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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當花瓶美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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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當花瓶美人啦

直到這場直播結束,載頡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過分的,采訪不就是說自己想說的該說的話嘛,朕表現的沒問題吧。

可一下了臺看見梁祺的臉色,載頡就嗅出了一絲大事不妙的味道。

梁祺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載頡,然後說:“你自己看吧。”

載頡依舊是莫名其妙:朕表現的不好嗎?朕覺得自己英俊瀟灑、擲果盈車的好看。

熱搜第一明晃晃地掛著:#載頡耍大牌#。

視頻就是先前自己冷臉面對記者的場景,然後又截取了載頡采訪時的回答,網友紛紛表示載頡此人,簡直是把耍大牌、眼高於頂寫在臉上了。

完了,載頡心裏其實還想垂死掙紮一下:朕沒錯,朕就是這表情,朕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可是張口卻只能對梁祺說了句“朕錯了。”

載頡委屈的表情讓梁祺再多的批評也只能化為一聲長嘆了,他拍了拍載頡說:“皇兒沒事。”

“誒?”載頡剛準備垂死掙紮解釋一下,再對梁祺“皇兒”這個稱呼發表一下看法,就聽到梁祺說:“帶你過來我就猜到是要上熱搜了。”

先前載頡還能把經常以黑詞條上熱搜怪在原主頭上,經此一遭,算是知道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了。

載頡不適應這樣的事情,梁祺卻比他有經驗的多,他跟載頡說:“小祖宗,你老老實實在家準備過幾天的節目吧,那個很重要!”

載頡連連點頭:“朕知道了!”

“皇兒知道就好。”

雖然表面上兩個人達成了共識,可梁祺素來是個吃一塹長一智的,這次能被載頡裝乖忽悠到,下次必是不可能的了。

載頡卻沒考慮梁祺在想什麽,他只想趁早回家躺著。

哦,朕還想網購。

日子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錄制節目的日子,前一個晚上載頡並沒怎麽睡得著,上一次直播翻車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呢。

這一次載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的好。

幾日不見的總管大人梁祺又一次敲響了載頡的門,載頡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麻溜就起來開了門。

見到載頡的穿著,梁祺滿意的點了點頭,別的不說,載頡審美水平見長,現在總算是不把自己往公雞孔雀上面捯飭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嘛,人長的漂亮審美正常,梁祺甚至覺得載頡更討人喜歡了點。

······拋去性格業務能力不說的話。

直到快到場地,梁祺還在跟載頡說:“我的小祖宗,先前怎麽跟你說的你還記得嘛。”

“朗誦完後我就老實當個花瓶,能不接的話就不接,主持人不會主動問我問題。”梁祺點了點頭,顯然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但載頡倒是並不滿意,雖然他是個亡國之君,後世的人也都會覺得他是個沒用的存在,這樣的評價載頡不會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盡所能做的很好了。

現在直接被要求當個只能觀賞的美麗廢物,他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但他又能有什麽辦法呢,誰讓他沒了家、亡了國、又丟了一條命。

不過載頡接受東西很快,人也聰明,這十多天以來,他對這個時代其實已經大體了解了,載頡十分有信心:朕一定能做好。

其實原主鮮少會去參加需要他靠美色上的節目,一則是父母靠音樂走紅、自己靠臉多少有些華而不實了,二則他也確實不是什麽喜歡同別人多相處的人,他人的嬉笑嫉妒載頡懶得理。

可這檔節目原主會選擇參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是蓼州衛視的綜藝,蓼州就是他現在所在的城市。

這檔綜藝聯合了三個視頻網站一同推出,次次在首頁強推的那種。正能量而且熱度足夠。

而節目組做這檔節目核心就是帶大家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綜藝的名字也就是送載頡上熱搜的那兩個字——河山。

我國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自古以來,名山大川都是無數詩詞讚揚的對象,無論是詩還是詞,都能夠給大家帶來直觀的感受。

這檔節目采用的形式是由每一位嘉賓用自己的方式帶來一副作品展現給觀眾,只是讓作品被觀眾註意,起到一個宣傳的作用而已。

節目組之所以會邀請載頡參加,其實主要看上的就是載頡身上自帶討論度,他們雖然是宣傳文化的節目,但綜藝做了總得是要有人看的,載頡來就會有熱度。

《河山》節目組很貼心,知道載頡要是唱歌肯定是要引起軒然大波的,簡直就又是一個難聽熱搜預警。

所以他們這次給載頡安排的便是一個書生的扮相,再朗誦一篇孟浩然《秋登蘭山寄張五》剛剛好。

不久之後就是重陽了,節目播出的時間大概就是重陽前幾天,選這首詩也合適。

載頡團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歡同別人多交流什麽,加之多說多錯,梁祺一心好好帶他,同他說的就是最好的安排。

到了場地之後便有節目組請的專業的化妝團隊給他做造型,即便是《河山》這檔節目請來的嘉賓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載頡有這樣的熱度,他也不會受到冷落。

載頡人一到就收到了熱情招待,他本就相貌好看,戴上假發套、換完衣服,加之合適的妝容,襯得他宛若謫仙一般,即便是化妝師本人都驚呆了。

她同載頡說:“載老師,您看看吧。”不得不說,化妝師的手藝確實很好,配上發冠,恍惚之間,載頡仿佛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時代,那時候的他,同現在這樣的樣子一般無二,可惜,自己還在,北楚早已消亡了。

化妝老師看他出了神,心裏感嘆載頡不愧是被稱為神顏的人,無論怎麽說,這張臉確實是有資格當花瓶的。

直到化妝師出了聲,載頡才堪堪把思緒拉了回來,並同化妝老師道了歉。

化妝師不過二十多歲,因為水平高,先前見過的藝人其實不少,可不得不說,載頡絕對是做古裝造型是最合適、最貼近溫潤如玉四個字的。

何況他還這麽有禮貌,跟前段時間熱搜上的眼高於頂、自視甚高的評價完全不同,於是年輕的化妝師頓時就對他有了些好感,果然網上的評價並不真實客觀。

載頡顯然是不知道他一句謝謝就能贏得人家化妝師的好感,他又同化妝師道了聲謝才走出了化妝間,因為本就是電視臺的化妝團隊,梁祺也不便進去,便只是坐在外面等著。

他本是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又或者是看著網上罵載頡的那些難聽話語,直到載頡開口叫了聲:“梁哥。”

梁祺這才擡起了頭,將目光從手機上轉移到了載頡的身上,這不看不打緊,一看手機都差點沒拿穩,他咳了兩聲,才恢覆了眼中的清明。

他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驚訝的對載頡說:“祖宗,以前你從未試過這樣的風格,我都不知道你穿漢服這麽好看啊。”

載頡很好心情的說了聲:“謝謝梁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梁祺總覺得比起之前,這段時間裏載頡對他好像更親近了些。

從前載頡雖然也客氣,可待人總是冷冷的,也看不出什麽情緒。

不過他那些經歷,梁祺自然不會介意他性子有些冷,反倒是有些心疼自家藝人。

梁祺又同他說了句:“絕對艷壓群芳。”這句明顯是開玩笑的話,可聽著也總是讓人開心的。

載頡又同他多聊了幾句,梁祺還是老媽子屬性,又同他囑咐了一遍那些一直說的話,載頡依舊是點頭都應下了,他知道這些也是梁祺關心他,自然不會不爽。

節目組給載頡安排的出場順序是第一個,倒也不是因為別的,他不喜歡與人深交這事兒圈裏隨便打聽打聽就都知道了,讓他第一個出場也是為了如果載頡感到不舒服、呆得不暢快了也可以早點離場。

節目組確實用心,這也就讓載頡更堅定了一定要把表演完成好的決心,不過別人看他不過是當看看花瓶走個過場罷了,要不然就是等著他唱完歌再給他罵上熱搜就是了。

只是可惜,這次的載頡怕是要讓黑粉和準備好瓜子看戲的人失望了,當主持人宣布載頡和他帶來的《秋登蘭山寄張五》時,臺下就頓時沸騰了。

載頡無疑是眾人關註點,還有就是載頡要怎麽表現這首詩呢,就算是編曲再好,載頡也不見得有本事唱得好吧。

伴隨著觀眾們好奇的眼神,載頡漸漸地走上了舞臺中央,燈光亮起的時候,處於舞臺中央的他就是天神下凡般的存在。

原本臺下的觀眾是期待,現在見了他就變成了欣喜,大家雖然都知道他好看,可這番妝造,襯得他周身氣質超凡脫俗,實在是仙氣淩人。

眾人再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載頡確實是個美人。

不過載頡也沒讓臺下觀眾對他花癡多久,他鞠了個躬,又給了臺下觀眾一個笑,而後告訴觀眾他今天帶來的是的朗誦。

眾人都有些意外,載頡一個歌手,帶來的居然是詩朗誦。

可即便是這樣,大家也十分期待載頡的表現。

誰都無法否認,他這首詞的情感表達得十分到位,聲音如同溪流,清澈幹凈,他娓娓道來的樣子,讓大家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在清秋思念友人的作者,心中忍不住念及了自己的朋友,又因為重陽將近,多了些思念長輩的情緒。

大概是大家都被驚艷到了,直到載頡表演完畢,同在場的人致謝完畢,才有人開始鼓掌,給了載頡足夠的掌聲,要說先一次鼓掌給的是載頡的討論度,這一次,便真的是給載頡這個人的了。

本來按照流程也就是載頡隨意介紹一下這首詩就可以下去了,節目組有專門的文學院教授施阮來同大家普及知識,自然不用載頡再多費什麽事情了。

載頡也記得梁祺的囑咐,準備下去老老實實當個花瓶,誰知道這個時候,施教授舉起了話筒問載頡:“載小友,你可知道這裏的北山指的是哪裏?”

這首詩並不是教材裏的,何況載頡不是在國內讀的書,一直到大學畢業才從國外回來。

施教授一句話便讓在場的觀眾緊張起來了,畢竟娛樂圈誰不知道載頡他就是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啊,大家都覺得載頡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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