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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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毛球與白毛鳥爭寵的第一回合, 以黑毛球慘敗收場。
沒關系，祂只能當一只鳥，現在祂希爾才是她身邊唯一的男人, 和寵物鳥有什麽好爭搶的。
希爾站起身，拿著廚藝書, 走去廚房，祂要現學一道新點心，莉莉婭喜歡各種小點心，這只鳥還能和吃的比？
“咕咕。”白鳥見祂離開，從莉莉婭懷裏鉆出來，飛到她肩頭，用它的小腦袋去蹭她的脖頸。
抖動的羽毛弄的莉莉婭很癢, 她咯咯笑出聲，“哈哈哈別動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你叫……小白，好不好？”
又小又白，很合適，起名廢莉莉婭很滿意。
“這個名字怎麽樣？”她掌心握上小鳥的肚皮, 將它抓下來對視。
“咕咕。”白鳥在她手心轉了個圈，翅膀如同人的手掌擋在胸前，對她點頭鞠躬，像在行貴族禮儀。
莉莉婭和它的小翅膀握手，它的喙短而彎，在她的手背輕碰了一下。
“哇, 小白這是你的主人教你的嗎？”
白鳥邊搖頭邊揮動翅膀。
“不是你的主人教你的啊。”
它在莉莉婭說主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又搖頭，這下莉莉婭看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主人？”
白鳥先點頭然後用翅膀尖指著莉莉婭，極力用翅膀畫了個心。
小白該不會成精了吧，莉莉婭驚嘆於它的聰慧。
“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我當你的主人嗎？”她戳著它的翅膀隨口開玩笑道。
白鳥點點頭，用圓潤的喙親她的側臉。
“不行哦，你在這裏住下的話，家裏那個醋包會把你吃掉的。”莉莉婭張大嘴，嚇唬它。
希爾自它進塔就情緒不高，廚師先生可是她的生活支柱，她的胃就靠祂養活。
身為她的另一半預備役，還要和一只鳥兒爭寵，莉莉婭在心裏偷笑。
小白不能養在塔裏，可以養在外面嘛，她可以每天餵食，當個善良的好心人。
“咕咕——”白鳥張開翅膀抱住她的腦袋，圓滾滾的肚皮在她臉上蹭。
窗外的天還是烏雲密布，這會突然刮起狂風，雲層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要下雨了嗎？”
莉莉婭走到窗邊，將胳膊伸出去，一滴豆大的雨滴打在她的掌心。
“真的下雨了唉。”可神棄之地不是從不下雨嗎。
白鳥飛到窗外，雨忽然大起來，它淋了一身雨水，抱著翅膀顫抖，圓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她。
“小白回來，下雨出去幹什麽呀，一會讓希爾給你做個窩，今天在塔裏住下吧。”
塔裏地方那麽大，總不至於連一只小鳥都容不下吧。
她找了條毛巾將白鳥裹住，淋雨後它的羽毛都不蓬松了，軟趴趴貼在身上，醜醜的還挺可愛。
希爾在廚房烤著餅幹，塔外下起了雨，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厚臉皮的鳥搞出來的把戲，祂哼笑一聲，晚上就給它丟出去。
祂將餅幹裝盤，端著上樓。
臥室裏莉莉婭小聲在責備著白鳥，“以後下雨不能亂跑。”
還以為它聰明，沒想到也是個傻的。
“我看聖城有賣這種餅幹，給你做了嘗嘗。”
希爾坐在她身側，拿起一塊餅幹遞到她唇邊。
莉莉婭張口咬住，驚嘆：“哇，希爾你做的和城裏那家店味道一模一樣！”
嗚嗚希爾簡直太好了，不用她做飯也不用她做家務，她離不開祂。
“咕——”她手下的毛巾裏鉆出一只羽毛還沒幹透的鳥腦袋。
“小白，你餓了嗎？希爾做的餅幹很好吃，給你嘗嘗。”
她掰下一小塊餅幹，弄成碎屑放在手心。
光明神並不想吃希爾做的東西，但她遞過來了，祂勉為其難給希爾個面子，吃了一口。
“希爾，小白也喜歡吃你的餅幹，我們今天讓它留下吧，外面在下雨呢，可以給它做個鳥籠，這樣晚上睡覺就不會亂跑了。”
莉莉婭往希爾身邊挪動，腿和祂的腿貼在一起，她舉起手裏羽毛半濕的白鳥，“你看它多可憐。”
希爾：……
祂懂為什麽外面下雨了，堂堂光明神用這種不正當手段達成目的。
“你答應過，晚上讓它出去。”祂垂下眉眼，目光和她手裏的鳥對上，暗流湧動。
“就一天好不好，一天。”莉莉婭伸出一根手指，拉過祂的手臂搖晃，“讓小白進籠子不會影響我們的。”
“好。”塔外他們實力不相上下，塔裏祂能壓制光明神，希爾想到什麽，對鳥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想住下，好，讓你住。
白鳥不甘示弱，避開莉莉婭，回敬祂一個眼神。
“你們倆幹什麽呢，我去看會書然後睡覺，一直沒有力氣，好困。”莉莉婭抱著白鳥去八樓，“希爾，不要忘記給小白做個籠子哦。”
*
莉莉婭靠在軟墊上看魔法書，她身邊一黑一白兩個小家夥在爭寵。
希爾不知怎麽想的，她剛上樓就變成黑毛球擠在她懷裏，和一只小鳥爭奪位置。
沒辦法，她只好抱著兩只，一只一邊，不偏不倚。
她看了一會便精神不濟，在軟墊上昏昏欲睡。
兩小只掐在一起，為了不讓莉莉婭發現，動作極為小心，全程用眼神蔑視對方。
莉莉婭曲著的腿歪倒，剛好壓在他們身上，軟軟的觸感嚇得她瞬間驚醒。
她將地上的兩團抱起來，拎著脖頸抖掉他們身上的灰，“沒壓到吧，算了不看了，洗澡睡覺。”
希爾變成人，站在她身邊，手裏拿出一只鳥籠，說，“把它給我，你去洗澡吧。”
莉莉婭打著哈欠將小白送進籠子，摸了下它的小腦袋：“小白，委屈你一晚上了。”
“希爾，將籠子放在我們臥室門口，放別的地方太黑了小白會害怕。”
光明神無奈進了鳥籠，一只籠子而已，困不住祂，祂在籠子裏對她揮揮翅膀，讓她去忙。
莉莉婭下樓，希爾提著鳥籠跟在她身後，祂將鳥籠放在門後櫃臺，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籠子罩住。
祂去浴室給莉莉婭放水，白鳥意識到不對在籠子裏掙紮。
可惜籠內掙紮再激烈外面也聽不到。
莉莉婭抱著衣服進浴室，希爾還在給浴缸加水，“今天別泡太久，一會我來叫你。”
她困成這個樣子，祂擔心她泡澡會睡著。
“嗯嗯知道了。”莉莉婭擺手讓祂出去。
希爾靠在浴室門外等，祂看著在籠子裏撲騰的鳥，嘴角勾起。
祂給籠裏的光明神傳音，“你也有今天。”
光明神停止掙紮，翅膀環胸一臉不屑：“早晚都會融合，你做這些無用，改變不了結果。”
“不會融合的。”
希爾不再理會籠裏這只驕傲的鳥，專心等莉莉婭出來。
水太溫暖，莉莉婭躺在浴缸裏，毛巾蓋在腦袋上。
就瞇一會，一會就出去，她閉上眼睛，意識逐漸模糊。
“莉莉婭——”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好困啊，不想理會。
“醒醒，我們回去睡。”
希爾見她半天沒有動靜就知道她睡著了，他走進來，輕推她的胳膊，喚她的名字。
莉莉婭只有腦袋和胳膊露在水外，身子沈進水裏，希爾的聲音實在太吵，吵得她滿腦袋都是嗡嗡聲。
她眼皮輕擡，伸出胳膊勾住祂的脖頸，迷迷糊糊想讓祂抱出去。
希爾拿過浴巾，兩手從她腋下伸過，將她抱出水，用浴巾包好。
莉莉婭從溫水出來，身體仿佛有冷風吹過，她驀地睜開眼，腦袋清醒。
猝不及防和希爾對視，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莉莉婭抓緊浴巾，腳趾扣緊，救命——好想回到剛才，打死自己。
祂肯定看到了！
啊啊啊為什麽要睡著！
莉莉婭別過頭，在浴室裏蒸的暈紅的臉蛋更加鮮艷欲滴，希爾還抱著她，好想死。
“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出來，別又睡著了。”
希爾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看她反應挺大，祂捏捏她紅潤的臉，將她放在座椅上，笑著提醒她。
外面還有一個心思不純的家夥，祂得防著點。
“嗯……”莉莉婭垂下腦袋，從喉嚨艱難擠出一句回覆。
她機械地換好衣服，拖著沈重的腳步，慢慢挪出浴室。
希爾已經坐在床前等她了，莉莉婭半天不挪動一步。
她不想面對祂，只想去衣櫃把自己埋起來。
“不是困嗎，沒力氣我抱你過去。”
希爾走過來不等她開口，將她抱起。
莉莉婭抓緊祂的上衣，臉埋進祂胸前。
為什麽祂這麽自然！
只有她一個人害羞的世界達成了嗚嗚。
光明神見莉莉婭出浴室表情不對，她和希爾還要在一張床上睡覺，還是在祂面前，祂又開始劇烈晃動鳥籠，企圖發出聲音讓莉莉婭註意到。
不提聲音被隔斷，莉莉婭就算聽到籠子裏的動靜現在也不想去管，她自己都尷尬的想換個地方生活。
希爾將她放在床上，莉莉婭滾去內側，蜷縮起身子，一副封閉自己不想和祂溝通的模樣。
希爾跟著躺上床，靠在她身後，試探性開口：“莉莉婭？”
莉莉婭沈默。
“睡著了嗎？”
繼續沈默。
“你的父母……”祂刻意停頓，等她反應。
“……他們怎麽了，放出來了嗎？”片刻後她小聲詢問。
“你先轉過來，我再告訴你好嗎？”
……她轉過去會尷尬死。
希爾握上她的肩，稍一用力讓她身子平躺，莉莉婭緊閉著眼，祂又握上她另一半肩，將她身體轉向祂。
“想親眼看看他們嗎？”
希爾揮手出現一道光幕，光幕傳出莉莉婭父母的聲音。
她終是忍不住，擡眸。
光幕上她的父母高興的回到大宅，父親正坐在椅子上讓仆人給他捏肩，母親在逗小女兒玩，她的弟弟在院子裏繼續練功。
出來了就好。
“這下放心了？他們沒事，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希爾散去光幕。
“希爾……謝謝你。”莉莉婭輕聲開口。
她還沒來得及閉眼，祂手臂曲起，撐在她上方，頭緩慢下移逼近她，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旁。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不需要道謝的關系。”
“……那個，我——”她沒說出口的話被祂堵在嘴裏，祂吻上她的唇，手掌壓住她的發頂，身體的重量讓她無力反抗。
祂翻過身，將她抱在身上，按住她的後腦勺，輕咬她的唇瓣。
莉莉婭眼睛瞪大。
身下的人眼裏只有她。
祂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莉莉婭溢出一聲嚶嚀，被祂找準機會攻城略地。
即使在身下，祂依舊強勢，莉莉婭的手慢慢環上祂的脖頸，閉上眼沈淪在這個吻裏。
目睹他們親熱的光明神在籠子裏急的跳腳，祂在塔裏力量被希爾壓制的厲害，只能用力搖晃鳥籠，痛恨自己為什麽選擇變成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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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毛球與白毛鳥爭寵的第一回合, 以黑毛球慘敗收場。
沒關系，祂只能當一只鳥，現在祂希爾才是她身邊唯一的男人, 和寵物鳥有什麽好爭搶的。
希爾站起身，拿著廚藝書, 走去廚房，祂要現學一道新點心，莉莉婭喜歡各種小點心，這只鳥還能和吃的比？
“咕咕。”白鳥見祂離開，從莉莉婭懷裏鉆出來，飛到她肩頭，用它的小腦袋去蹭她的脖頸。
抖動的羽毛弄的莉莉婭很癢, 她咯咯笑出聲，“哈哈哈別動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你叫……小白，好不好？”
又小又白，很合適，起名廢莉莉婭很滿意。
“這個名字怎麽樣？”她掌心握上小鳥的肚皮, 將它抓下來對視。
“咕咕。”白鳥在她手心轉了個圈，翅膀如同人的手掌擋在胸前，對她點頭鞠躬，像在行貴族禮儀。
莉莉婭和它的小翅膀握手，它的喙短而彎，在她的手背輕碰了一下。
“哇, 小白這是你的主人教你的嗎？”
白鳥邊搖頭邊揮動翅膀。
“不是你的主人教你的啊。”
它在莉莉婭說主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又搖頭，這下莉莉婭看懂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主人？”
白鳥先點頭然後用翅膀尖指著莉莉婭，極力用翅膀畫了個心。
小白該不會成精了吧，莉莉婭驚嘆於它的聰慧。
“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我當你的主人嗎？”她戳著它的翅膀隨口開玩笑道。
白鳥點點頭，用圓潤的喙親她的側臉。
“不行哦，你在這裏住下的話，家裏那個醋包會把你吃掉的。”莉莉婭張大嘴，嚇唬它。
希爾自它進塔就情緒不高，廚師先生可是她的生活支柱，她的胃就靠祂養活。
身為她的另一半預備役，還要和一只鳥兒爭寵，莉莉婭在心裏偷笑。
小白不能養在塔裏，可以養在外面嘛，她可以每天餵食，當個善良的好心人。
“咕咕——”白鳥張開翅膀抱住她的腦袋，圓滾滾的肚皮在她臉上蹭。
窗外的天還是烏雲密布，這會突然刮起狂風，雲層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要下雨了嗎？”
莉莉婭走到窗邊，將胳膊伸出去，一滴豆大的雨滴打在她的掌心。
“真的下雨了唉。”可神棄之地不是從不下雨嗎。
白鳥飛到窗外，雨忽然大起來，它淋了一身雨水，抱著翅膀顫抖，圓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她。
“小白回來，下雨出去幹什麽呀，一會讓希爾給你做個窩，今天在塔裏住下吧。”
塔裏地方那麽大，總不至於連一只小鳥都容不下吧。
她找了條毛巾將白鳥裹住，淋雨後它的羽毛都不蓬松了，軟趴趴貼在身上，醜醜的還挺可愛。
希爾在廚房烤著餅幹，塔外下起了雨，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厚臉皮的鳥搞出來的把戲，祂哼笑一聲，晚上就給它丟出去。
祂將餅幹裝盤，端著上樓。
臥室裏莉莉婭小聲在責備著白鳥，“以後下雨不能亂跑。”
還以為它聰明，沒想到也是個傻的。
“我看聖城有賣這種餅幹，給你做了嘗嘗。”
希爾坐在她身側，拿起一塊餅幹遞到她唇邊。
莉莉婭張口咬住，驚嘆：“哇，希爾你做的和城裏那家店味道一模一樣！”
嗚嗚希爾簡直太好了，不用她做飯也不用她做家務，她離不開祂。
“咕——”她手下的毛巾裏鉆出一只羽毛還沒幹透的鳥腦袋。
“小白，你餓了嗎？希爾做的餅幹很好吃，給你嘗嘗。”
她掰下一小塊餅幹，弄成碎屑放在手心。
光明神並不想吃希爾做的東西，但她遞過來了，祂勉為其難給希爾個面子，吃了一口。
“希爾，小白也喜歡吃你的餅幹，我們今天讓它留下吧，外面在下雨呢，可以給它做個鳥籠，這樣晚上睡覺就不會亂跑了。”
莉莉婭往希爾身邊挪動，腿和祂的腿貼在一起，她舉起手裏羽毛半濕的白鳥，“你看它多可憐。”
希爾：……
祂懂為什麽外面下雨了，堂堂光明神用這種不正當手段達成目的。
“你答應過，晚上讓它出去。”祂垂下眉眼，目光和她手裏的鳥對上，暗流湧動。
“就一天好不好，一天。”莉莉婭伸出一根手指，拉過祂的手臂搖晃，“讓小白進籠子不會影響我們的。”
“好。”塔外他們實力不相上下，塔裏祂能壓制光明神，希爾想到什麽，對鳥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想住下，好，讓你住。
白鳥不甘示弱，避開莉莉婭，回敬祂一個眼神。
“你們倆幹什麽呢，我去看會書然後睡覺，一直沒有力氣，好困。”莉莉婭抱著白鳥去八樓，“希爾，不要忘記給小白做個籠子哦。”
*
莉莉婭靠在軟墊上看魔法書，她身邊一黑一白兩個小家夥在爭寵。
希爾不知怎麽想的，她剛上樓就變成黑毛球擠在她懷裏，和一只小鳥爭奪位置。
沒辦法，她只好抱著兩只，一只一邊，不偏不倚。
她看了一會便精神不濟，在軟墊上昏昏欲睡。
兩小只掐在一起，為了不讓莉莉婭發現，動作極為小心，全程用眼神蔑視對方。
莉莉婭曲著的腿歪倒，剛好壓在他們身上，軟軟的觸感嚇得她瞬間驚醒。
她將地上的兩團抱起來，拎著脖頸抖掉他們身上的灰，“沒壓到吧，算了不看了，洗澡睡覺。”
希爾變成人，站在她身邊，手裏拿出一只鳥籠，說，“把它給我，你去洗澡吧。”
莉莉婭打著哈欠將小白送進籠子，摸了下它的小腦袋：“小白，委屈你一晚上了。”
“希爾，將籠子放在我們臥室門口，放別的地方太黑了小白會害怕。”
光明神無奈進了鳥籠，一只籠子而已，困不住祂，祂在籠子裏對她揮揮翅膀，讓她去忙。
莉莉婭下樓，希爾提著鳥籠跟在她身後，祂將鳥籠放在門後櫃臺，一道無形的屏障將籠子罩住。
祂去浴室給莉莉婭放水，白鳥意識到不對在籠子裏掙紮。
可惜籠內掙紮再激烈外面也聽不到。
莉莉婭抱著衣服進浴室，希爾還在給浴缸加水，“今天別泡太久，一會我來叫你。”
她困成這個樣子，祂擔心她泡澡會睡著。
“嗯嗯知道了。”莉莉婭擺手讓祂出去。
希爾靠在浴室門外等，祂看著在籠子裏撲騰的鳥，嘴角勾起。
祂給籠裏的光明神傳音，“你也有今天。”
光明神停止掙紮，翅膀環胸一臉不屑：“早晚都會融合，你做這些無用，改變不了結果。”
“不會融合的。”
希爾不再理會籠裏這只驕傲的鳥，專心等莉莉婭出來。
水太溫暖，莉莉婭躺在浴缸裏，毛巾蓋在腦袋上。
就瞇一會，一會就出去，她閉上眼睛，意識逐漸模糊。
“莉莉婭——”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好困啊，不想理會。
“醒醒，我們回去睡。”
希爾見她半天沒有動靜就知道她睡著了，他走進來，輕推她的胳膊，喚她的名字。
莉莉婭只有腦袋和胳膊露在水外，身子沈進水裏，希爾的聲音實在太吵，吵得她滿腦袋都是嗡嗡聲。
她眼皮輕擡，伸出胳膊勾住祂的脖頸，迷迷糊糊想讓祂抱出去。
希爾拿過浴巾，兩手從她腋下伸過，將她抱出水，用浴巾包好。
莉莉婭從溫水出來，身體仿佛有冷風吹過，她驀地睜開眼，腦袋清醒。
猝不及防和希爾對視，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莉莉婭抓緊浴巾，腳趾扣緊，救命——好想回到剛才，打死自己。
祂肯定看到了！
啊啊啊為什麽要睡著！
莉莉婭別過頭，在浴室裏蒸的暈紅的臉蛋更加鮮艷欲滴，希爾還抱著她，好想死。
“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出來，別又睡著了。”
希爾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看她反應挺大，祂捏捏她紅潤的臉，將她放在座椅上，笑著提醒她。
外面還有一個心思不純的家夥，祂得防著點。
“嗯……”莉莉婭垂下腦袋，從喉嚨艱難擠出一句回覆。
她機械地換好衣服，拖著沈重的腳步，慢慢挪出浴室。
希爾已經坐在床前等她了，莉莉婭半天不挪動一步。
她不想面對祂，只想去衣櫃把自己埋起來。
“不是困嗎，沒力氣我抱你過去。”
希爾走過來不等她開口，將她抱起。
莉莉婭抓緊祂的上衣，臉埋進祂胸前。
為什麽祂這麽自然！
只有她一個人害羞的世界達成了嗚嗚。
光明神見莉莉婭出浴室表情不對，她和希爾還要在一張床上睡覺，還是在祂面前，祂又開始劇烈晃動鳥籠，企圖發出聲音讓莉莉婭註意到。
不提聲音被隔斷，莉莉婭就算聽到籠子裏的動靜現在也不想去管，她自己都尷尬的想換個地方生活。
希爾將她放在床上，莉莉婭滾去內側，蜷縮起身子，一副封閉自己不想和祂溝通的模樣。
希爾跟著躺上床，靠在她身後，試探性開口：“莉莉婭？”
莉莉婭沈默。
“睡著了嗎？”
繼續沈默。
“你的父母……”祂刻意停頓，等她反應。
“……他們怎麽了，放出來了嗎？”片刻後她小聲詢問。
“你先轉過來，我再告訴你好嗎？”
……她轉過去會尷尬死。
希爾握上她的肩，稍一用力讓她身子平躺，莉莉婭緊閉著眼，祂又握上她另一半肩，將她身體轉向祂。
“想親眼看看他們嗎？”
希爾揮手出現一道光幕，光幕傳出莉莉婭父母的聲音。
她終是忍不住，擡眸。
光幕上她的父母高興的回到大宅，父親正坐在椅子上讓仆人給他捏肩，母親在逗小女兒玩，她的弟弟在院子裏繼續練功。
出來了就好。
“這下放心了？他們沒事，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希爾散去光幕。
“希爾……謝謝你。”莉莉婭輕聲開口。
她還沒來得及閉眼，祂手臂曲起，撐在她上方，頭緩慢下移逼近她，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旁。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不需要道謝的關系。”
“……那個，我——”她沒說出口的話被祂堵在嘴裏，祂吻上她的唇，手掌壓住她的發頂，身體的重量讓她無力反抗。
祂翻過身，將她抱在身上，按住她的後腦勺，輕咬她的唇瓣。
莉莉婭眼睛瞪大。
身下的人眼裏只有她。
祂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莉莉婭溢出一聲嚶嚀，被祂找準機會攻城略地。
即使在身下，祂依舊強勢，莉莉婭的手慢慢環上祂的脖頸，閉上眼沈淪在這個吻裏。
目睹他們親熱的光明神在籠子裏急的跳腳，祂在塔裏力量被希爾壓制的厲害，只能用力搖晃鳥籠，痛恨自己為什麽選擇變成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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