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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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沈天漫愕然。
星際宣戰？
神馬玩意？
沈天漫不明所以，獨居久了她不在實驗室晚上不出門，但潛意識信任江煥，覺得他沒什麽危險，而且就在家門口。
沈天漫換了身衣服，連衣裙搭配風衣。
下樓的時候，沈航和崔姨還在樓下，兩人看她穿戴整齊頓時緊張起來。
“漫漫？這麽晚了，去哪兒啊？”沈航問。
“姐，要不要保鏢！我跟你一起去唄？！”沈臨星躍躍欲試。
“對對對，臨星，你跟著。”崔姨說。
沈天漫朝他們笑笑，“就在附近，江煥找我有事。”
一聽是江煥，沈航說：“順便問問他‘自己人’那頓飯，什麽時候有空？”
沈天漫：“......”
“爸，他不是自己人。別那麽隨意好嗎？不過，我會問的。”
江煥穿了件褐色的長款風衣，搭配淺色毛衣，顯得整個人清俊又溫柔，他下樓的時候，幾個室友就聞風出動。
“去哪兒啊？這麽晚？”
“不叫上哥幾個？”
江煥沒吱聲，疾步走到大門前，長風衣的衣角蹁躚，更顯俊逸。
幾個人跟在他身後，看見沈天漫衣著整齊地出來，秒懂。
“臥槽！要搞事了啊！”
“某人終於憋不住了嗎？”
“臥槽，他能憋到現在都不容易了！”
江煥看見沈天漫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揚聲對屋裏的沈航說：“叔叔，現在帶沈天漫出去的是我江煥，少一跟頭發我都是頭號嫌疑人！請您放心！”
全場震驚。
沈航險些掉了眼鏡。
沈臨星瘋狂起哄。
江煥的幾個室友吹起了口哨。
沈天漫臉蛋燥熱，嗔看江煥一眼，“你胡說什麽啊？”
那一眼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的是鮮少在江煥身上出現過的少年意氣。
江煥一直是內斂的，哪怕在高中階段的時候獲得了很光榮的獎項，依舊不驕不躁，沈穩得跟同齡男生簡直有壁壘。
江煥拉著她的手腕走到自家院子裏，打開了他的跑車副駕駛門，俯身，親手將安全帶給她扣上。
沈天漫心口的小鹿在瘋狂撞著自己胸腔，有種不顧生死的架勢，“有什麽在這兒不能說？你這樣五分鐘怎麽夠？”
江煥英挺的側臉微轉，一轉臉沈天漫就貼著椅背後仰，兩人的臉距離不到十公分。
江煥不知羞恥地說：“不說五分鐘你下來嗎？
沈天漫瞪圓眼珠子，不敢置信地指控道：“你，你騙我？”
江煥露出個坦蕩的笑容，但連那顆誘人的梨渦都稍顯欠扁，“嗯。”
沈天漫：“......”
沈天漫幾乎快不認識眼前的人。
嘭的一聲，副駕駛的門關上。
江煥坐上駕駛座，跑車呼嘯上路。
汽車駛上高架，直接往郊區方向走。
沈天漫：“？”
他們才從郊區回來。
她以為只有五分鐘，下來講幾句話，所以，手機沒帶包沒帶，她現在的情況是，她一個人完全沒法跟外界聯絡，半夜三更跟著江煥的車出來了！
瘋了！
沈天漫聲音微壓，扯了扯唇角，輕聲卻冷靜地道：“江煥同學，你最好真有什麽像外星人攻打地球這樣緊急的事情。”
江煥輕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真有。”
沈天漫接觸到他眼底的熱烈，心臟猛地一跳，倏地轉開臉。
車子越開越遠離市區，往她學校的方向去了。
沈天漫心裏糾結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兒，但她現在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憋住沒問。
汽車漸漸駛入郊區，燈火逐漸稀疏，四周都寂靜沈暗下來。
沈天漫發現江煥在不斷向他們學校的方向駛去。
不過，沒有駛入學校，而是停在學校附近不到一公裏的地方，一棟很像飛碟的巨大的建築物邊上。
建築屋頂橢圓，光滑圓潤，材質在暗夜裏都反著光。
沈天漫也被這外觀吸引過註意力，但是，因為尚未對外開放，她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江煥到了之後，先是撥了個電話，“是的，麻煩你了，我現在想進去看一下，對，白天沒有時間。”
江煥掛斷電話，微挑眉，“等門開了跟我下車？”
沈天漫眼底暗藏一抹犀利，射向江煥，“晚上十點。你把我帶來一個都還沒對外開放的館裏。要我單獨跟你進去。我甚至沒帶手機。”
瘋了吧。
他瘋了。
而自己如果跟他進去，也瘋了。
她向來很註意保護自己。
江煥歪頭，微微湊近她，語調拉長而慢，更加性感蠱惑， “那你，跟我進去嗎？”
沈天漫耳朵一燙，撇開眼，微擡下巴，語氣傲嬌道：“來都來了，不看看你到底要搞什麽鬼，豈不是很虧？”
江煥喉結滾出一串低笑，像是琴鍵彈在沈天漫心上。
大門緩緩打開。
裏面的燈逐漸點亮。
沈天漫的瞳孔逐漸放大。
漆黑的夜裏，整個館散發著像是UFO的熒光。橢圓的頂整個散發著像是要捅破天際的藍光，餅狀的身體四周纏繞著一圈藍色光芒，鋼鐵般的身軀在夜色中威武又亮眼。
像是一個巨大的UFO降落在地球。
“能飛的宇宙飛船，煥天暫時還沒能力建，但是，地球上的UFO煥天可以。這是煥天投資的天文體驗館，明年年初應該可以對外開放。”江煥解釋道。
沈天漫推開車門，下車走了進去。
江煥跟在她後面。
天文館的大門很有科技感，鋼鐵做的大門倏然打開，頓重的材質卻迅速而敏捷，像是電影裏的UFO一樣。
打開門的瞬間，沈天漫的雙眼像是放著光。
江煥語調浸染著笑意，語氣不太正經，“歡迎沈天漫同學登船。”
江煥拉著她的手，往裏面走。
空蕩的館內都是皮鞋哐當聲，一聲一聲像是踩在沈天漫心上。
兩人穿過大大小小的星球，來到了建築物的最中央。
外面看起來是束捅破天際的藍光，裏面的屋頂卻是鋪滿的浪漫銀河。
銀河的星光亮起來，像是無數寶石散發著熠熠光輝。
沈天漫仰頭看銀河之際，腳下的圓盤亮起來，宇宙的縮影在她腳下點亮。
面前的墻壁上亮起十二星座。
沈天漫震驚到失語。
片刻之後，回過神，唇角揚著笑意，問他：“很好看，但，星際宣戰是什麽？”
江煥摁了一下遙控，天文館裏的星光一頓一頓閃爍起來，頻率就像是心臟的律動。
沈天漫被這童話般的奇妙場景震撼，環顧片刻後，視線落到江煥身上。
江煥漆黑的眸底中光暈隨著這節拍浮動，忽明忽滅，語氣緩而鄭重，說：“漫漫，我想追你。”
沈天漫倒吸一口氣，瞳孔放大。
江煥的表情平靜，眼睛裏卻像是長了黑洞，要將人吸拽進去。
周邊的星河不斷明滅閃爍，撲騰撲騰，一頓一頓，合上了沈天漫心臟的節拍。
江煥語速慢悠悠的，卻一字一句地清晰而矜重，“禮貌問一下，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沈天漫心臟在胸腔狂跳，怔怔失語。
這就是他大半夜的把她騙出來的目的。
想......追她？
意識到這點，她感覺到她體內血液瘋狂地在脆薄的皮膚裏翻湧。
江煥，想......追她？
江煥沒等到她回覆，接著慢條斯理地道：“當然。不讓追也沒用。”
沈天漫：“？！”
那你問我幹什麽？
江煥：“我已經打算死皮賴臉地追了。”
沈天漫：“......”
不是，你這樣我不是會很好奇你死皮賴臉是什麽樣子？
江煥揚起唇角笑，“這就是星際宣戰。”
話有幾分恣意張揚，但臉頰上那顆梨渦顯現，又有幾分少年氣，並不讓人覺得霸道。
江煥的分寸感很好。
他只是禮貌地表達要追她，並沒有立刻要她做他女朋友。
如果他現在說的是，能做他女朋友嗎？
那哪怕此情此景再浪漫，她也會立刻拒絕。
重逢不過兩天，六年多的空白，她不可能就這樣隨便做人家女朋友。這點理智她是有的。
江煥宣戰完成之後，就耐心地等著沈天漫回覆。
星空背景下的他，看起來溫柔又繾綣。
他等著，周邊明滅的星河律動頻率更加迅速，讓人誤以為是他緊張的脈搏，沈天漫幾乎難以拒絕。
沈天漫斟酌了一下，微擡下巴，強裝淡定地說：“我很難追的。”
江煥失笑，“嗯。我知道。但不用費心勸降我。我會戰略撤退，但不會投降。”
沈天漫：“......”
江煥眸底炙熱地註視著她，“禮貌問一下，你對另一半的要求是？”
沈天漫雙手插進兜裏，撇開眼看星空，傲嬌道：“你都宣戰了，還要我提供線索？世上有這麽好打的仗？我從來沒聽說過。”
江煥忍俊不禁，空蕩寂靜的空間裏蕩漾出一串磁啞笑聲，格外性感勾人。
他深邃的眼都浸染著笑意，“有道理。我自己摸索。”
他斂笑，歪頭思考了一下，說：“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霸總？”
沈天漫：“？”
哈？
沈天漫想到霸總是什麽樣的，立刻嚴詞拒絕，“不喜歡！”
江煥向前邁了半步，眸色深深，“是嗎？表白的時候，不管對方喜不喜歡，先加個壁咚加個吻這樣的行為，漫漫不喜歡？”
沈天漫立刻戒備地後退一步，桃花眸瞪視他，更顯水光瀲灩，喊道：“不許親！”
江煥點點頭，語氣有點失望，“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沈天漫：“......”
沈天漫覺得這人居然會被霸總文學洗腦，那有點可怕。
那是人家電視劇，爽爽就行，刺激就行。
當真怎麽行？
她不吃那一款，甚至會害怕會報警。
有必要跟他約法三章。
她嚴肅地告訴他，“追求者不可以未經我同意身體接觸。比如像剛才在車裏抱我也不可以。剛才念在你是擔心我的身體，我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親更不可以，男朋友才可以。”
江煥“哦”了一聲，很認真地點頭，道：“好。”
沈天漫舒了口氣。
還挺聽話。
江煥意味深長地說：“我就不一樣了。”
沈天漫：“？”
江煥：“我身為追求者，身心無條件奉上。你可以，為所欲為。”
他虔誠莊重地說著輕佻的話，最後那個“為所欲為”語音拉長，緩慢而誘人。
沈天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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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漫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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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的時候，沈航和崔姨還在樓下，兩人看她穿戴整齊頓時緊張起來。
“漫漫？這麽晚了，去哪兒啊？”沈航問。
“姐，要不要保鏢！我跟你一起去唄？！”沈臨星躍躍欲試。
“對對對，臨星，你跟著。”崔姨說。
沈天漫朝他們笑笑，“就在附近，江煥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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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啊？這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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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跟在他身後，看見沈天漫衣著整齊地出來，秒懂。
“臥槽！要搞事了啊！”
“某人終於憋不住了嗎？”
“臥槽，他能憋到現在都不容易了！”
江煥看見沈天漫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揚聲對屋裏的沈航說：“叔叔，現在帶沈天漫出去的是我江煥，少一跟頭發我都是頭號嫌疑人！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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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的是鮮少在江煥身上出現過的少年意氣。
江煥一直是內斂的，哪怕在高中階段的時候獲得了很光榮的獎項，依舊不驕不躁，沈穩得跟同齡男生簡直有壁壘。
江煥拉著她的手腕走到自家院子裏，打開了他的跑車副駕駛門，俯身，親手將安全帶給她扣上。
沈天漫心口的小鹿在瘋狂撞著自己胸腔，有種不顧生死的架勢，“有什麽在這兒不能說？你這樣五分鐘怎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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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煥不知羞恥地說：“不說五分鐘你下來嗎？
沈天漫瞪圓眼珠子，不敢置信地指控道：“你，你騙我？”
江煥露出個坦蕩的笑容，但連那顆誘人的梨渦都稍顯欠扁，“嗯。”
沈天漫：“......”
沈天漫幾乎快不認識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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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沈天漫聲音微壓，扯了扯唇角，輕聲卻冷靜地道：“江煥同學，你最好真有什麽像外星人攻打地球這樣緊急的事情。”
江煥輕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真有。”
沈天漫接觸到他眼底的熱烈，心臟猛地一跳，倏地轉開臉。
車子越開越遠離市區，往她學校的方向去了。
沈天漫心裏糾結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兒，但她現在不想跟他說話，所以憋住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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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漫發現江煥在不斷向他們學校的方向駛去。
不過，沒有駛入學校，而是停在學校附近不到一公裏的地方，一棟很像飛碟的巨大的建築物邊上。
建築屋頂橢圓，光滑圓潤，材質在暗夜裏都反著光。
沈天漫也被這外觀吸引過註意力，但是，因為尚未對外開放，她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江煥到了之後，先是撥了個電話，“是的，麻煩你了，我現在想進去看一下，對，白天沒有時間。”
江煥掛斷電話，微挑眉，“等門開了跟我下車？”
沈天漫眼底暗藏一抹犀利，射向江煥，“晚上十點。你把我帶來一個都還沒對外開放的館裏。要我單獨跟你進去。我甚至沒帶手機。”
瘋了吧。
他瘋了。
而自己如果跟他進去，也瘋了。
她向來很註意保護自己。
江煥歪頭，微微湊近她，語調拉長而慢，更加性感蠱惑， “那你，跟我進去嗎？”
沈天漫耳朵一燙，撇開眼，微擡下巴，語氣傲嬌道：“來都來了，不看看你到底要搞什麽鬼，豈不是很虧？”
江煥喉結滾出一串低笑，像是琴鍵彈在沈天漫心上。
大門緩緩打開。
裏面的燈逐漸點亮。
沈天漫的瞳孔逐漸放大。
漆黑的夜裏，整個館散發著像是UFO的熒光。橢圓的頂整個散發著像是要捅破天際的藍光，餅狀的身體四周纏繞著一圈藍色光芒，鋼鐵般的身軀在夜色中威武又亮眼。
像是一個巨大的UFO降落在地球。
“能飛的宇宙飛船，煥天暫時還沒能力建，但是，地球上的UFO煥天可以。這是煥天投資的天文體驗館，明年年初應該可以對外開放。”江煥解釋道。
沈天漫推開車門，下車走了進去。
江煥跟在她後面。
天文館的大門很有科技感，鋼鐵做的大門倏然打開，頓重的材質卻迅速而敏捷，像是電影裏的UFO一樣。
打開門的瞬間，沈天漫的雙眼像是放著光。
江煥語調浸染著笑意，語氣不太正經，“歡迎沈天漫同學登船。”
江煥拉著她的手，往裏面走。
空蕩的館內都是皮鞋哐當聲，一聲一聲像是踩在沈天漫心上。
兩人穿過大大小小的星球，來到了建築物的最中央。
外面看起來是束捅破天際的藍光，裏面的屋頂卻是鋪滿的浪漫銀河。
銀河的星光亮起來，像是無數寶石散發著熠熠光輝。
沈天漫仰頭看銀河之際，腳下的圓盤亮起來，宇宙的縮影在她腳下點亮。
面前的墻壁上亮起十二星座。
沈天漫震驚到失語。
片刻之後，回過神，唇角揚著笑意，問他：“很好看，但，星際宣戰是什麽？”
江煥摁了一下遙控，天文館裏的星光一頓一頓閃爍起來，頻率就像是心臟的律動。
沈天漫被這童話般的奇妙場景震撼，環顧片刻後，視線落到江煥身上。
江煥漆黑的眸底中光暈隨著這節拍浮動，忽明忽滅，語氣緩而鄭重，說：“漫漫，我想追你。”
沈天漫倒吸一口氣，瞳孔放大。
江煥的表情平靜，眼睛裏卻像是長了黑洞，要將人吸拽進去。
周邊的星河不斷明滅閃爍，撲騰撲騰，一頓一頓，合上了沈天漫心臟的節拍。
江煥語速慢悠悠的，卻一字一句地清晰而矜重，“禮貌問一下，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沈天漫心臟在胸腔狂跳，怔怔失語。
這就是他大半夜的把她騙出來的目的。
想......追她？
意識到這點，她感覺到她體內血液瘋狂地在脆薄的皮膚裏翻湧。
江煥，想......追她？
江煥沒等到她回覆，接著慢條斯理地道：“當然。不讓追也沒用。”
沈天漫：“？！”
那你問我幹什麽？
江煥：“我已經打算死皮賴臉地追了。”
沈天漫：“......”
不是，你這樣我不是會很好奇你死皮賴臉是什麽樣子？
江煥揚起唇角笑，“這就是星際宣戰。”
話有幾分恣意張揚，但臉頰上那顆梨渦顯現，又有幾分少年氣，並不讓人覺得霸道。
江煥的分寸感很好。
他只是禮貌地表達要追她，並沒有立刻要她做他女朋友。
如果他現在說的是，能做他女朋友嗎？
那哪怕此情此景再浪漫，她也會立刻拒絕。
重逢不過兩天，六年多的空白，她不可能就這樣隨便做人家女朋友。這點理智她是有的。
江煥宣戰完成之後，就耐心地等著沈天漫回覆。
星空背景下的他，看起來溫柔又繾綣。
他等著，周邊明滅的星河律動頻率更加迅速，讓人誤以為是他緊張的脈搏，沈天漫幾乎難以拒絕。
沈天漫斟酌了一下，微擡下巴，強裝淡定地說：“我很難追的。”
江煥失笑，“嗯。我知道。但不用費心勸降我。我會戰略撤退，但不會投降。”
沈天漫：“......”
江煥眸底炙熱地註視著她，“禮貌問一下，你對另一半的要求是？”
沈天漫雙手插進兜裏，撇開眼看星空，傲嬌道：“你都宣戰了，還要我提供線索？世上有這麽好打的仗？我從來沒聽說過。”
江煥忍俊不禁，空蕩寂靜的空間裏蕩漾出一串磁啞笑聲，格外性感勾人。
他深邃的眼都浸染著笑意，“有道理。我自己摸索。”
他斂笑，歪頭思考了一下，說：“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霸總？”
沈天漫：“？”
哈？
沈天漫想到霸總是什麽樣的，立刻嚴詞拒絕，“不喜歡！”
江煥向前邁了半步，眸色深深，“是嗎？表白的時候，不管對方喜不喜歡，先加個壁咚加個吻這樣的行為，漫漫不喜歡？”
沈天漫立刻戒備地後退一步，桃花眸瞪視他，更顯水光瀲灩，喊道：“不許親！”
江煥點點頭，語氣有點失望，“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沈天漫：“......”
沈天漫覺得這人居然會被霸總文學洗腦，那有點可怕。
那是人家電視劇，爽爽就行，刺激就行。
當真怎麽行？
她不吃那一款，甚至會害怕會報警。
有必要跟他約法三章。
她嚴肅地告訴他，“追求者不可以未經我同意身體接觸。比如像剛才在車裏抱我也不可以。剛才念在你是擔心我的身體，我就原諒你了。下不為例。親更不可以，男朋友才可以。”
江煥“哦”了一聲，很認真地點頭，道：“好。”
沈天漫舒了口氣。
還挺聽話。
江煥意味深長地說：“我就不一樣了。”
沈天漫：“？”
江煥：“我身為追求者，身心無條件奉上。你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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