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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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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愛他

我終於忍耐不住,主動找皇帝老大賞雪並且攤牌。

一直被人找茬,總得要找原因吧。

皇帝一挑眉,本來很英挺的可以評上八點檔最佳男主角的表情,在我那個角度看來怎麽都像拋媚眼。

我居然還覺得被美男挑逗的感覺很不錯。

這一想法雷了我一下下。

“朕有生氣嗎?”皇上笑了,仔細看看,他的五官和老爸的有七八分相似。

老爸有著這個年代最難得的癡情因子。他會有嗎?

“你覺得朕為難你?”

我沈默不語,對付笑面虎最好的方式就是他笑你也笑,他沈默你也沈默。

“怎麽,又回到初遇時你裝啞女的樣子?朕的問題有這麽難答嗎?”

我在心裏不聽背誦著忍字,開始用走神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我真的不是有骨氣,這些問題怎樣答都不是,我幹脆沈默。

我只祈求皇帝老大快點把火發作完,然後告訴我哪裏做錯了,活該被皇上這樣整。

千萬不要一直陰晴未定,低氣壓盤旋,怪裏怪氣地叫人難受。

皇帝在問了好幾個問題都不見反應,終於明白我的目的。

“唐穎啊唐穎,你真的如你的名字那般聰穎。你的原因你還是自個兒想吧。朕是不承認朕的情緒波動因你而起。朕可以告訴你朕的用意——‘朕決不允許你當朕的師嫂。’。”

這種任性的皇帝真難搞。還要我自個兒想原因,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哪知道他肚子裏的壞水為什麽就要針對我?都不體諒人家懶性。

我開始從我身邊與皇帝有關系的人入手。靈感閃電般的飛過,我從虛空之中抓住它,仔細分析,越覺得有可能。

“哦。你有戀兄情結?”

“戀兄情結?什麽來的?”他聽不懂我前世的專業名詞,沒關系,我這個半專業人士來解釋給他聽。

“所謂戀兄情結,就是指小時候父母不在身邊,於是心理上開始寄托於兄長,從而愛上兄長。”也叫卡裏古拉情結。

皇帝老大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我:“你是指朕喜歡白忘逸?”

我馬上撇清說:“皇上聖明,臣女沒說過此話。請勿對號入座。”

皇帝點點頭,“事到如今,朕要證明自己清白,只有……”

只有兩句還沒說完,我還在呆呆地等候皇帝老大的下文,他托起我的下顎,俯身覆上我的唇,四唇纏貼,緊密的無一遺漏。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麽對策,閉緊雙唇,死瞪著他。

我倆膠著了好久,他很有耐心地觀察我的表情,十分得意的樣子。

我的背後突然傳來幾聲咳嗽聲,皇帝大人才“好心的”放過我。

“我說小師妹,就算要親熱也不要在亭子裏這麽光明正大的為所欲為。你也要念及來往經過的人的感受。”

我低下頭,相信我,我現在很想找個洞自己鉆下去。

唉,我以為在亭子裏說話,他就不能對我怎麽樣——不要想歪,我指的是他不會在眾人面前奪我性命。

而且外面下著雪,一般的大小姐都不會出來走動。

誰知道他會以這種方式陷害我,這下我已經確定我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的位置。眾女知道消息後一定會認為是我主動的。

“這都怪穎兒主動要求,朕不得不從。”皇帝笑著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好一招借刀殺人,不用他親自動手,自然有美女願意操刀。

我確定一下有哪些人看到,以防消息外漏,一擡頭,就與白忘逸的眼撞上。

他一直在看我,我能感覺有人默默註視的眼光,但我不知道是他。

他看得我很仔細,每一個表情都不放過。

還好,除了護衛,只有我們四個人在場,沒有其它閑雜人等。

“小烏呢?”我突然想起我最近給皇帝纏著都沒見著小烏。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皇帝、五師兄、白忘逸都沒想到我會在此時問起小烏。

我有一種很不安定的感覺,“小烏呢,小烏去了哪裏?”我搖了搖五師兄的手臂。

五師兄是小烏的師傅,一定知道小烏去了哪。

“師妹……”

殷無痕猶豫了好久,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我掏出“天夢宮宮主”的木牌,扔在亭內的桌子上,“說。”

白忘逸上去扶著我的肩,對著我的眼說,“南宮公子去打聽關府一家的秘密去了。他臨走前要我和上官公子一起守住你,而且叫我們不要告訴你。”

我覺得站不住了,身子稍微一軟,靠在白忘逸上。

他亦早有準備,扶著我,不讓我滑下。

我早該想到,小烏知道以後絕對不顧自己生死為我解憂。

關家之事,小烏一人之力是絕不可對付的。我不敢想象小烏所面臨的危險。

“我要回家。”我盯著皇帝說。

“終於不自稱臣女了嗎?”皇帝對我的請求視而不見。

“臣女身體抱恙急需回家休息,望皇上批準。”我從白忘逸懷著掙脫,硬是跪了下去。

為了小烏,我第一次這麽甘心地在這個不平等的世界跪下了。

只求這位性格不好的皇上能夠放我回去。

我希望我能趕得及,去阻止小烏。

“南宮走之前亦求過朕,七日之宴未結束之前你不能離開別院。”

皇帝老大用內力逼我站起來,我亦用內力抗衡他。

久久之後,他放棄了。

“朕許他了,君無戲言。”他的字一個一個地從牙縫蹦出來。

“既然如此,”我站了起來,拍拍膝上的塵,“就此一別。”

我一個跳躍,準備施展輕功,哪知道,他們三個把我的去路都給填了。

我無法穿越他們所圍成的氣墻,如若今天只得他們三個其中的兩個,我或許能逃。

可是他們早有預防。

“穎兒,等一下就是相親宴的比試,你不是一直很想見識嗎?”白忘逸拿寫完無關緊要事欲分散我的註意力。

“白公子,關府的秘密難道你不想知道嗎?”我緊緊抓住他,想把我的痛苦傳遞給他。

“我與清雅自小嬉戲玩耍長大,我去了,她必定能識穿我的易容。再者,我和她的感情雷同於你和南宮公子的感情。若今日是你,你會親自對付南宮嗎?”

我放開了他,也對,我不應該找一個外人求援。

我背對著他,心亦開始對他封閉。

“那五師兄,小烏是你的弟子,你為什麽不阻止他送死?”

“師妹,我自己教的弟子我對他有信心。反倒是師妹,你太過擔憂小烏的實力了吧?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對他偽裝自己的時候,他亦同樣在偽裝自己。讓你看到你想看到的那一面?”

五師兄的話打在我心上,我竟無力反駁。

我最後望了望皇帝,我已不知道說什麽。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皇帝插了一句,“如果剩下幾天你乖乖地呆在宴會,朕告訴你聽。”

他們三人押著我去看比試,為了防止我逃脫,白忘逸用庸人谷特有的點穴手法鎖住我的內力。

我不懂為什麽他們不讓我去接觸關家一案。

我知道他們是在用他們的方式保護我,但我討厭這種瞞在鼓裏的感覺。

比試真的很悶,我看得百無聊賴。我想這是由於我的心思全擺在小烏身上。

關心則亂。我向著最悲觀的方向思考。

若小烏有絲毫的不測,我不敢想下去。

我試著搜刮這個世界我能找的援手,可悲的很,兩只手的手指可以數完。

最諷刺的是,我以為可信賴的人就是這次軟禁我的人。

“小師妹,不要恨我們。”五師兄用密音傳耳的功夫對我說。

“你那天對小烏哭訴的內容我們都聽見了,小烏說,如果你再去面對一場類似的殺戮,或者只會更嚴重的殺戮,你一定會崩潰的。”

“小烏說既然關家與他的覆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由他去查,身份最為合適。”

“他答應過我,宴會結束之前,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回來找你。”

“他說他記得他許過的承諾,要不帶一點傷回來。師妹,你放心吧。”

坐在我身邊的白忘逸拿起他的手帕幫我拭臉,他的動作很溫柔。我奇怪的看著他,以為我臉上沾到什麽臟東西。

直到我發現我的淚水把手帕都浸濕了,我才發現,我竟然落淚了。

而我自己,毫不發覺。

皇帝老大看不慣我和白忘逸的互動,一把搶過白忘逸的手帕,胡亂在我臉上隨便擦了幾下。

“哭什麽哭,難看死了。”

我見他橫蠻的樣子,更是故意哭給他看。

“不準哭。”他恐嚇我。

“你不會懂的。”我帶著濃濃的哭腔對他說,“你永遠不懂我為什麽哭。”

“若你未曾為一個人感到憂慮,整日擔驚受怕他因為你的緣故而身處險境,你不懂我為什麽哭;若曾有人真心為你,不是因為什麽利益,而是因為你、就是你,可以連生死都不顧,你也許會懂得我的眼淚並非全無意義。”

男主是誰,看的是作者的心情。

我之所以每個人都寫幾筆,也是為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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