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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發環,也可以當作項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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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發環,也可以當作項圈用~

能在守衛森嚴的公主府中如入無人之境,此人的身手肯定不普通。

而且瞧方才的情況,總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想到前幾年時有流傳的邪祟一說,扶宛怕了。

“你是……?”互相沈默了一會,她硬著頭皮,問他道。

“你不必問,你現在應該記不得我了。”

扶宛渡心劫成為雲朝長公主之後,相貌上有所變化,所以之前陌默與凜禾沒有認出她來。

但凜冰因為直覺,自靜湖一面之後就產生了懷疑,加上淮夜也在這裏,他的疑慮便成了肯定。

扶宛得到他的回答,表情更是懵然,什麽不記得他了?

他們明明未曾見過,何來記得之說?

凜冰瞧見她的面色,雖然知道是有原因,心中也不免悵然了幾分。

“近日京都不甚安平,公主還是不要去靜湖那等偏僻之所了。”

凜冰口頭囑咐了一句,神色稍霽,未免讓扶宛產生不解,他給自己編了個身份:“我等幾人師從紫英道門,日前不久從山上下來,專為驅魔除妖,今日冒犯理不應當,望公主海涵。”

……怪不得。

既然是道士,扶宛的驚嚇就稍稍減少了一些,但她對這般無禮之舉依然不解,臉色逐漸難看道:“若有此等消息,你何不擇日登門拜訪,為何偏要挑這種時候,強闖我的閨房?”

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誰撞見了再傳出消息去,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扶宛自己都能想到那消息該怎麽傳了,堂堂雲朝長公主,竟在府中私養俊俏面首……

想到此處,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往珠簾後又退了一步。

“因為,長公主府也不幹凈。”

凜冰說話時,外面天空之中的滾滾烏雲還在席卷,冷月始終不見,天空一片黑暗,大雨傾盆而至,看著只像是個平凡的雨天,但空氣之中卻隱含著一股子腥臊味。

他其實日前便打算登門長公主府了,但一直到方才也沒勇氣見扶宛,只敢在門外徘徊著,不讓人發現。

這邪祟突然出現,倒給了他一次難得的機會,於是凜冰就借救人之故出現了。

未免她不信,凜冰挪步一二,走到了秋令的身旁。

此時她已昏迷許久,明明方才還唇頰紅潤,現在卻臉色慘白,唇瓣幹癟,活像是被吸了精氣一般。

扶宛見狀也遲疑地走出來,果然看到了秋令的異狀,她眼露擔憂,凜冰安慰她:“無事,我在這裏,那妖怪不敢進來,等雨過後它便會消失,到時這位姑娘也會醒過來。”

“哦,那你……”扶宛瞧了瞧他,欲言又止,凜冰俊眼微垂,有些不自在地答道:“我就先留在屋子裏吧,冒犯公主了。”

……扶宛的思想雖古板了些,但也不是不知變通,眼下秋令有事,她不能不管,此外,那外面的風雨的確有異:

就在她開始懷疑的時候,大開的房門突然吱扭一聲,緩緩關上了。

屋內的燈火也蓬地幾聲,盡數熄滅,扶宛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噠噠噠、

一串細小零聲的腳步從門口的方向兀然出現,然後向她走來。

扶宛聞到了一股子濃厚的腥臊味,猛然間咳嗽了兩聲,臉上微漲。

驚慌之中,幽藍水光突然一掠,周圍的燈火又跟著緩緩點亮了。

扶宛睜開眼,只看見門口留下了一串濕黏冒著水泡的足跡,這印跡像是小獸的腳,並不像是什麽形容恐怖的邪祟。

“……它跑了。”凜冰收起稍微鼓起的袖子,視線對扶宛避讓了一些,掩住心虛道。

“哦、”扶宛安心了一些,不過一顆心仍然提著。

兩個人就這樣等到了天明,互相無言,期間凜冰還打了個盹兒,扶宛見他睡熟了,便也偷偷放下防備,小睡了一會。

雨下了半夜,直到天明才將褪去,奇怪的是,有府中仆人夜起之時發現,原本下了一整個京都東面的雨,到了後半夜,竟只盯著公主府這一處下了,這是何等奇怪之事?

而且也有人發現,前半夜的環境簡直可以用風雨亂湧,黑雲漫天來形容,要是有個真道士在這裏,少不得要說是邪祟將至了。

但後半夜卻是清風和雨,祥和一片的。

這是什麽情況?

連凡人都覺得訝異了,沈夜怎會不知道昨夜生了變故。

奈何他屋子周圍被上了裏三層外三層的禁制,還有鳳溪這個神力渾厚的壓在他屋頂上,就算他想神魂出竅,去給扶宛托夢都不行。

於是只得到了第二天,沈夜才得以去拜見扶宛。

鳳溪也註意到了昨日的景象,但他絲毫不擔心。

他走過的橋比這些毛頭小子吃過的鹽還多,能不知道那個在公主府中興風作亂的是什麽邪祟嗎?

他當然是把這東西摸得很清楚了。

那東西名為求露鬼,平日裏喜歡躲在烏雲之中,高興了就下一場裝神弄鬼的大雨,然後進屋嚇唬人。

要是有天生陰氣重的,少不得要被它弄暈過去,睡上個一天半載的。

不過扶宛他就不用擔心了,因為這求露鬼是個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別說是它了,就是再厲害些的邪祟過來,指不定都會對扶宛有所忌憚,不敢靠近她。

他們鳳家的血脈還是有點用的,對於震懾這些妖魔鬼怪,更是有奇效,只不過此時扶宛是凡人,這血脈的效用不免會被稍減。

當然對付這求露鬼是顯得綽綽有餘了。

鳳溪分外放心,同時也被提醒了一遭,要是他的寶貝女兒真遇到厲害的家夥怎麽辦?

他思前想後,突然想到一物。

那白山玉手串,他到現在可還留著呢,若是交給扶宛,自己這個老父親應該就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了。

白山玉手串本是淮闌那個老酸桔子精送的,這東西雖然貴重,但誰知道上面沾了什麽奇怪的術法,鳳溪才不會把它交給自己的寶貝女兒……

他之所以一直帶著,也是因為覺得淮闌肯定會設什麽跟蹤的術法,或者窺視,呵呵,要是他敢這麽做,鳳溪早已做好了準備。

不,應該說是他時時刻刻都做好了準備,這麽多年來每天都不忘跟娘子秀恩愛,要是淮闌真的借此窺探的話,那他肯定要被氣的吐血了:)。

現在這白山玉手串突然有用,鳳溪也就不想理會淮闌是否窺探了,他用自己的神力把手串囫圇清潔了一番,甭管是什麽術法還是靈垢,都讓他盡數抹了個幹凈。

此時凜冰已經離開,秋令幽幽轉醒,扶宛以為她被吸了精氣,身體虛弱,便問道:“秋令,你現在如何?”

秋令的眼睛恢覆清明,覺得自己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其他地方都沒有異處,便有些奇怪地向主子稟報了一聲:“秋令無事,殿下無需擔憂。”

清晨。

被困了一晚的沈夜,因為暫時沒有由頭可以去找扶宛,又怨怨地見到鳳溪離開的背影,表情不禁有些郁結。

這時,院內青樹後滾出來一團小灰球,這是非要跟著他過來,想見扶宛殿下的桐生。

看到桐生化為原形,在地上滾的不亦樂乎,沈夜也心癢癢的,搖身一變,成了一頭高大體壯,油光水滑的黑色巨狼。

他蹲在原地,因為毛發旺盛,整頭狼都顯得毛絨絨的,本是流暢矯健的體型,也因為春季發毛,而變得圓潤了許多。

特別是脖子,看著很想讓人深深地把臉埋進去,再用力地蹭上一蹭。

黑狼默默地蹲在院口的地方,朝外看了一會,然後癱倒在地,眼中的神情有些了無生趣。

等過一會,扶宛出了閨房,他才能去見扶宛,現在是不闊以的。

喪了一喪,黑狼又埋頭,從蓬軟深厚的毛發中叼出兩串綢帶做的珍珠發環。

這綢帶顏色淡雅中透著朦朧的亮光,與圓潤的珍珠一起散發出了柔和的顏色,即便是在白天,被結合在一起的兩者瞧著也很漂亮精致。

發環的圈很小,只有嬰兒的半拳那麽大,雖然可以解開,但顯然是不可能給黑狼套在脖子上的。

不過黑狼有辦法,他用碩大毛絨的腦袋去拱了拱發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腦袋居然就鉆進了裏面,還把發環完好無缺地帶在了脖子上。

就是有一點不好,因為毛發過於多了,_(:з」∠)_,發環看上去勒的有點緊。

毛發被勒出一道明顯的痕跡,上下都跟著蓬了起來,與他龐大的身軀對比,小的可憐的珍珠一經戴上,就被淹沒在了一片柔軟的黑毛裏。

嗚。

黑狼用寬厚的腳掌,撥拉撥拉珍珠,玩了一會,然後又喪喪地癱在了原地。

此時的公主府外。

陌默循著前幾日突然消失的凜冰,也來到了扶宛所在的地方。

她不傻,見凜冰在這裏待了許久,直到昨晚才離開,便也猜到了扶宛的身份。

十幾年前,仙境四處都傳扶宛殿下要回天,但她卻並沒有回,之後也杳無音訊。

天境消息捂得緊,眾人皆以為她還逗留在凡間,沒成想她是來渡心劫了。

陌默在公主府前停留了一會,想通這些之後,並沒有進去,而是神色莫名,目光覆雜地返身去了城郊。

那裏日前才有邪祟作亂。

據說一個村子突然慘死了十幾戶人,到現在都未曾找到緣由。

若無意外,他們三人的下一個落腳點就是那裏。

在這之前,三人都是對邪祟趕盡殺絕的,但現在陌默改變主意了。

她這次不與凜禾凜冰一起走,要單獨一人去,另外,她還要活捉那個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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