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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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團團就是王團團，王圓圓就是王圓圓啊！”藍衣小男孩兒解釋道，不明白這個漂亮阿姨為什麽這樣問，“不過，王圓圓長得很像花阿姨耶，眼睛、鼻子、嘴巴，還有臉型，真的好像好像！哇撒，以後圓圓妹妹會長得好漂亮好漂亮！”
花芊莟聞言，對眾小孩口中的這對雙胞胎倒是愈發在乎起來。
仔細打量了一圈，她並沒有發現孩子們口中所謂的漂亮帥氣雙胞胎：“團團和圓圓，沒有在這裏嗎？”
大女孩兒“啊”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麽，突然對花芊莟說道：“今天，團團弟弟、圓圓妹妹兩人，和張叔叔一起出去玩兒了！”
“張叔叔？”
大女孩兒點頭：“對呀，他們兩個可厲害了，每次張叔叔出的題都能答出來，作為獎勵，他們兩個就被張叔叔帶去游樂場玩兒了！”
花芊莟看出孩子們眼裏的失落：“想去游樂園？”
見孩子們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她微微一笑：“花阿姨也沒去過呢，下次我們一起去吧？”
“那會花很多錢的！”大女孩兒很懂事說道，委婉拒絕。
“......”
花芊莟伸手摸了摸女孩兒後腦勺，思忖片刻，柔聲道：“不會啊！那游樂園是花阿姨專門為小朋友們建造的，不要錢！”
她記得沒錯，權氏集團旗下的休閑娛樂產業有個叫什麽福娃樂園，還是世界各大城市連鎖的兒童休閑娛樂場所呢！
“真的嗎？花阿姨是不是仙女啊？”
“不對不對，是童話故事裏的精靈皇後，會魔法的！”
“......”
孩子們七嘴八舌說著，花芊莟滿意點頭，這才對嘛！林林總總，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該有的孩子童真還是要有的。
懂事的孩子家長固然歡喜，只是成長是有代價的！
一間略顯陳舊的屋子裏，李佳昱坐在灰塵密布的床沿，拿著逝去院長奶奶的留給她的一條紅色毛巾，哭得泣不成聲。
“佳昱啊，該給你說的都說了，老院長她最後，最放不下的也是這件事情！”
李佳昱擡手擦掉眼淚，看向對方：“王阿姨，奶奶她——她走後，埋在了哪裏？”
叫王阿姨的中年婦人，名淑敏，兩鬢已然斑白，估摸著五十好幾。
“老院長她最後，簽署了一份遺體捐獻書，所以——唉——”
李佳昱含笑：“是的，奶奶她總是這樣！”
“那關於這件事情，你是怎麽想的？”王淑敏眉頭皺得很緊，“不過佳昱，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老院長並不希望你活在仇恨裏！”
李佳昱蹭地起身，一步步走去窗臺處，被淚水模糊的雙眼裏，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和孩子們愉快相處了一下午時間，眼看天色漸黑，花芊莟這才納悶起李佳昱怎麽遲遲沒有出來找她？
正當她把目光聚集到不遠處那棟五層小樓，大門口處就隱隱可見兩道女人身影。
“李佳昱，我在這裏呢！”
李佳昱聞聲，擡眸望去，亦是揮手回應。
一旁的王淑敏在看到花芊莟的第一眼，卻是有些不淡定，問道：“佳昱，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來的！她很喜歡小朋友！”
“可結過婚？”
李佳昱不以為意，笑道：“怎麽，王阿姨還打算給我朋友介紹對象呢？”
“沒有的事情！”王淑敏搖頭，“就是好奇！”
“那這個就要讓王阿姨失望了，我朋友她幾月前剛結婚！”
“以前可生過孩子？”王淑敏追問。
李佳昱雖不明白對方為何這樣問，卻還是如實答道：“怎麽可能？我那朋友現在可是很苦惱呢，結婚這麽久還沒個孩子！”
根據她的判斷，不說芊莟是江北市首富花家的千金大小姐，就算是嫁入豪門權家，也不允許是那種不清不楚的女孩兒才對！
“也是！”王淑敏略帶失望嘆了口氣。
“怎麽了，王阿姨？”
王淑敏擺手：“沒什麽，話說今天張彡那小子帶著團團圓圓倆小崽子出去玩兒了，你大概是見不著的！”
“是張彡哥哥嗎？”李佳昱略顯激動道。
王淑敏點頭：“他也是爭氣，和你一樣是讀了大學的，現在在實習單位實習，也就周六周日到這邊來幫幫忙！”
“什麽單位？”
“一家醫學機構，目前研究生在讀！”
李佳昱點頭：“正替他感到高興。”
“可惜佳昱你結婚了，那傻小子還——！”
“王阿姨，今天已經很晚了，就先走了！以後我也會常來這邊的！”李佳昱呼出口氣，故作輕松一笑，打斷了王淑敏的話。
花芊莟走到兩人跟前，禮貌向李佳昱身邊的王淑敏稱呼了聲好，客套寒暄幾句後，便與李佳昱一起，向著停車場的位置緩緩走去。
王淑敏回到自己辦公的院長室，正欲整理桌上的文件，就見張彡急色跑了進來。
“王姨——王姨，我剛才聽人說——說佳昱來過了？她在哪裏？”
王淑敏微微蹙眉，面帶不悅：“團團和圓圓呢？”
“哦！那倆娃娃玩兒累了，我把他們抱去睡覺了，在房間裏！我——我聽說——”
王淑敏卻是打斷張彡的話：“她們開車來的，也不知道現在走沒走？”
聞言，張彡一個神龍擺尾，風風火火就跑了出去！
車裏副駕駛上，花芊莟一會兒看看後視鏡一會兒向後面看去，不過在看到李佳昱陰沈著一張臉開車時，也就強壓著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去問。
“芊莟，你再不安分好好坐著，我就把你丟出去！”李佳昱率先發了話。
花芊莟嘴角微抽，不滿嘟囔：“李佳昱，我——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就是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貓！”
花芊莟趕緊捂嘴，搖頭，繼而閉眼。
“算了算了，等我心情平覆些，就跟你講講這些事情！”
憋在心裏太久了，會生病的！李佳昱才沒有傻，為什麽至始至終要委屈自己？
“好啊——好啊——好——”
見對方一計白眼掃了過來，花芊莟悻悻閉了嘴。
明天福利院大門口，一個三四歲大紮著小辮子的可愛小奶娃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牽上男人的大手，嗲嗲著聲音道：“彡叔叔，你在這裏思什麽春啊？”
思春？
叫張彡的男人聞言，差點兒一個倒栽。
正了正身子，張彡蹲身抱起小奶娃，捏了捏她那粉嫩的紅撲小臉蛋，道：“我說圓圓小朋友，你這才多大，知道什麽思不思春的？”
小奶娃名叫王圓圓，三歲半，肥嘟嘟的小臉蛋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那絕對是掩藏內心小世界的最佳秘密武器，再嘟個小嘴，簡直可以把人萌翻了過去！
小王圓圓很不耐煩巴搭下大人粗糙的大手，一本正經道：“思春，猶懷春、情竇初開。謂少女思慕異性。泛指少男少女，特別是女性對異性產生性幻想等！哦，對了，這個詞應該是來自古代，古人常說的‘春閨’‘春情’，都帶有強烈的性的意味，多數用在女人身上。至於現代，也稱‘叫春’‘發春’！”
張彡楞楞呆在原地，隨後將小女孩兒放下，嚴肅問道：“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小王圓圓撓撓腦袋，搖頭：“這麽簡單的東西，還需要有人教麽？”
看著小女孩兒撓腦袋的動作，張彡竟是將她與自己前幾天在醫院實習見到的一個神經有點兒問題的女人重合了！
簡單？
張彡表示他本人長這麽大，還是個醫學碩士，對這些名詞的概念理解都沒有眼前這個三歲半的小奶娃娃透徹！
“彡叔叔，你怎麽了？沒事吧？”小王圓圓拿手在張彡面前晃了晃，想著拉回對方飄散遠去的思緒。
“這些東西，不是你們現在該知道的！腦袋裏面，還是多裝點唐詩宋詞元曲的好！”
小王圓圓不以為然，癟嘴道：“錯！大錯特錯！這性教育就是要從娃娃抓起，華夏國缺乏的就是這個！明明就是你們大人把這東西想的太過齷蹉，還非得禁止小孩兒涉及。用很通俗的話來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好奇心害死貓，這樣才會導致很多人在青春期早戀，嘗試禁果！這是教育的失敗，是——”
“OK！圓圓小朋友，彡叔叔了解了解！”張彡阻止了小女孩兒這通大道理。
是的，這王團團和王圓圓兩兄妹，智商與顏值那絕對是成正比！根據他張彡學醫多年的經驗，二人這IQ值，該是超250的吧？
亦或者，從一個常年與屍體打交道的法醫的角度想，這具小小身體裏，不會住著一個成人的靈魂吧？
小王圓圓眨巴眨巴眼睛，點頭，繼而搖頭：“唉，可惜我懂你懂，很多人是不懂的！”
“剛才不是睡著了嗎？怎麽一個人跑了出來？”張彡轉移話題，略帶斥責口吻道。
小王圓圓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脖子，怯生生道：“剛才聽他們說，今天下午來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很像的阿姨，我和團團都想來看看，結果就看到個車尾巴！”
“那團團呢？”
“他覺得無趣，就轉身回房間去了！”小王圓圓耷拉下腦袋，一副失落至極的樣子。
張彡摸了摸小女孩兒腦袋，柔聲道：“圓圓，放心，彡叔叔一定會幫忙你們找到爸爸媽媽的！”
這麽優秀的一對孩子，該是有很好的基因，父母定是很優秀的！
“團團說了，我和他很可能是孫猴子變的，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有父母！”
張彡苦笑一聲，要知道他從小長在這所孤兒院裏，父母是誰，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小王圓圓學著大人的模樣，拍了拍張彡的肩頭，略帶老成口氣道：“彡叔叔，該不會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阿姨是你的初戀情人吧？怪不得你對我這麽好！不過沒關系，我允許你對我這麽好的！不過如果我到時遇見合適的，可能會拋棄彡叔叔你喲！”
“哈哈哈——”
聞言，張彡哈哈大笑起來，也沒有回應小女孩兒的話，畢竟童言無忌嘛......
驅車恰好經過一處山頭，李佳昱停下車，和花芊莟停留在這裏，閑坐閑聊了起來。
兩人坐在一塊，居高臨下欣賞著夕陽籠罩中的帝都市！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花芊莟接過話頭：“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話說，李佳昱你怎麽了，剛才開車就見你怪怪的？”
“因為我初戀啊！”李佳昱故作無所謂聳聳肩。
“初戀？”
在花芊莟的意識裏，初戀發生在神聖的象牙塔四周，是少男少女互相的愛慕，無可厚非，是人生第一朵綻開的鮮花，如初升的朝陽一樣美好。作為單純潔凈的愛，初戀是刻骨銘心的。有人會為初戀去力爭到底，有人是迫不得已地離開，終究都放不下這樣一份美好。
不過她一個連過去都不知道的人，是沒有初戀的！
花芊莟會意，嘖嘖稱奇：“你說的你的初戀，就是剛剛那個沖咱們車招手的男人？”
李佳昱坦然點頭。
“好神奇，話說那人我之前在醫院裏面見到過，神經兮兮的！幸好你沒嫁給他，不過你嫁給——”
花芊莟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忙換了話題道：“他說他叫張彡，不過不是那個張三李四的張三！”
“這個我當然知道！”
李佳昱倒不是很在意對方的話，既然是自己當初的選擇，強顏歡笑也要將其走完。畢竟她剛剛知道，黎家除了黎泉欠她的情，還有整個黎家！
“這件事情，以前我給自己最好的閨蜜講過。”李佳昱眺望遠方，頓覺感慨萬千。這時再來講這故事的心境和那時略帶戲謔的談資，竟是橫生出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滄桑感來……
“話說，你經常在我面前提起的你的閨蜜，她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她？”花芊莟從衣服裏側掏出那塊懷表，就這樣套在脖子上，把玩著。
殊不知此刻，山頭的另一側，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商務車，正靜靜停在盤山公路上，享受著夕陽的無限美好。
“她？”李佳昱偏頭看向花芊莟，“和你很像，不過活得比你累！”
“那她現在——”花芊莟瞪大眼睛，想到一種可能，“她——她該不會是——是死了吧？”
李佳昱搖頭，道了聲“不知道”，語氣裏滿是悲戚。足足消失了五個年頭的人，真的還會再回來麽？要知道一個人失蹤半年以上就會被法律界定為死亡！
花芊莟理所應當認為這是對方不能接受好友死去的事實，該是自己言語過於直白勾起對方傷心的回憶，忙禮貌道歉。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你又沒有做錯什麽?”李佳昱微微蹙眉，“話說，我是要跟你講我的初戀，怎麽扯到我閨蜜的事情上了？”
花芊莟撓撓腦袋：“也是哦！也不知道你怎麽講的！”
“……”
李佳昱弩了弩嘴，明明就是對方問來著，這會兒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李佳昱正要講的時候，花芊莟口袋裏的手機莫名其妙震動了起來。
“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路上啊！”花芊莟不假思索道。
真是好一個路上啊！
“回頭！”電話那頭的聲音，花芊莟總覺得聽著怪怪的。
“回什麽頭啊？老公你那邊很忙嗎？那就先掛斷電話吧，正好我現在也有點忙！”
感覺到李佳昱用胳膊肘一個勁兒拐她的胳膊，花芊莟更是沖著手機急色道：“拜拜！先掛了！”
“李佳昱，對不起啊！你繼續講，我——”
後面的話花芊莟沒有說出口，因為順著李佳昱所指的方向扭頭看去，正好看到自家老公一身黑色大衣，高大威嚴帥氣，似帝王來臨，步步逼近她。
蹭地從花臺站起，花芊莟第一反應竟是逃走！
“過來！”權旻提高說話的分貝，這個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見了他第一反應是想逃走？
“呃——”
花芊莟前腳一滯，心裏也在納悶兒，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她可不記得自己背著老公做了什麽虧心事，幹嘛想走掉？
轉過身，花芊莟沖著權旻諂媚一笑，聲音很是嗲道：“老公，好巧啊，你也在這裏耶！”
在花芊莟面前站定，權旻強忍住沒去抱她的沖動，傲嬌撇開臉去：“給我去車上待著！”
“哦！”花芊莟點頭，轉身作勢就往李佳昱的車子而去。
權旻伸手扣住女人手腕，聲音沈了幾分：“那邊！”
“哦！”花芊莟癟了癟嘴，沖李佳昱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掙脫開男人的手，朝著張瑜司機和勞斯萊斯幻影豪車走去。
直到張瑜打開後座位車門，坐進去，花芊莟都弄不明白剛才這份逃離究竟是為了什麽？或者說，自從上次石階上摔下來之後，他對她愈是溫柔體貼，她就越是患得患失，越是畏懼……
“權少您，可是有什麽話單獨跟我說？”李佳昱在距離對方一米遠的位置停下，禮貌問道。
權旻微微點頭，眼神從對方頭頂略過：“那李小姐，我就開門見山說！”
李佳昱點頭：“是關於芊莟的?”
平心而論，她並不覺得自己利用過花芊莟，所以面對眼前這個護妻狂魔，她無懼。
“不管你要對黎泉做什麽，對黎家做什麽，那是你的事情！”
聞言，李佳昱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男人，終於還是鎮靜道：“權少這話，什麽意思？”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權旻直接從女人身側走過，意味深長說了這麽一句。
回到豪苑別墅的花芊莟，因為之前車裏的低氣壓，有些悶悶不樂。
“怎麽一直不說話？”飯桌上，總是權旻率先開口。
花芊莟楞楞看向男人，又是咬牙又是搖頭的，看著憋屈極了：“明明就是你不和我說話！惡人先告狀！哼！”
“很喜歡孩子？”
“啊？”花芊莟對男人突轉的話風有那麽一刻不適應，隨後誠懇點頭，“小孩子這麽可愛，誰不喜歡呢！”
“等過段時間，去領養！”權旻不緊不慢說出了這個重大決定。
花芊莟撓撓後腦勺，本想說點什麽終究閉了口，斂了眸子專心吃起碗裏的飯來。
“吃菜！”
權旻低吼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花芊莟很是讓他窩火。
“哦！”花芊莟僵硬應了聲，隨意夾了口青菜塞進嘴裏，又繼續巴搭著碗裏的白米飯。
權旻放下碗筷，起身，冷聲道：“我還有個越洋會議視頻，你慢慢吃！”
說完，竟是就這樣直直走掉了！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飯廳轉角處，花芊莟右眼角溢出一行清淚，又哪裏還吃得下什麽飯菜。
捂了捂有些發疼的胸口，花芊莟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是開始懂得如何在一個人的面前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自家老公說的領養，也就意味著他並不想要和她一起生孩子，是不是？
熄燈很久，臥室裏的大床上，花芊莟被權旻抱著，不敢動彈半分，卻是怎麽也睡不著。第一次，她有種同床異夢的無奈感。
“睡不著？”
“啊——唔！”
聞聲，花芊莟猛地擡頭，自個兒後腦勺正好碰到男人下巴，低呼出聲。
“老公，我不想領養孩子！”空氣冷凝十幾秒，花芊莟帶著堅定語氣說道，“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
“原因？”
這個傻女人的腦袋瓜裏，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什麽原因？”
權旻耐心補充道：“睡不著的原因！”
相處的這一百日時間裏，他對她的很多生活習性，了如指掌。睡著的呼吸聲和裝睡的氣流波動，差別是很大的。
“哦！”花芊莟會意，“有很多啊！”
“不要憋在心裏。”
花芊莟搖頭：“可是我不想說！”
“原因？”
花芊莟卻是有些不耐煩：“你怎麽一天這麽多原因啊？不想說就是不想說！對了，明天是星期天，我答應小朋友們要帶他們去游樂園的，我得早點睡覺了！晚安，老公！”
看到女人刻意疏離的話語以及刻意挪動開的身子，權旻心裏有些窩火，卻是大手一攬，強勢將她攬進自己懷裏，沈聲道：“是你說的，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
“對呀，可是我不想老公不開心！”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會說。與人分享一份快樂就好，幹嘛非得把自己的痛苦加註在別人身上？
不得不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花芊莟對自我和他人的認知，悄然發生著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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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莟聞言，對眾小孩口中的這對雙胞胎倒是愈發在乎起來。
仔細打量了一圈，她並沒有發現孩子們口中所謂的漂亮帥氣雙胞胎：“團團和圓圓，沒有在這裏嗎？”
大女孩兒“啊”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麽，突然對花芊莟說道：“今天，團團弟弟、圓圓妹妹兩人，和張叔叔一起出去玩兒了！”
“張叔叔？”
大女孩兒點頭：“對呀，他們兩個可厲害了，每次張叔叔出的題都能答出來，作為獎勵，他們兩個就被張叔叔帶去游樂場玩兒了！”
花芊莟看出孩子們眼裏的失落：“想去游樂園？”
見孩子們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她微微一笑：“花阿姨也沒去過呢，下次我們一起去吧？”
“那會花很多錢的！”大女孩兒很懂事說道，委婉拒絕。
“......”
花芊莟伸手摸了摸女孩兒後腦勺，思忖片刻，柔聲道：“不會啊！那游樂園是花阿姨專門為小朋友們建造的，不要錢！”
她記得沒錯，權氏集團旗下的休閑娛樂產業有個叫什麽福娃樂園，還是世界各大城市連鎖的兒童休閑娛樂場所呢！
“真的嗎？花阿姨是不是仙女啊？”
“不對不對，是童話故事裏的精靈皇後，會魔法的！”
“......”
孩子們七嘴八舌說著，花芊莟滿意點頭，這才對嘛！林林總總，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該有的孩子童真還是要有的。
懂事的孩子家長固然歡喜，只是成長是有代價的！
一間略顯陳舊的屋子裏，李佳昱坐在灰塵密布的床沿，拿著逝去院長奶奶的留給她的一條紅色毛巾，哭得泣不成聲。
“佳昱啊，該給你說的都說了，老院長她最後，最放不下的也是這件事情！”
李佳昱擡手擦掉眼淚，看向對方：“王阿姨，奶奶她——她走後，埋在了哪裏？”
叫王阿姨的中年婦人，名淑敏，兩鬢已然斑白，估摸著五十好幾。
“老院長她最後，簽署了一份遺體捐獻書，所以——唉——”
李佳昱含笑：“是的，奶奶她總是這樣！”
“那關於這件事情，你是怎麽想的？”王淑敏眉頭皺得很緊，“不過佳昱，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老院長並不希望你活在仇恨裏！”
李佳昱蹭地起身，一步步走去窗臺處，被淚水模糊的雙眼裏，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和孩子們愉快相處了一下午時間，眼看天色漸黑，花芊莟這才納悶起李佳昱怎麽遲遲沒有出來找她？
正當她把目光聚集到不遠處那棟五層小樓，大門口處就隱隱可見兩道女人身影。
“李佳昱，我在這裏呢！”
李佳昱聞聲，擡眸望去，亦是揮手回應。
一旁的王淑敏在看到花芊莟的第一眼，卻是有些不淡定，問道：“佳昱，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來的！她很喜歡小朋友！”
“可結過婚？”
李佳昱不以為意，笑道：“怎麽，王阿姨還打算給我朋友介紹對象呢？”
“沒有的事情！”王淑敏搖頭，“就是好奇！”
“那這個就要讓王阿姨失望了，我朋友她幾月前剛結婚！”
“以前可生過孩子？”王淑敏追問。
李佳昱雖不明白對方為何這樣問，卻還是如實答道：“怎麽可能？我那朋友現在可是很苦惱呢，結婚這麽久還沒個孩子！”
根據她的判斷，不說芊莟是江北市首富花家的千金大小姐，就算是嫁入豪門權家，也不允許是那種不清不楚的女孩兒才對！
“也是！”王淑敏略帶失望嘆了口氣。
“怎麽了，王阿姨？”
王淑敏擺手：“沒什麽，話說今天張彡那小子帶著團團圓圓倆小崽子出去玩兒了，你大概是見不著的！”
“是張彡哥哥嗎？”李佳昱略顯激動道。
王淑敏點頭：“他也是爭氣，和你一樣是讀了大學的，現在在實習單位實習，也就周六周日到這邊來幫幫忙！”
“什麽單位？”
“一家醫學機構，目前研究生在讀！”
李佳昱點頭：“正替他感到高興。”
“可惜佳昱你結婚了，那傻小子還——！”
“王阿姨，今天已經很晚了，就先走了！以後我也會常來這邊的！”李佳昱呼出口氣，故作輕松一笑，打斷了王淑敏的話。
花芊莟走到兩人跟前，禮貌向李佳昱身邊的王淑敏稱呼了聲好，客套寒暄幾句後，便與李佳昱一起，向著停車場的位置緩緩走去。
王淑敏回到自己辦公的院長室，正欲整理桌上的文件，就見張彡急色跑了進來。
“王姨——王姨，我剛才聽人說——說佳昱來過了？她在哪裏？”
王淑敏微微蹙眉，面帶不悅：“團團和圓圓呢？”
“哦！那倆娃娃玩兒累了，我把他們抱去睡覺了，在房間裏！我——我聽說——”
王淑敏卻是打斷張彡的話：“她們開車來的，也不知道現在走沒走？”
聞言，張彡一個神龍擺尾，風風火火就跑了出去！
車裏副駕駛上，花芊莟一會兒看看後視鏡一會兒向後面看去，不過在看到李佳昱陰沈著一張臉開車時，也就強壓著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去問。
“芊莟，你再不安分好好坐著，我就把你丟出去！”李佳昱率先發了話。
花芊莟嘴角微抽，不滿嘟囔：“李佳昱，我——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就是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貓！”
花芊莟趕緊捂嘴，搖頭，繼而閉眼。
“算了算了，等我心情平覆些，就跟你講講這些事情！”
憋在心裏太久了，會生病的！李佳昱才沒有傻，為什麽至始至終要委屈自己？
“好啊——好啊——好——”
見對方一計白眼掃了過來，花芊莟悻悻閉了嘴。
明天福利院大門口，一個三四歲大紮著小辮子的可愛小奶娃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牽上男人的大手，嗲嗲著聲音道：“彡叔叔，你在這裏思什麽春啊？”
思春？
叫張彡的男人聞言，差點兒一個倒栽。
正了正身子，張彡蹲身抱起小奶娃，捏了捏她那粉嫩的紅撲小臉蛋，道：“我說圓圓小朋友，你這才多大，知道什麽思不思春的？”
小奶娃名叫王圓圓，三歲半，肥嘟嘟的小臉蛋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那絕對是掩藏內心小世界的最佳秘密武器，再嘟個小嘴，簡直可以把人萌翻了過去！
小王圓圓很不耐煩巴搭下大人粗糙的大手，一本正經道：“思春，猶懷春、情竇初開。謂少女思慕異性。泛指少男少女，特別是女性對異性產生性幻想等！哦，對了，這個詞應該是來自古代，古人常說的‘春閨’‘春情’，都帶有強烈的性的意味，多數用在女人身上。至於現代，也稱‘叫春’‘發春’！”
張彡楞楞呆在原地，隨後將小女孩兒放下，嚴肅問道：“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小王圓圓撓撓腦袋，搖頭：“這麽簡單的東西，還需要有人教麽？”
看著小女孩兒撓腦袋的動作，張彡竟是將她與自己前幾天在醫院實習見到的一個神經有點兒問題的女人重合了！
簡單？
張彡表示他本人長這麽大，還是個醫學碩士，對這些名詞的概念理解都沒有眼前這個三歲半的小奶娃娃透徹！
“彡叔叔，你怎麽了？沒事吧？”小王圓圓拿手在張彡面前晃了晃，想著拉回對方飄散遠去的思緒。
“這些東西，不是你們現在該知道的！腦袋裏面，還是多裝點唐詩宋詞元曲的好！”
小王圓圓不以為然，癟嘴道：“錯！大錯特錯！這性教育就是要從娃娃抓起，華夏國缺乏的就是這個！明明就是你們大人把這東西想的太過齷蹉，還非得禁止小孩兒涉及。用很通俗的話來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好奇心害死貓，這樣才會導致很多人在青春期早戀，嘗試禁果！這是教育的失敗，是——”
“OK！圓圓小朋友，彡叔叔了解了解！”張彡阻止了小女孩兒這通大道理。
是的，這王團團和王圓圓兩兄妹，智商與顏值那絕對是成正比！根據他張彡學醫多年的經驗，二人這IQ值，該是超250的吧？
亦或者，從一個常年與屍體打交道的法醫的角度想，這具小小身體裏，不會住著一個成人的靈魂吧？
小王圓圓眨巴眨巴眼睛，點頭，繼而搖頭：“唉，可惜我懂你懂，很多人是不懂的！”
“剛才不是睡著了嗎？怎麽一個人跑了出來？”張彡轉移話題，略帶斥責口吻道。
小王圓圓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脖子，怯生生道：“剛才聽他們說，今天下午來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很像的阿姨，我和團團都想來看看，結果就看到個車尾巴！”
“那團團呢？”
“他覺得無趣，就轉身回房間去了！”小王圓圓耷拉下腦袋，一副失落至極的樣子。
張彡摸了摸小女孩兒腦袋，柔聲道：“圓圓，放心，彡叔叔一定會幫忙你們找到爸爸媽媽的！”
這麽優秀的一對孩子，該是有很好的基因，父母定是很優秀的！
“團團說了，我和他很可能是孫猴子變的，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有父母！”
張彡苦笑一聲，要知道他從小長在這所孤兒院裏，父母是誰，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小王圓圓學著大人的模樣，拍了拍張彡的肩頭，略帶老成口氣道：“彡叔叔，該不會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阿姨是你的初戀情人吧？怪不得你對我這麽好！不過沒關系，我允許你對我這麽好的！不過如果我到時遇見合適的，可能會拋棄彡叔叔你喲！”
“哈哈哈——”
聞言，張彡哈哈大笑起來，也沒有回應小女孩兒的話，畢竟童言無忌嘛......
驅車恰好經過一處山頭，李佳昱停下車，和花芊莟停留在這裏，閑坐閑聊了起來。
兩人坐在一塊，居高臨下欣賞著夕陽籠罩中的帝都市！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花芊莟接過話頭：“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話說，李佳昱你怎麽了，剛才開車就見你怪怪的？”
“因為我初戀啊！”李佳昱故作無所謂聳聳肩。
“初戀？”
在花芊莟的意識裏，初戀發生在神聖的象牙塔四周，是少男少女互相的愛慕，無可厚非，是人生第一朵綻開的鮮花，如初升的朝陽一樣美好。作為單純潔凈的愛，初戀是刻骨銘心的。有人會為初戀去力爭到底，有人是迫不得已地離開，終究都放不下這樣一份美好。
不過她一個連過去都不知道的人，是沒有初戀的！
花芊莟會意，嘖嘖稱奇：“你說的你的初戀，就是剛剛那個沖咱們車招手的男人？”
李佳昱坦然點頭。
“好神奇，話說那人我之前在醫院裏面見到過，神經兮兮的！幸好你沒嫁給他，不過你嫁給——”
花芊莟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忙換了話題道：“他說他叫張彡，不過不是那個張三李四的張三！”
“這個我當然知道！”
李佳昱倒不是很在意對方的話，既然是自己當初的選擇，強顏歡笑也要將其走完。畢竟她剛剛知道，黎家除了黎泉欠她的情，還有整個黎家！
“這件事情，以前我給自己最好的閨蜜講過。”李佳昱眺望遠方，頓覺感慨萬千。這時再來講這故事的心境和那時略帶戲謔的談資，竟是橫生出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滄桑感來……
“話說，你經常在我面前提起的你的閨蜜，她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她？”花芊莟從衣服裏側掏出那塊懷表，就這樣套在脖子上，把玩著。
殊不知此刻，山頭的另一側，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商務車，正靜靜停在盤山公路上，享受著夕陽的無限美好。
“她？”李佳昱偏頭看向花芊莟，“和你很像，不過活得比你累！”
“那她現在——”花芊莟瞪大眼睛，想到一種可能，“她——她該不會是——是死了吧？”
李佳昱搖頭，道了聲“不知道”，語氣裏滿是悲戚。足足消失了五個年頭的人，真的還會再回來麽？要知道一個人失蹤半年以上就會被法律界定為死亡！
花芊莟理所應當認為這是對方不能接受好友死去的事實，該是自己言語過於直白勾起對方傷心的回憶，忙禮貌道歉。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你又沒有做錯什麽?”李佳昱微微蹙眉，“話說，我是要跟你講我的初戀，怎麽扯到我閨蜜的事情上了？”
花芊莟撓撓腦袋：“也是哦！也不知道你怎麽講的！”
“……”
李佳昱弩了弩嘴，明明就是對方問來著，這會兒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李佳昱正要講的時候，花芊莟口袋裏的手機莫名其妙震動了起來。
“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路上啊！”花芊莟不假思索道。
真是好一個路上啊！
“回頭！”電話那頭的聲音，花芊莟總覺得聽著怪怪的。
“回什麽頭啊？老公你那邊很忙嗎？那就先掛斷電話吧，正好我現在也有點忙！”
感覺到李佳昱用胳膊肘一個勁兒拐她的胳膊，花芊莟更是沖著手機急色道：“拜拜！先掛了！”
“李佳昱，對不起啊！你繼續講，我——”
後面的話花芊莟沒有說出口，因為順著李佳昱所指的方向扭頭看去，正好看到自家老公一身黑色大衣，高大威嚴帥氣，似帝王來臨，步步逼近她。
蹭地從花臺站起，花芊莟第一反應竟是逃走！
“過來！”權旻提高說話的分貝，這個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見了他第一反應是想逃走？
“呃——”
花芊莟前腳一滯，心裏也在納悶兒，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她可不記得自己背著老公做了什麽虧心事，幹嘛想走掉？
轉過身，花芊莟沖著權旻諂媚一笑，聲音很是嗲道：“老公，好巧啊，你也在這裏耶！”
在花芊莟面前站定，權旻強忍住沒去抱她的沖動，傲嬌撇開臉去：“給我去車上待著！”
“哦！”花芊莟點頭，轉身作勢就往李佳昱的車子而去。
權旻伸手扣住女人手腕，聲音沈了幾分：“那邊！”
“哦！”花芊莟癟了癟嘴，沖李佳昱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掙脫開男人的手，朝著張瑜司機和勞斯萊斯幻影豪車走去。
直到張瑜打開後座位車門，坐進去，花芊莟都弄不明白剛才這份逃離究竟是為了什麽？或者說，自從上次石階上摔下來之後，他對她愈是溫柔體貼，她就越是患得患失，越是畏懼……
“權少您，可是有什麽話單獨跟我說？”李佳昱在距離對方一米遠的位置停下，禮貌問道。
權旻微微點頭，眼神從對方頭頂略過：“那李小姐，我就開門見山說！”
李佳昱點頭：“是關於芊莟的?”
平心而論，她並不覺得自己利用過花芊莟，所以面對眼前這個護妻狂魔，她無懼。
“不管你要對黎泉做什麽，對黎家做什麽，那是你的事情！”
聞言，李佳昱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男人，終於還是鎮靜道：“權少這話，什麽意思？”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權旻直接從女人身側走過，意味深長說了這麽一句。
回到豪苑別墅的花芊莟，因為之前車裏的低氣壓，有些悶悶不樂。
“怎麽一直不說話？”飯桌上，總是權旻率先開口。
花芊莟楞楞看向男人，又是咬牙又是搖頭的，看著憋屈極了：“明明就是你不和我說話！惡人先告狀！哼！”
“很喜歡孩子？”
“啊？”花芊莟對男人突轉的話風有那麽一刻不適應，隨後誠懇點頭，“小孩子這麽可愛，誰不喜歡呢！”
“等過段時間，去領養！”權旻不緊不慢說出了這個重大決定。
花芊莟撓撓後腦勺，本想說點什麽終究閉了口，斂了眸子專心吃起碗裏的飯來。
“吃菜！”
權旻低吼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花芊莟很是讓他窩火。
“哦！”花芊莟僵硬應了聲，隨意夾了口青菜塞進嘴裏，又繼續巴搭著碗裏的白米飯。
權旻放下碗筷，起身，冷聲道：“我還有個越洋會議視頻，你慢慢吃！”
說完，竟是就這樣直直走掉了！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飯廳轉角處，花芊莟右眼角溢出一行清淚，又哪裏還吃得下什麽飯菜。
捂了捂有些發疼的胸口，花芊莟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是開始懂得如何在一個人的面前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自家老公說的領養，也就意味著他並不想要和她一起生孩子，是不是？
熄燈很久，臥室裏的大床上，花芊莟被權旻抱著，不敢動彈半分，卻是怎麽也睡不著。第一次，她有種同床異夢的無奈感。
“睡不著？”
“啊——唔！”
聞聲，花芊莟猛地擡頭，自個兒後腦勺正好碰到男人下巴，低呼出聲。
“老公，我不想領養孩子！”空氣冷凝十幾秒，花芊莟帶著堅定語氣說道，“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
“原因？”
這個傻女人的腦袋瓜裏，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什麽原因？”
權旻耐心補充道：“睡不著的原因！”
相處的這一百日時間裏，他對她的很多生活習性，了如指掌。睡著的呼吸聲和裝睡的氣流波動，差別是很大的。
“哦！”花芊莟會意，“有很多啊！”
“不要憋在心裏。”
花芊莟搖頭：“可是我不想說！”
“原因？”
花芊莟卻是有些不耐煩：“你怎麽一天這麽多原因啊？不想說就是不想說！對了，明天是星期天，我答應小朋友們要帶他們去游樂園的，我得早點睡覺了！晚安，老公！”
看到女人刻意疏離的話語以及刻意挪動開的身子，權旻心裏有些窩火，卻是大手一攬，強勢將她攬進自己懷裏，沈聲道：“是你說的，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
“對呀，可是我不想老公不開心！”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會說。與人分享一份快樂就好，幹嘛非得把自己的痛苦加註在別人身上？
不得不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花芊莟對自我和他人的認知，悄然發生著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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