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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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此話一出，論壇炸了。
勞斯萊斯這種夢想座駕，是沈天漫的保鏢車，這絕逼是秀恩愛無疑了！
這可是江煥，別說他的財富是千億級科技新貴，就是長相丟去哪個學校都是校草級別的。
這樣的江煥，把姿態放得這麽低，除了愛還有什麽？
論壇裏的人開始扒發帖的人。
覺得那可能是冒充江煥發帖。
扒來扒去，發現這是多年老號了。經常會跟計算機系的同學分享些就業方向問題和各種技術問題。
是曾經獲得過ACM競賽獎的王意，也是學校當年的風雲人物。
王意於近期從一家外資企業跳槽進入煥天科技，這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所以，他出面，替江煥發帖......
超有公信力！
王意的帖子下面一堆人追著他問：“真的是江煥讓他幫忙代發的嗎？”
“王總您知道江煥跟沈天漫什麽關系嗎？”
王意統一回覆：【確實是我們江總說的。我們江總，沒有J大論壇號，只能我代勞。現在我們要去開會了。】
整個論壇瞬間癲狂：“啊啊啊啊啊啊！”
“勞斯萊斯就是保鏢車，那車裏的江總是什麽？沈天漫的保鏢？？？”
“啊啊啊啊啊！”
“沈天漫就是最漂亮的。千億科技新貴見過世面肯定不少，都認證她最漂亮了，有些人還覺得人家靠拉票？”
“沈大校花真的被江煥抱走了嗎？”
“可是沈校花沒有上江總的車啊。”
“沈天漫真的是牛逼。換我，江煥半夜等我，我直接撲上去！”
“人家沈天漫追的人也很多好哇，就算是條件特別好的江煥，誰說跟人在一起只看外表和金錢，還有很多：忠誠專一，溫柔體貼，等等都是選男朋友的標準好哇？”
“勞斯萊斯都保鏢車了，哪裏不溫柔哪裏不體貼了？”
“那答案只有一個，江總很花很浪很多情？”
沈天漫忍俊不禁，江煥風評被害。
沈天漫手機裏收到了江煥的消息：【有困難再叫我。】
還有一個表情包：【申請加入你的陣營，你必須選擇一個：A同意 B可以.jpg】
他倒是完全沒在意自己風評。
沈天漫握著手機忍不住笑起來，【還好地球還有戰友。】
【今天吧，其實挺開心的.jpg】
她放下手機。看見邊上的林微還在論壇上專註罵戰。
林微：“我們導師表揚沈天漫的科研實力一騎絕塵，可以提早畢業呢。來了解一下博士能提前畢業的人有多天才。人家都要畢業了，什麽火箭發射，畢業後是日常好嗎？！”
“有些人不裝眼瞎耳聾，大概自卑到活不下去。科研先不說，那麽多競賽都是能作弊的？你們怎麽不作弊一個？”
沈天漫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好啦。就那種擺明著嫉妒的言論，真當我們J大的同學們都是傻子？沒幾個人信的。”
林微放下屠刀，表情立刻轉為賊兮兮，“嘿嘿。那你不跟我解釋下你到底為什麽沒上勞斯萊斯車？姐妹你行不行啊？”
“我說沈天漫同學，你腦袋裏除了星星能不能裝點地球人該裝的東西？”
沈天漫開始排列自己的物品，一一擺放整齊，表情淡定地道：“地球人腦袋裏該裝什麽？”
“齊奧爾科夫斯基說過，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類不可能永遠生活在搖籃裏。所以，我作為地球人腦袋裏裝星星有什麽問題？”
林微鹿眼閃著光，促狹道：“既然現在在搖籃裏，那就認真的搖擺啊！”
“比如探討一下生命大和諧啊，再比如怎麽樣激發人體快樂激素啊之類的。”
“江煥半夜來接你，那夜就是良辰美景！”
“還不立刻以腹肌為蓋，以豪車為廬？”
“這你都能錯過？你居然選擇自己開車？？？”
沈天漫：“......”
誰說她沒有探討生命大和諧呢？誰說她晚上沒有激發人體快樂激素呢？
誰說呢？
就是她這個對象吧，世俗難以容忍。
沈天漫打開電腦，努力將註意力集中在論文數據上，“我知道啦。”
林微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沈天漫一臉正經：“搞科研，探索宇宙使我快樂激素飆升。我會努力尋找備用地球讓生命大和諧得以永傳。”
林微：“......”
沒救了。
“好好的大美女，怎麽就想不開當尼姑呢？”
-
金烏西墜，沈天漫驅車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車流中。
因為陳玨院士家也在附近郊區，江煥吃飯的地方就約在附近。
沈天漫不慌不忙地過去，也有可能她故意磨磨蹭蹭。
車速40碼行駛在公路上。郊區可以鳴笛，時常被嘀嘀，沈天漫依舊不慌不忙，畢竟她現在有點不忍直視江煥。
她的道德已經開始對自己強烈譴責。
等她磨磨蹭蹭趕到的時候，看見江煥已經到了。
江煥定的這家飯店是家私房菜，中式風格，很有情調。
他就立在斜陽裏，長身松弛又矜貴地倚在長廊的圓柱上。
路過的人紛紛回頭。
“江總！是煥天的江煥吧！他竟然來這兒吃飯！”
“本人好帥啊！”
“他可是能抗住央視鏡頭的素顏之神。”
“他在等誰啊？”
“誰這麽大排面讓江煥等？”
“領導？”
“可能。”
這家店院落裏開始門庭若市，就好像，裏面的人都跑到院子裏了。
沈天漫看見這陣仗有點無奈。
某人，對他如今的知名度也沒什麽正確的認知。
ai江煥全球熱銷的時候，這個人的流量可能可以吊打頂流明星。
他真的要當國民情人啊。
ai江煥......真的可以......
想到這個，沈天漫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有什麽辦法讓ai江煥沒法上線嗎？
強烈譴責可不可以？
江煥發現了她，側眸望過來，站直身體，朝她走來，“今晚只有我們三個人，有什麽問題盡管問陳院。”
沈天漫點點頭。
反正，她的那個秘密在江煥面前不是秘密。
她現在對江煥有別的小秘密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沈天漫說：“沒想到陳院這麽高精尖的院士，居然願意給星空VR眼鏡提供數據支持。”
江煥：“嗯。還有煥天的新游戲s-sky。他覺得非常有意義，說科普跟高精尖一樣重要，哪怕是通過游戲的方式讓更多人熱愛航天，也可以。有很多人熱愛才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輸入航天事業。龐大的基數下，總會有人有天賦又愛堅持。”
沈天漫目露崇拜，“真的啊？陳院這麽頂尖的科學家，一點都不頑固，好開明啊。”
江煥：“是的。所以我想介紹你認識他。”
兩人進了包廂。
“哢噠”一聲。
江煥把門鎖了。
沈天漫心臟猛地一跳，倏然轉身看他。
見他的表情端正坦蕩，知道他只是想聊些什麽不想讓人聽見。
江煥目光幽深地註視著她，聲音放柔，說：“陳院的團隊裏有個患有幽閉恐懼癥的研究員。”
沈天漫目光一蕩。
多年不見，江煥竟然擔心她的恐懼癥影響職業生涯特地介紹陳院認識？
她心底泛起這陣漣漪。
江煥問：“雷雨恐懼癥，治好了嗎？”
沈天漫搖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喪。
江煥：“陳院為了科研成就，會不拘小節，甚至可能打破規矩，你可以試試投入陳院門下。”
沈天漫註視著江煥，眸光蕩漾，“謝謝。”
江煥眸色轉深，說：“你也先別抱有太大的期望，涉及到你的隱私，我沒有跟陳院說明。等會你可以自己跟他說。”
沈天漫點點頭，“不管行不行，謝謝你，江煥。”
兩人聊了不到五分鐘，陳院就趕到了。
陳院滿頭白發，臉上褶皺很多，但看起來卻依舊十分儒雅和藹。
“小江總，這就是你說的熱愛航天的同桌？”
老人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染了些笑意，來回在兩人身上流連。
沈天漫和江煥站起來迎接。
江煥：“是的，陳院，她叫沈天漫。”
陳院說：“沈天漫？你同桌原來是沈天漫啊。”
沈天漫目光一亮，陳院認識她？
江煥：“您認識？”
陳院說：“引用過幾次她的論文。年紀輕輕，論文數量多且質量高，印象很深。”
沈天漫：“您的論文我也都看了，看見您引用我還很激動，但是，沒想到您能記住我名字。”
陳院：“那時候我還向J大航天學院打聽你呢，後來聽聞你還只是個本科生，還要念好幾年博士，就作罷了。”
沈天漫露出笑容，側眸跟江煥對視一眼。
江煥說：“能讓陳院關註你，不愧是你。”
陳院走到餐桌邊說：“你爸爸我認識，原來老顧的門生，沈航，現在也去酒泉挑大梁了。”
沈航跟陳院也差了一輩人，陳院在沈航面前也是老前輩。
江煥禮貌周到地幫陳院拉開椅子。
陳院笑瞇瞇地看了眼江煥，“你這孩子，都大老板了，還這麽客氣？”
江煥謙遜道：“晚輩就是晚輩。前輩德高望重，晚輩十分敬重。”
陳院目露讚賞，“難得你那麽傑出還那麽謙虛。”
三人紛紛坐下，陳院說：“沈同學這麽漂亮，只是同桌？”
沈天漫和江煥一頓。
兩人互看一眼。
氣氛忽然突變。
沈天漫率先挪開眼，耳根暗紅，展開桌子上的餐巾鋪整齊，平靜地說：“就是同桌。”
陳院詢問的目光落在江煥身上。
江煥沈默，暗暗朝陳院露出一個傷腦筋的無奈表情，陳院就什麽都懂了。
陳院促狹地看了一眼江煥：你小子居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沈天漫再擡頭的時候，兩人已經結束了眼神交流。
陳院輕咳了一聲，收斂表情。
江煥矜貴不凡地整理餐巾，對上沈天漫的視線，只問：“喝什麽飲料？”
用餐氣氛愉快的進行。
直到沈天漫認識到，如果再不談重點，就可能沒時間談了。
沈天漫忽然有點突兀地說：“陳院。實際上我今年可能能畢業，按照我的科研成績應該能進八院，但是，我有雷雨恐懼癥。”
陳院擱下筷子，斂了臉上的笑意。
沈天漫垂眸，說：“從小就有。高中畢業後，治療過一次，沒成功，反而更嚴重了。”
江煥眸光猛地一震，倏然側眸看沈天漫。
高中畢業後，治療過一次，沒成功，反而更嚴重了？
治療恐懼癥最常用的辦法就是暴露治療法，夏季雷雨多，大概率是高中畢業那個夏季她就開始治療了。
那時，他已經在帝都了，沒關心過她，也沒聯系過她。
難怪，他們剛重逢的時候，她不想理他，也不想加他微信。
他心臟緊緊一縮，心頭像是被捅成篩子，千瘡百孔。他捏著筷子的手背上青色血管凸起，下顎線緊繃出更鋒利的弧度。
沈天漫低聲說：“我現在的情況是，有雷聲，我就沒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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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江煥，別說他的財富是千億級科技新貴，就是長相丟去哪個學校都是校草級別的。
這樣的江煥，把姿態放得這麽低，除了愛還有什麽？
論壇裏的人開始扒發帖的人。
覺得那可能是冒充江煥發帖。
扒來扒去，發現這是多年老號了。經常會跟計算機系的同學分享些就業方向問題和各種技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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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於近期從一家外資企業跳槽進入煥天科技，這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所以，他出面，替江煥發帖......
超有公信力！
王意的帖子下面一堆人追著他問：“真的是江煥讓他幫忙代發的嗎？”
“王總您知道江煥跟沈天漫什麽關系嗎？”
王意統一回覆：【確實是我們江總說的。我們江總，沒有J大論壇號，只能我代勞。現在我們要去開會了。】
整個論壇瞬間癲狂：“啊啊啊啊啊啊！”
“勞斯萊斯就是保鏢車，那車裏的江總是什麽？沈天漫的保鏢？？？”
“啊啊啊啊啊！”
“沈天漫就是最漂亮的。千億科技新貴見過世面肯定不少，都認證她最漂亮了，有些人還覺得人家靠拉票？”
“沈大校花真的被江煥抱走了嗎？”
“可是沈校花沒有上江總的車啊。”
“沈天漫真的是牛逼。換我，江煥半夜等我，我直接撲上去！”
“人家沈天漫追的人也很多好哇，就算是條件特別好的江煥，誰說跟人在一起只看外表和金錢，還有很多：忠誠專一，溫柔體貼，等等都是選男朋友的標準好哇？”
“勞斯萊斯都保鏢車了，哪裏不溫柔哪裏不體貼了？”
“那答案只有一個，江總很花很浪很多情？”
沈天漫忍俊不禁，江煥風評被害。
沈天漫手機裏收到了江煥的消息：【有困難再叫我。】
還有一個表情包：【申請加入你的陣營，你必須選擇一個：A同意 B可以.jpg】
他倒是完全沒在意自己風評。
沈天漫握著手機忍不住笑起來，【還好地球還有戰友。】
【今天吧，其實挺開心的.jpg】
她放下手機。看見邊上的林微還在論壇上專註罵戰。
林微：“我們導師表揚沈天漫的科研實力一騎絕塵，可以提早畢業呢。來了解一下博士能提前畢業的人有多天才。人家都要畢業了，什麽火箭發射，畢業後是日常好嗎？！”
“有些人不裝眼瞎耳聾，大概自卑到活不下去。科研先不說，那麽多競賽都是能作弊的？你們怎麽不作弊一個？”
沈天漫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好啦。就那種擺明著嫉妒的言論，真當我們J大的同學們都是傻子？沒幾個人信的。”
林微放下屠刀，表情立刻轉為賊兮兮，“嘿嘿。那你不跟我解釋下你到底為什麽沒上勞斯萊斯車？姐妹你行不行啊？”
“我說沈天漫同學，你腦袋裏除了星星能不能裝點地球人該裝的東西？”
沈天漫開始排列自己的物品，一一擺放整齊，表情淡定地道：“地球人腦袋裏該裝什麽？”
“齊奧爾科夫斯基說過，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類不可能永遠生活在搖籃裏。所以，我作為地球人腦袋裏裝星星有什麽問題？”
林微鹿眼閃著光，促狹道：“既然現在在搖籃裏，那就認真的搖擺啊！”
“比如探討一下生命大和諧啊，再比如怎麽樣激發人體快樂激素啊之類的。”
“江煥半夜來接你，那夜就是良辰美景！”
“還不立刻以腹肌為蓋，以豪車為廬？”
“這你都能錯過？你居然選擇自己開車？？？”
沈天漫：“......”
誰說她沒有探討生命大和諧呢？誰說她晚上沒有激發人體快樂激素呢？
誰說呢？
就是她這個對象吧，世俗難以容忍。
沈天漫打開電腦，努力將註意力集中在論文數據上，“我知道啦。”
林微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沈天漫一臉正經：“搞科研，探索宇宙使我快樂激素飆升。我會努力尋找備用地球讓生命大和諧得以永傳。”
林微：“......”
沒救了。
“好好的大美女，怎麽就想不開當尼姑呢？”
-
金烏西墜，沈天漫驅車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車流中。
因為陳玨院士家也在附近郊區，江煥吃飯的地方就約在附近。
沈天漫不慌不忙地過去，也有可能她故意磨磨蹭蹭。
車速40碼行駛在公路上。郊區可以鳴笛，時常被嘀嘀，沈天漫依舊不慌不忙，畢竟她現在有點不忍直視江煥。
她的道德已經開始對自己強烈譴責。
等她磨磨蹭蹭趕到的時候，看見江煥已經到了。
江煥定的這家飯店是家私房菜，中式風格，很有情調。
他就立在斜陽裏，長身松弛又矜貴地倚在長廊的圓柱上。
路過的人紛紛回頭。
“江總！是煥天的江煥吧！他竟然來這兒吃飯！”
“本人好帥啊！”
“他可是能抗住央視鏡頭的素顏之神。”
“他在等誰啊？”
“誰這麽大排面讓江煥等？”
“領導？”
“可能。”
這家店院落裏開始門庭若市，就好像，裏面的人都跑到院子裏了。
沈天漫看見這陣仗有點無奈。
某人，對他如今的知名度也沒什麽正確的認知。
ai江煥全球熱銷的時候，這個人的流量可能可以吊打頂流明星。
他真的要當國民情人啊。
ai江煥......真的可以......
想到這個，沈天漫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有什麽辦法讓ai江煥沒法上線嗎？
強烈譴責可不可以？
江煥發現了她，側眸望過來，站直身體，朝她走來，“今晚只有我們三個人，有什麽問題盡管問陳院。”
沈天漫點點頭。
反正，她的那個秘密在江煥面前不是秘密。
她現在對江煥有別的小秘密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沈天漫說：“沒想到陳院這麽高精尖的院士，居然願意給星空VR眼鏡提供數據支持。”
江煥：“嗯。還有煥天的新游戲s-sky。他覺得非常有意義，說科普跟高精尖一樣重要，哪怕是通過游戲的方式讓更多人熱愛航天，也可以。有很多人熱愛才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輸入航天事業。龐大的基數下，總會有人有天賦又愛堅持。”
沈天漫目露崇拜，“真的啊？陳院這麽頂尖的科學家，一點都不頑固，好開明啊。”
江煥：“是的。所以我想介紹你認識他。”
兩人進了包廂。
“哢噠”一聲。
江煥把門鎖了。
沈天漫心臟猛地一跳，倏然轉身看他。
見他的表情端正坦蕩，知道他只是想聊些什麽不想讓人聽見。
江煥目光幽深地註視著她，聲音放柔，說：“陳院的團隊裏有個患有幽閉恐懼癥的研究員。”
沈天漫目光一蕩。
多年不見，江煥竟然擔心她的恐懼癥影響職業生涯特地介紹陳院認識？
她心底泛起這陣漣漪。
江煥問：“雷雨恐懼癥，治好了嗎？”
沈天漫搖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喪。
江煥：“陳院為了科研成就，會不拘小節，甚至可能打破規矩，你可以試試投入陳院門下。”
沈天漫註視著江煥，眸光蕩漾，“謝謝。”
江煥眸色轉深，說：“你也先別抱有太大的期望，涉及到你的隱私，我沒有跟陳院說明。等會你可以自己跟他說。”
沈天漫點點頭，“不管行不行，謝謝你，江煥。”
兩人聊了不到五分鐘，陳院就趕到了。
陳院滿頭白發，臉上褶皺很多，但看起來卻依舊十分儒雅和藹。
“小江總，這就是你說的熱愛航天的同桌？”
老人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染了些笑意，來回在兩人身上流連。
沈天漫和江煥站起來迎接。
江煥：“是的，陳院，她叫沈天漫。”
陳院說：“沈天漫？你同桌原來是沈天漫啊。”
沈天漫目光一亮，陳院認識她？
江煥：“您認識？”
陳院說：“引用過幾次她的論文。年紀輕輕，論文數量多且質量高，印象很深。”
沈天漫：“您的論文我也都看了，看見您引用我還很激動，但是，沒想到您能記住我名字。”
陳院：“那時候我還向J大航天學院打聽你呢，後來聽聞你還只是個本科生，還要念好幾年博士，就作罷了。”
沈天漫露出笑容，側眸跟江煥對視一眼。
江煥說：“能讓陳院關註你，不愧是你。”
陳院走到餐桌邊說：“你爸爸我認識，原來老顧的門生，沈航，現在也去酒泉挑大梁了。”
沈航跟陳院也差了一輩人，陳院在沈航面前也是老前輩。
江煥禮貌周到地幫陳院拉開椅子。
陳院笑瞇瞇地看了眼江煥，“你這孩子，都大老板了，還這麽客氣？”
江煥謙遜道：“晚輩就是晚輩。前輩德高望重，晚輩十分敬重。”
陳院目露讚賞，“難得你那麽傑出還那麽謙虛。”
三人紛紛坐下，陳院說：“沈同學這麽漂亮，只是同桌？”
沈天漫和江煥一頓。
兩人互看一眼。
氣氛忽然突變。
沈天漫率先挪開眼，耳根暗紅，展開桌子上的餐巾鋪整齊，平靜地說：“就是同桌。”
陳院詢問的目光落在江煥身上。
江煥沈默，暗暗朝陳院露出一個傷腦筋的無奈表情，陳院就什麽都懂了。
陳院促狹地看了一眼江煥：你小子居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沈天漫再擡頭的時候，兩人已經結束了眼神交流。
陳院輕咳了一聲，收斂表情。
江煥矜貴不凡地整理餐巾，對上沈天漫的視線，只問：“喝什麽飲料？”
用餐氣氛愉快的進行。
直到沈天漫認識到，如果再不談重點，就可能沒時間談了。
沈天漫忽然有點突兀地說：“陳院。實際上我今年可能能畢業，按照我的科研成績應該能進八院，但是，我有雷雨恐懼癥。”
陳院擱下筷子，斂了臉上的笑意。
沈天漫垂眸，說：“從小就有。高中畢業後，治療過一次，沒成功，反而更嚴重了。”
江煥眸光猛地一震，倏然側眸看沈天漫。
高中畢業後，治療過一次，沒成功，反而更嚴重了？
治療恐懼癥最常用的辦法就是暴露治療法，夏季雷雨多，大概率是高中畢業那個夏季她就開始治療了。
那時，他已經在帝都了，沒關心過她，也沒聯系過她。
難怪，他們剛重逢的時候，她不想理他，也不想加他微信。
他心臟緊緊一縮，心頭像是被捅成篩子，千瘡百孔。他捏著筷子的手背上青色血管凸起，下顎線緊繃出更鋒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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