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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追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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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追妻之路

允軒和傅臨風也來看過她幾次, 允軒說你這個丫頭真是野慣了,不知天高地厚,隨隨便便就替別人擋刀, 你要出了什麽事情, 讓母妃和他怎麽辦。

傅臨風也在一邊說,殿下身份貴重, 那左先生再怎麽有恩於你,畢竟只是一介平民,不值得殿下用金玉之軀來護著他的。

雪若聽得心中不悅,她與左子衿師生情誼豈是能用身份高低來權衡的。不由憑生了幾分厭煩,又懶得與他們爭論便推說身子不爽, 冷著臉不吭聲。允軒和傅臨風碰了個軟釘子,也只好訕訕地走了。

自她遇刺以來, 每日前來探望的後宮嬪妃和王室女眷如流水一般,雪若不勝其煩, 所幸宮門緊閉,讓宮人們說她養病期間不宜見客,方才清凈了幾日。

第五日,表姐何素因進宮來看望她,蕓兒引著素因從偏門走進殿內。

素因見她懨懨地趴在軟塌上, 笑道:“我們的女英雄這次果真成了煨竈貓了, 看你小臉都瘦了一圈。”她左右打量一圈, “你這宮裏怎麽冷冷清清的, 連正門都不開。”

雪若有氣無力道:“每天來探病的人太多, 喝著茶水一個時辰都不走, 一天來幾波,實在招架不住了。”

素因點點頭, “那天的情景實在太嚇人了,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真正的刺客,你的膽子真是大啊。”

她陷入了對那日恐怖場景的回憶,話語一轉又道:“不過上官逸的武功真是厲害啊,你知道那天他救你那兩下,在整個長樂城中都傳成佳話了,這幾日去探病的官家小姐都快把上官府的門檻都踩爛了,聽說很多都有意向他求親呢。”

雪若低下看著自己鞋面上的繡花,心止不住撲撲直跳,喃喃道:“那正好讓他挑選一個貌美心善的。”

素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肯定道:“要我是上官逸啊,是得好好挑挑,不過你看他一副冷情的模樣,對哪個女子有多看幾眼過。”

我喜歡你,是比朋友之間的喜歡要多很多的那種喜歡,只盼望著與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熟悉的聲音憑空自腦海中響起,雪若嚇了一跳,臉上滾燙,心緒紛亂。

“咦?”素因奇道:“我說得不對嗎?你幹嘛捂住耳朵”

“我?沒有捂耳朵啊…”雪若茫然道,睜大眼睛看著素因,一回神才發現自己的兩只手不曉得啥時候跑到耳朵旁去了,忙把手放下來,訕訕地搓著手。

“你是不是被那個什麽彈把腦子給震壞了,怎麽有些傻呆呆的?”素因擔憂地看著她,見她仍是一副恍惚的樣子汁源由扣摳群,以五二爾期無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忽然對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其實啊,我覺得上官逸對你就跟別的女子不同,他連命都不要去救你,難道不是對你有意思嗎?”她推了一下發呆的雪若。

雪若如夢初醒般問:“你說…什麽?”

“果然腦子被震傻了,”素因無奈地搖頭,“我說不如你把上官逸給收了吧,也算給三殿下麾下添一名得力助手。”

雪若一楞,又氣又急道:“你胡說什麽呀,既然有那麽多人稀罕上官逸這個香饃饃,我何必去跟別人搶。”她強調了一下:“我跟他只有師生和朋友間的情誼。”不知為何,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沒有氣勢,有點心虛的樣子。

素因白了她一眼,“你今天怎麽怪怪的,你不稀罕就不稀罕唄”她嘆了口氣,“恐怕你就是稀罕也沒用了,今後上官逸大概也不會再來燕熙宮上課了。”

雪若詫異道:“為什麽?”

素因用帕子掩嘴,輕聲道:“聽說王後為了替世子穩住上官逸,已經向君上替靜樂公主求親,她想把靜樂公主許配給上官逸,只是現在君上還沒松口。”

雪若呼吸似乎猛然一窒,隔了半天,才喃喃道:“那也不錯…”

兩人聊了一會兒,素因見雪若有些無精打采,便說霽雲宮裏桃花開得很好,提議兩人一起去賞花,順便看望一下三殿下。

兩人沿著禦花園緩緩的走,前面的路邊恭敬地站著一個穿著藏藍色朝服的年輕官員,容長臉,五官端正,長得十分白凈,他手裏捧著一小簇顏色清新的野花,看到二人過來馬上局促地行禮。

雪若不認得此人,卻見這人對著素因靦腆地笑,吞吞吐吐道:“素因小姐……方才下朝在宮中小道上看到這花開得十分鮮艷,想著小姐會喜歡,就采了送給您。”

素因的臉色有些尷尬,遲疑著不想接花,見那人一直舉著花熱切地望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見雪若在一旁對她眨眨眼,只得撇撇嘴冷淡地接過花。

見她收下花,那男子好像得了賞賜一般高興,樂得連鞠了幾個躬,說不打攪公主殿下和素因小姐了,在下就告辭了。說著,倒退幾步下去了。

雪若笑道:“這人是誰呀?”

素因不屑一顧道,“今年殿試的進士,叫沈素禎,是個六品通直郎。”說著就要把手上的野花隨手扔了,雪若汁源由扣摳群,以五二爾期無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連忙道:“別扔啊,挺好看的花,怪可惜的。”

“你喜歡就送你了。”素因把花塞在她手裏,拿出絲帕仔細地擦手。

這位沈素禎沈大人是北方人氏,家中世代務農,好容易出了他這一個進士,成了方圓幾百裏村莊的榜樣。

第一次遇到何素因的時候,沈大人正在和幾位同年在禦花園裏吟詩,其餘的幾名官員家中不是書香門第就是簪纓世家,哪裏看得起這個田間飛升上來的六品散官,因此輪到他作詩時其他人都是一臉不以為然。

可巧素因和兩個官宦小姐經過,其中一人說,瞧,那個就是長樂鳳凰男的沈素禎大人,跟素因你的名字聽上去像兩姐妹。

素因翻了個白眼,說我和白素貞還是姐妹呢!幾個人笑成一團的時候,可巧沈大人剛剛吟詩完畢,正處於無人鼓掌的尷尬場景,忽然聽到後面笑聲,以為是自己的妙句引來喝彩一片,感激回頭時正見到笑得花枝亂顫的素因,一時便呆住了。

第二次遇見是在中秋宮宴上,素因剛優雅地吃完宮女拆好的螃蟹,就看到坐在隔壁座的沈素禎大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喝著洗手用的菊花水,於是便好意提醒了一句,沒想到沈大人感激涕零,從此便隔三差五地守汁源由扣摳群,以五二爾期無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著她經過的時候,不是送束花,就是送首詩,最誇張的一次給她送了一布袋當歸,說是特意讓母親從老家種的帶過來,當歸對女子最補,讓她每個月那幾天都記得熬著喝。

素因漲紅著臉,捧著一袋當歸站著宮道上的樣子成了女眷們中的笑談,那一刻,她羞得恨不得用布袋子直接把這姓沈的砸個半死。

雪若聽了兩人的這些緣由,笑道:“倒也是個十分有趣而且用心的人。”

京都防務營的大堂上,上官逸正襟危坐看著手裏的卷宗。

兩個侍衛壓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小廝模樣的人進來,元裴走在他們前面。

元裴向上官逸拱手行禮,“啟稟大人,同福裏酒莊滅門一案中失蹤的跑堂阮阿三抓到了。”

兩個侍衛松手,阮阿三哆嗦著“撲通”跪倒在地,“大人饒命,小的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

上官逸擡眸,直視地上的人:“去年十一月二十日晚上,就是滅門案發生當晚,你在哪裏?”

阮阿三伏在地上發抖:“那日晚上酒莊打樣後,老板娘讓小人去後院的庫房裏清點貨物,剛點完貨要去交差,就聽到前院傳來一聲慘叫聲,還有很多腳步聲。遠遠地看到有好幾個拿著刀的黑衣人在前院,我嚇壞了就躲進了柴房的草垛裏面,待了半個多時辰等外面完全沒聲音才出來,誰知道出來一看,店裏的人全死了。”他回憶起當時的場面,滿臉驚恐,涕淚直下,“當時我嚇得腿都軟了,就連夜收拾東西逃回老家了。”

上官逸聽了,沈思片刻,問道:“同福裏酒莊平日可與人結怨?”

阮阿三搖頭:“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厚道之人,與街坊鄰裏相處甚好。”他想了想,“只是從去年九月下旬的時候,店裏來了遭了一次強盜,那個蒙面強盜把店裏的現銀和銀票都搶走了,還威脅說如果報官就把店裏所有人都殺了。”他痛哭流涕,“沒想到老板和老板娘沒有報官,最後還是落得這個下場,他們都是好人啊。”

元裴在一旁問道:“你可記得那個蒙面人長相。”

阮阿三搖頭,“他蒙著臉看不清臉,”他停頓了一下,思索片刻道:“我想起來了,他說他是什麽教主,叫蘇辰。”

上官逸猝然一驚,“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阮阿三肯定道:“他說他是斥候營的教主,名叫蘇辰。”

長樂城僻靜一隅的來風閣,正廳上占據了一整面墻的書櫥前,不斷有信使模樣的人風塵仆仆地進來,把背上布袋裏的一疊信交給莫涵,莫涵把收到的信在書桌上分別擺放,再一一地放置到書櫥上的分類抽屜裏。

正廳後面是一個用書櫥分割的暗室,上官逸斜靠在椅子上,看著莫德從書櫥反面抽屜取下的情報。

“啟稟大人,今日是初一,我們派去各方的線人都把情報送回來了。”

“有什麽新鮮的,說來聽聽。”上官逸仍然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平靜問道。

“寧遠邊境有人在招募家丁之名招兵買馬,聽聞所招之人都進入了一個神秘組織,與家人均斷了聯系。”

“卑茲汗世子回朝後暫無異動,未對獵場刺殺一事做出表態。”

“北魏王已經數月不曾臨朝,吳太後垂簾,由太子符淩止代理國事,據稱北魏王被軟禁於後宮。”

修長的手指在桌上一頓,上官逸擡頭,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

這時,莫輕寒從門外進來,直接走近了暗室,莫德立刻停止了匯報,上官逸擺了下手,莫德躬身施禮退下。

“今日怎麽急著過來了?”莫輕寒問道。

上官逸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帶給他,莫輕寒一看,是一份口供。

“同福裏酒莊的滅門案線索?”他低頭仔細看了一會,詫異道:“店小二作證說兇手自稱斥候營的蘇辰。”

上官逸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不錯。”

“你還笑得出來?”莫輕寒把口供放在桌上,“有人冒你的名四處犯案,這是完全沖著我們來的啊。”

上官逸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當年斥候營的人大部分在連陽之亂的時候死了,剩下的都被我解散了,那些人都是從各國召來,被迫做了殺手,分了錢財回去,散落各地找父母妻兒過普通日子是求之不得的,何況簽了封口生死契,不太可能再出來犯案。”

莫輕寒點頭道:“但能以你的名義作案,一定有所圖謀,而且是知曉當年斥候營內幕的人。”他想了想,說:“不過當年見過你樣子的人,並沒有幾個人啊。”

上官逸目光變得深邃,冷笑一聲,“是的,既然如此,那我便會一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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