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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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無好宴
“白公子已經不在了。”
“我不相信，你看他的風褸被劍刺得處處都是襟花，我還特定為他補了。”白清雅在聲嘶力竭地，她始終不相信白忘逸已經死了。
“你不是他命定之人嗎？我已經嫁作他婦，成全了你和他的感情，為何他還是去了？”她扯著我的衣服，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我，無奈的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我。
“白若愚伯伯寫信告訴我，所謂命定之論，只是玩笑。他本來是想成全你和白忘逸的。”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他說他已經絕望了，如果再找不到人，那麽亦只能相信他不在的事實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不肯多花些時間找找？”白清雅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她手顫顫地打開信，“是師傅的筆跡，為什麽連師傅都放棄他？”
她對白忘逸的感情，真真切切地展現在我面前。
沒有半分虛假，她是真的很喜歡白忘逸。
我閉上眼睛，不懂得為什麽白忘逸白若愚設的這個局必須要我來當主角。
白清雅淚流滿臉，哭得腸斷肝裂，我卻不知道說什麽話來安慰她。
“娘子，別哭了。白兄因為我們而死，我們定不能讓白兄白白犧牲。我們一定要找邪派好好算這筆賬。”關耀祖適時過來幫我解圍。
我至今始終不相信，一面正氣凜然的他，居然會是滿肚子壞水的人。真是標準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娘子，你肚子有了小的。大夫告誡說情緒不可太過激動。你就默哀順變吧。我相信盟主會幫我們做主的。”關耀祖一副鐵漢化為十指柔的關心，總算是哄住了白清雅。
“盟主，家母做了便飯。要不要過來留下，嘗嘗家母的手藝？”
家母？我遲疑了0.01秒，關耀祖的母親不是在之前的血門慘案被我所殺了嗎？
何來又一個母親？
“關家不是發生滅門慘案？除了關兄老老少少無一幸免？”我疑問道。
“盟主有所不知，那是麻痹邪派惡徒的說法，讓兇徒以為得到他們想要的。我家父母早已知道藏寶圖秘密一旦傳開，必會惹來殺身之禍，因此他們一早就計劃避難。死的只是忠伯他們一眾忠心護主的門徒。”憶起忠伯，他竟無盡唏噓。
“可恨那兇徒心狠手辣，動起手來一個活口亦不留。”他咬牙切齒地說。
如果他知道我是他口中的兇徒，不知他現在還能這麽平和的與我說話嗎？
我大開殺戒之事，莫要死知道，暖玉知道，白若愚知道，白忘逸也知道。關耀祖現在若表明他亦知道，恐怕我亦不會大驚。
話亦說回來，即使知道是我做了又如何，我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隨時可以脫身——怎麽說偵探小說看多了，怎樣不留下物證我當然亦會一點點。
再說莫死好一定會幫我制造“不在場證據”。
“你不怕我知道你家父母沒死之後宣揚出去，然後他們又惹來殺身之禍？”我裝傻地問。
“這消息我只敢告訴盟主。盟主想想看，這消息這麽秘密，只有我、清雅和盟主知道。若走漏消息了，恐怕盟主就脫不開關系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關耀祖如意算盤打得可響呢，他老實的臉，真沒有一點奸詐的蛛絲馬跡。
我不由地背起雙手，思索起來。
會否他對我已起疑心，故來試探？
但無論我知道不知道血門慘案的內幕，正常人的反應都會先懷疑他的父母的真偽。
只是知道整件事真相的人，見過孖女的人，都會對那種邪門的功夫有所懷疑，從而更會懷疑這個家庭的內裏是怎樣的邪惡。
我是知情之人，我怕我會把我的喜惡不經意之間透露。
我了解自己的性格，我連偽裝虛偽也懶。
他現在硬是要把我綁在和他一條船，一來要我做背書他的父母是還健在。二來是要我保證他的父母的安全。三來我要表明我對藏寶毫無興趣。
“可是、可是我又不認識你的父母，我怎麽能分得出現在那個是真是假，萬一、萬一你騙我怎麽辦？”我突然懷念起以前裝呆的幸福，這樣傷腦筋的難題我就不用面對了。
“那盟主是不相信小的信用？不相信小的也相信清雅，清雅與盟主是舊識。”
我和她又不熟，比較熟也是她的哥哥，而且人品問題可以這樣連帶相信的嗎？
關耀祖你真的當我是白癡啊？
這個時候，前世的正常的為人民服務的公仆會做什麽？
嗯，我想到了。我咳了兩句，決定按搬前世學來的方法。
一、推卸責任。
“呃，這個事關關府一家的安全，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能擔當這麽大的責任，我想這還得請示各大門派的德高望重的掌門，讓大家從長計議。”
二、打太極。
“對於此事，我感到萬分的悲痛，也為關家的遭遇感到遺憾。關家之事就是江湖之事，武林協會高度重視關家上下的安全。此事也反映出武林的混亂現狀，監管機制存在漏洞，監管工作不力，必須認真吸取教訓，以對武林人高度負責的態度，做好事故處理，完善檢驗監督體制，加強監管工作。”
三、表決心
“這事一定要徹底查明事故原因,及時公布調查結果。堅決依照武林慣例懲處違法犯罪分子，對負有責任的邪派分子要嚴肅追究責任,向武林同仁作出交代。針對此事我們也會盡快修訂武林監管法規,嚴格武林追究制度。”
正好此時，丫鬟表示午飯已準備好了，要我們過飯廳吃飯。
我們移步去吃飯。
白清雅有身孕，早上情緒過大，早早休了。
因此不來參加午宴。
中午吃飯的人有關氏的“老夫婦”、“孖女”和關耀祖。
關府一家挑在皇城落腳，選了一間平平常常的四合院暫時住了下來。
為何選擇天子腳下？他們的原因是兇徒大概會忌憚天子的皇恩浩蕩不敢光明正大的追殺。
也對，皇朝的護衛是天朝最嚴密的。城中的巡邏衛隊也比較多。
對於我來說，吃這場午宴真是諷刺——和大約半年前“死”在我手下的人吃飯。
我真的不能保證今天吃過的東西，回到家不用催吐劑就全部吐出來。
對我刺激最深的是那對孖女，她們連動作都和我印象中無異。
不同的是，她們手腕位置的特有的胎記沒了。
因此，孖女換人了。
不，全家除了關耀祖都換人了。
但是誰才是真正的孖女，誰才是真正的關氏夫婦？
我真的分不清。
半年前，我仔細檢查過，他們都沒有易容。
孖女、總管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而關氏老夫婦，如果沒死，亦不可能像現在般健步如飛。
細細觀察，今天這一批人亦沒有易容的痕跡。
那孰真孰假？
我突然記得老頭的江湖怪談談論過，有一種神秘武功能控制肌肉和骨骼，從而易容到自己想要的相貌。
然後用藥物控制保持肌肉維持那樣的表情。
比現代整容科技還神奇。
就連老頭亦不會此法，他也沒見過僅是有所聽聞。莫非今日我終於有幸見識到傳說中的武功？
唉，沒有任何證據告訴我誰才是關耀祖真正的父母，難道要我驗他們的DNA？
我相信在DNA檢驗手段下，再神秘的武功也不可改造遺傳密碼信息！
但是古代哪裏找來一臺檢驗儀器？古代連電也沒有！
飯間，關氏一家不只一次向我發放壓力。
我更是覺得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暗中醞釀，而且要拖我下水。
前文已經介紹過，武林盟主只是華麗的虛名。實際上，除了自己的門派，其它門派對盟主都是陽奉陰違。就像聯合國主席的頭銜一樣，聽上去很動聽，一點實權也沒有。大多時候都是美國話事。
我比較幸運的是我背後的門派比較響亮。所以我覺得關氏看中的不是我武林盟主的地位，而是我是天夢宮宮主的地位。
最令我奇怪的有兩點，
首先，為什麽當初他們未找上我幫忙援助。反倒是現在，硬是要拉我這個武林盟主下海？難道他們真的知道些什麽？
“因為盟主是忙人，而且我們和盟主毫無瓜葛，冒冒然我們怕請不起盟主。現在清雅說白忘逸與盟主頗有私交，盟主定會為白忘逸覆仇的，我們才敢鬥膽請上盟主幫忙。”
第二點，他們的要求是尋求安全保護、向邪派討公道和為白忘逸報仇，對於藏寶圖下落之事只字未提。
我假裝不知這世間沒有藏寶圖一事，“關兄我有一事尚不明解，可否為小女子解答？”
“盟主請講。”
“藏寶圖還安全嗎？亦需要保護嗎？”
關耀祖仿佛我問了一件令他痛苦不堪之事，“藏寶圖被那個犯下滅門慘案的兇徒搶走了。”
又怪罪在我身上了。
“可是，藏寶圖不是在關兄身上，讓你帶著逃出是非之地嗎？”
“那是罩眼法。好讓大家把註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那關家還記得藏寶圖的具體位置在哪嗎？如果知道，守著寶物所藏地，我們豈不可捉到兇徒？”我故作聰明地提議。
關耀祖的臉抖了一下，“盟主這主意甚好，我們還是留待不久之後的武林大會再來慢慢討論吧。”
“不怕賊人盡快挖了寶物銷贓？”剛剛你逼我逼得這麽緊，我亦逼逼你好了。
“那地圖有些暗號，恐怕賊人不會這麽快破解。”
“不急嗎？”
“不急。”
“關兄啊，武林對武林人士的私人財產保護還是很重視的，有什麽問題可以多想組織提，組織盡量解決大家的疑難。”
我以官方的說法完美的結束了這場會面。
大家說說看
我的所有的男配角已經都設了
分別是
小烏
小白
小莫
小公子——就是被人做雪人的那位
你們喜歡哪一位？
根據角色的不同，虐的程度也不同
小公子絕對是最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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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愚伯伯寫信告訴我，所謂命定之論，只是玩笑。他本來是想成全你和白忘逸的。”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他說他已經絕望了，如果再找不到人，那麽亦只能相信他不在的事實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不肯多花些時間找找？”白清雅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她手顫顫地打開信，“是師傅的筆跡，為什麽連師傅都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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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分虛假，她是真的很喜歡白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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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始終不相信，一面正氣凜然的他，居然會是滿肚子壞水的人。真是標準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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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亦說回來，即使知道是我做了又如何，我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隨時可以脫身——怎麽說偵探小說看多了，怎樣不留下物證我當然亦會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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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我知道不知道血門慘案的內幕，正常人的反應都會先懷疑他的父母的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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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硬是要把我綁在和他一條船，一來要我做背書他的父母是還健在。二來是要我保證他的父母的安全。三來我要表明我對藏寶毫無興趣。
“可是、可是我又不認識你的父母，我怎麽能分得出現在那個是真是假，萬一、萬一你騙我怎麽辦？”我突然懷念起以前裝呆的幸福，這樣傷腦筋的難題我就不用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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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打太極。
“對於此事，我感到萬分的悲痛，也為關家的遭遇感到遺憾。關家之事就是江湖之事，武林協會高度重視關家上下的安全。此事也反映出武林的混亂現狀，監管機制存在漏洞，監管工作不力，必須認真吸取教訓，以對武林人高度負責的態度，做好事故處理，完善檢驗監督體制，加強監管工作。”
三、表決心
“這事一定要徹底查明事故原因,及時公布調查結果。堅決依照武林慣例懲處違法犯罪分子，對負有責任的邪派分子要嚴肅追究責任,向武林同仁作出交代。針對此事我們也會盡快修訂武林監管法規,嚴格武林追究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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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家除了關耀祖都換人了。
但是誰才是真正的孖女，誰才是真正的關氏夫婦？
我真的分不清。
半年前，我仔細檢查過，他們都沒有易容。
孖女、總管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而關氏老夫婦，如果沒死，亦不可能像現在般健步如飛。
細細觀察，今天這一批人亦沒有易容的痕跡。
那孰真孰假？
我突然記得老頭的江湖怪談談論過，有一種神秘武功能控制肌肉和骨骼，從而易容到自己想要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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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老頭亦不會此法，他也沒見過僅是有所聽聞。莫非今日我終於有幸見識到傳說中的武功？
唉，沒有任何證據告訴我誰才是關耀祖真正的父母，難道要我驗他們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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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盟主是忙人，而且我們和盟主毫無瓜葛，冒冒然我們怕請不起盟主。現在清雅說白忘逸與盟主頗有私交，盟主定會為白忘逸覆仇的，我們才敢鬥膽請上盟主幫忙。”
第二點，他們的要求是尋求安全保護、向邪派討公道和為白忘逸報仇，對於藏寶圖下落之事只字未提。
我假裝不知這世間沒有藏寶圖一事，“關兄我有一事尚不明解，可否為小女子解答？”
“盟主請講。”
“藏寶圖還安全嗎？亦需要保護嗎？”
關耀祖仿佛我問了一件令他痛苦不堪之事，“藏寶圖被那個犯下滅門慘案的兇徒搶走了。”
又怪罪在我身上了。
“可是，藏寶圖不是在關兄身上，讓你帶著逃出是非之地嗎？”
“那是罩眼法。好讓大家把註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那關家還記得藏寶圖的具體位置在哪嗎？如果知道，守著寶物所藏地，我們豈不可捉到兇徒？”我故作聰明地提議。
關耀祖的臉抖了一下，“盟主這主意甚好，我們還是留待不久之後的武林大會再來慢慢討論吧。”
“不怕賊人盡快挖了寶物銷贓？”剛剛你逼我逼得這麽緊，我亦逼逼你好了。
“那地圖有些暗號，恐怕賊人不會這麽快破解。”
“不急嗎？”
“不急。”
“關兄啊，武林對武林人士的私人財產保護還是很重視的，有什麽問題可以多想組織提，組織盡量解決大家的疑難。”
我以官方的說法完美的結束了這場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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