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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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大巴緩緩駛入濱江CBD煥天科技。
煥天科技最開始是游戲起家，游戲致富之後，開始反哺回真正的高科技，備受全國矚目。
一年多前被市政府從帝都招回來，圈了濱江的一塊地，大樓在一年內拔地而起。
雖然說是華東地區的分公司，但是，新項目的研發基地都在這兒，並且，江煥本人也開始定居在滬城，顯然是把重心挪回滬城了。
大巴在煥天科技大門前停下。
正值上班高峰，氣派高闊的玻璃大門前行人匆匆。
員工們的穿著跟江對面的金融中心風格完全不一樣，很多青年員工沒有穿著西裝革履，背著雙肩包，穿著帽衫。
門前忽然有人穿著西裝革履被人簇擁著出來，一下子成了最抓人眼球的存在。
江煥穿著黑色西裝，內襯扣到喉結下面最上面的紐扣，下顎線利落分明，烏發側分，額前碎發微卷，增添了些神秘感。
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框，在晨輝下微閃光芒。
禁欲矜貴。
“臥槽。真他媽帥。跟我家大明星比也不差。”林微側頭跟沈天漫嚷嚷。
沈天漫不語，恨不得把林微的小嘴縫上。
她下車的時候刻意站在人群後排，畢竟江煥的好友申請還沒有處理，她有點尷尬。
好在他們這個團隊，都是J大工科博士，人高馬大的男生比較多，只要她站得靠後，江煥就發不現她。
沒準一天就這麽蒙混過關。
江煥紳士禮貌地跟帶隊的周教授握手寒暄，他介紹身邊的人，一位是跟他一起創立煥天的創始人之一沈澤川，一位是煥天的技術總陳天擎。
周教授聽見陳天擎的名字，就問他：“煥天科技，煥，天，陳總也是創始人之一？”
陳天擎：“哪能啊，另外兩位創始人都在帝都呢，我是分公司這邊新官上任的技術總。”
周教授哈哈大笑，“那是我誤解了，看著特別像兩位名字的組合。”
沈澤川打趣道：“您這麽一說，保不準是他初戀女友。您是不知道，當初我們剛創業的時候，他拼到特像一個被初戀拋棄的失戀男人。”
眾人：“？？？”
沈天漫：“？？？”
江煥？失戀？
怎麽可能？
這沈澤川可真是個幽默的。
周教授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沈總，真的啊？這，難以置信。”
沈澤川：“這是我們宿舍1008之謎。我們一直想知道是何方神聖把人折騰成那樣。我來滬城之前，受另外兩位室友所托，務必把他初戀綁來他面前懺悔。”
這時，有幾個博士生回頭看了沈天漫一眼。
沈天漫：“！！！”
不、不是她。
林微側頭跟沈天漫道：“你名字裏也有個天，我猜同學們此刻心裏八成覺得你就是那個拋棄他的初戀。好慘的漫漫，分明泡都沒泡到。”
沈天漫：“......”
怨誰？
外星人要是攻打地球，第一個把你拖出去祭了。
林微：“他初戀誰啊？”
沈天漫：“沒聽說過。但肯定是哪個絕世大美女。”
林微：“確實。連你都打敗了。”
沈天漫：“......”
江煥眉心微蹙，壓聲警告：“沈澤川，註意場合。”
沈澤川依舊嬉笑不正經，“技術探討更適合在輕松愉悅的情況下進行。比較有靈感。大家都都放開點挺好。”
江煥：“那不如把你當年連追五個女生全部鎩羽而歸的光榮事跡拿出來供大家娛樂？”
眾人：“……”
哈哈哈哈。
已經樂到了。
沈澤川舌尖怒頂腮幫：“拜誰所賜？”
沈天漫立刻懂了，身為江煥同學的悲哀，女生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周教授訕笑兩聲道：“對了，我們團隊裏有個叫沈天漫的同學，是江總高中同學，不知道江總還記得嗎？”
沈澤川瞬間又雙眼放光往後探看，“哦？真的？哪位？名字裏有個天欸！”
藏在人群裏的沈天漫驀地被大家行了註目禮。
博士團齊刷刷地轉頭。
沈天漫：“......”
他們的腦洞一個個堪稱黑洞。好恐怖。
周教授向沈天漫招手：“誒？漫漫，你高中同學，怎麽不出來見見？”
倒不是他八卦，只不過，他是社會人士，對重要人物的關系網了解得越清楚越好。
沈天漫無處可躲，只能探出腦袋來，落落大方地朝他揮了揮手，“好久不見。江煥同學。”
她才不心虛，她可沒有幹拋棄江煥的事。
江煥的目光落到她臉上。
朝陽偏斜曬著，將煥天科技的大樓拉出斜長的影子，江煥站在陰影邊緣，英俊的臉半明半暗。
一大早的，不合時宜的活色生香。
沈天漫心臟撲騰撲騰跳得很快，抽風得很。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江煥的視線比朝陽還要滾燙，眸底像是落滿星光。
四下寂靜，所有人都在屏息等江煥的反應。
半響，他才擡起西裝褲裹著的兩條長腿，交疊著朝沈天漫走過去。
眾人：“！！！”
江煥！
主動走向沈天漫！
而不是遠遠的頷首點頭。
眾人屏息，自發的讓出道來。
沈天漫心臟猛烈一跳，怔怔地註視著他走來。江邊的風吹過來，江煥額前的烏發微動，西裝下擺隨風蹁躚，他擡手微壓。
林微瞪大眼睛，下巴都要掉下來。
江煥在沈天漫面前站定，沈天漫纖長的睫毛微顫，在日光下，眼瞼上的陰影撲閃。
江煥朝沈天漫微笑頷首，紳士禮貌，“orbits and manifolds near the equilibrium points around a rotating asteroid（旋轉小行星平衡點附近的軌道和流形）（1），不愧是沈天漫同學。”
沈天漫微怔。
這是她發表的一篇下載量很高的論文。
在那年論文下載量排名前三，被很多學界大佬引用。
航天領域的，江煥一個學IT的居然看了啊。
她心底蕩起一圈圈漣漪，說不清什麽感覺，好像忽然，拉近了距離。
好像七年的隔閡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他們還是當年會討論物理競賽題目的兩人。
那年滬中一班，出了兩名物理競賽決賽金獎。
江煥和她。
他們一起參加國家集訓隊，在集訓隊中獲得優異成績，獲得參加國際中學生物理競賽的資格，最終雙雙獲得了國際物理競賽金牌。
面前的江煥向她伸出了手。
沈天漫赫然想起在星空VR裏，他伸出的手。
VR裏沒法牽，此刻，是真實的。
江煥的手指幹凈而修長，手掌不厚，但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彰顯男性的力量感。
手就跟他本人一樣，修韌有力又不失美感。
沈天漫的臉頰緩緩升起溫度，莞爾一笑，纖細的手與他的大手交握，“煥天科技才是國之驕傲。”
江煥輕握她的手，謙虛道：“過獎。互勉。”
“嗯。”沈天漫才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時，江煥已經紳士地松手。
林微：“......”
可算知道這兩人為什麽不談了。
男女之間，也不能光有思想碰撞啊。
身體碰撞也很重要！
沈澤川雙眼微瞇註視著兩人。
沈天漫跟江煥禮貌地寒暄之後，反倒是自在了。
他們兩人表現出坦坦蕩蕩的同學情，旁人的腦洞該關了。
會議主要是向同學們介紹他們煥天科技如今正從事的方向。博士生也可以向煥天科技介紹自己的研究成果。因為煥天科技很年輕的關系，氣氛愉悅且富有朝氣。
不過，江煥出現了幾分鐘之後，被一通電話叫走。
林微湊到沈天漫耳邊耳語，“極品男人要靠撩。極品男人他不追姑娘的。你這樣官方，是追不上人的。”
沈天漫睨她一眼：“你怎麽還沒上太空？”
林微堅持不懈地支招，“比如剛才，你就要假裝不經意地搓他大手手，手心一麻，Bking也軟。”
沈天漫：“圓潤。”
林微暗笑。
沈天漫他們在會議室開會討論到中午，他們結束討論，技術總陳天擎提出互相掃微信。
他掃到沈天漫那兒時，一邊掃，一邊道：“跟沈同學好有緣啊，你名字裏有個天，我也有。”
邊上幾個技術部下屬聽他這麽說暗暗笑起來。
半天下來，陳天擎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沈天漫看臉紅了。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
周邊人的暗笑讓沈天漫覺得尷尬。
陳天擎這人怎麽回事，都技術總了，看人臉紅什麽？
尤其他臉這麽白，一紅實在太顯眼。
這時，江煥欣長挺拔的身軀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路過會議室。
他目光穿過落地玻璃窗，朝裏面一瞥，視線最終落在陳天擎的手機上。他的手機離沈天漫很近，兩人像是在互掃微信。
他腳步微頓。
邊上的沈澤川在一旁煽風點火，“喲。陳天擎臉怎麽這麽紅啊？也難怪他，這沈天漫在美女堆裏都紮眼，別說我們這和尚廟裏了。”
江煥面色暗沈，推門進去，“陳天擎。”
陳天擎：“嗯？”
陳天擎頓住，眼神懵懵然地望向江煥。江煥雖然年紀比他小兩歲，但是，到底是總裁，隨便喊聲人名，他整個脊背都僵了。
他立刻嚴肅起來，心裏直打鼓。
江總怎麽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江煥淡淡地道：“你女朋友在樓下等你。”
陳天擎：“？？？”
他他媽的單身二十六年的技術宅，哪來的女朋友？
飛天大鍋，怎麽就蓋在他頭上了？
陳天擎眼神略帶焦急地瞟了一眼沈天漫。
深怕她誤會他有女朋友。
江煥的金絲邊眼鏡框閃過微光，“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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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天科技最開始是游戲起家，游戲致富之後，開始反哺回真正的高科技，備受全國矚目。
一年多前被市政府從帝都招回來，圈了濱江的一塊地，大樓在一年內拔地而起。
雖然說是華東地區的分公司，但是，新項目的研發基地都在這兒，並且，江煥本人也開始定居在滬城，顯然是把重心挪回滬城了。
大巴在煥天科技大門前停下。
正值上班高峰，氣派高闊的玻璃大門前行人匆匆。
員工們的穿著跟江對面的金融中心風格完全不一樣，很多青年員工沒有穿著西裝革履，背著雙肩包，穿著帽衫。
門前忽然有人穿著西裝革履被人簇擁著出來，一下子成了最抓人眼球的存在。
江煥穿著黑色西裝，內襯扣到喉結下面最上面的紐扣，下顎線利落分明，烏發側分，額前碎發微卷，增添了些神秘感。
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框，在晨輝下微閃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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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真他媽帥。跟我家大明星比也不差。”林微側頭跟沈天漫嚷嚷。
沈天漫不語，恨不得把林微的小嘴縫上。
她下車的時候刻意站在人群後排，畢竟江煥的好友申請還沒有處理，她有點尷尬。
好在他們這個團隊，都是J大工科博士，人高馬大的男生比較多，只要她站得靠後，江煥就發不現她。
沒準一天就這麽蒙混過關。
江煥紳士禮貌地跟帶隊的周教授握手寒暄，他介紹身邊的人，一位是跟他一起創立煥天的創始人之一沈澤川，一位是煥天的技術總陳天擎。
周教授聽見陳天擎的名字，就問他：“煥天科技，煥，天，陳總也是創始人之一？”
陳天擎：“哪能啊，另外兩位創始人都在帝都呢，我是分公司這邊新官上任的技術總。”
周教授哈哈大笑，“那是我誤解了，看著特別像兩位名字的組合。”
沈澤川打趣道：“您這麽一說，保不準是他初戀女友。您是不知道，當初我們剛創業的時候，他拼到特像一個被初戀拋棄的失戀男人。”
眾人：“？？？”
沈天漫：“？？？”
江煥？失戀？
怎麽可能？
這沈澤川可真是個幽默的。
周教授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沈總，真的啊？這，難以置信。”
沈澤川：“這是我們宿舍1008之謎。我們一直想知道是何方神聖把人折騰成那樣。我來滬城之前，受另外兩位室友所托，務必把他初戀綁來他面前懺悔。”
這時，有幾個博士生回頭看了沈天漫一眼。
沈天漫：“！！！”
不、不是她。
林微側頭跟沈天漫道：“你名字裏也有個天，我猜同學們此刻心裏八成覺得你就是那個拋棄他的初戀。好慘的漫漫，分明泡都沒泡到。”
沈天漫：“......”
怨誰？
外星人要是攻打地球，第一個把你拖出去祭了。
林微：“他初戀誰啊？”
沈天漫：“沒聽說過。但肯定是哪個絕世大美女。”
林微：“確實。連你都打敗了。”
沈天漫：“......”
江煥眉心微蹙，壓聲警告：“沈澤川，註意場合。”
沈澤川依舊嬉笑不正經，“技術探討更適合在輕松愉悅的情況下進行。比較有靈感。大家都都放開點挺好。”
江煥：“那不如把你當年連追五個女生全部鎩羽而歸的光榮事跡拿出來供大家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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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舌尖怒頂腮幫：“拜誰所賜？”
沈天漫立刻懂了，身為江煥同學的悲哀，女生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周教授訕笑兩聲道：“對了，我們團隊裏有個叫沈天漫的同學，是江總高中同學，不知道江總還記得嗎？”
沈澤川瞬間又雙眼放光往後探看，“哦？真的？哪位？名字裏有個天欸！”
藏在人群裏的沈天漫驀地被大家行了註目禮。
博士團齊刷刷地轉頭。
沈天漫：“......”
他們的腦洞一個個堪稱黑洞。好恐怖。
周教授向沈天漫招手：“誒？漫漫，你高中同學，怎麽不出來見見？”
倒不是他八卦，只不過，他是社會人士，對重要人物的關系網了解得越清楚越好。
沈天漫無處可躲，只能探出腦袋來，落落大方地朝他揮了揮手，“好久不見。江煥同學。”
她才不心虛，她可沒有幹拋棄江煥的事。
江煥的目光落到她臉上。
朝陽偏斜曬著，將煥天科技的大樓拉出斜長的影子，江煥站在陰影邊緣，英俊的臉半明半暗。
一大早的，不合時宜的活色生香。
沈天漫心臟撲騰撲騰跳得很快，抽風得很。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江煥的視線比朝陽還要滾燙，眸底像是落滿星光。
四下寂靜，所有人都在屏息等江煥的反應。
半響，他才擡起西裝褲裹著的兩條長腿，交疊著朝沈天漫走過去。
眾人：“！！！”
江煥！
主動走向沈天漫！
而不是遠遠的頷首點頭。
眾人屏息，自發的讓出道來。
沈天漫心臟猛烈一跳，怔怔地註視著他走來。江邊的風吹過來，江煥額前的烏發微動，西裝下擺隨風蹁躚，他擡手微壓。
林微瞪大眼睛，下巴都要掉下來。
江煥在沈天漫面前站定，沈天漫纖長的睫毛微顫，在日光下，眼瞼上的陰影撲閃。
江煥朝沈天漫微笑頷首，紳士禮貌，“orbits and manifolds near the equilibrium points around a rotating asteroid（旋轉小行星平衡點附近的軌道和流形）（1），不愧是沈天漫同學。”
沈天漫微怔。
這是她發表的一篇下載量很高的論文。
在那年論文下載量排名前三，被很多學界大佬引用。
航天領域的，江煥一個學IT的居然看了啊。
她心底蕩起一圈圈漣漪，說不清什麽感覺，好像忽然，拉近了距離。
好像七年的隔閡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他們還是當年會討論物理競賽題目的兩人。
那年滬中一班，出了兩名物理競賽決賽金獎。
江煥和她。
他們一起參加國家集訓隊，在集訓隊中獲得優異成績，獲得參加國際中學生物理競賽的資格，最終雙雙獲得了國際物理競賽金牌。
面前的江煥向她伸出了手。
沈天漫赫然想起在星空VR裏，他伸出的手。
VR裏沒法牽，此刻，是真實的。
江煥的手指幹凈而修長，手掌不厚，但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彰顯男性的力量感。
手就跟他本人一樣，修韌有力又不失美感。
沈天漫的臉頰緩緩升起溫度，莞爾一笑，纖細的手與他的大手交握，“煥天科技才是國之驕傲。”
江煥輕握她的手，謙虛道：“過獎。互勉。”
“嗯。”沈天漫才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時，江煥已經紳士地松手。
林微：“......”
可算知道這兩人為什麽不談了。
男女之間，也不能光有思想碰撞啊。
身體碰撞也很重要！
沈澤川雙眼微瞇註視著兩人。
沈天漫跟江煥禮貌地寒暄之後，反倒是自在了。
他們兩人表現出坦坦蕩蕩的同學情，旁人的腦洞該關了。
會議主要是向同學們介紹他們煥天科技如今正從事的方向。博士生也可以向煥天科技介紹自己的研究成果。因為煥天科技很年輕的關系，氣氛愉悅且富有朝氣。
不過，江煥出現了幾分鐘之後，被一通電話叫走。
林微湊到沈天漫耳邊耳語，“極品男人要靠撩。極品男人他不追姑娘的。你這樣官方，是追不上人的。”
沈天漫睨她一眼：“你怎麽還沒上太空？”
林微堅持不懈地支招，“比如剛才，你就要假裝不經意地搓他大手手，手心一麻，Bking也軟。”
沈天漫：“圓潤。”
林微暗笑。
沈天漫他們在會議室開會討論到中午，他們結束討論，技術總陳天擎提出互相掃微信。
他掃到沈天漫那兒時，一邊掃，一邊道：“跟沈同學好有緣啊，你名字裏有個天，我也有。”
邊上幾個技術部下屬聽他這麽說暗暗笑起來。
半天下來，陳天擎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沈天漫看臉紅了。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
周邊人的暗笑讓沈天漫覺得尷尬。
陳天擎這人怎麽回事，都技術總了，看人臉紅什麽？
尤其他臉這麽白，一紅實在太顯眼。
這時，江煥欣長挺拔的身軀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路過會議室。
他目光穿過落地玻璃窗，朝裏面一瞥，視線最終落在陳天擎的手機上。他的手機離沈天漫很近，兩人像是在互掃微信。
他腳步微頓。
邊上的沈澤川在一旁煽風點火，“喲。陳天擎臉怎麽這麽紅啊？也難怪他，這沈天漫在美女堆裏都紮眼，別說我們這和尚廟裏了。”
江煥面色暗沈，推門進去，“陳天擎。”
陳天擎：“嗯？”
陳天擎頓住，眼神懵懵然地望向江煥。江煥雖然年紀比他小兩歲，但是，到底是總裁，隨便喊聲人名，他整個脊背都僵了。
他立刻嚴肅起來，心裏直打鼓。
江總怎麽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江煥淡淡地道：“你女朋友在樓下等你。”
陳天擎：“？？？”
他他媽的單身二十六年的技術宅，哪來的女朋友？
飛天大鍋，怎麽就蓋在他頭上了？
陳天擎眼神略帶焦急地瞟了一眼沈天漫。
深怕她誤會他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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