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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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九章
心跳不肯服從命令
躁動在身體假裝安然睡去
我患上孤身一人的悲戚
無力讓時間向回憶竊取你背影
熱鬧人群的眼眸冷清
看悲傷在街道上肆意游行
我看透了這世人的神情
把傷當做愛的慣性
沈入夜景
傾聽愛情
——《當愛回歸夜景》
周六，上午八點。
“你家小妹妹呢？”卓沐年走進客廳，雙臂環於胸前，“她不在嗎。”
“補課去了，剛走不久。”沈晝辰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
卓沐年挑了下唇，上前去奪走那本書，藏在身後。
“你讓陸時澈來你家，是試探還是真心的。”
“你在說什麽。”沈晝辰臉一冷，睨著被合上的書，“我還沒看完，還回來。”
“雖說他長得溫潤可人，鼻梁高，五官好看，身材好，細心體貼。”卓沐年倚靠在桌旁，翻開那本書，“可你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這樣完美的人他怎麽會輕易對你心動呢。”
“你是說不會對我動心？我倒覺得他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沈晝辰偏頭挑眸看過去，與她對視，“不過你說的不無道理，在他說喜歡我之前，我甚至都沒見過他。”
她垂眸將書翻過一頁。
“那你現在對他是什麽感覺。”
沈晝辰輕吸一口氣，認真思索著回答。
“就，朋友吧，不排斥和他接觸，可能還挺期待和他見面的，但沒辦法再進一步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可千萬不要對他動心。”她笑了笑，指尖劃過書頁，“人和人接近都是有目的和計劃的，越看不出心思的人，越要小心。”
沈晝辰聞聲挑眉，眼神定在那本書上。
“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和你在一起，愉悅了我自己。”卓沐年擡手“啪——”的一聲合上書，牢牢註視著她，“這就是目的。”
她起身走過去，擡手捏起那本書，輕打在卓沐年前額。
“如果不是喜歡你這份坦誠，我現在就該讓你出去。”
“不就一本書嗎，我就那麽碰不得嗎。”卓沐年撇撇嘴，揉著前額，“你剛才在看九十九頁。”
她翻開那本書，斜過去一眼，“你弄折了一頁。”
“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再送你一本新的。”
“你送不了，這是新版政治書。”她將書掀至扉頁，話裏藏著幾分意味深長，“陸時澈送的。”
“是是是，是你親愛的陸時澈送的，我送你十本八十本書也抵不上他送的一本。”卓沐年轉身跳到沙發上，打開手機，“一會兒陸時澈來了，你下樓去接他啊？”
沈晝辰揉好書頁，悠然擡眸。
“我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不去。”
“你沒他電話？上次那個姓林的男生不是給你一張紙條的嗎。”卓沐年手中手機一掉，差一點就砸在臉上。
“沒了，好像讓我不小心給扔了。”她扯開一袋零食，十分自在，“就只告訴了他地址。”
“我真是服了你了，這你也能丟，你家這麽難找，要是他找不到怎麽辦。”
“那就找不到嘍，我沒強迫他來找我。”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不是還有另一個嘛，你別一下耍兩個人啊。”卓沐年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察覺自己說錯話之後，一瞬噤聲。
“還有一個。”她放下手中的零食，目光探究，“你是說上次和陸時澈一起來書店的那個人。”
“是……是又如何。”卓沐年抱著玩偶，心虛的坐回沙發上。
她了然收回視線，淺淺笑起來。
“看不出來啊，你這麽在意他。”
“笑話，他是連萱萱的哥哥，我討厭他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在意他。”
“討厭，也是一種在意。”她羽睫輕垂，轉著腕上的表玩，“和喜歡一樣。”
“你可別胡說，我都想好了，今生誰也不喜歡，和你過一輩子。”
“你可別——”沈晝辰一瞬起身，“我可受不起。”
門在這一刻被敲響。
她走過去開門，眼簾掀起。
“時間剛剛好。”
陸時澈眉眼低垂，正對上她清澈雙眸，聲音低啞暗沈。
“打擾了。”
“不打擾。”她嫣然一笑，拿出新買好的兩雙男士拖鞋放在地上，讓開門口。
她看著他，如賞花一般，專註細致。
他的出現，似那寒地料峭，偏生吹過十裏春風。
望進眼中，是冷的。
近在身旁，又是暖的。
卓沐年在沙發上端正坐勢，一把奪過桌上的政治書，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沈晝辰見狀，輕扯唇角，帶他們兩個進房間。
“餵，沈晝辰，那可是你的房間，你平時不都在客廳學習的嗎！”卓沐年放下扔了書，跟著跑進去。
卻見身前的人步伐一停，她一下沒收住腳，直接撞在那人身上。
沈晝辰拉開椅子，偏頭看向正在揉鼻梁的卓沐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客廳太悶，這裏位置夠用，剛剛好。”
“可你也不能讓兩個男生……”卓沐年看著池屹聲轉過來，慫了兩秒，又瞬間強勢起來，“反正我不在這裏學習。”
“那你去晚星房間學。”沈晝辰已經在椅子上坐下。
想起沈晚星的模樣，卓沐年渾身一冷。
“我還是去客廳吧。”她扯了扯池屹聲的袖子，“看不到這裏只夠兩個人的位置嗎，你跟我走。”
沈晝辰掃了眼特意架好的桌子：“……”
這麽大的桌子，再來四個人也夠用好嗎。
池屹聲冷眼扯出袖口，在陸時澈身邊坐下。
卓沐年嘆了口氣，走到沈晝辰左邊，拉開椅子坐好。
“想學哪一科。”陸時澈拿出練習冊和書，落眸看向沈晝辰。
她指尖輕敲在書上，“數學。”
“學校留的作業有什麽不懂的地方。”
“那可多了。”她輕笑一聲，翻開練習冊，指尖劃過那處處空白，“我一道都不會。”
“你先嘗試寫解題步驟，寫到哪裏寫不下去了，告訴我，我講給你聽。”他拿出兩張白紙放在她面前。
她動也不動，“一點都不會。”
卓沐年：“……”
就你這樣還想考前十，做夢吧，我看這樣比較快。
“我講給你。”他拽過椅子，離她更近了些，低頭寫題。
他的字跡工整好看，如同打印出來的一樣。
沈晝辰一時盯著他的字看，全然沒在聽他講話。
忽然，那筆尖一停，她的視線也跟著斷開。
“怎麽了？”她擡眸對向他，撞見他漸漸冷卻的眼神。
“看懂了嗎。”他薄唇輕啟，神色淡似不經意間的一瞥。
“沒懂。”她挪開目光，拿起鉛筆隨手一圈，面不改色道：“這裏就看不懂了。”
陸時澈不問她真假，更靠近她一步，這回，一邊寫，一邊說給她聽。
他的聲音冷沈好聽，像竊心曲，更像催命咒。
一字一句，落戶她心間。
可偏偏不入腦海。
沈晝辰這回聽他又講了一遍，仍是一知半解。
“會了。”她輕擡眼眸，筆尖劃向下一道題，“下一個。”
陸時澈盯了她一瞬，手中黑筆一挑，打在她筆身上。
她手上力氣一移，筆尖重回上一道題的位置。
“你如果還不會，我再講一遍給你。”解題思路從他筆下流暢落下，精確到每一個帶入的公式，他薄唇輕啟，繼續往下說：“做無用功，才是在浪費時間。”
“你也知道我很難做到，又為什麽要在這裏陪我浪費時間。”她轉起手中鉛筆，目光帶著幾絲探究。
陸時澈一瞬筆停，清冷的雙眼被她完全占據。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曾勸你放棄，而你沒有。”
“所以我也不會放棄你。”他說。
“還真是死腦筋。”她笑，“你一直都是如此嗎？認定了一件事，就不中途放棄。”
他目光頓住，聲音低啞：“只對你這樣。”
這回沈晝辰倒是無話可說。
她仔細打量他，卻瞧不見一絲端倪。
他沒有說謊。
“我知道了。”她很快低下頭去，口中覆述起他寫題的步驟。
心中一團亂麻，腦中卻清晰起來。
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時，遇見一束光。
她漫無目的、不假思索的跑出來，只看見了他。
那邊兩個人說個不斷，卓沐年不耐煩的放下筆，煩躁的喚了對面的人一聲：“餵——”
沒有回應。
“我在叫你。”她丟了一塊橡皮過去，正砸在池屹聲手背上。
他不急不慢擡眸，一動不動看向她。
“他們兩個人說的沒完沒了的，你就不覺得煩嗎？”她一臉狐疑看過去，語速越來越快，“這你都能學進去，你都聽不的嗎？”
這定力也太強了。
他看著她，面不改色回答。
“我聽不見。”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安靜了。
時間悄無聲息，慢慢流逝。
“什，什麽？”隔了半晌，卓沐年再次開口，滿目吃驚的看著他，“可你分明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確實聽不見。”他重新低下頭，滿不在乎的應她，“後天學了唇語，所以知道你說了什麽。”
“可你……”卓沐年還想說些什麽，可看著池屹聲低頭寫字的樣子，喉嚨忽然梗住。
這種情況下，好像說什麽都不對。
他聽不見。
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更聽不見他自己的聲音。
所以之前，他也從未聽見過她的話。
一次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才讓他來我家學習的？”沈晝辰嘗試去解第三道題，偏眸瞄了陸時澈一眼，“他叫什麽名字。”
“池屹聲。”他聲音低沈，“本來約好了去圖書館，因為你，才改了主意。”
“哦，原來如此嗎。”她輕勾唇角，落筆那刻，朝他盈盈一笑，“我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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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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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患上孤身一人的悲戚
無力讓時間向回憶竊取你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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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透了這世人的神情
把傷當做愛的慣性
沈入夜景
傾聽愛情
——《當愛回歸夜景》
周六，上午八點。
“你家小妹妹呢？”卓沐年走進客廳，雙臂環於胸前，“她不在嗎。”
“補課去了，剛走不久。”沈晝辰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
卓沐年挑了下唇，上前去奪走那本書，藏在身後。
“你讓陸時澈來你家，是試探還是真心的。”
“你在說什麽。”沈晝辰臉一冷，睨著被合上的書，“我還沒看完，還回來。”
“雖說他長得溫潤可人，鼻梁高，五官好看，身材好，細心體貼。”卓沐年倚靠在桌旁，翻開那本書，“可你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這樣完美的人他怎麽會輕易對你心動呢。”
“你是說不會對我動心？我倒覺得他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沈晝辰偏頭挑眸看過去，與她對視，“不過你說的不無道理，在他說喜歡我之前，我甚至都沒見過他。”
她垂眸將書翻過一頁。
“那你現在對他是什麽感覺。”
沈晝辰輕吸一口氣，認真思索著回答。
“就，朋友吧，不排斥和他接觸，可能還挺期待和他見面的，但沒辦法再進一步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可千萬不要對他動心。”她笑了笑，指尖劃過書頁，“人和人接近都是有目的和計劃的，越看不出心思的人，越要小心。”
沈晝辰聞聲挑眉，眼神定在那本書上。
“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和你在一起，愉悅了我自己。”卓沐年擡手“啪——”的一聲合上書，牢牢註視著她，“這就是目的。”
她起身走過去，擡手捏起那本書，輕打在卓沐年前額。
“如果不是喜歡你這份坦誠，我現在就該讓你出去。”
“不就一本書嗎，我就那麽碰不得嗎。”卓沐年撇撇嘴，揉著前額，“你剛才在看九十九頁。”
她翻開那本書，斜過去一眼，“你弄折了一頁。”
“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再送你一本新的。”
“你送不了，這是新版政治書。”她將書掀至扉頁，話裏藏著幾分意味深長，“陸時澈送的。”
“是是是，是你親愛的陸時澈送的，我送你十本八十本書也抵不上他送的一本。”卓沐年轉身跳到沙發上，打開手機，“一會兒陸時澈來了，你下樓去接他啊？”
沈晝辰揉好書頁，悠然擡眸。
“我怎麽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不去。”
“你沒他電話？上次那個姓林的男生不是給你一張紙條的嗎。”卓沐年手中手機一掉，差一點就砸在臉上。
“沒了，好像讓我不小心給扔了。”她扯開一袋零食，十分自在，“就只告訴了他地址。”
“我真是服了你了，這你也能丟，你家這麽難找，要是他找不到怎麽辦。”
“那就找不到嘍，我沒強迫他來找我。”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不是還有另一個嘛，你別一下耍兩個人啊。”卓沐年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察覺自己說錯話之後，一瞬噤聲。
“還有一個。”她放下手中的零食，目光探究，“你是說上次和陸時澈一起來書店的那個人。”
“是……是又如何。”卓沐年抱著玩偶，心虛的坐回沙發上。
她了然收回視線，淺淺笑起來。
“看不出來啊，你這麽在意他。”
“笑話，他是連萱萱的哥哥，我討厭他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在意他。”
“討厭，也是一種在意。”她羽睫輕垂，轉著腕上的表玩，“和喜歡一樣。”
“你可別胡說，我都想好了，今生誰也不喜歡，和你過一輩子。”
“你可別——”沈晝辰一瞬起身，“我可受不起。”
門在這一刻被敲響。
她走過去開門，眼簾掀起。
“時間剛剛好。”
陸時澈眉眼低垂，正對上她清澈雙眸，聲音低啞暗沈。
“打擾了。”
“不打擾。”她嫣然一笑，拿出新買好的兩雙男士拖鞋放在地上，讓開門口。
她看著他，如賞花一般，專註細致。
他的出現，似那寒地料峭，偏生吹過十裏春風。
望進眼中，是冷的。
近在身旁，又是暖的。
卓沐年在沙發上端正坐勢，一把奪過桌上的政治書，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沈晝辰見狀，輕扯唇角，帶他們兩個進房間。
“餵，沈晝辰，那可是你的房間，你平時不都在客廳學習的嗎！”卓沐年放下扔了書，跟著跑進去。
卻見身前的人步伐一停，她一下沒收住腳，直接撞在那人身上。
沈晝辰拉開椅子，偏頭看向正在揉鼻梁的卓沐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客廳太悶，這裏位置夠用，剛剛好。”
“可你也不能讓兩個男生……”卓沐年看著池屹聲轉過來，慫了兩秒，又瞬間強勢起來，“反正我不在這裏學習。”
“那你去晚星房間學。”沈晝辰已經在椅子上坐下。
想起沈晚星的模樣，卓沐年渾身一冷。
“我還是去客廳吧。”她扯了扯池屹聲的袖子，“看不到這裏只夠兩個人的位置嗎，你跟我走。”
沈晝辰掃了眼特意架好的桌子：“……”
這麽大的桌子，再來四個人也夠用好嗎。
池屹聲冷眼扯出袖口，在陸時澈身邊坐下。
卓沐年嘆了口氣，走到沈晝辰左邊，拉開椅子坐好。
“想學哪一科。”陸時澈拿出練習冊和書，落眸看向沈晝辰。
她指尖輕敲在書上，“數學。”
“學校留的作業有什麽不懂的地方。”
“那可多了。”她輕笑一聲，翻開練習冊，指尖劃過那處處空白，“我一道都不會。”
“你先嘗試寫解題步驟，寫到哪裏寫不下去了，告訴我，我講給你聽。”他拿出兩張白紙放在她面前。
她動也不動，“一點都不會。”
卓沐年：“……”
就你這樣還想考前十，做夢吧，我看這樣比較快。
“我講給你。”他拽過椅子，離她更近了些，低頭寫題。
他的字跡工整好看，如同打印出來的一樣。
沈晝辰一時盯著他的字看，全然沒在聽他講話。
忽然，那筆尖一停，她的視線也跟著斷開。
“怎麽了？”她擡眸對向他，撞見他漸漸冷卻的眼神。
“看懂了嗎。”他薄唇輕啟，神色淡似不經意間的一瞥。
“沒懂。”她挪開目光，拿起鉛筆隨手一圈，面不改色道：“這裏就看不懂了。”
陸時澈不問她真假，更靠近她一步，這回，一邊寫，一邊說給她聽。
他的聲音冷沈好聽，像竊心曲，更像催命咒。
一字一句，落戶她心間。
可偏偏不入腦海。
沈晝辰這回聽他又講了一遍，仍是一知半解。
“會了。”她輕擡眼眸，筆尖劃向下一道題，“下一個。”
陸時澈盯了她一瞬，手中黑筆一挑，打在她筆身上。
她手上力氣一移，筆尖重回上一道題的位置。
“你如果還不會，我再講一遍給你。”解題思路從他筆下流暢落下，精確到每一個帶入的公式，他薄唇輕啟，繼續往下說：“做無用功，才是在浪費時間。”
“你也知道我很難做到，又為什麽要在這裏陪我浪費時間。”她轉起手中鉛筆，目光帶著幾絲探究。
陸時澈一瞬筆停，清冷的雙眼被她完全占據。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曾勸你放棄，而你沒有。”
“所以我也不會放棄你。”他說。
“還真是死腦筋。”她笑，“你一直都是如此嗎？認定了一件事，就不中途放棄。”
他目光頓住，聲音低啞：“只對你這樣。”
這回沈晝辰倒是無話可說。
她仔細打量他，卻瞧不見一絲端倪。
他沒有說謊。
“我知道了。”她很快低下頭去，口中覆述起他寫題的步驟。
心中一團亂麻，腦中卻清晰起來。
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時，遇見一束光。
她漫無目的、不假思索的跑出來，只看見了他。
那邊兩個人說個不斷，卓沐年不耐煩的放下筆，煩躁的喚了對面的人一聲：“餵——”
沒有回應。
“我在叫你。”她丟了一塊橡皮過去，正砸在池屹聲手背上。
他不急不慢擡眸，一動不動看向她。
“他們兩個人說的沒完沒了的，你就不覺得煩嗎？”她一臉狐疑看過去，語速越來越快，“這你都能學進去，你都聽不的嗎？”
這定力也太強了。
他看著她，面不改色回答。
“我聽不見。”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安靜了。
時間悄無聲息，慢慢流逝。
“什，什麽？”隔了半晌，卓沐年再次開口，滿目吃驚的看著他，“可你分明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確實聽不見。”他重新低下頭，滿不在乎的應她，“後天學了唇語，所以知道你說了什麽。”
“可你……”卓沐年還想說些什麽，可看著池屹聲低頭寫字的樣子，喉嚨忽然梗住。
這種情況下，好像說什麽都不對。
他聽不見。
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更聽不見他自己的聲音。
所以之前，他也從未聽見過她的話。
一次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才讓他來我家學習的？”沈晝辰嘗試去解第三道題，偏眸瞄了陸時澈一眼，“他叫什麽名字。”
“池屹聲。”他聲音低沈，“本來約好了去圖書館，因為你，才改了主意。”
“哦，原來如此嗎。”她輕勾唇角，落筆那刻，朝他盈盈一笑，“我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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