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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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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0

濃密的黑推著暧昧潛行。

呼吸和心跳交疊, 互相拍打拉扯,揉釀成一場經久的靡麗美夢。

門外腳步聲來往,有人在嘆氣有人在抱怨。

很快,徐容時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我靠, 我找不到我隊友了。”

有人問他隊友是誰, 他扯著嗓子會所:“黎初啊,這烏漆嘛黑我也看不見她在哪。”

那人安慰他,“你去另外一頭找找,那邊人多, 說不定在那。”

徐容時哦了一聲, 站在門外門口。

黎初靠在門上, 她知道徐容時就在門外,若是她現在出點什麽動靜, 一定會被聽見。

“你的隊友就在門外。”謝清硯咬著她耳朵低聲說。

試圖用這招刺激她。

她偏要不接招。

黎初身體顫了顫,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低聲反駁他,“他是我隊友,又不是我男人。”

話音剛落,男人的力道重了幾分,黎初剛松懈的心神瞬間繃緊。

他就像一把刮骨刀, 冰冷晦澀,沿著神經慢慢游走,明明可以奪人性命,但偏生不給痛快。

故意折磨人似的。

黎初薄唇翕張, 小口小□□換著呼吸,耳朵和心神都在註意門外。

一簇光線從門縫裏透進來, 被狹窄的縫隙分割後的光微弱,卻讓黎初眼前明亮,一下看清兩人現在什麽姿態。

但下面,門把手就被轉動,徐容時嘴裏念念有詞,“咦,這他媽怎麽有扇門?”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黎初身體彈了起來,幾乎貼近謝清硯懷抱,心臟緊張怦怦直跳。

她可不想徐容時打開門,看見他們這副樣子。

黎初緊張地雙手掐著謝清硯,用氣聲問他怎麽辦,聲音壓著生怕徐容時聽見。

謝清硯不疾不徐,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還開玩笑說:“他看到了正好。”

黎初:“?”

他是不是瘋了啊。

謝清硯說:“這樣,你跟我的緋聞就坐實了。”

真不要命了,這時候還開這種玩笑。

讓她瞬間想起在莫斯科的安全通道,他也是這麽欺負她的。

黎初用力推他,又被他一把摟緊,大手掌心捂住她的唇,手心很快被她的濡濕。

熱意從鼻子,嘴唇,往下蔓延,滲透到了脖頸。

很熱。

被謝清硯掌握,熱透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無濟於事,他低聲示意:“噓——”

然後專註他正在做的事情。

所有感官被可惡的感性支配。

黎初的心神無法集中,就在以為徐容時要破門而入時,她感覺到謝清硯的手按上門鎖。

他低笑聲,說:“早反鎖了。”

“還以為黎三小姐多大膽子呢。”

徐容時不死心地又扭了門把手,大聲說:“奇了怪了,什麽寶貝還上鎖。”

說完,不知道誰喊了徐容時,他應了一聲,終於放棄跟門把手較勁。

或許是打不開,徐容時氣急敗壞踹了一腳門。

動靜大的連黎初後背都跟著顫了顫,她咬著牙,內心偷偷罵徐容時。

腳步聲消失在門外。

黎初感覺全身都軟了,雙腿累得站不住,後背出了一層薄汗,黏膩不舒服。

更難受的是,她的口碑被大手罩住,在空氣本就稀薄的房間內更顯呼吸困難,每一次換氣都沾染的氣息。

危機解除,黎初懶懶掙紮幾番,含糊的聲音被悶在掌心,“我們要輸了。”

他們浪費太久時間尋找酒了,徐容時找不到她該著急了。

靜了好幾秒。

只能聽見彼此劇烈起伏的呼吸。

謝清硯低沈著嗓子問,“是我不夠努力嗎,你還能想著別人?”

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黎初大口大口呼吸著,眨了眨眼,低聲控訴,聲音更悶,“你這人胡攪蠻纏。”

謝清硯反問到底是誰不專心。

幾秒後,他的手從臉上拿走,慢條斯理地舉起來,扯了扯唇線,“都濕了。”

黎初耳朵上的紅潮瞬間漫開。

謝清硯將掌心攤開給她看,確實是被她的呼吸染濕了,可明明是事實的事情,從他喉間滾出,不清白就算了,還帶了幾分色彩。

黎初拉著的掌心,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這不就幹凈了。”

謝清硯沒說話,好整以暇配合著她的動作。

黎初低著頭,虛張聲勢警告他,嬌聲軟語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你要敢鬧得人盡皆知,我就……”

就怎麽樣,她沒想好,頓了下。

謝清硯等不到下半句,又覺著她這樣嬌氣炸毛的樣子,比故意勾人時話要讓人上癮。

“如果偏要呢?”謝清硯問。

滯了幾秒鐘。

“叮鈴鈴——”

清脆的搖鈴聲響起,將沈悶的氣氛撕碎,是有人搶到第一完成游戲了。

黎初抱怨,“我們要接受懲罰了。”

話音剛落,她被謝清硯拉著往前走,穿梭幾個置物架後,停在靠墻的一排置物架前。

黎初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亮這一塊空間。

謝清硯伸手從最上面一層選中一瓶酒,取出遞給黎初。

黎初接過酒放在燈光下看,眼睛瞬間亮了,這不是她和徐容時要找的酒麽。

他們費勁力氣沒找到的酒,被謝清硯輕而易舉找到了。

徐容時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死。

“這下不怪我了吧,三小姐。”

黎初擡起水眸,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跟你計較了。”

黎初拿著酒施施然離開,她出現時,徐容時剛要張嘴質問她去哪裏了,害的他找了一圈又一圈,但下秒目光就被她手上的酒吸引了註意力。

要問什麽都忘了。

徐容時和黎初第三完成游戲,徐容時搖鈴鐺,“黎初,你真牛逼。”

黎初勾勾唇,什麽都沒說,慢條斯理回到沙發邊坐下,眼角沁出的緋色水色未消,整個人身上有股別樣的慵懶勁兒。

謝清硯空手走出來時,徐容時率先起哄,最後一名要接受懲罰。

黎初循聲看過去,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腦子裏還是他那句輕佻的話,很輕地挑了下眉。

徐容時跟謝清硯嘚瑟贏了游戲,誇將黎初這位大功臣狠狠一頓吹捧,謝清硯目光輕輕淡淡落在黎初身上。

薄唇微勾,“全是黎初的功勞。”

徐容時見他偏心的樣子,哽著脖子說:“我給她加油打氣呢。”

說著很賤的揮手,表情更欠,“我是啦啦隊行不行?”

謝清硯輕笑點頭,沒再說什麽。

若是徐容時知道他和黎初在樓上做什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當這個啦啦隊。

謝清硯很自然地走到黎初身邊坐下,眼尾掃了一眼,見她腿上還搭著他的外套,嘴角不動聲色勾起更深的弧度。

徐容時得意洋洋,“阿硯,願賭服輸啊,總算能整到你小子了。”

謝清硯表現淡定,一副算準了徐容時不會手下留情的模樣,“你能想出什麽好辦法。”

徐容時湊到洛行年身邊,兩人嘀嘀咕咕講了一陣小話後,轉過身露出欠兮兮的表情。

他命令謝清硯,“領帶摘下來。”

說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黎初轉過臉,看向謝清硯,只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領結,微微擡起下頜,左右拽了幾下,一個很普通的動作被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做的蠱人極了。

斯文敗類也不過如此。

抽下領帶勾在指尖,謝清硯擡眸問徐容時,“然後呢?”

徐容時故意賣關子似的,環視一圈,宣布道:“找一個人跟你左手綁右手,直到散場。”

這麽暧昧的懲罰,指向性太明確了,起哄聲一時炸耳。

“這哪算懲罰謝總啊?這分明就是制造跟謝總獨處的機會好不好?”

“就是就是,我要是女生,我也想跟謝總綁一起。”

“謝總綁我——”

好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故意將氣氛推到最熱,大家鬧笑成一團。

謝清硯沒料到是這個懲罰,遲疑幾秒問:“沒別的選擇?”

徐容時一臉歉意說:“NO,快挑人吧。”

為了增加游戲的刺激性,洛行年拿了酒瓶子放在桌子上轉,瓶底轉到誰就是誰跟謝清硯綁定。

一經選定,無論男女都得綁定。

話音落下,洛行年轉動瓶子,大家都屏住呼吸,畢竟都心知肚明,謝清硯想選的人是誰。

誰也不想當電燈泡。

酒瓶子高速旋轉幾秒後速度減慢,將要停下來時,大家頓時捏一把汗。

忽然一只纖細漂亮的手按住瓶子,強行將瓶底轉向她自己,大家同時看過去,黎初傾身,一手捂著腿上的外套,一手按著瓶子。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時,她牽了牽唇,理直氣壯解釋:“謝總是因為幫我找酒,才耽誤了時間。”

她手指勾住謝清硯的領帶一端,輕描淡寫說:“要是這樣,懲罰也有我一份。”

說著,她將領帶往自己手腕上纏,另一端從謝清硯指尖溜走。

純黑的領帶纏上和她雪白的手腕纏在一起,讓他恍惚了幾秒,喉結不動聲色滾了滾,他拽回另一端,“冒犯了,黎小姐。”

好假啊,好冠冕堂皇啊,他在樓上對她做那些事時,怎麽不說冒犯了呢。

但就是這種反差,禁欲和失控反覆橫跳,她能輕而易舉擺動人心,這種體驗勾得她心癢。

兩人手腕綁到了一起,身體也不自覺靠近,手臂挨著手臂,黎初才知道有多不方便。

洛行年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謝清硯,笑著說:“既然黎小姐幫你,老謝也不能不受懲罰。”

徐容時起哄,“大冒險真心話,選一個吧,速戰速決。”

手腕綁著黎初呢,謝清硯利索當然選擇了,真心話。

徐容時湊到洛行年耳邊說了什麽,洛行年笑著問:“謝總,上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

這問題一出來,所有人都歡呼起哄。

謝清硯勾著淺笑,“確定問這個問題?”

“有什麽不能問的嗎,阿硯,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徐容時說。

謝清硯沈默幾息,淡聲說:“十分鐘之前。”

“……”

讓不讓人活了。

所有人都一副吃到瓜的樣子,視線只往他跟黎初身上看。

洛行年一副早知道的樣子,只有徐容時再次受到暴擊,他忍不住吐槽,“謝清硯,你要騷斷腿啊。”

謝清硯輕嗤,“你才知道。”

“……”

大家鬧成一團時,黎初不小心坐到一個手機,她伸手費勁從沙發摸出來。

有消息進來,屏幕亮了,她以為是自己手機,自然劃動屏幕,解鎖失敗。

彈出的輸入密碼界面,她輸入密碼提示錯誤。

頓時,她意識到這不是她的手機。

她這才註意到,手機鎖屏圖片是用的她的照片——是莫斯科那晚的接吻時拍的那張。

照片裏她能看見全臉,而只拍到他一個側臉。

他怎麽還沒刪除啊。

還怎麽設置成屏保,什麽癖好啊。

腦子轉過來,黎初一時楞住。

等等,好像有比這更嚴重的事情。

謝清硯用她的照片做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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