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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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周教授立刻嚴肅自證：“真的，我跟漫漫的爸爸可是一路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同學。”
江煥沈默不語，表情高深莫測，不予置評。
周教授急了，緊接著道：“漫漫爸爸忙完這陣肯定能回來，到時候我找他請江總吃飯！”
江煥頃刻頷首，道：“好。”
沈天漫：“？？？”
莫名其妙又多了一頓飯。
周教授真是鍥而不舍。
沈天漫側眸看一眼江煥，猶豫片刻，還是出於善意地湊近他，提醒道：“周教授是希望煥天科技這次從信息學院多招點人。”
所以，如果不打算招人就別輕易赴宴。
沈天漫湊近江煥低語時，他就微微側臉，低頭傾聽。
一股甜而不膩的淡雅芬芳撲入鼻尖，像是香雪蘭的味道，清香柔和，卻醉人誘惑。幾縷微卷烏發輕輕掃過他西裝肩側，像羽毛輕輕撓人心田，繾綣又溫柔。
江煥撩起眼皮，烏瞳近距離直視她，眸底染著些許笑意，熠熠似星河滾燙，聲音磁啞得仿若氣音，“好。”
沈天漫心頭一顫，像是被燙到般立刻退開。
好？
好是什麽意思？
願意多招，還是，他知道了？
她像是點燃的煙，哪怕火已經撤了，灼熱依舊一寸一寸蔓延。
心亂得不行，剛端起橙汁想喝，江煥的酒杯就碰過來。
玻璃高腳杯清脆碰響，像是心防被輕觸，她不禁側眸看他。
江煥微擡下頜，頸部線條更顯流暢利落，滾動喉結，一飲而盡。喝完還對她輕輕一笑。
沈天漫臉蛋灼熱，幸好橙汁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微涼，勉強幫她壓住了幾分燥熱。
沈澤川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時刻不忘托住下巴。
他低頭炸群。
沈澤川：【初戀可疑目標鎖定！】
另外兩個頓時冒出來。
陸庭風：【誰？一分鐘內，我要她所有個人信息。】
沈澤川：【你們重覆一下我們公司的標語。】
顧清嶼：【前路漫漫亦燦燦。】
沈澤川：【你們再重覆一下我們公司新產品星空VR眼鏡的廣告語。】
顧清嶼：【漫漫星路，我永遠是你的歸途。】
沈澤川：【你們再念一下我們的公司名字。】
顧清嶼：【煥、天、科技。】
沈澤川：【這姑娘大名叫沈天漫，小名叫漫漫。熱愛航天。】
陸庭風：【臥槽！！！】
顧清嶼：【臥槽槽啊啊啊！！！假公濟私！他居然暗落落的瞞著我們假公濟私那麽多次！】
陸庭風：【沒辦法，誰叫我們幾個就他有文化。】
沈澤川：【是他高中同桌，某人自己說的相識於微時。某人現在笑得那顆梨渦都出來了。對方美艷那掛的，超漂亮，身上卻有點書卷氣，J大航天博士，跟我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兩人也不苦大仇深，但是周身那種暧昧氛圍藏都藏不住。】
顧清嶼：【臥槽，都被虐成那樣了，還能笑出梨渦？我他媽都多少年沒看見他的梨渦了。是你綁了人打包送來帝都，還是你綁了人我們來滬城審問？】
沈澤川：【都笑出梨渦了，你還想動她一根汗毛？】
陸庭風：【臥槽！戀愛腦、戀愛腦、戀愛腦！】
顧清嶼：【最近的機票晚上9點到滬城，買好了，來接我們。】
沈澤川：【好。我估計只能我來接，某人九成九沒空。】
顧清嶼：【他死活要回滬城我就料到了，戀愛腦沒救了。】
沈天漫坐在江煥邊上吃飯，江煥給她用公勺頻率適當地夾了幾次菜。
沈天漫只覺得江煥客氣，但江煥另一邊的沈澤川哼哼唧唧地在群裏更加瘋狂的吐槽。
沈澤川恨自己沒有這榮幸。
周教授暗暗給沈天漫爸爸沈航發了個短信：【你快回來！！！你家快添人口了！！！】
發完，他覺得不夠震撼，補了一條：【現在回來添一口，再晚點沒準添直接添了兩三口！你自己看著辦吧！】
飯局在一桌人八百個心眼子下結束。
在煥天呆了一天之後，本來沈天漫要跟著大部隊坐大巴回學校。
但，江煥將她帶離了大部隊，走到走廊一角，說：“我送你回家。”
沈天漫懵了一瞬，眸光微閃，“嗯？不用，我跟學校裏一起來的，跟學校一起回去比較好。”
江煥說：“警方打我電話，徐澤愷今天白天就被放出來了。”
沈天漫心尖微顫。
她還真擔心徐澤愷來找她麻煩。
暮色四合，車內光線昏昧。勞斯萊斯的隔音效果很好，車廂內寂靜無聲。
沈天漫今天穿著一身淡金色小香風套裝，下面是A字短裙，平時坐椅子還好，可坐汽車椅子這個傾斜度就顯得露的腿有點多。
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在昏昧的光線下不顯暗淡，反而越顯亮眼奪目。
她今天拎的是電腦包，上車的時候放在腳邊。這會兒要是再拎起來放腿上，總有點欲蓋彌彰。
幸好，江煥好像低頭在處理手機上的信息，沒有關註她。
她輕手輕腳地脫了上衣，蓋在腿上。
窸窸窣窣的，在這寂靜聲中顯得異常暧昧。
一頓操作後，她臉蛋微微泛紅。
手機忽然叮叮咚咚響起來。
是林微眼睜睜地看著她上了江煥的車，跟她瘋狂發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車裏空間逼仄，特別容易找到辦法撩啊啊啊啊啊啊！姐妹！沖啊，大膽撩！】
撩？
她神思微恍，點了消息免打擾，按滅了手機。
她在人際關系上向來是被動的。
江煥曾是她唯一的例外。
但如今，她瞬間就定了下不主動、不接近、不向往的政策方針。
更不會主動撩。
江煥就像江裏的湍急漩渦，靠近他，會暈頭轉向、會墜入、會深陷，理智尚存的她知道要避開。
沈天漫感覺到江煥的視線在她臉上，她微垂眼睫，裝作沒看到，整理衣服邊邊上的墜須。
“啪”的一聲輕響。
口袋裏一支口紅卻在她脫掉外套的時候掉出來。
咕嚕嚕滾到江煥幹凈湛亮的皮鞋邊，停住。
沈天漫：“......”
她微嘆口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撩”吧？
兩個座位中間有個臺階，居然還能掉過去。
江煥俯身，撿起黑色的口紅，攤在手心，遞給她，“給你。”
沈天漫伸手去取，卻發現，這個姿勢是最容易產生暧昧的取東西姿勢。
像這樣圓滾滾的口紅躺在他掌心，她指尖很容易刮到他。
指尖捏著給她，或者隨手擱在臺上都比這姿勢好。
但手已經伸在半空中，沈天漫也不想顯得過於扭捏，指尖抓過口紅，果不其然，輕輕地碰到了他掌心。
江煥的反應更讓她心顫。
江煥掌心好似一麻，掌心微收，眼皮撩起，眼神望向她。
鏡片後的眼神晦暗深沈，像在探究什麽。
兩條視線定格兩秒。
氣氛瞬間變得暧昧繾綣。
江煥探究的眼神讓沈天漫內心羞愧，確實太、太、太像她故意撩撥他了！
林微這個烏鴉嘴！
她臉色暗紅，她一個技術宅，腦子裏全是公式，哪裏會撩人那一套。
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樣也好，江煥要是懷疑她故意撩他，他就會避嫌了。
他向來如此。
江煥慢條斯理地開口：“晚上還跟同學赴宴嗎？”
沈天漫：“算了，回家。”
江煥：“那不如，我請你吃飯？”
沈天漫：“嗯？”
江煥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在滬城只有你們這些同學。”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聲音有些悵然。
沈天漫呼吸一滯，胸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窒息難耐。
江煥家裏什麽情況從來沒人知道，家長會從來沒人來，他也從不邀請同學們去他家。
但看他的衣著也不差。
有一度學校裏傳言他是私生子，謠言四起，他素來高傲，卻對這流言蜚語並不理會。
那時，她跟他一起聽見的，他卻若無其事走過去。
反倒是她氣不過，嚴肅地警告他們不許胡說八道。
沈天漫望著他輪廓完美的側臉，窗外的霓虹在他臉上明滅，晦暗，深沈又神秘。
她心裏暗痛，道：“那你有事隨時聯系我。你知道的嘛，我二十五年一年都沒離開過滬城。”
沈天漫話說出口了，卻忽然覺得有些天真，以江煥如今的地位，他的事，她根本解決不了。哪怕她根基就在滬城，哪怕她爸爸是科學家。
江煥聽了，剛才還暗淡的臉倏地笑了，“好。那先謝謝了。”
江煥笑起來很好看，臉頰上有個小梨渦，位置很獨特，不是在唇邊，也不在普遍長酒窩的地方，居然在蘋果肌靠近鼻翼的位置，小小的，笑起來冷酷值銳減，添了點少年氣。
從前這顆小梨渦飽受全校女生追捧，說那是世上最誘人的梨渦。
無數少女撞死在這顆梨渦下。
有女生拍了照傳到微博上，結果，梨渦少年江煥火了。一條普通的微博居然點讚上百萬，轉發上百萬，評論上百萬，還沖上了熱搜。
網友點評：冷酷時，一臉生人勿近，笑起來，勾人前赴後繼。
沈天漫收回視線，訥訥地補充道：“我是說哪家醫院哪個醫生看什麽病好，哪家飯店哪個菜好吃什麽的......”
江煥俊臉微側，“哦，那，哪家飯店好吃？”
沈天漫眼睛微眨：“你好歹在滬城過了十年，你不知道嗎？”
江煥面色又暗淡下去，微微垂眼，說：“嗯，沒人陪我吃。”
沈天漫：“......”
沈天漫心頭又是一澀，幾乎要脫口而出，那我下次帶你去吃好吃的。
但她忍住了說：“那江總如今回來可不一樣了，想請您吃飯的，從這兒手拉手能排到黃浦江。”
江煥淡笑，忽然道：“你也知道我如今飛黃騰達了。”
沈天漫：“......”
這話自己說出口得需要多厚的臉皮？
江煥目光含笑，“有沒有聽過五位最親密的人收入平均值就是你的收入？”
沈天漫點點頭，“聽過啊。”
江煥修長幹凈的手指點了點手機背面，輕輕敲擊兩聲，姿態松弛又矜貴，語氣帶了絲笑意，烏瞳很亮，問：“所以，沈天漫同學，要不要快點通過我的好友請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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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煥沈默不語，表情高深莫測，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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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煥頃刻頷首，道：“好。”
沈天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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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真是鍥而不舍。
沈天漫側眸看一眼江煥，猶豫片刻，還是出於善意地湊近他，提醒道：“周教授是希望煥天科技這次從信息學院多招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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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點燃的煙，哪怕火已經撤了，灼熱依舊一寸一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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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高腳杯清脆碰響，像是心防被輕觸，她不禁側眸看他。
江煥微擡下頜，頸部線條更顯流暢利落，滾動喉結，一飲而盡。喝完還對她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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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炸群。
沈澤川：【初戀可疑目標鎖定！】
另外兩個頓時冒出來。
陸庭風：【誰？一分鐘內，我要她所有個人信息。】
沈澤川：【你們重覆一下我們公司的標語。】
顧清嶼：【前路漫漫亦燦燦。】
沈澤川：【你們再重覆一下我們公司新產品星空VR眼鏡的廣告語。】
顧清嶼：【漫漫星路，我永遠是你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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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風：【臥槽！！！】
顧清嶼：【臥槽槽啊啊啊！！！假公濟私！他居然暗落落的瞞著我們假公濟私那麽多次！】
陸庭風：【沒辦法，誰叫我們幾個就他有文化。】
沈澤川：【是他高中同桌，某人自己說的相識於微時。某人現在笑得那顆梨渦都出來了。對方美艷那掛的，超漂亮，身上卻有點書卷氣，J大航天博士，跟我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兩人也不苦大仇深，但是周身那種暧昧氛圍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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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都笑出梨渦了，你還想動她一根汗毛？】
陸庭風：【臥槽！戀愛腦、戀愛腦、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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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好。我估計只能我來接，某人九成九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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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漫只覺得江煥客氣，但江煥另一邊的沈澤川哼哼唧唧地在群裏更加瘋狂的吐槽。
沈澤川恨自己沒有這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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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他覺得不夠震撼，補了一條：【現在回來添一口，再晚點沒準添直接添了兩三口！你自己看著辦吧！】
飯局在一桌人八百個心眼子下結束。
在煥天呆了一天之後，本來沈天漫要跟著大部隊坐大巴回學校。
但，江煥將她帶離了大部隊，走到走廊一角，說：“我送你回家。”
沈天漫懵了一瞬，眸光微閃，“嗯？不用，我跟學校裏一起來的，跟學校一起回去比較好。”
江煥說：“警方打我電話，徐澤愷今天白天就被放出來了。”
沈天漫心尖微顫。
她還真擔心徐澤愷來找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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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在昏昧的光線下不顯暗淡，反而越顯亮眼奪目。
她今天拎的是電腦包，上車的時候放在腳邊。這會兒要是再拎起來放腿上，總有點欲蓋彌彰。
幸好，江煥好像低頭在處理手機上的信息，沒有關註她。
她輕手輕腳地脫了上衣，蓋在腿上。
窸窸窣窣的，在這寂靜聲中顯得異常暧昧。
一頓操作後，她臉蛋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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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煥曾是她唯一的例外。
但如今，她瞬間就定了下不主動、不接近、不向往的政策方針。
更不會主動撩。
江煥就像江裏的湍急漩渦，靠近他，會暈頭轉向、會墜入、會深陷，理智尚存的她知道要避開。
沈天漫感覺到江煥的視線在她臉上，她微垂眼睫，裝作沒看到，整理衣服邊邊上的墜須。
“啪”的一聲輕響。
口袋裏一支口紅卻在她脫掉外套的時候掉出來。
咕嚕嚕滾到江煥幹凈湛亮的皮鞋邊，停住。
沈天漫：“......”
她微嘆口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撩”吧？
兩個座位中間有個臺階，居然還能掉過去。
江煥俯身，撿起黑色的口紅，攤在手心，遞給她，“給你。”
沈天漫伸手去取，卻發現，這個姿勢是最容易產生暧昧的取東西姿勢。
像這樣圓滾滾的口紅躺在他掌心，她指尖很容易刮到他。
指尖捏著給她，或者隨手擱在臺上都比這姿勢好。
但手已經伸在半空中，沈天漫也不想顯得過於扭捏，指尖抓過口紅，果不其然，輕輕地碰到了他掌心。
江煥的反應更讓她心顫。
江煥掌心好似一麻，掌心微收，眼皮撩起，眼神望向她。
鏡片後的眼神晦暗深沈，像在探究什麽。
兩條視線定格兩秒。
氣氛瞬間變得暧昧繾綣。
江煥探究的眼神讓沈天漫內心羞愧，確實太、太、太像她故意撩撥他了！
林微這個烏鴉嘴！
她臉色暗紅，她一個技術宅，腦子裏全是公式，哪裏會撩人那一套。
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樣也好，江煥要是懷疑她故意撩他，他就會避嫌了。
他向來如此。
江煥慢條斯理地開口：“晚上還跟同學赴宴嗎？”
沈天漫：“算了，回家。”
江煥：“那不如，我請你吃飯？”
沈天漫：“嗯？”
江煥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在滬城只有你們這些同學。”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聲音有些悵然。
沈天漫呼吸一滯，胸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窒息難耐。
江煥家裏什麽情況從來沒人知道，家長會從來沒人來，他也從不邀請同學們去他家。
但看他的衣著也不差。
有一度學校裏傳言他是私生子，謠言四起，他素來高傲，卻對這流言蜚語並不理會。
那時，她跟他一起聽見的，他卻若無其事走過去。
反倒是她氣不過，嚴肅地警告他們不許胡說八道。
沈天漫望著他輪廓完美的側臉，窗外的霓虹在他臉上明滅，晦暗，深沈又神秘。
她心裏暗痛，道：“那你有事隨時聯系我。你知道的嘛，我二十五年一年都沒離開過滬城。”
沈天漫話說出口了，卻忽然覺得有些天真，以江煥如今的地位，他的事，她根本解決不了。哪怕她根基就在滬城，哪怕她爸爸是科學家。
江煥聽了，剛才還暗淡的臉倏地笑了，“好。那先謝謝了。”
江煥笑起來很好看，臉頰上有個小梨渦，位置很獨特，不是在唇邊，也不在普遍長酒窩的地方，居然在蘋果肌靠近鼻翼的位置，小小的，笑起來冷酷值銳減，添了點少年氣。
從前這顆小梨渦飽受全校女生追捧，說那是世上最誘人的梨渦。
無數少女撞死在這顆梨渦下。
有女生拍了照傳到微博上，結果，梨渦少年江煥火了。一條普通的微博居然點讚上百萬，轉發上百萬，評論上百萬，還沖上了熱搜。
網友點評：冷酷時，一臉生人勿近，笑起來，勾人前赴後繼。
沈天漫收回視線，訥訥地補充道：“我是說哪家醫院哪個醫生看什麽病好，哪家飯店哪個菜好吃什麽的......”
江煥俊臉微側，“哦，那，哪家飯店好吃？”
沈天漫眼睛微眨：“你好歹在滬城過了十年，你不知道嗎？”
江煥面色又暗淡下去，微微垂眼，說：“嗯，沒人陪我吃。”
沈天漫：“......”
沈天漫心頭又是一澀，幾乎要脫口而出，那我下次帶你去吃好吃的。
但她忍住了說：“那江總如今回來可不一樣了，想請您吃飯的，從這兒手拉手能排到黃浦江。”
江煥淡笑，忽然道：“你也知道我如今飛黃騰達了。”
沈天漫：“......”
這話自己說出口得需要多厚的臉皮？
江煥目光含笑，“有沒有聽過五位最親密的人收入平均值就是你的收入？”
沈天漫點點頭，“聽過啊。”
江煥修長幹凈的手指點了點手機背面，輕輕敲擊兩聲，姿態松弛又矜貴，語氣帶了絲笑意，烏瞳很亮，問：“所以，沈天漫同學，要不要快點通過我的好友請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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