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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景家三公子(11)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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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索索笑著推了摟住自己的男孩一把,“去你的哥哥!”

男孩順著她的力道往後倒向沙發靠背,扯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將她拉進懷裏,摸了把她的臉頰,道:“幾天不見,力氣見長啊。”

景索索擡頭。

不停閃爍的彩色射燈將男孩清秀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著幾分痞氣和魅惑。

看過來的眼神,有點壞壞的,挺勾人,像極了女人們鐘愛的長得壞壞的男人。

“騰飛,你要是個男人,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無知少女。”景索索湊到張騰飛耳邊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被叫騰飛的,是個女孩,全名張騰飛,性格豪放又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偏愛中性的打扮,長相和聲音也比較中性化,很多時候都會被誤認為是個男孩。

“哥哥現在也有很多小粉絲好不好?不信一會兒哥哥上臺給你唱一首,保證底下都是女人的尖叫。”

“現在哥哥獨獨陪你一人,你該感到幸福,來,讓哥哥親一下。”

“哎呀,你很煩哎!”景索索推著張騰飛的臉。

正打鬧著。

包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進來。

‘啪啪啪’幾聲,關了閃爍的射燈,開了吊燈,他又關了音樂,震耳欲聾的音樂消失,景索索感覺耳朵陷入一種極致的寂靜裏。

“騰達,幹什麽呀?”張騰飛還抱著景索索,有些不高興地皺眉問進來的男人。

那男人沒理會他,而是看向門口,神色透著幾分恭敬和諂媚,“程先生,這就是我弟弟騰飛。”說著轉頭對張騰飛道:“臭小子還不快過來,程先生找你有事。”

張騰飛從小就喜歡把自己打扮成男孩,時間一長,家裏人都快忘了她的真實性別。

景索索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個人。

居然是程如玉。

張騰飛疑惑地看向程如玉,起身,“你誰呀?找我有事?”

一聽她的聲音,赫然就是之前景紛紛手機裏的聲音,程如玉目光往下沈了沈。

他沒說話,擡腳徑自走向景索索,一把將她從沙發裏拎起來,往包廂外面拽。

“哎,你幹什麽?”張騰飛見有人對自己朋友動手,一把扣住程如玉的手腕,“放手!”

張騰飛的手背上紋著骷髏頭。

程如玉不動聲色打量面前這個個子不高、打扮怪異、氣質流裏流氣的男生,眉頭緊緊蹙起來。

張騰達見自己弟弟不要命的擋住程如玉的去路,背後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認識程如玉,但是認識賀際帆,堂堂賀氏企業的現任掌權人,在京城橫著走的主兒。

剛剛賀際帆找到他,讓他帶這位程先生去找一個叫‘騰飛’的人。

賀氏企業在京城商界的實力,隨便打個電話,他這小酒吧就得關門歇業。

賀氏企業掌權人的朋友,自然不能得罪。

別說對方要找他親弟弟,就是找他親爸親媽,他也麻溜的領著人去他家。

“騰……”

他正要開口讓張騰飛放手,只見程如玉兩指捏住張騰飛紋了骷髏頭的那只手腕,沒見他怎麽用力,張騰飛疼得臉都扭曲了,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騰飛!”景索索見狀,趕緊拍打程如玉的手,“你幹什麽呀,放手!快放手!”

看著景索索一臉心疼的模樣,程如玉沒說什麽,手指一個用力,張騰飛疼得直接喊出聲來。

“程先生,有話好好說……我弟弟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張騰達也不管事實如何,一個勁道歉。

程如玉俯視著跪倒在地的張騰飛,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敵視,冷哼了一聲,松開手,拉著景索索離開包廂。

“索索……”痛得滿頭大汗還不忘了景索索。

景索索被程如玉拽著踉蹌往外走,回頭說道:“我沒事的,別擔心,他是我哥……”的朋友。

後面三個字被‘嘭’一聲關上的包廂門阻隔。

“胳膊沒廢吧?”張騰達一臉心疼地伸手扶起張騰飛。

張騰飛站起身,一把甩開他的手,怒吼:“滾開,你瞧你剛剛那點出息?就差跪舔他皮鞋了,出去別說你是我哥,我丟不起那人!”

吼完,轉頭看見站在身後看戲的一群人,“還有你們,一群沒義氣的家夥!”

“別生氣啊飛哥,剛剛不是事出突然,我們還沒想好怎麽幫你嘛,再說你哥哥對那人那麽客氣,我們這不是怕給你哥哥添麻煩麽。”

“飛哥你也有點沖動,索索被那人拽著也沒說什麽,可見他們是認識的,沒準是索索悄悄交了男朋友呢。”

“少放屁,那是她哥。”張騰飛揉著手腕。

“你怎麽知道?”

“沒長耳朵呀?索索臨走前不是說了,讓我別擔心,那是她哥!”

此時,景索索被她哥……的朋友用力拽出酒吧,從充滿冷空氣的地方出來,外面的熱風讓人覺得溫暖舒適。

景索索還穿著下午的帶兔耳朵t恤和牛仔熱褲,兩條筆直的腿在黑夜裏白得晃眼。

出去不出色的胸脯,她的身材還算玲瓏有致。

她一聲不吭地任由程如玉拽著,一路到了停車場。

程如玉按遙控鑰匙開了鎖,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景索索杵在原地沒動,就這麽看著程如玉。

“程大哥,你很過分知不知道?”景索索板著臉生氣。

程如玉被她一本正經討伐他的模樣氣笑,“景索索,你才多大?大學都沒畢業,就學著別人戀愛、泡酒吧,你看看你找的那什麽人?流裏流氣的整個就一流氓。”

“我不許你這麽說我朋友,她人很好。”景索索跟張騰飛是很好的朋友,張騰飛雖說喜歡泡酒吧、紋身,但是心眼絕對是好的,景索索被人欺負了,張騰飛從來都是第一個沖上來保護她的。

“就算她是流氓,我跟她當朋友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程如玉伸手進褲兜裏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行,我現在就給你媽打個電話,我管不著,總有人能管你。”

“你幹什麽呀!動不動就打電話給我媽!”景索索一聽要告訴季儀,被踩了貓尾巴似的,跳起來抱住他拿手機的手,不讓他撥號,“我又沒做錯事,你幹嘛老是告我狀?”

“沒做錯事?早戀、泡酒吧,這都不是事?”

景索索楞了一下,“早戀?程大哥,我都二十一歲了,心心比我還小幾個月呢,孩子都生三個,還早戀?您老人家還真看得起我,再說,我又沒有談戀愛,怎麽早戀?”

頂多也就算個暗戀。

景索索撇著嘴,幽怨地仰頭看向程如玉。

程如玉低頭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小小瘦瘦的女孩,身材幹癟,怎麽看都是個發育不全的初中生,一不留神,都是二十一歲的大姑娘了……

程如玉跟景博淵玩得比較好,年少的時候經常去景家老宅玩,景索索比他們小了十多歲,小小的一點,總喜歡歪歪扭扭地跟在哥哥姐姐後面,有時候拉了尿了,傭人不在,別人都不想管,程如玉見她可憐兮兮的,就幫她擦屁股,換尿不濕。

一次兩次之後,後來只要他在,只要她尿了拉了,就來找他,有時候她身上弄得太臟了,他還給她洗澡。

以至於到現在,每次見到景索索,他不免有種這個女孩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感慨。

她在他眼裏,一直都是個小孩子。

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景索索那雙大眼睛總會在他腦海裏浮現。

那天,在醫院門診樓外,景博淵威脅他要將景家旁支的女孩介紹給程老夫人,程如玉脫口說出景家有未婚女孩,那一刻他心裏想著的竟是景索索。

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對‘一手拉扯大’的小孩有了不一樣的心思,難以言說的羞愧感壓上他的心頭。

他從那時開始,就有意無意地避開她,想著時間一久,那種還沒成型的想法就會慢慢淡了。

“我也不常來酒吧玩,今天是朋友哥哥酒吧重新開業,我來湊湊熱鬧,我保證下次不來這種地方了,你就當不知道,不要告訴我媽了行不行?”

景索索信誓旦旦地保證。

以後的事誰管得著,眼下先蒙混過關。

季儀對三個女兒管得都比較嚴,酒吧一類的夜場都在禁止範圍內,景索索三姐妹都是偷偷的去,決不能讓季儀知道,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程如玉思緒回到現實,對上景索索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想到一進包廂看到她被那個流裏流氣的男孩抱在懷裏的一幕,心底生出一抹強烈的不爽。

“還有剛剛那個男生,以後不要跟他來往,這麽晚了帶你來酒吧,肯定沒安好心,你還小,這世上有很多壞人,你在交朋友時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程如玉苦口婆心。

“男生?你是說騰飛?”景索索平時不怎麽靈光的腦袋忽地靈光一現,緩緩瞇起眼睛,“你從下午就反對我去酒吧,是不是因為你認為我要跟男生去酒吧?”

張騰飛的聲音聽起來難辨男女,語音裏就更加分辨不出來了。

“你反對我跟男生去酒吧,是不是因為你在意我啊?”

說到這,景索索郁悶了許久的心情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什麽皮帶啊紙條啊,都被她忘到了腦後。

她還抱著程如玉的手,身子不自覺地左右輕晃,一副雀躍的樣子。

“其實騰飛不是男的,她是女的。”

程如玉的目光落在被她抱在懷裏的手上,手背貼著她的胸口,沒什麽香艷的觸感,感覺全是骨頭。

他微微皺眉。

饒是小女孩身體不夠柔軟,依舊讓他生出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悸動。

景索索見他眉頭越皺越深,以為他是不信自己說的,忙道:“我可以向你證明。”

言罷,她放開程如玉的手,從熱褲兜裏扣出手機,翻開相冊,找到一張她和張騰飛在游泳館拍的照片。

邊送到程如玉眼皮子底下邊道:“你看,她是女生吧?”

照片裏,兩個女孩穿著泳衣,張騰飛那個看起來像個男生的女孩,居然比景索索還有料。

景索索站在程如玉面前,舉著手機,仰著臉兩眼放著光看向程如玉。

女孩身上淡淡的少女香傳進男人的鼻尖。

程如玉掃了手機屏幕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從褲兜裏掏出煙盒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默默抽起煙來,煙草燃燒產生的氣體讓他大腦逐漸冷靜下來。

“程大哥……”景索索略有些局促,雙手在身前緊張地絞在一起,夜色很好,剛剛他急匆匆的將她從另一個‘男生’那裏拉出來,真的沒有比這更適合表白的時刻了。

“你那麽在意我跟騰飛在一起,是不是說明……”

“對全世界宣布愛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手機來電鈴聲猝然響起來,打斷了景索索未說完的話。

景索索懊惱地閉了閉眼睛,看了下手機屏幕,是景紛紛的來電。

不爽地接聽,“餵!”

語氣很沖。

“索索,真的是你啊。”景紛紛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同時手機裏傳出‘嘟嘟嘟’的忙音。

景索索轉身,看著景紛紛慢慢走近,有氣無力的喊了聲:“大姐。”

“程大哥。”景紛紛沒再理會景索索,和往常一樣徑直跑向程如玉,想要挽住他的胳膊。

程如玉似不經意地往旁邊走了幾步,一把關起副駕駛車門,打開後座車門對兩人道:“上車,送你們回家。”

景索索看了眼不遠處停著的蘭博基尼,舍不得愛車留在這過夜,又不想讓景紛紛跟程如玉獨處,躊躇片刻,上車。

景紛紛撲了個空,也不在意,直接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不要坐後面,我要做副駕駛。”

景索索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她怎麽沒想到坐副駕駛。

有時候,副駕駛可以彰顯與眾不同的身份。

程如玉將煙蒂隨手扔在地上,擡腳輕輕一碾,“你跟索索一起坐後面。”

景紛紛拉車門的動作頓了頓,轉頭微笑:“為什麽?”

程如玉沒回答,只道:“要麽就自己回去,這裏是鬧區,打車也方便。”

男人的語氣是在通知,而不是商量。

景紛紛用力咬了下唇,跺了跺腳,坐進後座。

二十幾分鐘後,金色添越停在景家老宅大門口。

景索索和景紛紛同時去推兩邊的車門。

“紛紛,我有些話要跟你聊聊,等會下車。”

景紛紛一喜,收回觸碰到車門的手,轉頭有些得意地看向景索索,車內光線昏暗,景索索只看向程如玉的後腦勺,沒有看見景紛紛眼睛裏的得意。

景索索下車,看著金色添越順著路道往前面開了一段距離。

景紛紛很喜歡程如玉,程如玉卻一直都明確表示不喜歡景紛紛,現在忽然要跟她聊聊,會聊什麽呢?會不會他忽然又喜歡景紛紛了,要跟她表白?

景索索在玄關換了鞋,穿過客廳,上樓,傭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沒有聽到。

進了房間,她一屁股坐在床邊,往後一倒。

“程大哥要是真跟大姐表白了,以後就是我姐夫了,那我就不能再喜歡他了……”

話音還沒落地,眼淚從她眼角滑下來,在粉色的床單上暈出深色的水痕。

“太過分了,每次都出師不利,我真該去廟裏求個簽看看。”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是景紛紛回來了,緊接著是隔壁房間的關門聲。

“大姐現在一定很高興。”

景索索擦擦眼淚,吸了吸鼻子起身,邊從櫃子裏拿睡衣邊念叨:“算了,不喜歡我拉倒,我還不稀罕你呢!”

熱水急促地噴灑,景索索洗著洗著,眼睛越發酸澀,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花灑噴出來的水。

她緩緩蹲下身子,把臉埋在雙臂間。

洗完澡出來,她紅著眼眶收拾衣服,訂了兩個小時後飛往呼和浩特的機票,風風火火出了門。

她決定去草原散散心。

這時候正是去內蒙古旅游的好時候,她早就想去的。

臨登機前,她給葉傾心去了個電話。

簡單的把事情說了,然後囑托:“要是我媽找我,你就幫我告訴她,我心情不好跟朋友一起去內蒙古玩了。”

“我覺得你還是自己跟她說比較好。”葉傾心大約是被吵醒的,聲音裏透著朦朧睡意。

“我跟她說,她一定會盯著我刨根問底,我又不能告訴她我跟大姐喜歡上同一個男人了,而且這個男人就快要變成我大姐夫,我也沒心情編謊話去騙她,麻煩你了,心心,我這邊要登機了,拜拜。”

“哎!”葉傾心還想叮囑兩句出門在外小心的話,景索索就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

葉傾心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想著景索索說的程如玉跟景紛紛表白的事,說實話,她覺得挺突然。

只是,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呢,原本不喜歡,忽然又喜歡了,也不是不可能。

“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麽?”景博淵支著上半身問她,順手將她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上。

葉傾心搖搖頭,道:“不餓,想去衛生間。”

景博淵下床,扶她起來。

不小心撐到下身,葉傾心痛得皺起眉。

“很痛?”男人的聲音透著心疼。

葉傾心忍著疼下床穿鞋,“還好。”

從衛生間出來,葉傾心看了看兒子們,年年和朝朝雙臂呈‘w’,兩腿呈‘m’,小頭很有默契地都歪向左邊,小嘴巴微微張開,吐著晶瑩的小泡泡,小模樣萌死個人。

暮暮和哥哥們睡姿一樣,不過小腦袋擺得很正,小嘴巴緊緊抿著,透露著幾分嚴肅。

葉傾心一顆心柔軟成一團,正看著,暮暮忽地睜開眼睛,朝葉傾心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

剛出生的嬰兒視力只有十幾厘米,看不清物體。

葉傾心有種錯覺,剛剛小家夥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睜開眼睛見到是媽媽,便又放心入睡。

“博淵,剛剛暮暮睜開眼睛看我了,你瞧見了吧?你說他是不是真的看見我了?不是說新生兒視力很弱看不清東西嗎?”

葉傾心說罷,忍不住俯身親了親暮暮嫩嫩的小臉頰,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她,剛剛一瞬間的對視,激得她母愛爆棚。

小家夥可愛死了。

“睡覺吧。”景博淵見葉傾心那麽開心地親小家夥,眉頭微微蹙了蹙,摟住葉傾心的肩往床邊帶。

葉傾心還處在和兒子對視的喜悅中,“我覺得他一定是認出我是媽媽。”

景博淵沒開腔。

兩人睡下。

葉傾心指尖點了點景博淵的胸膛,“奶奶說暮暮最像你,我覺得也是,你看兩個哥哥都在吐泡泡,就他抿著嘴,看起來挺嚴肅的,跟你一樣。”

景博淵將葉傾心往懷裏摟了摟,沈聲道:“不早了,快睡。”

葉傾心笑著閉上眼睛,忽地想起之前的電話,她覺得有必要跟景博淵說一聲,“索索之前在電話裏跟我說她乘淩晨的飛機去內蒙古了,家裏現在都不知道,她說如果三嬸問我,我再把這事告訴三嬸,你說我要不要早點告訴三嬸?聽索索那語氣,好像是一個人過去的。”

景博淵睜開眼,房裏光線昏暗。

他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出羅封的號碼,等那邊接聽,只吩咐了一句:“查一下景索索的航班,安排人接應。”就掛了電話。

“不告訴三嬸嗎?”

景博淵放下手機,“確保她安全就行,其他的讓她自己去說。”

葉傾心擡著頭,望著男人嚴峻的下巴弧度,發現他在處理事情方面,將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該做的他不會推辭,不該做的他不會去多管,而且他把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分得很清楚。

次日,景博淵幫葉傾心辦理出院手續。

伴著喜慶的鞭炮聲,葉傾心和三個兒子離開醫院。

嬰兒房和主臥相連,之間隔著一道門。

嬰兒房和另一間次臥也相連,之間也以一道門相隔,照顧三個小家夥的三位傭人就住那間次臥,晚上把門開著,這邊小家夥有個什麽動靜,能及時聽見。

------題外話------

二更,十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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