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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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白茵只覺世界暗了一瞬，又於下一刻天光破曉。
她被人推了一把，母親護著她躲開了夜王的馬鞭。
“夜王殿下，皇後娘娘的口諭再此，你哪裏來的膽子繼續胡鬧。”蘇琉未顯露頹勢，唇角微翹，顯得風流又自傲。
“她不過一屆繼後，也敢來使喚我？”謝燁似乎無法理解蘇琉的語氣，冷笑道。
“是啊，夜王殿下不妨猜猜，皇帝是否還會繼續縱容你。”
蘇琉撚起一縷黑發，談笑之間，黃門尖銳的嗓子插進了人群中：“陛下急召夜王殿下回宮——”
叫聲之急切，不難讓人聯想到，皇帝定是出了什麽事。
謝燁心頭一凜，忍不住看向蘇琉，貌美的貴婦早已收回了手，雖然一聲不吭，臉上卻配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可蘇琉的流於表面的浮誇騙不過謝燁，短短一瞬，他就料定她心裏有鬼。
心裏有鬼的蘇琉此時正在扼腕嘆息，心說皇後娘娘還是差了那麽點兒火候，皇帝出事後立刻把皇子們叫回皇城。要是皇後娘娘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的病情隱下，一屆巾幗把持朝政，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雖說這麽一來，免不了出現一連串的蝴蝶效應，但同時，這是最完善的應急手段。
一聲冷笑打斷了蘇琉的思緒，蘇琉猛然回身，看見謝燁欺身上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似藏刀劍，將她籠罩其中。
“你要做什麽？”她擡起手，一圈打手戰戰兢兢地圍攏了過來。
謝燁瞇起了眼睛，低頭看著鎮定自若的蘇琉，忽然上下嘴唇一碰，咂舌出聲：“寧國公，夫人？比起您的兩位女兒，您可真是有趣。”
蘇琉渾身汗毛豎起，驚悚地瞪著謝燁，想聽聽他到底會說出什麽話來。
可惜謝燁沒來得及繼續說話，既小黃門來後，又有嬤嬤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國公夫人啊，您怎麽耽擱這麽久，皇後娘娘等膩許久了。”
“還有殿下，您快些進宮吧。”一見謝燁還留在這裏，嬤嬤當場開始催促。
謝燁的目光意猶未盡地留在蘇琉身上，最後輕癡一聲，揮鞭在蘇琉頭頂打了個響，收鞭上馬，拍馬離去。
蘇琉的心裏還沒來得及回過味來，嬤嬤又開始催促她。嬤嬤表情管理很好，但眼神卻在瘋狂暗示。蘇琉接下了嬤嬤的暗示，連忙換上一臉和藹輕松的笑容：“單嬤嬤，送白蕓回屋，茵兒也趕緊回去吧。”
白茵答應一聲，朝人群中看了一眼，略顯失落地收回目光。蘇琉重新看向嬤嬤，詢問何時再進宮。
誰知道，嬤嬤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向其中一個地方，唬得蘇琉摸不著頭腦，連忙順著嬤嬤的目光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
“嬤嬤？”她奇怪地提醒。
嬤嬤如夢初醒，搖了搖頭，想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夫人既然已經準備妥當了，就請隨奴婢來。”
蘇琉隨她坐上馬車，疑惑地搜索了一圈正在散去的人潮，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後，悻悻收回了目光。
系統，既然你是來輔助我的，能不能告訴我人群裏有什麽人？
【親愛的宿主，WAN公司不具備分析具體人物的功能，不過宿主請放心，剛剛的人群中只有個位數紅名。】
什麽是紅名？
【只要世界人物殺了人，系統就會把它自動標紅。】
WAN 3忠實地履行著系統的職責，說出來的話卻讓蘇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照它這麽說，要是人群裏混的人都是價值不菲的殺手，她還活不活了？
這些都是後話，當務之急，得先哄好皇城裏的皇後娘娘。
“蘇琉，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曲簫呵退了左右，雙目無神地坐在鳳椅上，抖如篩糠：“我怎麽也想不到，陛下就在我面前倒下，一動不動。若非當時有無數宮女太監作證，本宮都要被扣上行刺聖上的帽子了。”
蘇琉做得端端正正，面對皇後，溫婉安慰：“娘娘請放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有事。”
曲簫深吸一口氣，按住了胸口。她努力定了定神，忽然亮著眼睛，看向了蘇琉：“蘇琉，我當你是好姐妹，才與你說這種事。”
“你現在可以走，但若是聽本宮說完，再敢向外洩露半句話，休怪本宮不念舊情。”
蘇琉眉眼低垂，一副溫和的模樣：“娘娘但說無妨。”
“皇上中風毫無征兆，又來勢洶洶，如今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連太醫都說他此生恐怕都不能恢覆神智。”
蘇琉聽著，忍不住暗暗鼓掌，斬草除根，不愧是系統！
“可一旦消息走漏，陛下的那些皇子們必然會有所行動。陛下子嗣稀薄，如今多數都在封地上，無暇趕回，要論能最先行動的，只有兩人。”
“夜王，以及本宮的皇嗣。”
先皇後的兒子，夜王，和皇後的孩子，容王。
蘇琉小說中的男一和男三。
按照原定劇情，由於寧國公一家的助攻，容王會被夜王逼得走投無路，最終起兵造反，兵敗身死。夜王作為先皇後的兒子，順理成章被封為太子，在皇帝死後繼承大統。
現在劇情中途變化，皇帝臨時退場，夜王容王等於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聽皇後的這個語氣，像是已經決定要把助兒子登基一事提上日程。
“娘娘的意思是……要把夜王……”蘇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試探道。
曲簫沒想到蘇琉接受的如此迅速，聽聞露骨的問話，她緊緊咬著嘴唇，最終無力點了點頭。她再擡起頭，眼中已經是準備做困獸之鬥的決心：“夜王一向不喜我母子二人，若是夜王登基，我與吾子絕無活路。”
不論是身為女人，還是身為母親，曲簫都要拼死掙一掙。
沈默地看著眼前似是在垂死掙紮的女人，蘇琉的內心無聲地嘆息著。曲簫的預感沒錯，是按照劇情因罪被殺，還是眼睜睜看著夜王把持朝政，男三一黨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現在還沒有到破釜沈舟的時候。
“娘娘可已經把情況與夜王說清楚了？”蘇琉前傾身子，凝眸詢問。
曲簫嘴角泛起苦笑，搖了搖頭：“我怎麽會做傻事？只是讓人與夜王說皇帝被他氣昏了，並無大礙。”
蘇琉點了點頭，再度回想起謝燁離去時看她的眼神，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依臣婦的愚見，現在最宜之事，應是穩定人心，叫夜王放松警惕。”
“再者，那位外邦的太子還在宮中，切不能讓他得了風聲。”
“這不用擔心。”曲簫虛弱地扶住額頭，“我已經派人去看住那位太子，監視他是否有什麽動靜。”
蘇琉無聲張了張嘴，按照她的劇情套路，這太子絕對不是善茬，恐怕現在已經……
“娘娘！娘娘！”太監捏著嗓子，驚惶地前來匯報，“那個太子，太子他不見了！”
“想必是個假的，如今看情況有變，卸了偽裝。”
果然如她所料，蘇琉輕嘆一聲，在她情節設定外突兀出現的人物，怎麽可能是真實的？
她正想著註意，一旁的曲簫卻看向了蘇琉：“蘇琉，你怎麽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蘇琉擡起頭，看見曲簫的眼裏閃爍著狐疑與不解，皇後不比尋常婦人，閱歷遠超她們。她離皇帝最近，軍國大事的消息也只是偶有接觸，結果蘇琉剛一見面，立刻進入狀態，舌燦蓮花，不免讓她起了疑心。
“臣婦不曾與娘娘說過麽？”蘇琉早有準備，“臣婦一直在與夫君通信，一來二往，臣婦的眼界也變廣了。”
曲簫心裏本就焦急，聽蘇琉這麽說，不疑有他，臉上反而多了一份放心：“也對，寧國公不日將歸，等他回來了，事情也多了一份穩定。”
她本來已經安下心來，心想著有這麽多的助力，自己哪怕鋌而走險，也會少一分的風險。但回頭看時，卻沒有在蘇琉的臉上發現同樣的安心？
“蘇……琉？”曲簫的心猛然間提到了嗓門眼。
蘇琉從座椅上彈起，反射性地朝曲簫施了一禮，眼中光芒閃爍：“娘娘，臣婦突然想起家有要事，先在此別過。”
“娘娘切記，要定心，穩神。”曲簫的耳畔回蕩著蘇琉低沈有力的叮囑，再回過神來，華裳婦人已經走遠。
蘇琉坐在馬車中，心情亂七八糟。
她都忘了，寧國公白長芳因為這位太子，被皇帝下召回城。既然太子是假的，那誘使寧國公回城，必然也是一個陷阱。
除去這個輔助的系統，寧國公可是蘇琉唯一的靠山了，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人無緣無故死了。
系統，能不能遠程聯系上寧國公。
【親愛的宿主，這裏是架空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紀科技時代，請不要提出無理要求】
蘇琉欲哭無淚，明白了，還得靠寫信。
可這信寫出去，多久才能寄到？萬一傻乎乎的寧國公還沒收到信，人就已經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心下一急，手裏的字潦草了不少，寫完信，她急急往信封一塞，向外走去。
【有紅名距離宿主百步，還在逼近，請宿主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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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只覺世界暗了一瞬，又於下一刻天光破曉。
她被人推了一把，母親護著她躲開了夜王的馬鞭。
“夜王殿下，皇後娘娘的口諭再此，你哪裏來的膽子繼續胡鬧。”蘇琉未顯露頹勢，唇角微翹，顯得風流又自傲。
“她不過一屆繼後，也敢來使喚我？”謝燁似乎無法理解蘇琉的語氣，冷笑道。
“是啊，夜王殿下不妨猜猜，皇帝是否還會繼續縱容你。”
蘇琉撚起一縷黑發，談笑之間，黃門尖銳的嗓子插進了人群中：“陛下急召夜王殿下回宮——”
叫聲之急切，不難讓人聯想到，皇帝定是出了什麽事。
謝燁心頭一凜，忍不住看向蘇琉，貌美的貴婦早已收回了手，雖然一聲不吭，臉上卻配著恰到好處的驚訝，可蘇琉的流於表面的浮誇騙不過謝燁，短短一瞬，他就料定她心裏有鬼。
心裏有鬼的蘇琉此時正在扼腕嘆息，心說皇後娘娘還是差了那麽點兒火候，皇帝出事後立刻把皇子們叫回皇城。要是皇後娘娘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的病情隱下，一屆巾幗把持朝政，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雖說這麽一來，免不了出現一連串的蝴蝶效應，但同時，這是最完善的應急手段。
一聲冷笑打斷了蘇琉的思緒，蘇琉猛然回身，看見謝燁欺身上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似藏刀劍，將她籠罩其中。
“你要做什麽？”她擡起手，一圈打手戰戰兢兢地圍攏了過來。
謝燁瞇起了眼睛，低頭看著鎮定自若的蘇琉，忽然上下嘴唇一碰，咂舌出聲：“寧國公，夫人？比起您的兩位女兒，您可真是有趣。”
蘇琉渾身汗毛豎起，驚悚地瞪著謝燁，想聽聽他到底會說出什麽話來。
可惜謝燁沒來得及繼續說話，既小黃門來後，又有嬤嬤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國公夫人啊，您怎麽耽擱這麽久，皇後娘娘等膩許久了。”
“還有殿下，您快些進宮吧。”一見謝燁還留在這裏，嬤嬤當場開始催促。
謝燁的目光意猶未盡地留在蘇琉身上，最後輕癡一聲，揮鞭在蘇琉頭頂打了個響，收鞭上馬，拍馬離去。
蘇琉的心裏還沒來得及回過味來，嬤嬤又開始催促她。嬤嬤表情管理很好，但眼神卻在瘋狂暗示。蘇琉接下了嬤嬤的暗示，連忙換上一臉和藹輕松的笑容：“單嬤嬤，送白蕓回屋，茵兒也趕緊回去吧。”
白茵答應一聲，朝人群中看了一眼，略顯失落地收回目光。蘇琉重新看向嬤嬤，詢問何時再進宮。
誰知道，嬤嬤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向其中一個地方，唬得蘇琉摸不著頭腦，連忙順著嬤嬤的目光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
“嬤嬤？”她奇怪地提醒。
嬤嬤如夢初醒，搖了搖頭，想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夫人既然已經準備妥當了，就請隨奴婢來。”
蘇琉隨她坐上馬車，疑惑地搜索了一圈正在散去的人潮，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後，悻悻收回了目光。
系統，既然你是來輔助我的，能不能告訴我人群裏有什麽人？
【親愛的宿主，WAN公司不具備分析具體人物的功能，不過宿主請放心，剛剛的人群中只有個位數紅名。】
什麽是紅名？
【只要世界人物殺了人，系統就會把它自動標紅。】
WAN 3忠實地履行著系統的職責，說出來的話卻讓蘇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照它這麽說，要是人群裏混的人都是價值不菲的殺手，她還活不活了？
這些都是後話，當務之急，得先哄好皇城裏的皇後娘娘。
“蘇琉，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曲簫呵退了左右，雙目無神地坐在鳳椅上，抖如篩糠：“我怎麽也想不到，陛下就在我面前倒下，一動不動。若非當時有無數宮女太監作證，本宮都要被扣上行刺聖上的帽子了。”
蘇琉做得端端正正，面對皇後，溫婉安慰：“娘娘請放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有事。”
曲簫深吸一口氣，按住了胸口。她努力定了定神，忽然亮著眼睛，看向了蘇琉：“蘇琉，我當你是好姐妹，才與你說這種事。”
“你現在可以走，但若是聽本宮說完，再敢向外洩露半句話，休怪本宮不念舊情。”
蘇琉眉眼低垂，一副溫和的模樣：“娘娘但說無妨。”
“皇上中風毫無征兆，又來勢洶洶，如今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連太醫都說他此生恐怕都不能恢覆神智。”
蘇琉聽著，忍不住暗暗鼓掌，斬草除根，不愧是系統！
“可一旦消息走漏，陛下的那些皇子們必然會有所行動。陛下子嗣稀薄，如今多數都在封地上，無暇趕回，要論能最先行動的，只有兩人。”
“夜王，以及本宮的皇嗣。”
先皇後的兒子，夜王，和皇後的孩子，容王。
蘇琉小說中的男一和男三。
按照原定劇情，由於寧國公一家的助攻，容王會被夜王逼得走投無路，最終起兵造反，兵敗身死。夜王作為先皇後的兒子，順理成章被封為太子，在皇帝死後繼承大統。
現在劇情中途變化，皇帝臨時退場，夜王容王等於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聽皇後的這個語氣，像是已經決定要把助兒子登基一事提上日程。
“娘娘的意思是……要把夜王……”蘇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試探道。
曲簫沒想到蘇琉接受的如此迅速，聽聞露骨的問話，她緊緊咬著嘴唇，最終無力點了點頭。她再擡起頭，眼中已經是準備做困獸之鬥的決心：“夜王一向不喜我母子二人，若是夜王登基，我與吾子絕無活路。”
不論是身為女人，還是身為母親，曲簫都要拼死掙一掙。
沈默地看著眼前似是在垂死掙紮的女人，蘇琉的內心無聲地嘆息著。曲簫的預感沒錯，是按照劇情因罪被殺，還是眼睜睜看著夜王把持朝政，男三一黨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現在還沒有到破釜沈舟的時候。
“娘娘可已經把情況與夜王說清楚了？”蘇琉前傾身子，凝眸詢問。
曲簫嘴角泛起苦笑，搖了搖頭：“我怎麽會做傻事？只是讓人與夜王說皇帝被他氣昏了，並無大礙。”
蘇琉點了點頭，再度回想起謝燁離去時看她的眼神，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依臣婦的愚見，現在最宜之事，應是穩定人心，叫夜王放松警惕。”
“再者，那位外邦的太子還在宮中，切不能讓他得了風聲。”
“這不用擔心。”曲簫虛弱地扶住額頭，“我已經派人去看住那位太子，監視他是否有什麽動靜。”
蘇琉無聲張了張嘴，按照她的劇情套路，這太子絕對不是善茬，恐怕現在已經……
“娘娘！娘娘！”太監捏著嗓子，驚惶地前來匯報，“那個太子，太子他不見了！”
“想必是個假的，如今看情況有變，卸了偽裝。”
果然如她所料，蘇琉輕嘆一聲，在她情節設定外突兀出現的人物，怎麽可能是真實的？
她正想著註意，一旁的曲簫卻看向了蘇琉：“蘇琉，你怎麽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蘇琉擡起頭，看見曲簫的眼裏閃爍著狐疑與不解，皇後不比尋常婦人，閱歷遠超她們。她離皇帝最近，軍國大事的消息也只是偶有接觸，結果蘇琉剛一見面，立刻進入狀態，舌燦蓮花，不免讓她起了疑心。
“臣婦不曾與娘娘說過麽？”蘇琉早有準備，“臣婦一直在與夫君通信，一來二往，臣婦的眼界也變廣了。”
曲簫心裏本就焦急，聽蘇琉這麽說，不疑有他，臉上反而多了一份放心：“也對，寧國公不日將歸，等他回來了，事情也多了一份穩定。”
她本來已經安下心來，心想著有這麽多的助力，自己哪怕鋌而走險，也會少一分的風險。但回頭看時，卻沒有在蘇琉的臉上發現同樣的安心？
“蘇……琉？”曲簫的心猛然間提到了嗓門眼。
蘇琉從座椅上彈起，反射性地朝曲簫施了一禮，眼中光芒閃爍：“娘娘，臣婦突然想起家有要事，先在此別過。”
“娘娘切記，要定心，穩神。”曲簫的耳畔回蕩著蘇琉低沈有力的叮囑，再回過神來，華裳婦人已經走遠。
蘇琉坐在馬車中，心情亂七八糟。
她都忘了，寧國公白長芳因為這位太子，被皇帝下召回城。既然太子是假的，那誘使寧國公回城，必然也是一個陷阱。
除去這個輔助的系統，寧國公可是蘇琉唯一的靠山了，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人無緣無故死了。
系統，能不能遠程聯系上寧國公。
【親愛的宿主，這裏是架空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紀科技時代，請不要提出無理要求】
蘇琉欲哭無淚，明白了，還得靠寫信。
可這信寫出去，多久才能寄到？萬一傻乎乎的寧國公還沒收到信，人就已經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心下一急，手裏的字潦草了不少，寫完信，她急急往信封一塞，向外走去。
【有紅名距離宿主百步，還在逼近，請宿主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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