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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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看到邱則銘在外頭等著, 周嘉妮一點也不驚訝。
這五六天裏，前進大隊發生了一件大事：裝上電話了！
第一個電話是小邱同志打出去的，打給二紡廠，讓人轉告她有事可以直接打給前進大隊了。
第二個和第三個電話是打到了第一百貨和第二百貨。
周嘉妮逛到某個郵局的時候, 試著回了一個, 沒想到還是小邱同志接的。
當時周嘉妮還問他為什麽沒出去幹活, 邱則銘義正辭嚴地表示, 他正在村委寫資料，電話響了就正好接了。
聊到最後, 邱則銘順口問了句她回來的時間, 周嘉妮也恰好為了能買到坐票，提前兩天就把票買好了。
日期時間都知道, 所以一出來就看見小邱同志，就沒多少驚訝，只是有點遺憾，她本來計劃著再去這邊的黑市轉轉再坐車回去呢，這下不自由了。
“辛苦小邱同志了, 還跑來我接我。”周嘉妮還得昧著良心道謝。
邱則銘接過她手上的包, 嚴肅道：“不辛苦, 有事要跟你匯報，咱們路上說。”
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周嘉妮心頭一跳，還以為出啥大事了, 結果路上邱則銘就說了劉愛玲試圖加入塑料大棚實驗團隊、又被他踢出去的事。
周嘉妮挑了挑眉, 不是她非要把劉愛玲想的有多壞, 只是對上這人，她本能的會警惕一下, 畢竟上輩子在她手裏吃了那麽多虧，還吃的不明不白，不用心琢磨都很難發現，便下意識道：“隊裏那麽多活，她為什麽偏要參與塑料大棚的實驗？”
邱則銘道：“她好像在打聽塑料大棚的實驗過程。”
劉巖幾個找他反映了，說劉愛玲問過他們塑料大棚種植相關的問題，還不止一次，有人質疑她是不是有什麽目的，她還無辜地反問：“這不是就是種地麽？不能跟你們請教嗎？我還以為誰都能學呢。”
有人願意學，他當然會歡迎。連發明人都在努力的推廣，他怎麽會當成秘密捂著呢？如果實驗成功並且開始大面積施行後，哪怕是別的大隊來學習，他也一定會傾囊相授，但他不喜歡劉愛玲眼裏那種帶著算計的打量。
那種眼神來這邊第一天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特別是劉愛玲要跟小周同志說話時，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種讓他很反感的眼神，透著濃濃的算計，還要配上一個自以為爽朗大方的笑容。
不過小周同志的眼神跟第一天在車站見到她時也不一樣了。
那時候小周同志的眼神很清澈，嗯，帶著點清澈的蠢；現在的眼神很明亮、通透。
周嘉妮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劉愛玲打算借著塑料大棚實驗出頭。
如果實驗成功，她也算有成績的人了，有了成績打底，往後可選擇的機會也多，這的確是她會走的路線。
不過沒想到小邱同志會把她踢出去。
看了眼沒什麽表情的周嘉妮，邱則銘輕聲道：“這幾天除了給她安排活，我沒跟她說過別的話。”
說完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認真趕車。
周嘉妮震驚地看向邱則銘，什麽意思，這是特意在跟她解釋？有種…她不敢深想了。
哪怕已經活過一世，周嘉妮也耳尖一熱，戰略性拿起水壺擰開蓋子喝水。
接下來邱則銘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提到搬家的事情上，還提議道：“看個日子，咱們一起搬。”
“都修完了嗎？”
“修完了，門窗全部修好並加固，只是家具還沒全部打好，但入住肯定不影響。”他嚴肅道，“這兩天早上起來溫度越來越低，張開山的身體再住在棚子裏不合適，先搬過去將就住著，木工那邊我交待了，先緊著你們的家具打，給你們做完再做我們的。”
想到張開山的身體，周嘉妮沒反對，道：“那就明天吧！”
邱則銘似乎是想了下，才道：“好，明天可以！”
從知道小周同志要回來的時候他就翻著月份牌看了好幾個搬家的日子了，最近的日子就是明天，又擔心小周同志會嫌時間太緊，就沒建議，沒想到小周同志自己選了。
牛車進了西河鎮，周嘉妮看著他趕車的方向，問道：“要去公社？”
邱則銘點頭：“翟主任等著你匯報工作呢。”
周嘉妮詫異：“我有啥工作可匯報的？”
“友誼商店的事，翟主任想聽你親自再講一遍經過。”邱則銘笑，小周同志現在不光是隊裏的大紅人，在公社也出名了，他道，“對了，收納凳在兩家百貨大樓那裏也開張了，兩家總共訂出去五個，到時候隨貨發出。”
東西是不便宜，但還是有舍得買的。
兩邊總共賣出去五個，但每家又各下了五個的訂單。
周嘉妮道：“等友誼商店的樣品入駐後拍的照片多洗幾張，放到兩家百貨大樓的櫃臺那裏，說不定還能刺激消費。”
到公社見了翟主任，受到了熱情招待。
但周嘉妮覺得來匯報一趟工作不能白匯報，她下意識的就找翟主任申請了件東西。
回到大隊，先回家把行李放下才去村委交賬，正好張寶生也在，周嘉妮就道：“隊長，那天咱們提的創新獎，今天我回來去公社匯報工作的時候跟主任提了，這個獎由咱最初商量的從隊裏發，改為公社發，物品加獎金加一張獎狀；或者工分加獎金加一張獎狀，具體物品到時候再商量。”
劉通正在點錢，點到一半停下，道：“啥創新獎？”
張寶生忍不住樂得拍腿，哈哈大笑道：“那天我去省裏簽合同，小周同志說讓咱們的手藝人自己學著創造作品，就是自己發明新東西，能被選中進友誼商店，或者能出口創外匯，就可以拿創新獎。本來想著是咱隊裏自己搞，沒想到小周同志幫咱跟公社申請了。”
劉通聽完樂得不行，說周嘉妮：“匯報工作還得薅點啥，當心以後領導不待見你了。”
這消息聽得樂，點錢更樂，沒想到小周同志把那十幾個收納凳全賣出去了，不過聽說她在那邊跑了好幾個區呢，也是辛苦。
當然了，現在百貨公司那邊也開了張，所以小周同志跑了好幾個區把那些東西賣出去，也不至於太驚駭。
但這錢好結實啊，賣一個凳子的錢相當於賣幾十個筐子了。這要是啥時候凳子的訂單能跟筐子一樣，他們不得掙嗨了呀。
交完賬，該報銷的報銷掉，張寶生就攆她回去休息，還道：“踏實在家歇著，隊裏其他的活你甭操心，有事我找人喊你。”
感覺別的工作沒小周同志都沒關系，但他們副業的未來發展，離了小周同志可不行啊。
誰能做到跟小周同志一樣，驚喜一個接著一個呢？
他樂得老臉都麻木了。
但周嘉妮還是去了趟加工坊，看看給友誼商店的樣品進度。
張寶生跟著她一起過去。
她一進門，大家熱情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張老四幾個看她也是慈愛的不行，都樂呵呵的。
“小周，看看是你要的樣子不？”盛滿糧忙笑著招呼道。
周嘉妮過去看了看，笑道：“沒錯，就是這個方向。”
有一款凳子需要加木質的腿，她道：“木材弄好了嗎？”
“弄好了，這個交給木匠，他是專業的。還有你在這款椅子中間加的木質小抽屜，這活都交給木匠來弄。”張老四道。
周嘉妮點點頭，仔細看過，心底再次佩服手藝人的技術，真能按照她的圖樣做出來。
張老四他們幾個這兩天確實認識思考了，集合眾人之力研究新收納凳，光單獨的小會議就開了好幾個，都有點廢寢忘食了。
如今產品漸漸成形，他們看著也有成就感。
張寶生倒背著手，決定提前透露那個創新獎，而且他不居功，這提議是小周同志講的，跟公社申請也是小周同志的功勞，該告訴大家就告訴大家。
講完後他道：“甭管誰，只要產品發明的好，都有機會拿這個獎。”
加工坊一片沸騰的聲音。
周嘉妮笑著跟其他人道：“你們要努力學習，努力鉆研！”
有社員笑道：“知道啦周科長。”
其他人也紛紛鬧哄著，熱鬧了一陣。
趙梅望著她也開心，等她走近後，還小聲問：“那帽子做的行嗎？”
周嘉妮眼睛亮了下，道：“太行了，我倆弟弟都快高興瘋了。”她小聲道，“還有布和袼褙嗎？”
“有，都有剩餘。”
“抽空再做幾頂我送人，把那塊綠棉布用完吧。”
趙梅點頭。
周嘉妮回去歇了沒多久，小邱同志估摸著時間過來找她去看房子。
“走！”
兩人去了租的房子那裏。
周嘉妮對這效率也極為驚嘆，跟上回的破敗不同，這整個大變樣。
坍塌的院墻修起來了，還能看出新泥坯和舊泥坯的不同。
破破爛爛的大門也被修補了一番，裏頭的門窗更是煥然一新。
院子裏還壘了個雞窩。
還有做飯的屋子也修補了。
進竈屋一瞧，周嘉妮驚聲道：“這是新買的鐵鍋？鐵鍋的錢和票我當時沒留下，誰買的？回頭我補上。”
她計劃著回來一起去置辦呢，沒想到小夥伴們已經提前置辦上了。
再看看墻根處摞的整整齊齊的柴火，周嘉妮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於晚霞的手筆，應該是邱則銘、白昊陽和汪前進他們仨的功勞。
簡直都能就地開火。
邱則銘翹嘴笑道：“不著急，先去屋裏看看，有需要補的零碎東西，你列個單子，回頭我安排白昊陽他們去買。”
周嘉妮又看到了屋裏嶄新的大甕，笑道：“這是找村裏要的還是從縣裏買的？”
她記得上回村裏新買了幾個大甕。
“現去買的！”
屋裏也是土炕，收拾的幹幹凈凈，周圍墻上還貼了一層報紙，報紙雖然是舊的，但卻是新糊到墻上的。
犄角旮旯還有幾處跟補丁一樣的新泥，一看就是堵的老鼠洞。
哪怕家具還沒全，但也能來個拎包入住了。
她大手一揮：“明天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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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和第三個電話是打到了第一百貨和第二百貨。
周嘉妮逛到某個郵局的時候, 試著回了一個, 沒想到還是小邱同志接的。
當時周嘉妮還問他為什麽沒出去幹活, 邱則銘義正辭嚴地表示, 他正在村委寫資料，電話響了就正好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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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時間都知道, 所以一出來就看見小邱同志，就沒多少驚訝，只是有點遺憾，她本來計劃著再去這邊的黑市轉轉再坐車回去呢，這下不自由了。
“辛苦小邱同志了, 還跑來我接我。”周嘉妮還得昧著良心道謝。
邱則銘接過她手上的包, 嚴肅道：“不辛苦, 有事要跟你匯報，咱們路上說。”
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周嘉妮心頭一跳，還以為出啥大事了, 結果路上邱則銘就說了劉愛玲試圖加入塑料大棚實驗團隊、又被他踢出去的事。
周嘉妮挑了挑眉, 不是她非要把劉愛玲想的有多壞, 只是對上這人，她本能的會警惕一下, 畢竟上輩子在她手裏吃了那麽多虧，還吃的不明不白，不用心琢磨都很難發現，便下意識道：“隊裏那麽多活，她為什麽偏要參與塑料大棚的實驗？”
邱則銘道：“她好像在打聽塑料大棚的實驗過程。”
劉巖幾個找他反映了，說劉愛玲問過他們塑料大棚種植相關的問題，還不止一次，有人質疑她是不是有什麽目的，她還無辜地反問：“這不是就是種地麽？不能跟你們請教嗎？我還以為誰都能學呢。”
有人願意學，他當然會歡迎。連發明人都在努力的推廣，他怎麽會當成秘密捂著呢？如果實驗成功並且開始大面積施行後，哪怕是別的大隊來學習，他也一定會傾囊相授，但他不喜歡劉愛玲眼裏那種帶著算計的打量。
那種眼神來這邊第一天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特別是劉愛玲要跟小周同志說話時，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種讓他很反感的眼神，透著濃濃的算計，還要配上一個自以為爽朗大方的笑容。
不過小周同志的眼神跟第一天在車站見到她時也不一樣了。
那時候小周同志的眼神很清澈，嗯，帶著點清澈的蠢；現在的眼神很明亮、通透。
周嘉妮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劉愛玲打算借著塑料大棚實驗出頭。
如果實驗成功，她也算有成績的人了，有了成績打底，往後可選擇的機會也多，這的確是她會走的路線。
不過沒想到小邱同志會把她踢出去。
看了眼沒什麽表情的周嘉妮，邱則銘輕聲道：“這幾天除了給她安排活，我沒跟她說過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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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妮震驚地看向邱則銘，什麽意思，這是特意在跟她解釋？有種…她不敢深想了。
哪怕已經活過一世，周嘉妮也耳尖一熱，戰略性拿起水壺擰開蓋子喝水。
接下來邱則銘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提到搬家的事情上，還提議道：“看個日子，咱們一起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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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張開山的身體，周嘉妮沒反對，道：“那就明天吧！”
邱則銘似乎是想了下，才道：“好，明天可以！”
從知道小周同志要回來的時候他就翻著月份牌看了好幾個搬家的日子了，最近的日子就是明天，又擔心小周同志會嫌時間太緊，就沒建議，沒想到小周同志自己選了。
牛車進了西河鎮，周嘉妮看著他趕車的方向，問道：“要去公社？”
邱則銘點頭：“翟主任等著你匯報工作呢。”
周嘉妮詫異：“我有啥工作可匯報的？”
“友誼商店的事，翟主任想聽你親自再講一遍經過。”邱則銘笑，小周同志現在不光是隊裏的大紅人，在公社也出名了，他道，“對了，收納凳在兩家百貨大樓那裏也開張了，兩家總共訂出去五個，到時候隨貨發出。”
東西是不便宜，但還是有舍得買的。
兩邊總共賣出去五個，但每家又各下了五個的訂單。
周嘉妮道：“等友誼商店的樣品入駐後拍的照片多洗幾張，放到兩家百貨大樓的櫃臺那裏，說不定還能刺激消費。”
到公社見了翟主任，受到了熱情招待。
但周嘉妮覺得來匯報一趟工作不能白匯報，她下意識的就找翟主任申請了件東西。
回到大隊，先回家把行李放下才去村委交賬，正好張寶生也在，周嘉妮就道：“隊長，那天咱們提的創新獎，今天我回來去公社匯報工作的時候跟主任提了，這個獎由咱最初商量的從隊裏發，改為公社發，物品加獎金加一張獎狀；或者工分加獎金加一張獎狀，具體物品到時候再商量。”
劉通正在點錢，點到一半停下，道：“啥創新獎？”
張寶生忍不住樂得拍腿，哈哈大笑道：“那天我去省裏簽合同，小周同志說讓咱們的手藝人自己學著創造作品，就是自己發明新東西，能被選中進友誼商店，或者能出口創外匯，就可以拿創新獎。本來想著是咱隊裏自己搞，沒想到小周同志幫咱跟公社申請了。”
劉通聽完樂得不行，說周嘉妮：“匯報工作還得薅點啥，當心以後領導不待見你了。”
這消息聽得樂，點錢更樂，沒想到小周同志把那十幾個收納凳全賣出去了，不過聽說她在那邊跑了好幾個區呢，也是辛苦。
當然了，現在百貨公司那邊也開了張，所以小周同志跑了好幾個區把那些東西賣出去，也不至於太驚駭。
但這錢好結實啊，賣一個凳子的錢相當於賣幾十個筐子了。這要是啥時候凳子的訂單能跟筐子一樣，他們不得掙嗨了呀。
交完賬，該報銷的報銷掉，張寶生就攆她回去休息，還道：“踏實在家歇著，隊裏其他的活你甭操心，有事我找人喊你。”
感覺別的工作沒小周同志都沒關系，但他們副業的未來發展，離了小周同志可不行啊。
誰能做到跟小周同志一樣，驚喜一個接著一個呢？
他樂得老臉都麻木了。
但周嘉妮還是去了趟加工坊，看看給友誼商店的樣品進度。
張寶生跟著她一起過去。
她一進門，大家熱情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張老四幾個看她也是慈愛的不行，都樂呵呵的。
“小周，看看是你要的樣子不？”盛滿糧忙笑著招呼道。
周嘉妮過去看了看，笑道：“沒錯，就是這個方向。”
有一款凳子需要加木質的腿，她道：“木材弄好了嗎？”
“弄好了，這個交給木匠，他是專業的。還有你在這款椅子中間加的木質小抽屜，這活都交給木匠來弄。”張老四道。
周嘉妮點點頭，仔細看過，心底再次佩服手藝人的技術，真能按照她的圖樣做出來。
張老四他們幾個這兩天確實認識思考了，集合眾人之力研究新收納凳，光單獨的小會議就開了好幾個，都有點廢寢忘食了。
如今產品漸漸成形，他們看著也有成就感。
張寶生倒背著手，決定提前透露那個創新獎，而且他不居功，這提議是小周同志講的，跟公社申請也是小周同志的功勞，該告訴大家就告訴大家。
講完後他道：“甭管誰，只要產品發明的好，都有機會拿這個獎。”
加工坊一片沸騰的聲音。
周嘉妮笑著跟其他人道：“你們要努力學習，努力鉆研！”
有社員笑道：“知道啦周科長。”
其他人也紛紛鬧哄著，熱鬧了一陣。
趙梅望著她也開心，等她走近後，還小聲問：“那帽子做的行嗎？”
周嘉妮眼睛亮了下，道：“太行了，我倆弟弟都快高興瘋了。”她小聲道，“還有布和袼褙嗎？”
“有，都有剩餘。”
“抽空再做幾頂我送人，把那塊綠棉布用完吧。”
趙梅點頭。
周嘉妮回去歇了沒多久，小邱同志估摸著時間過來找她去看房子。
“走！”
兩人去了租的房子那裏。
周嘉妮對這效率也極為驚嘆，跟上回的破敗不同，這整個大變樣。
坍塌的院墻修起來了，還能看出新泥坯和舊泥坯的不同。
破破爛爛的大門也被修補了一番，裏頭的門窗更是煥然一新。
院子裏還壘了個雞窩。
還有做飯的屋子也修補了。
進竈屋一瞧，周嘉妮驚聲道：“這是新買的鐵鍋？鐵鍋的錢和票我當時沒留下，誰買的？回頭我補上。”
她計劃著回來一起去置辦呢，沒想到小夥伴們已經提前置辦上了。
再看看墻根處摞的整整齊齊的柴火，周嘉妮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於晚霞的手筆，應該是邱則銘、白昊陽和汪前進他們仨的功勞。
簡直都能就地開火。
邱則銘翹嘴笑道：“不著急，先去屋裏看看，有需要補的零碎東西，你列個單子，回頭我安排白昊陽他們去買。”
周嘉妮又看到了屋裏嶄新的大甕，笑道：“這是找村裏要的還是從縣裏買的？”
她記得上回村裏新買了幾個大甕。
“現去買的！”
屋裏也是土炕，收拾的幹幹凈凈，周圍墻上還貼了一層報紙，報紙雖然是舊的，但卻是新糊到墻上的。
犄角旮旯還有幾處跟補丁一樣的新泥，一看就是堵的老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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