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只求不被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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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只求不被賣掉
兩鄭丫頭手腳“鎮壓”她們家二哥，就把楊香薇“哄著”出了屋子，朝廚房去了。
被留在屋子裏的其他鄭家人（除了鄭老倆口）：“……”
他們怎麽不知道，兩妹子啥時候跟大嫂這麽好了？
對了，誰給妹子買的新衣服，還蠻好看的。
鄭老婆子嘆息：“好了好了，老二，你也別惹你大嫂生氣了。你大嫂雖然脾氣差了點，但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不等她說完，老二鄭武文就炸了：“娘，那女人哪裏好了？要不是她，我能被退學？你能被氣得躺在床上？”
“但至少，她會給你兩妹子做新衣服，教你兩妹子做點心、做鹵菜，以後嫁了婆家也有底氣。”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的鄭老爺子突然出了聲，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老……老伴，你能說話了？”
鄭老婆子的聲音有點抖。
嗚嗚嗚……都快一個月，她都沒聽到老伴的聲音了，還以為老伴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想不到他居然說話了？
“嗯！”
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了，鄭老爺子剛一出聲，還有些不習慣，咳嗽了好幾聲。
“爹，你別急，先喝口水，慢慢說。”鄭武文是個孝順的，趕緊倒水給他喝。
“老二，別不服氣。”鄭老爺子嘆息道，“你大嫂雖然作，也挺氣人的，但是這個家要真出了事，能夠頂住的也只能是你大嫂，而不是你。你看看，這段日子鄭家是怎麽過的？雖說都是你大嫂惹出來的，但你大嫂惹出來的時候，你能做什麽？咳咳咳……”
老二鄭武文：“不是她惹出來的，哪有這麽多事情？”
“是呀，之前是她惹出來的，但以後要是別人惹出來的呢？你一點經事的樣子都沒有，就算考中了秀才，以後做了大官，遇到點風浪，你處理得了？你爹娘氣病在床上，你兩個妹妹被賣，你三弟差點被過繼，你除了帶著你三弟逃家，你還能做什麽？逃避，能解決辦法嗎？”鄭老爺子自問自答，“不能！”
鄭老婆子一聽他的聲音啞了，有些心疼：“老頭子，少說兩句，你的病還沒好呢。”
“沒事，就是嗓子癢。咳咳咳……你們是三兄弟，一個大嫂就弄得你們自亂陣腳，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大嫂再不對，但有一句話是對的，她作是能作，但她能收得回來，你們能做到嗎？”
“特別是老大，但凡你能壓得住她，鄭家也不會鬧到這種程度。”
“所以啊，不是你們大嫂能做，而是我們家沒有一個人能夠壓得住你大嫂，你大嫂不作才怪了。”
……
鄭老爺子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大兒媳婦根本不是省油的燈，作是能作，本事也是有的，關鍵是沒人壓得住。
要是有人壓得住，娶那麽一個有本事的媳婦到也是本事。
唉……靠大兒子壓是不可能了，他只能自己硬挺起來，多活幾年。
希望那個大兒媳婦能夠看在他在公公的份上，聽上那麽幾句，也免得把這個家給作沒了。
還有就是，以前他忽略了二兒子、三兒子的人情事故，以後也得抓起來。
就算以後老倆口不在了，大兒媳婦再作，老大再壓不住，培養起來的老二或者老三能夠壓一壓，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當然了，鄭老爺子的這種打算，鄭家的其他人暫時不知道。
估計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麽樣。
到是鄭武堯看到他爹能夠說話，能夠坐起來，狠狠松了口氣。
天知道家裏這段時間發生的帶來，把他嚇得夠嗆。
他就算再是“長兄”，其實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哪裏經歷過什麽事情啊？
這麽多天來，他是強行硬撐下來的。
看著爹娘在這邊說話，鄭武堯去了廚房。
廚房裏，楊香薇帶著鄭二丫、鄭三丫忙碌著。
鄭武堯：“你……”
“好了，別在這裏礙事，沒事打掃衛生，收拾屋子也行。等兩丫頭做好飯，我們就該吃飯了。中午你們不在，我們就隨便吃了點面疙瘩，早就餓了。”
“還擺在爹娘屋裏？”
“當然。你倆不是愛偷懶，躺床上嗎，我就多做點好吃的，妒忌死他們。為了吃好吃的，他們也得爬起來，給我幹活。”楊香薇說得有點不客氣。
鄭武堯的嘴角有點抽：“……”
雖然晚餐是兩鄭丫頭準備的，但在楊香薇的指揮下，到也燒出了大廚級別。
即使比不上鎮上的廚房，在劉家村裏也是能夠擺大席的。
“二丫、三丫，這菜真的是你們炒的？！好厲害，真好吃……”老三鄭武隆就是一個純粹的吃貨，一邊抱著碗啃，一邊誇個不停。
弄得兩丫頭都有些不好意思：“是大嫂教得好，這都是大嫂教的。”
“哼！”不服氣的老二鄭武文冷哼，“萬能的大嫂，你不是說你作的，就能夠收回去嗎？那你害我退學的時候，什麽時候讓我能夠繼續回學堂上學？”
“急什麽？等你爹娘能夠下地幹活，不行啊？”楊香薇翻了一個白眼，“就算你在學堂上學，爹娘生病在床上，也不應該請一段時間假在家陪著嗎？”
“這是一回事嗎？請假是請假，退學是退學。”
楊香薇聳了聳肩：“有什麽區別？結果不一樣嗎？難道，在家你就不能自己溫習功課了？開了玩笑了，你在學堂上課的時候，就不用看書，只聽夫子講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夫子要不講，我怎麽明白其中的大道理？你沒讀過書，你根本主不懂，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婆婆也是女人，你兩個妹妹出是女人，還是小人，你在罵誰呢？”
鄭武文噎住。
兩鄭妹子低頭吃飯，只是嘴角忍不住有些想笑。
雖然大嫂罵人挺不爽的，但是二哥吃憋的樣子好好玩。
關鍵是，以前她們也覺得，她們倆是個姑娘，以後能夠給她們做主的肯定是兄長。
大哥老實，家裏最有出息的是二哥，她們要靠的很可能就是二哥。
但是她們沒有想到，等到她們真正出事的時候，大哥不見了，二哥、三哥也不見了，見裏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她們做主。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們被人綁在那裏的時候，她們到底有多害怕，到底都經歷了什麽。
那段時光，想想都是惡夢。
她們不是不恨賣了她們的大嫂，可是又有什麽辦法？
大嫂那麽厲害，她們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麽？
只要大嫂願意容忍她們，給她們一條生路，大嫂對她們好一分，她們就還十分，只求一個“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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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鄭丫頭手腳“鎮壓”她們家二哥，就把楊香薇“哄著”出了屋子，朝廚房去了。
被留在屋子裏的其他鄭家人（除了鄭老倆口）：“……”
他們怎麽不知道，兩妹子啥時候跟大嫂這麽好了？
對了，誰給妹子買的新衣服，還蠻好看的。
鄭老婆子嘆息：“好了好了，老二，你也別惹你大嫂生氣了。你大嫂雖然脾氣差了點，但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不等她說完，老二鄭武文就炸了：“娘，那女人哪裏好了？要不是她，我能被退學？你能被氣得躺在床上？”
“但至少，她會給你兩妹子做新衣服，教你兩妹子做點心、做鹵菜，以後嫁了婆家也有底氣。”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的鄭老爺子突然出了聲，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老……老伴，你能說話了？”
鄭老婆子的聲音有點抖。
嗚嗚嗚……都快一個月，她都沒聽到老伴的聲音了，還以為老伴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想不到他居然說話了？
“嗯！”
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了，鄭老爺子剛一出聲，還有些不習慣，咳嗽了好幾聲。
“爹，你別急，先喝口水，慢慢說。”鄭武文是個孝順的，趕緊倒水給他喝。
“老二，別不服氣。”鄭老爺子嘆息道，“你大嫂雖然作，也挺氣人的，但是這個家要真出了事，能夠頂住的也只能是你大嫂，而不是你。你看看，這段日子鄭家是怎麽過的？雖說都是你大嫂惹出來的，但你大嫂惹出來的時候，你能做什麽？咳咳咳……”
老二鄭武文：“不是她惹出來的，哪有這麽多事情？”
“是呀，之前是她惹出來的，但以後要是別人惹出來的呢？你一點經事的樣子都沒有，就算考中了秀才，以後做了大官，遇到點風浪，你處理得了？你爹娘氣病在床上，你兩個妹妹被賣，你三弟差點被過繼，你除了帶著你三弟逃家，你還能做什麽？逃避，能解決辦法嗎？”鄭老爺子自問自答，“不能！”
鄭老婆子一聽他的聲音啞了，有些心疼：“老頭子，少說兩句，你的病還沒好呢。”
“沒事，就是嗓子癢。咳咳咳……你們是三兄弟，一個大嫂就弄得你們自亂陣腳，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大嫂再不對，但有一句話是對的，她作是能作，但她能收得回來，你們能做到嗎？”
“特別是老大，但凡你能壓得住她，鄭家也不會鬧到這種程度。”
“所以啊，不是你們大嫂能做，而是我們家沒有一個人能夠壓得住你大嫂，你大嫂不作才怪了。”
……
鄭老爺子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大兒媳婦根本不是省油的燈，作是能作，本事也是有的，關鍵是沒人壓得住。
要是有人壓得住，娶那麽一個有本事的媳婦到也是本事。
唉……靠大兒子壓是不可能了，他只能自己硬挺起來，多活幾年。
希望那個大兒媳婦能夠看在他在公公的份上，聽上那麽幾句，也免得把這個家給作沒了。
還有就是，以前他忽略了二兒子、三兒子的人情事故，以後也得抓起來。
就算以後老倆口不在了，大兒媳婦再作，老大再壓不住，培養起來的老二或者老三能夠壓一壓，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當然了，鄭老爺子的這種打算，鄭家的其他人暫時不知道。
估計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麽樣。
到是鄭武堯看到他爹能夠說話，能夠坐起來，狠狠松了口氣。
天知道家裏這段時間發生的帶來，把他嚇得夠嗆。
他就算再是“長兄”，其實也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哪裏經歷過什麽事情啊？
這麽多天來，他是強行硬撐下來的。
看著爹娘在這邊說話，鄭武堯去了廚房。
廚房裏，楊香薇帶著鄭二丫、鄭三丫忙碌著。
鄭武堯：“你……”
“好了，別在這裏礙事，沒事打掃衛生，收拾屋子也行。等兩丫頭做好飯，我們就該吃飯了。中午你們不在，我們就隨便吃了點面疙瘩，早就餓了。”
“還擺在爹娘屋裏？”
“當然。你倆不是愛偷懶，躺床上嗎，我就多做點好吃的，妒忌死他們。為了吃好吃的，他們也得爬起來，給我幹活。”楊香薇說得有點不客氣。
鄭武堯的嘴角有點抽：“……”
雖然晚餐是兩鄭丫頭準備的，但在楊香薇的指揮下，到也燒出了大廚級別。
即使比不上鎮上的廚房，在劉家村裏也是能夠擺大席的。
“二丫、三丫，這菜真的是你們炒的？！好厲害，真好吃……”老三鄭武隆就是一個純粹的吃貨，一邊抱著碗啃，一邊誇個不停。
弄得兩丫頭都有些不好意思：“是大嫂教得好，這都是大嫂教的。”
“哼！”不服氣的老二鄭武文冷哼，“萬能的大嫂，你不是說你作的，就能夠收回去嗎？那你害我退學的時候，什麽時候讓我能夠繼續回學堂上學？”
“急什麽？等你爹娘能夠下地幹活，不行啊？”楊香薇翻了一個白眼，“就算你在學堂上學，爹娘生病在床上，也不應該請一段時間假在家陪著嗎？”
“這是一回事嗎？請假是請假，退學是退學。”
楊香薇聳了聳肩：“有什麽區別？結果不一樣嗎？難道，在家你就不能自己溫習功課了？開了玩笑了，你在學堂上課的時候，就不用看書，只聽夫子講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夫子要不講，我怎麽明白其中的大道理？你沒讀過書，你根本主不懂，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婆婆也是女人，你兩個妹妹出是女人，還是小人，你在罵誰呢？”
鄭武文噎住。
兩鄭妹子低頭吃飯，只是嘴角忍不住有些想笑。
雖然大嫂罵人挺不爽的，但是二哥吃憋的樣子好好玩。
關鍵是，以前她們也覺得，她們倆是個姑娘，以後能夠給她們做主的肯定是兄長。
大哥老實，家裏最有出息的是二哥，她們要靠的很可能就是二哥。
但是她們沒有想到，等到她們真正出事的時候，大哥不見了，二哥、三哥也不見了，見裏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她們做主。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們被人綁在那裏的時候，她們到底有多害怕，到底都經歷了什麽。
那段時光，想想都是惡夢。
她們不是不恨賣了她們的大嫂，可是又有什麽辦法？
大嫂那麽厲害，她們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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