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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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守城
白風顏在西越國一待就是大半年，在這裏她給洛天鉞起了個新名字，叫寧冰，她自己叫寧雪，兩人以姐弟相稱。這半年多的時間她的法力有恢覆一點點，但這些法力還不夠讓她禦風。
洛天鉞的身體變成嬰兒，但身上的衣服還是天界的衣袍。那件衣服很值錢，因為上面的飾品都是銀飾和珠寶。她把衣服賣了，賣的錢給了照顧她的婆婆和隔壁大娘一些，剩下的買了車馬和一些盤纏。
白風顏選擇初秋不冷不熱的時候離開，駕著馬車就快多了，僅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到了旭陽城。
來到旭陽城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不過這旭陽城看起來沒有去年熱鬧。
白風顏首先來到桑王府，卻發現王府大門緊閉。她去周圍打聽了一番，才得知桑王一家已經搬出旭陽城了。還好緋烈國的王上還是姚景寧，白風顏便決定去王宮看看。
來到宮門口之時，白風顏心裏很是忐忑。姚景寧被元朔打傷後，白風顏也沒來看過他，不知道他的身體現在好了沒。白風顏讓王宮守衛去通報，不想一會兒的功夫，姚景寧親自來宮門口迎接她。
長大一歲後，姚景寧臉上的稚嫩消失了。
再見白風顏，姚景寧很開心。他飛快地跑到白風顏身邊，關心地問道，“顏曦，他是你的孩子嗎？這麽快你就成婚了，還生了孩子？”
白風顏面色僵硬地解釋道，“這是我弟弟寧冰。有什麽事可以進去說嗎？”
“好。”姚景寧連忙把白風顏領進宮裏，並找了嬤嬤幫她照看孩子。
不一會兒，一桌的飯食便端了上來，姚景寧示意白風顏放開了吃。
白風顏掃視了一圈，這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堂堂王上吃飯都沒有侍女服侍的嗎？白風顏疑惑地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侍女服侍的嗎？”
姚景寧一聽，連忙說道，“你需要侍女嗎？我讓他們進來？我是怕你不習慣才讓他們在外面恭候的。”
白風顏搖搖頭，說道，“我不需要，我是怕你需要。而且我是魔界公主，你與我同處一室，不害怕的嗎？”
姚景寧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異常相信她，鎮定地答道，“雖然你是魔界之人，但是我相信你是好人。更何況，如今這個境況，我還有什麽值得你害的？”
白風顏意識到了什麽，連忙問道，“為何這麽說？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姚景寧避而不答，“別說我了，先說說你。這一年你都發生了什麽？那日你被國師擄走後，有兩個人來尋你，一個是你的師父，還有一個我不認識。他們兩人把你救出來了嗎？”
白風顏點點頭，說道，“救出來了，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
白風顏非常非常餓，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姚景寧講她跟洛天鉞發生的事情。
再次見到姚景寧，白風顏感覺兩人熟絡了不少。許是這一年在凡間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找到個熟悉的人，讓她感覺特別親切。
姚景寧耐心地聽著白風顏的故事，時不時發問一句，還調侃一番。
白風顏的故事說完後，姚景寧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你說這個孩子是之前那個滿臉冰冷的青衣男子，你的師父，還是天界太子。天界一點都不好嘛，不讓談情說愛還如此不近人情。”
白風顏窘迫地說道，“姚景寧，如今我法力低微回不了魔界，能先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嗎？”
姚景寧一口答應道，“當然可以。你隨便住，住多久都可以，我讓人給你收拾一處宮殿。”
……
來到王宮後，白風顏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自打來到凡間後，她就沒有如此痛快地泡個澡了。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旭陽城的冬天不太冷，一般不會下雪。所以在這裏生活很舒服，就像是在魔界一樣。
白風顏在王宮住下了，姚景寧每日都來她的住處看她。一兩次還好，這日日都來，白風顏自然看出了異常。她不解地問道，“你天天來我宮裏做什麽？你都成年了，沒有娶王後嗎？”
姚景寧一臉的尷尬，難為情地說：“哪有女子願意嫁給我啊。”
白風顏欣賞地看著姚景寧，嘴裏誇讚道，“堂堂一國國君，相貌英俊又端正知禮，為何沒姑娘願意嫁給你？”
相貌英俊，端正知禮，顏曦說的是心裏話嗎？
姚景寧突然興奮地問：“顏曦，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風顏一口回絕道，“我有夫君。”
姚景寧道，“可是他剛出生。等他長大了最少也得十幾年，我們就做十幾年的夫妻也行。”
白風顏提醒他道，“想什麽呢，我是魔界之人。”
姚景寧試探地說：“那如果我也成為魔界之人呢？”
白風顏一聽怒了，教訓他道，“一個國君不發奮圖強增強國力，天天想什麽呢。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桑王為何搬離旭陽城？”
被白風顏看出端倪了，姚景寧也不好再隱瞞了。
姚景寧唉聲嘆氣地說：“國師擄走你重傷我之後，大家便知他是妖孽。當初父王憑借國師的力量才登上王位，如今這事一出父王即位便名不正言不順了。”
姚景寧躲避著白風顏的目光，小聲說道，“叔父趁機拉攏人心，憑借他的軍功裂土為王。如今能聽我管轄的怕只有這旭陽城了。不知何時他就兵臨城下，奪取這都城。”
怎麽會這個樣子？沒想到當初那個一身正氣保家衛民的桑王，竟然也會反叛逼宮。白風顏看不慣這些，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幫你守城，把如今的兵力狀況，糧草情況，以及周圍城池的狀況都告知與我。”
姚景寧不太相信白風顏的話，不過他耐不過白風顏的強烈請求，領她來到了書房，對著地圖講了如今的局勢。
白風顏想了想說：“我從西北邊過來的時候，確有聽到整軍待戰的風聲，我還以為是又要跟泛葉國打仗呢。”
白風顏指了指旭陽城北部，問道，“此處是何處？”
姚景寧：“王陵重地。”
白風顏道，“旭陽城有四道城門，如果從北門攻入，王陵必然被毀。桑王既然聲稱他是王室正統，必然不能從北門攻入，所以他只能選擇從西門攻入。”
白風顏又指指東邊和南邊，“這兩邊領軍的江王和蘇將軍，一個是王室的遠親，一個是跟王室無關的將軍，他們不會打頭陣的，我們守好西門即可。”
姚景寧說道，“可旭陽城只有兩萬守軍，而且只有一位能領兵的副將。而王叔有八萬精兵，江王和蘇將軍各有五萬兵士。”
白風顏不假思索地說：“讓那位副將負責東門和南門，我跟你守西門。”
白風顏信口一說，姚景寧聽得有些慌，他忐忑地問：“顏曦，你真的會領兵嗎？”
“不會。”白風顏回答地倒是幹脆，“我唯一一次上戰場就是隨桑王作戰那次。寧冰倒是天生的戰神，可他還是個孩子，幫不了我們什麽。”
見姚景寧一臉的不信任，白風顏解釋道，“雖然我不善領兵，但是耳濡目染這麽些年，裝裝樣子總是可以的。事先定好策略，我們隨機應變即可。況且，我也不指望硬拼打贏桑王，我是想替你暗殺掉他。”
“暗殺？”姚景寧驚奇地說：“你法力恢覆了？”
白風顏道，“一點點。”
姚景寧一聽，頓時洩了氣。
白風顏連忙說道，“這不是還沒開戰。如今西北邊要下雪了，過段時間天寒地凍不宜出兵，我們還有時間準備。”
白風顏想了想，提議道，“明天我們去王陵附近看看，找找可以造弓箭器械，加固城墻防禦的材料。”
姚景寧有些於心不忍，“那可是王陵。”
白風顏厲聲道，“國家都快沒了還有心思擔心王陵。王陵再重要也是死物，人死後沒多久就轉世投胎了，王陵裏沒有先祖的靈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誰懈怠，先殺一儆百。”
看白風顏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姚景寧沒有說什麽。她想試就讓她試吧，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如果她有法力還有勝的把握，如今她法力盡失如同凡人一樣，再怎麽樣也難以顛覆戰局。
……
第二天，伐王陵修城墻的召令剛一發出就遭眾人反對。這群老頑固真的不知好歹，不過想想也是，但凡有點拼勁兒的臣子早跟著姚桑跑了，哪會留在這旭陽城。
白風顏走上來，對姚景寧附耳說道，“姚景寧，你要狠一點。對他們而言，不管誰為君他們都可為臣；但是對你不一樣，你要麽為王要麽死。”
見姚景寧仍有些猶豫，白風顏決定上前殺一儆百。咦，赤火劍，她竟然能召喚赤火劍。太好了，白風顏大喜，她揮動赤火劍，一劍砍死帶頭的那個。
姚景寧從未上過戰場，也沒見過刀劍殺人，看到血濺當場，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久久不敢說話。雖然早就聽說顏曦能上陣殺敵，但是今日親眼看到她殺人還是很吃驚。
滿殿的大臣皆惶恐不安，但是沒人再敢出頭。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那赤火劍，慌慌張張地跪下，說道，“是赤火劍，先王顯靈了。”
白風顏義正辭嚴地說：“今日我便代表先王整治你們這些官吏，誰還敢反對，赤火劍下一個砍的就是他。”
見眾人不敢反對，白風顏對姚景寧說道，“王上，我們去王陵。”
“好。”姚景寧親自領著白風顏前往王陵。
這王陵圍繞山而建，漫山遍野都是高大的樹木，陌生人想找到入口也不容易。
剛一進王陵的大門，白風顏便問道，“聖火在哪裏？”
姚景寧指了指前面，說道，“在王陵裏面。聖火最旺盛的時候，整個山頂都能看到火焰燃燒。”
白風顏緊跟姚景寧的步伐，催促道，“我們進去看看。”
進到王陵裏面，白風顏看到一個足足有三人高的火把，這火把陳舊不堪，看樣子已經有多年沒有燃過了。
白風顏見周圍墻壁上寫著兩行字，‘赤火永燃，國運長存’。
白風顏默念著這幾個字，只感覺劍心湧出一股熱氣，熱氣越積越多然後迸發出火焰，火焰匯聚，聖火重燃。
姚景寧吃驚地說：“聖火竟然點燃了，顏曦，你果然是我緋烈國的聖女。”
這聖火燃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她什麽都沒有做，就感覺一種力量指引著她釋放出火系仙力。不過這對旭陽城來說是好事，聖火可是千萬百姓心中的信念，聖火重燃會讓這一戰的勝算增加幾分。
白風顏當沒事似的調侃道，“我可不是什麽聖女，我是魔界妖女。得趕緊回去籌備燃料，讓聖火燃到山頂。”
“好。”顏曦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她怎麽能是魔界妖女呢，她是緋烈國的神女。此時此刻，姚景寧才對這場戰爭抱有了一絲希望。
聖火重燃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姚桑耳朵裏，為了速戰速決，姚桑聯合江王和蘇將軍提前發兵進攻旭陽城。
他們按照之前商定的，由那名副將負責東門和南門，白風顏和姚景寧親自守西門。
聖火燃，士氣振，旭陽城的守軍各個以一當十，桑王的軍隊因準備不足節節敗退。
白風顏沒有放過姚桑，她乘勝追擊，抓住姚桑一劍刺中了他的胸膛。
姚桑瞪著白風顏，拼盡最後一口氣說道，“我送你赤火劍，又教你劍術，你卻拿來殺我。”
白風顏正色道，“赤火劍是正義之劍，它保的是緋烈國，不是你。或許前任王上即位不那麽光彩，但你不該謀反。你與姚景寧之間，我站姚景寧。”
看著姚桑的身體緩緩倒下，白風顏真的感到有些可惜。姚桑是一個不錯的王爺，也是一個不錯的將領，但是為了心裏的執念置國家大義於不顧。姚桑曾送她赤火劍，教她劍術，還把她當女兒來看，這才過去一年多，他竟然死在自己手下，果真是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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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顏在西越國一待就是大半年，在這裏她給洛天鉞起了個新名字，叫寧冰，她自己叫寧雪，兩人以姐弟相稱。這半年多的時間她的法力有恢覆一點點，但這些法力還不夠讓她禦風。
洛天鉞的身體變成嬰兒，但身上的衣服還是天界的衣袍。那件衣服很值錢，因為上面的飾品都是銀飾和珠寶。她把衣服賣了，賣的錢給了照顧她的婆婆和隔壁大娘一些，剩下的買了車馬和一些盤纏。
白風顏選擇初秋不冷不熱的時候離開，駕著馬車就快多了，僅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到了旭陽城。
來到旭陽城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不過這旭陽城看起來沒有去年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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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宮門口之時，白風顏心裏很是忐忑。姚景寧被元朔打傷後，白風顏也沒來看過他，不知道他的身體現在好了沒。白風顏讓王宮守衛去通報，不想一會兒的功夫，姚景寧親自來宮門口迎接她。
長大一歲後，姚景寧臉上的稚嫩消失了。
再見白風顏，姚景寧很開心。他飛快地跑到白風顏身邊，關心地問道，“顏曦，他是你的孩子嗎？這麽快你就成婚了，還生了孩子？”
白風顏面色僵硬地解釋道，“這是我弟弟寧冰。有什麽事可以進去說嗎？”
“好。”姚景寧連忙把白風顏領進宮裏，並找了嬤嬤幫她照看孩子。
不一會兒，一桌的飯食便端了上來，姚景寧示意白風顏放開了吃。
白風顏掃視了一圈，這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堂堂王上吃飯都沒有侍女服侍的嗎？白風顏疑惑地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侍女服侍的嗎？”
姚景寧一聽，連忙說道，“你需要侍女嗎？我讓他們進來？我是怕你不習慣才讓他們在外面恭候的。”
白風顏搖搖頭，說道，“我不需要，我是怕你需要。而且我是魔界公主，你與我同處一室，不害怕的嗎？”
姚景寧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異常相信她，鎮定地答道，“雖然你是魔界之人，但是我相信你是好人。更何況，如今這個境況，我還有什麽值得你害的？”
白風顏意識到了什麽，連忙問道，“為何這麽說？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姚景寧避而不答，“別說我了，先說說你。這一年你都發生了什麽？那日你被國師擄走後，有兩個人來尋你，一個是你的師父，還有一個我不認識。他們兩人把你救出來了嗎？”
白風顏點點頭，說道，“救出來了，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
白風顏非常非常餓，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姚景寧講她跟洛天鉞發生的事情。
再次見到姚景寧，白風顏感覺兩人熟絡了不少。許是這一年在凡間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找到個熟悉的人，讓她感覺特別親切。
姚景寧耐心地聽著白風顏的故事，時不時發問一句，還調侃一番。
白風顏的故事說完後，姚景寧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你說這個孩子是之前那個滿臉冰冷的青衣男子，你的師父，還是天界太子。天界一點都不好嘛，不讓談情說愛還如此不近人情。”
白風顏窘迫地說道，“姚景寧，如今我法力低微回不了魔界，能先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嗎？”
姚景寧一口答應道，“當然可以。你隨便住，住多久都可以，我讓人給你收拾一處宮殿。”
……
來到王宮後，白風顏才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自打來到凡間後，她就沒有如此痛快地泡個澡了。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旭陽城的冬天不太冷，一般不會下雪。所以在這裏生活很舒服，就像是在魔界一樣。
白風顏在王宮住下了，姚景寧每日都來她的住處看她。一兩次還好，這日日都來，白風顏自然看出了異常。她不解地問道，“你天天來我宮裏做什麽？你都成年了，沒有娶王後嗎？”
姚景寧一臉的尷尬，難為情地說：“哪有女子願意嫁給我啊。”
白風顏欣賞地看著姚景寧，嘴裏誇讚道，“堂堂一國國君，相貌英俊又端正知禮，為何沒姑娘願意嫁給你？”
相貌英俊，端正知禮，顏曦說的是心裏話嗎？
姚景寧突然興奮地問：“顏曦，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風顏一口回絕道，“我有夫君。”
姚景寧道，“可是他剛出生。等他長大了最少也得十幾年，我們就做十幾年的夫妻也行。”
白風顏提醒他道，“想什麽呢，我是魔界之人。”
姚景寧試探地說：“那如果我也成為魔界之人呢？”
白風顏一聽怒了，教訓他道，“一個國君不發奮圖強增強國力，天天想什麽呢。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桑王為何搬離旭陽城？”
被白風顏看出端倪了，姚景寧也不好再隱瞞了。
姚景寧唉聲嘆氣地說：“國師擄走你重傷我之後，大家便知他是妖孽。當初父王憑借國師的力量才登上王位，如今這事一出父王即位便名不正言不順了。”
姚景寧躲避著白風顏的目光，小聲說道，“叔父趁機拉攏人心，憑借他的軍功裂土為王。如今能聽我管轄的怕只有這旭陽城了。不知何時他就兵臨城下，奪取這都城。”
怎麽會這個樣子？沒想到當初那個一身正氣保家衛民的桑王，竟然也會反叛逼宮。白風顏看不慣這些，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幫你守城，把如今的兵力狀況，糧草情況，以及周圍城池的狀況都告知與我。”
姚景寧不太相信白風顏的話，不過他耐不過白風顏的強烈請求，領她來到了書房，對著地圖講了如今的局勢。
白風顏想了想說：“我從西北邊過來的時候，確有聽到整軍待戰的風聲，我還以為是又要跟泛葉國打仗呢。”
白風顏指了指旭陽城北部，問道，“此處是何處？”
姚景寧：“王陵重地。”
白風顏道，“旭陽城有四道城門，如果從北門攻入，王陵必然被毀。桑王既然聲稱他是王室正統，必然不能從北門攻入，所以他只能選擇從西門攻入。”
白風顏又指指東邊和南邊，“這兩邊領軍的江王和蘇將軍，一個是王室的遠親，一個是跟王室無關的將軍，他們不會打頭陣的，我們守好西門即可。”
姚景寧說道，“可旭陽城只有兩萬守軍，而且只有一位能領兵的副將。而王叔有八萬精兵，江王和蘇將軍各有五萬兵士。”
白風顏不假思索地說：“讓那位副將負責東門和南門，我跟你守西門。”
白風顏信口一說，姚景寧聽得有些慌，他忐忑地問：“顏曦，你真的會領兵嗎？”
“不會。”白風顏回答地倒是幹脆，“我唯一一次上戰場就是隨桑王作戰那次。寧冰倒是天生的戰神，可他還是個孩子，幫不了我們什麽。”
見姚景寧一臉的不信任，白風顏解釋道，“雖然我不善領兵，但是耳濡目染這麽些年，裝裝樣子總是可以的。事先定好策略，我們隨機應變即可。況且，我也不指望硬拼打贏桑王，我是想替你暗殺掉他。”
“暗殺？”姚景寧驚奇地說：“你法力恢覆了？”
白風顏道，“一點點。”
姚景寧一聽，頓時洩了氣。
白風顏連忙說道，“這不是還沒開戰。如今西北邊要下雪了，過段時間天寒地凍不宜出兵，我們還有時間準備。”
白風顏想了想，提議道，“明天我們去王陵附近看看，找找可以造弓箭器械，加固城墻防禦的材料。”
姚景寧有些於心不忍，“那可是王陵。”
白風顏厲聲道，“國家都快沒了還有心思擔心王陵。王陵再重要也是死物，人死後沒多久就轉世投胎了，王陵裏沒有先祖的靈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誰懈怠，先殺一儆百。”
看白風顏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姚景寧沒有說什麽。她想試就讓她試吧，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如果她有法力還有勝的把握，如今她法力盡失如同凡人一樣，再怎麽樣也難以顛覆戰局。
……
第二天，伐王陵修城墻的召令剛一發出就遭眾人反對。這群老頑固真的不知好歹，不過想想也是，但凡有點拼勁兒的臣子早跟著姚桑跑了，哪會留在這旭陽城。
白風顏走上來，對姚景寧附耳說道，“姚景寧，你要狠一點。對他們而言，不管誰為君他們都可為臣；但是對你不一樣，你要麽為王要麽死。”
見姚景寧仍有些猶豫，白風顏決定上前殺一儆百。咦，赤火劍，她竟然能召喚赤火劍。太好了，白風顏大喜，她揮動赤火劍，一劍砍死帶頭的那個。
姚景寧從未上過戰場，也沒見過刀劍殺人，看到血濺當場，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久久不敢說話。雖然早就聽說顏曦能上陣殺敵，但是今日親眼看到她殺人還是很吃驚。
滿殿的大臣皆惶恐不安，但是沒人再敢出頭。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那赤火劍，慌慌張張地跪下，說道，“是赤火劍，先王顯靈了。”
白風顏義正辭嚴地說：“今日我便代表先王整治你們這些官吏，誰還敢反對，赤火劍下一個砍的就是他。”
見眾人不敢反對，白風顏對姚景寧說道，“王上，我們去王陵。”
“好。”姚景寧親自領著白風顏前往王陵。
這王陵圍繞山而建，漫山遍野都是高大的樹木，陌生人想找到入口也不容易。
剛一進王陵的大門，白風顏便問道，“聖火在哪裏？”
姚景寧指了指前面，說道，“在王陵裏面。聖火最旺盛的時候，整個山頂都能看到火焰燃燒。”
白風顏緊跟姚景寧的步伐，催促道，“我們進去看看。”
進到王陵裏面，白風顏看到一個足足有三人高的火把，這火把陳舊不堪，看樣子已經有多年沒有燃過了。
白風顏見周圍墻壁上寫著兩行字，‘赤火永燃，國運長存’。
白風顏默念著這幾個字，只感覺劍心湧出一股熱氣，熱氣越積越多然後迸發出火焰，火焰匯聚，聖火重燃。
姚景寧吃驚地說：“聖火竟然點燃了，顏曦，你果然是我緋烈國的聖女。”
這聖火燃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她什麽都沒有做，就感覺一種力量指引著她釋放出火系仙力。不過這對旭陽城來說是好事，聖火可是千萬百姓心中的信念，聖火重燃會讓這一戰的勝算增加幾分。
白風顏當沒事似的調侃道，“我可不是什麽聖女，我是魔界妖女。得趕緊回去籌備燃料，讓聖火燃到山頂。”
“好。”顏曦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她怎麽能是魔界妖女呢，她是緋烈國的神女。此時此刻，姚景寧才對這場戰爭抱有了一絲希望。
聖火重燃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姚桑耳朵裏，為了速戰速決，姚桑聯合江王和蘇將軍提前發兵進攻旭陽城。
他們按照之前商定的，由那名副將負責東門和南門，白風顏和姚景寧親自守西門。
聖火燃，士氣振，旭陽城的守軍各個以一當十，桑王的軍隊因準備不足節節敗退。
白風顏沒有放過姚桑，她乘勝追擊，抓住姚桑一劍刺中了他的胸膛。
姚桑瞪著白風顏，拼盡最後一口氣說道，“我送你赤火劍，又教你劍術，你卻拿來殺我。”
白風顏正色道，“赤火劍是正義之劍，它保的是緋烈國，不是你。或許前任王上即位不那麽光彩，但你不該謀反。你與姚景寧之間，我站姚景寧。”
看著姚桑的身體緩緩倒下，白風顏真的感到有些可惜。姚桑是一個不錯的王爺，也是一個不錯的將領，但是為了心裏的執念置國家大義於不顧。姚桑曾送她赤火劍，教她劍術，還把她當女兒來看，這才過去一年多，他竟然死在自己手下，果真是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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