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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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你能，原諒我小小的卑劣嗎？◎
回到教室，顧溪南拿起剛才還沒做完的卷子接著做。
只剩下最後一個大題，在草稿紙上演算了一陣子後，她推出了答案。
正準備落筆將答案寫在卷面上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筆頓住。
拿出手機，顧溪南對著題目拍了張照，隨後發給了林熠。
“林熠同學，這道題怎麽解呀？”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應。
顧溪南蜷起食指輕點了點下巴，給文茵茵發了條微信。
“茵茵，你在教室嗎？”
文茵茵倒是很快就回了信息：“在呀，怎麽啦？”
顧溪南又問：“林熠在嗎？”
“他也在，不過南南你問他幹什麽呀？”
“找他有事。”
回完消息，顧溪南拿起卷子，對正背著書的杜嘉渺說：“我出去一會兒。”
杜嘉渺擡起頭，疑惑道：“去哪兒啊，待會兒都要吃飯了。”
“找下林熠，”顧溪南說：“如果等會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自己先去吃吧。”
“等等！”杜嘉渺懵逼地眨巴了下眼睛，“找林熠？你不是說對他沒興趣了嗎？還是我又是錯過了什麽不得了的劇情？”
顧溪南別有深意地笑笑，“對，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對他非常的‘感興趣’。”
說完，她拿著卷子，出門走向隔壁教室。
文茵茵第一個註意到教室門口的顧溪南，她朝著林熠指了下，對顧溪南遞了個確認的眼神。
顧溪南點了點頭，對她比了個心。
見此文茵茵拍了下胸口表示包在她身上，丟下手機就朝著林熠的位置跑去。
林熠擡起頭，順著文茵茵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笑著同他招手的顧溪南。
他只稍稍遲疑了瞬，便起身朝著顧溪南走來。
在他身後是一臉意味深長的文茵茵，對著顧溪南比了個OK的手勢。
顧溪南忽略耍寶的文茵茵，看向林熠時換上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林熠，有打擾到你嗎。”
林熠搖了搖頭，“有事嗎？”
“我有一道題解不出來，就想著來問一問你。”顧溪南說：“剛剛給你發了微信，不過你應該沒看到。”
林熠楞了下，說：“我不經常看手機。”
“我知道，所以就厚著臉皮親自來找你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打擾是打擾到了，顧溪南看到他正學得投入呢，不過態度還是要裝一裝。
林熠果然客氣地搖了下頭，“沒有，什麽題？”
顧溪南將手裏的卷子和筆遞上去，指著最後一道大題說：“就這道。”
林熠接過卷子，認真地看了起來。
林熠看題，顧溪南便將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臉上。
這麽一仔細地瞧，顧溪南發現，林熠這鼻子長得也還挺不錯，鼻梁高挺的人，不會難看到哪裏去，至少五官的立體度在這兒。
“這題少了一個條件。”
林熠的話讓顧溪南瞬間收回了註意力，看向他筆尖寫下的公式。
居然這麽快就有思路了？比自己都快了不少。
看來學霸之稱並不摻假，林熠確實有這個實力。
第一次，除去宋依然的原因，顧溪南對林熠這人多了幾分另眼相待。
“等一下，這裏太多人了，我們換一個地方講題好不好？”顧溪南打斷林熠的講解。
雖說挺多人都去參加社團活動了，但仍有不少人在走廊間往來穿梭，各式各樣的眼神林林總總的落在兩人身上。
顧溪南雖然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但她能感到林熠有些不自在。
他語速很快，像是要早點完成任務後回教室裏去。
這可不行。
聽顧溪南說要換一個地方，林熠有些疑惑，“去哪裏？”
顧溪南對他眨了下眼睛，“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現在肯定沒什麽人。”
顧溪南所說的地方隔壁教學樓的天臺，那棟教學樓的最高幾層都是各種功能室，這種時候很少會有人會跑到上面去。
到了地方，看著空蕩蕩的天臺，顧溪南笑著回頭，對林熠說：“果然沒有人是吧。”
林熠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
顧溪南走到天臺邊上，手倚著欄桿，迎風望向學校外邊。
林熠走到她邊上，聽見她說：“站的高真好，不是嗎？”
林熠正思考著要如何回答，顧溪南卻仿佛只是自言自語了番，沒待他說什麽，就拿起卷子放在了兩人跟前。
“好了，來講這道題吧，我一定認真聽。”
“……好。”
林熠收回了落在她側臉上的視線，拿起筆一邊講解一邊演算起來。
他的解題方式和顧溪南自己做的差不多，但是足夠清晰明了，顯得很有耐心，若是顧溪南自己來講她的解題過程，她是絕對做不到這般細致的。
講完一遍，林熠問：“懂了嗎？”
顧溪南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謝謝你。”
林熠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沒關系，沒事的話我……”
“那個，還想麻煩你一件事，”顧溪南打算他的話，眼神真誠。
將‘我就先回去了’幾個字生生咽下去，林熠有些無奈道：“什麽事？”
顧溪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這張卷子，我想看看自己做的怎麽樣。”
“好吧。”林熠還是應了下來，將卷子翻到第一頁，開始看了起來。
顧溪南笑了下，覺得林熠這人還真是好脾氣。
林熠看得專註，偶爾會用筆在在卷面上寫上幾筆，很快就翻了一頁。
一陣風刮過，林熠手裏的卷子翻飛，他將卷子折小，絲毫不受影響，也沒註意到自己頭發上著陸了一小塊白色的紙屑。
顧溪南擡起手，將那塊紙屑拿掉。
這動作終於驚擾了沈浸在試卷中的人，林熠恍然回過神，驚得退了半步。
顧溪南將指尖的紙屑給他瞧，笑著說：“剛剛你頭發上有一個這個，我給你拿下來啦。”
“哦，”林熠視線飄忽了瞬，“謝謝。”
顧溪南丟掉紙屑，再看過去時竟發現林熠臉上竟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緋色。
這臉皮也太薄了吧，顧溪南唇邊的弧度漸深。
看他註意力又回到了試卷上，顧溪南便不再打擾，掌心拖著下巴，好整以暇的倚在欄桿上。
沒一會兒，林熠收好筆，向顧溪南看來，神色頗有些訝異。
顧溪南眼含期待的望著他，“我做的怎麽樣？”
柔煦的落日餘暉落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琉璃般的瞳眸顯得格外通透，林熠卻覺得，她那看似澄澈的眼裏分明藏著些別的東西，只是他看不透。
他唇線拉直了瞬，“我沒看出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真的嗎？”顧溪南眼眸一彎，笑意乍現，“看來我今天運氣還不錯。”
她笑起來時眼下的那顆小痣便消失在了臥蠶裏，林熠有些晃神，問出心中的疑惑：“為什麽要我做這些？”
“什麽？”顧溪南有些不明所以。
林熠：“你應該清楚自己做的怎麽樣，甚至最後那道題也應該在你能力之內，為什麽還要我幫你？”
同林熠對視一會兒後，顧溪南眼裏的笑意漸漸褪去，嘆息了聲，說：“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讓你幫我檢查試卷的。”
“但是呢，我保證，”她豎起兩根手指放在額邊，眼神誠摯，“最後一道題我是真的沒做出來，也是真心向你請教的。”
林熠沒說話，顧溪南猶豫了下，狀似真誠地繼續剖析著自己的內心，“但是你給我講完這道題過後，我又莫名其妙地有些不服氣，可能是發現你原來真的比我要厲害一些吧，就想著讓你再看看前面的題，如果你有犯錯，那可能會讓我心裏平衡一點。”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多了歉意，“我是不是太糟糕了？居然會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讓你不舒服的話，對不起。”
將手中的試卷越捏越緊，顧溪南緩緩垂首，聲音裏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你能，原諒我小小的卑劣嗎？”
林熠沒想到自己簡單的疑惑會讓顧溪南自省成這樣，抿抿唇說：“沒這麽嚴重，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顧溪南終於松弛了些，再次展露了些許笑顏，“你真好。”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試探著問：“那我以後遇到不會的題還能來問你嗎？”
“……可以。”
顧溪南又乘勝追擊,“那你一般都什麽時間有空呢，我盡量不在其他時間打擾你。”
林熠想了想，說；“午飯後吧，我會在那個時候看一會兒手機。”
顧溪南笑著應下，“好，我知道了。”
“還有就是，”她頓了下，“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有些太過厚臉皮，但是如果你有遇到什麽問題的話，也可以找我哦。”
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畢竟我的成績也不差。”
林熠：“……好。”
“那我們以後互幫互助吧。”顧溪南笑著朝他伸出手。
沒太跟得上她跳脫的行為，林熠楞住沒動。
顧溪南沒有絲毫的尷尬，主動牽住他的手指，輕輕握了握。
她眼裏帶笑，“這是儀式感啊，林熠同學。”
在林熠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已將手松開。林熠手指有些僵硬，似乎還殘留著與她指尖短暫接觸的餘溫。
顧溪南笑著說：“我們回去吧。”
……
從天臺離開，和林熠道別時，顧溪南的手機震動了下。
秦方芷發來微信。
“多虧了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宋依然終於答應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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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顧溪南拿起剛才還沒做完的卷子接著做。
只剩下最後一個大題，在草稿紙上演算了一陣子後，她推出了答案。
正準備落筆將答案寫在卷面上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筆頓住。
拿出手機，顧溪南對著題目拍了張照，隨後發給了林熠。
“林熠同學，這道題怎麽解呀？”
等了幾分鐘，沒有回應。
顧溪南蜷起食指輕點了點下巴，給文茵茵發了條微信。
“茵茵，你在教室嗎？”
文茵茵倒是很快就回了信息：“在呀，怎麽啦？”
顧溪南又問：“林熠在嗎？”
“他也在，不過南南你問他幹什麽呀？”
“找他有事。”
回完消息，顧溪南拿起卷子，對正背著書的杜嘉渺說：“我出去一會兒。”
杜嘉渺擡起頭，疑惑道：“去哪兒啊，待會兒都要吃飯了。”
“找下林熠，”顧溪南說：“如果等會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自己先去吃吧。”
“等等！”杜嘉渺懵逼地眨巴了下眼睛，“找林熠？你不是說對他沒興趣了嗎？還是我又是錯過了什麽不得了的劇情？”
顧溪南別有深意地笑笑，“對，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對他非常的‘感興趣’。”
說完，她拿著卷子，出門走向隔壁教室。
文茵茵第一個註意到教室門口的顧溪南，她朝著林熠指了下，對顧溪南遞了個確認的眼神。
顧溪南點了點頭，對她比了個心。
見此文茵茵拍了下胸口表示包在她身上，丟下手機就朝著林熠的位置跑去。
林熠擡起頭，順著文茵茵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笑著同他招手的顧溪南。
他只稍稍遲疑了瞬，便起身朝著顧溪南走來。
在他身後是一臉意味深長的文茵茵，對著顧溪南比了個OK的手勢。
顧溪南忽略耍寶的文茵茵，看向林熠時換上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林熠，有打擾到你嗎。”
林熠搖了搖頭，“有事嗎？”
“我有一道題解不出來，就想著來問一問你。”顧溪南說：“剛剛給你發了微信，不過你應該沒看到。”
林熠楞了下，說：“我不經常看手機。”
“我知道，所以就厚著臉皮親自來找你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打擾是打擾到了，顧溪南看到他正學得投入呢，不過態度還是要裝一裝。
林熠果然客氣地搖了下頭，“沒有，什麽題？”
顧溪南將手裏的卷子和筆遞上去，指著最後一道大題說：“就這道。”
林熠接過卷子，認真地看了起來。
林熠看題，顧溪南便將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臉上。
這麽一仔細地瞧，顧溪南發現，林熠這鼻子長得也還挺不錯，鼻梁高挺的人，不會難看到哪裏去，至少五官的立體度在這兒。
“這題少了一個條件。”
林熠的話讓顧溪南瞬間收回了註意力，看向他筆尖寫下的公式。
居然這麽快就有思路了？比自己都快了不少。
看來學霸之稱並不摻假，林熠確實有這個實力。
第一次，除去宋依然的原因，顧溪南對林熠這人多了幾分另眼相待。
“等一下，這裏太多人了，我們換一個地方講題好不好？”顧溪南打斷林熠的講解。
雖說挺多人都去參加社團活動了，但仍有不少人在走廊間往來穿梭，各式各樣的眼神林林總總的落在兩人身上。
顧溪南雖然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但她能感到林熠有些不自在。
他語速很快，像是要早點完成任務後回教室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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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顧溪南說要換一個地方，林熠有些疑惑，“去哪裏？”
顧溪南對他眨了下眼睛，“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現在肯定沒什麽人。”
顧溪南所說的地方隔壁教學樓的天臺，那棟教學樓的最高幾層都是各種功能室，這種時候很少會有人會跑到上面去。
到了地方，看著空蕩蕩的天臺，顧溪南笑著回頭，對林熠說：“果然沒有人是吧。”
林熠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
顧溪南走到天臺邊上，手倚著欄桿，迎風望向學校外邊。
林熠走到她邊上，聽見她說：“站的高真好，不是嗎？”
林熠正思考著要如何回答，顧溪南卻仿佛只是自言自語了番，沒待他說什麽，就拿起卷子放在了兩人跟前。
“好了，來講這道題吧，我一定認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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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收回了落在她側臉上的視線，拿起筆一邊講解一邊演算起來。
他的解題方式和顧溪南自己做的差不多，但是足夠清晰明了，顯得很有耐心，若是顧溪南自己來講她的解題過程，她是絕對做不到這般細致的。
講完一遍，林熠問：“懂了嗎？”
顧溪南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謝謝你。”
林熠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沒關系，沒事的話我……”
“那個，還想麻煩你一件事，”顧溪南打算他的話，眼神真誠。
將‘我就先回去了’幾個字生生咽下去，林熠有些無奈道：“什麽事？”
顧溪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能不能幫我檢查一下這張卷子，我想看看自己做的怎麽樣。”
“好吧。”林熠還是應了下來，將卷子翻到第一頁，開始看了起來。
顧溪南笑了下，覺得林熠這人還真是好脾氣。
林熠看得專註，偶爾會用筆在在卷面上寫上幾筆，很快就翻了一頁。
一陣風刮過，林熠手裏的卷子翻飛，他將卷子折小，絲毫不受影響，也沒註意到自己頭發上著陸了一小塊白色的紙屑。
顧溪南擡起手，將那塊紙屑拿掉。
這動作終於驚擾了沈浸在試卷中的人，林熠恍然回過神，驚得退了半步。
顧溪南將指尖的紙屑給他瞧，笑著說：“剛剛你頭發上有一個這個，我給你拿下來啦。”
“哦，”林熠視線飄忽了瞬，“謝謝。”
顧溪南丟掉紙屑，再看過去時竟發現林熠臉上竟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緋色。
這臉皮也太薄了吧，顧溪南唇邊的弧度漸深。
看他註意力又回到了試卷上，顧溪南便不再打擾，掌心拖著下巴，好整以暇的倚在欄桿上。
沒一會兒，林熠收好筆，向顧溪南看來，神色頗有些訝異。
顧溪南眼含期待的望著他，“我做的怎麽樣？”
柔煦的落日餘暉落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琉璃般的瞳眸顯得格外通透，林熠卻覺得，她那看似澄澈的眼裏分明藏著些別的東西，只是他看不透。
他唇線拉直了瞬，“我沒看出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真的嗎？”顧溪南眼眸一彎，笑意乍現，“看來我今天運氣還不錯。”
她笑起來時眼下的那顆小痣便消失在了臥蠶裏，林熠有些晃神，問出心中的疑惑：“為什麽要我做這些？”
“什麽？”顧溪南有些不明所以。
林熠：“你應該清楚自己做的怎麽樣，甚至最後那道題也應該在你能力之內，為什麽還要我幫你？”
同林熠對視一會兒後，顧溪南眼裏的笑意漸漸褪去，嘆息了聲，說：“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讓你幫我檢查試卷的。”
“但是呢，我保證，”她豎起兩根手指放在額邊，眼神誠摯，“最後一道題我是真的沒做出來，也是真心向你請教的。”
林熠沒說話，顧溪南猶豫了下，狀似真誠地繼續剖析著自己的內心，“但是你給我講完這道題過後，我又莫名其妙地有些不服氣，可能是發現你原來真的比我要厲害一些吧，就想著讓你再看看前面的題，如果你有犯錯，那可能會讓我心裏平衡一點。”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多了歉意，“我是不是太糟糕了？居然會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讓你不舒服的話，對不起。”
將手中的試卷越捏越緊，顧溪南緩緩垂首，聲音裏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你能，原諒我小小的卑劣嗎？”
林熠沒想到自己簡單的疑惑會讓顧溪南自省成這樣，抿抿唇說：“沒這麽嚴重，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顧溪南終於松弛了些，再次展露了些許笑顏，“你真好。”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試探著問：“那我以後遇到不會的題還能來問你嗎？”
“……可以。”
顧溪南又乘勝追擊,“那你一般都什麽時間有空呢，我盡量不在其他時間打擾你。”
林熠想了想，說；“午飯後吧，我會在那個時候看一會兒手機。”
顧溪南笑著應下，“好，我知道了。”
“還有就是，”她頓了下，“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有些太過厚臉皮，但是如果你有遇到什麽問題的話，也可以找我哦。”
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畢竟我的成績也不差。”
林熠：“……好。”
“那我們以後互幫互助吧。”顧溪南笑著朝他伸出手。
沒太跟得上她跳脫的行為，林熠楞住沒動。
顧溪南沒有絲毫的尷尬，主動牽住他的手指，輕輕握了握。
她眼裏帶笑，“這是儀式感啊，林熠同學。”
在林熠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已將手松開。林熠手指有些僵硬，似乎還殘留著與她指尖短暫接觸的餘溫。
顧溪南笑著說：“我們回去吧。”
……
從天臺離開，和林熠道別時，顧溪南的手機震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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