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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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凱伊等小天使想要給阿麗莎上報功績，不用專門回天堂一趟。他們去了普洛街區的教堂，將會以祈禱的方式，將信息傳達上去。
但在那之前，先出了一點意外：高年級天使聽說了他們做的離譜事情，見他們竟然還準備邀功，更覺得荒誕。
像他們這些高年級天使，有已經在人間歷練了好多年的，有當上學生會會長的……但都沒有這樣大言不慚！
這屆小天使的腦子壞掉了嗎？
不至於吧，他們入學前應該有前輩天使跟他們講過到人間後的大致情形吧？
他們不能看著這些小天使走上歪路！
然後，詭異的情形出現了——
表面上看，教堂內，小孩們乖巧地閉眼禱告。
實際上，在他們禱告形成的思維空間中，已經吵起來了。
“你們是瘋了嗎？不反思自己的錯誤，還要邀功？”
小天使們都是很乖巧的，可一旦到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上，就有可能變得執拗。
“前輩，我們都沒好意思說你們呢。說我們做錯了，可我們又錯在了哪裏？你們去確認過了嗎？還是說，你們容忍不了不同的聲音？”
高年級天使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
錯在了哪裏？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為什麽還要另外調查？
正因為此，一年級小天使的問題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相比於他們，凱伊等小天使算是有備而來。
倒不是凱伊等人特意準備過，而是他們切身體驗過懷疑-動搖-相信這個過程，對整件事都有更為深刻的理解。是命運，讓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
去人間的小天使一般都是大互幫互助的，哪裏出現過這種兩派天使撕起來的情況？
負責對接的書記官大天使在一眾嗡嗡聲中，感覺頭都大了。
他不敢耽擱，立刻通報了今日值守的天使長米迦勒。
米迦勒的出現讓小天使們安靜了片刻，但很快掀起了新一輪的唇槍舌劍：在天使長面前，他們更應該為自己的信念而戰。
眾所周知，主司戰鬥的米迦勒最不喜歡怯懦之輩。
米迦勒：……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一下這些小天使，他更討厭話癆！
不然為啥他會主司戰鬥呢？就是專殺那種愛用嘴巴叭叭的。
當然，為了證明他的養氣功夫已經大有進益，米迦勒給自己施了一個隔音術，然後面帶微笑地看他們繼續叭叭。
等他們吵完了一輪，米迦勒才撤掉了隔音術，淡定道：“你們的爭議我知曉了。父神如何裁定，需等他閱覽記錄。至於我的想法——”
兩方的小天使都期待地看著他。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雖然他都沒怎麽聽。
米迦勒隨意地說：“既然這樣，你們就用事實證明給我看吧。有問題嗎？”
都相信己方更可靠的小天使一口應下，臉上喜氣洋洋：米迦勒殿下最公平了！
米迦勒看向了凱伊，“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凱伊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我們的本意是希望阿麗莎得到表彰。”
阿麗莎的好處都沒拿到呢。
他們好歹見到了米迦勒殿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阿麗莎被排擠了呢。
必須強調一下阿麗莎的領頭作用。
“結果還沒出來，我不方便給予表彰。但你說的那個小天使，有點意思，我會單獨見一見，給她一點指導。”
凱伊發出一聲歡呼。
米迦勒是個行動派，在小天使們的禱告空間快要消散之時，他就一邊進入了現世的地界。
書記官追著米迦勒跑，“殿下，你還有很多文書沒處理完啊！”
米迦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他的聲音還在原地回蕩，“現在，人間比較需要我。我這也是辦正事來著！”
他順便打了個響指，將準備接見阿麗莎的好消息傳達給她。與此同時，阿麗莎的光環閃爍，這才有了老板將其當成寶貝的情況。
當然，阿麗莎對此一無所知。
帶著兜裏空空的遺憾離開小吃街，阿麗莎繼續踏上索要零花錢的征程。
艾倫跟著她一起走了半小時，腿快要幹廢了，卻還在咬牙堅持著，“阿麗莎，你要去哪裏？”
“咦，你怎麽還跟著我？”阿麗莎突然警覺，“你不會想查探我的行蹤吧？”
艾倫：？
他感覺自己不太能跟上阿麗莎的思路。
而阿麗莎已經快把自己說服了：一定是這樣。艾倫本來就懷疑她的身份，跟她一起摸到惡魔的大本營，然後畫面快進到第二次神戰……
沒等艾倫反應過來，阿麗莎已經瞇起了眼睛，“話說，那個套圈的門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阿麗莎看其他人的樣子，就算懷疑老板動手腳，也絕對不像他那樣了解得清清楚楚，不然那攤子支棱不下去的。
“我……”艾倫正要解釋，阿麗莎卻已經滋溜一下躥進拐角處，身影消失。
傻了吧艾倫，早就知道你有問題了，機智的阿麗莎大人才不會跟你周旋，只是想找一個你的破綻，然後跑路。
她溜溜達達地繼續往目的地走。
阿麗莎沒覺得這有啥問題。
不能動用魔力、又不能騎魔獸，周末人多，她也懶得遮遮掩掩，找僻靜處偷偷起飛、降落了，那不靠兩條腿走靠什麽？
就這樣，阿麗莎從下午走到了傍晚，就接近了某個燈紅酒綠的區域。夜幕漸漸降臨，絢爛的霓虹接二連三地亮起。
其他地方可能是白日的熱鬧剛剛要散去，但這個區域嘛，那是出了名的酒吧一條街，這個點都剛開始營業不久呢。
阿麗莎對這些娛樂場所還沒有概念，但一個區域是否繁華，那是肉眼可見。
她看著亮閃閃的燈光，滿意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他們地獄的地盤，在繁華程度上完全不輸給天堂。
阿麗莎一出現，就形成了萬眾矚目的效果。
她當然感覺到了註視，但不以為意，嘴角上揚，習以為常地朝其中一間酒吧闊步而去。
沒辦法，像她這麽優秀的惡魔，受到關註太正常了。不管是在地獄還是在學校，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唉，想必也有些惡魔認出她的身份了吧。
然後，在酒吧大門口，阿麗莎就被守門的家夥攔下了。他小聲道：“姑奶奶，未成年人不能進這裏。”
毫無疑問，酒吧守門的是個惡魔，也確實認出了阿麗莎的身份。
但，大家的目光聚焦在阿麗莎身上，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王霸之氣，而是這種地方小朋友不該來！
守門的惡魔嚴重懷疑，有人隨時準備報警了。
要是他敢把阿麗莎放進去，非得去局子裏走一圈。
阿麗莎自認為現在對現世的知識儲備相當充足，那也是相對於以前而言，她現在儲備的大多都只是她自己感興趣的知識。
“進局子”啊什麽的，跟她有啥關系？沒聽說過。
所以，阿麗莎撥拉開守衛的手，往裏面探頭探腦，又很單純地給他的問題做出解釋，“可我不是未成年人呀。”
用人類的時間來衡量超凡生物的時間，那絕對會是非常無聊的事情。人類給人類定下的限制，她為啥要遵守？
這惡魔是不是在人間呆太久，變傻了？
惡魔守衛一把提溜住阿麗莎，冷汗涔涔。
她說得很好，但問題是，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妥妥的未成年人啊！
他總不能等進了局子再解釋：大家別緊張，她不是人。
一邊拖住阿麗莎，惡魔守衛趕緊將撒旦吩咐的一百塊錢塞進她兜裏，好言相勸，“阿麗莎，錢給你了。但這裏你真的不能進，我會被抓走的。”
可他不這麽說還好，他一說，阿麗莎的好奇心又冒出來了。
為啥別人去得她就去不得？
而且她聽路人說，要進去“開心一下”，難道她就不可以開心一下了嗎？
當然，阿麗莎不是那種坑自己魔的人，惡魔守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阿麗莎擺擺手，“好吧，我去下一家。”
這樣就算被抓走，那也不是惡魔守衛被抓了。
惡魔守衛：……
我真的謝謝你了啊！
但先不說其他酒吧也不可能把這麽明顯的幼崽放進去，就說那迎面而來的警官，就給人一種不妙的感覺。
阿麗莎和惡魔守衛說了什麽，路人倒是沒聽見。但那明顯的拉拉扯扯，守衛又給了阿麗莎錢，大家都看到了，難免給人一點不好的聯想。
還是報警安心一點。
娛樂場所嘛，往往是“事故”高發地段。這附近就有個執勤點，又涉及到未成年，執勤人員出動的速度相當的快。
這時候，阿麗莎才發現，麻煩似乎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監護人是？”
負責的警官沒準備將阿麗莎獨自放走。都這麽晚了，肯定要讓家長來接，順便跟對方確認一下情況。
阿麗莎慌起來了。
要說她的“監護人”的話，那肯定是魔王撒旦。
但她現在還在普洛小學上學呢，正常人會認可的監護人就是【天堂福利院】。可要是被天堂的人發現她跑這兒來，繼續嚴查，她的馬甲就直接掉了啊！
不行，她要繼續當臥底！
阿麗莎絕不是貪圖來自天堂的雙份經費，絕不是沈溺在學校呼風喚雨，就純粹想為地獄的建設添磚加瓦！
阿麗莎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起來，尋找逃跑的時機。
就在這時，一輛自行車穿過人群，“快上車！”
是陰魂不散、但這時候顯得格外可愛的艾倫。
阿麗莎確實甩掉了艾倫一段時間。但咋說呢，她多少有點高估自己現在的腳程了。
艾倫放心不下阿麗莎，被甩下後又騎著自己的單車在附近轉悠，果然就看到了揣著手在走的阿麗莎。
當時他就想叫住阿麗莎了，但想到她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艾倫決定，就這樣默默跟著，如果她有需要，他就出現，阿麗莎沒事兒了，他就自己回去。
當艾倫看到一個酒吧保鏢不懷好意地扯住阿麗莎時（其實是把阿麗莎往外拖），他都快急死了，幸好很快，警官就來了。
這下阿麗莎應該安全了。
艾倫正準備離開，卻看到阿麗莎的表情像是十分苦惱。
他一向就是想得比較多的那種人，就忍不住進行腦補：聽說阿麗莎來自天堂福利院，看起來陽光開朗，其實也有許多不便與外人說的難處吧。
所以，艾倫猛然現身，要帶阿麗莎跑路。
這時候阿麗莎也不在乎他到底是什麽成分的了，竟然配合默契，飛快躍上自行車後座，就要逃離現場。
但，自行車沒動。
準確地說，它還是動了一點點的。
與阿麗莎的體力比起來，說艾倫是戰五渣沒毛病。他今天跟了阿麗莎半天，本來就挺累的了。
這時，他的車後座突然加了個實心秤砣……哦不，是阿麗莎，導致他想踩也踩不動了。
路人&警官&惡魔守衛：……
他們是專業的，一般都不會笑，除非實在忍不住。
阿麗莎沈默了。
她無比確定，這個艾倫就是來搞她的！而且她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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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們這些高年級天使，有已經在人間歷練了好多年的，有當上學生會會長的……但都沒有這樣大言不慚！
這屆小天使的腦子壞掉了嗎？
不至於吧，他們入學前應該有前輩天使跟他們講過到人間後的大致情形吧？
他們不能看著這些小天使走上歪路！
然後，詭異的情形出現了——
表面上看，教堂內，小孩們乖巧地閉眼禱告。
實際上，在他們禱告形成的思維空間中，已經吵起來了。
“你們是瘋了嗎？不反思自己的錯誤，還要邀功？”
小天使們都是很乖巧的，可一旦到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上，就有可能變得執拗。
“前輩，我們都沒好意思說你們呢。說我們做錯了，可我們又錯在了哪裏？你們去確認過了嗎？還是說，你們容忍不了不同的聲音？”
高年級天使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
錯在了哪裏？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為什麽還要另外調查？
正因為此，一年級小天使的問題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相比於他們，凱伊等小天使算是有備而來。
倒不是凱伊等人特意準備過，而是他們切身體驗過懷疑-動搖-相信這個過程，對整件事都有更為深刻的理解。是命運，讓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
去人間的小天使一般都是大互幫互助的，哪裏出現過這種兩派天使撕起來的情況？
負責對接的書記官大天使在一眾嗡嗡聲中，感覺頭都大了。
他不敢耽擱，立刻通報了今日值守的天使長米迦勒。
米迦勒的出現讓小天使們安靜了片刻，但很快掀起了新一輪的唇槍舌劍：在天使長面前，他們更應該為自己的信念而戰。
眾所周知，主司戰鬥的米迦勒最不喜歡怯懦之輩。
米迦勒：……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一下這些小天使，他更討厭話癆！
不然為啥他會主司戰鬥呢？就是專殺那種愛用嘴巴叭叭的。
當然，為了證明他的養氣功夫已經大有進益，米迦勒給自己施了一個隔音術，然後面帶微笑地看他們繼續叭叭。
等他們吵完了一輪，米迦勒才撤掉了隔音術，淡定道：“你們的爭議我知曉了。父神如何裁定，需等他閱覽記錄。至於我的想法——”
兩方的小天使都期待地看著他。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雖然他都沒怎麽聽。
米迦勒隨意地說：“既然這樣，你們就用事實證明給我看吧。有問題嗎？”
都相信己方更可靠的小天使一口應下，臉上喜氣洋洋：米迦勒殿下最公平了！
米迦勒看向了凱伊，“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凱伊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我們的本意是希望阿麗莎得到表彰。”
阿麗莎的好處都沒拿到呢。
他們好歹見到了米迦勒殿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阿麗莎被排擠了呢。
必須強調一下阿麗莎的領頭作用。
“結果還沒出來，我不方便給予表彰。但你說的那個小天使，有點意思，我會單獨見一見，給她一點指導。”
凱伊發出一聲歡呼。
米迦勒是個行動派，在小天使們的禱告空間快要消散之時，他就一邊進入了現世的地界。
書記官追著米迦勒跑，“殿下，你還有很多文書沒處理完啊！”
米迦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但他的聲音還在原地回蕩，“現在，人間比較需要我。我這也是辦正事來著！”
他順便打了個響指，將準備接見阿麗莎的好消息傳達給她。與此同時，阿麗莎的光環閃爍，這才有了老板將其當成寶貝的情況。
當然，阿麗莎對此一無所知。
帶著兜裏空空的遺憾離開小吃街，阿麗莎繼續踏上索要零花錢的征程。
艾倫跟著她一起走了半小時，腿快要幹廢了，卻還在咬牙堅持著，“阿麗莎，你要去哪裏？”
“咦，你怎麽還跟著我？”阿麗莎突然警覺，“你不會想查探我的行蹤吧？”
艾倫：？
他感覺自己不太能跟上阿麗莎的思路。
而阿麗莎已經快把自己說服了：一定是這樣。艾倫本來就懷疑她的身份，跟她一起摸到惡魔的大本營，然後畫面快進到第二次神戰……
沒等艾倫反應過來，阿麗莎已經瞇起了眼睛，“話說，那個套圈的門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阿麗莎看其他人的樣子，就算懷疑老板動手腳，也絕對不像他那樣了解得清清楚楚，不然那攤子支棱不下去的。
“我……”艾倫正要解釋，阿麗莎卻已經滋溜一下躥進拐角處，身影消失。
傻了吧艾倫，早就知道你有問題了，機智的阿麗莎大人才不會跟你周旋，只是想找一個你的破綻，然後跑路。
她溜溜達達地繼續往目的地走。
阿麗莎沒覺得這有啥問題。
不能動用魔力、又不能騎魔獸，周末人多，她也懶得遮遮掩掩，找僻靜處偷偷起飛、降落了，那不靠兩條腿走靠什麽？
就這樣，阿麗莎從下午走到了傍晚，就接近了某個燈紅酒綠的區域。夜幕漸漸降臨，絢爛的霓虹接二連三地亮起。
其他地方可能是白日的熱鬧剛剛要散去，但這個區域嘛，那是出了名的酒吧一條街，這個點都剛開始營業不久呢。
阿麗莎對這些娛樂場所還沒有概念，但一個區域是否繁華，那是肉眼可見。
她看著亮閃閃的燈光，滿意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他們地獄的地盤，在繁華程度上完全不輸給天堂。
阿麗莎一出現，就形成了萬眾矚目的效果。
她當然感覺到了註視，但不以為意，嘴角上揚，習以為常地朝其中一間酒吧闊步而去。
沒辦法，像她這麽優秀的惡魔，受到關註太正常了。不管是在地獄還是在學校，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唉，想必也有些惡魔認出她的身份了吧。
然後，在酒吧大門口，阿麗莎就被守門的家夥攔下了。他小聲道：“姑奶奶，未成年人不能進這裏。”
毫無疑問，酒吧守門的是個惡魔，也確實認出了阿麗莎的身份。
但，大家的目光聚焦在阿麗莎身上，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王霸之氣，而是這種地方小朋友不該來！
守門的惡魔嚴重懷疑，有人隨時準備報警了。
要是他敢把阿麗莎放進去，非得去局子裏走一圈。
阿麗莎自認為現在對現世的知識儲備相當充足，那也是相對於以前而言，她現在儲備的大多都只是她自己感興趣的知識。
“進局子”啊什麽的，跟她有啥關系？沒聽說過。
所以，阿麗莎撥拉開守衛的手，往裏面探頭探腦，又很單純地給他的問題做出解釋，“可我不是未成年人呀。”
用人類的時間來衡量超凡生物的時間，那絕對會是非常無聊的事情。人類給人類定下的限制，她為啥要遵守？
這惡魔是不是在人間呆太久，變傻了？
惡魔守衛一把提溜住阿麗莎，冷汗涔涔。
她說得很好，但問題是，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妥妥的未成年人啊！
他總不能等進了局子再解釋：大家別緊張，她不是人。
一邊拖住阿麗莎，惡魔守衛趕緊將撒旦吩咐的一百塊錢塞進她兜裏，好言相勸，“阿麗莎，錢給你了。但這裏你真的不能進，我會被抓走的。”
可他不這麽說還好，他一說，阿麗莎的好奇心又冒出來了。
為啥別人去得她就去不得？
而且她聽路人說，要進去“開心一下”，難道她就不可以開心一下了嗎？
當然，阿麗莎不是那種坑自己魔的人，惡魔守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阿麗莎擺擺手，“好吧，我去下一家。”
這樣就算被抓走，那也不是惡魔守衛被抓了。
惡魔守衛：……
我真的謝謝你了啊！
但先不說其他酒吧也不可能把這麽明顯的幼崽放進去，就說那迎面而來的警官，就給人一種不妙的感覺。
阿麗莎和惡魔守衛說了什麽，路人倒是沒聽見。但那明顯的拉拉扯扯，守衛又給了阿麗莎錢，大家都看到了，難免給人一點不好的聯想。
還是報警安心一點。
娛樂場所嘛，往往是“事故”高發地段。這附近就有個執勤點，又涉及到未成年，執勤人員出動的速度相當的快。
這時候，阿麗莎才發現，麻煩似乎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監護人是？”
負責的警官沒準備將阿麗莎獨自放走。都這麽晚了，肯定要讓家長來接，順便跟對方確認一下情況。
阿麗莎慌起來了。
要說她的“監護人”的話，那肯定是魔王撒旦。
但她現在還在普洛小學上學呢，正常人會認可的監護人就是【天堂福利院】。可要是被天堂的人發現她跑這兒來，繼續嚴查，她的馬甲就直接掉了啊！
不行，她要繼續當臥底！
阿麗莎絕不是貪圖來自天堂的雙份經費，絕不是沈溺在學校呼風喚雨，就純粹想為地獄的建設添磚加瓦！
阿麗莎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起來，尋找逃跑的時機。
就在這時，一輛自行車穿過人群，“快上車！”
是陰魂不散、但這時候顯得格外可愛的艾倫。
阿麗莎確實甩掉了艾倫一段時間。但咋說呢，她多少有點高估自己現在的腳程了。
艾倫放心不下阿麗莎，被甩下後又騎著自己的單車在附近轉悠，果然就看到了揣著手在走的阿麗莎。
當時他就想叫住阿麗莎了，但想到她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艾倫決定，就這樣默默跟著，如果她有需要，他就出現，阿麗莎沒事兒了，他就自己回去。
當艾倫看到一個酒吧保鏢不懷好意地扯住阿麗莎時（其實是把阿麗莎往外拖），他都快急死了，幸好很快，警官就來了。
這下阿麗莎應該安全了。
艾倫正準備離開，卻看到阿麗莎的表情像是十分苦惱。
他一向就是想得比較多的那種人，就忍不住進行腦補：聽說阿麗莎來自天堂福利院，看起來陽光開朗，其實也有許多不便與外人說的難處吧。
所以，艾倫猛然現身，要帶阿麗莎跑路。
這時候阿麗莎也不在乎他到底是什麽成分的了，竟然配合默契，飛快躍上自行車後座，就要逃離現場。
但，自行車沒動。
準確地說，它還是動了一點點的。
與阿麗莎的體力比起來，說艾倫是戰五渣沒毛病。他今天跟了阿麗莎半天，本來就挺累的了。
這時，他的車後座突然加了個實心秤砣……哦不，是阿麗莎，導致他想踩也踩不動了。
路人&警官&惡魔守衛：……
他們是專業的，一般都不會笑，除非實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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