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灣小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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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灣小區1
第一天。
霍亂翻完客廳，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對淩汛道：“什麽線索也沒有。”
他們從格子珠串逃出後，就直接來到了藍月灣小區。
準確來說，是出現在一戶普通人家中。
家裏淩亂不堪，就像是被小偷闖入家中，爆發爭執後的樣子。
雖然家裏確實有人生活的痕跡，但他們並沒有找到住戶。
其實霍亂和淩汛帶大家過來也是有原因的。
畢竟程啟曾經說過，藍月灣小區裏有通往現實的通道。
和代禦他們講清楚之前發生的一切，和接下來公交車可能會采取的行動後，霍亂還是勸說他們趁這個機會回到現實。
下一個站點並不是那麽容易能過關的。
幾人聽完霍亂的話，沒有堅持，紛紛表示自己想要離開。
眼下，他們分兩路調查起這家人和這個小區。
淩汛整理完倒塌的書架，坐到霍亂身邊，靠在他身上打了個哈欠。
“從樓月中心醫院就開始不間斷打架，我都困了。”
看到淩汛不見外地攬過胳膊，摩挲了下自己頸側的皮膚，霍亂一把攥住對方手腕：“你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淩汛笑著湊近霍亂，暧昧的氣氛順著溫熱的呼吸漫上霍亂臉頰，讓他心裏莫名一跳。
“你該不會......恢覆記憶了吧？”
淩汛打了個響指，高興地說：“可以啊你，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霍亂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心情，算不上高興，反而有些不爽。
還有點隱隱被人調戲的惱火。
“你都想起些什麽了？”
“很多哦——”
淩汛拖長了音，不懷好意地沖霍亂眨了眨眼。
霍亂“嘖”了一聲，甩開靠在肩膀上的淩汛，起身走到客廳的一張小書桌前。
“這戶人家應該是四口人，一對夫妻，一個孩子和一個老人。”
說著，霍亂瞥見桌上有一個打開的鉛筆盒，裏頭淩亂地放著幾個小紙團。
隨手打開一個，裏面是空白的。
淩汛跟在霍亂身後站起身，看到霍亂的動作後，他也拿了個小紙團展開，上面用鉛筆淺淺寫了個“5”。
突然，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霍亂走到門邊瞄了眼門鏡。
是個不認識的女生。
“怎麽，不是代禦他們？”
看出霍亂反應不對，淩汛也湊上前看了眼，竟是他認識的人。
少年宮裏的儲青團。
想了想，淩汛示意霍亂拿好道具，如果情況不對就直接控制住對方。
打開門後，儲青團看見淩汛也是一楞。
“淩汛？你怎麽在這！”
“我是乘客，在這裏很正常吧。”
儲青團脫口而出：“站點不是都炸了嗎？你怎麽可能——”
她猛地頓住，果不其然看見淩汛露出一個冷笑。
“你果然清楚。”
不過他倒沒有為難儲青團，而是讓對方進來。
“說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儲青團掙紮了一下，還是坦白了：“我當時是主動要求來這個站點的。”
“程哥曾經說過，這個站點是最特殊的，有一個連通現實的通道。”
“我覺得正面和公交車交鋒太過危險，索性就過來這個站點，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出去。”
說到這，儲青團納悶地揉了下自己的短發：“不過我明明感覺到了站點爆炸的餘波，為什麽現實通道沒有出現？”
“理論上這種脆弱的通道應該很容易被影響啊。”
淩汛朝霍亂挑了下眉，大概是因為他們多炸了一個站點，所以並入數據空間的站點反而變得更加穩固。
“你剛才為什麽按門鈴？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裏？”霍亂問她。
“我怎麽可能知道！”儲青團急忙辯解，“這是這個站點的合同內容。”
“我的身份是社區志願者，負責關註老人的情況。”
“不過今天給我開門的竟然只有你們......”
忽然，儲青團意識到什麽，連忙站起身，跑進臥室，然後表情張皇地出來。
“這戶人家的主人呢？那位老太太呢？”
淩汛和霍亂對視一眼，他們可從來沒見過什麽老太太。
儲青團又看了一圈翻倒在地的家具，低聲喃喃：“這家裏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焦急地踱步在客廳裏：“不對，不對！”
突然，儲青團擡起腦袋，猛地看向霍亂和淩汛：“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們！”
“這個站點的規則沒有消失，你們的到來導致了站點規則的生效！”
淩汛微皺眉頭：“這個站點的規則是什麽？”
儲青團的動作忽地停住了，她表情迷茫地按住一側太陽穴：“對啊，規則是什麽......”
下一秒，儲青團神色極其痛苦地蹲下身，只覺得腦袋痛得幾乎要裂開。
“唔！是，是要先抽簽，然後，啊！”
只見儲青團的身影變得模糊透明，像是融化的雪堆，漸漸流淌在地板表面，被拽著拖向空無一人的臥室。
淩汛和霍亂被這變故驚了一瞬，站在原地沒有妄動。
臥室裏傳來三兩聲咳嗽，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臥室裏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她渾濁的眼球在看見霍亂和淩汛時微微轉動，不太確定地問道：“你們是誰？”
那位老太太出現了。
淩汛率先彎起嘴角，笑容親和地溫聲道：“奶奶，我們是回來看你的啊。”
老太太費盡地思索了一會兒，長長地“哦”了一聲，一點點挪步到淩汛面前。
“對，我記得他倆之前說周末要帶孫子回來的。”
半是迷茫地看了眼霍亂和淩汛，又看了一眼客廳邊上的小書桌，她嘟囔了一句：“我有兩個孫子嗎？”
老太太好像註意到了家中的狼藉，有些不滿地說：“你們上午肯定又淘氣了，看你們爸媽回來不收拾你們。”
擡了擡手，各種雜亂無章的物品和破碎的器物就那麽恢覆了原狀。
接著，老太太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歪了腦袋繼續問：“你們爸媽呢？”
她的語調怪異遲鈍，表情神態卻和一個正常老太太沒有任何區別。
淩汛和霍亂同時感覺到了危險，好像只要他們答的不對，就會像儲青團一樣消失在原地。
就在這時，門口又一次傳來門鈴聲，霍亂一個躥步沖向門口，淩汛在身後篤定說：“肯定是他們回來了。”
大門打開，代禦和何晨西走了進來，看到老太太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懵，代禦轉頭問霍亂：“這人誰——”
霍亂一把按住代禦的肩膀：“爸！”
代禦：？
什麽東西？
淩汛一臉埋怨：“你們出門怎麽不帶鑰匙啊！”
代禦：？？
什麽鑰匙？？
老太太看到代禦，原本木然的表情多了點變化，頗為高興地說：“回來了啊，那就好，那就好。”
“媽一會兒給你們燒飯。”
“快進來啊。”
代禦眨巴了下眼，沒搞清楚這什麽情況，何晨西倒是反應極快地看見淩汛的口型——NPC。
何晨西一把摟住代禦的手臂，強拽著代禦走進客廳，笑著對老太太說：“不用麻煩媽，我倆做飯就行，您坐著休息！”
代禦：“什——”
何晨西一擰代禦的胳膊，看向淩汛：“兒子，過來搭把手！”
然後她就拖著代禦進了廚房。
被迫認爹認媽的霍亂和淩汛互相看看，霍亂嘆了口氣，扶住老太太：“奶奶，您過來坐會兒吧。”
淩汛則是閃身躲進廚房，合上了門。
“什麽情況！”何晨西急道。
飛快講明事情經過後，代禦若有所思：“這麽看來，這個老太太應該是關鍵人物。”
“而且最好順著對方走，她的手段太詭異了。”
何晨西疑惑說道：“你們覺不覺得，她的手段很像之前見過的數據體。”
“殺掉靈魂體什麽的......”
三人同時想起高銳超和周佳雲，沈默片刻。
淩汛搖搖頭：“現在最關鍵的是站點規則，儲青團說的抽簽。”
淩汛想起了那張小書桌上的幾個紙團，神色微動。
不會就是那個吧？
晚飯後，代禦等人勸著老太太先行睡下，這才聚集在客廳裏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先抽簽吧。”淩汛把鉛筆盒放到茶幾中間。
胡英惠是“1”，何晨西是“2”，代禦是“3”，湯群是“4”，權宣裊是“6”。
“所以只有我是空白的？”霍亂盯著手上的紙團，有點隱隱的不安。
淩汛從鉛筆盒裏抽了只筆：“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幫你寫點什麽。”
霍亂剛想拒絕，但他一看見淩汛那古古怪怪的笑容就一陣來氣，索性把白紙懟到他面前：“寫。”
淩汛還真寫了幾筆，然後把白紙揉成紙團扔回給霍亂，笑瞇瞇地說：“要打開看看嗎？”
“不。”霍亂冷哼一聲，收好紙團。
夜晚，幾人決定輪流守夜。
客廳裏的指針一點點移動向零點，清醒著的代禦忽有所感地看向臥房。
老太太迷迷糊糊地走向衛生間，一陣沖水聲後，她又緩步走了出來，看向代禦，露出了點笑容：“兒子，又在忙工作啊。”
“你也註意點身體，你媳婦上次都跟我抱怨了，說你總是在家工作到半夜。”
“這樣是不行的，身體才是本錢，你......”
老太太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代禦絞盡腦汁極力應付對方，好不容易才讓老太太回去睡下。
代禦舒了口氣，無意間瞄向掛鐘，發現已經過了零點，準備起身找淩汛換班。
走向客房的時候，他突然想到，老太太之前的記憶有這麽好嗎？
代禦的腳步停住了，轉而沖向主臥。
本該睡在床上的胡英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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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霍亂翻完客廳，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對淩汛道：“什麽線索也沒有。”
他們從格子珠串逃出後，就直接來到了藍月灣小區。
準確來說，是出現在一戶普通人家中。
家裏淩亂不堪，就像是被小偷闖入家中，爆發爭執後的樣子。
雖然家裏確實有人生活的痕跡，但他們並沒有找到住戶。
其實霍亂和淩汛帶大家過來也是有原因的。
畢竟程啟曾經說過，藍月灣小區裏有通往現實的通道。
和代禦他們講清楚之前發生的一切，和接下來公交車可能會采取的行動後，霍亂還是勸說他們趁這個機會回到現實。
下一個站點並不是那麽容易能過關的。
幾人聽完霍亂的話，沒有堅持，紛紛表示自己想要離開。
眼下，他們分兩路調查起這家人和這個小區。
淩汛整理完倒塌的書架，坐到霍亂身邊，靠在他身上打了個哈欠。
“從樓月中心醫院就開始不間斷打架，我都困了。”
看到淩汛不見外地攬過胳膊，摩挲了下自己頸側的皮膚，霍亂一把攥住對方手腕：“你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淩汛笑著湊近霍亂，暧昧的氣氛順著溫熱的呼吸漫上霍亂臉頰，讓他心裏莫名一跳。
“你該不會......恢覆記憶了吧？”
淩汛打了個響指，高興地說：“可以啊你，這麽快就看出來了。”
霍亂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心情，算不上高興，反而有些不爽。
還有點隱隱被人調戲的惱火。
“你都想起些什麽了？”
“很多哦——”
淩汛拖長了音，不懷好意地沖霍亂眨了眨眼。
霍亂“嘖”了一聲，甩開靠在肩膀上的淩汛，起身走到客廳的一張小書桌前。
“這戶人家應該是四口人，一對夫妻，一個孩子和一個老人。”
說著，霍亂瞥見桌上有一個打開的鉛筆盒，裏頭淩亂地放著幾個小紙團。
隨手打開一個，裏面是空白的。
淩汛跟在霍亂身後站起身，看到霍亂的動作後，他也拿了個小紙團展開，上面用鉛筆淺淺寫了個“5”。
突然，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霍亂走到門邊瞄了眼門鏡。
是個不認識的女生。
“怎麽，不是代禦他們？”
看出霍亂反應不對，淩汛也湊上前看了眼，竟是他認識的人。
少年宮裏的儲青團。
想了想，淩汛示意霍亂拿好道具，如果情況不對就直接控制住對方。
打開門後，儲青團看見淩汛也是一楞。
“淩汛？你怎麽在這！”
“我是乘客，在這裏很正常吧。”
儲青團脫口而出：“站點不是都炸了嗎？你怎麽可能——”
她猛地頓住，果不其然看見淩汛露出一個冷笑。
“你果然清楚。”
不過他倒沒有為難儲青團，而是讓對方進來。
“說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儲青團掙紮了一下，還是坦白了：“我當時是主動要求來這個站點的。”
“程哥曾經說過，這個站點是最特殊的，有一個連通現實的通道。”
“我覺得正面和公交車交鋒太過危險，索性就過來這個站點，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出去。”
說到這，儲青團納悶地揉了下自己的短發：“不過我明明感覺到了站點爆炸的餘波，為什麽現實通道沒有出現？”
“理論上這種脆弱的通道應該很容易被影響啊。”
淩汛朝霍亂挑了下眉，大概是因為他們多炸了一個站點，所以並入數據空間的站點反而變得更加穩固。
“你剛才為什麽按門鈴？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裏？”霍亂問她。
“我怎麽可能知道！”儲青團急忙辯解，“這是這個站點的合同內容。”
“我的身份是社區志願者，負責關註老人的情況。”
“不過今天給我開門的竟然只有你們......”
忽然，儲青團意識到什麽，連忙站起身，跑進臥室，然後表情張皇地出來。
“這戶人家的主人呢？那位老太太呢？”
淩汛和霍亂對視一眼，他們可從來沒見過什麽老太太。
儲青團又看了一圈翻倒在地的家具，低聲喃喃：“這家裏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焦急地踱步在客廳裏：“不對，不對！”
突然，儲青團擡起腦袋，猛地看向霍亂和淩汛：“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們！”
“這個站點的規則沒有消失，你們的到來導致了站點規則的生效！”
淩汛微皺眉頭：“這個站點的規則是什麽？”
儲青團的動作忽地停住了，她表情迷茫地按住一側太陽穴：“對啊，規則是什麽......”
下一秒，儲青團神色極其痛苦地蹲下身，只覺得腦袋痛得幾乎要裂開。
“唔！是，是要先抽簽，然後，啊！”
只見儲青團的身影變得模糊透明，像是融化的雪堆，漸漸流淌在地板表面，被拽著拖向空無一人的臥室。
淩汛和霍亂被這變故驚了一瞬，站在原地沒有妄動。
臥室裏傳來三兩聲咳嗽，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臥室裏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她渾濁的眼球在看見霍亂和淩汛時微微轉動，不太確定地問道：“你們是誰？”
那位老太太出現了。
淩汛率先彎起嘴角，笑容親和地溫聲道：“奶奶，我們是回來看你的啊。”
老太太費盡地思索了一會兒，長長地“哦”了一聲，一點點挪步到淩汛面前。
“對，我記得他倆之前說周末要帶孫子回來的。”
半是迷茫地看了眼霍亂和淩汛，又看了一眼客廳邊上的小書桌，她嘟囔了一句：“我有兩個孫子嗎？”
老太太好像註意到了家中的狼藉，有些不滿地說：“你們上午肯定又淘氣了，看你們爸媽回來不收拾你們。”
擡了擡手，各種雜亂無章的物品和破碎的器物就那麽恢覆了原狀。
接著，老太太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歪了腦袋繼續問：“你們爸媽呢？”
她的語調怪異遲鈍，表情神態卻和一個正常老太太沒有任何區別。
淩汛和霍亂同時感覺到了危險，好像只要他們答的不對，就會像儲青團一樣消失在原地。
就在這時，門口又一次傳來門鈴聲，霍亂一個躥步沖向門口，淩汛在身後篤定說：“肯定是他們回來了。”
大門打開，代禦和何晨西走了進來，看到老太太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懵，代禦轉頭問霍亂：“這人誰——”
霍亂一把按住代禦的肩膀：“爸！”
代禦：？
什麽東西？
淩汛一臉埋怨：“你們出門怎麽不帶鑰匙啊！”
代禦：？？
什麽鑰匙？？
老太太看到代禦，原本木然的表情多了點變化，頗為高興地說：“回來了啊，那就好，那就好。”
“媽一會兒給你們燒飯。”
“快進來啊。”
代禦眨巴了下眼，沒搞清楚這什麽情況，何晨西倒是反應極快地看見淩汛的口型——NPC。
何晨西一把摟住代禦的手臂，強拽著代禦走進客廳，笑著對老太太說：“不用麻煩媽，我倆做飯就行，您坐著休息！”
代禦：“什——”
何晨西一擰代禦的胳膊，看向淩汛：“兒子，過來搭把手！”
然後她就拖著代禦進了廚房。
被迫認爹認媽的霍亂和淩汛互相看看，霍亂嘆了口氣，扶住老太太：“奶奶，您過來坐會兒吧。”
淩汛則是閃身躲進廚房，合上了門。
“什麽情況！”何晨西急道。
飛快講明事情經過後，代禦若有所思：“這麽看來，這個老太太應該是關鍵人物。”
“而且最好順著對方走，她的手段太詭異了。”
何晨西疑惑說道：“你們覺不覺得，她的手段很像之前見過的數據體。”
“殺掉靈魂體什麽的......”
三人同時想起高銳超和周佳雲，沈默片刻。
淩汛搖搖頭：“現在最關鍵的是站點規則，儲青團說的抽簽。”
淩汛想起了那張小書桌上的幾個紙團，神色微動。
不會就是那個吧？
晚飯後，代禦等人勸著老太太先行睡下，這才聚集在客廳裏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先抽簽吧。”淩汛把鉛筆盒放到茶幾中間。
胡英惠是“1”，何晨西是“2”，代禦是“3”，湯群是“4”，權宣裊是“6”。
“所以只有我是空白的？”霍亂盯著手上的紙團，有點隱隱的不安。
淩汛從鉛筆盒裏抽了只筆：“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幫你寫點什麽。”
霍亂剛想拒絕，但他一看見淩汛那古古怪怪的笑容就一陣來氣，索性把白紙懟到他面前：“寫。”
淩汛還真寫了幾筆，然後把白紙揉成紙團扔回給霍亂，笑瞇瞇地說：“要打開看看嗎？”
“不。”霍亂冷哼一聲，收好紙團。
夜晚，幾人決定輪流守夜。
客廳裏的指針一點點移動向零點，清醒著的代禦忽有所感地看向臥房。
老太太迷迷糊糊地走向衛生間，一陣沖水聲後，她又緩步走了出來，看向代禦，露出了點笑容：“兒子，又在忙工作啊。”
“你也註意點身體，你媳婦上次都跟我抱怨了，說你總是在家工作到半夜。”
“這樣是不行的，身體才是本錢，你......”
老太太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代禦絞盡腦汁極力應付對方，好不容易才讓老太太回去睡下。
代禦舒了口氣，無意間瞄向掛鐘，發現已經過了零點，準備起身找淩汛換班。
走向客房的時候，他突然想到，老太太之前的記憶有這麽好嗎？
代禦的腳步停住了，轉而沖向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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