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紙的卷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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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撕紙的卷毛仔
周知越是被氣醒的。
從二十二歲那年起，他統領龐大又覆雜的周氏集團已經十五年，早已對一切都波瀾不驚。人生中為數不多次體會到強烈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為眼前這位銀發少年，他的繼子，周少虞。
打架鬥毆、抽煙宿醉、徹夜飆車、逃課退學……
他不明白為什麽作為周家的孩子，周少虞會交出這樣一份不及格的答卷。明明他和哥哥以前念書時，都是學校的頂尖人物佼佼者。
周知越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知道，無論自己取得多少世俗意義的成功，無論有多少人怕他敬他愛他，但他在此時此刻就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他把哥哥留給他的兒子，周家唯一的繼承人，徹底養歪了。
如果還有機會重來一次，他一定會把更多時間和精力放在孩子身上，掃清他成長過程中的一切障礙，為他保駕護航……
“周，周總！您醒了！”陳總助眼眶濕潤，聲音激動到顫抖，“周總，您已經昏迷了六天。”
周知越緩緩睜開眼，雙目怔松，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他剛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疼痛，右腿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陳總助：“幸好您醒了，梁總說下午要跟您商量A城城郊棚改項目的投標事宜，此事迫在眉睫。”
“城郊，棚改？”
周知越的聲音如磨過沙礫般磁性低啞，他蹙起眉心，那不是十幾年前的項目嗎？而且他為什麽會在醫院，還傷到了腿？
陳總助無奈道：“周總您忘了？您上周在瑪利亞大道出車禍後昏迷至今。您原本預計今天回國，就是為了這個棚改項目。除了我們周氏，其他家也盯著這塊大蛋糕呢。”
周知越面上不顯，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過了良久，他意味不明出聲：“今年，是幾幾年？”
陳總助：“……”
完犢子，周知越該不會是失憶了吧！這種言情小說的狗血套路劇情難道要降臨到他們矜貴俊美的總裁身上嗎？
他忐忑應一聲：“2023年……”
周知越似是怔楞了一瞬，他沒有作任何回答，眸光微微失神，望向病房裏潔白的天花板。
.
此時此刻，溫芋朵正叉著腰望向那個不亦樂乎的小朋友。
周少虞低下頭，神色無比認真，好像在整一件人生大事。
他在撕紙巾！
溫芋朵原本正心無旁騖享用傭人剛端上來的、據說很貴的瑰夏咖啡，周少虞也罕見的特別安靜。
當她認為小家夥就是純粹乖巧懂事時，掀起眼皮一望，就發現周少虞把自己不知何時放到爬行軟墊上的紙巾全部抽了出來，一張一張撕掉。
整張爬行墊上都是細細碎碎的紙屑。
系統：“所以小朋友一旦詭異地安靜下來，就說明他在做壞事咯！”
溫芋朵黑著臉剛想制止，腦中系統又出聲：“別啊，紙巾都被撕爛了，現在制止也沒用。反倒撕紙巾這個行為可以鍛煉寶貝的精細動作能力呢。”
溫芋朵一楞，“精細動作能力？”
系統：“簡而言之，就是孩子手指的動作精細程度，和孩子的智力發育息息相關。”
溫芋朵若有所思閱讀系統面板裏那張圖文並茂的資料。
【什麽是精細動作？精細動作包括手眼協調精細動作、手指屈伸精細動作以及指尖精細動作。手部能力的高低，往往決定寶寶將來學習某種技能的快慢和水平！】
【6-7月齡寶寶精細動作訓練小游戲】
【手指對捏：捏起小花生，小枸杞，小積木，但沒有經過媽媽同意，我不會放進小嘴巴裏。】
【撕膠帶：輕松撕掉粘在桌面（留了個疙瘩）的小膠帶，我是寶寶我最棒！】
【拆禮物：媽媽送了什麽禮物給我呢？拆開紙張就能看到啦！】
【疊疊樂：聽說我疊得越高，長得也會越高噢。】
……
溫芋朵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少虞手部動作，他的十只小手指又快又精準，紙巾撕的很小很細。
溫芋朵無奈嘆口氣，幫他收拾身旁的紙巾殘骸。
五分鐘後，小家夥終於玩膩了手裏紙巾，小肉手用力拍打爬行墊，不耐煩地嗷嗷叫。
溫芋朵揉了揉周少虞卷卷的頭發，“那我們出去逛逛好嗎？小寶貝要多曬太陽，才會長得更強壯噢。”
周少虞好像聽懂了一樣，紫葡萄似的眼睛彎起來，嘿嘿笑了笑。
溫芋朵這次出門就聰明了許多，她把一頭長發紮成丸子頭，穿著一套淺灰色運動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能多低調便多低調。
這樣打扮的她跟以前的她截然不同，肯定沒人能認出來。
周少虞非常嚴肅地盯著她白色口罩，兩只眼睛幾乎要擰成鬥雞眼，“咕……咕……”
溫芋朵指了指面上口罩，笑道：“小魚，這是口罩！口，罩。感冒的小朋友要戴口罩，不想被看到臉的大人也可以戴口罩。”
“昂咕咕……”
周少虞嘟著小嘴，他不喜歡媽媽戴口罩的樣子，這樣看起來好陌生，好像換了一個新媽媽。
“走啦，今天我們去公園玩。”
溫芋朵推著嬰兒車出門，好說歹說把六個保鏢減少到三個，不給穿黑色西裝，讓他們換上普通休閑裝，盡量減少存在感。
她可不想再惹眼球上些莫名其妙的熱搜了。
溫芋朵早就做好功課，周宅這一片別墅區依山傍水，環境優越，堪稱A城市中心的天然氧吧，是一塊有錢都難買的風水寶地。
別墅區隔壁緊挨著一個生態公園，溫芋朵推著嬰兒車走在石板小道上，心裏連連讚嘆。這個生態公園被保護得很好，動植物多樣性豐富，還有很多適合親子游的項目，兒童樂園、科普館、觀湖、看鳥、賞花……
林蔭道上三三兩兩的人群都是家庭出游。
周少虞自從進入公園後就目不轉睛觀察四周，雙眼亮晶晶的，好奇的不得了！
“小魚，你肯定是第一次來公園玩吧。”溫芋朵一邊推車一邊跟周少虞“聊天”。
“聽岑管家說你爸爸是個超級大忙人，從來沒帶你出過門。但你都半歲了，要多出去走走，房子再大也不能整天關在家裏。”
系統附和道：“沒錯，各種室內運動項目不能替代戶外活動。寶寶每天戶外運動平均需要兩個小時！遛娃可以促進寶寶神經系統的發育、增強抵抗力以及讓寶寶更好的吃睡玩。”
到達湖邊，溫芋朵把周少虞從嬰兒車裏抱起。
“嗷……咕咕……”
周少虞興奮地和坐在湖邊草坪上的幾只白色小鴨打招呼，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小動物呢！
小鴨子：“嘎——”
周少虞：“啊咕咕……”
小鴨子：“嘎嘎——”
周少虞：“嘎……”
溫芋朵：“？？？”一人一鴨還說上話了？
“媽媽，那個弟弟好傻啊！”身後傳來一個甜甜的小女孩聲音，“他怎麽學小鴨子說話？”
溫芋朵望過去，只見一對漂亮的母女站在湖邊，母親尷尬賠笑，“弟弟不傻，他很可愛。”
戴著閃閃發光小皇冠，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嘴巴嘟起，嬌俏又可愛，“哼，他好傻！是個傻瓜弟弟。”
母親撇了撇嘴，恨不得把女兒嘴巴縫上。
溫芋朵雙眼一彎笑了，“弟弟確實沒有姐姐聰明。”
小女孩朝溫芋朵眨眨眼，“我很聰明！我還會唱英語歌呢！”
小女孩立刻現場表演，唱了一首《Jingle bells》，邊唱邊跳，小皇冠在陽光下折射出閃閃亮光，像個真正的小公主。
周少虞簡直看呆了，坐在溫芋朵的懷裏一動不動，就差流下兩行口水。
一曲完畢，大家都在給小女孩鼓掌。
溫芋朵：“唱的真好，姐姐叫什麽名字啊？”
小女孩神氣地大聲自我介紹：“我叫西西，我今年三歲半，我在加州幼兒園讀小班！”
“西西好棒！”溫芋朵豎起大拇指。
西西媽媽笑道：“弟弟也很棒，弟弟幾個月了？”
“剛滿半歲。”
“哇，他看起來像八、九個月的孩子。長得真好。”
溫芋朵聽到這句，心裏受用極了，感覺比誇自己還更開心。周少虞一雙紫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望向眼前的陌生母女，一句話也不說，乖巧又懂事。
西西媽媽不由得被周少虞的模樣萌到了，她朝周少虞眨眨眼，拎起手中魚飼料，“弟弟想餵魚嗎？你可以跟姐姐一起餵。”
“不要！”西西扯了扯媽媽的衣服，小臉寫滿不願意，“我不要跟小屁孩一起餵魚！”
西西媽媽輕聲呵斥，“西西，不能這樣。”
西西撅起小嘴，警惕地望向周少虞，好像怕他跟自己搶魚飼料。周少虞一張小臉委委屈屈，揪住溫芋朵胸前衣服，眼睛濕漉漉。
西西媽媽揉了揉西西腦袋，“你是大姐姐，你想不想當老師啊？”
西西考慮了一秒鐘，“想！”
“那你教弟弟餵魚好嗎？弟弟他第一次餵魚，要請個小老師教他。誰來當這個小老師呢？”
西西舉起手，“我！我是小老師！”
西西媽媽和溫芋朵相視一笑。
溫芋朵抱著周少虞蹲在小湖邊，“在湖裏游來游去的是錦鯉。你想不想餵它們啊？”
周少虞揮舞著小肉手，超級開心，“嗷嗷……咕……”
西西走過來，把一袋魚飼料遞給周少虞，“弟弟，你要聽我的話！我教你餵魚！”
周少虞看到黑黢黢的魚飼料，縮回溫芋朵懷中，不敢伸手接。
“哼！看我的！”
西西才不管他，她打開魚飼料，拋一把灑進湖裏。霎時間，一群肥嘟嘟、色澤鮮艷的錦鯉蜂擁而上，爭相搶食。
“呃……咯咯咯……”周少虞興奮極了，拍起小手，咧開沒有牙齒的小嘴笑起來。
西西看到弟弟那麽給面子，她表演欲爆棚，又神氣地灑一把魚飼料進湖裏。
沒想到周少虞只是三分熱度，他把放在錦鯉上的目光移到西西頭頂上，趁所有人不註意時，小手一伸，摘下了她頭上的皇冠。
溫芋朵：“！！”
西西一頭漂亮長發被扯痛，哇一聲哭出來，她憤怒轉身，用力拍打周少虞的手。
周少虞小手被打得紅彤彤，撕心裂肺哭起來。
此起彼伏的哭聲綿延不絕，場面徹底失控！
“方，若，西！你怎麽能那麽大力打弟弟？”西西媽媽氣急了，對溫芋朵賠笑，“抱歉……西西脾氣比較大，弟弟沒事吧？”
溫芋朵也特別不好意思，“姐姐頭發不疼吧？弟弟不懂事，不好意思。”
系統：“什麽！方若西？這是原文女主噢！”
溫芋朵：“……”這是女主？
兩個吸著鼻涕的小屁孩，半歲的男主和三歲半的女主，正憤怒地望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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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十二歲那年起，他統領龐大又覆雜的周氏集團已經十五年，早已對一切都波瀾不驚。人生中為數不多次體會到強烈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為眼前這位銀發少年，他的繼子，周少虞。
打架鬥毆、抽煙宿醉、徹夜飆車、逃課退學……
他不明白為什麽作為周家的孩子，周少虞會交出這樣一份不及格的答卷。明明他和哥哥以前念書時，都是學校的頂尖人物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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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總！您醒了！”陳總助眼眶濕潤，聲音激動到顫抖，“周總，您已經昏迷了六天。”
周知越緩緩睜開眼，雙目怔松，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他剛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疼痛，右腿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陳總助：“幸好您醒了，梁總說下午要跟您商量A城城郊棚改項目的投標事宜，此事迫在眉睫。”
“城郊，棚改？”
周知越的聲音如磨過沙礫般磁性低啞，他蹙起眉心，那不是十幾年前的項目嗎？而且他為什麽會在醫院，還傷到了腿？
陳總助無奈道：“周總您忘了？您上周在瑪利亞大道出車禍後昏迷至今。您原本預計今天回國，就是為了這個棚改項目。除了我們周氏，其他家也盯著這塊大蛋糕呢。”
周知越面上不顯，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過了良久，他意味不明出聲：“今年，是幾幾年？”
陳總助：“……”
完犢子，周知越該不會是失憶了吧！這種言情小說的狗血套路劇情難道要降臨到他們矜貴俊美的總裁身上嗎？
他忐忑應一聲：“2023年……”
周知越似是怔楞了一瞬，他沒有作任何回答，眸光微微失神，望向病房裏潔白的天花板。
.
此時此刻，溫芋朵正叉著腰望向那個不亦樂乎的小朋友。
周少虞低下頭，神色無比認真，好像在整一件人生大事。
他在撕紙巾！
溫芋朵原本正心無旁騖享用傭人剛端上來的、據說很貴的瑰夏咖啡，周少虞也罕見的特別安靜。
當她認為小家夥就是純粹乖巧懂事時，掀起眼皮一望，就發現周少虞把自己不知何時放到爬行軟墊上的紙巾全部抽了出來，一張一張撕掉。
整張爬行墊上都是細細碎碎的紙屑。
系統：“所以小朋友一旦詭異地安靜下來，就說明他在做壞事咯！”
溫芋朵黑著臉剛想制止，腦中系統又出聲：“別啊，紙巾都被撕爛了，現在制止也沒用。反倒撕紙巾這個行為可以鍛煉寶貝的精細動作能力呢。”
溫芋朵一楞，“精細動作能力？”
系統：“簡而言之，就是孩子手指的動作精細程度，和孩子的智力發育息息相關。”
溫芋朵若有所思閱讀系統面板裏那張圖文並茂的資料。
【什麽是精細動作？精細動作包括手眼協調精細動作、手指屈伸精細動作以及指尖精細動作。手部能力的高低，往往決定寶寶將來學習某種技能的快慢和水平！】
【6-7月齡寶寶精細動作訓練小游戲】
【手指對捏：捏起小花生，小枸杞，小積木，但沒有經過媽媽同意，我不會放進小嘴巴裏。】
【撕膠帶：輕松撕掉粘在桌面（留了個疙瘩）的小膠帶，我是寶寶我最棒！】
【拆禮物：媽媽送了什麽禮物給我呢？拆開紙張就能看到啦！】
【疊疊樂：聽說我疊得越高，長得也會越高噢。】
……
溫芋朵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少虞手部動作，他的十只小手指又快又精準，紙巾撕的很小很細。
溫芋朵無奈嘆口氣，幫他收拾身旁的紙巾殘骸。
五分鐘後，小家夥終於玩膩了手裏紙巾，小肉手用力拍打爬行墊，不耐煩地嗷嗷叫。
溫芋朵揉了揉周少虞卷卷的頭發，“那我們出去逛逛好嗎？小寶貝要多曬太陽，才會長得更強壯噢。”
周少虞好像聽懂了一樣，紫葡萄似的眼睛彎起來，嘿嘿笑了笑。
溫芋朵這次出門就聰明了許多，她把一頭長發紮成丸子頭，穿著一套淺灰色運動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能多低調便多低調。
這樣打扮的她跟以前的她截然不同，肯定沒人能認出來。
周少虞非常嚴肅地盯著她白色口罩，兩只眼睛幾乎要擰成鬥雞眼，“咕……咕……”
溫芋朵指了指面上口罩，笑道：“小魚，這是口罩！口，罩。感冒的小朋友要戴口罩，不想被看到臉的大人也可以戴口罩。”
“昂咕咕……”
周少虞嘟著小嘴，他不喜歡媽媽戴口罩的樣子，這樣看起來好陌生，好像換了一個新媽媽。
“走啦，今天我們去公園玩。”
溫芋朵推著嬰兒車出門，好說歹說把六個保鏢減少到三個，不給穿黑色西裝，讓他們換上普通休閑裝，盡量減少存在感。
她可不想再惹眼球上些莫名其妙的熱搜了。
溫芋朵早就做好功課，周宅這一片別墅區依山傍水，環境優越，堪稱A城市中心的天然氧吧，是一塊有錢都難買的風水寶地。
別墅區隔壁緊挨著一個生態公園，溫芋朵推著嬰兒車走在石板小道上，心裏連連讚嘆。這個生態公園被保護得很好，動植物多樣性豐富，還有很多適合親子游的項目，兒童樂園、科普館、觀湖、看鳥、賞花……
林蔭道上三三兩兩的人群都是家庭出游。
周少虞自從進入公園後就目不轉睛觀察四周，雙眼亮晶晶的，好奇的不得了！
“小魚，你肯定是第一次來公園玩吧。”溫芋朵一邊推車一邊跟周少虞“聊天”。
“聽岑管家說你爸爸是個超級大忙人，從來沒帶你出過門。但你都半歲了，要多出去走走，房子再大也不能整天關在家裏。”
系統附和道：“沒錯，各種室內運動項目不能替代戶外活動。寶寶每天戶外運動平均需要兩個小時！遛娃可以促進寶寶神經系統的發育、增強抵抗力以及讓寶寶更好的吃睡玩。”
到達湖邊，溫芋朵把周少虞從嬰兒車裏抱起。
“嗷……咕咕……”
周少虞興奮地和坐在湖邊草坪上的幾只白色小鴨打招呼，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小動物呢！
小鴨子：“嘎——”
周少虞：“啊咕咕……”
小鴨子：“嘎嘎——”
周少虞：“嘎……”
溫芋朵：“？？？”一人一鴨還說上話了？
“媽媽，那個弟弟好傻啊！”身後傳來一個甜甜的小女孩聲音，“他怎麽學小鴨子說話？”
溫芋朵望過去，只見一對漂亮的母女站在湖邊，母親尷尬賠笑，“弟弟不傻，他很可愛。”
戴著閃閃發光小皇冠，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嘴巴嘟起，嬌俏又可愛，“哼，他好傻！是個傻瓜弟弟。”
母親撇了撇嘴，恨不得把女兒嘴巴縫上。
溫芋朵雙眼一彎笑了，“弟弟確實沒有姐姐聰明。”
小女孩朝溫芋朵眨眨眼，“我很聰明！我還會唱英語歌呢！”
小女孩立刻現場表演，唱了一首《Jingle bells》，邊唱邊跳，小皇冠在陽光下折射出閃閃亮光，像個真正的小公主。
周少虞簡直看呆了，坐在溫芋朵的懷裏一動不動，就差流下兩行口水。
一曲完畢，大家都在給小女孩鼓掌。
溫芋朵：“唱的真好，姐姐叫什麽名字啊？”
小女孩神氣地大聲自我介紹：“我叫西西，我今年三歲半，我在加州幼兒園讀小班！”
“西西好棒！”溫芋朵豎起大拇指。
西西媽媽笑道：“弟弟也很棒，弟弟幾個月了？”
“剛滿半歲。”
“哇，他看起來像八、九個月的孩子。長得真好。”
溫芋朵聽到這句，心裏受用極了，感覺比誇自己還更開心。周少虞一雙紫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望向眼前的陌生母女，一句話也不說，乖巧又懂事。
西西媽媽不由得被周少虞的模樣萌到了，她朝周少虞眨眨眼，拎起手中魚飼料，“弟弟想餵魚嗎？你可以跟姐姐一起餵。”
“不要！”西西扯了扯媽媽的衣服，小臉寫滿不願意，“我不要跟小屁孩一起餵魚！”
西西媽媽輕聲呵斥，“西西，不能這樣。”
西西撅起小嘴，警惕地望向周少虞，好像怕他跟自己搶魚飼料。周少虞一張小臉委委屈屈，揪住溫芋朵胸前衣服，眼睛濕漉漉。
西西媽媽揉了揉西西腦袋，“你是大姐姐，你想不想當老師啊？”
西西考慮了一秒鐘，“想！”
“那你教弟弟餵魚好嗎？弟弟他第一次餵魚，要請個小老師教他。誰來當這個小老師呢？”
西西舉起手，“我！我是小老師！”
西西媽媽和溫芋朵相視一笑。
溫芋朵抱著周少虞蹲在小湖邊，“在湖裏游來游去的是錦鯉。你想不想餵它們啊？”
周少虞揮舞著小肉手，超級開心，“嗷嗷……咕……”
西西走過來，把一袋魚飼料遞給周少虞，“弟弟，你要聽我的話！我教你餵魚！”
周少虞看到黑黢黢的魚飼料，縮回溫芋朵懷中，不敢伸手接。
“哼！看我的！”
西西才不管他，她打開魚飼料，拋一把灑進湖裏。霎時間，一群肥嘟嘟、色澤鮮艷的錦鯉蜂擁而上，爭相搶食。
“呃……咯咯咯……”周少虞興奮極了，拍起小手，咧開沒有牙齒的小嘴笑起來。
西西看到弟弟那麽給面子，她表演欲爆棚，又神氣地灑一把魚飼料進湖裏。
沒想到周少虞只是三分熱度，他把放在錦鯉上的目光移到西西頭頂上，趁所有人不註意時，小手一伸，摘下了她頭上的皇冠。
溫芋朵：“！！”
西西一頭漂亮長發被扯痛，哇一聲哭出來，她憤怒轉身，用力拍打周少虞的手。
周少虞小手被打得紅彤彤，撕心裂肺哭起來。
此起彼伏的哭聲綿延不絕，場面徹底失控！
“方，若，西！你怎麽能那麽大力打弟弟？”西西媽媽氣急了，對溫芋朵賠笑，“抱歉……西西脾氣比較大，弟弟沒事吧？”
溫芋朵也特別不好意思，“姐姐頭發不疼吧？弟弟不懂事，不好意思。”
系統：“什麽！方若西？這是原文女主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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