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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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交鋒
夏柚一個人在家度過了幾天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下定決心好好化個妝拾掇一下自己出門。她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袁遠這家夥從來就是這樣，非要她挑明了問，他才知道回答她，待她今天先去放松一下心情，晚上她親自去他家質問他去。
夏柚化得美美的出門，難得的把眼妝也化得格外仔細，她照著鏡子認真審視自己，是不是她只有在袁遠面前才不算是個美女？
今天約她出去的是她微博上的一個老粉，兩個人在微博上也可以算是很熟絡了，只不過在現實生活中住的地方相離甚遠，所以從沒見過面。昨天晚上夏柚閑來無事刷微博的時候竟看到她發信息說今天來淩城探親，順便約她出來喝喝茶。
夏柚早就對這個傳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粉絲充滿好奇了，如此好的一個機會，她自然是要好好打扮去赴宴。
“今天穿的這麽良家婦女呢？”周舟難得在家一次，看見她不免要絮叨兩句。
夏柚吐吐舌頭：“萬一我被人家比下去了，那豈不是太尷尬，所以還是要好好準備才行。”
現代人約個會啊什麽的常常是約在咖啡館啊，什麽餐廳啦，這個人卻十分別致地把見面地點約在了一間茶樓，淩城商業街的外圈，地點不算繁華倒也容易找見，兩層樓的木質小樓，從外面看就透露著一股久遠悠長的氣質。
按照事先的約定，夏柚踩著木梯上了二樓，中午飯點剛過，正是喝茶的高峰期，樓上樓下人都不少。夏柚沒有看到與自己一樣拿著一本書的女孩子，索性先找了一個她覺得舒適的座位坐下，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喝茶的男男女女大多以中年人為主，她見的最多的是四五十歲頭發稀少手邊還拿著公文包的男人。
夏柚在直播的時候，粉絲多為大學生，少量高中生也多半是早熟的帶些叛逆的女孩子，男性很少，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以為那個人是個女孩。
秦業拿著那本《詩經》出現在對面的時候，夏柚有一點懵，她楞了楞才終於想到對方也是有是個男人的可能性的，這才支支吾吾地問：“你就是‘沫子'？”
“沫子”是秦業的微博名，沒想到一直以來跟自己聊天的竟然是個男孩子，而且斯斯文文的樣子，倒真是讓她有些突如其來的不自在。
夏柚心想，這個人如果是袁遠就好了。
袁遠自是不可能偷偷摸摸關註她微博還靜心布置這場約會，他的情商雖不低，但也是懶得做這種又費時又耗力的事情的。
此時此刻的袁遠也十分頭疼，他腿上剛好一點，醫生說勉強可以行走了，但是還應當少走路，多讓腿放松休息。可是林晏就像催命一樣在他耳邊嘮嘮叨叨，最後生拉硬扯地把他帶到了這個鬼地方。
“你就幫幫我吧，就見個面大家聊一聊喝杯茶，又不是讓你去死這麽抗拒幹什麽？”林晏瞪著袁遠，他只覺得自己收留她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袁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硬著頭皮坐下來的，不大會兒，林晏就帶來了她那個傳說中的媽媽。
“喏，媽，我沒騙你吧，我真的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看看他，滿意不？”林晏十分驕傲地指著袁遠給她看。
“是個挺精神的小夥子啊。”對方稱讚道。
袁遠臉一紅，小時候人人喊打的臭小子怎麽長大了見誰誰誇？他簡直就是老少通吃嘛。
“阿姨好，我叫袁遠，今天很高興見到您。”既然開弓沒有回頭箭，袁遠想，幫都幫了，不幫到底這丫頭是不會死心回美國去的，不就是演個戲嘛，他要演就得把這出戲給演好了。
林晏看到袁遠如此自覺，小眼神裏面滿是表揚，三個人端坐著，袁遠給林媽媽倒茶。
林媽媽一看就是那種很慈祥好說話的人，長得就是慈眉善目的，這一點和袁璐很不一樣。
林媽媽問袁遠：“林晏這孩子從小在美國呆慣了，不及我們當地人溫柔體貼，你當真願意為了她去美國發展？”
袁遠訥訥地點點頭，卻不由地想起了九年前他告別袁璐去美國讀書的時候，袁璐也這樣問過他。
她說：“蘇錦這孩子一心想去美國，貪戀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你當真願意為了她離開你媽一個人去國外飄著？”
袁璐說話不中聽，他記得他當時還反駁她來著：“什麽叫飄著，我那是離開你們自由自在地呼吸。”
袁遠自詡還算是一個有種的男人，雖然蘇錦的家人從前沒有這樣問過他，但是他想，如果問了，他也一定會是坦坦蕩蕩地回答，所以對著林媽媽，他自然也是微笑著說：“您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
林媽媽喝下一口茶，淡淡地笑了。
“那媽您跟我們一起走吧，咱們一塊去美國。”林晏提議。
袁遠在下面打了一下林晏的手，提醒她她的這個話說的有些太早了，還不到時候。
果然，林媽媽不是很情願地說：“我在這邊每天都有事情要忙呢，哪裏有時間去美國啊，而且我心臟不好，不適合坐飛機。”
袁遠站起身來說：“阿姨你們先聊著，我去下洗手間。”
袁遠覺得要給一點時間給這母女倆單獨聊聊，自己進了衛生間點了支煙。
夏柚和秦業有點尷尬地坐了一會兒，秦業為了讓夏柚不那麽拘謹，主動談起了他們曾經最有共同語言的幾個話題，氣氛一下子好轉許多。
中途秦業上了趟衛生間，再回來的時候，眉頭皺著，跟夏柚抱怨道：“這樣文雅的場合還有人躲在廁所抽煙，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幹嘛要來茶樓，去別的地方豈不是更符合氣質？”
夏柚表示讚同，她也不喜歡看見男生抽煙，尤其是在公共場合，不過在廁所抽煙說明那人起碼還是有些道德素養的。
夏柚和秦業約好下午帶他去商業街轉轉，帶他嘗嘗淩城最有名的小吃。起身下樓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正好從衛生間出來。
夏柚有點震驚，袁遠這人最不愛喝茶了，更沒有什麽閑情逸致可談，他出現在這兒著實有一點煞風景。
“你怎麽在這兒？”夏柚忘了兩個人還沒有解釋清楚問題的事，快走幾步到他面前問他。
袁遠也是一楞，然後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夏柚，問：“你怎麽也在這兒？”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夏柚嗆他。
“咳，咳，沒有，沒有。”袁遠吞吞吐吐道。
夏柚見他神情不太自然，開玩笑地問：“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袁遠一楞，牽強地說：“沒有，我哪敢啊。”
正逢這時，林晏挽著媽媽的手也走了過來，看見袁遠，也沒註意到他遇到了熟人，一幅乖寶寶的架勢，上去牽住袁遠的手說：“那今天我就不強求你了，我和袁遠先送您回家，然後我再去他那兒。”
袁遠眼前一黑，暗叫不好，這下是真的沒法跟夏柚解釋了。
夏柚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冷箭一般的眼神瞪著袁遠，林晏這才發現他們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子，濃眉大眼的，長得也十分養眼，再看對方的眼神直直望著袁遠，她第一直覺告訴她此人就是袁遠口中的那個女朋友。
林晏快速打量了夏柚一番，長相中上，但是妝容精致，穿著素雅，看得出是靜心挑選的衣服，氣質……有一些，但不十分突出，和蘇錦比起來大有不同。
看來袁遠的口味變化不小。
但是林晏不可能當著自己老媽的面打自己臉，生怕袁遠不給力在這裏全交代了，她扮著可憐從後面捏他的背暗示他千萬挺住。
袁遠一邊跟著林晏往樓下走，一邊不斷回頭看夏柚，想開口解釋又考慮到林晏只能閉口不言，他深感無力，這樣的事情怎麽就能發生在他這個倒黴蛋身上。
秦業結完賬還沒看到夏柚下樓，折身上來找她才發現她的情緒有點不對。
“怎麽了柚子？走這麽慢。”秦業笑問道。
“沒什麽。”夏柚不願多說，不再看袁遠，跟著秦業出了茶樓。
“幹得漂亮！”坐在車上，林晏在副駕駛悄悄誇獎袁遠。
是啊，是漂亮，你漂亮了，我他媽沒好日子過了！
袁遠忍不住在心裏哀嚎。
夏柚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時候，她與另一個女人正面交鋒，對方不用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把她打敗。關鍵那個女人，既不是蘇錦也不是藺夕晨，還是個她從沒見過的女人。
夏柚越想越憤憤不平，她擡頭問秦業：“你覺得我是不是性格不好，或者說，是不是不夠討人喜歡？”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唐突，說出口夏柚才發覺，秦業聽見自然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他思索了一會兒，問：“怎麽了？你難道是遇到了感情煩惱？”
夏柚自然不願承認，想了想回他：“不是，是我隔壁的一條狗，最近他見著我就叫，好像不太喜歡我似的，這讓我十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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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柚一個人在家度過了幾天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下定決心好好化個妝拾掇一下自己出門。她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袁遠這家夥從來就是這樣，非要她挑明了問，他才知道回答她，待她今天先去放松一下心情，晚上她親自去他家質問他去。
夏柚化得美美的出門，難得的把眼妝也化得格外仔細，她照著鏡子認真審視自己，是不是她只有在袁遠面前才不算是個美女？
今天約她出去的是她微博上的一個老粉，兩個人在微博上也可以算是很熟絡了，只不過在現實生活中住的地方相離甚遠，所以從沒見過面。昨天晚上夏柚閑來無事刷微博的時候竟看到她發信息說今天來淩城探親，順便約她出來喝喝茶。
夏柚早就對這個傳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粉絲充滿好奇了，如此好的一個機會，她自然是要好好打扮去赴宴。
“今天穿的這麽良家婦女呢？”周舟難得在家一次，看見她不免要絮叨兩句。
夏柚吐吐舌頭：“萬一我被人家比下去了，那豈不是太尷尬，所以還是要好好準備才行。”
現代人約個會啊什麽的常常是約在咖啡館啊，什麽餐廳啦，這個人卻十分別致地把見面地點約在了一間茶樓，淩城商業街的外圈，地點不算繁華倒也容易找見，兩層樓的木質小樓，從外面看就透露著一股久遠悠長的氣質。
按照事先的約定，夏柚踩著木梯上了二樓，中午飯點剛過，正是喝茶的高峰期，樓上樓下人都不少。夏柚沒有看到與自己一樣拿著一本書的女孩子，索性先找了一個她覺得舒適的座位坐下，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喝茶的男男女女大多以中年人為主，她見的最多的是四五十歲頭發稀少手邊還拿著公文包的男人。
夏柚在直播的時候，粉絲多為大學生，少量高中生也多半是早熟的帶些叛逆的女孩子，男性很少，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以為那個人是個女孩。
秦業拿著那本《詩經》出現在對面的時候，夏柚有一點懵，她楞了楞才終於想到對方也是有是個男人的可能性的，這才支支吾吾地問：“你就是‘沫子'？”
“沫子”是秦業的微博名，沒想到一直以來跟自己聊天的竟然是個男孩子，而且斯斯文文的樣子，倒真是讓她有些突如其來的不自在。
夏柚心想，這個人如果是袁遠就好了。
袁遠自是不可能偷偷摸摸關註她微博還靜心布置這場約會，他的情商雖不低，但也是懶得做這種又費時又耗力的事情的。
此時此刻的袁遠也十分頭疼，他腿上剛好一點，醫生說勉強可以行走了，但是還應當少走路，多讓腿放松休息。可是林晏就像催命一樣在他耳邊嘮嘮叨叨，最後生拉硬扯地把他帶到了這個鬼地方。
“你就幫幫我吧，就見個面大家聊一聊喝杯茶，又不是讓你去死這麽抗拒幹什麽？”林晏瞪著袁遠，他只覺得自己收留她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袁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硬著頭皮坐下來的，不大會兒，林晏就帶來了她那個傳說中的媽媽。
“喏，媽，我沒騙你吧，我真的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看看他，滿意不？”林晏十分驕傲地指著袁遠給她看。
“是個挺精神的小夥子啊。”對方稱讚道。
袁遠臉一紅，小時候人人喊打的臭小子怎麽長大了見誰誰誇？他簡直就是老少通吃嘛。
“阿姨好，我叫袁遠，今天很高興見到您。”既然開弓沒有回頭箭，袁遠想，幫都幫了，不幫到底這丫頭是不會死心回美國去的，不就是演個戲嘛，他要演就得把這出戲給演好了。
林晏看到袁遠如此自覺，小眼神裏面滿是表揚，三個人端坐著，袁遠給林媽媽倒茶。
林媽媽一看就是那種很慈祥好說話的人，長得就是慈眉善目的，這一點和袁璐很不一樣。
林媽媽問袁遠：“林晏這孩子從小在美國呆慣了，不及我們當地人溫柔體貼，你當真願意為了她去美國發展？”
袁遠訥訥地點點頭，卻不由地想起了九年前他告別袁璐去美國讀書的時候，袁璐也這樣問過他。
她說：“蘇錦這孩子一心想去美國，貪戀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你當真願意為了她離開你媽一個人去國外飄著？”
袁璐說話不中聽，他記得他當時還反駁她來著：“什麽叫飄著，我那是離開你們自由自在地呼吸。”
袁遠自詡還算是一個有種的男人，雖然蘇錦的家人從前沒有這樣問過他，但是他想，如果問了，他也一定會是坦坦蕩蕩地回答，所以對著林媽媽，他自然也是微笑著說：“您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
林媽媽喝下一口茶，淡淡地笑了。
“那媽您跟我們一起走吧，咱們一塊去美國。”林晏提議。
袁遠在下面打了一下林晏的手，提醒她她的這個話說的有些太早了，還不到時候。
果然，林媽媽不是很情願地說：“我在這邊每天都有事情要忙呢，哪裏有時間去美國啊，而且我心臟不好，不適合坐飛機。”
袁遠站起身來說：“阿姨你們先聊著，我去下洗手間。”
袁遠覺得要給一點時間給這母女倆單獨聊聊，自己進了衛生間點了支煙。
夏柚和秦業有點尷尬地坐了一會兒，秦業為了讓夏柚不那麽拘謹，主動談起了他們曾經最有共同語言的幾個話題，氣氛一下子好轉許多。
中途秦業上了趟衛生間，再回來的時候，眉頭皺著，跟夏柚抱怨道：“這樣文雅的場合還有人躲在廁所抽煙，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幹嘛要來茶樓，去別的地方豈不是更符合氣質？”
夏柚表示讚同，她也不喜歡看見男生抽煙，尤其是在公共場合，不過在廁所抽煙說明那人起碼還是有些道德素養的。
夏柚和秦業約好下午帶他去商業街轉轉，帶他嘗嘗淩城最有名的小吃。起身下樓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正好從衛生間出來。
夏柚有點震驚，袁遠這人最不愛喝茶了，更沒有什麽閑情逸致可談，他出現在這兒著實有一點煞風景。
“你怎麽在這兒？”夏柚忘了兩個人還沒有解釋清楚問題的事，快走幾步到他面前問他。
袁遠也是一楞，然後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夏柚，問：“你怎麽也在這兒？”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夏柚嗆他。
“咳，咳，沒有，沒有。”袁遠吞吞吐吐道。
夏柚見他神情不太自然，開玩笑地問：“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袁遠一楞，牽強地說：“沒有，我哪敢啊。”
正逢這時，林晏挽著媽媽的手也走了過來，看見袁遠，也沒註意到他遇到了熟人，一幅乖寶寶的架勢，上去牽住袁遠的手說：“那今天我就不強求你了，我和袁遠先送您回家，然後我再去他那兒。”
袁遠眼前一黑，暗叫不好，這下是真的沒法跟夏柚解釋了。
夏柚一聽這話，那還了得，冷箭一般的眼神瞪著袁遠，林晏這才發現他們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子，濃眉大眼的，長得也十分養眼，再看對方的眼神直直望著袁遠，她第一直覺告訴她此人就是袁遠口中的那個女朋友。
林晏快速打量了夏柚一番，長相中上，但是妝容精致，穿著素雅，看得出是靜心挑選的衣服，氣質……有一些，但不十分突出，和蘇錦比起來大有不同。
看來袁遠的口味變化不小。
但是林晏不可能當著自己老媽的面打自己臉，生怕袁遠不給力在這裏全交代了，她扮著可憐從後面捏他的背暗示他千萬挺住。
袁遠一邊跟著林晏往樓下走，一邊不斷回頭看夏柚，想開口解釋又考慮到林晏只能閉口不言，他深感無力，這樣的事情怎麽就能發生在他這個倒黴蛋身上。
秦業結完賬還沒看到夏柚下樓，折身上來找她才發現她的情緒有點不對。
“怎麽了柚子？走這麽慢。”秦業笑問道。
“沒什麽。”夏柚不願多說，不再看袁遠，跟著秦業出了茶樓。
“幹得漂亮！”坐在車上，林晏在副駕駛悄悄誇獎袁遠。
是啊，是漂亮，你漂亮了，我他媽沒好日子過了！
袁遠忍不住在心裏哀嚎。
夏柚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時候，她與另一個女人正面交鋒，對方不用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把她打敗。關鍵那個女人，既不是蘇錦也不是藺夕晨，還是個她從沒見過的女人。
夏柚越想越憤憤不平，她擡頭問秦業：“你覺得我是不是性格不好，或者說，是不是不夠討人喜歡？”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唐突，說出口夏柚才發覺，秦業聽見自然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他思索了一會兒，問：“怎麽了？你難道是遇到了感情煩惱？”
夏柚自然不願承認，想了想回他：“不是，是我隔壁的一條狗，最近他見著我就叫，好像不太喜歡我似的，這讓我十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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