餘江縣找個靠譜的糧商讓他跑腿就好了。
而且離目標就剩五百萬斤了，餘江縣說不定就能買的到這麽多。
不過於青淺還是想太多了，一個縣再繁榮，也不會有人囤五百萬斤的糧食，畢竟這個縣的人口總共不到幾萬。
好在有糧商願意從下游城市購買回來給於青淺送到指定位置，只要給辛苦費兩百兩銀子，於青淺一琢磨，可行！
於是答應多給糧商一百兩，把蔬菜和肉也給搞定了。
孫毅在生意上很少發表意見，反正於青淺的面面俱到他都想不到那麽細。本以為敲定了生意就啟程回營，沒想到於青淺又要去一趟鳳山縣。
“你是不是挺不理解我還要去鳳山縣幹嘛？”於青淺坐在馬上問孫毅。
“你做事有自己的道理。”
於青淺挑眉一笑，沒有說話，小孫這是成長了呀。
等於青淺孫毅和孫毅帶著二十人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離開軍營十八天之後的事情了，沙東城的五百萬斤糧食和肉都送到了，將士們雖然還是灰頭土臉的樣子，但是精神比於青淺離開的時候好多了。
不過段宏呈的神色比於青淺離開之前嚴肅多了，見到於青淺和孫毅，沒說過多寒暄的話，點點頭直接和二人來到了將軍帳。
“師傅，發生什麽事了？”
“巖國此次派兵四十萬……陛下的援軍昨天到了五萬人……”段宏呈沒有說下去，於青淺大概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十五萬人對上四十萬，都不是以卵擊石了，直接軍隊內部自己就被瓦解士氣戰都補敢一戰了。
孫毅眉頭緊鎖，略顯緊張的說：“什麽時候到？主將是誰？”
“信裏說，三十萬軍隊已經在巖國首都集結完畢，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啟程了，從巖國首都到這裏可能二十天就到了，主將是白碩，副將是李延。”段宏呈把白磊的信遞給所將軍。
“哈哈！我罵的兩個人都來了，”這可真是有意思……於青淺說：“怕不是被我罵了氣不過，所以親自來報仇了吧？”
“淺淺，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段宏呈怕孫毅把於青淺當成這次戰爭的罪魁禍首，趕緊制止於青淺。
“我知道了師傅……”於青淺底下腦袋裝鴕鳥，外邊就進來一個人。
“末將步祁川，見過孫將軍！”
“步先生！”於青淺驚訝的看著他的手說：“你傷還沒好呢怎麽就來了？”
步祁川眼裏那種戾氣已經小了很多，還對於青淺微微一笑說：“勞煩於姑娘操心了，幫著段將軍操練士兵並不礙事。”
“屁！骨頭斷了得好好養傷！”於青淺白了一眼，倒也沒堅持讓步祁川休息。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醫生，沒必要操心那麽多。
段宏呈看於青淺老實了，就把話題拉回來問：“兩位都是在軍隊待的久的，可有以少勝多的戰爭可以參考？”
有！巨鹿之戰、淝水之戰、官渡之戰……後面的記不到了，反正她覆習會考的時候專門背過四五個以少勝多的戰爭！於青淺腦子裏回想著這幾個戰爭的細節。
謝特！時間太久了記不起來啊！尤其是巨鹿之戰啥細節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是和項羽有關。
肥水之戰是利用水兵對抗先秦？官渡之戰因為看過三國演義，記得最為清楚，那就是！不停的騷擾敵人，今天燒糧食，明天害將軍？
反正就是煩也是把敵人煩的沒了士氣，最後以少勝多的。
再看看地圖？於青淺覺得是有機會以少勝多的……只是需要戰術，各種陰險的招式……也不知道師傅這個正人君子願不願意用損招了。
於青淺自己跟自己研究了好幾種戰術，什麽圍魏救趙、聲東擊西、美人計的，能想起來的三十六計都想了想一邊。
“他們巖國會不會從水路進邵國境內來打？”於青淺看著把關堡山和永山中間的峽谷一分為二的源江問。
孫毅搖搖頭說：“整個源江兩岸當初巖國反叛成功之後，為了答謝幫忙的丘南國割讓給丘南國了，只要巖國的軍隊出現在源江，就算入侵丘南國。”
“我有個想法……”
那天，四個人在帳篷裏從下午談到了晚上，吃了晚飯之後孫毅和步祁川兩人去視察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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