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十幾天來我一直在想這個辦法，直到我覺得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我躲在被子裏偷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聰明。

學校後面的小樹林，村長的兒子早早地就候在那兒了，他看見我，猴急地撲了過來，嘴印在了我的臉上。

幾分鐘後，他給了我兩塊錢。我收好，對著他笑了笑，說道：“放學之後，去後山。”

“幹什麽？”他瞪著眼。

“我們去做那事。”我輕聲說。

“什麽？”他好像還沒聽懂。

我扯了扯嘴角，說道：“大人們做的事。”

他呆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過來一會兒，他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傳達你爸耳朵裏，小心他打斷你的腿。”我叮囑一句後，離開了。

放學之後，我們按時在後山相遇，他那急切又害怕的表情讓我感覺到很搞笑。

山裏他沒有我熟，我帶著他繞了好幾個彎子，才來到一個山洞前。

“在這兒？”他擔心地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山洞。

我拉著他進去，山洞裏有點黑，到了深處，就像是到了晚上一樣。他的手放在我身上亂摸著。我心裏數著數，一，二，三，砰！

我身邊一空，他掉了下去。那是我之前挖好的一個小坑，那坑最多只能讓他摔個跟頭，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撿起放在旁邊的木棒，朝他後頸打了下去。這也是我從電視裏學的。

把他敲暈後，我把他綁在了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面。手腳都用破布和麻繩纏得死死的，嘴裏面用破布塞著。

我拍了拍他的臉，過了一會兒他醒了，他瞪著眼睛看著我，然後哼哼的，眼淚都擠了出來。

我沖他笑了笑，然後在他恐懼的眼神中走出了山洞。

第二天早上，我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山洞看看村長的兒子死了沒。我不擔心他會死，因為我曾經為了躲避媽媽也在這個山洞裏待過一晚。我只是想在他面前露個面而已。

他害怕、生氣又萎靡不振的樣子讓我很滿意。我拿掉他口中的布團，他吸了口氣，然後大喊救命。

我像是電視裏窮兇極惡的壞蛋一樣笑著對他說，這周圍沒有人聽得到他的喊叫。

他哭了，哭得一點形象都沒有，狼狽的樣子要是給不認識的人看到，誰會猜得到他是村長的兒子。

他邊哭著邊求我，他說只要我放了他就會給我很多錢。我心裏想，鬼都不會相信。

我叫他安靜，說是給他帶來點吃的，他呆滯地點了點頭，我心裏卻在狂笑。

我從身後拿出一小桶子媽媽用來給菜施肥的糞便，潑到了他身上，頓時山洞裏臭氣熏天。他滿身糞便，瘋狂地掙紮著，嘴裏不停地吐著，直到最後沒力氣了，他才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我把他的嘴堵住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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