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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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家人
自從陳良與周薇消失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之後，連貞一直以為，除了七年之後的那個時間，自己不會再聽到陳良的名字。
誰也沒想到，除了連媽偶爾提起傷感一番之外，她還會從連爸口中氣咻咻地聽到。
連爸聽到的消息對連貞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對一直瞞在鼓裏的連爸連媽來說，卻不亞於驚天大雷。
陳良居然一對龍鳳胎，生孩子的那個人還不是連貞！
對一直篤信連貞與陳良之間的感情的兩位長輩來說，這個消息的沖擊幾乎讓連爸當場沖上去說那個人胡說八道。就算是強忍住了沒有沖出來說什麽——在這個剛剛熟悉起來的大院，沒有人知道連貞與陳良的關系。
連爸是帶著一肚子的氣回來的，在看到連貞之後，這一肚子氣就變成了說不出的憐惜。
對這件事的真假，連爸認為，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對方也沒有必要揪著一個死人做文章。這件事是真的可能性很大。
況且說起這件事的人說這件事的時候也帶著一點兒不讚同的語氣，顯然他對自己口中的那個未婚先孕還要生下男友遺腹子的侄女非常不讚同。
對方根本就沒有騙人的必要。
他將這些事說完，擡頭去看連貞，輕聲道：“貞貞，別難過啊……好在咱現在知道了，陳良那家夥不是個好人。反正他也死了，以後咱好好過日子，找個更好的。”
連媽在一旁呆了好半天，終於回過神來，皺眉道：“這是……這都是什麽事啊！”
連貞卻沒有多少難過之意，只是為自己瞞了家人這麽久而覺得心不安。
她坐到連爸身邊，挽上連爸的胳膊，然後才輕聲說：“爸、媽，這件事我知道。”
連爸立刻就想側身看她，連貞狠狠地將連爸的胳膊抱住，說：“爸，您別激動，您聽我說。”說著又去安撫連媽，終於將兩人都安撫下來之後，連貞才說：“那個時候，我去大使館辦手續去A國的時候，就知道了。”
連媽瞪圓了眼睛，連額頭上都出現了明顯的皺紋：“這是怎麽回事！貞貞，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連爸在一旁冷笑，“先坐下來吧，貞貞既然今天說了，肯定要說清楚的。也別激動，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激動也沒用。小孩都幾個月了。”
連貞聽著連爸這樣冷淡的話，心知這件事讓他們極為不快，心中不由又增加幾分忐忑。
她猶豫一會兒，才開始說。
將當初使館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又說了是自己縱容她生下孩子的，連貞最後才說：“還有，陳良的保險賠款，我也都給她了。”
連媽這個時候已經不驚訝了，只是擡頭，心疼地說：“為什麽？貞貞，陳良怎麽樣我不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要是心裏頭還有他，讓那個女人生了孩子給你就行；你要是心裏沒他，那個女人願意怎麽做，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你何苦巴巴地上去送錢？”
連爸皺眉：“貞貞，這事，我聽著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麽打算？”
連貞猶豫道：“我把哥叫回來，我們一起說。我說了你們不一定會信，說不定，會將我當作瘋子。”
她已經決定，試探地透露一點點關於自己重生的事情了。不需要太多，只需要那麽一點點。
連爸擺手：“你敢說，我們就敢信。聽你這話，小華也是知道的？”連爸狀似疑問實則肯定的話讓連貞在心中愧疚地對連華說了聲抱歉，隨後就不去管了。她看著連爸：“爸，我說的話，您真的信嗎？”
連爸露出不甚明顯的笑意：“你哥都信了，為什麽我就不能信？我信了，你媽我自然會說服的。”
連媽在一旁瞪了連爸一眼，將連貞的手握在手心，柔聲說：“貞貞你別聽你爸瞎說。我還要他來說服不成，貞貞你的話，我都信。”
連貞覺得眼中霧氣蒙蒙，眼看著就要凝聚成淚滴，連忙擡手抹了一把，笑道：“爸，媽，我覺得，我能做你們的女兒真好。”
聽著她帶著哭音的聲音，連媽覺得心底酸澀，轉過了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臉來。連爸輕輕拍拍連貞的肩，柔聲說：“你就是我們的女兒。”
三人在那裏坐了一會兒，連貞終於平靜了心緒，也想好了這件事該怎麽說。
“前些時候，我做過一個夢。”連貞用了這樣的開頭，“就是送陳良上飛機前的那個晚上。”
連媽張嘴想問，被連爸一巴掌拍在手上，按捺了下去。
“很長很連貫的一個夢，最開始我以為就是個夢。因為夢到的都是以後的事。我夢到陳良飛機失事，一飛機的人都死了，結果七年之後，飛機上又有五個人回來了，還帶了外星人回來。仗著外星人的勢，陳良變了臉，爸媽因為我吃了大虧，哥也……”
連爸皺緊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連媽卻看著連貞，似乎想問，看一眼連爸，又沒問出來。
“然後我就醒了，我以為這是個夢。結果，過了一個星期，陳良真的就出事了。”連貞低著頭說著，聲音平靜得不像是在說和自己相關的事。
連媽這個時候終於問了出來：“可這個，和那個叫周薇的姑娘又有什麽關系？她孩子都幾個月了，明擺著是之前就和那誰有關系了。”
連爸輕輕拍了拍連媽的手，讓她停下來之後，才問連貞：“你做的那個夢，我們吃了什麽虧？”
連貞停了停，悄聲說：“陳良想做外星女伯爵的丈夫，所以要瞞下來我和他之間的事。所以……殺了我。爸媽你們為了替我覆仇，被他反手逼得晚景淒涼，哥和嫂子也因為這件事離婚了。最後……”
她的手被連爸拍了一下：“行了，不用說了。”
扭頭看過去，連爸的目光是冷的，聲音也同樣很冷：“所以，你就想著徹底撕開關系？夢裏面那個叫做周薇的丫頭，是不是也是陳良的情人？”
“是，”連貞咬牙說，“夢裏面她也是有孩子的，但是她自己去取了，然後重新嫁人，七年後陳良沒找她的事。”
“你替陳良守了七年，然後他殺了你。”連爸說得慢條斯理，“於是，你就幹脆想著，讓那個叫周薇的生了孩子，在外人面前變成陳良的未亡人，來代替你？”
連貞低下頭去。
她到底有沒有這樣想呢？也許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但是後來，真真假假的，也有了這樣的心思吧。
她的聲音哽咽起來，最後卻輕若未聞地吐出來一個“是”字。
連爸嘆了一聲。
“貞貞，一直以來，你都是個乖孩子。”連爸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聽在連貞耳中，卻說不出的難受。這樣的自己，爸媽不喜歡了吧……
連媽一直的沈默讓連貞心中忍不住也這樣猜想起來。
“但是這件事，你真的是做得……”連爸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連媽忽地站了起來：“貞貞沒錯。”
連貞愕然擡起了頭，發現連媽站在那裏，板著臉看著連爸：“貞貞有什麽錯。錯的是陳良和那個叫周薇的女人。要不是他們做了這麽檔子事，貞貞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當時貞貞和陳良結婚才幾個月？那個叫周薇的，現在孩子幾個月，他們倆是從什麽時候就混到一起去了？”
連媽指了指連爸：“我跟你說老連，你要是覺得貞貞錯了，我就跟你翻臉。婚外養情人合著還有理了不成。”
連爸苦笑：“這不是有沒有情人的事，貞貞這樣讓那個叫周薇的生了孩子還到處宣揚，以後萬一那個誰回來了……就是那姑娘出事了！”
“該！”連媽幹脆地說，“她自己想不開要去給別人做情人，該她自己倒黴！”
連貞在一旁拉了拉連媽的手臂，讓她坐下來，自己垂下了眼簾，輕聲對連爸說：“爸，我……”
“我最開始跟她說的就是我不管她，”連貞飛快地說，“我承認這件事我做得不地道，可是我也沒鼓勵著她生孩子還到處去說。”
連爸皺眉，不讚同地搖頭，連媽在一旁拍著連貞的手臂，溫柔地說：“貞貞你別管你爸那個鬧不清的，這件事你也沒做錯什麽。那兩個不要臉的就讓他們自個狗咬狗去，貞貞你就別管了。”
連爸在旁只能嘆息，過了一會兒，連爸才輕聲道：“貞貞，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我只是覺得，那姑娘有些無辜了。”
連媽哼了一聲，橫了連爸一眼，去廚房做飯，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連貞坐在連爸身邊，一時之間沈默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爸您說得對，這件事，我做得不太好。但是當時……我真的怕死。很怕很怕。”
連貞將心底翻騰的情緒壓下去，輕輕地說了這麽一番話。
死去的孩子，幾千年的孤寂歲月，都是不能宣諸於口的往事。
連貞從未想過，要將這些事說出來讓爸媽難過傷心。她寧願父母不讚同自己的決定，覺得自己冷血無情。
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麽冷血無情，他們最終都會原諒自己。
因為，他們是父母，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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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陳良與周薇消失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之後，連貞一直以為，除了七年之後的那個時間，自己不會再聽到陳良的名字。
誰也沒想到，除了連媽偶爾提起傷感一番之外，她還會從連爸口中氣咻咻地聽到。
連爸聽到的消息對連貞來說不算什麽，可是對一直瞞在鼓裏的連爸連媽來說，卻不亞於驚天大雷。
陳良居然一對龍鳳胎，生孩子的那個人還不是連貞！
對一直篤信連貞與陳良之間的感情的兩位長輩來說，這個消息的沖擊幾乎讓連爸當場沖上去說那個人胡說八道。就算是強忍住了沒有沖出來說什麽——在這個剛剛熟悉起來的大院，沒有人知道連貞與陳良的關系。
連爸是帶著一肚子的氣回來的，在看到連貞之後，這一肚子氣就變成了說不出的憐惜。
對這件事的真假，連爸認為，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對方也沒有必要揪著一個死人做文章。這件事是真的可能性很大。
況且說起這件事的人說這件事的時候也帶著一點兒不讚同的語氣，顯然他對自己口中的那個未婚先孕還要生下男友遺腹子的侄女非常不讚同。
對方根本就沒有騙人的必要。
他將這些事說完，擡頭去看連貞，輕聲道：“貞貞，別難過啊……好在咱現在知道了，陳良那家夥不是個好人。反正他也死了，以後咱好好過日子，找個更好的。”
連媽在一旁呆了好半天，終於回過神來，皺眉道：“這是……這都是什麽事啊！”
連貞卻沒有多少難過之意，只是為自己瞞了家人這麽久而覺得心不安。
她坐到連爸身邊，挽上連爸的胳膊，然後才輕聲說：“爸、媽，這件事我知道。”
連爸立刻就想側身看她，連貞狠狠地將連爸的胳膊抱住，說：“爸，您別激動，您聽我說。”說著又去安撫連媽，終於將兩人都安撫下來之後，連貞才說：“那個時候，我去大使館辦手續去A國的時候，就知道了。”
連媽瞪圓了眼睛，連額頭上都出現了明顯的皺紋：“這是怎麽回事！貞貞，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連爸在一旁冷笑，“先坐下來吧，貞貞既然今天說了，肯定要說清楚的。也別激動，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激動也沒用。小孩都幾個月了。”
連貞聽著連爸這樣冷淡的話，心知這件事讓他們極為不快，心中不由又增加幾分忐忑。
她猶豫一會兒，才開始說。
將當初使館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又說了是自己縱容她生下孩子的，連貞最後才說：“還有，陳良的保險賠款，我也都給她了。”
連媽這個時候已經不驚訝了，只是擡頭，心疼地說：“為什麽？貞貞，陳良怎麽樣我不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要是心裏頭還有他，讓那個女人生了孩子給你就行；你要是心裏沒他，那個女人願意怎麽做，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你何苦巴巴地上去送錢？”
連爸皺眉：“貞貞，這事，我聽著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麽打算？”
連貞猶豫道：“我把哥叫回來，我們一起說。我說了你們不一定會信，說不定，會將我當作瘋子。”
她已經決定，試探地透露一點點關於自己重生的事情了。不需要太多，只需要那麽一點點。
連爸擺手：“你敢說，我們就敢信。聽你這話，小華也是知道的？”連爸狀似疑問實則肯定的話讓連貞在心中愧疚地對連華說了聲抱歉，隨後就不去管了。她看著連爸：“爸，我說的話，您真的信嗎？”
連爸露出不甚明顯的笑意：“你哥都信了，為什麽我就不能信？我信了，你媽我自然會說服的。”
連媽在一旁瞪了連爸一眼，將連貞的手握在手心，柔聲說：“貞貞你別聽你爸瞎說。我還要他來說服不成，貞貞你的話，我都信。”
連貞覺得眼中霧氣蒙蒙，眼看著就要凝聚成淚滴，連忙擡手抹了一把，笑道：“爸，媽，我覺得，我能做你們的女兒真好。”
聽著她帶著哭音的聲音，連媽覺得心底酸澀，轉過了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臉來。連爸輕輕拍拍連貞的肩，柔聲說：“你就是我們的女兒。”
三人在那裏坐了一會兒，連貞終於平靜了心緒，也想好了這件事該怎麽說。
“前些時候，我做過一個夢。”連貞用了這樣的開頭，“就是送陳良上飛機前的那個晚上。”
連媽張嘴想問，被連爸一巴掌拍在手上，按捺了下去。
“很長很連貫的一個夢，最開始我以為就是個夢。因為夢到的都是以後的事。我夢到陳良飛機失事，一飛機的人都死了，結果七年之後，飛機上又有五個人回來了，還帶了外星人回來。仗著外星人的勢，陳良變了臉，爸媽因為我吃了大虧，哥也……”
連爸皺緊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連媽卻看著連貞，似乎想問，看一眼連爸，又沒問出來。
“然後我就醒了，我以為這是個夢。結果，過了一個星期，陳良真的就出事了。”連貞低著頭說著，聲音平靜得不像是在說和自己相關的事。
連媽這個時候終於問了出來：“可這個，和那個叫周薇的姑娘又有什麽關系？她孩子都幾個月了，明擺著是之前就和那誰有關系了。”
連爸輕輕拍了拍連媽的手，讓她停下來之後，才問連貞：“你做的那個夢，我們吃了什麽虧？”
連貞停了停，悄聲說：“陳良想做外星女伯爵的丈夫，所以要瞞下來我和他之間的事。所以……殺了我。爸媽你們為了替我覆仇，被他反手逼得晚景淒涼，哥和嫂子也因為這件事離婚了。最後……”
她的手被連爸拍了一下：“行了，不用說了。”
扭頭看過去，連爸的目光是冷的，聲音也同樣很冷：“所以，你就想著徹底撕開關系？夢裏面那個叫做周薇的丫頭，是不是也是陳良的情人？”
“是，”連貞咬牙說，“夢裏面她也是有孩子的，但是她自己去取了，然後重新嫁人，七年後陳良沒找她的事。”
“你替陳良守了七年，然後他殺了你。”連爸說得慢條斯理，“於是，你就幹脆想著，讓那個叫周薇的生了孩子，在外人面前變成陳良的未亡人，來代替你？”
連貞低下頭去。
她到底有沒有這樣想呢？也許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但是後來，真真假假的，也有了這樣的心思吧。
她的聲音哽咽起來，最後卻輕若未聞地吐出來一個“是”字。
連爸嘆了一聲。
“貞貞，一直以來，你都是個乖孩子。”連爸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聽在連貞耳中，卻說不出的難受。這樣的自己，爸媽不喜歡了吧……
連媽一直的沈默讓連貞心中忍不住也這樣猜想起來。
“但是這件事，你真的是做得……”連爸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連媽忽地站了起來：“貞貞沒錯。”
連貞愕然擡起了頭，發現連媽站在那裏，板著臉看著連爸：“貞貞有什麽錯。錯的是陳良和那個叫周薇的女人。要不是他們做了這麽檔子事，貞貞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當時貞貞和陳良結婚才幾個月？那個叫周薇的，現在孩子幾個月，他們倆是從什麽時候就混到一起去了？”
連媽指了指連爸：“我跟你說老連，你要是覺得貞貞錯了，我就跟你翻臉。婚外養情人合著還有理了不成。”
連爸苦笑：“這不是有沒有情人的事，貞貞這樣讓那個叫周薇的生了孩子還到處宣揚，以後萬一那個誰回來了……就是那姑娘出事了！”
“該！”連媽幹脆地說，“她自己想不開要去給別人做情人，該她自己倒黴！”
連貞在一旁拉了拉連媽的手臂，讓她坐下來，自己垂下了眼簾，輕聲對連爸說：“爸，我……”
“我最開始跟她說的就是我不管她，”連貞飛快地說，“我承認這件事我做得不地道，可是我也沒鼓勵著她生孩子還到處去說。”
連爸皺眉，不讚同地搖頭，連媽在一旁拍著連貞的手臂，溫柔地說：“貞貞你別管你爸那個鬧不清的，這件事你也沒做錯什麽。那兩個不要臉的就讓他們自個狗咬狗去，貞貞你就別管了。”
連爸在旁只能嘆息，過了一會兒，連爸才輕聲道：“貞貞，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我只是覺得，那姑娘有些無辜了。”
連媽哼了一聲，橫了連爸一眼，去廚房做飯，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連貞坐在連爸身邊，一時之間沈默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爸您說得對，這件事，我做得不太好。但是當時……我真的怕死。很怕很怕。”
連貞將心底翻騰的情緒壓下去，輕輕地說了這麽一番話。
死去的孩子，幾千年的孤寂歲月，都是不能宣諸於口的往事。
連貞從未想過，要將這些事說出來讓爸媽難過傷心。她寧願父母不讚同自己的決定，覺得自己冷血無情。
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麽冷血無情，他們最終都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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