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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重啟鳳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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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貴妃聽到如意說的話,她總算舒了口氣,原來太後離開皇城後,皇帝便重新寵幸諸葛天頌,諸葛天頌從前也只是個貴人,如今一反常態,為帝君占蔔,使得帝君運氣更勝從前。如此帝君對她更是喜愛,連同著那尉遲媛也越發得寵。

婉貴妃道:“如今你我算是熬到頭了,只要太後在,後宮總算還有個樣子。只是聽說皇上從外又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這般瞧來皇上是要在後宮換血了。”

如意頗有些擔憂,她說:“娘娘,殿下將太後選拔之人一一鏟除。您說他會不會……”

婉貴妃搖搖頭,她說:“本宮一向與世無爭,他若要編排也沒有法子。走吧,先去芙蓉殿瞧瞧太後。”

二人到了芙蓉殿,李夢此刻正在與雲良說事,原來芙蓉殿一側漏水,也是時候修繕了。李夢見到婉貴妃,又叫其他人出去,二人坐在一處說話。

李夢聽到諸葛天頌得勢便道:“她本就姿色過人,如今得寵不是奇事。後宮空置,皇帝選妃也在情理之中,哀家沒有理由去阻止。只是你所擔心的不是沒來由的。”

婉貴妃道:“太後,臣妾愚昧,請太後指點。”

李夢便說:“前幾日鬧了那一處,本宮還要去處理攝政王之死。你若要哀家的救命符,哀家的芙蓉殿要修葺,鳳儀殿荒廢依舊,既然要動工,便一並弄了吧。此事交給你去辦。”

婉貴妃不得要領,卻老老實實的叫內務府著手處理,修葺之事延綿數日。前廳的事這才開始,皇帝回來後便要發布攝政王的死訊,可這日上朝的不止是他,李夢一反常態穿著一襲白衣到了前廳。

大臣們在金鑾殿裏見到了太後,他們實在是驚訝,可又忌憚於她狼後的名聲。皇帝問道:“母後,你為何一身素衣到了正殿?”

李夢道:“本宮倒該問問各位大臣皇子,包括皇帝,為何不穿喪服。攝政王乃國之第一忠臣也,鎮守邊疆二十載,難道不配皇帝為他題一首悼詞麽!”

李守武站起身來,他說:“母後,您與攝政王情誼深厚,可也應當知道,後宮不得幹政!”

李夢說道:“現在不是平常。”

李守武笑了,他說:“母後!請您記得您的身份!”

李夢不懼威嚴,她中氣十足的回道:“皇帝也該記得,是誰保您在皇位上一路平安,是誰在戰火紛飛之時,叫這金鑾殿裏,依舊歌舞升平!”

李夢自然知道,北地已經歸於皇帝,所以只要皇帝說攝政王是如何死的,那就是真相。

李守武對陸昭徹之死仍有猶豫,他想讓秦風代替陸家守在恒川,如此便是一箭雙雕。可他萬萬沒想到李夢會半路殺出來。

李守武緩了一刻,他笑著說:“各位大臣,各位叔伯,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朕這次去恒川看望太後,太後被北地所擒,攝政王夫婦為救太後以身殉國。”

李夢終於笑了,她說:“殿下至誠至孝,看來不曾忘記陸大將軍是先皇親封的攝政王。各位也不必太難過,畢竟陸家也還有人,這次雖然折損了如此忠臣,卻幫皇帝收服北地,不日北地就要來朝歸順,可謂是皇上的一大豐功!”

這母子二人早就背心,卻未曾想在這一刻有了默契,二人各自退讓一步,將這一場繁華盛世的戲推向了極致。

陸子昂承襲父親的爵位,成為恒川大將軍。他接到聖旨的時候,周圍的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有人說讓他殺入京城,有人叫他安守本分。他站在父母牌位面前,這個少年在這一刻無比冷靜。姚月輝垂著頭,她看不清陸子昂想做什麽,也說不出安慰的話。末了,陸子昂拉著她的手,他說:“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支持我的吧。”

姚月輝點點頭,她說:“當然,你我是夫妻,無論要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陸子昂拿起父親的砍刀,那是秦風派人送來的,如此屈辱卻未讓陸子昂憤怒,這個少年他的心如深潭一般,藏著萬千波瀾卻不顯露半分,他說:“那好,我叫了你哥哥來幫我一個忙,你先別問什麽事,過幾日我們一起行動。”

皇帝親筆寫的悼詞,皇宮裏奏響的哀樂,只可惜這些沒有一處是真心的,唯獨是李夢為陸昭徹之死換了一個體面。沒過多久,鳳儀殿終於被修正完畢,唯獨少了那四季皆有的牡丹,剩下的只有那空洞的奢華。

李夢借此叫後宮所有妃嬪到芙蓉殿。那諸葛天頌即將生育,她從宋貴人直接被晉封為宋妃,若是她生下皇子想必就能與婉貴妃同位了。尉遲媛被封為宜妃,同諸葛天頌一並到了芙蓉殿。婉貴妃作為位份最高的,反而姍姍來遲,她日夜焦心,看起來身體不佳,沒有力氣。皇帝從恒川帶回來的樂女名為譚欣,被封做才人,這女子清秀的很,骨像著實不錯。人都到齊便見李夢穿著朝服出來,她作為太後還是第一次這般嚴肅。

李夢道:“宋妃辛苦,懷胎十月,自當小心。哀家的芙蓉殿早前漏雨,便叫婉貴妃負責修葺,如今一看兩宮十分完好。宋妃身子尊貴,哀家覺得為皇子安全,要給她準備更好的地方。安春閣地方小,雨季過去,還是十分潮濕。所以哀家,將鳳儀殿賞給你。”

尉遲媛一聽便說:“太後聖明!”

諸葛天頌眉頭一皺並未發作,李夢又說:“今日瞧了你們,仿佛看到哀家年輕時候的光景,各人便回去吧,往後好好伺候皇上。要記住子嗣綿延,才能保我西陵繁榮昌盛!”

諸葛天頌出了芙蓉殿隨手給了尉遲媛一巴掌,她呵斥尉遲媛:“你這蠢人是要咒死本宮麽!”

尉遲媛簡直嚇掉了魂,諸葛天頌又說:“先帝的皇後範怡在那自縊,你是要咒我同那薄命女子一樣嗎!”

譚欣與婉貴妃恰好走了出來,譚欣笑道:“喲,這宋妃好大的脾氣,婉貴妃是認識她的脾氣的,可惜我就是小小的才人,看來要更加小心才是。”

李夢等到所有人離開,她叫來納蘭青,對納蘭青說:“鐘將軍說姚非凡借口去了恒川,哀家擔心這三個孩子。青兒,後宮越來越覆雜,你脾氣直,這兒不是你久留之地。你去神龍衛幫幫鐘將軍。”

納蘭青被這話嚇到了,她說:“娘娘不要奴才了嗎,是奴才做錯了事?”

李夢將她拉起身來,她嘆了口氣,她說:“去神龍衛,在那找回你丟失的東西,哀家相信現在的你,值得人間所有一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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