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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求你,別叫我失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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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面色凝重,國家要對w動用武力制服的消息終究是洩露了出去。

這次軍事行動是絕密行動,上頭十分重視,一開始就做好了保密措施,w方還是得到了消息,對方埋在本國內部的間諜不容小覷。

景逸眸光微斂,知道又如何,這次的軍事行動部署縝密,他有把握打得w再不敢作妖!

收了手機,他正要轉身——

“總長。”小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同於平日裏的恭敬規矩,小蔣的聲音,透著幾分冷酷。

景逸腦子裏浮現一抹什麽,來不及細想,轉身,眼前的一幕,讓他眼神猛地沈下去。

距離他八九米遠的地方,聞人喜臉色發白地僵立著,小蔣左手勒住她的脖子,右手拿著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聞人喜的太陽穴!

景逸目光一沈再沈,聞人喜唇色發白,拿著首飾盒的手微微發抖,眼神透著幾分驚恐,他看出來她被嚇到了。

“蔣世成,是你。”

特工在通訊中提到的敵方間諜,居然是他身邊的人,藏得真深!

蔣世成歪著嘴笑,眼神閃爍著奸詐,“是我,我想要什麽,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把對w作戰計劃給我,否則,我要她的命。”

話落,他拿槍口用力抵了下聞人喜的額角,聞人喜臉色越發蒼白。

景逸垂在腿側的手握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這是賣國,不怕上軍事法庭?”

“怕,當然怕。”蔣世成說得不緊不慢,“所以,我拉著你當墊背的,總長大人,等你把對w作戰計劃給我,你跟我就是一樣的人,我還得仰仗你幫我隱瞞身份。”

蔣世成打得一手好算盤,他用聞人喜威脅景逸把作戰計劃給他,景逸一旦妥協,也就成了背叛國家的叛徒,日後若是事情曝光,不僅景逸要身敗名裂,景家的所有人都會遭受滅頂的影響。

因此,只要景逸妥協,就不得不幫著蔣世成掩蓋間諜的身份,甚至,景逸有可能被徹底策反成敵方的間諜。

這一點,景逸自然也考慮到了,他聲音冷靜:“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還不了解我?你什麽時候見我為了個人利益去損害國家的利益?”

說著,他往聞人喜和蔣世成的方向靠近一步,看似隨意的一步,卻讓蔣世成緊張地拖著聞人喜往後退了退。

景逸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不管是身手還是頭腦,都不可小覷。

蔣世成親眼見他如何在談笑間收割敵人性命。

“別動!”蔣世成整個人站到聞人喜身後,將她當做肉盾,“我知道總長的本事,也知道在總長眼裏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但那是以前,別忘了,現在的你,是個有軟肋的人,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快七個月了吧?不知道子彈射進去,孩子會不會感覺到痛?”

景逸停下腳步,冷冷地盯著蔣世成,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攻打w的行動計劃,總長全權負責,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整個軍事部署方案,就麻煩你幫我寫下來,我也好趕在明早天亮之前交差。”

聞人喜過了初始的驚恐,漸漸冷靜下來,臉色依然蒼白,手也還在微微顫抖著,眼神卻恢覆了清明。

她看向景逸。

攻打w?

她每天都會看新聞,知道國家和w局勢緊張,卻從沒聽說過國家要攻打w。

想來事情一定非常嚴密,否則,只要有一丁點消息傳出,都會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

聞人喜緊緊地盯著對面面容冷峻的男人,她愛孩子,也愛他,她想跟他一起陪著孩子長大,一起牽著孩子的手逛公園,去游樂場,可是,她不能讓他為了她違背自己的良心,若不然,他的下半輩子都會活在罪惡感裏。

她愛的他,是軍人,是國家的保護者,而不是賣國求榮的叛徒。

“我的耐心有限,奉勸總長還是快些。”蔣世成出聲催促。

“如果我不呢。”景逸面無表情,“今晚,我的妻兒若是傷了,你也討不了好。”

“想想你的老母親,你的孩子,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兒子、父親,是國家的叛徒,他們會怎麽想,他們身邊的人會用什麽眼光看待他們?”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兒子來年就要參加高考,你的行為,會直接毀了他的前途。”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景逸循循善誘。

有弱點的人,不止他一個。

蔣世成握槍的手緊了緊,如果可以,誰想走上這條路?

他剛當兵那會兒,因為表現優異,被選拔進特殊部隊,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偶遇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漂亮,性格好,說話溫柔得像棉花糖,他很快和她墜入情網,很快有了第一次共赴巫山。

本以為是戀人之間的甜蜜接觸,誰想,竟是美女蛇布下的天羅地網。

蔣世成正策馬馳騁,酒店的房門被人用力撞開,五個陌生男人闖進來,攝像機的閃光燈對著他不停地閃爍。

那些人說,他強奸了他們的妹妹,要去他的部隊告他,讓他身敗名裂,前途盡毀。

那時他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擔心身敗名裂,擔心前途盡毀,他被那些人逼著簽了份合同。

賣國的合同。

至此,他成了那些人安插在國家內部的眼線。

每個月,那些人都往他的秘密賬戶打款,這一打,就是將近三十年。

這近三十年裏,他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害怕被身邊的人發現自己的秘密,也擔心那些人給他安排可能暴露身份的任務。

但,一次都沒有,那些人只給他打款,從來沒給他安排暗殺或者收集情報的任務,這也是他能一直潛伏三十年卻未被發現的原因。

直到一個月前,那些人秘密聯系他,讓他把對w的作戰計劃弄到手。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國家居然在秘密部署攻打w。

而整件事的直接總負責人,就是他一直伺候著的景逸。

蔣世成知道,那些人選擇讓他拿作戰計劃,也是出於近水樓臺的考慮。

這一個月,他把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遍了,始終接觸不到作戰計劃,甚至除了景逸,他不知道具體有哪些人參與到作戰計劃的研究中。

兩天前,那些人給了他最後通牒,明天再不把對w作戰計劃交上去,就公布他是w方間諜的身份。

他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

所以。

橫豎都是死,他想為生搏一搏。

贏了,海闊天空,榮華富貴,輸了……

“廢話少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作戰計劃寫給我,否則,我就讓你喪妻又喪子!”蔣世成惡狠狠地道。

景逸目光沈寂,叫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快點!”蔣世成害怕景逸的目光,總覺得他已經想到了對付自己的辦法。

“逸……”聞人喜張嘴,想說什麽。

景逸擡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對蔣世成道:“你現在收手,便是戴罪立功,將來上了軍事法庭,可以請求法官從輕判決,我也可以為你申請案件保密,不對外公開,除了你和你的家人,不會有別人知道你賣過國。”

“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你死了,你的家人還要為你的過錯付出一生的代價,你兒子會背著賣國賊兒子的標簽過一輩子,走到哪兒都會遭人排擠,你自己想想清楚。”

兩條路,一條是戴罪立功,家人一生無憂;一條是死罪,家人受世人詬病。

蔣世成有些動搖,兩條路的優劣,一目了然,明白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扣住聞人喜脖子的手臂松了松,聞人喜緊繃的心弦稍稍松了一些,只是,還沒等她喘口氣,蔣世成忽地大笑兩聲,勒住聞人喜脖子胳膊用力一緊,聞人喜被勒得喘不上氣,痛苦地咳嗽。

“差點被你哄騙過去,我不需要戴罪立功,只要我拿到了作戰計劃,你就不得不幫我掩蓋身份,到時候,我依舊是總長勤務員,我家人也不會遭人白眼。”蔣世成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還有二十分鐘,拿不到作戰計劃,我就殺了她!”

話音剛落。

蔣世成拿槍快速指了下一旁的花瓶,‘pi——’一聲響,‘啪啦’花瓶碎裂。

手槍裝了消音器,聲音依舊很大。

聞人喜渾身猛地一顫,“啊!”尖叫一聲,等槍口再次指到她腦袋上,眼淚一下子滾出來,嘴裏原本要說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喜飯聽見聞人喜驚懼的尖叫,原本輕輕掃動的大尾巴忽地停下。

景逸手背上的骨頭凸顯出來,嘴角緊繃,森森地盯著蔣世成看了片刻,松開手上的力道,想要轉身去書房拿筆和紙。

餘光不經意瞥見喜飯貓著腰,一臉兇狠地立在之前放花瓶的架子上,擺出準備跳躍的姿勢,而跳躍的目標,是蔣世成的肩。

喜飯一向不喜歡蔣世成,碰都不讓碰……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荒誕的念頭在景逸腦海裏一閃而過。

他沒有轉身,而是朝蔣世成那邊走。

“別過來!”蔣世成警惕地喝止他,同時勒住聞人喜往後退了兩步。

“不是要作戰計劃?你身後的櫃子裏有筆和紙——”

他的話沒說完,喜飯縱身一躍,落在蔣世成肩頭,閃電般伸出爪子對準蔣世成左眼狠狠一抓。

“啊——”

貓的速度,蛇都要讓三分,蔣世成猝不及防左眼劇烈一痛,出於本能,他用扣住聞人喜脖子的那只手用力將喜飯從他肩上扯下狠狠扔出去。

得了自由的聞人喜第一反應是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可就在她將要逃走的瞬間,意識到蔣世成手裏有槍,來不及有任何思考,她學著以前在電視裏看到橋段,抓住蔣世成拿槍的那只手,用盡此時所有的力氣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蔣世成吃痛,手下意識松開,槍掉在地上,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就要去抓聞人喜的頭發,被扔出去的喜飯四肢落地,再次彈射上來咬住蔣世成的小腿,蔣世成憤怒地拿腿撞向一旁的實木櫃子,喜飯撞在櫃子上掉下來。

這個瞬間,聞人喜伸腳一踢,把槍踢向飛快跑過來的景逸,然後捧著肚子,朝景逸那邊跑過去。

景逸拿腳擋住滑過來的手槍,腳尖一點、一勾,動作利落地把槍拋上半空,伸手一把接住,再轉眸看向蔣世成,他眼眶猛地一瞠。

蔣世成從懷裏又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聞人喜的後腦勺。

聞人喜捧著肚子,八九米遠的距離,她跑出了汗,滿眼都是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渾然不覺身後的危機。

景逸看見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妻子鼻尖沁出汗珠,伸手將她拽到身後的同時,槍口對準蔣世成。

一切發生在瞬息。

pi!

pi!

兩聲槍響,一先一後,間距很小,小到人耳根本聽不出來。

時間好似定格。

每一處都精心布置的客廳,兩個男人同時往後仰倒,一只躺在地下嘴裏吐出血的貍貓,一個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女人。

聞人喜聽見子彈穿透皮肉的聲音,恍惚間好像回到二十多年前,她被歹徒挾持,景逸一槍射穿歹徒的腦袋,也是這個聲音。

眼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像一座巍峨高山一般的男人,在她面前轟地坍塌。

她甚至能聽見山崩地裂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蝸。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低頭似乎看見倒在地上的男人嘴唇在動,她聽不見他說什麽,她跪在他身邊,拼命捂住他的胸口。

好多血啊,她擋不住,一點也擋不住,鮮紅的血刺目,從她的指縫裏冒出來。

聞人喜哆嗦著手指把浸染在衣服上的血往傷口攏,似乎要把血攏回傷口裏。

“不能流這麽多血……不能流這麽多血……”

她動著唇瓣,不停地重覆這句話。

“小喜。”景逸伸手握住聞人喜的手腕,喊了她好幾聲,聞人喜才從那種癲狂的狀態下回神,“小喜……”

他胸口疼痛到麻木,清晰地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流失,手上的力氣小到他不能握緊妻子的手腕。

“你這時候,應該打電話來救我,別哭,我不會有事,我還要……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

他嘴角努力勾起笑,聲音越來越縹緲。

------題外話------

某要發誓,今天是某瑤卡文卡得最銷魂的時候,下午兩點坐在電腦前,到現在才寫出四千字。

明天某瑤多寫一點,昨天和今天很抱歉更這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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