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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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陳向天的歸來，化解了石俊川和破洛門之間的凝滯感，石俊川對待袁正風依舊不滿意，但是陳向天再三解釋是一場誤會，石俊川給好友面子，沒有多說什麽。
不知道是雙方刻意忽略，還是真的忘記了水晶明光甲的歸屬，石俊川沒有追著陳向天詢問細節，反而拉著他賞玩琉璃靈鏡，給他講述琉璃靈鏡的制作過程。
陳向天摸著琉璃靈鏡背面精致的花紋，操作著琉璃靈鏡與其他人通消息，的確比通訊玉簡更加有意思。他笑著誇讚了石俊川幾句，貌似隨意說道：“俊川兄，我聽說這寶貝急需要金靈石鑄造煉制，恰好破洛門倉庫裏有庫存，你說……”
石俊川笑了笑，瞪著他道：“你們破洛門想要煉制琉璃靈鏡吧？說什麽有庫存，若不是等著你回來，和你破洛門合作，我要是想要金靈石，應該去拜訪金靈山的佛宗才是，他們那裏的金靈石更豐富。”
“啊……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俊川兄。”陳向天見石俊川直言直語，也不再拐彎抹角，說起袁正風的意思。
兩家達成協議，石俊川教破洛門的上下的煉器師煉制琉璃靈鏡，琉璃靈鏡出售後所得到的利潤，再按比例分成，破洛門當做酬勞贈送給石俊川。
一時，破洛門上下熱熱鬧鬧的，個個縮在家裏煉制琉璃靈鏡。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石俊川，可以煉制出高品質的琉璃靈鏡，更多的弟子能力有限，煉制出來的琉璃靈鏡質量不等，分為三六九等，定價不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破洛門收益可觀，不……準確說賺得盆滿缽滿。
洛城各家商鋪上門詢問琉璃靈鏡的事，還有石俊川玩起了直播帶貨，之前其他宗門收到過他的琉璃靈鏡，用過一段時間感覺美妙，在琉璃靈鏡上詢問他還有沒有存貨。一時之間，整個繁星大陸刮起了琉璃靈鏡的熱潮。
畢竟破洛門的煉器師有限，而繁星大陸的修士眾多，要想人人一塊琉璃靈鏡，還是很有難度的。
這天，袁正風帶著陳向天和袁旖旎來拜訪，甚至袁旖旎還提著糕點，言笑晏晏的，與之前在秘境萬秀天海宛若兩人。
“趙師妹，不知道俊川兄在不在？”
游驚鴻看著來訪的師徒三人，沒有多說什麽，移開視線，做自己的事。趙清瑟不得不站出來招呼他們，“他沒回來，最近白日不見人，不應該在你們那裏嗎？”
陳向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嘆息道：“最近一段時間，著實繁忙，累著俊川兄了。他教會大家煉制琉璃靈鏡後，極少逗留在現場，我以為他回來休息了。”
趙清瑟心底腹誹：你們的確挺忙的，忙著賺錢！
之前，她和游驚鴻商議跟蹤袁正風，尋找那個神秘的山莊的下落，奈何袁正風忙著煉制琉璃靈鏡，恨不得不出門，他們也沒機會找神秘的山莊。
“要我說啊，若是有更多煉器師加入破洛門就好了，這樣煉制的琉璃靈鏡多了，大家也就不用這麽累了。”袁旖旎給糕點擺盤，往趙清瑟這邊推了推，討好地笑了笑。
趙清瑟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偏頭與游驚鴻四目相對，兩個人都聽懂了袁正風師徒的話。
這些人找石俊川是為了琉璃靈鏡的事，想要另外找人擴大產量，那麽哪裏去找更多的煉器師？他們上次猜測的法器問題，懷疑破洛門私底下困住其他煉器師，這不就連接上了？
袁正風見二人不說話，假意斥責袁旖旎道：“旖旎，不許胡說。琉璃靈鏡的秘方珍貴，石道友能夠告知破洛門上下已是難得，豈能夠再傳授給他人？”
袁旖旎不高興地撇撇嘴，低著頭，努力壓制眼底的不滿。
“哎，袁仙子這話說得不無道理，若是能夠尋到更多的煉器師煉制琉璃靈鏡，讓整個大陸上的修士人手一塊琉璃靈鏡，的確是很棒的主意。”趙清瑟先是讚了袁旖旎一句，笑得燦爛如朝陽，轉而眉眼微垂，幽幽嘆道：“但是，袁掌門的擔憂不無道理，琉璃靈鏡的秘方珍貴，無緣無故地傳給外人，我們著實不放心。若是有辦法掌控那些煉器師……哎，算了，多想無益。”
袁正風眼睛一亮，心道有戲，他摸著胡須，和藹說道：“我倒是收了一批有天賦的人，還未拜在破洛門下，沒有安置在破洛門。若是石道友願意親自指點他們一二，我敢肯定他們煉制出來的琉璃靈鏡，必定是翻倍的增長。”
若不是大批量的琉璃靈鏡流入坊間，必定會引起石俊川等人的註意，暴露絕靈山莊的存在，他何至於出此下策？
趙清瑟也是一喜，眼眸彎彎，輕敲木桌，“如此好事，袁掌門怎麽不早說？等俊川回來，我和他說道說道。”
等到雙方達成協議，袁正風帶著一徒弟一女兒，施施然離去。
客院裏又安靜了下來，游驚鴻詢問道：“你在計劃什麽？”
大多數時候，他安靜地看著趙清瑟和石俊川動手，只有遇到危險才會出手。
“一箭雙雕的計劃。”趙清瑟笑盈盈地飲了一口熱茶，潤了潤喉嚨，嘆息道：“早前不是給你說過來打秋風嗎？這不機會來了？若是咱們的猜測是真的，破洛門既可以幫咱們無償煉制琉璃靈鏡，又能夠暴露出真面目。”
游驚鴻嘴角微抿，抿成一條直線，心道：黑吃黑？
他淡淡瞥了眼後院的屋頂，落在屋後的大樹上，樹冠茂密濃厚，若是藏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其實多寶道君他回來了，在後院的樹上，看起來心情不好。”
“嗯？心情不好？很苦惱？”
趙清瑟跟著眼神落在樹冠上，依稀能夠探測到微弱的氣息，熟悉的，親切的，她回頭見游驚鴻沒有反駁，笑著道：“你不懂！他這是在頓悟，以他的直率的性格，陳向天的做法隱隱讓他不滿意了。”
“之前陳向天失蹤，若是袁正風藏起來，故意用來威脅咱們的，陳向天現在跟沒事人一樣，維護著破洛門，已經讓多寶道君覺得他這個好友婦人之仁，缺乏膽氣。”
游驚鴻若有所思，補充道：“若不是袁正風藏人，就是陳向天和袁正風師徒狼狽為奸，多寶道君他懷疑陳向天了。”
趙清瑟“嗯”了一聲，點點頭。
其實，原劇情只說了石俊川如何迂腐，不理解破洛門和陳向天這種小人物的卑微，不惜撕破臉要揭露破洛門的惡行，卻被袁正風不得已關押起來。陳向天一直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提供煉器的材料，而石俊川卻一心找機會逃出去。
“如果一個山莊沒有靈氣，聯系不上外界，那裏面的修士如何煉制法器？”
眾所周知，修者離不開靈氣，煉器師煉制法寶也是同理，否則與凡人無異。
游驚鴻略微思索，想起過往的游歷見識，“我見過一些絕靈之地，並非真正的完全沒有靈氣，而是將靈氣隔絕開來，形成封閉的絕靈地帶。絕靈地帶裏外都有靈氣，煉器師可以在裏面煉制法寶，卻聯系不上外面的人。”
趙清瑟反應很快，“就像開水瓶真空絕熱原理，絕靈地帶裏面有靈氣，封閉的靈氣提供修者煉器所用。而修者所用的所有通訊法寶，皆是通過靈氣傳遞的，一旦遇到絕靈地帶，這些東西就失靈了。”
“大致如此。”游驚鴻不得不讚嘆她的靈慧，能夠舉一反三。
“那就糟糕了。”趙清瑟眉頭一皺，剛剛袁正風邀請石俊川教人，很有可能去的就是這個山莊，“若是石俊川去了絕靈之地，怎麽傳遞消息出來？若是有法寶不用靈氣傳遞消息就好了……”
又想到有線和無線的區別，她眼睛一亮，“可有辦法煉制出法寶，在隔絕靈力的情況下，短距離傳遞出信號，不用多遠，就是……”絕靈山莊到破洛門的距離。
“算了，你不懂，我去找多寶！”
游驚鴻：“……”
一次又一次的“你不懂”，他心裏微微不悅，一把拉住趙清瑟的手臂，道：“我懂你說的是什麽，你不用去找多寶，他所學的術法有限，完成不了你的要求。”
趙清瑟眉眼垮下來，有些失望，又打起精神來，“啊……那咱們想別的辦法……”
游驚鴻心裏微微驕傲，目光清澈淡定，道：“不用，我可以幫你煉制這種法寶，只要法寶本身有靈氣，發出信號，咱們再做配套的法寶接受信號，可以定位多寶的位置。”
趙清瑟眉眼彎彎，眼底一片驚喜，不滿足地嚷嚷道：“還要有實時轉播的功能。”
看著游驚鴻轉身離去的背影，趙清瑟心底疑惑，這人還會煉制法寶，勝過多寶道君石俊川，當世大能之中有誰有這本事？他當真不是聖主？
不，不可能啊！
金靈山佛聖主是無欲無求的光頭和尚，南淵閣劍聖主是愛女愛劍的癡人，這兩人應該不會披著馬甲，自稱是她的小白臉的！
幾天後，石俊川要跟著陳向天外出教導更多的煉器師，他特意過來和趙清瑟告別。
“師尊安心在破洛門等著，差不多半個月後，我就回來了。”
趙清瑟淡定地點頭，雙手背負在身後，慢慢靠近石俊川，突然出手拔掉他的發簪，“你這發簪真別致啊！是九品法器吧！借給我玩幾天，等你回來還你。”
石俊川無語，師尊想要，他還能怎麽辦？
他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發髻，“我沒發簪了。”
“放心，我早有準備。”趙清瑟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正攥著一支普普通通的玉簪，反手插在石俊川的發髻上。
石俊川摸了摸，有些嫌棄，“毫無靈氣，勉勉強強吧。”
游驚鴻冷冷地看著，這小子竟然敢嫌棄？
趙清瑟笑得溫柔可親，頭頂上似乎長出惡魔角，她拍了拍石俊川的肩膀，“你不懂，這是師尊對你的愛！你這一去，前路未明，可能遇上人販子，可能誤入妖精洞，也有可能……”
石俊川肩膀一瑟縮，抖了抖，“我是去教其他人煉器，又不是去降妖伏魔，哪裏有你說的這麽恐怖？”
“你不懂，人心最難測！”趙清瑟搖搖頭，又道：“總之，遇到危險，你好好保重！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就當做是得道路上的劫難……”
石俊川眉毛挑了挑，“師尊，你就編吧。金靈山佛聖主表示，他沒說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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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俊川兄。”陳向天見石俊川直言直語，也不再拐彎抹角，說起袁正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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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破洛門上下熱熱鬧鬧的，個個縮在家裏煉制琉璃靈鏡。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石俊川，可以煉制出高品質的琉璃靈鏡，更多的弟子能力有限，煉制出來的琉璃靈鏡質量不等，分為三六九等，定價不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破洛門收益可觀，不……準確說賺得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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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破洛門的煉器師有限，而繁星大陸的修士眾多，要想人人一塊琉璃靈鏡，還是很有難度的。
這天，袁正風帶著陳向天和袁旖旎來拜訪，甚至袁旖旎還提著糕點，言笑晏晏的，與之前在秘境萬秀天海宛若兩人。
“趙師妹，不知道俊川兄在不在？”
游驚鴻看著來訪的師徒三人，沒有多說什麽，移開視線，做自己的事。趙清瑟不得不站出來招呼他們，“他沒回來，最近白日不見人，不應該在你們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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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和游驚鴻商議跟蹤袁正風，尋找那個神秘的山莊的下落，奈何袁正風忙著煉制琉璃靈鏡，恨不得不出門，他們也沒機會找神秘的山莊。
“要我說啊，若是有更多煉器師加入破洛門就好了，這樣煉制的琉璃靈鏡多了，大家也就不用這麽累了。”袁旖旎給糕點擺盤，往趙清瑟這邊推了推，討好地笑了笑。
趙清瑟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偏頭與游驚鴻四目相對，兩個人都聽懂了袁正風師徒的話。
這些人找石俊川是為了琉璃靈鏡的事，想要另外找人擴大產量，那麽哪裏去找更多的煉器師？他們上次猜測的法器問題，懷疑破洛門私底下困住其他煉器師，這不就連接上了？
袁正風見二人不說話，假意斥責袁旖旎道：“旖旎，不許胡說。琉璃靈鏡的秘方珍貴，石道友能夠告知破洛門上下已是難得，豈能夠再傳授給他人？”
袁旖旎不高興地撇撇嘴，低著頭，努力壓制眼底的不滿。
“哎，袁仙子這話說得不無道理，若是能夠尋到更多的煉器師煉制琉璃靈鏡，讓整個大陸上的修士人手一塊琉璃靈鏡，的確是很棒的主意。”趙清瑟先是讚了袁旖旎一句，笑得燦爛如朝陽，轉而眉眼微垂，幽幽嘆道：“但是，袁掌門的擔憂不無道理，琉璃靈鏡的秘方珍貴，無緣無故地傳給外人，我們著實不放心。若是有辦法掌控那些煉器師……哎，算了，多想無益。”
袁正風眼睛一亮，心道有戲，他摸著胡須，和藹說道：“我倒是收了一批有天賦的人，還未拜在破洛門下，沒有安置在破洛門。若是石道友願意親自指點他們一二，我敢肯定他們煉制出來的琉璃靈鏡，必定是翻倍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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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裏又安靜了下來，游驚鴻詢問道：“你在計劃什麽？”
大多數時候，他安靜地看著趙清瑟和石俊川動手，只有遇到危險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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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驚鴻嘴角微抿，抿成一條直線，心道：黑吃黑？
他淡淡瞥了眼後院的屋頂，落在屋後的大樹上，樹冠茂密濃厚，若是藏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其實多寶道君他回來了，在後院的樹上，看起來心情不好。”
“嗯？心情不好？很苦惱？”
趙清瑟跟著眼神落在樹冠上，依稀能夠探測到微弱的氣息，熟悉的，親切的，她回頭見游驚鴻沒有反駁，笑著道：“你不懂！他這是在頓悟，以他的直率的性格，陳向天的做法隱隱讓他不滿意了。”
“之前陳向天失蹤，若是袁正風藏起來，故意用來威脅咱們的，陳向天現在跟沒事人一樣，維護著破洛門，已經讓多寶道君覺得他這個好友婦人之仁，缺乏膽氣。”
游驚鴻若有所思，補充道：“若不是袁正風藏人，就是陳向天和袁正風師徒狼狽為奸，多寶道君他懷疑陳向天了。”
趙清瑟“嗯”了一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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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山莊沒有靈氣，聯系不上外界，那裏面的修士如何煉制法器？”
眾所周知，修者離不開靈氣，煉器師煉制法寶也是同理，否則與凡人無異。
游驚鴻略微思索，想起過往的游歷見識，“我見過一些絕靈之地，並非真正的完全沒有靈氣，而是將靈氣隔絕開來，形成封閉的絕靈地帶。絕靈地帶裏外都有靈氣，煉器師可以在裏面煉制法寶，卻聯系不上外面的人。”
趙清瑟反應很快，“就像開水瓶真空絕熱原理，絕靈地帶裏面有靈氣，封閉的靈氣提供修者煉器所用。而修者所用的所有通訊法寶，皆是通過靈氣傳遞的，一旦遇到絕靈地帶，這些東西就失靈了。”
“大致如此。”游驚鴻不得不讚嘆她的靈慧，能夠舉一反三。
“那就糟糕了。”趙清瑟眉頭一皺，剛剛袁正風邀請石俊川教人，很有可能去的就是這個山莊，“若是石俊川去了絕靈之地，怎麽傳遞消息出來？若是有法寶不用靈氣傳遞消息就好了……”
又想到有線和無線的區別，她眼睛一亮，“可有辦法煉制出法寶，在隔絕靈力的情況下，短距離傳遞出信號，不用多遠，就是……”絕靈山莊到破洛門的距離。
“算了，你不懂，我去找多寶！”
游驚鴻：“……”
一次又一次的“你不懂”，他心裏微微不悅，一把拉住趙清瑟的手臂，道：“我懂你說的是什麽，你不用去找多寶，他所學的術法有限，完成不了你的要求。”
趙清瑟眉眼垮下來，有些失望，又打起精神來，“啊……那咱們想別的辦法……”
游驚鴻心裏微微驕傲，目光清澈淡定，道：“不用，我可以幫你煉制這種法寶，只要法寶本身有靈氣，發出信號，咱們再做配套的法寶接受信號，可以定位多寶的位置。”
趙清瑟眉眼彎彎，眼底一片驚喜，不滿足地嚷嚷道：“還要有實時轉播的功能。”
看著游驚鴻轉身離去的背影，趙清瑟心底疑惑，這人還會煉制法寶，勝過多寶道君石俊川，當世大能之中有誰有這本事？他當真不是聖主？
不，不可能啊！
金靈山佛聖主是無欲無求的光頭和尚，南淵閣劍聖主是愛女愛劍的癡人，這兩人應該不會披著馬甲，自稱是她的小白臉的！
幾天後，石俊川要跟著陳向天外出教導更多的煉器師，他特意過來和趙清瑟告別。
“師尊安心在破洛門等著，差不多半個月後，我就回來了。”
趙清瑟淡定地點頭，雙手背負在身後，慢慢靠近石俊川，突然出手拔掉他的發簪，“你這發簪真別致啊！是九品法器吧！借給我玩幾天，等你回來還你。”
石俊川無語，師尊想要，他還能怎麽辦？
他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發髻，“我沒發簪了。”
“放心，我早有準備。”趙清瑟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正攥著一支普普通通的玉簪，反手插在石俊川的發髻上。
石俊川摸了摸，有些嫌棄，“毫無靈氣，勉勉強強吧。”
游驚鴻冷冷地看著，這小子竟然敢嫌棄？
趙清瑟笑得溫柔可親，頭頂上似乎長出惡魔角，她拍了拍石俊川的肩膀，“你不懂，這是師尊對你的愛！你這一去，前路未明，可能遇上人販子，可能誤入妖精洞，也有可能……”
石俊川肩膀一瑟縮，抖了抖，“我是去教其他人煉器，又不是去降妖伏魔，哪裏有你說的這麽恐怖？”
“你不懂，人心最難測！”趙清瑟搖搖頭，又道：“總之，遇到危險，你好好保重！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就當做是得道路上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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