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商城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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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月商城南7
“感覺不是。”
“如果真有把柄，徐友民找她借錢，她為什麽不借？”霍亂反駁回去，接著補充，“而且他們倆婚前簽過協議，夫妻債務不會共同承擔，這點秦舒畫也在對話裏提了好幾次。”
“那算了，我也想不明白。”
這個方向之所以沒法繼續深入，很明顯是因為缺少信息，淩汛也就聳聳肩，沒再繼續分析。
然後，淩汛又把筆尖放在“被告”這個詞上面，順便在“董年”和“洪嫻”兩個名字上畫了個圈，寫上“原告”。
在幾個名字之間拉了幾條線，分別寫上彼此的關系。
“我記得這個董年好像是火災案裏，董典生的哥哥。”
“在這裏他是付夢的訴訟代理人。”淩汛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當時還奇怪過他是給誰買的眼科類藥物，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付夢了。”
說著，淩汛搓了一下霍亂的手臂，納悶了一句：
“你說他倆什麽關系？朋友？”
霍亂搖搖頭：
“應該不止，他不是還替付夢買藥嗎？夫妻的可能性大點。”
“或許吧。”
因為缺少相關資料，這種身份關系總是相較模糊的。
但對於整件事來說倒也沒那麽重要，只要清楚董年和付夢是一夥的就可以了。
“倒是這個洪嫻，”在眾多線索和嫌疑人中，霍亂覺得這個人問題最大，“監控裏顯示，假酒這件事後，她過來了好幾次，每次都砸了不少東西。”
“包括法院的調解，也都是她一個人出面。”
“如果要說這幾個人當中誰最恨秦舒畫，”霍亂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我覺得一定是這個洪嫻。”
淩汛也點點頭，他記得鬼屋的住院名單裏，洪飛展是中毒最嚴重的。
他抓了抓頭發，有點不爽。
我又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
為什麽要分析這種連當事人都不在的案件啊？
嗯？
等下，我又不在現實世界，我在怪談裏啊。
為什麽要用常規手段找出真相？
淩汛單手扶著額頭，半是無語半是自嘲道：
“靠，我忘了。”
“什麽？”霍亂轉過頭問道。
只見淩汛從包裏翻出了一沓技能卡，給霍亂扔了一半。
“找一下，我記得有一張情景覆現的卡。”
這個事完全可以依靠道具，或者說，在怪談裏不依靠道具完成任務才比較奇怪。
之前淩汛一直沒有用道具幫助自己思考問題，總是把道具當成攻擊手段，才會下意識忽略這點。
很快霍亂就翻出了這張卡，隨機覆現當前場景十分鐘。
淩汛正要撕的時候，突然停住，看向霍亂，語氣遲疑：
“你運氣怎麽樣？”
霍亂：？
淩汛面露不忍：
“我感覺我運氣不太好，你還記得魔方樂園那個幸運大轉盤不。”
“那麽多格都是有獎勵的，就我一個人轉到了‘謝謝參與’。”
“這要是撕完後看見燒烤店歇業的一天，也太虧了吧——”
話還沒說完，他手裏的技能卡就被霍亂奪了過去，一秒不到就撕下一角。
淩汛：哇偶。
“你上個站點不是很勇嗎？”霍亂湊近了點距離，兩人四目相對，淩汛的呼吸稍有加快，“這回這麽磨嘰了？”
鬼使神差地，淩汛手背碰了一下霍亂的臉頰，輕聲道：
“這回不是你在旁邊嗎？”
“咳咳，”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女人出現在桌子旁邊，見霍亂和淩汛的目光轉過來後，笑瞇瞇道，“兩位是有預約過嗎？”
悚然一驚，淩汛迅速向四周看去。
原本空曠的燒烤店裏已經坐滿了人，甚至還有幾個人偷瞄著他們兩人。
這是情景覆現？
怎麽感覺像是死而覆生啊？
不應該是出現一段影像嗎，怎麽會是可以交互的？
他們和我們，竟然是可以交談的嗎？
他們到底是什麽？
虛假的人格記憶切片，還是——
這一刻，淩汛的腦海裏出現了無數種猜想。
餘光看見霍亂臉上的震驚，似乎是想直接站起質問，連忙摁住對方的手，自己沈聲迅速問道：
“你聽說過公交車怪談嗎？”
這句完全不符合當前場景的話，並沒有出現被消音、篡改的情況，而是清楚地傳到了對方耳中。
對面的女人臉上沒什麽表情波動，依舊熱情友善。
就好像只是聽見了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她豎起一根食指，慢慢點在自己的嘴唇中間，笑眼彎彎道：
“是已經預約了過嗎，那太好了。”
C區，三樓。
何晨西正領著權宣裊在女裝店裏挑衣服，站在店門口的代禦倚著墻壁。
視線在消防栓和卷簾門之間不斷轉著，一手摩挲著下巴，沈思著。
“這個商場裏的空調好冷啊。”
何晨西從店裏走了出來，至於權宣裊則是在試衣間裏換衣服。
不知怎麽，自從走進這個商場開始，何晨西就莫名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就像是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不過她很快安慰自己，這應該是心理作祟。
畢竟商城太大，除了他們三個以外，一個人都沒有，難免會有恐慌的感覺。
她雙手抱臂，搓了搓裸露出的小臂，走到代禦旁邊，擡眼問道：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嗯？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聽到何晨西的聲音後，代禦從思緒中脫離出來，連忙直起身轉過臉，低下頭看向她。
“是我在問你，”看到對方完全沒聽清自己的話，何晨西不免皺眉，重覆了一遍，“你剛剛在想什麽呢？”
“其實也沒想什麽特別的，”代禦撓了撓頭，有點尷尬笑道，“就是有點在意。”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消防栓，還有幾步外的放火卷簾門，對何晨西道：
“之前廣播裏不是說什麽火災，我就關註了一下這個商城的消防安全，然後發現確實有很多問題。”
和之前還算隨意的表情不同，代禦的神情明顯凝重嚴肅了些。
語氣也有變化，顯得有點官方和模板化，仿佛是在面對著鏡頭，以介紹者的姿態陳述著自己的發現。
“首先是這個商城，很多墻壁和店鋪能明顯看出老舊的痕跡，應該已經存在挺久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著周圍。
“大多數店面沒有多少消防意識。”
“無論是裸露在外的電線，還是老化嚴重的橡膠軟管，都是危險的安全隱患。”
“在這種地方，但凡有什麽煙頭，或者明火出現，發生火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更關鍵的是，這個商城缺少滅火的工具。”
“你看那個消防栓的軟管，都已經破裂了，還有卷簾門的生銹痕跡也很明顯。”
“像自動噴水滅火系統、煙霧探測系統，我一個也沒看見。”
“包括消防通道，好幾處都被貨物堵住了。”
“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一旦發生火災，造成的後果一定相當可怕。”
聽到代禦這麽一大通條理清晰的分析後，何晨西有點震驚。
她雖然有註意到消防通道、逃生路線，但對於這個商城本身存在的火災隱患，並沒有清晰完整的概念。
意識到這點後，何晨西的第一反應是自省。
這可是一個生死未蔔的怪談，要是連自己都不能觀察身邊，危險來臨時，很有可能就會在這些方面喪命。
她表情覆雜地看向代禦，問道：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啊？”
“突然那麽正經，不會是主持人吧？還挺有範兒的。”
被冷不丁這麽問道，代禦摸了摸鼻子，認真想了下，覺得不太像。
“我感覺我更像是做產品測評的試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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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是。”
“如果真有把柄，徐友民找她借錢，她為什麽不借？”霍亂反駁回去，接著補充，“而且他們倆婚前簽過協議，夫妻債務不會共同承擔，這點秦舒畫也在對話裏提了好幾次。”
“那算了，我也想不明白。”
這個方向之所以沒法繼續深入，很明顯是因為缺少信息，淩汛也就聳聳肩，沒再繼續分析。
然後，淩汛又把筆尖放在“被告”這個詞上面，順便在“董年”和“洪嫻”兩個名字上畫了個圈，寫上“原告”。
在幾個名字之間拉了幾條線，分別寫上彼此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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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他是付夢的訴訟代理人。”淩汛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當時還奇怪過他是給誰買的眼科類藥物，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付夢了。”
說著，淩汛搓了一下霍亂的手臂，納悶了一句：
“你說他倆什麽關系？朋友？”
霍亂搖搖頭：
“應該不止，他不是還替付夢買藥嗎？夫妻的可能性大點。”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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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整件事來說倒也沒那麽重要，只要清楚董年和付夢是一夥的就可以了。
“倒是這個洪嫻，”在眾多線索和嫌疑人中，霍亂覺得這個人問題最大，“監控裏顯示，假酒這件事後，她過來了好幾次，每次都砸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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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忘了。”
“什麽？”霍亂轉過頭問道。
只見淩汛從包裏翻出了一沓技能卡，給霍亂扔了一半。
“找一下，我記得有一張情景覆現的卡。”
這個事完全可以依靠道具，或者說，在怪談裏不依靠道具完成任務才比較奇怪。
之前淩汛一直沒有用道具幫助自己思考問題，總是把道具當成攻擊手段，才會下意識忽略這點。
很快霍亂就翻出了這張卡，隨機覆現當前場景十分鐘。
淩汛正要撕的時候，突然停住，看向霍亂，語氣遲疑：
“你運氣怎麽樣？”
霍亂：？
淩汛面露不忍：
“我感覺我運氣不太好，你還記得魔方樂園那個幸運大轉盤不。”
“那麽多格都是有獎勵的，就我一個人轉到了‘謝謝參與’。”
“這要是撕完後看見燒烤店歇業的一天，也太虧了吧——”
話還沒說完，他手裏的技能卡就被霍亂奪了過去，一秒不到就撕下一角。
淩汛：哇偶。
“你上個站點不是很勇嗎？”霍亂湊近了點距離，兩人四目相對，淩汛的呼吸稍有加快，“這回這麽磨嘰了？”
鬼使神差地，淩汛手背碰了一下霍亂的臉頰，輕聲道：
“這回不是你在旁邊嗎？”
“咳咳，”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女人出現在桌子旁邊，見霍亂和淩汛的目光轉過來後，笑瞇瞇道，“兩位是有預約過嗎？”
悚然一驚，淩汛迅速向四周看去。
原本空曠的燒烤店裏已經坐滿了人，甚至還有幾個人偷瞄著他們兩人。
這是情景覆現？
怎麽感覺像是死而覆生啊？
不應該是出現一段影像嗎，怎麽會是可以交互的？
他們和我們，竟然是可以交談的嗎？
他們到底是什麽？
虛假的人格記憶切片，還是——
這一刻，淩汛的腦海裏出現了無數種猜想。
餘光看見霍亂臉上的震驚，似乎是想直接站起質問，連忙摁住對方的手，自己沈聲迅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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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完全不符合當前場景的話，並沒有出現被消音、篡改的情況，而是清楚地傳到了對方耳中。
對面的女人臉上沒什麽表情波動，依舊熱情友善。
就好像只是聽見了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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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商場裏的空調好冷啊。”
何晨西從店裏走了出來，至於權宣裊則是在試衣間裏換衣服。
不知怎麽，自從走進這個商場開始，何晨西就莫名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就像是背後有人盯著自己。
不過她很快安慰自己，這應該是心理作祟。
畢竟商城太大，除了他們三個以外，一個人都沒有，難免會有恐慌的感覺。
她雙手抱臂，搓了搓裸露出的小臂，走到代禦旁邊，擡眼問道：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嗯？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聽到何晨西的聲音後，代禦從思緒中脫離出來，連忙直起身轉過臉，低下頭看向她。
“是我在問你，”看到對方完全沒聽清自己的話，何晨西不免皺眉，重覆了一遍，“你剛剛在想什麽呢？”
“其實也沒想什麽特別的，”代禦撓了撓頭，有點尷尬笑道，“就是有點在意。”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消防栓，還有幾步外的放火卷簾門，對何晨西道：
“之前廣播裏不是說什麽火災，我就關註了一下這個商城的消防安全，然後發現確實有很多問題。”
和之前還算隨意的表情不同，代禦的神情明顯凝重嚴肅了些。
語氣也有變化，顯得有點官方和模板化，仿佛是在面對著鏡頭，以介紹者的姿態陳述著自己的發現。
“首先是這個商城，很多墻壁和店鋪能明顯看出老舊的痕跡，應該已經存在挺久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著周圍。
“大多數店面沒有多少消防意識。”
“無論是裸露在外的電線，還是老化嚴重的橡膠軟管，都是危險的安全隱患。”
“在這種地方，但凡有什麽煙頭，或者明火出現，發生火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更關鍵的是，這個商城缺少滅火的工具。”
“你看那個消防栓的軟管，都已經破裂了，還有卷簾門的生銹痕跡也很明顯。”
“像自動噴水滅火系統、煙霧探測系統，我一個也沒看見。”
“包括消防通道，好幾處都被貨物堵住了。”
“所以我覺得，這個地方一旦發生火災，造成的後果一定相當可怕。”
聽到代禦這麽一大通條理清晰的分析後，何晨西有點震驚。
她雖然有註意到消防通道、逃生路線，但對於這個商城本身存在的火災隱患，並沒有清晰完整的概念。
意識到這點後，何晨西的第一反應是自省。
這可是一個生死未蔔的怪談，要是連自己都不能觀察身邊，危險來臨時，很有可能就會在這些方面喪命。
她表情覆雜地看向代禦，問道：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啊？”
“突然那麽正經，不會是主持人吧？還挺有範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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