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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推富江後我發現富江變多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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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推富江後我發現富江變多了17

川上富江醒來後,打開門就看到榛名海奏躺在沙發上睡覺,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盤三明治和一杯牛奶。那些東西明顯是給稻草人的,因為它們距離稻草人所在的懶人沙發很近。

他很是無語。

榛名海奏真把稻草人當成活生生的人看待?

川上富江繞過榛名海奏的時候,對方也沒有醒來的樣子,戴著口罩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等到他洗漱完,從浴室裏出來,才看到榛名海奏慢悠悠地從沙發上坐起,對上他的目光,用著帶著鼻音的聲音問候他。

“川上同學,你起床了?”

榛名海奏還是稱呼他為川上同學。這讓他有些不爽。

川上富江可不想和死去,甚至變成骨灰的廢物被用同一個稱呼問候。

“我說過,要麽叫我富江,要麽稱呼別人為死人。”

他能看到榛名海奏眼睛裏的躊躇。在他靠近沙發的時候,榛名眼睛裏的情緒被他看的更一覽無遺。

“為什麽川上同學在意稱呼?明明在之前的學校,你也沒有糾正過我的稱呼。”

榛名海奏不理解。

在原來的學校有那麽多人稱呼川上富江為富江,而他則是一直稱呼川上富江為川上同學。明明之前都是這樣的,川上同學現在……

“因為我討厭別人和我同名同姓,甚至還和我長著相同的臉。”川上富江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分裂體的惡意和排斥,“你說那個死去的人和我長得一樣,你還用原來的稱呼,稱呼死去的人,這讓我沒辦法不在意。”

榛名海奏聽到這話,楞神。

川上同學好像說的有道理。按照川上同學的脾氣,對方確實會在意這樣的事。

“要是稱呼川上同學為富江,能讓川上同學高興,我也可以更換對川上同學的稱呼。”

這話……

川上富江伸出手戳榛名海奏的額頭,“不要說得像是我求你換稱呼。”

感受到額頭皮膚傳來的熱度和壓力的榛名海奏澄清:“我沒有讓川上同學求我。”

“稱呼錯了。”

“……嗯,富江。”

榛名海奏略微生疏地喊出了川上富江的名字。

此時直播間的人快要笑死了。

看來,對於榛名海奏來說,稱呼川上富江為富江,多少有點燙嘴。

[挺好的,以後我也可以在直播間刷“富江”了。]

[富江富江富江!(先來慶祝一番)]

[富江沒死真的太好了。話說富江現在還在原來學校上學嗎?他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度假?]

他們對川上富江目前的情況很好奇。當然,他們更好奇在眾人都以為川上富江死了的時候,他在哪裏?

榛名海奏語氣透著生疏的稱呼傳入川上富江的耳朵裏,讓川上富江有些奇妙的感覺。

有愉悅。

畢竟他可是讓笨蛋榛名海奏改了對自己的稱呼。

也有得意。

自己和死去的“川上富江”不一樣。

想到這裏,川上富江掃了一眼五官已經呈現暴怒情緒的稻草人。

好醜。

稻草人終歸是稻草人。

稻草人快點消失,說不定還能保留一點點美感。就算是原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又怎麽樣。靈魂附著的肉/體已經變成了骨灰,對方不可能再活過來。

榛名海奏提到了給川上富江的早餐。川上富江哼了一聲,看來榛名沒有忘記自己的份。



榛名海奏在川上富江用完餐後,詢問對方現在的情況。

這讓收看直播的人註意力高度集中。畢竟在了解川上富江此時的情況後,死而覆生之謎揭曉時間也臨近了。

“我也搬到了這裏生活。”川上富江說,“也許我們還會在一個學校見面。”

川上富江說這話的時候,頗雲淡風輕,可造成的影響卻很巨大。此時正在直播間的觀眾腦袋裏已經開啟頭腦風暴。

川上富江要是和榛名海奏一個學校,那在不知道詳情的學校的學生看來,不就是原來的川上富江死而覆生了嗎?

這裏指的“原來的川上富江”就是此時寄居在稻草人裏的川上富江。

到時,學校裏肯定會議論紛紛。學生們肯定會經歷像榛名海奏初來這所學校時的懷疑人生,即經歷“居然有和原來的川上富江,長相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模一樣的川上富江”階段。

要經過多少時間平息風波,直播間的人不得而知。

榛名海奏聽到川上富江這麽說,也難掩訝異。還真巧,他和川上富江又能成為同學了。

“川上……啊,不對,是富江在來這座城市之前,都在做什麽?”

川上富江撇嘴,像是不滿對方又叫錯了稱呼。

“我之前去旅行了。”

“那在你被殺的那個傳聞傳開的時候,你還是在旅行嗎?”

“怎麽,不可以?”

“我以為你的家人應該有你的聯系方式。”

榛名海奏現在還是對川上富江的死而覆生抱有疑問。被學校的人認為死亡好像可以說得過去,因為他們沒有川上富江的更多聯系方式。但川上富江的家人怎麽就認為川上富江確實死了啊?

難道川上富江和家裏人的關系並不親密,所以其家人才會認為川上富江死了?

川上富江見榛名海奏疑惑,真的很想問為什麽對方此時突然聰明了起來?

“等我回到學校,就發現你轉學了。”川上富江直接掌控話題,“那些人看到我,就跟見鬼似的。你是否清楚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反應?”

榛名海奏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想想他們依舊可疑。當我感冒好了的第二天……”

說到那個時期,榛名海奏的目光不經意掃到了放在電視機旁邊的東西,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來到了電視機旁邊,拿到了那個東西。

在川上富江看來,此時榛名海奏手裏拿著的是一個禮物。川上富江經常收到對方的禮物,所以很了解對方送禮物的包裝。

難道榛名海奏想要在這個時候送他禮物?

川上富江認為榛名海奏選擇送禮物的時機過於笨拙。他現在可沒有收禮物的心情。

川上富江看著榛名海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點都不意外地將禮物遞到他的面前。他剛想吐槽榛名海奏,就聽到榛名海奏說道:“這是那一天我要送給川上同學的禮物。”

榛名海奏還是沒有習慣稱呼川上富江為富江。

但川上富江此時卻沒有糾正稱呼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榛名海奏手裏的禮物,袖子裏的手微微握起。

榛名海奏還真狡猾。

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用如此方式博取他的好感。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榛名海奏又把禮物往前遞了一些,說:“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它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禮物。”

[嗚嗚嗚,面前的這個畫面不可謂不是一種圓滿!]

[沒想到榛名在短時間內就想到了這個禮物。當然也不排除禮物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但他真的太棒了。]

[這場景,我愛看!單推人榛名又支棱起來了。]

川上富江最終選擇接過,並當著榛名海奏的面拆開。拆的時候,他還選了角度,讓此時在稻草人裏的靈魂看得仔仔細細,明明白白。

掃到稻草人怒意的臉,他則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喜歡的還是我。”

“川上……富江是我一直喜歡的人。我覺得應該是我的單推之力感動了神明,才會在這個時候和你再次遇到。”

川上富江眉頭微皺,反問:“你那也叫單推?”

“你應該有送給那個川上禮物,對嗎?”

榛名海奏沒有聊到川上富江會提及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覆。

“你應該也單推過那個人。”

“送禮物的話,我的確送過。單推……”

榛名海奏還不能說自己堅定地推過現在學校,遭遇不幸,然後英年早逝的川上同學。

“你怎麽不說話了?”

“我一直都是川上富江的單推,而且還很堅定。”

[推一個,死一個。榛名的審美穩定,富江死的也很穩定。]

[榛名是死神吧?要不要奉勸川上富江離他遠一點?]

[不要在這個時候下結論就說榛名是死神啊。榛名真的不是死神,你們看富江不是活過來了嗎?]

川上富江回應榛名海奏的話語是無視。看榛名,還不如看榛名送的禮物。

榛名海奏這次送的禮物是耳機。

“富江你應該會喜歡音樂吧?”

“你覺得還有誰的聲音比我好聽?”

川上富江輕易的一句話,問住了榛名海奏。

這……

他想不出來。不過,音樂也不只是需要歌手的嗓音鑄就,還有旋律等。音樂也不止於有人的音樂,還有沒人的,比如來自大自然的音樂。

“如果你不喜歡有人的音樂,可以聽一些大自然的音樂,比如流水,雨聲。”

那種聲音,他等待身體恢覆的時候聽多了。

川上富江很想告訴榛名海奏這個事實,但還是忍住了。

榛名海奏並沒有看出川上富江的欲言又止。

他只是很高興,表示:“富江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川上富江:“……你確實該慶幸我沒事。”不然,榛名海奏真的會被稻草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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