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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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蓮月這會兒哪聽得進去這些，一個勁的哭。倒是一旁的大夫看不下去了，緩緩走過來：“姑娘，你娘也沒大礙了，回去休息就好，你要哭就回去哭，莫把我這館子給哭黴了。”
蓮月剛才進來註意力都在譚佩蘭身上，基本上沒怎麽關註過這個大夫，只依稀記得這個大夫身高體長的，穿一身淡青長袍，年紀不大。
此時他聲音淡淡的又有幾分低沈，說的這話冷漠的驚了蓮月擡頭，同時譚佩蘭也向他看去。
只見此人生的鳳目劍眉，英俊文雅，整個人又帶著幾分疏離的溫潤，如冷竹幽遠，又似蘭花君子，好看固然好看，比普通的好看多了幾分風骨。
譚佩蘭竟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小城中居然還有這種氣質的男人，還是個大夫。蓮月雖然被他氣度樣貌驚了一下，但隨即被他的不禮貌弄的有些不爽。
“不是說醫者仁心，你這大夫說話怎麽尖酸刻薄。”
冷面大夫不惱不怒依然那種冷然的開口：“姑娘也說了，醫者仁心，我有仁心就行了，至於嘴怎麽說，不受此限制。”
“你！”
譚佩蘭知道蓮月性子急，看著她這模樣知道被這個大夫給惹惱了，馬上上前攔著：“大夫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莫與她一般見識，診金多少，我付給你這便回去了。”
蓮月還想說什麽，被譚佩蘭壓了壓手，只能有些憋屈的跺了跺腳。
“我看姑娘也不小了，約莫要及笄了，也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關你什麽事！”蓮月又懟了句。
大夫背過身，有條不紊的走到藥箱前撿藥，不鹹不淡：“我怕姑娘這性子，沒人敢娶。”
蓮月冷笑一聲：“女子必然要嫁人嗎？我便不嫁又何妨，也需不得別人點評說三道四。”
大夫撿藥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勾了勾嘴角也不再搭話，只是將藥撿好包給譚佩蘭。譚佩蘭拿了藥，付了診金忙拉著蓮月和王威歷出門，當他們剛走到門前，後面大夫突然發聲。
“我看小弟弟恐有癡兒癥，現在年歲小若是能夠及時醫治也許還能恢覆正常，若是拖得久了，怕是要落個終身癡傻。”
譚佩蘭聽著這話馬上轉過身，一臉希冀的看著他，眼底是驚喜，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夫，你一眼就能瞧出病，你是能醫的是不是？還請大夫醫治我兒！”
大夫：“我曾在古書上看過這一病癥，醫不醫得好也未有定數，如果娘子放心我，我可以一試。”
蓮月本來對這個長的好看卻毒舌的年輕大夫很不爽，但是現在看他居然能夠醫治王威歷，心中也有了計較，忙上前：“還望大夫，醫治我弟弟.....”
大夫挑了挑眉：“今兒太晚了，你們改日再來吧，你娘身子不好也要休息兩日，改日你們便一起來，至於生意，可以歇一歇。”
蓮月其實本就有這個打算，雖然生意重要的但是現在她真心把譚佩蘭和王威歷當做自己家人，自然是以他們為重。再者，這些日子他們也賺了不少錢，剛巧這兩天歇業，再招點幫廚和夥計。
蓮月將譚佩蘭和王威厲安頓好便去關酒樓的大門，還特意貼了一份告示說明情況。
譚佩蘭實在困倦疲勞，故而很快就睡下了，蓮月收拾了一下酒樓便也睡了。
第二天，雖然酒館貼了告示，但還是有很多客人慕名而來，在看到告示之後紛紛失落而去，也有的不肯走，在酒館門口指指點點。
“這酒館才開張幾天，老板娘就告病了，莫不是在擺架子吧。”
“我聽說這酒館的飯菜供不應求，她能放著好好的銀子不賺嗎？人家多半是真的病了，咱們甭在這裏打攪了。”
“哎，一大早過來就想著這口呢，實在掃興！”
蓮月早起來聽著酒樓外面的聲音，便知是客人鬧起來了，這時譚佩蘭悠悠轉醒，對蓮月說：“咱們開門做生意的，給客人吃閉門羹不好，你去將酒館的門打開，送一些我做的炒火還有點心去，這樣人家念著咱們好下次還能來。”
蓮月道：“何必呢，咱們也不缺客，這些人不來正好讓娘歇歇。”
“這不成了店大欺客了嗎？聽娘的話，快去。”
蓮月見譚佩蘭固執，只好撿了一些譚佩蘭做的點心還有一些炒香的瓜子兒、花生帶出去，雖不情願，但在打開門見到客人的一瞬間還是展開笑顏：“各位爺對不住，這陣子生意太好，我娘累著了，大夫說要休息些時日。讓各位白跑一趟是我們不對，我娘叫我備了一些點心和炒貨給大家賠禮，希望大家不嫌棄。”
來的客人本是掃興，有的甚至冒火，忽而見蓮月這麽個嬌滴滴的姑娘來賠禮道歉，也不好意思再怪罪下去。幾人領了蓮月送來的東西，立馬改了口吻，直誇譚氏酒館大方、懂禮數，肯定能越做越強，而後便高高興興離去。
有人迫不及待吃了送到手上的點心，一口下去，立刻讚不絕口：“只聽說咱家酒館的飯菜好吃，沒想到點心也這般綿密爽口呀。”
“你喜歡吃就好，以後常來呀。我呀不能多陪，還得照顧我娘，失陪各位。”
“還是你娘身體重要，快去吧，我們還等著嘗你娘的手藝呢。”
蓮月送走堵在門口的客人，而後長舒了一口氣，打了水燒的溫熱才端過去給譚佩蘭擦臉漱口。
譚佩蘭洗漱完了，躺在床榻上，撐著頭問：“客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還誇咱們的好呢。”蓮月笑呵呵的道，“聽娘的果然沒錯，只是可惜那些點心了，原本想著我不會下廚，那些東西給娘在病榻上的時候做解嘴淡的零食呢。”
譚佩蘭裝作怪罪：“你都送出去了，就沒想過給我留幾個嗎？”
蓮月一頓，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沒想到，就想著把那些客人給送走，別讓他們堵在門口影響娘休息，結果就……”
“哈哈哈。”譚佩蘭掩嘴笑起來，“不就是幾個點心嗎，我唬你呢。”
“娘。”蓮月撒嬌道：“都病了還不安生。”
想到譚佩蘭累病了這件事，蓮月便覺得苦惱，招工的事情雖然簡單，但真叫人學去譚佩蘭的獨門手藝以後也是件麻煩事。倒不是她自私，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還少嗎？他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之所以生意好還不就是因為頭一份嗎。
譚佩蘭見蓮月苦惱，想她大概是惦記自己的病情，笑道：“蓮月，我想到既能招工又不洩漏菜譜的法子了。”
“什麽法子？”
譚佩蘭沒賣關子，直接道：“娘做的那些小菜便罷了，大家都會做。至於大菜的做菜步驟有點本事的廚子也能通過觀察和品嘗猜的八九不離十。娘最核心的其實是配料，比如娘做的火鍋底料、豆瓣醬還有十三香、油辣子這些，這些東西放在菜裏就算是廚神也不能僅憑品嘗就知道制作方法。香辣蝦還有肉蟹煲的配料就更覆雜了，咱們晚上把這兩樣菜所用的材料熬成一鍋，第二天再用，這樣的話就算每天有人看著娘做飯，他也學不會的。”
“娘，你真聰明。不過就算僅從娘這裏學了一二成，都夠他們去鄉下開個小飯館的了。”聽到譚佩蘭有了解決方法，蓮月很是高興，總算解決了一個難題，“我明天就去招工，多招幾個人，咱們呀過幾天重新開業。”
“娘這幾天還在想一件事。”譚佩蘭說道：“現在咱們生意這麽好，以後或還要開分店，或是規模再大一倍，以後招的人也越來越多。每個人性格是不一樣的，咱們自己能管好，他們呢？只怕到時候人多了咱們也管不過來，不如從一開始做起，培養他們的服務意識。”
蓮月想了想，道：“娘，你說的對。”
“你招工好了，帶著張二毛，給新來的講講規矩。他們肯定會覺得繁瑣覆雜，那你就適當給一些獎勵，比如服務好的，經常有客人誇了的，當月給一成獎金。要是有客人經常埋怨誰服務不周到，那咱們就不能留他。”
蓮月不禁感嘆譚佩蘭的意識超前，在菜品出色的基礎上另外提高服務質量，這樣的話整個城裏誰能與他們譚氏酒館爭鋒，她立刻應道：“成，娘。我這幾天就編一些服務章程，寫成員工手冊，請寫字的秀才寫出來給娘過目。”
“能來咱們這跑堂或是幫傭的，肯定不會是能認字的，只寫一份就成。到時候把獎懲說的明白一點，他們會記住的。”
蓮月心道還是譚佩蘭想的周到，她習慣性地想員工手冊便該一人一份，卻沒顧及古人多半不識字。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蓮月經常會被譚佩蘭的智慧折服，她原先帶著現代人的自傲，以為可以睥睨蒼生，沒想到古人的智慧是她不可忽視的。
說到做到，蓮月給譚佩蘭煎服了藥就去寫員工手冊。第一條便是，古人就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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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月這會兒哪聽得進去這些，一個勁的哭。倒是一旁的大夫看不下去了，緩緩走過來：“姑娘，你娘也沒大礙了，回去休息就好，你要哭就回去哭，莫把我這館子給哭黴了。”
蓮月剛才進來註意力都在譚佩蘭身上，基本上沒怎麽關註過這個大夫，只依稀記得這個大夫身高體長的，穿一身淡青長袍，年紀不大。
此時他聲音淡淡的又有幾分低沈，說的這話冷漠的驚了蓮月擡頭，同時譚佩蘭也向他看去。
只見此人生的鳳目劍眉，英俊文雅，整個人又帶著幾分疏離的溫潤，如冷竹幽遠，又似蘭花君子，好看固然好看，比普通的好看多了幾分風骨。
譚佩蘭竟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小城中居然還有這種氣質的男人，還是個大夫。蓮月雖然被他氣度樣貌驚了一下，但隨即被他的不禮貌弄的有些不爽。
“不是說醫者仁心，你這大夫說話怎麽尖酸刻薄。”
冷面大夫不惱不怒依然那種冷然的開口：“姑娘也說了，醫者仁心，我有仁心就行了，至於嘴怎麽說，不受此限制。”
“你！”
譚佩蘭知道蓮月性子急，看著她這模樣知道被這個大夫給惹惱了，馬上上前攔著：“大夫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莫與她一般見識，診金多少，我付給你這便回去了。”
蓮月還想說什麽，被譚佩蘭壓了壓手，只能有些憋屈的跺了跺腳。
“我看姑娘也不小了，約莫要及笄了，也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關你什麽事！”蓮月又懟了句。
大夫背過身，有條不紊的走到藥箱前撿藥，不鹹不淡：“我怕姑娘這性子，沒人敢娶。”
蓮月冷笑一聲：“女子必然要嫁人嗎？我便不嫁又何妨，也需不得別人點評說三道四。”
大夫撿藥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勾了勾嘴角也不再搭話，只是將藥撿好包給譚佩蘭。譚佩蘭拿了藥，付了診金忙拉著蓮月和王威歷出門，當他們剛走到門前，後面大夫突然發聲。
“我看小弟弟恐有癡兒癥，現在年歲小若是能夠及時醫治也許還能恢覆正常，若是拖得久了，怕是要落個終身癡傻。”
譚佩蘭聽著這話馬上轉過身，一臉希冀的看著他，眼底是驚喜，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夫，你一眼就能瞧出病，你是能醫的是不是？還請大夫醫治我兒！”
大夫：“我曾在古書上看過這一病癥，醫不醫得好也未有定數，如果娘子放心我，我可以一試。”
蓮月本來對這個長的好看卻毒舌的年輕大夫很不爽，但是現在看他居然能夠醫治王威歷，心中也有了計較，忙上前：“還望大夫，醫治我弟弟.....”
大夫挑了挑眉：“今兒太晚了，你們改日再來吧，你娘身子不好也要休息兩日，改日你們便一起來，至於生意，可以歇一歇。”
蓮月其實本就有這個打算，雖然生意重要的但是現在她真心把譚佩蘭和王威歷當做自己家人，自然是以他們為重。再者，這些日子他們也賺了不少錢，剛巧這兩天歇業，再招點幫廚和夥計。
蓮月將譚佩蘭和王威厲安頓好便去關酒樓的大門，還特意貼了一份告示說明情況。
譚佩蘭實在困倦疲勞，故而很快就睡下了，蓮月收拾了一下酒樓便也睡了。
第二天，雖然酒館貼了告示，但還是有很多客人慕名而來，在看到告示之後紛紛失落而去，也有的不肯走，在酒館門口指指點點。
“這酒館才開張幾天，老板娘就告病了，莫不是在擺架子吧。”
“我聽說這酒館的飯菜供不應求，她能放著好好的銀子不賺嗎？人家多半是真的病了，咱們甭在這裏打攪了。”
“哎，一大早過來就想著這口呢，實在掃興！”
蓮月早起來聽著酒樓外面的聲音，便知是客人鬧起來了，這時譚佩蘭悠悠轉醒，對蓮月說：“咱們開門做生意的，給客人吃閉門羹不好，你去將酒館的門打開，送一些我做的炒火還有點心去，這樣人家念著咱們好下次還能來。”
蓮月道：“何必呢，咱們也不缺客，這些人不來正好讓娘歇歇。”
“這不成了店大欺客了嗎？聽娘的話，快去。”
蓮月見譚佩蘭固執，只好撿了一些譚佩蘭做的點心還有一些炒香的瓜子兒、花生帶出去，雖不情願，但在打開門見到客人的一瞬間還是展開笑顏：“各位爺對不住，這陣子生意太好，我娘累著了，大夫說要休息些時日。讓各位白跑一趟是我們不對，我娘叫我備了一些點心和炒貨給大家賠禮，希望大家不嫌棄。”
來的客人本是掃興，有的甚至冒火，忽而見蓮月這麽個嬌滴滴的姑娘來賠禮道歉，也不好意思再怪罪下去。幾人領了蓮月送來的東西，立馬改了口吻，直誇譚氏酒館大方、懂禮數，肯定能越做越強，而後便高高興興離去。
有人迫不及待吃了送到手上的點心，一口下去，立刻讚不絕口：“只聽說咱家酒館的飯菜好吃，沒想到點心也這般綿密爽口呀。”
“你喜歡吃就好，以後常來呀。我呀不能多陪，還得照顧我娘，失陪各位。”
“還是你娘身體重要，快去吧，我們還等著嘗你娘的手藝呢。”
蓮月送走堵在門口的客人，而後長舒了一口氣，打了水燒的溫熱才端過去給譚佩蘭擦臉漱口。
譚佩蘭洗漱完了，躺在床榻上，撐著頭問：“客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還誇咱們的好呢。”蓮月笑呵呵的道，“聽娘的果然沒錯，只是可惜那些點心了，原本想著我不會下廚，那些東西給娘在病榻上的時候做解嘴淡的零食呢。”
譚佩蘭裝作怪罪：“你都送出去了，就沒想過給我留幾個嗎？”
蓮月一頓，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沒想到，就想著把那些客人給送走，別讓他們堵在門口影響娘休息，結果就……”
“哈哈哈。”譚佩蘭掩嘴笑起來，“不就是幾個點心嗎，我唬你呢。”
“娘。”蓮月撒嬌道：“都病了還不安生。”
想到譚佩蘭累病了這件事，蓮月便覺得苦惱，招工的事情雖然簡單，但真叫人學去譚佩蘭的獨門手藝以後也是件麻煩事。倒不是她自私，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還少嗎？他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之所以生意好還不就是因為頭一份嗎。
譚佩蘭見蓮月苦惱，想她大概是惦記自己的病情，笑道：“蓮月，我想到既能招工又不洩漏菜譜的法子了。”
“什麽法子？”
譚佩蘭沒賣關子，直接道：“娘做的那些小菜便罷了，大家都會做。至於大菜的做菜步驟有點本事的廚子也能通過觀察和品嘗猜的八九不離十。娘最核心的其實是配料，比如娘做的火鍋底料、豆瓣醬還有十三香、油辣子這些，這些東西放在菜裏就算是廚神也不能僅憑品嘗就知道制作方法。香辣蝦還有肉蟹煲的配料就更覆雜了，咱們晚上把這兩樣菜所用的材料熬成一鍋，第二天再用，這樣的話就算每天有人看著娘做飯，他也學不會的。”
“娘，你真聰明。不過就算僅從娘這裏學了一二成，都夠他們去鄉下開個小飯館的了。”聽到譚佩蘭有了解決方法，蓮月很是高興，總算解決了一個難題，“我明天就去招工，多招幾個人，咱們呀過幾天重新開業。”
“娘這幾天還在想一件事。”譚佩蘭說道：“現在咱們生意這麽好，以後或還要開分店，或是規模再大一倍，以後招的人也越來越多。每個人性格是不一樣的，咱們自己能管好，他們呢？只怕到時候人多了咱們也管不過來，不如從一開始做起，培養他們的服務意識。”
蓮月想了想，道：“娘，你說的對。”
“你招工好了，帶著張二毛，給新來的講講規矩。他們肯定會覺得繁瑣覆雜，那你就適當給一些獎勵，比如服務好的，經常有客人誇了的，當月給一成獎金。要是有客人經常埋怨誰服務不周到，那咱們就不能留他。”
蓮月不禁感嘆譚佩蘭的意識超前，在菜品出色的基礎上另外提高服務質量，這樣的話整個城裏誰能與他們譚氏酒館爭鋒，她立刻應道：“成，娘。我這幾天就編一些服務章程，寫成員工手冊，請寫字的秀才寫出來給娘過目。”
“能來咱們這跑堂或是幫傭的，肯定不會是能認字的，只寫一份就成。到時候把獎懲說的明白一點，他們會記住的。”
蓮月心道還是譚佩蘭想的周到，她習慣性地想員工手冊便該一人一份，卻沒顧及古人多半不識字。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蓮月經常會被譚佩蘭的智慧折服，她原先帶著現代人的自傲，以為可以睥睨蒼生，沒想到古人的智慧是她不可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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