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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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朦已經不怕謝行止了，隔了很遠的距離就開始喊道：“謝哥哥！謝姐姐！”
距離近了，更是直接從王婉身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朝二人跑來，扯住了謝行止的衣袖，奶聲奶氣道：“謝哥哥，我好想你們啊。”
謝行止也不板臉嚇唬他，將他從腿上抱了起來，楚朦被他抱過，絲毫不怕，謝行止笑道：“你吃什麽了？我抱著你，感覺比從前重了。”
原本只是玩笑，楚朦卻掰著手指頭正兒八經地數著最近吃的東西：“有八珍湯、栗子糕、小羊腿、螃蟹大蝦、金絲蜜棗卷……”
這認真模樣將一眾大人都逗笑了，謝行止直接騰出一只手捏了捏楚朦胖嘟嘟的臉頰：“看出來了，你是真沒少吃，看來你在這兒玩得挺開心啊。”
楚朦扒拉著他的手，點了點頭：“這裏很多人陪我玩，還有很多叔叔伯伯，朦兒當然開心了。”
“謝哥哥，我有話跟你說。”
謝行止道：“你說。”
小楚朦有些扭捏：“是悄悄話。”
“悄悄話啊？”謝行止挑了挑眉，隨後耳朵貼近了楚朦：“說吧，現在沒人聽得見了。”
“謝哥哥，阿娘前日跟我說，你將來會和謝姐姐有個很漂亮的孩子，我想要她做媳婦可以嗎？”
謝行止腦中炸開了花，楞怔片刻，他忍不住對著楚朦耳朵悄聲問了句：“你阿娘怎麽看出……那個……我將來會和謝姑娘有個漂亮孩子的？”
楚朦誠實道：“阿娘說，她看見你給謝姐姐餵葡萄了，然後謝姐姐接了。”
沒人聽見二人說了什麽，他們只看見向來喜怒莫測的謝掌門先是錯愕，隨後面頰居然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紅，他朝沈清語的方向看了眼，眸光深深，嘴角泛起了甜蜜的笑。
二人就這樣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看得周圍人一楞。
這是說什麽了？怎麽這副表情？
說完悄悄話，楚朦紅著臉問道：“可以嗎？”
可以把漂亮妹妹給我做媳婦嗎？
謝行止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有些為難道：“這個我做不了主，需要跟你謝姐姐商量才行。”
二人說秘密的時候，沈清語剛跟王婉聊完，一來就聽見這句話，於是問道：“什麽事你做不了主，還要跟我商量？”
二人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楚朦更是不好意思地將臉埋進了謝行止懷裏，不肯出聲。
謝行止抱著他楚朦，沖她笑的春花燦爛道：“這個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之後我再跟你說。”
沈清語也不是要立馬知道，說了句：“好。”
二人說這些小秘密的時候，王婉將沈清語拉到一旁，小聲八卦道：“謝姑娘，你跟謝掌門在一起了？”
這不是什麽可隱瞞的，沈清語點了點頭。
王婉頓時激動起來：“看來這把是我贏了。”
“什麽贏了？”
王婉也不瞞著，十分直爽：“我之前跟熙然打了一個賭。”
沈清語了然：“賭我跟謝行止？”
王婉贏了賭約，神采飛揚：“對啊，就是賭你倆會不會在一起，我就說我的眼光不會錯吧，他現在可賠慘了。”
沈清語有點好奇他們賭了什麽，問王婉她也只是搖了搖頭，臉卻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沈清語猜她不好開口，沒有追問。
揭過這個話題，王婉跟沈清語聊了一些近況，“謝姑娘你是不知道，熙然帶我回來時，我可緊張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家裏人，就怕哪裏出錯，沒想到熙然家裏人都很好說話，很輕易就接受我和朦兒了，我剛開始還擔心他們看不上我的身份呢。”
說到這兒，她嘟著紅唇有些埋怨：“都怪熙然，成婚前也不告訴我他的真實情況，害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沈清語看著她，說出她心中所想：“你們兩情相悅，又有了孩子，楚掌門行醫濟世，胸懷寬廣仁厚，不會以門第之見為難你們的。”
“謝姑娘所言極是，可我總感覺熙然和他爹有事。”
沈清語：“怎麽了？”
王婉苦惱道：“我也說不上那種感覺，就感覺二人之間很客氣，不太親近。”
沈清語安慰她：“許是離家多年，又許久未見，一時生疏而已，過段日子就好了。”
王婉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楚夫人，你與楚少宮主什麽時候認識的？”想起這幾日的事，沈清語很難不多問幾句。
沈清語救過她跟楚朦，王婉很信任她，說道：“熙然與我認識的時候也就十一二歲吧。”
“那算是青梅竹馬了。”
“是啊。”
就著清風流雲，幾人交談了一會兒。
……
離開蓬萊後，幾人並沒有乘坐淩雲舟返回，而是走了一條山道。
山道兩側古木參天，枝繁葉茂，三人緩緩行走其間。
見不是回聚緣書院的方向，顧歡問道：“沈姐姐，我們這是去哪裏？”
“陰山境。”在蓬萊的時候，她就跟謝行止商量過，等蓬萊事了，就將顧歡送回陰山境。
聽到沈清語要將她送回去，顧歡立馬委屈起來：“沈姐姐，是不是我太吵了，你才想將我送回去？”
沈清語駐足，跟她解釋道：“不是，你這次與我出來本就是為了找玉靈一族的修煉秘籍，現在秘籍找到了，你也跟我在外面玩了一段時間，是時候該回去了，玉靈一族的人都還在等著你呢。”
這些年她很孤單，下了蒼梧山後更是倍感孤獨，顧歡雖然話多，整日像個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可她卻不覺得厭煩，反而因為她的陪伴，減少了很多孤獨感。
可她也沒有忘記，顧歡是玉靈族長的孫女，是玉靈一派的寶貝疙瘩，修真界看著祥和太平，實際早已暗潮洶湧。顧歡要是出了什麽事，她不好向玉靈族長交代，不如早點將她送回陰山境。
見她不是趕自己走，顧歡又露出了笑：“等這次回去後，我要好好修行，這樣下次跟沈姐姐出來的時候，就不會總讓你保護我了。”
“嗯。”
與她們同行的還有傅言涼，顧歡懷著期待問道：“傅長老，我以後還可以去聚緣書院找你嗎？”
傅言涼楞了下，隨即清俊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當然可以。”
顧歡揚起明快的笑容，想起心裏揣著的少女心事，她難得有些郝然，朝他走近兩步，低著頭不確定地小聲問道：“那你會來找我嗎？”
顧歡向來直爽活潑，此刻卻有些不自然，眼前之人穿著青色長衫，眉間溫和，眼眸清亮，無不透著溫潤如玉，是她喜歡的模樣。
沈清語十分識趣地走在前面，不去偷聽二人的對話。
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會來找我嗎？
對顧歡來說，這兩者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傅言涼不是笨人，相反他十分聰明，顧歡對他的情誼，早在她送他桃花扇時就有所察覺。
他只是不確定，不確定這個姑娘是真的喜歡他，還是一時興起。
這些年，明明早就練就了一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此時卻派不上半點用場。
周遭靜的有些過分，傅言涼能聽見自己有些過快的心跳聲，半響，他躊躇道：“你希望我去找你嗎？”
好聽的聲音落在顧歡耳中，像是炸起了一道驚雷，顧歡猛然擡頭，撞上一雙清亮略帶期待的眸子，她快速且欣喜道：“希望！我希望你來找我！”
說完，又覺得自己答的太快，顯得不夠矜持。
看出她的想法，傅言涼溫柔地笑了起來，他道：“你放心，等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找你的。”
二人明明什麽都沒說，又像什麽都說了，彼此心裏都清楚對方的意思。
顧歡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帶著女子的嬌俏，眉眼彎彎道：“你要記得你說的話。”
傅言涼知道她的意思，說：“我會牢牢記住的。”
二人都感到有些熱，顧歡更是將頭偏向一邊，不好意思看他，她找了個話題，說：“謝掌門怎麽沒跟我們一起走？是有事要辦嗎？”
傅言涼也十分配合道：“師兄確實有事要辦，可能要過一會兒才來找我們匯合。”
顧歡好奇道：“什麽事？”
“私事。”
……
謝行止還留在蓬萊，不過此刻，蓬萊岸邊只有他跟楚熙然兩個人。
楚熙然道：“謝掌門不與謝姑娘同行離去，留在蓬萊，是還有什麽事要問嗎？”
“楚少宮主聰慧，我確實有點事要問你。”謝行止開門見山道：“楚少宮主離家多年，怎麽突然回來了？”
楚熙然笑了：“謝掌門此言何意？我幼時不慎走失，現如今回來，不過是上天垂憐罷了。”
謝行止眸光深邃道：“你應該知道傅長老在消息方面有多靈通，你是不慎走失，還是主動離家，你我心裏都清楚，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怎麽會突然回來？”
楚熙然面色緊了緊：“謝掌門很關心在下的事嗎。”
“我不是關心你的事，我只是關心你回來的原因。”
楚熙然坦然道：“離家多年，也是會想家的，總不能一輩子漂泊在外吧。”
謝行止一雙黝黑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明顯不信這套說辭。
過了一會兒，楚熙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回來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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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朦已經不怕謝行止了，隔了很遠的距離就開始喊道：“謝哥哥！謝姐姐！”
距離近了，更是直接從王婉身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朝二人跑來，扯住了謝行止的衣袖，奶聲奶氣道：“謝哥哥，我好想你們啊。”
謝行止也不板臉嚇唬他，將他從腿上抱了起來，楚朦被他抱過，絲毫不怕，謝行止笑道：“你吃什麽了？我抱著你，感覺比從前重了。”
原本只是玩笑，楚朦卻掰著手指頭正兒八經地數著最近吃的東西：“有八珍湯、栗子糕、小羊腿、螃蟹大蝦、金絲蜜棗卷……”
這認真模樣將一眾大人都逗笑了，謝行止直接騰出一只手捏了捏楚朦胖嘟嘟的臉頰：“看出來了，你是真沒少吃，看來你在這兒玩得挺開心啊。”
楚朦扒拉著他的手，點了點頭：“這裏很多人陪我玩，還有很多叔叔伯伯，朦兒當然開心了。”
“謝哥哥，我有話跟你說。”
謝行止道：“你說。”
小楚朦有些扭捏：“是悄悄話。”
“悄悄話啊？”謝行止挑了挑眉，隨後耳朵貼近了楚朦：“說吧，現在沒人聽得見了。”
“謝哥哥，阿娘前日跟我說，你將來會和謝姐姐有個很漂亮的孩子，我想要她做媳婦可以嗎？”
謝行止腦中炸開了花，楞怔片刻，他忍不住對著楚朦耳朵悄聲問了句：“你阿娘怎麽看出……那個……我將來會和謝姑娘有個漂亮孩子的？”
楚朦誠實道：“阿娘說，她看見你給謝姐姐餵葡萄了，然後謝姐姐接了。”
沒人聽見二人說了什麽，他們只看見向來喜怒莫測的謝掌門先是錯愕，隨後面頰居然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紅，他朝沈清語的方向看了眼，眸光深深，嘴角泛起了甜蜜的笑。
二人就這樣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看得周圍人一楞。
這是說什麽了？怎麽這副表情？
說完悄悄話，楚朦紅著臉問道：“可以嗎？”
可以把漂亮妹妹給我做媳婦嗎？
謝行止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有些為難道：“這個我做不了主，需要跟你謝姐姐商量才行。”
二人說秘密的時候，沈清語剛跟王婉聊完，一來就聽見這句話，於是問道：“什麽事你做不了主，還要跟我商量？”
二人像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楚朦更是不好意思地將臉埋進了謝行止懷裏，不肯出聲。
謝行止抱著他楚朦，沖她笑的春花燦爛道：“這個嘛，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之後我再跟你說。”
沈清語也不是要立馬知道，說了句：“好。”
二人說這些小秘密的時候，王婉將沈清語拉到一旁，小聲八卦道：“謝姑娘，你跟謝掌門在一起了？”
這不是什麽可隱瞞的，沈清語點了點頭。
王婉頓時激動起來：“看來這把是我贏了。”
“什麽贏了？”
王婉也不瞞著，十分直爽：“我之前跟熙然打了一個賭。”
沈清語了然：“賭我跟謝行止？”
王婉贏了賭約，神采飛揚：“對啊，就是賭你倆會不會在一起，我就說我的眼光不會錯吧，他現在可賠慘了。”
沈清語有點好奇他們賭了什麽，問王婉她也只是搖了搖頭，臉卻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沈清語猜她不好開口，沒有追問。
揭過這個話題，王婉跟沈清語聊了一些近況，“謝姑娘你是不知道，熙然帶我回來時，我可緊張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家裏人，就怕哪裏出錯，沒想到熙然家裏人都很好說話，很輕易就接受我和朦兒了，我剛開始還擔心他們看不上我的身份呢。”
說到這兒，她嘟著紅唇有些埋怨：“都怪熙然，成婚前也不告訴我他的真實情況，害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沈清語看著她，說出她心中所想：“你們兩情相悅，又有了孩子，楚掌門行醫濟世，胸懷寬廣仁厚，不會以門第之見為難你們的。”
“謝姑娘所言極是，可我總感覺熙然和他爹有事。”
沈清語：“怎麽了？”
王婉苦惱道：“我也說不上那種感覺，就感覺二人之間很客氣，不太親近。”
沈清語安慰她：“許是離家多年，又許久未見，一時生疏而已，過段日子就好了。”
王婉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楚夫人，你與楚少宮主什麽時候認識的？”想起這幾日的事，沈清語很難不多問幾句。
沈清語救過她跟楚朦，王婉很信任她，說道：“熙然與我認識的時候也就十一二歲吧。”
“那算是青梅竹馬了。”
“是啊。”
就著清風流雲，幾人交談了一會兒。
……
離開蓬萊後，幾人並沒有乘坐淩雲舟返回，而是走了一條山道。
山道兩側古木參天，枝繁葉茂，三人緩緩行走其間。
見不是回聚緣書院的方向，顧歡問道：“沈姐姐，我們這是去哪裏？”
“陰山境。”在蓬萊的時候，她就跟謝行止商量過，等蓬萊事了，就將顧歡送回陰山境。
聽到沈清語要將她送回去，顧歡立馬委屈起來：“沈姐姐，是不是我太吵了，你才想將我送回去？”
沈清語駐足，跟她解釋道：“不是，你這次與我出來本就是為了找玉靈一族的修煉秘籍，現在秘籍找到了，你也跟我在外面玩了一段時間，是時候該回去了，玉靈一族的人都還在等著你呢。”
這些年她很孤單，下了蒼梧山後更是倍感孤獨，顧歡雖然話多，整日像個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可她卻不覺得厭煩，反而因為她的陪伴，減少了很多孤獨感。
可她也沒有忘記，顧歡是玉靈族長的孫女，是玉靈一派的寶貝疙瘩，修真界看著祥和太平，實際早已暗潮洶湧。顧歡要是出了什麽事，她不好向玉靈族長交代，不如早點將她送回陰山境。
見她不是趕自己走，顧歡又露出了笑：“等這次回去後，我要好好修行，這樣下次跟沈姐姐出來的時候，就不會總讓你保護我了。”
“嗯。”
與她們同行的還有傅言涼，顧歡懷著期待問道：“傅長老，我以後還可以去聚緣書院找你嗎？”
傅言涼楞了下，隨即清俊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當然可以。”
顧歡揚起明快的笑容，想起心裏揣著的少女心事，她難得有些郝然，朝他走近兩步，低著頭不確定地小聲問道：“那你會來找我嗎？”
顧歡向來直爽活潑，此刻卻有些不自然，眼前之人穿著青色長衫，眉間溫和，眼眸清亮，無不透著溫潤如玉，是她喜歡的模樣。
沈清語十分識趣地走在前面，不去偷聽二人的對話。
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會來找我嗎？
對顧歡來說，這兩者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傅言涼不是笨人，相反他十分聰明，顧歡對他的情誼，早在她送他桃花扇時就有所察覺。
他只是不確定，不確定這個姑娘是真的喜歡他，還是一時興起。
這些年，明明早就練就了一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此時卻派不上半點用場。
周遭靜的有些過分，傅言涼能聽見自己有些過快的心跳聲，半響，他躊躇道：“你希望我去找你嗎？”
好聽的聲音落在顧歡耳中，像是炸起了一道驚雷，顧歡猛然擡頭，撞上一雙清亮略帶期待的眸子，她快速且欣喜道：“希望！我希望你來找我！”
說完，又覺得自己答的太快，顯得不夠矜持。
看出她的想法，傅言涼溫柔地笑了起來，他道：“你放心，等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找你的。”
二人明明什麽都沒說，又像什麽都說了，彼此心裏都清楚對方的意思。
顧歡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帶著女子的嬌俏，眉眼彎彎道：“你要記得你說的話。”
傅言涼知道她的意思，說：“我會牢牢記住的。”
二人都感到有些熱，顧歡更是將頭偏向一邊，不好意思看他，她找了個話題，說：“謝掌門怎麽沒跟我們一起走？是有事要辦嗎？”
傅言涼也十分配合道：“師兄確實有事要辦，可能要過一會兒才來找我們匯合。”
顧歡好奇道：“什麽事？”
“私事。”
……
謝行止還留在蓬萊，不過此刻，蓬萊岸邊只有他跟楚熙然兩個人。
楚熙然道：“謝掌門不與謝姑娘同行離去，留在蓬萊，是還有什麽事要問嗎？”
“楚少宮主聰慧，我確實有點事要問你。”謝行止開門見山道：“楚少宮主離家多年，怎麽突然回來了？”
楚熙然笑了：“謝掌門此言何意？我幼時不慎走失，現如今回來，不過是上天垂憐罷了。”
謝行止眸光深邃道：“你應該知道傅長老在消息方面有多靈通，你是不慎走失，還是主動離家，你我心裏都清楚，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怎麽會突然回來？”
楚熙然面色緊了緊：“謝掌門很關心在下的事嗎。”
“我不是關心你的事，我只是關心你回來的原因。”
楚熙然坦然道：“離家多年，也是會想家的，總不能一輩子漂泊在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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