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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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我沒醉，師尊的氣息不會辨認錯的！”
秦紫雲任由趙清瑟握著她的手臂，她的眼神卻落在游驚鴻的身上，滿是好奇，與平日裏的端莊文靜不同，更加放肆。
如今游驚鴻的面容有改動，平凡無奇，與他真正的長相相差較大，但是他的氣息與神情動作沒怎麽變化，寒江雪尊葉孤舟能夠一眼看透，秦紫雲不比葉孤舟，卻因半狐半人之身，有幾分獸類的靈敏，察覺到游驚鴻的古怪之處。
礙於趙清瑟的存在，以及游驚鴻平日裏的遮掩，她清醒的時候沒有往這方面想，喝醉酒之後直覺最敏感，怎麽想的便怎麽說。
倒是嚇到趙清瑟和游驚鴻二人。
鐘非寒過來扶著她，看她搖搖晃晃的，幹脆手臂搭在腰間與肩上，固定住她的身子，勸說道：“那是因為游前輩與你師尊親近，沾染了她的氣息，你認錯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先入為主的想法真的能夠影響一個人的判斷，鐘非寒見到趙清瑟和游驚鴻二人在一起，就認為對方兩個人是一對，默認趙清瑟是喜歡男子的，天元聖主為愛變女相。
那麽游驚鴻一個凡人身上有靈氣，還不是因為趙清瑟與他親近之故嗎？
甚至有些雙修之法，可以通過道侶之間的同心結金印，共享彼此的靈氣，氣息相同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秦紫雲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卻非要堅持看著游驚鴻，嘆息道：“真的嗎？但是他看起來真的好像我師尊哦！”
不是長相相似，是氣質相似，是言行舉止相似。
鐘非寒看著游驚鴻普通的長相，與傳聞中的三界美男子天元聖主相差甚遠，越發覺得秦紫雲醉了，胡亂說的，他低頭笑道：“他真的不是你的師尊！”
秦紫雲偏著腦袋，眼神茫然，卻固執地看著游驚鴻，嘀嘀咕咕的，含糊不清。
看到鐘非寒堅信不疑的態度，趙清瑟心下放松，想來鐘非寒將秦紫雲的話當做醉話了，她越發覺得她應該放松幾分，眼神尋找游驚鴻。當她與游驚鴻悄悄對視時，游驚鴻神色舒緩，滿身悠然從容，沒將此事放在心間，她窘迫地暗道：難道到頭來小醜竟是我自己？沒人把這當回事？
寒江雪尊葉孤舟站在前方，看著一對一對的站在一起，唯獨他這個孤家寡人單獨行走，頗有些不是滋味。
刷地一聲，折扇利落展開，他捏著扇柄輕搖，嘴角微勾，頗有幾分瀟灑風流，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一言難盡。
“此事說不準，靈氣的氣息相似的原因很多，有的是道侶雙修所致，有的是血脈傳承的影響，比如父女、母子，就是兄弟姐妹也有微小的可能存在……”
趙清瑟震驚地看著葉孤舟，一邊面震驚於他的才學，一方面又是震驚他的大膽敢說，連這種話題都敢說出來，這可比師徒更加禁忌的存在。
唯獨寒江雪尊的好友天元聖主得知他的真面目，不知道的人認為他博學有才，知道的人知道他在戲弄人。
游驚鴻無語靜默地看著好友表演，葉孤舟也不怕羞，當真洋洋灑灑地分享著他所知道的知識。奈何游驚鴻比他更有耐心，聽完後眼中皆是一言難盡的底色，他淡聲道：“你想要說什麽？我們應該是什麽關系？”
“你們是什麽關系是你們的事，關我一個外人什麽事！”葉孤舟是機智的，戲弄人可以，惹火燒身就不劃算了。
旁邊卻有一個不怕引火燒身的姑娘，秦紫雲哀怨嘆息道：“原來你是師尊的私生子啊！是我們師娘曾經帶球跑的球嗎？是我們師尊拋妻棄子嗎？”
趙清瑟沒想到來了個神轉折，出乎意料的關系，心中錯愕道：這算什麽？母子局？父子局？
不是，她和游驚鴻就是臨時師徒，互惠互利，怎麽也和他們說的八竿子打不著吧。怎麽偏偏被他們帶坑裏去了？
游驚鴻忍了又忍，額頭青筋鼓了鼓，暗自咬著後牙槽，忍下心底的不悅。他道：“不是，不要亂猜！”
葉孤舟也沒想到話題歪到一邊去了，他本想創造機會，讓游驚鴻和趙清瑟暧昧一下，加深道侶的牽扯，哪裏知道喝醉酒的秦紫雲破壞力這麽大，直接掀翻了她師尊老底不算，還在挖坑埋人。
錯愕的表情一收，嘴角重新掛起戲謔的笑意，玩笑反駁：“紫雲丫頭可想多了！就憑你師尊這萬年冰塊臉的氣質，那是憑實力單身，怎麽可能有姑娘願意嫁給他？還給他一心一意地養兒子？我可不信！”
趙清瑟嘴角抽了抽：“……”現在她是天元聖主，她要給游驚鴻挽尊嗎？
游驚鴻臉色冷了些：“……”他想和葉孤舟絕交，可以嗎？
喝醉酒的秦紫雲可不像在象姑館那麽乖巧聽話，大晚上的有些難以搞定，一聽說她師尊沒有女子喜歡，沒有人願意給他養孩子，頓時美艷的小臉垮下來幾分。
她追著眾人質問道：“我好不好看？你們喜不喜歡我？”
兩個長輩沈默不答，鐘非寒羞窘地誇她，趙清瑟只想快點送她回家，免得明日秦紫雲醒來覺得社死，不願意見人。
秦紫雲不知道啊，只覺得趙清瑟真好，伏在趙清瑟的懷裏，和她咬耳朵，說悄悄話，“師尊，你今天帶我去象姑館玩耍，起初我還以為你瘋了，現在我才發現你是喜歡美色，不好意思說出來！”
剎那間，趙清瑟嚇得臉色微白，去看游驚鴻黑沈的眼眸，風雨欲來之勢，她連忙否認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好不容易哄好游驚鴻，讓秦紫雲才提起此事，游驚鴻想到他的名聲被她毀掉了，她還要怎麽解釋？
秦紫雲不管這麽多，俏皮地眨眨眼，“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懂！”
趙清瑟默默道：不，你不懂！
“你想不想擁有像我一樣漂亮美艷的狐族男子？”秦紫雲醉了，滿腦子想的還是象姑館的男子，覺得趙清瑟的癖好是喜愛男子，又道：“就你身邊的那只九尾靈狐，那只公狐貍，我可以幫你把他化形成男子，你要不要？”
游驚鴻眼眸微瞇，腦海裏想著趙清瑟的那只九尾白狐，似乎特別喜歡圍著趙清瑟轉，突然他輕笑著問道：“天元聖主，你的徒弟問你呢？你要不要她送你的美人？”
趙清瑟要是沒發現他周身的殺氣，她就是傻瓜，連連搖頭，“我不要！”
若是以後她和游驚鴻換回身份，眾人知道游驚鴻是真的天元聖主，如今天元聖主的所作所為還說得通，逛象姑館還能解釋一二。但是她要是收了秦紫雲贈送的美人，這一筆算誰的？
她拍了拍秦紫雲的肩膀，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別誤會！你師尊喜歡的是女子！”
鐘非寒又迷惑了，奈何沒有人關註他，給他個解釋。
秦紫雲今晚特別興奮，頭鐵地說道：“女子啊？沒事，我可以給師尊找兩個狐族晚輩，一男一女，專門伺候師尊。師尊喜歡哪個，寵哪個。”
趙清瑟：“……”
我沒轍了！毀滅吧！
寒江雪尊葉孤舟看著某人黑沈的臉色，宛如北風過境，明顯是吃醋了，要是讓秦紫雲說下去，某人指不定要拿著小本本記賬了。
秦紫雲逃不過，他這個幫兇也不能善了。
“佛子，麻煩你幫忙將紫雲丫頭送回房裏，進院子後左轉，第二間房。”葉孤舟推著秦紫雲往前走，推到鐘非寒的懷裏，讓他將人送回去，他自己也找了個機會遁走。
速度之快，猶如荒野惡狗在追趕他。
別院雙門洞開，冷風蕭瑟，唯獨留下趙清瑟一人面對游驚鴻。
啊這……
趙清瑟眨巴著眼睛，盯著游驚鴻的面容，心裏卻是轉得飛快，她該找個什麽理由溜之大吉？
“今天紫雲喝多了，她胡亂說的，當不得真。”趙清瑟覺得紫雲太慘了，她應該替她解釋一二，但是她能做的也有限。“我也喝多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游驚鴻淡漠地“嗯”了一聲。
也就是這麽可有可無的一聲“嗯”，宛如天籟，趙清瑟笑容滿面，拔腿就走。
然而，游驚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跟隨著趙清瑟的腳步，往她房間裏走去。
趙清瑟嚇了一跳，“驚鴻小哥哥，你還有事嗎？”
“鐘非寒今夜過來找你，商量三聖相聚講道之事。”游驚鴻提起講道之事，眼前的姑娘果真面露難色，如蔫了的鮮花，沒精打采的。
他嘴角微勾，有一絲暗笑，所幸夜色遮擋住他的神情，趙清瑟一無所知，他推了推門，“夜涼天寒，進來說話。”
“我能拒絕講道嗎？”
雖說原先她做好了準備，準備上臺隨便講兩句，丟臉就丟臉，大不了說失憶，但是她假扮的本尊在此，今日她又給游驚鴻惹出這樣的事情出來，等到講道盛會上再丟一次臉，有些說不過去。
游驚鴻拒絕了她的提議，“不能！”
趙清瑟勉強打起精神來，問道：“那我那天講些什麽東西？”
“九尾靈狐。”
趙清瑟不知道他怎麽跳躍到九尾靈狐上去的，問答牛頭不對馬嘴，偏頭一看，游驚鴻拎著九尾靈狐，而九尾靈狐半瞇著眼，顯然剛剛從沈睡中醒來。
“九尾靈狐雖說有靈性，到底是獸類，發情期會攻擊人。特別是公狐貍！”游驚鴻淡淡地說著，又道：“聽說凡間處理這種問題，多采用閹割的手段！”
趙清瑟：“……”
九尾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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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雲任由趙清瑟握著她的手臂，她的眼神卻落在游驚鴻的身上，滿是好奇，與平日裏的端莊文靜不同，更加放肆。
如今游驚鴻的面容有改動，平凡無奇，與他真正的長相相差較大，但是他的氣息與神情動作沒怎麽變化，寒江雪尊葉孤舟能夠一眼看透，秦紫雲不比葉孤舟，卻因半狐半人之身，有幾分獸類的靈敏，察覺到游驚鴻的古怪之處。
礙於趙清瑟的存在，以及游驚鴻平日裏的遮掩，她清醒的時候沒有往這方面想，喝醉酒之後直覺最敏感，怎麽想的便怎麽說。
倒是嚇到趙清瑟和游驚鴻二人。
鐘非寒過來扶著她，看她搖搖晃晃的，幹脆手臂搭在腰間與肩上，固定住她的身子，勸說道：“那是因為游前輩與你師尊親近，沾染了她的氣息，你認錯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先入為主的想法真的能夠影響一個人的判斷，鐘非寒見到趙清瑟和游驚鴻二人在一起，就認為對方兩個人是一對，默認趙清瑟是喜歡男子的，天元聖主為愛變女相。
那麽游驚鴻一個凡人身上有靈氣，還不是因為趙清瑟與他親近之故嗎？
甚至有些雙修之法，可以通過道侶之間的同心結金印，共享彼此的靈氣，氣息相同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秦紫雲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卻非要堅持看著游驚鴻，嘆息道：“真的嗎？但是他看起來真的好像我師尊哦！”
不是長相相似，是氣質相似，是言行舉止相似。
鐘非寒看著游驚鴻普通的長相，與傳聞中的三界美男子天元聖主相差甚遠，越發覺得秦紫雲醉了，胡亂說的，他低頭笑道：“他真的不是你的師尊！”
秦紫雲偏著腦袋，眼神茫然，卻固執地看著游驚鴻，嘀嘀咕咕的，含糊不清。
看到鐘非寒堅信不疑的態度，趙清瑟心下放松，想來鐘非寒將秦紫雲的話當做醉話了，她越發覺得她應該放松幾分，眼神尋找游驚鴻。當她與游驚鴻悄悄對視時，游驚鴻神色舒緩，滿身悠然從容，沒將此事放在心間，她窘迫地暗道：難道到頭來小醜竟是我自己？沒人把這當回事？
寒江雪尊葉孤舟站在前方，看著一對一對的站在一起，唯獨他這個孤家寡人單獨行走，頗有些不是滋味。
刷地一聲，折扇利落展開，他捏著扇柄輕搖，嘴角微勾，頗有幾分瀟灑風流，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一言難盡。
“此事說不準，靈氣的氣息相似的原因很多，有的是道侶雙修所致，有的是血脈傳承的影響，比如父女、母子，就是兄弟姐妹也有微小的可能存在……”
趙清瑟震驚地看著葉孤舟，一邊面震驚於他的才學，一方面又是震驚他的大膽敢說，連這種話題都敢說出來，這可比師徒更加禁忌的存在。
唯獨寒江雪尊的好友天元聖主得知他的真面目，不知道的人認為他博學有才，知道的人知道他在戲弄人。
游驚鴻無語靜默地看著好友表演，葉孤舟也不怕羞，當真洋洋灑灑地分享著他所知道的知識。奈何游驚鴻比他更有耐心，聽完後眼中皆是一言難盡的底色，他淡聲道：“你想要說什麽？我們應該是什麽關系？”
“你們是什麽關系是你們的事，關我一個外人什麽事！”葉孤舟是機智的，戲弄人可以，惹火燒身就不劃算了。
旁邊卻有一個不怕引火燒身的姑娘，秦紫雲哀怨嘆息道：“原來你是師尊的私生子啊！是我們師娘曾經帶球跑的球嗎？是我們師尊拋妻棄子嗎？”
趙清瑟沒想到來了個神轉折，出乎意料的關系，心中錯愕道：這算什麽？母子局？父子局？
不是，她和游驚鴻就是臨時師徒，互惠互利，怎麽也和他們說的八竿子打不著吧。怎麽偏偏被他們帶坑裏去了？
游驚鴻忍了又忍，額頭青筋鼓了鼓，暗自咬著後牙槽，忍下心底的不悅。他道：“不是，不要亂猜！”
葉孤舟也沒想到話題歪到一邊去了，他本想創造機會，讓游驚鴻和趙清瑟暧昧一下，加深道侶的牽扯，哪裏知道喝醉酒的秦紫雲破壞力這麽大，直接掀翻了她師尊老底不算，還在挖坑埋人。
錯愕的表情一收，嘴角重新掛起戲謔的笑意，玩笑反駁：“紫雲丫頭可想多了！就憑你師尊這萬年冰塊臉的氣質，那是憑實力單身，怎麽可能有姑娘願意嫁給他？還給他一心一意地養兒子？我可不信！”
趙清瑟嘴角抽了抽：“……”現在她是天元聖主，她要給游驚鴻挽尊嗎？
游驚鴻臉色冷了些：“……”他想和葉孤舟絕交，可以嗎？
喝醉酒的秦紫雲可不像在象姑館那麽乖巧聽話，大晚上的有些難以搞定，一聽說她師尊沒有女子喜歡，沒有人願意給他養孩子，頓時美艷的小臉垮下來幾分。
她追著眾人質問道：“我好不好看？你們喜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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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雲不知道啊，只覺得趙清瑟真好，伏在趙清瑟的懷裏，和她咬耳朵，說悄悄話，“師尊，你今天帶我去象姑館玩耍，起初我還以為你瘋了，現在我才發現你是喜歡美色，不好意思說出來！”
剎那間，趙清瑟嚇得臉色微白，去看游驚鴻黑沈的眼眸，風雨欲來之勢，她連忙否認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好不容易哄好游驚鴻，讓秦紫雲才提起此事，游驚鴻想到他的名聲被她毀掉了，她還要怎麽解釋？
秦紫雲不管這麽多，俏皮地眨眨眼，“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懂！”
趙清瑟默默道：不，你不懂！
“你想不想擁有像我一樣漂亮美艷的狐族男子？”秦紫雲醉了，滿腦子想的還是象姑館的男子，覺得趙清瑟的癖好是喜愛男子，又道：“就你身邊的那只九尾靈狐，那只公狐貍，我可以幫你把他化形成男子，你要不要？”
游驚鴻眼眸微瞇，腦海裏想著趙清瑟的那只九尾白狐，似乎特別喜歡圍著趙清瑟轉，突然他輕笑著問道：“天元聖主，你的徒弟問你呢？你要不要她送你的美人？”
趙清瑟要是沒發現他周身的殺氣，她就是傻瓜，連連搖頭，“我不要！”
若是以後她和游驚鴻換回身份，眾人知道游驚鴻是真的天元聖主，如今天元聖主的所作所為還說得通，逛象姑館還能解釋一二。但是她要是收了秦紫雲贈送的美人，這一筆算誰的？
她拍了拍秦紫雲的肩膀，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別誤會！你師尊喜歡的是女子！”
鐘非寒又迷惑了，奈何沒有人關註他，給他個解釋。
秦紫雲今晚特別興奮，頭鐵地說道：“女子啊？沒事，我可以給師尊找兩個狐族晚輩，一男一女，專門伺候師尊。師尊喜歡哪個，寵哪個。”
趙清瑟：“……”
我沒轍了！毀滅吧！
寒江雪尊葉孤舟看著某人黑沈的臉色，宛如北風過境，明顯是吃醋了，要是讓秦紫雲說下去，某人指不定要拿著小本本記賬了。
秦紫雲逃不過，他這個幫兇也不能善了。
“佛子，麻煩你幫忙將紫雲丫頭送回房裏，進院子後左轉，第二間房。”葉孤舟推著秦紫雲往前走，推到鐘非寒的懷裏，讓他將人送回去，他自己也找了個機會遁走。
速度之快，猶如荒野惡狗在追趕他。
別院雙門洞開，冷風蕭瑟，唯獨留下趙清瑟一人面對游驚鴻。
啊這……
趙清瑟眨巴著眼睛，盯著游驚鴻的面容，心裏卻是轉得飛快，她該找個什麽理由溜之大吉？
“今天紫雲喝多了，她胡亂說的，當不得真。”趙清瑟覺得紫雲太慘了，她應該替她解釋一二，但是她能做的也有限。“我也喝多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游驚鴻淡漠地“嗯”了一聲。
也就是這麽可有可無的一聲“嗯”，宛如天籟，趙清瑟笑容滿面，拔腿就走。
然而，游驚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跟隨著趙清瑟的腳步，往她房間裏走去。
趙清瑟嚇了一跳，“驚鴻小哥哥，你還有事嗎？”
“鐘非寒今夜過來找你，商量三聖相聚講道之事。”游驚鴻提起講道之事，眼前的姑娘果真面露難色，如蔫了的鮮花，沒精打采的。
他嘴角微勾，有一絲暗笑，所幸夜色遮擋住他的神情，趙清瑟一無所知，他推了推門，“夜涼天寒，進來說話。”
“我能拒絕講道嗎？”
雖說原先她做好了準備，準備上臺隨便講兩句，丟臉就丟臉，大不了說失憶，但是她假扮的本尊在此，今日她又給游驚鴻惹出這樣的事情出來，等到講道盛會上再丟一次臉，有些說不過去。
游驚鴻拒絕了她的提議，“不能！”
趙清瑟勉強打起精神來，問道：“那我那天講些什麽東西？”
“九尾靈狐。”
趙清瑟不知道他怎麽跳躍到九尾靈狐上去的，問答牛頭不對馬嘴，偏頭一看，游驚鴻拎著九尾靈狐，而九尾靈狐半瞇著眼，顯然剛剛從沈睡中醒來。
“九尾靈狐雖說有靈性，到底是獸類，發情期會攻擊人。特別是公狐貍！”游驚鴻淡淡地說著，又道：“聽說凡間處理這種問題，多采用閹割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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