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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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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4

“小初, 你臉怎麽那麽紅?”

黎蔓從兩姐妹回來就盯著黎初看,關切問:“是不是外面太冷凍著了?”

黎初撫了撫頭發,啊了一聲,不自然地瞥了一眼黎漾, 抿了一口果汁含糊應付了過去。

黎漾低著頭點手機, 笑著打趣, “姐,咱們小初臉皮薄,風一吹就通紅,長成大姑娘了。”

她手指點開一張照片, 手指扒拉放大照片, 輕輕嘖了兩聲, 引得喻琛側目。

頓時,喻琛臉色沈了下去, 聲音壓低顯得格外嚴肅, “黎漾。”

他直視著她的手機屏幕, 一副她犯了什麽大事兒的樣子,“洛行年好看嗎?”

被點了名,黎漾收斂地趕緊按滅手機,不覺著有不對,抱怨, “你怎麽偷看我手機啊?”

喻琛壓著唇線,低聲質問,“我不該看嗎?”

當初他就不該妥協同意黎漾留著洛行年的微信,在他看來洛行年發個照片就是在朋友圈賣肉, 偏生一群女的喜歡。

喻琛搞不懂,他不就是在部隊待過, 一身腱子肉有胸腹肌肉嗎,除了這個哪還能跟他比。

即便覺著對方一無是處沒有可比性,但他還是將他當成死敵。

他自己沒老婆啊,天天勾人別人的老婆。

黎漾得了便宜還賣乖,理直氣壯說:“我就看看又沒怎麽樣對吧?”

她只是犯了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見她這樣,喻琛眉頭深深皺著,礙於大家在場,他的醋勁兒都克制著,低聲警告黎漾,“要麽不許看,要麽自己刪。”

黎漾挑眉,“不可能,喻琛,你忘了是你自己答應我的。”

是他答應的沒錯,可是這個定時炸彈太危險了。

他本就脆弱的婚姻生活就岌岌可危。

黎初早就註意到黎漾和喻琛說話,一邊吃菜一邊豎著耳朵偷聽八卦,內心竊喜。

她姐這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放下筷子,黎初拖著椅子往黎漾身邊移動,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笑盈盈問:“洛行年是誰?我看看?”

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黎蔓也聽見這個名字,思索了幾秒鐘,不確定問道,“洛家小兒子,開酒吧那位啊?”

一家女人的關註點放到了洛行年身上,喻琛的臉色更不好了。

黎初想起來了,故意煽風點火,“我知道了,我去他酒吧喝過,我記得人挺帥的,超有型。”

喻琛插話,“哪帥啦?”

都沒見他臉色很差嗎,他在這個家裏還有地位嗎?

黎初拖著下巴支在桌子上,視線看著黎漾和喻琛,笑得幸災樂禍,“姐夫,我不知道你什麽脾氣。”

她嫌事兒不大,拱火呢。

黎漾掀眸瞪她,“黎初,你到底站哪邊啊?”

黎初彎著唇,眨眨眼,“你不給我看,我當然不站你那邊。”

喻琛氣的不輕。

黎漾將手機丟給黎初,示意她自己看。

黎初點開照片,男人穿著黑色無袖背心工裝褲,常年訓練讓他體態端正筆挺,肩背輪廓利落,手臂肌肉線條飽滿,胸肌在薄薄的衣服下隱約印出輪廓,健康的膚色讓他低著頭調酒,都充滿男人味。

黎初嘖嘖兩聲,手指點點屏幕,很不走心評價,“也就那樣吧。”

原本打算遺忘在腦後的謝清硯忽然闖入腦中,洛行年沒法和他相比 ,在她心裏還是偏愛他的。

不知道怎麽的,想到了謝清硯,她對其他男人就興致缺缺了,還回手機,懶懶散散的,也不想開玩笑了。

目光轉向黎蔓,提議說:“姐,我有空去公司找你玩。”

黎蔓放下餐具,優雅地擦了擦手,溫聲細語交代,“讓周然下去接你。”

周然是黎蔓的秘書。

飯後,容黛安排了黎初黎漾去做了Spa。

偌大的休息室,桌上擺滿了點心飲品,裝盤精致又高級。

黎初慵懶的支著額頭靠在沙發上,寬大的衣服領口微敞開,鎖骨那塊的紅痕暧昧靡麗。

容黛打量著她一眼,嘖了好幾聲,忍不住調侃,“瞧我們謝總把初初累的。”

聽見男人名字,黎初緩緩擡起眼睫,提醒容黛,“我姐在,你可別瞎說。”

容黛當然知道,但忍不住開玩笑,“不是天生一對麽,現在怕了?”

黎初傾身撿起一顆葡萄,朝著容黛丟過去,無語地瞥了她一眼,“怕啊,怕死了。”

不想話題一直在自己身上,更不想總是聽見謝清硯這個名字。

只是一時的尋歡作樂,她不想被真的打上記號。

黎初話鋒一轉,八卦容黛,“上次是他摔瘸了腿覆合,上上次是他打碎了碗傷了手覆合,這次是為什麽?”

在感情方面,黎初覺著容黛才是無可救藥的,明明知道對方可能是一灘爛泥,她忍不住捧在手裏。

分分合合的理由太多,黎初其實都不想過問。

提起那男人,容黛頓時想換了個人,眼裏的喜歡快溢出來,大概是真的喜歡吧。

她說:“覆合哪有那麽多理由。”

黎初:“……我就不該多問。”

俗話說得好,軍事從不上戰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容黛勸別人時小詞一套一套的,真到了她自己的感情,一團亂麻。

容黛捏了捏黎初肩膀,“你幫我設計個戒指唄。”

黎初猜都不猜要送誰,“不幫。”

“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容黛說。

黎初勾了勾唇,“我給你設計的戒指還少啊。”

容黛求她:“黎大設計師,求求你了,孩子真的很需要嘛。”

黎初被她搖晃的頭暈眼花,翻了個白眼,“行行行,我答應還不行嗎。”

容黛滿意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麽,“B品牌的晚宴別忘了哦,我要戴著你設計的珠寶出席。”

B品牌是頂奢品牌,每年聖誕節開口都會舉辦晚宴邀請各界名流參加,這一習慣保持了好幾年了。

黎初每年都能收到邀請,今年也不例外,人還在莫斯科就收到了對方的電子邀請函。

幾天後,晚宴在京城最好莊園酒店舉行。

當天天色不作美,天色昏沈,黑雲懸垂,冷風咧咧仿佛要下雪。

黎初身著B品牌秋冬高定,暗紅色鑲鉆法式禮服,法式吊帶設計勾勒細長鎖骨,肩帶掛在白皙肩頭,優雅又性感。

碎鉆在裙身上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裙擺如紗,單側開到腿根的設計讓裙擺隨著腳步搖曳,勾勾纏纏間,白皙長腿若隱若現。

這件禮服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她今天妝容精致,輕薄的妝面在濃顏的骨相加持下,嫵媚明艷,連頭發絲在燈光下都閃著細碎的光。

容黛貼在身邊說話,眼神忍不住往人群中看。

被一群人簇擁的男人言笑晏晏,手執酒杯,與人寒暄換盞,仿佛渾然天成的貴公子。

黎初稍感意外,挑眉,“你男人也來了?”

容黛抱著雙臂,視線舍不得移開,但男人沒功夫註意這邊,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經紀人給他談下B家支線代言。”

黎初沒什麽興趣,點點頭,哦了一聲,目光很快被不遠處幾個女生吸引。

年紀與她相仿,穿著打扮精致漂亮,穿粉色禮服的女孩骨相漂亮,鼻梁高挺,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氣質。

更巧的是,粉色女孩手腕上佩戴的手鐲,是黎初設計的。

是她情人節的限定款。

黎初的註意力被吸引,連容黛在耳邊說什麽都沒註意,她聽見有人問女孩手鐲,誇她戴著漂亮。

女孩晃了晃手腕,手鐲順著細白的腕子往下滑,她說:“我哥給我買的。”

肩膀被拍了一下,黎初回頭對上容黛的視線,容黛瞥了一眼不遠處,用下巴點了下,“你知道那誰嗎?”

黎初覺著這圈子裏人也見了不少了,對方確實是新面孔,看著像小公主一樣。

不過,不論是誰都不重要,她漫不經心抿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誰啊?”

容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沈默了幾秒,才說:“粉色禮服那位,謝清硯的妹妹,謝清意。”

又是謝家人,黎初眉心重重跳了跳。

看來京城不大,跟謝家人還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以前也沒覺著圈子這麽小啊。

黎初維持著臉上的平靜,淡淡哦了一聲,“挺像她哥的。”

難怪她覺著眼熟。

這麽一細看,兩人眉眼太相似,只是女孩靈動,謝清硯更深邃。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黎初懶懶收回視線,目光在場內漫步目的的游蕩。

頓時覺著這場宴會有夠無聊。

“你好,請問是Elie嗎?”

女孩清甜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黎初猛然收回視線,側過半張臉看去。

謝清意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邊,她笑起來雙眼彎彎,有些天真可愛的樣子。

黎初忽然想到在莫斯科時,謝清硯特地去給她買首飾當禮物,現在看來,她若是有這麽可愛的妹妹,也會竭盡所能把時間美好的禮物都送給她。

黎初懶懶直起身子,抿著淡淡笑意,“你認識我?”

女孩擡手晃了晃手腕,“你設計的品牌很好看,我很喜歡。”

黎初懶懶笑了下,撥了撥肩頭的頭發,心說著謝清意跟他哥哥性格差異還挺大,一個熱情一個冷如冰山。

不過,她的牌子Elie沒用真名,謝清意是怎麽認出來的。

“謝謝,你怎麽知道我是Elie啊?”黎初忍不住問。

謝清意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我哥認識你。他告訴我的。你認識我哥嗎?”

這時提起謝清硯,黎初心口輕輕抖了下。

甚至下意識想用手去遮擋鎖骨,她哥在鎖骨那留下的痕跡還沒完全消散呢。

若是讓她知道,他哥禁欲的表象下是那副樣子,不知道會有什麽效果。

想歸想,黎初收斂心神,笑著點了點頭。

她輕描淡寫,帶過話題,“見過。”

這晚謝清意跟黎初坐得很近,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去洗手間時,黎初點開謝清意朋友圈。

她朋友圈熱熱鬧鬧,什麽都發,是個熱愛生活的女孩。

精致但不炫耀,不會讓人覺著反感,甚至文案還有點女孩的小俏皮。

這點和她哥哥也天差地別。

晚上睡覺前,黎初意外收到了謝清意的消息。

【謝清意:Elie,我哥回來後,我能請你吃飯嗎?】

黎初手指懸在鍵盤上,一時間想不好措辭,她跟謝清硯見面,多尷尬啊。

【黎初:抱歉,恐怕暫時沒時間。以後再說吧。】

謝清意很識趣,回覆了一個表情包之後,沒再提這件事情。

翌日。

黎初在家無聊,去公司找黎蔓玩,她買了咖啡犒勞秘書部的人。

黎蔓在開會,周然下來接的她。

周然的辦公桌就在黎蔓門口,一擡眼便能看見裏面的人。

黎初趴在他辦公桌上撥弄著文件玩,心說上班真是枯燥無味,她要是每天拘泥在這四方格子之間,心情會很差的。

周然從外面回來,黎初目光在他身上流轉。

周然很高很挺拔,肩線平直,穿著白色襯衫,衣袖挽到手腕幹練又幹凈,像極了學校的白月光學長。

短短的頭發,白皙的肌膚,讓他看起來很純凈乖巧。

黎初隱約記得周然是國外名校畢業的,雙商在線,長相出眾,在一眾應聘者中脫穎而出。

黎初忽然後仰靠在椅子上,盯著周然,“周特助,你怎麽會想到來黎氏應聘特助啊?”

周然這人很內斂害羞,說話斯文客氣,他淡聲說:“他是受了老黎總的資助,才能有今天,回國來只想報答老黎總。”

當初黎初父親在時,確實常年資助過不少學生,她沒想到周然也是其中一位。

還心懷感恩。

黎初點點頭,覺著這個話題會勾起別人的傷心往事,她目光在桌面上四處掃過。

忽然被桌面上一個文件夾吸引了註意力。

是黎蔓生日晚宴的擬定邀請名單。

黎初打開文件夾,一行行看下來,看到很多熟悉的名字。

指尖滑到最末尾,也沒看到謝清硯,甚至謝家人。

她問周然,“大姐生日晚宴不邀請謝家嗎?”

兩家雖然不熱絡,但也不至於完全不來往。

周然回答:“謝氏總裁正在瑞士出差,時間趕不及。”

原來是這樣。

黎初又問:“那謝清硯呢?”

周然楞了幾秒,恭敬回答,“之前跟謝清硯謝總通過電話,他人在美國,也沒法辦法出席。”

謝清硯在美國?

什麽時候回去的?

難怪問他時,他一直沒辦法確定行程,看來是要回美國。

也好,這樣見面更難。

她很快就忘了這個人。

黎初合上文件夾,打開手機,點開謝清硯朋友圈。

一刷新。

幾分鐘前,他發了第一條朋友圈。

還沒來得及看,黎初就聽見的聲音轉移註意力。

周然欲言又止,“謝清硯謝總托我轉告,如果黎初小姐願意親自聯系他,他或許有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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