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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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翟主任沒見過前進大隊的這款新產品, 倒是那天小李回來提過一嘴，畢竟沒見過實物，也沒特別在意，但現在聽說這款產品準備以樣品的形式入駐友誼商店, 握著話筒就站了起來, 語氣略顯激動地道：“周同志, 此事已確定？”
“非常確定, 我剛跟友誼商店的鄒主任談完，並且拍了合影, 過幾天照片洗出來, 即使我人沒回去，也會先把照片寄回去。”
翟主任深吸了一口氣, 鄭重地道：“我馬上讓小趙去通知他們！”
掛了電話，喊秘書趙宏昌，道：“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去前進大隊請張隊長、李副廠長還有……”翟主任打了個楞怔，轉頭望著掛掉的電話, “四大爺是誰？”
公社裏誰知道四大爺是誰啊！
翟項強笑著搖搖頭, 讓趙宏昌原封不動的轉達, 前進大隊的人肯定知道四大爺是誰。
等趙宏昌一走，翟項強拿電話撥了出去，親自催給前進大隊安裝電話的事。
張寶生接到通知，一點也不敢耽誤, 趕緊去加工坊喊上張老四就去了公社, 還拿上了一個嶄新的樣品, 翟主任要看看所謂的收納凳是啥模樣。
李副廠長出去跑材料去了，不在大隊裏, 而且這個決定沒他也行。
抵達公社，按著周嘉妮留的信息將電話回撥過去。
張寶生小心翼翼地問：“小周同志，你跟主任說的是友誼商店嗎？”
在聽到趙秘書傳達時，他一度擔心公社的人會不會聽錯了，或者周嘉妮帶出了什麽奇怪的口音，導致接電話的人理解錯誤。
周嘉妮笑道：“是，咱們出樣品，免費提供給友誼商店，再做一到兩套樣品放在第一百貨倉庫，如果友誼商店的顧客感興趣想購買，直接從第一百貨提貨走。”
張寶生捂了捂胸口，語氣難掩激動，再次確認一遍：“是那個只接待洋鬼子的友誼商店吧？”
他擔心萬一是諧音同名的某個供銷社的名字呢？
周嘉妮笑：“對對對，就是專門接待洋鬼子的那個友誼商店，不過款式上要再豐富一下，還要加點彩繪裝飾，我來出圖，讓四大爺他們研究……”
張寶生連呼吸都忘了，這比最開始聽到他們的籃子進百貨大樓時還要激動！
那可是友誼商店啊！
“好，好，好，小周同志，你是我們前進大隊的大恩人。”張寶生激動的紅了眼眶，擡手擦了把眼角，聲音有點輕微的哽咽。
旁邊的張老四湊在旁邊聽，眼眶也紅了。
進友誼商店了啊，也就是說，他編的東西，以後有可能去國外了？
唉喲娘誒，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去趟國外，但他編的東西現在卻有機會出國了啊。
張家老祖宗墳頭上冒青煙了啊！
掛了電話，翟主任還在看那款收納凳，坐著試了試，指指蓋子，道：“要是能加個坐墊最好了。”
張寶生情緒激動，擦了把眼角，抽了下鼻子，才道：“加呢，小周同志帶到省城的那倆樣品就加了座套，讓我們村的一個女同志做的，還挺好看。”
翟項強過去拍拍張寶生，感慨道：“知青小同志幫你們鋪好了路，這機會可不容易啊，一定要好好幹，別辜負人家這番辛苦，也別辜負組織上對你們的信任。”
張寶生點點頭：“放心把主任，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又道，“小周同志說第一百貨要跟咱簽正式合同了，需要公社這邊給我們開個證明。”
翟項強瞪眼，沒好氣地道：“這小周同志，剛才都不跟我說，讓我也早樂呵樂呵啊！”
張寶生兩人樂，小周同志還是更向著他們前進大隊的人呢，估計要不是怕公社不重視這份通知，剛才那好消息也不會第一個跟翟主任分享的。
兩人抱著凳子出來，結結實實封在自行車後座上，騎車回去的時候一路無話，心底鼓脹脹又沈甸甸的，感覺肩上的擔子一下重了不少，卻又甘之如飴。
尤其是張寶生，那天周嘉妮給他的那幾份報紙他看了，看了報紙才知道那些用枝枝條條編出來的東西還能給國家創外匯。
當時他還感嘆了下，心說不知道這輩子他閉眼前能不能看到他們前進大隊的東西也能被選進出口的物品裏呢，沒想到小周同志這就帶著收納凳走進友誼商店了。
哪怕沒有老外買，這也是份光榮，以後就能出去跟人家說，他們前進大隊編的東西進友誼商店了！！
兩人激動不語的神色在外人看起來就像是…沈痛。
幾個社員看見，心頭有點擔憂了，也不敢上前來問，看著兩人過去後，才紛紛猜測著嘀咕起來。
“隊長跟四大爺咋這表情呢，出啥事了？”
“不會是…咱村的廠子黃了吧？”
“不能吧？前幾天才熱鬧完，這就不行了？”
“別這麽想，萬一是跟百貨大樓那邊的合作黃了呢！”
比較個性的猜測讓周圍都閉了嘴，紛紛看過來，好幾個人張了張嘴想罵兩句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心說要是省裏訂單沒了，廠子還能開得起來嗎？不還是相當於廠子黃了！
有那家裏人沒能進去加工坊、也沒在蔬菜的事上沾過光的人撇撇嘴道：“人家城裏人啥見識沒有啊咋能那麽稀罕咱村編的筐子？肯定是賣不了不再要咱的貨了。叫我說那天就不該那麽嘚瑟，這下好了，嘚瑟過頭了吧？你看看當時又這廠長、那主任的，現在玩球了，擎等著讓旁的大隊看笑話吧。”
“岳秋蓮，別胡說八道！隊裏都沒通知呢，你瞎猜啥？”村裏的趙秀蘭沒好氣地說了句，接著又說其他人，“大家別在這裏瞎琢磨，有事等村裏通知。”
“這不明擺著的麽！”岳秋蓮一臉惡毒地道，“叫我說都是那個女知青胡攛掇，要是那些籃子賣不出去，都得算她頭上。”
這下好幾個嬸子大娘不樂意了，紛紛指著她罵，直罵的岳秋蓮落荒而逃。
趙秀蘭沒好氣地道：“這是看她妯娌進加工坊當質檢員，她眼饞了。”
有大娘啐了一口，道：“這就是個占便宜沒夠的東西，開山剛查出來有病，她就攛掇著她婆婆和她男人跟小叔子一家分了家，還欺負張開山身體不好又沒兒子，把人家攆去老宅，可不是個東西呢。”
“見不得她妯娌好！”
啐了岳秋蓮一頓，也沒讓大家的心情好起來，面上都染了愁容，雖然不再瞎猜，可也擔心村裏的副業出啥問題。
不過村幹部沒召集開會，他們也不好去問，唉聲嘆氣地埋頭幹活去了。
可這個消息在村裏不脛而走。
不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連‘那女知青讓百貨大樓連人帶筐一起攆了出來’這種話都有了。
還形容：“你們是沒見張寶生跟張老四那臉色，跟死人臉差不多了。”
加工坊裏大家忙得如火如荼，‘死人臉’張老四一進門就趕緊召集盛滿糧幾個主力軍進屋開會了。
屋子裏間是李敬黨的宿舍，堂廳是大家喝水或者討論問題的地方。
張老四關上門，鄭重其事地壓著微微哽咽的嗓音宣布了這件事，道：“老哥幾個，這事要是辦好了，咱以後下去面對列祖列宗，臉上都有光啊。”
幾個手藝人也楞怔住了，盛滿糧還不確定的問道：“這事準不準？”
“準，咋能不準呢？”盛滿糧摩挲著煙袋桿子，拿鼻子嗅著解饞，“小周同志親自打回來的電話，說她畫了新圖紙，說給友誼商店編四個不同樣式的，還得上顏色，具體等小周同志回來咱們開會討論。我尋思著，在小周同志回來前，這批收納凳的材料咱幾個親手炮制，先把準備工作弄好，到時候拿到圖紙，咱一起研究著把新樣式弄出來，爭取弄的漂亮點，給咱前進大隊爭光！”
盛滿糧幾個這才激動起來，拍了下大腿，連聲道：“要是從咱手裏出去的東西真能進友誼商店，等過年的時候我得給祖宗多燒幾刀紙。”
劉照業嘿嘿笑道：“別說幾刀了，十幾刀也燒得。”
“先別跟外頭嚷嚷，等小周同志回來，將這事徹底定住再說。”張老四手扶著膝蓋一撐，站起來，揚眉笑道，“今天先把手裏其他活放一放，把小周同志要的那幾個籃子的樣品編完，爭取明後天發出去。”
另一邊，張寶生找到了試驗田那邊的邱則銘，點著煙袋鍋子抽了幾口，才沈穩下心神說了小周同志的壯舉，他望著邱則銘年輕英俊的臉龐，咧嘴笑道：“一定是祖宗顯靈，才把你跟小周同志安排到我們大隊。”
邱則銘：……倒也不用說的這麽涼快！
不過小周同志又出成績了，他也要加加油才好。
張寶生過來主要是讓他幫忙聯系下運輸隊，問問明後天有沒有去省裏的車，幫著捎幾個凳子過去。
這是小周同志去省城前下的單，說要是做完了就給她發過去。
邱則銘接過張寶生手裏的自行車，騎車去鎮上打電話。
謠言傳的有多快？在山上弄材料的人都聽說了。
劉愛玲聽著某位老鄉信誓旦旦地說著，講的有鼻子有眼，心頭不易察覺的松了口氣。
她就說，不能啥功勞都成了她周嘉妮的，這段時間風頭那麽盛，老天爺也該壓壓她的威風了。
只是前陣子弄的那麽熱鬧，連幹部都任命了，村裏人更是恨不能把她供起來一樣，這一下子被架到這個境地，也不知道她周嘉妮準備怎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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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主任沒見過前進大隊的這款新產品, 倒是那天小李回來提過一嘴，畢竟沒見過實物，也沒特別在意，但現在聽說這款產品準備以樣品的形式入駐友誼商店, 握著話筒就站了起來, 語氣略顯激動地道：“周同志, 此事已確定？”
“非常確定, 我剛跟友誼商店的鄒主任談完，並且拍了合影, 過幾天照片洗出來, 即使我人沒回去，也會先把照片寄回去。”
翟主任深吸了一口氣, 鄭重地道：“我馬上讓小趙去通知他們！”
掛了電話，喊秘書趙宏昌，道：“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去前進大隊請張隊長、李副廠長還有……”翟主任打了個楞怔，轉頭望著掛掉的電話, “四大爺是誰？”
公社裏誰知道四大爺是誰啊！
翟項強笑著搖搖頭, 讓趙宏昌原封不動的轉達, 前進大隊的人肯定知道四大爺是誰。
等趙宏昌一走，翟項強拿電話撥了出去，親自催給前進大隊安裝電話的事。
張寶生接到通知，一點也不敢耽誤, 趕緊去加工坊喊上張老四就去了公社, 還拿上了一個嶄新的樣品, 翟主任要看看所謂的收納凳是啥模樣。
李副廠長出去跑材料去了，不在大隊裏, 而且這個決定沒他也行。
抵達公社，按著周嘉妮留的信息將電話回撥過去。
張寶生小心翼翼地問：“小周同志，你跟主任說的是友誼商店嗎？”
在聽到趙秘書傳達時，他一度擔心公社的人會不會聽錯了，或者周嘉妮帶出了什麽奇怪的口音，導致接電話的人理解錯誤。
周嘉妮笑道：“是，咱們出樣品，免費提供給友誼商店，再做一到兩套樣品放在第一百貨倉庫，如果友誼商店的顧客感興趣想購買，直接從第一百貨提貨走。”
張寶生捂了捂胸口，語氣難掩激動，再次確認一遍：“是那個只接待洋鬼子的友誼商店吧？”
他擔心萬一是諧音同名的某個供銷社的名字呢？
周嘉妮笑：“對對對，就是專門接待洋鬼子的那個友誼商店，不過款式上要再豐富一下，還要加點彩繪裝飾，我來出圖，讓四大爺他們研究……”
張寶生連呼吸都忘了，這比最開始聽到他們的籃子進百貨大樓時還要激動！
那可是友誼商店啊！
“好，好，好，小周同志，你是我們前進大隊的大恩人。”張寶生激動的紅了眼眶，擡手擦了把眼角，聲音有點輕微的哽咽。
旁邊的張老四湊在旁邊聽，眼眶也紅了。
進友誼商店了啊，也就是說，他編的東西，以後有可能去國外了？
唉喲娘誒，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去趟國外，但他編的東西現在卻有機會出國了啊。
張家老祖宗墳頭上冒青煙了啊！
掛了電話，翟主任還在看那款收納凳，坐著試了試，指指蓋子，道：“要是能加個坐墊最好了。”
張寶生情緒激動，擦了把眼角，抽了下鼻子，才道：“加呢，小周同志帶到省城的那倆樣品就加了座套，讓我們村的一個女同志做的，還挺好看。”
翟項強過去拍拍張寶生，感慨道：“知青小同志幫你們鋪好了路，這機會可不容易啊，一定要好好幹，別辜負人家這番辛苦，也別辜負組織上對你們的信任。”
張寶生點點頭：“放心把主任，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又道，“小周同志說第一百貨要跟咱簽正式合同了，需要公社這邊給我們開個證明。”
翟項強瞪眼，沒好氣地道：“這小周同志，剛才都不跟我說，讓我也早樂呵樂呵啊！”
張寶生兩人樂，小周同志還是更向著他們前進大隊的人呢，估計要不是怕公社不重視這份通知，剛才那好消息也不會第一個跟翟主任分享的。
兩人抱著凳子出來，結結實實封在自行車後座上，騎車回去的時候一路無話，心底鼓脹脹又沈甸甸的，感覺肩上的擔子一下重了不少，卻又甘之如飴。
尤其是張寶生，那天周嘉妮給他的那幾份報紙他看了，看了報紙才知道那些用枝枝條條編出來的東西還能給國家創外匯。
當時他還感嘆了下，心說不知道這輩子他閉眼前能不能看到他們前進大隊的東西也能被選進出口的物品裏呢，沒想到小周同志這就帶著收納凳走進友誼商店了。
哪怕沒有老外買，這也是份光榮，以後就能出去跟人家說，他們前進大隊編的東西進友誼商店了！！
兩人激動不語的神色在外人看起來就像是…沈痛。
幾個社員看見，心頭有點擔憂了，也不敢上前來問，看著兩人過去後，才紛紛猜測著嘀咕起來。
“隊長跟四大爺咋這表情呢，出啥事了？”
“不會是…咱村的廠子黃了吧？”
“不能吧？前幾天才熱鬧完，這就不行了？”
“別這麽想，萬一是跟百貨大樓那邊的合作黃了呢！”
比較個性的猜測讓周圍都閉了嘴，紛紛看過來，好幾個人張了張嘴想罵兩句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心說要是省裏訂單沒了，廠子還能開得起來嗎？不還是相當於廠子黃了！
有那家裏人沒能進去加工坊、也沒在蔬菜的事上沾過光的人撇撇嘴道：“人家城裏人啥見識沒有啊咋能那麽稀罕咱村編的筐子？肯定是賣不了不再要咱的貨了。叫我說那天就不該那麽嘚瑟，這下好了，嘚瑟過頭了吧？你看看當時又這廠長、那主任的，現在玩球了，擎等著讓旁的大隊看笑話吧。”
“岳秋蓮，別胡說八道！隊裏都沒通知呢，你瞎猜啥？”村裏的趙秀蘭沒好氣地說了句，接著又說其他人，“大家別在這裏瞎琢磨，有事等村裏通知。”
“這不明擺著的麽！”岳秋蓮一臉惡毒地道，“叫我說都是那個女知青胡攛掇，要是那些籃子賣不出去，都得算她頭上。”
這下好幾個嬸子大娘不樂意了，紛紛指著她罵，直罵的岳秋蓮落荒而逃。
趙秀蘭沒好氣地道：“這是看她妯娌進加工坊當質檢員，她眼饞了。”
有大娘啐了一口，道：“這就是個占便宜沒夠的東西，開山剛查出來有病，她就攛掇著她婆婆和她男人跟小叔子一家分了家，還欺負張開山身體不好又沒兒子，把人家攆去老宅，可不是個東西呢。”
“見不得她妯娌好！”
啐了岳秋蓮一頓，也沒讓大家的心情好起來，面上都染了愁容，雖然不再瞎猜，可也擔心村裏的副業出啥問題。
不過村幹部沒召集開會，他們也不好去問，唉聲嘆氣地埋頭幹活去了。
可這個消息在村裏不脛而走。
不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連‘那女知青讓百貨大樓連人帶筐一起攆了出來’這種話都有了。
還形容：“你們是沒見張寶生跟張老四那臉色，跟死人臉差不多了。”
加工坊裏大家忙得如火如荼，‘死人臉’張老四一進門就趕緊召集盛滿糧幾個主力軍進屋開會了。
屋子裏間是李敬黨的宿舍，堂廳是大家喝水或者討論問題的地方。
張老四關上門，鄭重其事地壓著微微哽咽的嗓音宣布了這件事，道：“老哥幾個，這事要是辦好了，咱以後下去面對列祖列宗，臉上都有光啊。”
幾個手藝人也楞怔住了，盛滿糧還不確定的問道：“這事準不準？”
“準，咋能不準呢？”盛滿糧摩挲著煙袋桿子，拿鼻子嗅著解饞，“小周同志親自打回來的電話，說她畫了新圖紙，說給友誼商店編四個不同樣式的，還得上顏色，具體等小周同志回來咱們開會討論。我尋思著，在小周同志回來前，這批收納凳的材料咱幾個親手炮制，先把準備工作弄好，到時候拿到圖紙，咱一起研究著把新樣式弄出來，爭取弄的漂亮點，給咱前進大隊爭光！”
盛滿糧幾個這才激動起來，拍了下大腿，連聲道：“要是從咱手裏出去的東西真能進友誼商店，等過年的時候我得給祖宗多燒幾刀紙。”
劉照業嘿嘿笑道：“別說幾刀了，十幾刀也燒得。”
“先別跟外頭嚷嚷，等小周同志回來，將這事徹底定住再說。”張老四手扶著膝蓋一撐，站起來，揚眉笑道，“今天先把手裏其他活放一放，把小周同志要的那幾個籃子的樣品編完，爭取明後天發出去。”
另一邊，張寶生找到了試驗田那邊的邱則銘，點著煙袋鍋子抽了幾口，才沈穩下心神說了小周同志的壯舉，他望著邱則銘年輕英俊的臉龐，咧嘴笑道：“一定是祖宗顯靈，才把你跟小周同志安排到我們大隊。”
邱則銘：……倒也不用說的這麽涼快！
不過小周同志又出成績了，他也要加加油才好。
張寶生過來主要是讓他幫忙聯系下運輸隊，問問明後天有沒有去省裏的車，幫著捎幾個凳子過去。
這是小周同志去省城前下的單，說要是做完了就給她發過去。
邱則銘接過張寶生手裏的自行車，騎車去鎮上打電話。
謠言傳的有多快？在山上弄材料的人都聽說了。
劉愛玲聽著某位老鄉信誓旦旦地說著，講的有鼻子有眼，心頭不易察覺的松了口氣。
她就說，不能啥功勞都成了她周嘉妮的，這段時間風頭那麽盛，老天爺也該壓壓她的威風了。
只是前陣子弄的那麽熱鬧，連幹部都任命了，村裏人更是恨不能把她供起來一樣，這一下子被架到這個境地，也不知道她周嘉妮準備怎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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