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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氣色凸顯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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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她的下落?”權旻好奇一問。

花夫人苦笑一聲,連連搖頭:“找了兩三年,沒有結果!後來,我碰到了翔峰哥,她既不嫌棄我生過孩子,也未曾在意過我的出身。該是我自私自利,因為懷上了蘭蘭,便沒有再去尋汐汐姐了!”

“幹媽,您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權旻客觀評價道。

“謝謝!”花夫人淡淡一笑,“不過較之汐汐姐帶給我的,還遠遠不夠。”

能有現在這般當家主母的氣勢以及高貴優雅的婦人氣質,與汐汐姐當年的言傳身教,是分不開的。

“我想問問,你那叫南宮念的姐姐,她的金針治病之術,是從哪裏學來的?”

“自學!”權旻肯定答道。

據他了解,姐姐這自學的金針之術可救人一命,也可殺人於無形。

“怎麽了?”見對方略顯失落的表情,權旻疑惑問道。

花夫人斂了斂眸子,微笑搖頭:“沒什麽,就是覺得很神奇,竟是用針救人!”

權旻點頭,繼而堅定說道:“謝謝幹媽您告訴我這些,我記住了!”

眼前的婦人,雖然和傻女人流的不是相同的血液,卻是她的親生母親不是!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汐汐姐的身份,小莟才——”

花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敲門聲響起。

“進!”

南宮念一身紅衣風風火火走進來,對著花夫人禮貌一笑:“伯母您,可以——”

花夫人點頭,作勢就往外走:“當然,你們慢聊,我還得去看看蘭蘭那丫頭!”

門被扣上,南宮念身子一顫,嘴角溢出鮮血。

權旻見狀,掀被下床,忙上前扶住對方:“姐,你——”

“別廢話,扶我躺到床上去!”

於是乎,權旻溫暖的被窩被南宮念理直氣壯給霸占了。

閉目養神好一陣,南宮念卻是疲倦得眼皮都不願擡一下,說道:“根據公路網監控,一路追蹤那丫頭的蹤跡,索性搗毀一處販毒傳銷組織,只是這樣一來,那丫頭的線索又給斷了!不過,據掌握的情報來看——咳咳咳,他們擄走丫頭的動機,該是和老弟你有關!”

“為何?”權旻看著床上明明難受到極點,卻是硬撐著說話的姐姐,心疼不已,卻也清楚她的個性。

“想走昊旻集團旗下跨國公司的小道,大發橫財唄!”

權旻知道南宮念不會說毫無根據的話,不過知道震驚全球的商業傳奇——昊旻集團是他權旻一手締造的人,板著指頭都能數過來!況且還抓住他的軟肋,這個暗中的敵人,不簡單!

“回帝都,坐等消息!放心,傻人有傻福,那傻丫頭不會有事兒的!”南宮念說道。

“我明白!姐,你傷到哪裏了?需不需要我看看?”

南宮念破口來了句:“我傷到胸,可不想為他守了三十幾年的身子被你小子給看光光!快給你老姐我滾出去!”

權旻嘴角微抽,知對方醫術高超,也就轉身離去。

臨了,她補充了句:“好好養身體,過兩天我們就回帝都!後面的事情可是愈發有趣了!”

聽見扣門聲,南宮念猛得睜眼,緩緩起身,將包裹在身上的鮮紅風衣脫下,將裏面的紅色襯衫直接用隨身攜帶的醫用小刀剪掉。

她的心那個一個疼啊,看著心愛的手術剪刀,諂媚道:“小剪剪,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拿你剪布,抱歉抱歉!你就委屈一下,不然你小主人我脫衣的話,會痛死的,你也不忍心是吧?呵呵——”

說話間,她悉數除去上半身的障礙衣物。

健美白皙的後背,曲線柔美,腰肢纖細,中間一條溝壑從頸間自然延伸向下,帶著十足的魅惑感。南宮念的後背,極美,該是會令無數男人血脈噴張;若是看到正面,估計得吐血身亡了!

不過此刻,該是另當別論!

她從內包裏取出的幾枚金針,悉數插進左胸上的那團青紫,入木三分!

半晌,當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她才低呼一聲,拔下針,左胸處的黑血噴湧而出!

南宮念下意識擦擦額上汗珠,見滿手粉撲,低吼一聲!

每次做任務,她都會濃妝艷抹一番,畢竟氣色凸顯氣質嘛。現在這樣的狼狽,也只有在獨自一人時,慢慢舔舐傷口……

茂密的叢林裏,花芊莟背倚大樹,正在沈睡,身上還穿著之前那件寬松的碎花睡裙!

黏糊糊的。

“乖,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花芊莟耷拉著小手,癟了癟小嘴,嚶嚀了聲。

她養的小狗狗很可愛,也很通人性,總是喜歡大清早的用它黏糊糊的大舌頭舔舐她的臉頰;只是它,不是被妹妹給弄死了麽?

突然,她猛地睜眼,變掌為拳,襲上那可怖的動物!

“媽呀,救命啊!”

在花芊莟看清面前的動物時,一雙眼睛瞪得滾眼,本以為是她以前養的小狗,竟不曾想是一只幼熊,不過這體型確實夠龐大的!

幼熊直立起身體,用寬大的前掌撓撓眼睛,隨後沖著面前的花芊莟就是一吼。

花芊莟猛地起身,哆嗦著身體,手指幼熊:“你你你——你後什麽,小心我把你的爪子做成熊掌?瞪什麽——媽呀,老公,救命啊!”

見幼熊向自己奔來,花芊莟這一慌神,完全將樹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爬——我爬——我再爬!”

也不管那樹皮莖葉劃破手掌,環著樹幹向上,臨到最後,她竟是爬上了距離地面三四米的樹幹。

“媽呀,老公!”

花芊莟環著死死抱著枝幹,一看下面,就算沒有恐高癥也驚訝下面不知何時聚集的兩只大黑熊!

三只熊?

那兩只大黑熊,軀體粗壯,體毛長密,頭圓頸短,眼小口長!

哪裏是動畫片裏看到的熊大熊二?一只兩只的,四肢強健有力,咧著嘴都能看到那碩大牙縫間殘留的動物屍肉!

三只黑熊在樹下饒了好幾圈,其中一只大熊卻是突然停住,前爪搭到樹幹上,作勢就要爬上去!

花芊莟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因為害怕,一個沒註意兩手一松,直直摔在了地上,白皙的小臉蛋也被地上散落的樹枝擦傷了。

她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絲毫,戰栗的全身說明她此刻的恐慌。

“求求熊伯伯,熊阿姨,我不是故意揍你們家熊孩子的,大人不計小人過,就請饒恕年幼無知的我吧!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花芊莟在心裏一個勁兒地禱告!

三只黑熊繞著花芊莟走了好幾圈,最後竟是互叫幾聲,默默走掉了?

待花芊莟坐起身子,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黑熊消失的方向,不滿嘟嘴:“哼,等我老公來,一定把你們一個兩個揍成熊樣!”

“呃——不對,是揍成人樣!”

“也不對,那就揍成狗樣!”

不行不行,狗狗這麽可愛!

拍拍自己腦袋瓜,也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下秒,問題來了:

“我這是在哪兒啊?這是什麽破地方?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是在一個臨海的漂亮房間裏麽?”

“明明我坐在最高的地方等老公啊?”

想到這裏,花芊莟嗚嗚地哭起來!

是的,她想自家老公了,想他英俊帥氣的樣貌?想他溫暖舒適的懷抱?

這次,她一定不能睡!一定不能!

死死咬住下唇,花芊莟狠狠擦掉臉頰的淚漬,牽扯到傷口的疼痛也只是微微蹙下眉頭,眼神卻是超乎尋常的淡定:

她就呆呆地坐在這裏,等著他來接她!他承諾過她,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等一個無果的他……

一間密閉房間裏,柳晟軒慵懶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右手把玩著杯中紅酒,視線卻不離前方的熒屏。

“柳先生,對於花小姐,其實不用費上這些心思?”一黑衣男人,滿頭銀白頭發,面容看著卻只有二十來歲,低頭恭敬道。

“是麽?”柳晟軒看了眼屏幕中呆坐地上的狼狽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白珩,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叫白珩的男人一聽,更是將頭低下幾分,恭敬道:“不敢,只是柳老說,既是棄子,還是毀了的好;或著對大腦神經進行——”

柳晟軒眉頭微蹙,打斷對方的話:“白珩,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和她當初是一起接受的爺爺魔鬼集訓,後到我手下做事,如今這樣的說法倒真是冷血!不過,你的忠誠,究竟是對誰?我可不敢留下這麽一條毒蛇在身邊?”

“不敢!”白珩竟是後退一步,深鞠一躬,堅定語氣道,“您生,我活;您死,我亡!”

“滾!”

柳晟軒閉眼,將酒杯砸在地面,精致高腳杯應聲而碎,反射出斑駁星光。

白珩斂了斂眸子,面色依舊平靜,恭敬退了下去。

室內只剩下柳晟軒一人。

他看著屏幕中形單影只的花芊莟,就算這樣呆呆坐著,還是能看出她單薄的身子,蒼白著小臉,卻倔強地不知在想些什麽,與周圍的參天大樹、陽光、落葉一起,構成一幅秋日的淒美畫卷!

還真是驚險萬分。

剛才遭遇三只大熊圍攻,他以為她會像過去那樣與之搏鬥一番,迎難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是沒有想到,她竟是以這樣柔和的方式化解了危機,不知是計謀還是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以至於連骨子裏的殘忍血腥都忘得一幹二凈!

突然,柳晟軒的眸子裏閃過一道淩厲的寒芒,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

將隱形攝像頭對準花芊莟的正臉,恰好她雙手托腮看向天空。兩人隔著千萬道電子程序和屏幕,卻是恍若眼前,四目相交。

整整一年多時間,白天腦子裏、晚上夢境裏,出現的都是這樣一雙美波流轉的眼睛,只是現在,這雙美目裏,沒有仇恨、沒有血腥、沒有幽怨,一如林中精靈,靈動惹人憐愛。

“老公?哼——”

柳晟軒根據花芊莟的口型說著這個名詞,卻是憤怒與不屑。

該死!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亂了他的心,他對她狠一些那又算得了什麽?

他變掌為拳,狠狠砸在沙發上。

第一次見她,她出現在權旻的婚禮上,以新娘的角色;第二次見她,在權家家宴上,她稱呼他一聲軒哥哥;第三次見她,在南宮念的生日宴會上,她做出不認識他的樣子;第四次見她,在超市裏,她躲避他,膽小如鼠!

至於這最後一次見面,也就是在江北市虞美人公園的一處高臺,她昏死在雨中,他好心救下她!

只是這個極不安分的女人,醒來後竟是在這島上城堡輕車熟路,破除重重阻礙,到了他的秘密生化研發基地。

說她裝傻,為什麽記得那開門的覆雜密碼?若說她不傻,一進去看到那些活死人及其器官的標本,就嚇得昏厥了過去?

這個叫花芊莟的女人太過聰明,他不得不防!所以他將她丟去城堡外的原始熱帶雨林,想看看她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或者說他希望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倒是希望她假傻,穿過森林後的一處淺灘,有一艘小船,這是他曾告訴她的;如果是真傻,那又該何去何從,殺了她,他不想面對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

第一天,花芊莟哪兒都沒去,在地上坐得屁股疼了,就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就算是到了夜晚,也是蜷縮著身子躺下。總之,不會離開原地半步,她家親親老公說的只要等著他,他就會來!

這個女人,究竟在耍什麽花樣?

第二天,當第一縷晨光傾洩在花芊莟的臉上,她猛地驚醒,蹭地坐起,環顧四周,慶幸拍了拍胸脯。

她道:“還好還好!”

是還好,這一覺醒來,自己還在原地!如此一來,該是離自家親親老公找到自己,更近了一步。

只是,她下意識伸手按向自己隱隱作痛的胃部,躬身,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疼痛。

“老公,我好餓?”

“老公,我好餓?”

“……”

一遍遍呢喃,卻是無人應答!

只是臨近中午時分,一只小黑兔突然竄出來,撞向昏昏欲睡的花芊莟。

身子一怔,她歪著腦袋看著身側迷迷糊糊打著轉兒的小兔子,咧嘴笑道:“原來守株待兔,是真的啊!那些語文老師真是會騙人,竟說這只是一個寓言故事!”

她伸手便將兔子攬在懷裏,輕輕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發。

不過兔子是個精靈的,漸漸恢覆清明後,竟是一口咬在花芊莟手背上,掙脫著逃開,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叢林中了。

花芊莟楞楞看著手背上有些發癢發疼的傷口,溢出的小血珠讓她尖叫出聲。要知道,她最怕血了!

搖搖腦袋,她突然想到自家老公說過的話,血就和人們賦予的彼岸花寓意一樣,並非客觀存在的,只是人們的臆想。

城堡最頂層的一處花臺,種滿薄荷,一簇簇一團團綻放的小花,散發著令人舒服的清涼迷人香味兒。

柳晟軒氤氳其中,眼睛不時掃過遠方那片熱帶雨林,嘴角微揚泛起絲絲苦笑。

薄荷是一種充滿希望的植物,人生難免有許多錯過的人或者事物,能再次相遇、相親和相愛的機會幾乎沒有,但越是沒有就越是想念。

這薄荷雖然是一種平淡的花,但它的味道沁人心脾,清爽從每一個毛孔滲進肌膚,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通透了,那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會讓那些曾經失去過的人得到一絲安慰。

只是莟兒,與你再次相逢,你能再愛我一次麽?

這薄荷花香,當真是極大的諷刺!

收回重重覆雜情緒,柳晟軒打開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恰好是雨林中的畫面。只是那傻女人,竟是翻白眼倒在地上,一頭長發淩亂地飛散,臉色慘白得厲害。

隔著屏幕,柳晟軒真想把那女人的腦袋挖開看看是什麽做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傻了?明擺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以前饑渴難耐,不就是茹毛飲血的麽?居然還被獵物反咬一口驚慌大叫,現在倒在地上,就只剩下幹裂滲血的嘴唇上下蠕動著!

他摔了電腦,冷眼看向不遠處的白珩,沈聲道:“如果爺爺知道這件事,我不保證你能留在我身邊!”

說完,他從叫白珩的白發男人身側疾步走過……

雨林裏,花芊莟只覺身體隨著意識一點點坍塌,她真的不想睡覺,怕這一睡,又會被莫名其妙弄到其他地方去,那樣子,老公會很辛苦找她的。

不過,好累啊!

花芊莟微微睜著眼,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道修長的男人身影緩緩走了過來,隨後她便落入了一個帶著薄荷花香的溫暖懷抱。

是個熟悉的陌生男人,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不過她能感覺到不是自家老公!

“你——你放——”

她想說些什麽,終究腦袋一偏,昏迷了過去……

花芊莟睜眼的瞬間便從床上蹭地坐起!

“老公!”

叫喚了聲,卻是因為大腦的突然供血不足,她目光所及之處充斥著無數晶亮小星星!

渾噩中,臥室的門被打開,進來一個很模糊的黑色男人身影!

搖晃搖晃腦袋,她這才定睛自下而上看想這個走到自己床邊的男人:

筆直修長的雙腿,白色襯衫難掩其高大挺拔的身軀,領口工整卻不顯得人死板,再往上,是一張英俊帥氣的臉。如刀刻般棱廓分明的面部輪廓,五官精雕細琢,性感薄唇勾起一眸淡笑,英挺的鼻梁上,一雙深如黑洞的眸子勢要目之所及之物悉數吸進,森冷劍眉更是帶著霸者貴氣,勢要將這一切掌控手心!

當花芊莟目光觸及道男人發絲間的一縷白發,身子不由一顫。

她眨巴眨巴眼睛,身子後退的同時,怯生生叫了句:“軒哥哥!”

柳晟軒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本能性地遠離他,不由心下一緊,冷聲道:“你在怕我?”

“啊?”花芊莟擡頭,看向男人的頭頂,她才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不是,我——我只是——”

思忖半晌,花芊莟耷拉下腦袋,誠實回答道:“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有那麽一點點怕你!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

柳晟軒顯然很意外對方這樣的回答,輕笑出聲:“或許會?或許不會?”

現在的她,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花芊莟尷尬一笑:“做人,我覺得還是真誠一點比較好,所以我就直接告訴軒哥哥你。不過軒哥哥你放心,之前我也挺怕老公的,不過後來接觸久了,我一點兒都不怕!相信軒哥哥也一樣?”

“老公?”柳晟軒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花芊莟不由一個哆嗦,很真誠地點頭。

“你愛他?”

花芊莟撓撓腦袋,微微蹙眉:“愛是什麽?”

“愛是——”

柳晟軒卻是欲言又止,是的,包括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愛是什麽,又有什麽資格去評判別人的愛?

花芊莟卻是噗哧一笑:“哈哈,原來軒哥哥你和我一樣,也不知道愛是什麽?”

“這個世界,該是很多人都不會明白的!”

聽著男人略顯悲戚的言論,花芊莟癟嘴:“那我得快點兒去弄明白,到時,看還有誰敢說我花芊莟傻!”

“好好休息!”柳晟軒說了這句話,作勢便要出去。本來他就是估摸著她醒來的時間過來看看她的,醒了就好。

“軒哥哥!”花芊莟摸摸有些幹癟的肚子,叫住了他,“我——我好餓!”

柳晟軒扭頭,嘴角微勾:“等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來!”

“謝謝!”

花芊莟像是想到什麽,又喊住了對方:“軒哥哥!這裏是你家嗎?”

見柳晟軒點頭,她追問道:“那老公多久來接我啊?”

“呵呵——不用不用,那我自己回去就好——自己回去就好!”

花芊莟覺得面前這男人只要不笑,就很恐怖。

“過兩天再說!”男人丟下這麽句話,附上門把,開門離開。

花芊莟卻是不依不饒,疾聲道:“可是我想吃過飯後就回家!”

不過回應她的,是“嘭”的關門聲。

柳晟軒出了房間,接過在口袋裏震動許久的電話,向著過道盡頭的陽臺疾步走去。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道陰森的老頭子聲音。

柳晟軒眉頭皺得很緊,思忖片刻,話語卻是盡可能平靜:“爺爺,可是有事兒?”

“花——芊——莟!”

對方顯然不悅!

“這是我和她之間用的計謀,目的是為了接近權旻!”

“哦?”顯然,電話那頭並不相信。

柳晟軒冷聲道:“爺爺當初傳授給我柳家的獨門醫術之道,該是對我有信心才是!更何況,三草可是爺爺您親自培養的!”

他說完這話,電話那頭卻是久久沒有回應;恰逢此時,他遠遠就看到白珩端著一碗粥走進花芊莟所在的臥室。

剛想邁步走過去,卻是聽得電話那頭厲聲道:“給我呆在原地!為避免你和三草兩人舊情覆燃,我需讓白珩去試探一番!”

柳晟軒死死握著手機,恨不得將其捏碎,他幾乎咬牙切齒道:“爺爺,您就這麽不信任我?”

“你敢動,我就有辦法讓那丫頭死上百次千次!”

“你——”

柳晟軒全身顫栗著,這種被人掌控命運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但是為了她,他不敢動,還沒有足夠實力與柳老頭子抗衡的他,得堵這一把!

“軒兒啊,爺爺這也是為了你好!要做大事者,可不敢這般兒女情長,爺爺這也是在幫你下定決心……”

電話那頭的話,柳晟軒根本沒有任何心思聽進去。這是給了一巴掌再給個蜜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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