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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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沈天漫上午一出門，被江煥的五個黑衣保鏢圍堵了。
沈天漫：“？？？”
為首的保鏢低垂腦袋，恭敬道：“江總吩咐我們保護您。”
沈天漫：“......”
沈天漫低頭給江煥發微信：【！！！這樣怎麽去上學？】
江煥：【漫漫，安全第一，我跟她們說了在實驗室門口，別打擾你。】
沈天漫：【我會變成大熊貓的！】
江煥：【不得不防。】
沈天漫退回了自家院子裏，嘭的一下關上門，繼續低頭跟江煥發微信，【今天周六，我不去實驗室，我只是想去邊上理發店弄個頭發。】
江煥：【去弄吧。剛好適應一下。等你去學校就不會不適應了。】
沈天漫：【你拿什麽還我的自由？？？】
江煥：【一生獨愛。】
沈天漫：【......】
江煥：【你永遠是自由的，他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行為，只會保護你。】
沈天漫深吸一口氣。
那不然，她忍忍？
沈天漫生無可戀地進了商場，坐進了理發店。
理發店的理發師她是常年固定的，看見她身邊立了五個壯漢，頓時目瞪口呆，“漫漫，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天漫無力吐槽，“你當他們不存在，剪吧。手別抖，剪好點。”
不一會兒，跟沈天漫約好的李夢瑤也抵達了現場。
李夢瑤看見沈天漫身邊肌肉健碩人高馬大的保鏢團，眨了眨眼問：“幾日不見，你的近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聽見她的嘲諷，沈天漫一臉喪：“一換五，但我好像不大開心。”
李夢瑤笑得一臉雞賊，“哈，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多傷這些保鏢大哥的心。”
沈天漫對他們抱歉道：“沒有說你們不好的意思。”
為首保鏢一本正經臉，道：“知道，我們不敢跟江總比。”
李夢瑤笑成鯊魚樣，道：“你不開心是因為那個‘一’跑了？不是因為多他們五個吧？”
沈天漫垂眸：“沒跑。出差去了而已。”
李夢瑤哈哈大笑，“江煥可以啊。人不在，人手在，看誰敢靠近你。先把你人保護起來，你不早晚是他的？”
理發師聽見江煥的大名，“江煥？是我知道的那個江煥嗎？”
李夢瑤跟這位理發師也很熟了，在這兒剪了十年頭發了，“還能是哪個江煥？換個同名同姓的江煥，我們漫漫也看不上。”
理發師的剪刀哢嚓一聲。
李夢瑤：“哈哈哈，你好好剪，剪砸了下次人男朋友不讓她來這兒剪了。”
沈天漫睨她一眼，“再這樣不跟你說話了。我絕對自由好嘛。”
“還有，他還不是我男朋友。不是男朋友就這樣，我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李夢瑤咦惹她一聲，“江煥還考慮，別把我逼成檸檬精。你不是本來膽子就很小？晚上都不出門的，現在帶著五個保鏢，晚上豈不是想去哪兒去哪兒？不然，今晚浪起來？”
沈天漫：“我剪完頭發回家寫論文。”
李夢瑤說：“行了，你就適應一下吧。富豪出門不帶保鏢，心也太大了。”
沈天漫：“我忍到去上班，保密單位，沒幾個商人敢造次。”
李夢瑤給沈天漫發了一條微信，【跟你說說姐妹的近況唄。我跟發小do了！】
沈天漫：【！！！！！！】
李夢瑤：【不是幫你問江煥的事情嘛，然後，他說他人也在滬城。老娘TM的，忍了那麽多年了，決定抓住機會，直球出擊，瘋狂示愛表白，兩天直接把人給辦了！】
沈天漫：【你這叫直球嗎？你這叫魯莽、沖動、草率！李夢瑤同學，你有沒有腦子啊？這就把自己交代了？】
李夢瑤：【TM的，疼死我了。好笨，瞬間不愛了。幸虧我魯莽沖動草率，讓我這段暗戀畫上了句號。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不過爾爾。從今以後他就不在我心裏紮根了，從今以後我的心裏就只有我自己了，好爽。感覺得到了新生，快祝福姐妹。】
沈天漫蹙眉。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不過爾爾？
沈天漫：【真的嗎？暗戀多年的發小，也能因為床事不合，瞬間就不愛了？】
李夢瑤：【比真金還真。跟他做，我還不如表演倒立。】
沈天漫：【......】
沈天漫忽然就想到她跟ai江煥說的體驗。
沒準江煥體驗過了，也覺得不過爾爾，就瞬間放下了。
更何況，江煥可能只是覺得她還不錯，對她有好感，就想追追她，他還不一定有李夢瑤對發小那麽深的感情呢。
沈天漫一想就怒火攻心，擡起紅潤潤的眼眸，嗔怪李夢瑤：【好渣。】
李夢瑤：【？？？你說的是我嗎？】
沈天漫強烈譴責道：【你讓人家誤以為你很愛他，得到人家之後就把人家給甩了。這行為，太渣了。這樣的情節，放在小說裏，李夢瑤，你沒有火葬場天理不容。】
李夢瑤被她說得瑟瑟發抖，這時候她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一串陌生的號碼，她以為是她點的咖啡外賣，接起來。
“我就在芮泰1樓的理發店，你送來就行啊。”
結果，手機忽然掛斷了。
李夢瑤眨巴了兩下眼睛。
臥槽！！！
不是外賣？？？
李夢瑤那一瞬間的表情極為精彩。
沈天漫：“你把他拉黑了？”
李夢瑤理所當然，“是啊。”
沈天漫笑了一下：“那恭喜你，你的火葬場正趕來包圍你的路上。”
李夢瑤拎起包就跑，“等會有兩杯咖啡送來，全給你喝。不用謝了。”
沈天漫悠哉哉地剪了會頭，就看見一個男人風塵仆仆雙目猩紅地跑來。
那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遲疑地問：“沈天漫？”
沈天漫點點頭，禮貌問好：“程亦臻，好久不見。”
程亦臻頷首，“李夢瑤呢？”
沈天漫說：“剛走，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聲低咒。
程亦臻問：“你知道她家現在搬在哪兒嗎？或者她單位在哪兒？”
沈天漫：“......”
這......
沈天漫搖搖頭。
程亦臻走了，沈天漫松了口氣，跟李夢瑤發微信說：【下次請單獨作案，別拖上我行嗎？】
李夢瑤：【就幻想跟現實就是不一樣啊。親身體驗我還不如多看幾部電視劇，幻想破滅。】
幻想破滅嗎？
沈天漫斂眸。
-
江煥在謝家吃過午飯，就去了陸家。
同樣暗暗敲打了陸家舅舅一番。
兩人在陸外公的書房。
陸外公在茶桌前坐下，給江煥沏了杯茶，“來南城也沒提前打我電話，幸好外公前天剛從加州度假回來。否則你都見不到我。”
陸外公年事已高，已經不願意管國內的事，常年帶著陸外婆在國外度假。
江煥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說：“要是您不在，我就直接回滬城了。”
陸外公上下打量他，滿意道：“看你如今長得這麽頂天立地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中意的小姑娘，什麽時候讓我見見？”
江煥說：“她還不願意。等她願意了，我帶她來見您。”
陸外公：“哎喲。想了這麽多年，還沒追上啊？”
江煥苦笑，“這不是剛開始追嘛？當初是我先離開的，沒那麽容易。剛才還在發脾氣呢，氣我給她配保鏢。所以，外公，我陪您吃完晚飯就得立刻趕回去哄人了。”
陸外公哈哈大笑， “好好好。去忙你的吧。”
-
晚上七點的時候江煥發來微信，【已經在飛機上了。】
江煥下飛機，都沒有看見沈天漫的回覆，眉心微微一蹙。
十點半的時候，江煥就直接就打了電話，“我在門口了，出來好嗎？”
沈天漫握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半響沒有出聲。
江煥聲音放柔問：“還在生我的氣？覺得不自由了？”
沈天漫說：“沒有。”
哪裏有生氣過，半會都沒有。
江煥問：“那，害怕？”
沈天漫眸光一閃，他居然會這麽想？
她沒有怕，地位越高的人當然也伴隨著很多風險，這很正常。
“沒有。就是覺得太晚了。我不出來了吧？”
江煥在電話那邊一時間靜默。
沈天漫聽他不說話，又有點心虛，覺得自己可能挺狠的。他昨晚一夜沒睡，連夜趕回來，想她出來，她卻不願意出來。
她該擔心他的，不出來，他大概會以為她不擔心他，對他的回來無動於衷。
其實她也很想他的，也很擔心他的，就是因為很想他，很擔心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進度。
她只是，不想進度那麽快。
她希望兩人的感情節奏是慢慢升溫，那樣可以細水流長，而不是一下子到達沸點，也可能下一個就是冰點。
太快了，她總有些像飄在太空不腳踏實地的虛浮感。
趁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還想控制一下進度。控制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在遲疑，江煥，究竟有多喜歡她？
江煥緩聲道：“那明天上午可以嗎？”
沈天漫松了口氣，“好。那就明天吧。”
江煥掛上電話，對司機說：“回家吧。不去了。”
江煥下車，在院子裏一邊走一邊撥了個電話，對電話那頭說：“今天不去了。把東西收好吧。”
屋裏幾個人見江煥回來了，紛紛出洞。
“喲。這麽快就回來了？”
“那是，某人為了沈天漫，什麽都是超光速。”
“現在還早啊，十點半，還能出去逛逛，馬路上那燈氛圍感真棒，去逛逛啊。”
“逛什麽馬路啊？直接找個更浪漫的地方，夜黑風高，小別勝新婚啊。”
“這麽說來，好像咱們三個今天都該去住酒店？”
江煥沒什麽表情，平靜地道：“累了。今天洗洗睡了。約了明天。”
他沒再理會他們徑自走上了樓梯。
江煥脫掉了衣服，走進了淋浴房沖了個澡。
熱氣很快氤氳滿整間浴室，令他內心湧起一股燥郁，沈悶鈍重的感覺堵滿胸腔。
他將水龍頭一擰，浴室裏的熱氣逐漸驅散，蓮蓬頭裏冰涼的水灑下來砸在肌膚上。
可能，今天的陣仗真的嚇到她了。
她本來就膽子小。
他也想過，她如果害怕，如果不想跟他有牽扯，他該怎麽辦？
說了要死皮賴臉的追，但，她要是真害怕......
皮膚上傳來冰涼的刺痛，江煥擰緊水龍頭，擦幹了身體，套了件浴袍，走到陽臺上。
他低頭，在微信置頂裏打開沈天漫的對話框，輸入：【我也會，想你的啊。】
輸入之後，又覺得他們已經約好明天上午了，一夜都等不了確實是他太著急了，就把它刪掉了。
他在陽臺上立了良久。陽臺昏暗的壁燈，將他的影子拖出一個斜斜長長的身影。
顯得孤寂寂寥。分明她人就在隔壁，但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這時，手機提示：【漫漫已上線。】
江煥戴上耳機，就聽到沈天漫在問ai江煥：“阿煥，男人是不是天性就是追求者，得到了就失去興趣了？”
江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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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漫上午一出門，被江煥的五個黑衣保鏢圍堵了。
沈天漫：“？？？”
為首的保鏢低垂腦袋，恭敬道：“江總吩咐我們保護您。”
沈天漫：“......”
沈天漫低頭給江煥發微信：【！！！這樣怎麽去上學？】
江煥：【漫漫，安全第一，我跟她們說了在實驗室門口，別打擾你。】
沈天漫：【我會變成大熊貓的！】
江煥：【不得不防。】
沈天漫退回了自家院子裏，嘭的一下關上門，繼續低頭跟江煥發微信，【今天周六，我不去實驗室，我只是想去邊上理發店弄個頭發。】
江煥：【去弄吧。剛好適應一下。等你去學校就不會不適應了。】
沈天漫：【你拿什麽還我的自由？？？】
江煥：【一生獨愛。】
沈天漫：【......】
江煥：【你永遠是自由的，他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行為，只會保護你。】
沈天漫深吸一口氣。
那不然，她忍忍？
沈天漫生無可戀地進了商場，坐進了理發店。
理發店的理發師她是常年固定的，看見她身邊立了五個壯漢，頓時目瞪口呆，“漫漫，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天漫無力吐槽，“你當他們不存在，剪吧。手別抖，剪好點。”
不一會兒，跟沈天漫約好的李夢瑤也抵達了現場。
李夢瑤看見沈天漫身邊肌肉健碩人高馬大的保鏢團，眨了眨眼問：“幾日不見，你的近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聽見她的嘲諷，沈天漫一臉喪：“一換五，但我好像不大開心。”
李夢瑤笑得一臉雞賊，“哈，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多傷這些保鏢大哥的心。”
沈天漫對他們抱歉道：“沒有說你們不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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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瑤笑成鯊魚樣，道：“你不開心是因為那個‘一’跑了？不是因為多他們五個吧？”
沈天漫垂眸：“沒跑。出差去了而已。”
李夢瑤哈哈大笑，“江煥可以啊。人不在，人手在，看誰敢靠近你。先把你人保護起來，你不早晚是他的？”
理發師聽見江煥的大名，“江煥？是我知道的那個江煥嗎？”
李夢瑤跟這位理發師也很熟了，在這兒剪了十年頭發了，“還能是哪個江煥？換個同名同姓的江煥，我們漫漫也看不上。”
理發師的剪刀哢嚓一聲。
李夢瑤：“哈哈哈，你好好剪，剪砸了下次人男朋友不讓她來這兒剪了。”
沈天漫睨她一眼，“再這樣不跟你說話了。我絕對自由好嘛。”
“還有，他還不是我男朋友。不是男朋友就這樣，我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李夢瑤咦惹她一聲，“江煥還考慮，別把我逼成檸檬精。你不是本來膽子就很小？晚上都不出門的，現在帶著五個保鏢，晚上豈不是想去哪兒去哪兒？不然，今晚浪起來？”
沈天漫：“我剪完頭發回家寫論文。”
李夢瑤說：“行了，你就適應一下吧。富豪出門不帶保鏢，心也太大了。”
沈天漫：“我忍到去上班，保密單位，沒幾個商人敢造次。”
李夢瑤給沈天漫發了一條微信，【跟你說說姐妹的近況唄。我跟發小do了！】
沈天漫：【！！！！！！】
李夢瑤：【不是幫你問江煥的事情嘛，然後，他說他人也在滬城。老娘TM的，忍了那麽多年了，決定抓住機會，直球出擊，瘋狂示愛表白，兩天直接把人給辦了！】
沈天漫：【你這叫直球嗎？你這叫魯莽、沖動、草率！李夢瑤同學，你有沒有腦子啊？這就把自己交代了？】
李夢瑤：【TM的，疼死我了。好笨，瞬間不愛了。幸虧我魯莽沖動草率，讓我這段暗戀畫上了句號。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不過爾爾。從今以後他就不在我心裏紮根了，從今以後我的心裏就只有我自己了，好爽。感覺得到了新生，快祝福姐妹。】
沈天漫蹙眉。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不過爾爾？
沈天漫：【真的嗎？暗戀多年的發小，也能因為床事不合，瞬間就不愛了？】
李夢瑤：【比真金還真。跟他做，我還不如表演倒立。】
沈天漫：【......】
沈天漫忽然就想到她跟ai江煥說的體驗。
沒準江煥體驗過了，也覺得不過爾爾，就瞬間放下了。
更何況，江煥可能只是覺得她還不錯，對她有好感，就想追追她，他還不一定有李夢瑤對發小那麽深的感情呢。
沈天漫一想就怒火攻心，擡起紅潤潤的眼眸，嗔怪李夢瑤：【好渣。】
李夢瑤：【？？？你說的是我嗎？】
沈天漫強烈譴責道：【你讓人家誤以為你很愛他，得到人家之後就把人家給甩了。這行為，太渣了。這樣的情節，放在小說裏，李夢瑤，你沒有火葬場天理不容。】
李夢瑤被她說得瑟瑟發抖，這時候她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一串陌生的號碼，她以為是她點的咖啡外賣，接起來。
“我就在芮泰1樓的理發店，你送來就行啊。”
結果，手機忽然掛斷了。
李夢瑤眨巴了兩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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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外賣？？？
李夢瑤那一瞬間的表情極為精彩。
沈天漫：“你把他拉黑了？”
李夢瑤理所當然，“是啊。”
沈天漫笑了一下：“那恭喜你，你的火葬場正趕來包圍你的路上。”
李夢瑤拎起包就跑，“等會有兩杯咖啡送來，全給你喝。不用謝了。”
沈天漫悠哉哉地剪了會頭，就看見一個男人風塵仆仆雙目猩紅地跑來。
那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遲疑地問：“沈天漫？”
沈天漫點點頭，禮貌問好：“程亦臻，好久不見。”
程亦臻頷首，“李夢瑤呢？”
沈天漫說：“剛走，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聲低咒。
程亦臻問：“你知道她家現在搬在哪兒嗎？或者她單位在哪兒？”
沈天漫：“......”
這......
沈天漫搖搖頭。
程亦臻走了，沈天漫松了口氣，跟李夢瑤發微信說：【下次請單獨作案，別拖上我行嗎？】
李夢瑤：【就幻想跟現實就是不一樣啊。親身體驗我還不如多看幾部電視劇，幻想破滅。】
幻想破滅嗎？
沈天漫斂眸。
-
江煥在謝家吃過午飯，就去了陸家。
同樣暗暗敲打了陸家舅舅一番。
兩人在陸外公的書房。
陸外公在茶桌前坐下，給江煥沏了杯茶，“來南城也沒提前打我電話，幸好外公前天剛從加州度假回來。否則你都見不到我。”
陸外公年事已高，已經不願意管國內的事，常年帶著陸外婆在國外度假。
江煥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說：“要是您不在，我就直接回滬城了。”
陸外公上下打量他，滿意道：“看你如今長得這麽頂天立地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中意的小姑娘，什麽時候讓我見見？”
江煥說：“她還不願意。等她願意了，我帶她來見您。”
陸外公：“哎喲。想了這麽多年，還沒追上啊？”
江煥苦笑，“這不是剛開始追嘛？當初是我先離開的，沒那麽容易。剛才還在發脾氣呢，氣我給她配保鏢。所以，外公，我陪您吃完晚飯就得立刻趕回去哄人了。”
陸外公哈哈大笑， “好好好。去忙你的吧。”
-
晚上七點的時候江煥發來微信，【已經在飛機上了。】
江煥下飛機，都沒有看見沈天漫的回覆，眉心微微一蹙。
十點半的時候，江煥就直接就打了電話，“我在門口了，出來好嗎？”
沈天漫握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半響沒有出聲。
江煥聲音放柔問：“還在生我的氣？覺得不自由了？”
沈天漫說：“沒有。”
哪裏有生氣過，半會都沒有。
江煥問：“那，害怕？”
沈天漫眸光一閃，他居然會這麽想？
她沒有怕，地位越高的人當然也伴隨著很多風險，這很正常。
“沒有。就是覺得太晚了。我不出來了吧？”
江煥在電話那邊一時間靜默。
沈天漫聽他不說話，又有點心虛，覺得自己可能挺狠的。他昨晚一夜沒睡，連夜趕回來，想她出來，她卻不願意出來。
她該擔心他的，不出來，他大概會以為她不擔心他，對他的回來無動於衷。
其實她也很想他的，也很擔心他的，就是因為很想他，很擔心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進度。
她只是，不想進度那麽快。
她希望兩人的感情節奏是慢慢升溫，那樣可以細水流長，而不是一下子到達沸點，也可能下一個就是冰點。
太快了，她總有些像飄在太空不腳踏實地的虛浮感。
趁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還想控制一下進度。控制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在遲疑，江煥，究竟有多喜歡她？
江煥緩聲道：“那明天上午可以嗎？”
沈天漫松了口氣，“好。那就明天吧。”
江煥掛上電話，對司機說：“回家吧。不去了。”
江煥下車，在院子裏一邊走一邊撥了個電話，對電話那頭說：“今天不去了。把東西收好吧。”
屋裏幾個人見江煥回來了，紛紛出洞。
“喲。這麽快就回來了？”
“那是，某人為了沈天漫，什麽都是超光速。”
“現在還早啊，十點半，還能出去逛逛，馬路上那燈氛圍感真棒，去逛逛啊。”
“逛什麽馬路啊？直接找個更浪漫的地方，夜黑風高，小別勝新婚啊。”
“這麽說來，好像咱們三個今天都該去住酒店？”
江煥沒什麽表情，平靜地道：“累了。今天洗洗睡了。約了明天。”
他沒再理會他們徑自走上了樓梯。
江煥脫掉了衣服，走進了淋浴房沖了個澡。
熱氣很快氤氳滿整間浴室，令他內心湧起一股燥郁，沈悶鈍重的感覺堵滿胸腔。
他將水龍頭一擰，浴室裏的熱氣逐漸驅散，蓮蓬頭裏冰涼的水灑下來砸在肌膚上。
可能，今天的陣仗真的嚇到她了。
她本來就膽子小。
他也想過，她如果害怕，如果不想跟他有牽扯，他該怎麽辦？
說了要死皮賴臉的追，但，她要是真害怕......
皮膚上傳來冰涼的刺痛，江煥擰緊水龍頭，擦幹了身體，套了件浴袍，走到陽臺上。
他低頭，在微信置頂裏打開沈天漫的對話框，輸入：【我也會，想你的啊。】
輸入之後，又覺得他們已經約好明天上午了，一夜都等不了確實是他太著急了，就把它刪掉了。
他在陽臺上立了良久。陽臺昏暗的壁燈，將他的影子拖出一個斜斜長長的身影。
顯得孤寂寂寥。分明她人就在隔壁，但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這時，手機提示：【漫漫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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