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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推富江後我發現富江變多了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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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推富江後我發現富江變多了06

川上富江並不想領榛名海奏的情。在他看來,榛名的行為就是挑釁。難道榛名已經知道現在的他就是活過來的川上富江?

如果是的話,那榛名海奏現在做的行為倒是一點都不足為奇。

怎麽可能。

川上富江可不想讓榛名海奏知道死而覆生的事。因為那會降低自己的格調。可他也惱怒那天榛名海奏請假,如果對方不請假,說不定自己就不會被那麽多人分屍。不,也有一種可能是榛名海奏會被說服,加入到解決他的隊伍裏。

雜亂的思緒讓川上富江不快。特別是榛名海奏所謂的“好運氣”發言,更讓他想要找榛名的麻煩。

“你覺得我會倒黴?”

榛名海奏難道認為他會被別人再度分屍?

榛名海奏:“我只是希望你有更多的好運氣。禮物終究積攢不了太多的好運。”

川上富江哼了一聲,看向此時用著虔誠眼神面朝神社的榛名海奏,“放心,我的運氣比你好多了。”

“真的嗎?”榛名海奏眨了眨眼。如果川上富江覺得運氣好得不得了,那真的——

“那太好了。”

“只要堅信自己運氣好,運氣就一定會好。”

“我看別人都這麽說。”

[榛名是懂一些吸引力法則的。]

[為崇尚積極面對人生的少年點讚。]

榛名海奏微笑的臉還真是讓人覺得礙眼。

“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難道不覺得冒犯?”川上富江可不想在神社這種地方停留。他該出現在的地方是豪華氣派的餐廳,是畫展,是各種能配得上他身份的區域。

榛名海奏:“難道川上同學討厭神社?”

川上富江:“是你沒有事先告知我你要帶我來這裏。”

“因為是個驚喜,就像我送禮物,也總是把禮物包裝的很好,讓川上同學看不到我送的是什麽。”

“你還真喜歡為自己找借口。”

榛名海奏將五円硬幣放進箱子裏,拍手前,說:“那並不是借口。”他開始閉眼祈福。

川上富江就那樣盯著對方許願。嘖,為什麽自己要在這個地方,看榛名海奏許什麽願望?

話說,是榛名想要許願吧。雖然嘴上說是為了他,但榛名心裏絕對沒有把他放在那麽重要的位置。

川上富江心裏有諸多對於榛名海奏的不滿。他就那樣盯著閉著眼睛的榛名海奏,此時此刻卻說不出一個對其不滿的字。

他倒是要聽聽榛名海奏會許什麽願。

結果——

榛名海奏則是在睜眼後,詢問他許了什麽願望。

川上富江嘴角微扯,高傲地微擡下巴,反問:“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能有什麽煩惱?”

榛名海奏楞住。

此時收看直播的人也覺得這是個極好的問題。

川上富江會有什麽煩惱?

都說人的悲喜互不相通。可能在你這裏是需要煩惱很久的事情,在別人那裏就不是什麽煩惱;別人的煩惱,也許在你觀念中,也會被劃歸到無病呻吟的範疇。

煩惱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個人主觀的範疇。要去猜別人的煩惱,肯定首先要有對別人的了解。

川上富江,一個眾人公認的美少年,他……會有煩惱嗎?

榛名海奏回神後,問:“願望就一定要和煩惱有關?川上同學為什麽會那麽料定我詢問的就是你的煩惱?”

[榛名,嗚嗚嗚。你好會說話!]

[確實。許願是想讓生活變得更好,有的時候,也不是說真的有具體的煩惱才可以許願。]

川上富江感覺榛名海奏是在狡辯。

“那你為什麽希望我有更多的好運氣?”

“唔,原來祝福類型的希望,也是川上同學不能接受的範圍啊。”榛名海奏回想著剛才川上富江的反應,算是了解了一些知識,“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帶川上同學來這裏了。”

川上富江並沒有煩惱,也沒有特別想要許願的想法。受人歡迎的他也覺得自己有很多的好運。

榛名海奏確實為對方有這樣的生活而高興。

“對不起。”末了,他還這樣對川上富江道歉。

川上富江臉上變得很難看。

這並不是他想要從榛名海奏那裏得到的回答。

榛名為什麽就不能像別人一樣眼底帶著瘋狂和癡迷?是自己對榛名的關註不夠?明明他已經夠貼心關註榛名,不然也不會在進行風紀檢查的時候,和榛名海奏說話。

川上富江本以為榛名已經有了貪婪的想法,可對方就是會讓他意外。

“你有喜歡過什麽人嗎?”

川上富江耐住性子,詢問榛名海奏的一些事。他想要知道對方對於喜歡這件事的看法。

榛名海奏:“為什麽你會問這個話題?難道川上同學想要向我傾訴你的感情經歷?”

“雖然我沒有喜歡過什麽人,但是你要是想要把我當做傾聽者,我也很高興接受這個身份。”

眾人聽到榛名說自己沒喜歡過什麽人的時候,楞住。

[榛名這是在說謊吧?他不是喜歡川上同學嗎?]

[他總不能對著現在的川上富江說,自己喜歡過一個和其同名同姓,還擁有同一張臉的人啊。]

[這句話在理。死去的川上同學總是要被榛名放在心裏的。]

[只要我不說,就當我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你沒有喜歡過別人?”當川上富江接收到榛名海奏的話,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微笑。

終於暴露了,榛名的真面目。

他就知道榛名就沒有喜歡過自己。榛名口中的“最喜歡”,就是隨口說的,不經過大腦的話。

雖然榛名海奏的喜歡對自己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川上富江還是有種被榛名海奏耍了的憤怒感。

那種憤怒甚至會讓他感覺到皮膚下的湧動。

川上富江將不利於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視線與對方相接。

榛名海奏覺察到川上富江的不愉快,有些疑惑。為什麽對方好像在生氣?可如果自己問了,川上富江應該也不會回答。

於是,不再詢問的榛名海奏另起話題,想邀請川上富江吃飯。

這是他第一次邀請別人一起吃晚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榛名海奏自己都楞了一下。

他好像比之前更擅長和別人相處了。

川上富江拒絕了榛名海奏的邀請。

“我可是很忙的。”說完,川上富江就走了。

榛名海奏看著就連背影都帶著怒氣的川上富江,沈默。

“我有說讓川上同學生氣的話嗎?”

[沒有吧。]

[相信我,如果川上富江不說明原因,你大概率也猜不到他到底因為什麽生氣。]

[川上富江很高傲。]

[但他臉確實美麗。]

[他應該不會被變態殺人魔盯上吧?]

[啊啊啊,前面的,不要詛咒川上同學啊啊啊。]

他們已經虔誠地祝福過川上富江了。所以,川上富江不會被變態殺人魔盯上,他也不會死。

榛名海奏看到直播間的討論,一時有些擔心川上富江。他想要跟在對方身後,確認一下對方的安全。

不過到了十字路口的時候,他就跟丟了。直播間的人也沒能找到川上富江在哪裏。

“應該沒事吧?”榛名海奏呢喃。

他又找了一會兒,沒能找到川上富江後,就選擇回去了。

此時躲在角落裏的川上富江看著榛名海奏的舉止,很是得意。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

榛名海奏只是在克制。

川上富江還是有在對方瘋狂的時候,嘲笑榛名和其他人一樣的機會。



榛名海奏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個公園,那個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公園裏的一個長椅上。

鬼使神差的,沒有規劃想要公園的他就坐到了公園的長椅上。他靠著長椅背,仰著頭,看著此時占據自己視線的,隨著風吹動的樹梢。

不知過了多久,一句“請問我能坐在這裏嗎”的話傳入榛名海奏的耳朵裏。他從樹梢看向說話的人,對方穿著寬松的衛衣和牛仔褲,臉上帶著微笑,眼睛下方還有一顆難以忽視的淚痣。

榛名海奏往旁邊坐了坐,說:“這裏的長椅本來就是供很多人坐的。”

對方輕輕說了一句謝謝後,就坐了下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榛名海奏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感覺對方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他的目光看向四周,確定對方是一個人來的後,不知道該怎麽開啟話題。對方到底是瞞著家人獨自出來的,還是說得到許可,所以才出來。

要是對方的身體出現什麽問題,榛名海奏一時間也聯系不上對方的家人。

“這裏的風景真好。”少年的感慨打斷了榛名海奏的思緒。

“也沒有很好吧。”榛名海奏說,“就只是公園的風景而已。”

“以前,我並不能看到這樣的風景。”

“為什麽?”

“因為我一直生病。之前住的也是病房。”

“……對不起。”

榛名海奏很是抱歉。

在他看來稀松平常的地方,對於對方來說,是需要珍惜的風景。

這樣一想,他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掃興。

少年笑了笑:“沒事。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好多了。”

榛名海奏松了口氣。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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