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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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對上官凈而言,近來值得歡喜之事接二連三</p>
其一,村裏團練順利開辦,參與的村民眾多,其中還能瞧見不少大姑娘家,因此分三班操練,除有兩位負責教棍法、刀法和布防的師傅外,她也被委以重任,專門教授近身擒拿之術,這讓她覺得至少這麽“窩下來”,除了能治鳳錦的怪病外,窩得更有意義</p>
其二,說到鳳錦的病,他們成親後,已度過……嗯……一次、兩次、三次,對,三次的月圓之夜,南蠻夜空的圓月依然大放光明,照拂鳳錦一身瑩膚,身無血痕,他七竅亦不見滲血,呼吸吐納也與尋常無異,很安然地度過</p>
所以這證實了,她把自己匆促嫁掉,盡避不為男女間的情愛,而是對他守義,這樣做,很對</p>
見他不再受苦,她想笑,好樂</p>
其三,可能是她出任民團師傅之因,東西南北村的村民與她更親近了些,近兩個多月,在她結束團練返回竹塢的途中,總會遇到一、兩位結伴而行的人,一路上說著、聊著,十分愉快,直到走過大片的梯田山坡,箭涇水面變窄了,他們會與她告別,轉往另外的方向</p>
“唔……我想想,就遇到過一對中年夫婦,女的模樣秀美,說話輕聲細語,笑起來更美,讓人都舍不得揚聲與她說話男的高高瘦瘦的,五宮溫和清臞,雖有些年紀,但長得很好看……”略頓,似想到什麽,聲略揚“鳳錦!那男的跟你一樣,都散著發,還穿著寬寬衫子呢!呵,不過他的衫子花了點,沒有你素”再頓了頓,嗓音不自覺放柔“……我喜歡你的素衫”</p>
“你只喜歡我的衫子,那就是……就是沒喜歡我了?”</p>
“啊?我、我當然喜歡你啊……”要不,怎會嫁他?</p>
上官凈此話一出,臉發熱了,而正在幫她按捏右小腿肚的鳳錦也沒好到哪裏去,俊頰暈紅暈紅的,瞧向她的兩丸目瞳如浸婬於水中的玄玉,閃著潤光</p>
今日團練休息她跟著鳳錦入莽林采藥</p>
這片南蠻野林仍充斥著詭譎氣味,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柔軟無比,甜甜滋味不住由喉中冒出,往後她再進這片林子,感覺再也不同了,她會記起丈夫此時瞧她的眼神</p>
“喜歡就好”鳳錦假咳兩聲,繼續為她揉著腿肚,邊嗄聲叨念:“這麽逞強幹什麽?那朵‘紅鳳尾’的花藤攀得那麽高,摘不著就摘別朵,你還硬是順著藤蹦上去,你、你猴兒啊你?”</p>
挨罵了,上官凈卻一逕地笑,撓撓頰</p>
“是我沒留神,沒料到這兒的花藤、樹幹部長了苔蘚,滑手又滑腳,摘到那朵藥花時,我以為順順就能溜下來,結果是溜得太順了,著地時小腿才有些抽筋,不過現下好了,不痛了……”她想起以往曾有一個人,為她攀下峭壁摘花,如今她也為了一個人,躍上巨木頂峰摘花……當她摘到那朵“紅鳳尾”時,內心有些浮蕩,或許正因心思不定,才讓自個兒受了不該受的傷</p>
沒事了……</p>
沒事的</p>
她已經有段時候不作夢,那些關於以往的夢,不作了……</p>
這也算好事之一,不是嗎?</p>
她想收回擱在他膝上的小腿,但鳳錦不放,還揚眉瞪了她一眼</p>
奇了,她也不知怎麽回事,想她兩、三下就能制伏他,被他不輕不重的一瞪,身子竟有點……有點發軟?</p>
呼出胸房中熱熱氣息,她乖乖窩著,全由他了</p>
“除了那對中年夫婦,你還遇過什麽樣的人?”鳳錦淡問,十指依著小腿肌理仔細按揉</p>
“啊?呃……噢!”上官凈回過神想了想,沈靜道:“最常遇到的還是那位推板車的老婆婆,我跟她很有話聊另外還遇過一位大姑娘、兩名少年、一名壯漢樵夫、三位脾氣有點暴躁的老人家……對了還有一個年僅十歲的男孩子”她一笑“這孩子別扭得好可愛,問他話,他愛答不答的,卻一路跟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他說他叫十九”</p>
低垂的鳳目微微一瞇“是嗎?看來那些人很興致勃勃啊……”</p>
“你說什麽?”她沒聽清楚</p>
“沒事”俊臉擡起,沖她露笑,邊幫她更新套上靴襪</p>
“我……謝謝你……”唉,她這動不動就臉紅的癥狀,什麽時候才能好轉?</p>
她的唇被吮住,暖且熟悉的氣息鉆進口鼻</p>
這個吻並未深入,淺嘗即止,四片唇瓣分開時,兩人頰面上的紅暈更明顯</p>
鳳錦眨眨眼,撫著她的頰,道:“我到前面的低地泥沼再采些藥草,有了這幾味藥,再加上‘紅鳳尾’,搗碎揉搓再制成小藥丹……若還不想懷胎,咱們在辦事前可以各食一顆”</p>
上官凈先是一楞,隨即理解了,突然間頭重腳輕</p>
老實說,她從沒想過懷胎這種事,但如今她已嫁人,名副其實和他作了夫妻,遲早……遲早要懷上孩子的,不是嗎?</p>
“我跟你一塊兒過去”臉上紅潮一波末退,一波又起,她急要起身,卻被丈夫按住肩膀</p>
“都午時了,你先把吃的東西取出,我一會兒就回來”見她張嘴欲駁,鳳錦很惡劣地又吻住她,挲著她的唇,低柔道:“聽話”</p>
不等妻子回神,他已背著小竹籃走掉</p>
南蠻莽林危機四伏,他卻來去自如,低地泥沼終年瘴氣蒸騰,妻子身上雖佩帶驅蟲香袋,亦備著一些薄荷涼草待用,他仍不願讓她冒這個險……不願?不舍?舍不得?原來啊原來,他也能有這樣的感情</p>
離開時,他昂首闊步,沒察覺漂亮嘴角正翹得高高的</p>
層層綠葉交疊,丈夫素潔身影消失在濃蔭後,上官凈獨坐著,還持續陪了好一會兒</p>
……這是幹什麽?</p>
她環視周遭,發現這個林間的小空地景致甚是奇美,一棵棵的參天巨木宛如帳篷,遮掩天幕,日光卻能尋到細縫穿透下來,每一束光線都特別明亮搶眼,有力,且不失柔美</p>
她坐在平坦的大石塊上,底下是濕潤草地,樹根部分明顯突起,布著青苔,許多小白花、小紫花、小黃花的花藤攀著粗粗樹幹往上生長,藤纏樹、樹纏藤粗糙樹幹全花花綠綠,引來不少蝶兒,極其熱鬧</p>
她眨眨眸子,忽而有些明白,今早丈夫吩咐朱玉丫頭備上一籃子吃食讓他們帶出門,或者就為了在這兒來場小野宴?</p>
她笑出聲,搖了搖頭:心裏頗甜</p>
他要她聽話,好,她聽</p>
先解下背上的禦風劍,她打開適才被鳳錦擱在一旁的包袱,裹巾裏是一個方形食盒,上下兩層,她揭開瞧了眼,方盒內擺滿美食她不禁想,自個兒是否也該學著做菜,至少要模清丈夫的口味,也好為他下廚……</p>
抱著食盒傻傻笑,她胡思亂想,直到身後傳來聲響</p>
“鳳錦,你回──”一回頭,她眸中柔色盡掃</p>
慢慢放下食盒,一手再慢慢移向自己的長劍,握住</p>
她俐落地躍下大石,雙目一瞬也不瞬,直直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p>
“二師哥……”喉緊,她澀澀磨出那個稱呼</p>
博蘭舟走近她,臉上掛著笑,是她一向熟悉的溫朗徐笑,無傷無害,只有憐惜“凈,你讓我找了好久,找得好苦”</p>
熱流沖出眼眶,盡避流淚了,上官凈仍學對方勾唇淡笑</p>
“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你待我情真意切,我卻辜負了你,九死都不足以謝罪”他再走近,嗓音溫柔苦惱,擡袖為她拭淚“跟我回去吧,當日大師姊劃傷你,她事後也很過意下去咱們幾個從小一塊兒長大,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回去吧,好嗎?”</p>
“回去……”</p>
“是啊,回玉靈峰我心裏一直有你,我也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和師姊待我都好,我們三個可以在一起過活跟我在一起,你不歡喜嗎?”</p>
上官凈只覺悲哀,淚依舊流不止</p>
“回去幹什麽?”她訥訥問,臉色奇白</p>
“回去過好日子啊!”指端又安撫股碰碰她的頰“師尊的玄鐵令牌在你手裏,我曾聽她老人家提及,要想進入玉靈峰頂的紫玉洞,必須用上那塊令牌你把它交出來,咱們一起參詳,一定能找到打開紫玉洞之法”</p>
“打開了又怎樣?”</p>
“那座洞窟內藏有無數珍寶,那些好東西,誰不想要?”</p>
“我什麽也不要,就要師尊好好的,要小師妹好好的!”她語氣陡硬,撇開臉不讓他碰,突然問淚眸厲瞪“你、你手上的劍……那是四師妹的佩劍!你把四師妹怎麽了?”</p>
他笑“雪英這丫頭,都嫁了人還不安分,聽了什麽消息,從西漠趕回西海,連相公都拋下了,一上玉靈峰就打起來,直逼問你的下落,怕你被誰害了”略頓“你跟我回去,也好和四師妹聚聚你跟雪英如此親好,你心疼她,定是不想她擔憂,也不願見她受苦吧?”他多情般地握住她的手</p>
上官凈背脊一凜,已驚覺異狀</p>
她甩開傅蘭舟纏上來的手的同時,周遭濃蔭下,好幾條黑影陡現</p>
“跟她說這麽多有什麽用!?上官凈,我瞧你心不心疼這一個!”女子揚聲發狠</p>
是大師姊!</p>
上官凈見李雲衣持劍竄出,沒朝她刺來,而是對上她斜後方的誰</p>
她側顏一瞥,臉上血色盡失,胸與月覆似重重各挨了一拳</p>
鳳錦就杵在那兒,在她身側後方不遠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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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村裏團練順利開辦,參與的村民眾多,其中還能瞧見不少大姑娘家,因此分三班操練,除有兩位負責教棍法、刀法和布防的師傅外,她也被委以重任,專門教授近身擒拿之術,這讓她覺得至少這麽“窩下來”,除了能治鳳錦的怪病外,窩得更有意義</p>
其二,說到鳳錦的病,他們成親後,已度過……嗯……一次、兩次、三次,對,三次的月圓之夜,南蠻夜空的圓月依然大放光明,照拂鳳錦一身瑩膚,身無血痕,他七竅亦不見滲血,呼吸吐納也與尋常無異,很安然地度過</p>
所以這證實了,她把自己匆促嫁掉,盡避不為男女間的情愛,而是對他守義,這樣做,很對</p>
見他不再受苦,她想笑,好樂</p>
其三,可能是她出任民團師傅之因,東西南北村的村民與她更親近了些,近兩個多月,在她結束團練返回竹塢的途中,總會遇到一、兩位結伴而行的人,一路上說著、聊著,十分愉快,直到走過大片的梯田山坡,箭涇水面變窄了,他們會與她告別,轉往另外的方向</p>
“唔……我想想,就遇到過一對中年夫婦,女的模樣秀美,說話輕聲細語,笑起來更美,讓人都舍不得揚聲與她說話男的高高瘦瘦的,五宮溫和清臞,雖有些年紀,但長得很好看……”略頓,似想到什麽,聲略揚“鳳錦!那男的跟你一樣,都散著發,還穿著寬寬衫子呢!呵,不過他的衫子花了點,沒有你素”再頓了頓,嗓音不自覺放柔“……我喜歡你的素衫”</p>
“你只喜歡我的衫子,那就是……就是沒喜歡我了?”</p>
“啊?我、我當然喜歡你啊……”要不,怎會嫁他?</p>
上官凈此話一出,臉發熱了,而正在幫她按捏右小腿肚的鳳錦也沒好到哪裏去,俊頰暈紅暈紅的,瞧向她的兩丸目瞳如浸婬於水中的玄玉,閃著潤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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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南蠻野林仍充斥著詭譎氣味,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柔軟無比,甜甜滋味不住由喉中冒出,往後她再進這片林子,感覺再也不同了,她會記起丈夫此時瞧她的眼神</p>
“喜歡就好”鳳錦假咳兩聲,繼續為她揉著腿肚,邊嗄聲叨念:“這麽逞強幹什麽?那朵‘紅鳳尾’的花藤攀得那麽高,摘不著就摘別朵,你還硬是順著藤蹦上去,你、你猴兒啊你?”</p>
挨罵了,上官凈卻一逕地笑,撓撓頰</p>
“是我沒留神,沒料到這兒的花藤、樹幹部長了苔蘚,滑手又滑腳,摘到那朵藥花時,我以為順順就能溜下來,結果是溜得太順了,著地時小腿才有些抽筋,不過現下好了,不痛了……”她想起以往曾有一個人,為她攀下峭壁摘花,如今她也為了一個人,躍上巨木頂峰摘花……當她摘到那朵“紅鳳尾”時,內心有些浮蕩,或許正因心思不定,才讓自個兒受了不該受的傷</p>
沒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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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好事之一,不是嗎?</p>
她想收回擱在他膝上的小腿,但鳳錦不放,還揚眉瞪了她一眼</p>
奇了,她也不知怎麽回事,想她兩、三下就能制伏他,被他不輕不重的一瞪,身子竟有點……有點發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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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對中年夫婦,你還遇過什麽樣的人?”鳳錦淡問,十指依著小腿肌理仔細按揉</p>
“啊?呃……噢!”上官凈回過神想了想,沈靜道:“最常遇到的還是那位推板車的老婆婆,我跟她很有話聊另外還遇過一位大姑娘、兩名少年、一名壯漢樵夫、三位脾氣有點暴躁的老人家……對了還有一個年僅十歲的男孩子”她一笑“這孩子別扭得好可愛,問他話,他愛答不答的,卻一路跟著我,走了好長一段路他說他叫十九”</p>
低垂的鳳目微微一瞇“是嗎?看來那些人很興致勃勃啊……”</p>
“你說什麽?”她沒聽清楚</p>
“沒事”俊臉擡起,沖她露笑,邊幫她更新套上靴襪</p>
“我……謝謝你……”唉,她這動不動就臉紅的癥狀,什麽時候才能好轉?</p>
她的唇被吮住,暖且熟悉的氣息鉆進口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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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錦眨眨眼,撫著她的頰,道:“我到前面的低地泥沼再采些藥草,有了這幾味藥,再加上‘紅鳳尾’,搗碎揉搓再制成小藥丹……若還不想懷胎,咱們在辦事前可以各食一顆”</p>
上官凈先是一楞,隨即理解了,突然間頭重腳輕</p>
老實說,她從沒想過懷胎這種事,但如今她已嫁人,名副其實和他作了夫妻,遲早……遲早要懷上孩子的,不是嗎?</p>
“我跟你一塊兒過去”臉上紅潮一波末退,一波又起,她急要起身,卻被丈夫按住肩膀</p>
“都午時了,你先把吃的東西取出,我一會兒就回來”見她張嘴欲駁,鳳錦很惡劣地又吻住她,挲著她的唇,低柔道:“聽話”</p>
不等妻子回神,他已背著小竹籃走掉</p>
南蠻莽林危機四伏,他卻來去自如,低地泥沼終年瘴氣蒸騰,妻子身上雖佩帶驅蟲香袋,亦備著一些薄荷涼草待用,他仍不願讓她冒這個險……不願?不舍?舍不得?原來啊原來,他也能有這樣的感情</p>
離開時,他昂首闊步,沒察覺漂亮嘴角正翹得高高的</p>
層層綠葉交疊,丈夫素潔身影消失在濃蔭後,上官凈獨坐著,還持續陪了好一會兒</p>
……這是幹什麽?</p>
她環視周遭,發現這個林間的小空地景致甚是奇美,一棵棵的參天巨木宛如帳篷,遮掩天幕,日光卻能尋到細縫穿透下來,每一束光線都特別明亮搶眼,有力,且不失柔美</p>
她坐在平坦的大石塊上,底下是濕潤草地,樹根部分明顯突起,布著青苔,許多小白花、小紫花、小黃花的花藤攀著粗粗樹幹往上生長,藤纏樹、樹纏藤粗糙樹幹全花花綠綠,引來不少蝶兒,極其熱鬧</p>
她眨眨眸子,忽而有些明白,今早丈夫吩咐朱玉丫頭備上一籃子吃食讓他們帶出門,或者就為了在這兒來場小野宴?</p>
她笑出聲,搖了搖頭:心裏頗甜</p>
他要她聽話,好,她聽</p>
先解下背上的禦風劍,她打開適才被鳳錦擱在一旁的包袱,裹巾裏是一個方形食盒,上下兩層,她揭開瞧了眼,方盒內擺滿美食她不禁想,自個兒是否也該學著做菜,至少要模清丈夫的口味,也好為他下廚……</p>
抱著食盒傻傻笑,她胡思亂想,直到身後傳來聲響</p>
“鳳錦,你回──”一回頭,她眸中柔色盡掃</p>
慢慢放下食盒,一手再慢慢移向自己的長劍,握住</p>
她俐落地躍下大石,雙目一瞬也不瞬,直直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p>
“二師哥……”喉緊,她澀澀磨出那個稱呼</p>
博蘭舟走近她,臉上掛著笑,是她一向熟悉的溫朗徐笑,無傷無害,只有憐惜“凈,你讓我找了好久,找得好苦”</p>
熱流沖出眼眶,盡避流淚了,上官凈仍學對方勾唇淡笑</p>
“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你待我情真意切,我卻辜負了你,九死都不足以謝罪”他再走近,嗓音溫柔苦惱,擡袖為她拭淚“跟我回去吧,當日大師姊劃傷你,她事後也很過意下去咱們幾個從小一塊兒長大,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回去吧,好嗎?”</p>
“回去……”</p>
“是啊,回玉靈峰我心裏一直有你,我也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和師姊待我都好,我們三個可以在一起過活跟我在一起,你不歡喜嗎?”</p>
上官凈只覺悲哀,淚依舊流不止</p>
“回去幹什麽?”她訥訥問,臉色奇白</p>
“回去過好日子啊!”指端又安撫股碰碰她的頰“師尊的玄鐵令牌在你手裏,我曾聽她老人家提及,要想進入玉靈峰頂的紫玉洞,必須用上那塊令牌你把它交出來,咱們一起參詳,一定能找到打開紫玉洞之法”</p>
“打開了又怎樣?”</p>
“那座洞窟內藏有無數珍寶,那些好東西,誰不想要?”</p>
“我什麽也不要,就要師尊好好的,要小師妹好好的!”她語氣陡硬,撇開臉不讓他碰,突然問淚眸厲瞪“你、你手上的劍……那是四師妹的佩劍!你把四師妹怎麽了?”</p>
他笑“雪英這丫頭,都嫁了人還不安分,聽了什麽消息,從西漠趕回西海,連相公都拋下了,一上玉靈峰就打起來,直逼問你的下落,怕你被誰害了”略頓“你跟我回去,也好和四師妹聚聚你跟雪英如此親好,你心疼她,定是不想她擔憂,也不願見她受苦吧?”他多情般地握住她的手</p>
上官凈背脊一凜,已驚覺異狀</p>
她甩開傅蘭舟纏上來的手的同時,周遭濃蔭下,好幾條黑影陡現</p>
“跟她說這麽多有什麽用!?上官凈,我瞧你心不心疼這一個!”女子揚聲發狠</p>
是大師姊!</p>
上官凈見李雲衣持劍竄出,沒朝她刺來,而是對上她斜後方的誰</p>
她側顏一瞥,臉上血色盡失,胸與月覆似重重各挨了一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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