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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景老夫人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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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夫人說完,斂下眼睛裏的失望,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

她的背影,看起來異常蕭索。

景博淵站起身,凝眸看過去,深邃的眼底滑過一抹不忍。

老人家一手將他帶大,沒有給過他什麽壓力,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在她有生之年娶妻生子。

景博淵收回目光,從兜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點了根煙。

季儀起身跟上景老夫人,想必是去安慰老人家了,景老爺子瞪了景博淵一眼,也起身朝景老夫人的方向追過去,剩下景綜一家三口和景彥,景彥自覺自己多餘,知趣地起身上樓去了書房。

賀素娥冷冷地看著景博淵,“阿淵,你不該這麽傷你奶奶的心,你奶奶是為了你好。”

景博淵淡淡回視,“您去找心心了。”

賀素娥一楞,看著他。

景博淵收回目光,傾身在煙灰缸邊沿磕了磕煙身,語調平緩,“這是第一次。”

言外之意,不要有第二次。

賀素娥冷笑,“就是有第二次你能怎樣?難不成你還敢對我下手?”不等景博淵給出什麽反應,她又道:“我看你就是魔怔了,那小丫頭有什麽好?你早晚會後悔現在的選擇。”

景博淵淡笑,“小丫頭好不好,我自己明白,好比當年,您深知蘇慕城有多好。”

“你……”提及往事,賀素娥一臉難看。

“阿淵!”景綜不悅地低喝一聲,“說話註意分寸!”

景博淵渾不在意父親的怒意,抽完一根煙,把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起身淡然道:“我先回去了,我的婚事,我自有定奪,無需外人插手。”

“阿淵!”賀素娥冷聲喝住景博淵,“我是你母親!”

無論當年有多執著蘇慕城,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十四年,十四年的時光,足以消磨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愛情羈絆。

而血緣關系,卻永遠不會被歲月掩埋。

景博淵單手插兜,聞言未作理會,腳步不停地走向玄關。

剛換好商務皮鞋,客廳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旋即傳來季儀慌亂的聲音:“你們快來,媽暈倒了!”

景博淵一怔,鞋都來不及換,擡腿走向景老夫人的臥室,腳步微亂。

一個小時後,景老夫人被推進重癥監護室。

重癥監護室外,穿白大褂的醫生對景家人道:“老夫人突發腦溢血,出血量不大,老夫人年事已高,開顱手術風險比較大,我們建議保守治療,後期觀察是否能自行吸收,若不能自行吸收,再考慮做手術。”

氣氛凝重。

季儀擦了擦眼淚道:“好端端的,怎麽就腦溢血了?”

醫生說:“老年人是腦溢血的高發人群,腦血管硬化、病變,高血脂、高血壓是老年人常見的毛病,情緒一激動,很容易引發急性腦溢血……”

景博淵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在腿側緩緩握拳,一雙深沈的眸子透過玻璃定格在景老夫人插滿了管子的臉上。

老人家緊緊閉著一雙眼睛,臉色蒼白,氧氣袋裏的氣泡又緩又少,好似隨時都能停止冒泡。

不知過了多久。

“現在你滿意了。”賀素娥冷漠的聲音在景博淵耳邊響。

景博淵薄唇緊抿著,眸子裏流轉的黑色越發粘稠。

葉傾心知道景老夫人突發腦溢血住院,已經是第二天。

景索索第二天兩節課後,才接到季儀打來的電話。

葉傾心見她接了個電話回來兩眼通紅,問了句:“怎麽了?”

景索索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奶奶住院了,我媽說這次比較兇險,老毛病加上腦溢血……嗚嗚……我奶奶不會就這麽去了吧……”

景老夫人的老毛病是心臟問題。

八十多歲的老人家,這麽多毛病,也是受罪了。

葉傾心趕緊給景博淵去了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聽,“心心。”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葉傾心知道他跟景老夫人關系勝過母子,想必他此刻心裏一定不好受,沈默了一陣,她安慰道:“博淵,奶奶會好起來的。”

那邊默了一會兒,才傳來景博淵略帶著疲憊的嗓音:“好好上課。”

中午下課,葉傾心直接跟景索索一塊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重癥監護室外的休息椅上,只有景博淵坐在那裏,手肘撐在膝蓋上,交握的雙手托著額頭,周身的氣息透著似有若無的沈痛感。

他身上還是昨天跟葉傾心吃飯時穿的那套衣服。

葉傾心走過去,在他身邊坐在,伸手攀上男人的肩,“博淵。”

聽見聲音,景博淵擡頭,眼睛裏有血絲,平靜深邃的眼底,依稀流露著憂色,葉傾心心裏難受,他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沒睡。

葉傾心握住他的手,“奶奶會好的。”

景博淵沒說什麽,擡手將她耳際的碎發別到耳後。

景索索趴在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上往裏面看了看,轉過頭來兩眼潮濕,“我在網上看腦溢血很容易死人,年紀越大越兇險,大哥,你說奶奶能挺過去嗎?”

景老夫人對孫子孫女都很好,從小景索索就最喜歡奶奶。

景博淵擡手揉了揉眉心。

葉傾心道:“當然能,奶奶不是一直想抱重孫子嗎?還沒抱到重孫子,她肯定不會這麽容易放棄。”

“可……”景索索想說什麽,目光忽地觸及到景博淵的視線,明明視線很平靜,景索索卻感覺到了景博淵的警告,忙不疊閉上嘴巴。

她本想說‘可是大哥不是要跟你在一起嗎?奶奶這輩子也抱不到重孫子了吧’。

葉傾心隱約也明白景索索想說什麽,一時沒了聲。

片刻。

景博淵站起身,身上的襯衫西裝依舊挺括板正,除了眼睛裏的血絲顯示著他有可能一夜未眠,氣宇軒昂的模樣,倒不像熬過夜的。

葉傾心跟著起身,“怎麽了?”

景博淵拉起她的手,道:“先去吃飯。”

葉傾心這才想起來景博淵有可能還沒吃飯,或許,連早飯都沒吃。

三人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粵菜館。

飯店裝修風格別出心裁,很雅致獨特,三人沒有要包廂,直接在大廳找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

“你是不是早飯也沒吃?”葉傾心捧著菜單,側頭問景博淵。

景博淵沒有否認,伸手將菜單翻了一頁,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沈穩淡定,手腕上是葉傾心送的價值四十幾萬的鋼表,款式雖與他沈著的老板派頭略有不符,卻給這個男人添了一絲別樣的優雅。

若不是剛從醫院出來,若不是在重癥監護室門口葉傾心感覺到他身上的沈痛,她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此時此刻正為家裏重病的老人擔憂著。

他將情緒收斂得滴水不漏。

越是這樣,葉傾心卻越覺得心裏不好受。

她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出現在醫院裏,他要顧及著她的胃,或許他連午飯都不會出來吃。

葉傾心看著菜單上的圖片,點了兩個菜色清淡的葷菜,又點了個素菜和一份湯,景索索翻著菜單,劈裏啪啦點了五道大葷。

景博淵補充著點了兩道葉傾心平日裏喜歡吃的,葉傾心聽到他報出的菜名,心裏湧出一股感動和溫暖。

點完菜,葉傾心問服務員:“你們這兒有生花生嗎?給我來六顆就行,可以另外算錢。”

店裏沒提供過這個,服務員有些為難。

葉傾心微笑,建議道:“你或許可以請示一下你們經理。”

她這不算什麽過分的要求,經理自然是同意了,服務員很快呈上一小碟的生花生。

景索索伸脖子看了看,嫌棄地撇撇嘴,“心心,你怎麽喜歡吃這個?”

葉傾心將小碟子推到景博淵面前,“博淵胃不好,飯前吃點這個養胃。”

景索索看著對面沒有你儂我儂黏黏糊糊,卻分明讓人感覺溫馨的兩個人,再次撇了撇嘴,眼睛裏閃爍著羨慕。

上了菜,葉傾心先給景博淵盛了碗熱湯,輕聲說:“早上沒吃飯,先喝點湯。”

景博淵看了葉傾心一眼,喝完那碗湯。

景索索很想撂筷子,她總感覺被對面那兩個人虐到了怎麽回事?他們明明也沒做什麽親密的事情,可是從他們一個平靜的眼神、一個尋常的舉動中,她清晰地感受到虐單身狗的氣息。

吃完飯,回到醫院,重癥監護室外,景獻獻坐在休息椅上,看見景博淵,她起身對他道:“我媽讓我來替你,你一夜沒睡,回去休息吧,我媽讓我們以後輪流來守著。”

景博淵對此沒有什麽意見,站在玻璃窗前朝裏面望了一陣,八十多歲的老人家渾身插滿了管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外人看了都會覺得不舒服,不要說至親的人了。

一連半個月,老人沒有一點起色,甚至一度病危。

專家會診之後,一致建議景老夫人做開顱手術清除血塊。

醫生把手術中可能出現的風險和意外向家屬做了詳細說明,季儀聽得膽顫心驚,風險太大,有可能景老夫人會直接命喪手術臺。

景家的人最後還是同意手術,手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手術只怕堅持不了幾天。

手術安排在一天後,同意書是景老夫人長子景綜簽的,景逸從部隊趕回來,一家老少都在手術室門口守著,甚至連賀素娥都過來了。

葉傾心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只能陪在景博淵身邊,握著他的手。

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變得潮濕,葉傾心不知道是自己在出汗,還是景博淵在出汗。

別人都坐著,唯有景博淵一直站著,深邃的目光平靜地落在手術室的門上,那目光似乎能穿透重重阻礙,看清手術室內的情形。

葉傾心陪著他站了六個小時。

手術很順利,沒有出現醫生預料的意外。

景家的人齊齊松了口氣,葉傾心察覺到在醫生出來的瞬間,握住自己手的那只大手不動聲色加大了力道,等醫生說出手術順利,那只大手再次加重力道。

耳邊是景家的人松口氣的聲音和喜悅的歡呼,葉傾心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仰頭笑著對景博淵說:“我說了奶奶不會有事的,現在放心了。”

景博淵唇角微微一勾,露出這麽多天第一抹笑容。

可惜好景不長,景老夫人手術第三天,人尚未蘇醒,卻開始出現持續高燒、心跳過速、血壓高的癥狀,甚至二次出血,醫生不得不對她進行二次手術。

反反覆覆又折騰了半個月,景老夫人情況才算穩定下來,景家眾人心力交瘁,最終醫生確診,景老夫人陷入植物狀態,因為老人年紀太大,有可能到臨終,都不會蘇醒。

景老爺子受了打擊,當場厥過去,幸而他年輕時當過兵,身體一直很硬朗,倒沒什麽大礙。

葉傾心清楚地感覺到這一個月景博淵消瘦了一些。

景老夫人轉到vip病房,雖然有護工,但景家的人還是輪流照顧,尤其是景博淵,除去一些不方便的事,凡事親力親為。

時至陽歷十二月中旬,農歷十月末,京城大雪紛飛,寒風肆掠。

這天輪到景博淵,恰好是周末,葉傾心下午兩點離開pear,沒有回學校,直接去了醫院。

剛走到住院大樓門口,意外地迎面撞上溫澤閆。

雖然她戴了帽子又裹了圍巾,只露了一雙眼睛,溫澤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客套的寒暄之後,溫澤閆問她:“你怎麽來這兒?”

葉傾心淡笑:“家裏長輩病了。”頓了下,她反問一句:“你呢?”

溫澤閆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小婕……病了,來京城看病。”

葉傾心沒再說什麽,只道:“祝她早點康覆,我先上樓了。”說完直接走開。

溫澤閆望著她單薄窈窕的背影,目光發怔。

他鄉遇故知,對葉傾心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上到頂樓,推開病房門,葉傾心楞了一瞬。

病房裏不少人在,賀素娥、季儀,幾個家族的老夫人和幾個面生的貴婦人,古嬌也在。

景博淵這個輪值的人反倒不在。

看見葉傾心,古嬌臉上滑過一抹不自然,黃衛娟卻是一臉憤憤地瞪了葉傾心一眼。

葉傾心落落大方地和眾人打了招呼,那幾個貴婦人雖然笑著回應,可是看向葉傾心的眼神,分明帶著或多或少異樣。

有人惋惜道:“唉,老夫人好端端的,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真教人心裏難受。”

黃衛娟附和,語調透著尖酸:“煩心事多了唄,為孫子的婚事發愁呢,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不好,心裏一著急,情緒一激動,可不就容易出事。”

這話說得很有針對性,至於針對誰,大家心知肚明,目光有意無意往葉傾心身上落。

葉傾心笑而不語。

“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巴。”顏老夫人出聲呵斥自己幹兒媳婦。

黃衛娟撇撇嘴,斜眼睨了葉傾心一眼。

要不是這個葉傾心,她現在就是博威老總的丈母娘了,光是這個名頭,說出去就夠她風光的。

想到那天她和古興德去景家老宅吃飯,景博淵連面都不露,簡直就是打古家的臉,黃衛娟更是對這個葉傾心充滿了仇視。

眼珠子轉了轉,她一臉好心地對葉傾心道:“心心,我認識一位婦科專家,專治不孕不育,口碑很不錯,要不哪天我介紹你去看一看吧,看好了身子,也早些給老夫人生個重孫子,說不定老夫人一高興,就醒了呢。”

葉傾心淺笑著回擊:“謝謝古太太關心,您切身試過,您說好便一定是好的,您什麽時候有空?明天怎麽樣?”

黃衛娟沒想到葉傾心不但沒有難堪,反而這麽爽快地就應承下來,倒是弄得她不知道該怎麽接,她哪裏認識什麽專治不孕不育的專家,只是隨口這麽一說。

她虛假地笑了一下,說:“明天我有點事,過幾天的吧。”

葉傾心笑容燦爛,“好啊。”

“噗嗤……”一位穿著駝色皮草的貴婦人笑了笑,看了黃衛娟一眼,又看向葉傾心,笑意滿滿地道:“阿淵看中的,果然伶俐。”

黃衛娟聽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古嬌臉色難看一瞬,旋即唇邊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為自己母親圓場:“心心說笑了,我媽都把我拉扯這麽大了,哪裏還需要看那些專家。”

黃衛娟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哪裏不對,葉傾心說她‘切身試過’,可不就是在說她不孕不育麽。

這個死丫頭,年紀不大,鬼心眼不少!

“好了,時候不早了,都回去吧,別打擾到可茵休息。”顏老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黃衛娟這副愚蠢又愛挑事的德性,起身提出告辭。

之前黃衛娟興沖沖地和賀素娥攛掇著想讓古嬌嫁給景博淵,她便不同意,一方面是憐惜著葉傾心這個小丫頭,一方面並不看好古嬌和景博淵,說不上來哪裏不配,就是不看好。

黃衛娟一意孤行,最後弄得沒臉,又把氣撒在葉傾心身上,顏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哪裏看不出黃衛娟的故意針對。

臨走前,顏老夫人拍了拍葉傾心的手,“好孩子,別聽衛娟瞎胡說。”

葉傾心:“我沒事的,顏奶奶慢走。”

等一行人進了電梯,季儀對葉傾心道:“顏家那幹兒媳婦就是個渾人,你別跟她計較。”

葉傾心說:“我放在心上,您放心。”頓了一下,她問:“博淵呢?”

季儀道:“接了個電話去公司了,好像是出了點什麽緊急狀況,叫我來替他一會兒。”

賀素娥跟著一行人走了,病房裏就季儀和葉傾心,還有兩名護工,護工正在給景老夫人按摩四肢。

葉傾心正要上前幫忙,手機忽然響。

她掏出手機看了下,是個陌生號碼。

接聽,那邊傳來的聲音卻不陌生。

“葉傾心。”賀素娥的聲音。

葉傾心看了眼一旁的季儀,起身走出病房,才出聲回應:“伯母。”

“我在醫院露天停車場,出來聊聊。”賀素娥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葉傾心握著手機在過道上站了一會兒,轉身朝電梯走過去。

快到停車場,遠遠的,她便看見一輛紅色轎車夾雜在一排排轎車裏,之前追尾過,葉傾心記得車牌。

她走過去,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坐進來。”賀素娥冷淡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葉傾心抿了下唇,打開車門坐進去,車內暖氣很足,瞬間驅散了葉傾心周身的寒意。

她取下帽子,微笑著看向駕駛座神情高冷的貴婦人,淡聲問:“您找我。”

賀素娥上下將她一打量,冷哼一聲,說:“把老人家害成這樣,你倒是泰然。”

這話有點沒頭沒尾,葉傾心一時沒明白,“我不懂您的意思。”

賀素娥點了根纖巧精致的女士煙,高貴優雅地吸了一口,斜眼睨向葉傾心,“你可知老夫人為何忽然腦溢血?”

葉傾心看著她,沒出聲,等著她下面的話。

賀素娥卻沒有立刻解答,幽幽道:“老夫人一直盼著阿淵結婚生子,阿淵卻一直遲遲不提結婚之事,對他奶奶給他安排的女孩不屑一顧,眼看著三十好幾,老夫人自然著急,這時候阿淵忽然喜歡上你,你出生雖不好,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孩,老夫人自然高興,把你當親孫女寵著。”

“後來你流產導致不孕,老夫人不忍心傷你,卻也不能看著阿淵當真就一輩子沒有小孩,見你主動退出和阿淵的感情,她心疼你也感激你,出事那晚,本來是請了嬌嬌的父母來老宅吃飯,借機試探阿淵的意思,可他卻跟你在一起,絲毫不顧及老人家的感受,那晚老夫人問他,是不是一定要娶你,有沒有轉圜的餘地,阿淵說回答,沒有。”

說著,賀素娥吸了口煙,轉眸看了女孩微微發白的小臉一眼,繼續道:“老人家當時會有多失望,我想你應該能想象出來,她身體本就不大好,情緒一激動,引發急性腦溢血,受了這麽一遭罪,最終變成植物人。”

葉傾心聽見自己胸口那顆心臟跳得很響,車內溫度如春,她卻覺得通身發涼。

這一個多月以來,沒有人告訴她,景老夫人忽然腦溢血,是因為她和景博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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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小劇場:

三胞胎老大:“老二老三,那個老巫婆又在欺負媽媽!”

老二:“出去一定要給媽媽報仇,在她身上尿尿!”

老三:“不讓她抱。”

老大:“那我就在她身上拉粑粑!”

於是,三胞胎出生後,賀素娥抱哪個,那個不是哭就是尿尿拉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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