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步調（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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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步調（倒V）
臨近早膳的時候, 福嬤嬤親自來了西廂，向宋瑩告罪。
她說今天內務府會派人，去正屋量家具的尺寸, 為了避免沖撞到宋格格，希望宋格格白日就在屋裏待著, 不要出門。早晚的膳食, 她會另外派人送過來。
這話實在有夠冠冕堂皇。
這宮裏階級一向分明, 宋瑩還從來沒聽說過, 為了讓奴才辦差方便，主子就得避嫌的！
當初裝修西廂，四阿哥也不過是吩咐人安裝了圍擋, 並未禁止她外出。
如今福嬤嬤，倒是敢拿大, 關她宋瑩的禁閉了？
難道這福嬤嬤也覺得她近來失寵, 想著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不成？
宋瑩正要生氣，卻看到喜樂偷偷地對著她擠眼睛。
她緩了口氣, 說道：“既如此，我今兒就在屋裏待著吧。煩嬤嬤跟內務府的人囑咐一句，動作小聲些，別弄得驚天動地的, 吵得人心慌。還有，我每日都要用藥膳, 還請嬤嬤安排人，去膳房看顧著些。”
福嬤嬤連聲諾諾，退了下去。
喜樂等福嬤嬤一走, 便湊到宋瑩跟前, 一邊幫她捶腿, 一邊小聲地，將早上院子裏發生的事，告訴了宋瑩。
他最後說道：“今早李格格回屋之後，福嬤嬤就安排人，將東廂前後都圍起來了。我趁機跟一個交好的小太監套近乎，他說福嬤嬤下令，把今早跟著她一起進小院的兩人……處死……”
宋瑩大驚失色。
她之前，雖然也曾下令打罰過喜樂和朱砂，但更多地是為了做樣子。施刑的人也見慣了這種主子調*教下人的路數，因此手下留力，喜樂和朱砂都未受太嚴重的傷。
福嬤嬤這次，居然就直接殺了兩個下人……
這還是宋瑩，真正意義上地，第一次見到奴才因罪喪命的情況。
可是她想不通，福嬤嬤不過就是看見李格格在院子裏練瑜伽罷了。雖然瑜伽的體式動作，在清朝人看來，確實有些不雅。但是有嚴重到要封院子、打殺下人的地步嗎？
且這兩個小太監，不過是聽命行事，又何至於“無錯”被殺呢？！
這還是穿越之後，宋瑩第一次明確地感受到，這個封建朝代那畸形的制度之下，充斥著荒謬和血腥。
宋瑩甚至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她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今晚，福嬤嬤應該就會將此事，上報給四阿哥吧……
四阿哥會有什麽反應？他會跟福嬤嬤一樣，如臨大敵嗎？
估摸著四阿哥快要下學回來，福嬤嬤派人守好二院的門，獨自去了前院。
四阿哥一進阿哥所，就看到她站在書房門口，表情凝重。
自從後院住了女眷，這福嬤嬤來前院的次數，是越發得多了……
他沒過多關註福嬤嬤，依舊按照往常的流程，洗漱更衣，然後坐在書桌旁，端起茶杯慢慢地飲。
一盞茶飲盡，蘇培盛換上新的，四阿哥這才開口說道：“讓福嬤嬤進來。”
蘇培盛出門叫人。
福嬤嬤走進來，磕頭行禮。四阿哥叫起，她也不起身，而是擡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蘇培盛。四阿哥皺眉，讓蘇培盛出去。
待屋裏只剩下兩人，福嬤嬤就著跪地的姿勢，將早上發生的事，以及她的後續處理，一一匯報給四阿哥。
最後，福嬤嬤說道：“李格格做的動作，姿勢極其不雅，且好像在拜……拜什麽不知名的……神，奴才實在是心慌的緊。格格畢竟是主子，奴才不能直接治罪，只得先封了小院，還請四阿哥示下。”
四阿哥沈思不語。
李格格進入阿哥所不過幾個月，四阿哥便已經摸透了她的性格。
她在某些事情上，想法和作風確實有些跳脫，甚至不合規矩。不過只要沒有蔓延到阿哥所外，影響到他的名聲，四阿哥也不會太過介意就是了：後院的女人們，就是要百種樣貌才好，都是一個模板比著長大的，又有什麽趣兒呢？
而且，四阿哥有絕對的自信，能將李格格的這種另類，限制在阿哥所內。
只是，如福嬤嬤所說，李格格像是在信奉某個“邪神”……難不成是白蓮教？！
這民間的白蓮教，從先帝在位時，就屢禁不止。如若李氏果真是白蓮教信徒，自己即便再喜歡她的顏色，也只能讓她暴斃了……
四阿哥肅著臉站起來，讓福嬤嬤起身，跟他去後院。
進入東廂前，他擺手讓所有人待在門外，自己進了屋。
李格格在堂屋裏蹲福迎接，姿勢比幾個月前，是標準了不少。
四阿哥沒有扶她，只叫了起，就進了裏間。
李格格再遲鈍，也感覺到些不對勁。她邁著小步跟進去，在四阿哥面前一步遠的地方站住，束著手不敢說話。
相處了幾個月，她越發地明白，四阿哥與她前世那些，可以任她驅使、撒嬌耍賴的男友們不同——兩人如果鬧了脾氣，這位爺不但不會主動來哄她，甚至可以直接下令責罰她。
她前世對“雍正”這個人物的了解和喜愛，都是基於歷史和各種劇作。
而在她真的有機會，與其朝昔相伴之後，一開始的興奮和喜悅逐漸減弱，慢慢地摻雜了些，不可言說的、伴君如伴虎的恐懼。
再者，四阿哥的城府真的很深。前世她的男友們，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她都能大致猜到對方心裏在想什麽，從而做出有效地應對。
但是在面對四阿哥時，感到無所遁形的人，永遠都是她。
李格格正在思索要怎麽開啟話題，就聽四阿哥聲音低沈地說：“聽福嬤嬤說，今早你在院子裏，拜神？”
李格格懵逼地看著他，啥玩意兒？拜神？
她李玥可是長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新時代女青年，一貫信奉科學與實踐，拜神是什麽鬼？
好吧，雖然她以前也確實拜過神啦……不過，那一般都是在考試啊、減肥啊等“重大事項”之前，也不過就是雙手合十隨便拜拜而已，連拜的是哪個“神”都不清楚，純粹是心理安慰罷了。
甚至有的時候，也不過是在看短視頻時，來個一鍵三連。想著借UP主的吉言，以後她說不定真能逢考必過、暴瘦暴富呢。
雖然她穿越這件事，確實有點兒反科學，但是她也不會因此，就改變自己的信仰呀。
李格格撅撅嘴，委屈地說道：“福嬤嬤真能瞎扯，什麽拜神呀，我那是在做瑜伽！”
四阿哥反問：“瑜伽？”他恍惚覺得這個詞，自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對呀，瑜伽就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功法，就跟……”李格格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就跟八段錦、太極拳什麽的，是一樣的。福嬤嬤說我拜神，那她看到的，應該是這一式，”說著，李格格便又做了拜月式。
四阿哥邊看她做動作，邊仔細回憶她剛才的表情：如此大方自然，倒真的不像是，信奉了什麽不可見人的教派的樣子。
李格格做完一套動作，重新站好。四阿哥盯著她的眼睛，直接問道：“你知道白蓮教嗎？”
“白蓮教？”李格格反問，“是那個邪*教嗎？它……怎麽了？”難道最近白蓮教在外面，又開始“反清覆明”了嗎？
白蓮教的信眾，可不會自稱是邪*教……這李格格的心思，一向單純。四阿哥自忖，如果李格格在他面前撒謊，他不會看不出來。
李格格剛才演示的“瑜伽”動作，雖只有一式，但是流暢自然、自成套路。他不覺得這種功法會籍籍無名——最重要的是，“瑜伽”這個詞，他實在是覺得熟悉得很，明明就掛在嘴邊，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四阿哥問：“你這套‘瑜伽’功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李格格不慌，當初她決定用這招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於是鎮定地說道：
“就是在景陽宮當差的時候，在某本書上看到的。當時只是覺得這些動作有趣，就跟著練了練，可惜沒記住書名。”景陽宮到底有沒有這本書，她不知道。但是景陽宮存了那麽多的書，四阿哥又不可能挨本去翻。她就算說了假話，他也沒法去驗證。
四阿哥沈思了一會兒，又說道：“聽福嬤嬤說，你練功的時候，穿了一身特制的衣服？”
李格格轉身去臥室拿出了那件瑜伽服，解釋說道：“瑜伽的很多動作，幅度都很大，寬松的衣服會影響動作，我便讓人做了一套貼身的。”
四阿哥看著這套格外“貼身”的衣服，怒氣上湧：“你大膽！”
李格格慌亂，手裏的衣服落了地。
四阿哥繼續說道：“你一個女子，居然穿著這樣的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李格格辯解：“人家知道這衣服確實有些……但是做瑜伽時，呼吸新鮮……室外空氣很重要的！”如果不在室外做，她又怎麽能讓四阿哥看見，她跟他步調一致，是有著良好健身習慣的人呢，“而且我還特意把太監們都遣散出了院子，還派人守住了門。今兒若不是福嬤嬤擅自主張闖進來……”
“你既知做瑜伽，不能讓旁人看見，就不會選其他的、能讓人看見的功法去練嗎？或者你學學宋氏，練五禽戲的時候，就在屋裏不好嗎？”
當然不好！事事跟宋格格一樣，還怎麽突出她李玥的特點呢！
四阿哥看著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很是生氣，直接命令道：“把你那件衣服處理掉，以後也不許再做類似的衣服！還有，你若還要練瑜伽，就給我在屋子裏悄默默地練，不許到院子裏去丟人現眼！”
李格格不幹：“爺，屋裏太憋悶了，練這個，會喘不上來氣的。”
“那你就老實待著，不要瞎折騰！”四阿哥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驕縱她，“你們漢人女子，不是一向講究貞靜的嗎？如今福晉還有一個月就要過門，你就待在屋裏，收收心罷！”
說完起身，不顧李格格的挽留，直接出門，去了西廂。
李格格在後面咬牙跺腳：這些古人，可真是落後迂腐的很！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01 10:27:58~2022-11-03 15:47: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一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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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實在有夠冠冕堂皇。
這宮裏階級一向分明, 宋瑩還從來沒聽說過, 為了讓奴才辦差方便，主子就得避嫌的！
當初裝修西廂，四阿哥也不過是吩咐人安裝了圍擋, 並未禁止她外出。
如今福嬤嬤，倒是敢拿大, 關她宋瑩的禁閉了？
難道這福嬤嬤也覺得她近來失寵, 想著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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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了口氣, 說道：“既如此，我今兒就在屋裏待著吧。煩嬤嬤跟內務府的人囑咐一句，動作小聲些，別弄得驚天動地的, 吵得人心慌。還有，我每日都要用藥膳, 還請嬤嬤安排人，去膳房看顧著些。”
福嬤嬤連聲諾諾，退了下去。
喜樂等福嬤嬤一走, 便湊到宋瑩跟前, 一邊幫她捶腿, 一邊小聲地，將早上院子裏發生的事，告訴了宋瑩。
他最後說道：“今早李格格回屋之後，福嬤嬤就安排人，將東廂前後都圍起來了。我趁機跟一個交好的小太監套近乎，他說福嬤嬤下令，把今早跟著她一起進小院的兩人……處死……”
宋瑩大驚失色。
她之前，雖然也曾下令打罰過喜樂和朱砂，但更多地是為了做樣子。施刑的人也見慣了這種主子調*教下人的路數，因此手下留力，喜樂和朱砂都未受太嚴重的傷。
福嬤嬤這次，居然就直接殺了兩個下人……
這還是宋瑩，真正意義上地，第一次見到奴才因罪喪命的情況。
可是她想不通，福嬤嬤不過就是看見李格格在院子裏練瑜伽罷了。雖然瑜伽的體式動作，在清朝人看來，確實有些不雅。但是有嚴重到要封院子、打殺下人的地步嗎？
且這兩個小太監，不過是聽命行事，又何至於“無錯”被殺呢？！
這還是穿越之後，宋瑩第一次明確地感受到，這個封建朝代那畸形的制度之下，充斥著荒謬和血腥。
宋瑩甚至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她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今晚，福嬤嬤應該就會將此事，上報給四阿哥吧……
四阿哥會有什麽反應？他會跟福嬤嬤一樣，如臨大敵嗎？
估摸著四阿哥快要下學回來，福嬤嬤派人守好二院的門，獨自去了前院。
四阿哥一進阿哥所，就看到她站在書房門口，表情凝重。
自從後院住了女眷，這福嬤嬤來前院的次數，是越發得多了……
他沒過多關註福嬤嬤，依舊按照往常的流程，洗漱更衣，然後坐在書桌旁，端起茶杯慢慢地飲。
一盞茶飲盡，蘇培盛換上新的，四阿哥這才開口說道：“讓福嬤嬤進來。”
蘇培盛出門叫人。
福嬤嬤走進來，磕頭行禮。四阿哥叫起，她也不起身，而是擡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蘇培盛。四阿哥皺眉，讓蘇培盛出去。
待屋裏只剩下兩人，福嬤嬤就著跪地的姿勢，將早上發生的事，以及她的後續處理，一一匯報給四阿哥。
最後，福嬤嬤說道：“李格格做的動作，姿勢極其不雅，且好像在拜……拜什麽不知名的……神，奴才實在是心慌的緊。格格畢竟是主子，奴才不能直接治罪，只得先封了小院，還請四阿哥示下。”
四阿哥沈思不語。
李格格進入阿哥所不過幾個月，四阿哥便已經摸透了她的性格。
她在某些事情上，想法和作風確實有些跳脫，甚至不合規矩。不過只要沒有蔓延到阿哥所外，影響到他的名聲，四阿哥也不會太過介意就是了：後院的女人們，就是要百種樣貌才好，都是一個模板比著長大的，又有什麽趣兒呢？
而且，四阿哥有絕對的自信，能將李格格的這種另類，限制在阿哥所內。
只是，如福嬤嬤所說，李格格像是在信奉某個“邪神”……難不成是白蓮教？！
這民間的白蓮教，從先帝在位時，就屢禁不止。如若李氏果真是白蓮教信徒，自己即便再喜歡她的顏色，也只能讓她暴斃了……
四阿哥肅著臉站起來，讓福嬤嬤起身，跟他去後院。
進入東廂前，他擺手讓所有人待在門外，自己進了屋。
李格格在堂屋裏蹲福迎接，姿勢比幾個月前，是標準了不少。
四阿哥沒有扶她，只叫了起，就進了裏間。
李格格再遲鈍，也感覺到些不對勁。她邁著小步跟進去，在四阿哥面前一步遠的地方站住，束著手不敢說話。
相處了幾個月，她越發地明白，四阿哥與她前世那些，可以任她驅使、撒嬌耍賴的男友們不同——兩人如果鬧了脾氣，這位爺不但不會主動來哄她，甚至可以直接下令責罰她。
她前世對“雍正”這個人物的了解和喜愛，都是基於歷史和各種劇作。
而在她真的有機會，與其朝昔相伴之後，一開始的興奮和喜悅逐漸減弱，慢慢地摻雜了些，不可言說的、伴君如伴虎的恐懼。
再者，四阿哥的城府真的很深。前世她的男友們，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她都能大致猜到對方心裏在想什麽，從而做出有效地應對。
但是在面對四阿哥時，感到無所遁形的人，永遠都是她。
李格格正在思索要怎麽開啟話題，就聽四阿哥聲音低沈地說：“聽福嬤嬤說，今早你在院子裏，拜神？”
李格格懵逼地看著他，啥玩意兒？拜神？
她李玥可是長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新時代女青年，一貫信奉科學與實踐，拜神是什麽鬼？
好吧，雖然她以前也確實拜過神啦……不過，那一般都是在考試啊、減肥啊等“重大事項”之前，也不過就是雙手合十隨便拜拜而已，連拜的是哪個“神”都不清楚，純粹是心理安慰罷了。
甚至有的時候，也不過是在看短視頻時，來個一鍵三連。想著借UP主的吉言，以後她說不定真能逢考必過、暴瘦暴富呢。
雖然她穿越這件事，確實有點兒反科學，但是她也不會因此，就改變自己的信仰呀。
李格格撅撅嘴，委屈地說道：“福嬤嬤真能瞎扯，什麽拜神呀，我那是在做瑜伽！”
四阿哥反問：“瑜伽？”他恍惚覺得這個詞，自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對呀，瑜伽就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功法，就跟……”李格格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就跟八段錦、太極拳什麽的，是一樣的。福嬤嬤說我拜神，那她看到的，應該是這一式，”說著，李格格便又做了拜月式。
四阿哥邊看她做動作，邊仔細回憶她剛才的表情：如此大方自然，倒真的不像是，信奉了什麽不可見人的教派的樣子。
李格格做完一套動作，重新站好。四阿哥盯著她的眼睛，直接問道：“你知道白蓮教嗎？”
“白蓮教？”李格格反問，“是那個邪*教嗎？它……怎麽了？”難道最近白蓮教在外面，又開始“反清覆明”了嗎？
白蓮教的信眾，可不會自稱是邪*教……這李格格的心思，一向單純。四阿哥自忖，如果李格格在他面前撒謊，他不會看不出來。
李格格剛才演示的“瑜伽”動作，雖只有一式，但是流暢自然、自成套路。他不覺得這種功法會籍籍無名——最重要的是，“瑜伽”這個詞，他實在是覺得熟悉得很，明明就掛在嘴邊，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四阿哥問：“你這套‘瑜伽’功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李格格不慌，當初她決定用這招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於是鎮定地說道：
“就是在景陽宮當差的時候，在某本書上看到的。當時只是覺得這些動作有趣，就跟著練了練，可惜沒記住書名。”景陽宮到底有沒有這本書，她不知道。但是景陽宮存了那麽多的書，四阿哥又不可能挨本去翻。她就算說了假話，他也沒法去驗證。
四阿哥沈思了一會兒，又說道：“聽福嬤嬤說，你練功的時候，穿了一身特制的衣服？”
李格格轉身去臥室拿出了那件瑜伽服，解釋說道：“瑜伽的很多動作，幅度都很大，寬松的衣服會影響動作，我便讓人做了一套貼身的。”
四阿哥看著這套格外“貼身”的衣服，怒氣上湧：“你大膽！”
李格格慌亂，手裏的衣服落了地。
四阿哥繼續說道：“你一個女子，居然穿著這樣的衣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李格格辯解：“人家知道這衣服確實有些……但是做瑜伽時，呼吸新鮮……室外空氣很重要的！”如果不在室外做，她又怎麽能讓四阿哥看見，她跟他步調一致，是有著良好健身習慣的人呢，“而且我還特意把太監們都遣散出了院子，還派人守住了門。今兒若不是福嬤嬤擅自主張闖進來……”
“你既知做瑜伽，不能讓旁人看見，就不會選其他的、能讓人看見的功法去練嗎？或者你學學宋氏，練五禽戲的時候，就在屋裏不好嗎？”
當然不好！事事跟宋格格一樣，還怎麽突出她李玥的特點呢！
四阿哥看著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很是生氣，直接命令道：“把你那件衣服處理掉，以後也不許再做類似的衣服！還有，你若還要練瑜伽，就給我在屋子裏悄默默地練，不許到院子裏去丟人現眼！”
李格格不幹：“爺，屋裏太憋悶了，練這個，會喘不上來氣的。”
“那你就老實待著，不要瞎折騰！”四阿哥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驕縱她，“你們漢人女子，不是一向講究貞靜的嗎？如今福晉還有一個月就要過門，你就待在屋裏，收收心罷！”
說完起身，不顧李格格的挽留，直接出門，去了西廂。
李格格在後面咬牙跺腳：這些古人，可真是落後迂腐的很！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01 10:27:58~2022-11-03 15:47: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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