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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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這人將話匣子打開了，東坊街的絲綢鋪子掌櫃也開口：“張老爺，這廚娘著實是個人才，這樣，我出三十匹今年新綢來換，你看可好？”
頓時桌上的人都開了口，紛紛向張老爺討要譚佩蘭。得了這些名譽好處，宴會又辦的如此成功的張老爺怎麽會放走譚佩蘭這個香餑餑。
馬上笑呵呵道：“各位的喜歡，是我家廚娘的福分，可是，我好不容易得這麽個廚娘，眼瞧著家裏人都吃慣了，如果讓與諸位，實在不妥。再說了，就算我讓了也只能讓一人，其他人也得不到，莫不要為了個廚娘，讓各位老友生了嫌隙。”
眾人一想，也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便不再提此事。雖然面上不提，有些好這一口的吃食的老爺們，心下也有了自己打算。
宴會席面上熱火朝天，在後廚忙著不斷加菜的譚佩蘭可是忙的大汗淋漓。因著都是小份吃食，流水宴又不斷在流動，那必然需要不斷添加。
好幾十號人呢，她要把他們給餵飽，這些菜源源是不夠的，只能忍著辛苦，不斷在後面加菜，一廚房的人任由她調度，忙的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譚佩蘭一邊忙著，一邊心裏有些後悔，說什麽流水宴啊，純粹給自己找麻煩，人家吃的倒開心了，自己累得半死，以後再不能做這些吃力的事了。
心底有抱怨，但突然一想到自己完成了這次宴席，能得二十兩賞賜銀，想著也算值得開心了。
“譚娘子，海蝦沒了....”
譚佩蘭聽著，忙去看了一眼，看來這些賓客們對海蝦十分喜歡。這宴會就差這臨門一腳，她只能咬咬牙：“去市場上買些河蝦來。雖然個頭小，也能做兩道菜了。”
小夥計聽了，忙跟著管家去了。
管家走在路上不禁道：“我做了真過年管家，從未見過哪個席面，能將食材吃完了，再去補的，譚娘子手藝這樣好，若是以後自己出去開個酒樓，說不定賺翻了。”
小夥計連連點頭：“這些日子我也吃習慣了譚娘子的菜，若是以後譚娘子真要出去開酒樓，我便跟著一起去。”
管家敲了一下小夥計腦袋：“別這樣說，要是讓老爺聽見了，不高興扣你工錢。”
流水宴差不多進行到接近申時，賓客們肚子實在撐不下了，才帶著不舍的告辭離開，嘴上還道：“張老爺，下次再辦宴會一定叫我。”
張老爺今日開心得很，因著長了臉，還在席面上談成了兩樁生意，心情大好：“自然自然！”
等著外間賓客走的差不多時，譚佩蘭帶著一廚房的人直接癱坐在後廚院子裏，每個人都累的不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候，李媽媽帶著滿臉的笑走進廚房，看著攤了一地的人，忙笑著：“哎喲，今兒真是辛苦了，老爺夫人高興得很，誇你們能幹，待會通通有賞！”
下人們聽著來了精神，忙喜成一團。只是譚佩蘭實在沒力氣，也沒回應。李媽媽走到旁邊小聲道：“譚娘子，老爺有請。”
譚佩蘭聞言，不由想起了張老爺答應賞賜自己的那二十兩銀子，瞬間又來了精神，從地面爬起，拍了拍袖口的灰塵。
她想到自己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去見張老爺不太好，於是道：“李媽媽，我要不先回房換身衣服，你看我這身實在臟亂的很。”
李媽媽喜笑顏開道：“這有什麽，你今日為了府裏辛苦了，老爺正高興著呢，快跟我一起去吧。”
譚佩蘭聽李媽媽如此說，便也不再堅持了，一直跟著李媽媽到了正廳。
今日宴席飲食太過，饒是張老爺吃慣了譚佩蘭做的美食，也沒忍住多嘗了兩口，此刻正在椅子上坐著喝茶消食。
他眼看著譚佩蘭進了屋，瞬間露出笑容，“譚娘子，快進來坐。”
譚佩蘭楞了一下，連忙擺手道：“老爺，我還是站著聽你說話就成。”
張府裏下人有下人的規矩，哪能和主人家坐在一起，這實在是不合規矩。
張老爺卻道：“你今日也辛苦了，不必多禮，我讓你坐你就坐。”
正巧身旁的李媽媽端來一根板凳，譚佩蘭累了一天也屬實是腰酸背痛，便順勢坐了下來。
張老爺放下茶盞，笑瞇瞇道：“你啊，真是能幹，今日辦的這流水宴，客人們個個讚不絕口，還有不少人在向我討你回府呢。”
譚佩蘭笑了笑，謙虛道：“都是老爺英明，還是你拿的主意，這流水宴才能辦的這麽好。”
張老爺擺了擺手，“不必謙虛，經此一次，我們張府在城裏也算長臉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他顯然心情很好，不僅把答應給譚佩蘭那二十兩賞賜拿了出來，還直接道：“以後整個後廚都交給譚娘子管了，有什麽需求盡快來找我。”
譚佩蘭接過錢袋子，頗有些受寵若驚，畢竟能管理整個後廚那可是管家才能做的事，這也代表她以後和普通的下人不一樣了，光是工錢就得翻好幾倍。
“多謝老爺……”譚佩蘭有些猶豫道：“只是我覺得我剛來府裏，很多事務還不熟悉，怕是做不好。”
其實她是想著以後還要帶蓮月去開酒樓，若是管理整個後廚了，怕是走起來也不灑脫了。
張老爺笑道：“你剛來府裏便能辦成這麽成功的宴席，只是一些瑣事而已，譚娘子聰慧，不必憂心其他。”
張老爺鐵了心要把這件事情交給譚佩蘭，一是因為確實喜歡譚佩蘭的手藝，想將她長長久久留在府中做廚娘，二是今日流水宴譚佩蘭的名聲大躁，明面上已經有人在跟他討譚佩蘭了，他雖然委婉拒絕了，但暗地裏說不定還有一些人使小心思，利誘譚佩蘭。
他現在把整個後廚都交給譚佩蘭了，想必譚佩蘭日後知恩圖報，便不會輕易離開了。
譚佩蘭聞言，只好點頭，然而心裏又開始發愁，這開酒樓的銀子有了，倒是不好在東家這裏辭職了。
想必譚佩蘭這邊的順風順水，蓮月哪裏就慘多了，她今日剛回院子，便被三小姐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
原本張蘭菁今日去參加了流水宴，受到不少人誇讚張府，心情是很不錯的，誰知道她剛回院子，便被先生叫了過去，原是她用紙張作弊的事情被發現了。
先生嚴格，不僅斥責了她這種行為，還罰她抄書，打了她的手心。
張蘭菁又急又氣，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哭著跑回院子正遇見從後廚回來的蓮月，蓮月今日在後廚幫了忙，正得了賞錢，回來時高興還給張蘭菁買了一份桃酥，誰知張蘭菁看見蓮月那副悠閑模樣，頓時怒火中燒。
她原本便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個蠻橫不講理的，現如今因為蓮月教她的辦法，害得她被先生責罰，自然滿腔怒火都發洩在了蓮月身上。
“都怪你，就是你故意害我。”張蘭菁將蓮月推到在地，連累蓮月給譚佩蘭和王威厲買的桃酥也灑落一地。
蓮月本就是現代女性，不像以前的丫鬟那般唯唯諾諾，蹙眉道：“小三姐，好好說話別動手，本就是你自己想偷懶我才給你想的辦法，這怎麽還能怪到我頭上。”
“你還敢頂嘴！”張蘭菁本在氣頭上，以往她責罵下人，那個不是唯唯諾諾仍由她打罵，沒想到蓮月非但不認錯，還敢跟她嗆聲。
張蘭菁罵道：“你這賤貨，就是仗著你那鄉野出來的娘有幾分本事，所以敢在本小姐面前頂嘴！”
蓮月聽她罵的這麽難聽，不由也起了幾分火氣，怒道：“三小姐請自重，你好歹也是名門閨秀，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何況，這關我娘什麽事。”
這話一出口，張蘭菁便更生氣了，她鬧著要教訓著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敢頂撞主人的丫鬟，直接便一巴掌閃了過去。
啪一聲，蓮月右邊臉直接高高腫脹起來，映下幾個鮮紅的五指印。蓮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在現代一向是高知女性，講究人人平等，沒想到流落到古代給人當丫鬟還要任人責罵？！
蓮月一時失去理智，直接對著張蘭菁便一把掌還回去。她力氣把張蘭菁大上不少，只一下便把這嬌嬌小姐給扇懵了。
反了！反了！這鄉野出來的粗鄙丫鬟居然敢打她！張蘭菁一時氣的連喊人幫忙都忘了，起身便和蓮月扭打到了一起。
兩人如今的年齡都是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你抓我頭發，我扯你胳膊，慌亂中紛紛掉入了院裏的觀景池塘。
這落水的聲音可就大了，瞬間驚動了在屋裏掃灑的下人，眼看著蓮月和張蘭菁都落了水，連忙驚聲喊道：“來人啊——”
“三小姐落水了！！快來人救命。”
這一嗓子喊出去，頓時驚動了半個府中下人，紛紛朝著院子裏趕來。譚佩蘭原本領了賞錢高高興興回院子，忽而被李媽媽拉住，說蓮月掉水裏了，連忙也跟著急匆匆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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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將話匣子打開了，東坊街的絲綢鋪子掌櫃也開口：“張老爺，這廚娘著實是個人才，這樣，我出三十匹今年新綢來換，你看可好？”
頓時桌上的人都開了口，紛紛向張老爺討要譚佩蘭。得了這些名譽好處，宴會又辦的如此成功的張老爺怎麽會放走譚佩蘭這個香餑餑。
馬上笑呵呵道：“各位的喜歡，是我家廚娘的福分，可是，我好不容易得這麽個廚娘，眼瞧著家裏人都吃慣了，如果讓與諸位，實在不妥。再說了，就算我讓了也只能讓一人，其他人也得不到，莫不要為了個廚娘，讓各位老友生了嫌隙。”
眾人一想，也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便不再提此事。雖然面上不提，有些好這一口的吃食的老爺們，心下也有了自己打算。
宴會席面上熱火朝天，在後廚忙著不斷加菜的譚佩蘭可是忙的大汗淋漓。因著都是小份吃食，流水宴又不斷在流動，那必然需要不斷添加。
好幾十號人呢，她要把他們給餵飽，這些菜源源是不夠的，只能忍著辛苦，不斷在後面加菜，一廚房的人任由她調度，忙的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譚佩蘭一邊忙著，一邊心裏有些後悔，說什麽流水宴啊，純粹給自己找麻煩，人家吃的倒開心了，自己累得半死，以後再不能做這些吃力的事了。
心底有抱怨，但突然一想到自己完成了這次宴席，能得二十兩賞賜銀，想著也算值得開心了。
“譚娘子，海蝦沒了....”
譚佩蘭聽著，忙去看了一眼，看來這些賓客們對海蝦十分喜歡。這宴會就差這臨門一腳，她只能咬咬牙：“去市場上買些河蝦來。雖然個頭小，也能做兩道菜了。”
小夥計聽了，忙跟著管家去了。
管家走在路上不禁道：“我做了真過年管家，從未見過哪個席面，能將食材吃完了，再去補的，譚娘子手藝這樣好，若是以後自己出去開個酒樓，說不定賺翻了。”
小夥計連連點頭：“這些日子我也吃習慣了譚娘子的菜，若是以後譚娘子真要出去開酒樓，我便跟著一起去。”
管家敲了一下小夥計腦袋：“別這樣說，要是讓老爺聽見了，不高興扣你工錢。”
流水宴差不多進行到接近申時，賓客們肚子實在撐不下了，才帶著不舍的告辭離開，嘴上還道：“張老爺，下次再辦宴會一定叫我。”
張老爺今日開心得很，因著長了臉，還在席面上談成了兩樁生意，心情大好：“自然自然！”
等著外間賓客走的差不多時，譚佩蘭帶著一廚房的人直接癱坐在後廚院子裏，每個人都累的不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候，李媽媽帶著滿臉的笑走進廚房，看著攤了一地的人，忙笑著：“哎喲，今兒真是辛苦了，老爺夫人高興得很，誇你們能幹，待會通通有賞！”
下人們聽著來了精神，忙喜成一團。只是譚佩蘭實在沒力氣，也沒回應。李媽媽走到旁邊小聲道：“譚娘子，老爺有請。”
譚佩蘭聞言，不由想起了張老爺答應賞賜自己的那二十兩銀子，瞬間又來了精神，從地面爬起，拍了拍袖口的灰塵。
她想到自己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去見張老爺不太好，於是道：“李媽媽，我要不先回房換身衣服，你看我這身實在臟亂的很。”
李媽媽喜笑顏開道：“這有什麽，你今日為了府裏辛苦了，老爺正高興著呢，快跟我一起去吧。”
譚佩蘭聽李媽媽如此說，便也不再堅持了，一直跟著李媽媽到了正廳。
今日宴席飲食太過，饒是張老爺吃慣了譚佩蘭做的美食，也沒忍住多嘗了兩口，此刻正在椅子上坐著喝茶消食。
他眼看著譚佩蘭進了屋，瞬間露出笑容，“譚娘子，快進來坐。”
譚佩蘭楞了一下，連忙擺手道：“老爺，我還是站著聽你說話就成。”
張府裏下人有下人的規矩，哪能和主人家坐在一起，這實在是不合規矩。
張老爺卻道：“你今日也辛苦了，不必多禮，我讓你坐你就坐。”
正巧身旁的李媽媽端來一根板凳，譚佩蘭累了一天也屬實是腰酸背痛，便順勢坐了下來。
張老爺放下茶盞，笑瞇瞇道：“你啊，真是能幹，今日辦的這流水宴，客人們個個讚不絕口，還有不少人在向我討你回府呢。”
譚佩蘭笑了笑，謙虛道：“都是老爺英明，還是你拿的主意，這流水宴才能辦的這麽好。”
張老爺擺了擺手，“不必謙虛，經此一次，我們張府在城裏也算長臉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他顯然心情很好，不僅把答應給譚佩蘭那二十兩賞賜拿了出來，還直接道：“以後整個後廚都交給譚娘子管了，有什麽需求盡快來找我。”
譚佩蘭接過錢袋子，頗有些受寵若驚，畢竟能管理整個後廚那可是管家才能做的事，這也代表她以後和普通的下人不一樣了，光是工錢就得翻好幾倍。
“多謝老爺……”譚佩蘭有些猶豫道：“只是我覺得我剛來府裏，很多事務還不熟悉，怕是做不好。”
其實她是想著以後還要帶蓮月去開酒樓，若是管理整個後廚了，怕是走起來也不灑脫了。
張老爺笑道：“你剛來府裏便能辦成這麽成功的宴席，只是一些瑣事而已，譚娘子聰慧，不必憂心其他。”
張老爺鐵了心要把這件事情交給譚佩蘭，一是因為確實喜歡譚佩蘭的手藝，想將她長長久久留在府中做廚娘，二是今日流水宴譚佩蘭的名聲大躁，明面上已經有人在跟他討譚佩蘭了，他雖然委婉拒絕了，但暗地裏說不定還有一些人使小心思，利誘譚佩蘭。
他現在把整個後廚都交給譚佩蘭了，想必譚佩蘭日後知恩圖報，便不會輕易離開了。
譚佩蘭聞言，只好點頭，然而心裏又開始發愁，這開酒樓的銀子有了，倒是不好在東家這裏辭職了。
想必譚佩蘭這邊的順風順水，蓮月哪裏就慘多了，她今日剛回院子，便被三小姐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
原本張蘭菁今日去參加了流水宴，受到不少人誇讚張府，心情是很不錯的，誰知道她剛回院子，便被先生叫了過去，原是她用紙張作弊的事情被發現了。
先生嚴格，不僅斥責了她這種行為，還罰她抄書，打了她的手心。
張蘭菁又急又氣，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哭著跑回院子正遇見從後廚回來的蓮月，蓮月今日在後廚幫了忙，正得了賞錢，回來時高興還給張蘭菁買了一份桃酥，誰知張蘭菁看見蓮月那副悠閑模樣，頓時怒火中燒。
她原本便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個蠻橫不講理的，現如今因為蓮月教她的辦法，害得她被先生責罰，自然滿腔怒火都發洩在了蓮月身上。
“都怪你，就是你故意害我。”張蘭菁將蓮月推到在地，連累蓮月給譚佩蘭和王威厲買的桃酥也灑落一地。
蓮月本就是現代女性，不像以前的丫鬟那般唯唯諾諾，蹙眉道：“小三姐，好好說話別動手，本就是你自己想偷懶我才給你想的辦法，這怎麽還能怪到我頭上。”
“你還敢頂嘴！”張蘭菁本在氣頭上，以往她責罵下人，那個不是唯唯諾諾仍由她打罵，沒想到蓮月非但不認錯，還敢跟她嗆聲。
張蘭菁罵道：“你這賤貨，就是仗著你那鄉野出來的娘有幾分本事，所以敢在本小姐面前頂嘴！”
蓮月聽她罵的這麽難聽，不由也起了幾分火氣，怒道：“三小姐請自重，你好歹也是名門閨秀，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何況，這關我娘什麽事。”
這話一出口，張蘭菁便更生氣了，她鬧著要教訓著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敢頂撞主人的丫鬟，直接便一巴掌閃了過去。
啪一聲，蓮月右邊臉直接高高腫脹起來，映下幾個鮮紅的五指印。蓮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在現代一向是高知女性，講究人人平等，沒想到流落到古代給人當丫鬟還要任人責罵？！
蓮月一時失去理智，直接對著張蘭菁便一把掌還回去。她力氣把張蘭菁大上不少，只一下便把這嬌嬌小姐給扇懵了。
反了！反了！這鄉野出來的粗鄙丫鬟居然敢打她！張蘭菁一時氣的連喊人幫忙都忘了，起身便和蓮月扭打到了一起。
兩人如今的年齡都是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你抓我頭發，我扯你胳膊，慌亂中紛紛掉入了院裏的觀景池塘。
這落水的聲音可就大了，瞬間驚動了在屋裏掃灑的下人，眼看著蓮月和張蘭菁都落了水，連忙驚聲喊道：“來人啊——”
“三小姐落水了！！快來人救命。”
這一嗓子喊出去，頓時驚動了半個府中下人，紛紛朝著院子裏趕來。譚佩蘭原本領了賞錢高高興興回院子，忽而被李媽媽拉住，說蓮月掉水裏了，連忙也跟著急匆匆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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