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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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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

謝行止到底被沈清語說服了,眼看她的反噬期將近,謝行止的心裏可謂是七上八下。

上次反噬,她疼成什麽樣,他是親眼所見。

這次反噬,非但不能好好養著,還要去做誘餌,對於這個讓他家破人亡的老王八蛋,謝行止簡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這個陰險歹毒的玩意,想起上次中毒,他還心有餘悸,上次要不是有沈清語在,他早就見閻王了。

為了防止楚懷仁還使下毒這樣下三濫的法子,謝行止將傅言涼不久前給他的枯木逢春給了沈清語:“這是了嗔新煉的九幽還靈丹,你帶著,以防萬一。”

只是去做個誘餌,沈清語覺得謝行止過於誇張了,擺了擺手:“這藥……不用了吧,萬一被楚懷仁認出來搶走就不劃算了。”

這藥,畢竟金貴著呢。

這樣一說,謝行止一下子恍然大悟,直接把藥倒了出來,遞到了沈清語跟前:“你這樣思慮也對,為了以防萬一,你幹脆直接吃下去吧,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沈清語婉拒道:“現在吃了,藥效過了怎麽辦?”

雨前兩日就停了,傅言涼也剛抄完經書,此刻跟顧歡也在九思院中,他搖著扇子得意道:“沈姑娘你就放心吧,這藥我特意讓我師尊改良過了,現在你吃了就跟得了一件百毒不侵的法寶一樣,不會有事的。”

想當初謝行止中毒,可把他嚇得不輕,七魂不見了三魄,這次見了了嗔,他可是死纏爛打,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了嗔整日困在了丹房裏,了嗔都快煉出內傷了才改良成功的。

為這事,了嗔都被他弄得多少天沒有合眼了。

真是大逆不道。

煉完丹,了嗔還板著臉送了他十本佛經,蓄意報覆道:“將這些經文抄十遍,抄完給我。”

反正丹藥已經練成了,別說只是十本佛經,哪怕一百本,傅言涼都能笑瞇瞇的應下,他麻溜地接過了厚厚十本佛經,直到前兩天才抄完。

看著這枚丹藥,沈清語讚嘆道:“了嗔大師,醫術造詣頗高。”

謝行止還舉著丹藥,那執著的樣子,沈清語知道,要是不吃,謝行止估計是不會放心的,於是幹脆地吃了下去。

剛服下九幽還靈丹,謝行止掌心靈光乍現,皎潔奪目,不久後,掌心出現了一枚似銀非銀、形如蓮花的戒指。

他將戒指套在了沈清語右手的中指上,套上後,靈光閃過,戒指漸漸染紅,如一朵盛開的紅蓮,在沈清語纖細白皙的指節綻放。

“這是……”

謝行止道:“這是用靈力凝成的戒指,你帶著,反噬發作的時候,這戒指會給你輸送靈力,減緩反噬之痛,你無聊的時候也可以對它說話,我聽得見。”

看著那流光璀璨的紅蓮戒指,沈清語覺得太浪費靈力了。

謝行止卻道:“你帶著,我能知道你在哪兒。”

他握著沈清語的手,對這點靈力絲毫不在意:“再說了,我也不差這點靈力。”

傅言涼和顧歡在一旁看的牙疼,傅言涼怕這兩人繼續膩歪個沒完沒了,完全不顧身旁二人的死活,直接打斷道:“沈姑娘,你就放心拿著吧,我師兄靈力多的沒地用,放著也是浪費了,還不如做點有用的呢。”

顧歡也點頭同意。

接下來,謝行止又找了很多東西給沈清語,一會兒怕她餓,一會兒怕她冷,有的沒的給她準備了一堆。

看著那堆可有可無的東西,沈清語覺得自己像是個嬌氣的千金小姐:“行止,這些大可不必……”

顧歡搖頭晃腦,語氣滿是無奈:“謝掌門就差把房子也給沈姐姐帶上了。”

傅言涼十分讚同:“真看不出,師兄居然也有婆婆媽媽的一天,嘖……”

比起沈清語的淡定自若,謝行止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把沈清語能用到的都一一準備好了,沈清語知道拒絕是沒用的,只能老老實實將謝行止給她準備的東西一件不落地帶上。

好在有乾坤袋,帶著也不累,不然真的要命。

確定都帶上了,謝行止懸著的心稍稍安了些許,但還是千叮嚀萬囑咐:“阿語,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受傷,知道嗎?”

沈清語乖巧的點頭:“行止,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謝行止神色郁郁道:“我如何能放心?”

傅言涼跟顧歡在一旁簡直沒眼看,只好用扇子擋住二人的臉:“師兄,沈姑娘修為好著呢,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謝行止瞪了他一眼:“說的容易,換成顧歡,你試試?”

說完,他才後知後覺,發現傅言涼這小子換了一把扇子,用的不再是之前那把紫竹骨扇,而是一把灼灼桃花扇面的,一看就知道是誰送的。

傅言涼露出一雙眼睛,笑嘻嘻道:“師兄,眾人皆知,沈姑娘是你的軟肋,換成別人可沒有用哦,除非……”

謝行止瞇著眼:“除非什麽?”

這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往他心尖上戳,嫌他不夠亂是嗎?

傅言涼絲毫不怕:“除非你再找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這樣就不必沈姑娘去了。”

話剛落,謝行止隨意甩了甩衣袖,地上的落花都朝傅言涼掃過去,落花拂過,傅言涼從頭到腳都沾滿了落花,像是成精的花樹。

傅言涼“呸呸呸”吐了一嘴的花瓣,他伸手去揪身上的花瓣,發現怎麽都弄不下來,這些花似乎在他身上長了根。

瞅了眼罪魁禍首,正在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謝行止嘖了聲,似個浪蕩公子語言輕佻道:“這哪來的花姑娘?真是裙帶沾香啊。”

顧歡本來還在幫傅言涼清離身上的花瓣,聽謝行止這輕佻語調,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傅言涼長得本就斯文儒雅,唇紅齒白,謝行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特意給他編了個花冠帶著,看上去,真像個嬌俏的妙齡女子。

只是這妙齡女子的嗓門過於暴躁了:“謝行止,你個王八蛋!還不弄掉?”

謝行止攤了攤手,欠揍道:“姑娘家家,長得挺美,要是不張口就更美了。”

傅言涼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瞪著謝行止,愈發嬌俏了,他暴跳如雷道:“謝行止,你快幫我弄掉,這樣我怎麽出門?”

謝行止掃了兩眼,斯條慢理道:“我看這樣挺好的,門中弟子見慣了你從前的樣子,偶爾換換也挺好。”

院中爆發一聲怒喝:“我好你大爺!”

沈清語輕輕拽了拽謝行止的袖子,讓他坐下,忍著笑道:“傅長老說的沒錯,誰讓我是你的軟肋呢,除了我,你也沒有第二個軟肋了,還是快把傅長老身上的術法解開吧。”

謝行止道:“阿語,他這樣挺好的,你不用替他操心。”說著拿了塊香氣四溢的桃花酥給沈清語,半點沒有放過傅言涼的意思。

傅言涼心一橫,突然露出了一抹妖艷的笑容。

謝行止,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扭著身子朝謝行止靠近,聲線柔的跟水似的:“謝哥哥,幫人家解開嘛?”

沈清語嘴裏的桃花酥“哐當”一聲掉在了桌子上,謝行止嘴裏的茶更是猝不及防地噴了出來。

“……”

顧歡楞了一瞬,反應過來,直接捧腹大笑,絕,真絕!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顧歡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雖然她早就知道斯文的外表只是傅言涼的偽裝,但她沒想到,傅言涼居然會這麽好玩,簡直笑死她了。

看著面前矯揉造作的傅言涼,謝行止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他擦了擦嘴角,麻木道:“你別那麽膈應人成嗎?我晚上會做噩夢的。”

傅言涼不聽勸,反正這裏都是自己人,他半點不嫌丟臉,連蘭花指都翹了起來,演的越發來勁兒:“謝哥哥說的哪裏的話,奴家這一身衣裙沾香,還是拜哥哥所賜,哥哥難道不喜歡嗎?”

謝行止臉明顯抽搐了兩下,惡心道:“說人話。”

見狀,傅言涼笑容燦爛,漸漸得趣,“哥哥要是不解開,那奴家一直跟你這麽說話。”

看誰惡心?反正他不嫌丟人。

這糟心玩意,謝行止恨不能一掌拍過去,沈清語和顧歡早就笑的背過身去,這兩人真是太有趣了。

見傅言涼越演越烈,都快往他身上蹭了,謝行止到底忍不了,將他身上的術法解開。

術法一解,身上那些落花頓時散落,連頭上的花冠也消失了。

傅言涼甩了甩衣袖,一下子恢覆了正常,賤兮兮又喊了句:“謝哥哥!”

謝行止額角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道:“閉嘴!”

“好勒!聽哥哥的。”

“你有完沒完?”

“沒完……”

二人鬥嘴鬥了半天,等天黑人走了,沈清語還在笑。

謝行止牽著她進屋,滿臉的無奈,語氣溫柔道:“小心腳下,別摔了。”

沈清語才不擔心這人會讓她摔倒,就算摔倒了,這人也會接住她,沒什麽好擔心的。

沈清語扶著他道:“傅長老真是太好玩了。”

謝行止笑道:“打小就這樣,那張斯文面龐倒是白長了。”

沈清語道:“他這樣挺好的。”

這樣的話,謝行止小時候應該也會有趣些。

見她這樣好興致,謝行止不動聲色地摸到了沈清語的腰,湊近耳邊,意味深長道:“腰不酸了?”

沈清語扭了扭身子,立馬止了笑:“……有,有點。”

第一次的時候,謝行止到底顧念她是初次,沒折騰的太厲害,可後面,簡直是要命了。

沈清語懷疑他是不是之前忍得太久了,開了葷就如狼似虎的,她根本招架不住。

雖說雙修確實有好處,她這段時間確實通體舒暢,原本止步不前的靈力也有所上漲,加上謝行止溫柔體貼,每日都會變著法的給她補身子,緩解酸疼,身上壓根沒什麽不舒服。

可這天天雙修,她也頂不住啊。

於是她不著痕跡地悄悄退開了一步,打了個呵欠,困倦道:“今日困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想跑。

謝行止一眼看破她的想法,將人一把摟住,不給她逃跑的機會:“當真困了?”

沈清語硬著頭皮道:“……嗯。”

謝行止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既然困了,那我們今夜就早點休息吧。”

“……好。”

二人洗漱完,謝行止率先上了床,沈清語一回來就看見一個半躺著的妖嬈大美人。

謝行止穿著貼身裏衣,神色慵懶地倚在裏側,領口微微敞開,能看見精致的鎖骨,和性感的喉結。

沈清語:“……”

這樣子,確定是要睡覺嗎?

沈清語跟著沈玉寒修行多年,定力也算可以,她垂了垂細密纖長的睫毛,掩去眸中的異樣。

見她遲遲不上床,謝行止微微擡眼,端的是柔情似水:“師姐,還不上榻休息嗎?”

師姐?

沈清語剛想邁的步子一下子就邁不動了。

她扭頭清了清嗓,小心翼翼走到床邊,問道:“……怎麽突然,這、這樣叫我?感覺怪怪的。”

“哪裏奇怪了?”謝行止無辜道:“我從前不也是這樣叫你的?”

他突然坐起身,將沈清語拉了坐下,湊近她,溫柔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還是說,你不習慣在床上這麽叫?”

“……”

沈清語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一下,轉過臉去:“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

手指勾過沈清語身前的一縷長發,謝行止佯裝不知,繼續道:“這種語氣,是哪種語氣?”

沈清語止不住的眨眼,心中嘆了一口氣,一閉眼,隨即一揮手,滅了屋裏的燈,無奈又寵溺地說了句:“怕了你了。”

然後堵上了謝行止的唇。

謝行止眸光明亮,笑意橫生,他閉眼,細細感受唇上的溫度,同時,一把將人抱上了床,放下床幔。

幾番唇齒交纏過後,謝行止摩挲著那輕薄的衣料,氣息不穩又滿是笑意:“是你主動的,可就不能賴我了?”

沈清語同樣氣息不穩:“是我主動的,不賴你。”

說完一把將他拉下,重新封唇,抵死纏綿。

***

一切準備好後,沈清語和了嗔去了一趟絕塵崖,一方面是了嗔與沈玉寒多年未見,打算會會老友,敘敘舊,另一方面是給楚懷仁截人的機會。

了嗔之前就想去了,但被許久不見的小弟子絆住了腳,又聽聞小弟子有了心上人,便留下觀察了一段時日,見二人感情甚好,他也放心了,直至今日才騰出空閑來,去看望老友。

將人送到了,沈清語陪著住了兩日,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只身下了蒼梧山。

下山時,沈清語又變成了謝行止在破廟遇見她的樣子——

眼縛白綾,神情冷淡,一襲白衣,纖塵不染。

她憑著記憶行走在青石長階上,沈清語記得出了蒼梧山,有一處僻靜的竹林,那裏草木幽深,就算有人埋伏也不易察覺,又是回聚緣書院的必經之地,要是埋伏,竹林便是最好的埋伏地。

剛到竹林,沈清語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很好,來了。

她裝作不知情,繼續往前走,早就埋伏在這裏的蓬萊死士從天而降,將沈清語團團圍住。

他們帶著鬥笠和面罩,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眼睛。

即便看不見,沈清語還是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冷冽殺伐之氣,以及從空中飄落,落在她身上細細密密,像細雨一樣冰涼的東西。

沈清語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用來對付她的,只是可惜了,她服了枯木逢春,這藥壓根不會有作用。

她也不客氣,昭離劍應召而出,直言問道:“爾等何人?為何攔我?”

看見昭離劍,為首的黑衣人明顯有所忌憚,當他望見沈清語的眼睛,確定她真的看不見後,他才說:“沈少主嚴重了,我家主人有請。”

沈清語朝聲源微微側了側頭:“這請人的方式,我還是頭一次見。”

見沈清語不肯,為首的那人給眾人遞了個眼色,隨後一揮手,一幫人朝沈清語蜂擁而上。

沈清語的大名他們早有耳聞,在上次的仙門百家圍攻中也見過她的身手,為此,再來之前,他們就做了完全的準備。

打不過就用藥,反正,無論如何都得將人帶回去。

萬萬沒想到是沈清語眼睛會看不見,但不管怎麽說,這對蓬萊死士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沈清語不知道那藥什麽時候發作,只能先配合打著,心裏則在默默盤算什麽時候暈比較好。

暈太早了,顯得她有點廢物,暈太晚了,這一幫人怕經不住她打。

畢竟這幫人是藥修和醫修,不是劍修啊。

眼睛看不見,聽著那吭吭哧哧氣息,沈清語都能感覺到這幫人的吃力,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手上松了些力道,身子一歪踉蹌了一下。

周圍人以為藥效發作,瞬間大喜。

那為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沈少主你也別掙紮了,這藥不會傷你性命,只會暫時封住你的修為,渾身酸軟,沒有抵抗力而已。”

雖然中藥是裝的,可反噬是實打實的疼啊,於是沈清語裝虛弱無力的樣子簡直手到擒來。

沈清語想了想,還是反抗了一下,才被他們擒住。

換做之前,沈清語裝的或許不會那麽像,但這三年在外面摸爬滾打,見的人多了,演技也爐火純青起來,估計謝行止來了,都看不出她是裝的。

她在心中暗暗道:“這三年也不是啥也沒學到,關鍵時刻還是挺有用的,不虧,不虧。”

就這樣,沈清語順理其章地被楚懷仁派的人擒獲帶走了。

沈清語在外面三年,境地有好有壞。

好的時候尚有一間破廟棲身,哪怕那破廟蛛網密布,煙塵四起,但只要不風吹雨曬,在沈清語看來,也是極好的。

壞的時候也不過是隨意鋪上一張草席,荒郊野嶺露宿罷了。

為此,對楚懷仁會將她安置在哪裏,沈清語十分隨遇而安。

楚懷仁沒將她直接扔在地牢裏,而是安排在了一間十分隱蔽的屋子裏。

沈清語眼睛看不見,但還是分得清時辰的,這個時辰,天已經黑了。

周遭寂靜,她在屋裏默默走了一圈後,確定這是一間還像樣的客房,最起碼基本的生活用品這裏都有。

看樣子,他還準備的挺齊全,這是打算跟謝行止慢慢談條件嗎?

眼睛不便的時候,其他感官就變得十分敏銳,她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很淡的藥草味。

沈清語淡淡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楚懷仁推門進來,道:“沈少主好耳力。”

他易了聲,聲音粗糙暗啞,根本不是他原本的聲音。

演戲演全套,即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誰,沈清語還是問了句:“你是誰?為何抓我?”

楚懷仁隨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緩緩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借姑娘換個東西。”

“換東西?”沈清語冷笑一聲:“玄微鑒嗎?”

楚懷仁微微楞了下,眼神也暗了下來,對沈清語猜中他的想法,他並不意外。

這人是絕塵崖的少主,怎麽可能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

楚懷仁坦誠道:“姑娘猜的不錯,正是玄微鑒,你與謝掌門關系匪淺,用你換玄微鑒正好。”

沈清語修長的指尖輕輕點著桌面,語氣淡然道:“若他不換呢?你是否要殺我滅口?”

聞言,楚懷仁哈哈大笑:“沈少主多慮了,你的命金貴著呢,我若是殺了你,豈不是一下子得罪了絕塵崖,南月派,以及玉靈一族三方勢力,我沒有那麽蠢。”

除了這三方勢力不說,還有與她關系交好的南月派,這幾派加在一起,可不好受。

更何況她還有沈玉寒這個師尊坐鎮,殺她,是最不明智的。

他只是想要玄微鑒,何必冒著得罪仙門各派的危險,再說殺了她,與眾人撕破臉,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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