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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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下午一行人在健身房看到付麗和陳安安，疑惑明瀾怎麽不在。
“安安，明瀾呢？”譚小月問。
付麗想不明白譚小月為什麽不問自己而是問陳安安，明明自己是走在最前面的。
當然是譚小月選擇性地忽視她。
陳安安看到付麗的臉色，本來張口要說的，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以一下：“瀾瀾在睡覺。”
付麗接著又說：“我看她是虛。”
空氣沈默一會，張愛雲問：“所以明瀾是怎麽了，昨天就有點不對勁了。”
“誰知道她，也都別管她了，她是自己把自己搞自閉了。”付麗的語氣隨意也摻雜了一些惱怒。
她們也知道是在付麗口中是問不到什麽了，就把目光轉向陳安安。
陳安安語塞，訕訕：“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
然後這件事就沒頭沒尾的了。
她們也想著付麗和陳安安不告訴她們，肯定是明瀾讓她們兩這麽做，也就沒有不識趣地繼續問下去。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她們才見到明瀾。
明瀾的精神上看起來很好，一看就是休息得很好，因此心情也好，不像今天早上看到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意，讓人覺得就不好接近。
“今晚加練要公布明天的先發名單了。”
不知道是誰順口說了這麽一句，就引起不少人的註意。
特別是劉長梅，兩只眼睛都是發亮的。
岳婷婷思索一會說：“估計名單不會變化。”
她都習慣上場機會少了。
只有對方的隊伍很弱的時候，才有歷練的機會。
這句話相當於給劉長梅潑了一盆的涼水。
但劉長梅上場的比賽比非主力選手要多了。
顯然她也不滿足於此。
正當她們都坐下後，就聽到明瀾有點嫌棄的聲音：“沒有比賽看，吃飯都變得不香了。”
大家啞然。
正在劃手機的王小怡似乎是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略微一楞：“你們有看新聞媒體頭條是什麽嗎？”
大家都有點懵。
“是什麽？”張愛雲問著，邊翻出手機。
見狀，其餘人也都找王小怡說的新聞頭條，然後她們很快就翻出來了。
【女排25：9碾壓俄羅斯以3：0獲得勝利】
點開，就會有詳細的內容介紹。
主要是特別誇讚了明瀾這個新星二傳在場上臨危不亂的表現，並說被徐曼誇獎。
大家的嘴巴都成o的形狀，發出“ohhh”的聲音。
除此之外就是說王小怡在場上的表現。
不少人是不敢看這場世界杯的，看到這個報道人紛紛說之後的比賽一定要看之類的話。
也因為明瀾出色的表現，忽然就多出很多粉絲。
只是這未必是件好事。
大多數的言論都是把明瀾和陳安安放在一起，踩一捧一。
最鮮明的一條評論就是。
【擱著我還以為是飯圈呢。】
陰陽怪氣的評論獲得幾萬的讚。
老隊員們都只看報道內容刻意不去看評論。
“明瀾、陳安安別看了。”郭茜說。
陳安安失笑：“我沒有看。”
倒是另一邊明瀾看著什麽很入神。
“明瀾！”郭茜喊。
明瀾一個哆嗦，差點手機都拿不穩。
郭茜嚴肅：“別看評論。”
明瀾默默熄了屏幕，視線撇開：“知道了。”
然而她都看得七七八八了。
桌上，一片寂靜。
郭隊也只有類似這樣的時候會變得很強硬，其餘時候大家都覺得郭隊很好很隨和。
坐在明瀾旁邊一個座位的付麗偷偷笑話明瀾：“差點被郭隊罵了吧。”
明瀾內心無語了一陣，什麽都沒說。
而是想自己的未來。
要是未來的自己變弱了，沒有這麽強，導致比賽輸了，是不是也會這麽多人來罵她？
輸了就要被罵……
接著，她又莫名地回想到自己在國青時被教練換下場說的那些話。
陳安安看到明瀾沈默的樣子，也能想到明瀾時看到評論了，估計還聯想到了什麽。
“明瀾。”陳安安喚一聲，“不管自己表現如何，決定我們繼續在國家隊的不是那些網友，是我們自己還有教練，只要教練不去否定你，你就應該去相信教練做出來的決定。”
類似的話，明瀾也跟劉長梅說過。
劉長梅聽到陳安安說的話，就感覺很熟悉，類似的話她也聽過，就是不記得是誰跟她說的。
明瀾明白陳安安話裏的意思。
事實上她也沒有太過代入感情，或許是昨天和今早的情緒都被一個午覺徹底沖刷幹凈了。
她覺得陳安安還是太過操心了，這些情緒問題她自己就可以解決。
但明瀾也不想駁了陳安安的好意，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空氣就再次變得安靜，一度讓人覺得很尷尬。
當教練團進來發現大家都很安靜的時候，吃了一驚。
陳芳邊走向位置邊說：“怎麽都這麽安靜？”
沒有人回答。
隨後陳芳跟其他教練聊幾句後，空氣彌漫的尷尬也不見了。
大家也逐漸說說話隆熱起來。
吃過飯沒有多久後，就要集中在一室開小會。
只要是說一下第二天對戰韓國的先發名單。
當名單下來，就會發現跟對戰俄羅斯的名單沒有任何的區別。
唯一變的，就是場上的站位。
明瀾首次直接開局站在一號發球位。
她的前面二號位是郭茜，郭茜左手邊三號位的是唐蘋，在四號位與明瀾對角的依舊是付麗。
在付麗後面的五號位是譚小月，剛好與同位置的郭茜形成對角。
最後在六號位、明瀾左手邊的是白海燕。
這麽看來，都是對角。
大家看到這樣的陣容楞了一下。
教練安排出來的陣容站位總是會跟明瀾形成一個對角，這樣以來，不管是明瀾還是付麗其中一個在前排的話，另一個就肯定在後排。
這樣也能盡可能地消除讓攻手去接一傳或者是被迫傳二傳的情況。
要知道，在場上，四個攻手就意味著有四個進攻點，加上接應就是五個進攻點，如果二傳是帶刀的話，就是六個進攻點。
這種陣容是最理想的，進攻的火力會很強。
比賽前的小會議結束，人零散地出來。
“明天對戰韓國，後天就是對戰小島國，然後就要轉場了。”
“為了酒店離比賽場地近些，應該會換酒店。”
“挺好的，換個酒店換個心情，要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方也膈應。”
特別是那些輸了，碰上贏的隊伍多多少少都少些士氣。
俄羅斯也全然沒有明瀾第一次見到她們一樣那麽有氣勢。
明瀾個人倒是不怎麽在意同酒店的俄羅斯隊。
在她心裏，輸了的隊伍就沒有什麽好在意的，況且這次世界杯比賽之後也不會碰上了。
明瀾估摸著下次見面就是明年的奧運會。
她心不在焉地想著，兩手揣進口袋裏，沒有任何猶豫地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瀾瀾這就回去了？”付麗意外。
明瀾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付麗說：“對，我打算把韓國隊的錄像再過一遍……多餘的時間就用來看米國隊的錄像。”
付麗無奈：“去吧去吧，我和安安去健身房。”
明瀾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安安見付麗嘆氣，便說：“感覺瀾瀾的包袱太重了。”
付麗轉身先踏出一步，陳安安走在她身側。
“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不管是在隊伍裏還是在世界上，經驗上都太稚嫩了，她也好在能消化錄像，不然也是比不過安安你這些年來所累積起來的大賽經驗。”付麗說，“她自己也很清楚這點，所以在比賽上，她所要思考的要比我們要多得多，況且她還是二傳。”
陳安安認可地點頭：“確實……”
“要是我稍微給力點，瀾瀾壓力就不用這麽大，可以慢些成長。”
她苦笑：“是我沒有給我未來的接班人創造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付麗說：“你也是……什麽時候變得像瀾瀾一樣了？”
“說起來你們倆這方面還真像。”
“還是說能成為主力二傳都是這樣？”
陳安安哭笑不得：“是啊，好在你心胸開闊些，所以沒有成為二傳。”
當然，這只是開玩笑。
兩人、包括全隊的人都知道，付麗是因為身高的原因被迫轉型成接應。
接應兼副攻。先是接應，再是副攻。
付麗像是想到什麽很開心的事情：“是啊。”
“我也沒什麽可抱怨的，身高優勢也是許多打排球的都想要的……特別是主攻副攻。”她又說，“像省隊裏，沒有一米九、且有實力的也都限制在門框外，進不了國家隊。”
陳安安不以為然：“如果你是教練，在同等實力的情況下，是選擇有身高優勢的還是沒有身高優勢的？”
“有身高優勢的。”付麗也明白了。
“之前國家隊裏不也沒有身高優勢但進攻能力又很強的嗎？”
聽著陳安安的話，付麗回憶：“一傳也接得不錯……”
“攔不住那些扣球點高的，進攻高度也有限度，要是碰上攔網厲害的，根本就扣不過去，只能繞過去選擇吊小球。”
“那會在模擬賽她被打得可慘了……”
“被選上的人又那麽多，大家又有天賦又有身高優勢……”
“剛被選上國家隊就被潑了一盆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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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行人在健身房看到付麗和陳安安，疑惑明瀾怎麽不在。
“安安，明瀾呢？”譚小月問。
付麗想不明白譚小月為什麽不問自己而是問陳安安，明明自己是走在最前面的。
當然是譚小月選擇性地忽視她。
陳安安看到付麗的臉色，本來張口要說的，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以一下：“瀾瀾在睡覺。”
付麗接著又說：“我看她是虛。”
空氣沈默一會，張愛雲問：“所以明瀾是怎麽了，昨天就有點不對勁了。”
“誰知道她，也都別管她了，她是自己把自己搞自閉了。”付麗的語氣隨意也摻雜了一些惱怒。
她們也知道是在付麗口中是問不到什麽了，就把目光轉向陳安安。
陳安安語塞，訕訕：“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
然後這件事就沒頭沒尾的了。
她們也想著付麗和陳安安不告訴她們，肯定是明瀾讓她們兩這麽做，也就沒有不識趣地繼續問下去。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她們才見到明瀾。
明瀾的精神上看起來很好，一看就是休息得很好，因此心情也好，不像今天早上看到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意，讓人覺得就不好接近。
“今晚加練要公布明天的先發名單了。”
不知道是誰順口說了這麽一句，就引起不少人的註意。
特別是劉長梅，兩只眼睛都是發亮的。
岳婷婷思索一會說：“估計名單不會變化。”
她都習慣上場機會少了。
只有對方的隊伍很弱的時候，才有歷練的機會。
這句話相當於給劉長梅潑了一盆的涼水。
但劉長梅上場的比賽比非主力選手要多了。
顯然她也不滿足於此。
正當她們都坐下後，就聽到明瀾有點嫌棄的聲音：“沒有比賽看，吃飯都變得不香了。”
大家啞然。
正在劃手機的王小怡似乎是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略微一楞：“你們有看新聞媒體頭條是什麽嗎？”
大家都有點懵。
“是什麽？”張愛雲問著，邊翻出手機。
見狀，其餘人也都找王小怡說的新聞頭條，然後她們很快就翻出來了。
【女排25：9碾壓俄羅斯以3：0獲得勝利】
點開，就會有詳細的內容介紹。
主要是特別誇讚了明瀾這個新星二傳在場上臨危不亂的表現，並說被徐曼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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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是說王小怡在場上的表現。
不少人是不敢看這場世界杯的，看到這個報道人紛紛說之後的比賽一定要看之類的話。
也因為明瀾出色的表現，忽然就多出很多粉絲。
只是這未必是件好事。
大多數的言論都是把明瀾和陳安安放在一起，踩一捧一。
最鮮明的一條評論就是。
【擱著我還以為是飯圈呢。】
陰陽怪氣的評論獲得幾萬的讚。
老隊員們都只看報道內容刻意不去看評論。
“明瀾、陳安安別看了。”郭茜說。
陳安安失笑：“我沒有看。”
倒是另一邊明瀾看著什麽很入神。
“明瀾！”郭茜喊。
明瀾一個哆嗦，差點手機都拿不穩。
郭茜嚴肅：“別看評論。”
明瀾默默熄了屏幕，視線撇開：“知道了。”
然而她都看得七七八八了。
桌上，一片寂靜。
郭隊也只有類似這樣的時候會變得很強硬，其餘時候大家都覺得郭隊很好很隨和。
坐在明瀾旁邊一個座位的付麗偷偷笑話明瀾：“差點被郭隊罵了吧。”
明瀾內心無語了一陣，什麽都沒說。
而是想自己的未來。
要是未來的自己變弱了，沒有這麽強，導致比賽輸了，是不是也會這麽多人來罵她？
輸了就要被罵……
接著，她又莫名地回想到自己在國青時被教練換下場說的那些話。
陳安安看到明瀾沈默的樣子，也能想到明瀾時看到評論了，估計還聯想到了什麽。
“明瀾。”陳安安喚一聲，“不管自己表現如何，決定我們繼續在國家隊的不是那些網友，是我們自己還有教練，只要教練不去否定你，你就應該去相信教練做出來的決定。”
類似的話，明瀾也跟劉長梅說過。
劉長梅聽到陳安安說的話，就感覺很熟悉，類似的話她也聽過，就是不記得是誰跟她說的。
明瀾明白陳安安話裏的意思。
事實上她也沒有太過代入感情，或許是昨天和今早的情緒都被一個午覺徹底沖刷幹凈了。
她覺得陳安安還是太過操心了，這些情緒問題她自己就可以解決。
但明瀾也不想駁了陳安安的好意，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空氣就再次變得安靜，一度讓人覺得很尷尬。
當教練團進來發現大家都很安靜的時候，吃了一驚。
陳芳邊走向位置邊說：“怎麽都這麽安靜？”
沒有人回答。
隨後陳芳跟其他教練聊幾句後，空氣彌漫的尷尬也不見了。
大家也逐漸說說話隆熱起來。
吃過飯沒有多久後，就要集中在一室開小會。
只要是說一下第二天對戰韓國的先發名單。
當名單下來，就會發現跟對戰俄羅斯的名單沒有任何的區別。
唯一變的，就是場上的站位。
明瀾首次直接開局站在一號發球位。
她的前面二號位是郭茜，郭茜左手邊三號位的是唐蘋，在四號位與明瀾對角的依舊是付麗。
在付麗後面的五號位是譚小月，剛好與同位置的郭茜形成對角。
最後在六號位、明瀾左手邊的是白海燕。
這麽看來，都是對角。
大家看到這樣的陣容楞了一下。
教練安排出來的陣容站位總是會跟明瀾形成一個對角，這樣以來，不管是明瀾還是付麗其中一個在前排的話，另一個就肯定在後排。
這樣也能盡可能地消除讓攻手去接一傳或者是被迫傳二傳的情況。
要知道，在場上，四個攻手就意味著有四個進攻點，加上接應就是五個進攻點，如果二傳是帶刀的話，就是六個進攻點。
這種陣容是最理想的，進攻的火力會很強。
比賽前的小會議結束，人零散地出來。
“明天對戰韓國，後天就是對戰小島國，然後就要轉場了。”
“為了酒店離比賽場地近些，應該會換酒店。”
“挺好的，換個酒店換個心情，要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方也膈應。”
特別是那些輸了，碰上贏的隊伍多多少少都少些士氣。
俄羅斯也全然沒有明瀾第一次見到她們一樣那麽有氣勢。
明瀾個人倒是不怎麽在意同酒店的俄羅斯隊。
在她心裏，輸了的隊伍就沒有什麽好在意的，況且這次世界杯比賽之後也不會碰上了。
明瀾估摸著下次見面就是明年的奧運會。
她心不在焉地想著，兩手揣進口袋裏，沒有任何猶豫地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瀾瀾這就回去了？”付麗意外。
明瀾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付麗說：“對，我打算把韓國隊的錄像再過一遍……多餘的時間就用來看米國隊的錄像。”
付麗無奈：“去吧去吧，我和安安去健身房。”
明瀾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安安見付麗嘆氣，便說：“感覺瀾瀾的包袱太重了。”
付麗轉身先踏出一步，陳安安走在她身側。
“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不管是在隊伍裏還是在世界上，經驗上都太稚嫩了，她也好在能消化錄像，不然也是比不過安安你這些年來所累積起來的大賽經驗。”付麗說，“她自己也很清楚這點，所以在比賽上，她所要思考的要比我們要多得多，況且她還是二傳。”
陳安安認可地點頭：“確實……”
“要是我稍微給力點，瀾瀾壓力就不用這麽大，可以慢些成長。”
她苦笑：“是我沒有給我未來的接班人創造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付麗說：“你也是……什麽時候變得像瀾瀾一樣了？”
“說起來你們倆這方面還真像。”
“還是說能成為主力二傳都是這樣？”
陳安安哭笑不得：“是啊，好在你心胸開闊些，所以沒有成為二傳。”
當然，這只是開玩笑。
兩人、包括全隊的人都知道，付麗是因為身高的原因被迫轉型成接應。
接應兼副攻。先是接應，再是副攻。
付麗像是想到什麽很開心的事情：“是啊。”
“我也沒什麽可抱怨的，身高優勢也是許多打排球的都想要的……特別是主攻副攻。”她又說，“像省隊裏，沒有一米九、且有實力的也都限制在門框外，進不了國家隊。”
陳安安不以為然：“如果你是教練，在同等實力的情況下，是選擇有身高優勢的還是沒有身高優勢的？”
“有身高優勢的。”付麗也明白了。
“之前國家隊裏不也沒有身高優勢但進攻能力又很強的嗎？”
聽著陳安安的話，付麗回憶：“一傳也接得不錯……”
“攔不住那些扣球點高的，進攻高度也有限度，要是碰上攔網厲害的，根本就扣不過去，只能繞過去選擇吊小球。”
“那會在模擬賽她被打得可慘了……”
“被選上的人又那麽多，大家又有天賦又有身高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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