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見義勇為 賠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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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見義勇為 賠了命
傍晚，涼風習習，江邊的道路上行人寥若晨星。
欒芾聽著耳機裏輕柔的音樂，逆著風慢慢走回租處，這個江段較偏，來往的車輛稀少，高跟鞋踩擊地面的“哆哆”聲清晰地傳回耳內。
她是一名私企高管，工作的地方位於市中心，之所以選擇住在這片人煙稀少的地段，是因為她喜歡這裏的安靜。
她還喜歡在下早班後，像這樣慢悠悠地步行回家，盡管要花上半個多小時，可是天氣好的話，路上能欣賞到絢麗的晚霞與初綻的嬌花，若是天氣不好，雨幕中漫步而歸也不錯。
要是被朋友們得知她一下早班就回家，還是走路的，怕是又要被她們念叨著註孤生了吧。
想起久不見的朋友，欒芾盤算了下，這個月還剩兩天假期，心血來潮，從手提包掏出手機，打算聯系朋友們月底聚上一聚。
“嘟——嘟——”
電話尚未接通，河邊卻傳來一道驚慌的求救聲。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我家孩子溺水啦！”
江邊一位六十多歲的婆婆焦急地踱步，而江裏有一個人在大力撲騰，看模樣是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江邊沿岸豎著好幾塊禁止游泳的警示牌，想必是熊孩子鬧著非要游泳，老人家要麽犟不過熊孩子，要麽溺愛孫子縱容熊孩子下水。
不管怎樣，現下救人要緊，不是責問的時機。
她立刻朝下飛奔，此時電話卻接通了。
“哈嘍小芾，你燒退了嗎？”活潑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明熙，我這邊有急事，稍後給你回撥。”
“哈——？”
顧不得解釋，欒芾掛斷了通話。
此時是飯點，江邊的跑道上沒多少人，零零星星的幾個在聽到呼救聲後，都聚到了老婆婆身邊，可是沒有人會水，只能幹著急的在岸邊遙望。
老人大失所望，看著在水中不斷沈浮的孫子，只能繼續哭喊求救，餘光瞥見跑來的欒芾，連忙急聲問:“小姑娘！你會游泳嗎？！”
欒芾邊跑邊脫掉外套，遠遠地回道:“我會。”
老人激動萬分，涕淚齊流地哀求:“求求你，快救救我孫子吧，我們家可只有他這麽一個孩子！”
欒芾跑到岸邊，隨手扔下包和外套，利索地蹬掉鞋子，對其他人道:“快打110和120。”
“已經打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緊張地答道。
話音未消，她已一頭紮入水中。
欒芾心無旁騖地朝江中心一帶游去，找準了適合接近男孩的角度，右手一勾，從側面攬住他，試圖將他往岸邊帶。
那孩子怕得厲害，聽不進人話，只剩下求生本能，不僅極力掙紮，還蹬了她好幾腳。
她氣得想罵人，卻也沒辦法，只能費力地把他往岸邊拖拽，可熊孩子半點不肯配合，對她又抓又拍又踢蹬，十幾歲的男孩子，力氣不容小覷。
時至秋尾，水中寒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熊孩子還在極力掙紮。
體溫流失，力氣幾乎用盡，離岸邊卻像天與地的距離。
警察還沒到嗎？
沒有第二個會游泳的人來接應嗎？
身體越來越燙，她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捱。
不行了，現在就算是她獨自一人，也不能確保剩餘的體力能夠游回江邊，更何況還得帶著個人，再這樣耗下去兩個人都活不了。
欒芾思來想去，只能無奈的打算放棄救援，心中悲痛地默念:孩子，不是我不救你，如果你剛才配合，我們早就平安上岸了，你不要怪我，我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
她狠狠心，松開攬著男孩的手，但那孩子敏感的察覺到了，立刻緊緊地反抓她的手臂，死死地巴住她。
欒芾高燒未愈，體力不支，甩不開他，只能繼續和他在水裏糾纏。
好冷。
口鼻裏灌進了好多水，缺氧讓胸肺又辣又疼，腦袋暈乎乎的。眼睛費力地張合間，她看到一位男子正奮力地朝他們游來，可惜他來得太晚了……她已快脫力，撐不住了。
好難受。
好痛苦。
好絕望。
失去意識前，她隱約聽到了呼嘯而來的警笛聲。
“宿……”
“宿主——”
混沌間，一聲聲呼喚由遠及近，像是在喚她，又像在叫別人。
“宿主——”
欒芾猛然睜開眼，急速地喘著粗氣，貪婪地汲取著新鮮的空氣。
……嗯？
身體不疼了，好像不需要呼吸也可以？
她茫然地半坐起身，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忽然，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空降在她面前。
欒芾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仰。
穿著白色泡泡袖連衣裙的少女被她的反應取悅了，莞爾一笑:“宿主，初次見面，我是來自波納科的高能數據體，也就是你們俗稱的系統。”
欒芾只能聽個半懂，但她沒心情去刨根問底，只急切地詢問:“請問，這是什麽情況？”
系統左手在她面前一抹，憑空出現了一個面板，上面滾動著各種她救人喪命的新聞，以及眾多她下水救人前、她救援途中、再到撈屍人打撈她屍身的圖片。
“距離宿主出事已過了三天，宿主力保的那孩子得救了，宿主的屍體也已成功打撈上岸，當下全市，乃至全國都在熱議宿主見義勇為的壯舉。”
怪不得身體感覺不到疼痛，也不用依靠氧氣了，自己果真死了。
欒芾癱坐在地上，腦袋木木的，說不清有沒有後悔去救人，她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家人收到她離世的消息後，該有多傷心啊……
想到頭發花白的父母濕著眼眶白發人送黑發人，想到嚴肅的兄長興許會在人後偷偷抹淚，想到好友們可能會哭腫幾回眼，欒芾就想哭，可是魂魄沒有眼淚，她連哭著發洩一下心中的不甘都做不到了。
在她發呆的空檔，系統娓娓道來的給她講訴了來龍去脈。
大意是它被波納科的王子制造了出來，它有自主意識，是迄今為止所知的最強大的一組高能源智能數據體，某天卻莫名被拋棄，流落於浩瀚宇宙，機緣巧合下在地球發現了適合寄生的人類，故而懷揣著對王子的思念暫時在地球落腳。
漸漸地，看慣人情冷暖後，它進化成了擬真體，也悟出了自己對王子的覆雜感情是男女情愛，於是立刻敲定主意:待集滿能量，且成長為王子中意的異性類型後重返母星追愛。
在經歷兩個宿主的幫助後，它原本攢夠了回母星的能量，卻在心軟的幫第二任宿主達成心願時，耗費了超過預期兩倍之多的能量，導致所剩能量不足以支撐它返程，因此只能再尋一位宿主繼續收集能量。
它尋思著，重生這等好事與其隨便便宜某個人，不如給個好人。
當然，它畢竟是攻略系統，不是任何一個做好事而喪命的人都適合做宿主，為了避免宿主入戲太深消極做任務，觸發、綁定它的基礎條件必須具備貌美、理性、高智商，系統想了想，終究沒把這回事告訴她。
欒芾聽得瞠目結舌。
這些知識量遠超她的認知，她半信半疑的問了它幾個問題，比如波納科星球的事，比如它前兩位宿主如何與它綁定的事。
系統知無不言，漸漸的她就信了九分，畢竟她明明死了，她的靈魂此卻還好好的留在這裏，這就是最有力的說服。
“情況就是如此，宿主，是否接受綁定？”
眼前有重生的機會，傻子才不選。
只是她剛受了喪生的打擊，現在怕是不能立刻進入狀態，老實說，她還沒有已經離世的實感，踩點上班、努力工作的日子恍如昨日。
欒芾試探道:“如果我同意了，就要立刻去做你說的那個什麽任務？我該怎麽去做？”
“宿主可選擇即刻開始任務，自我摸索通關之道，亦可觀摩前任宿主的方法進行學習。”
系統手一揮，關於她的新聞報道消失得幹幹凈凈，取而代之的是，方形面板內出現了兩個窗口，一個封面是高挑的禦姐，一個封面是窈窕的淑女，毫無疑問，這二人放到美女堆裏都是很打眼的。
況且……
她不禁覷了系統一眼，那妖冶魅惑的眼神、那清秀妍麗的五官、那勻稱的體態，這堆據說是數據的東西分明模擬了那兩人的外形。
光憑外表，真的不敢相信一個機器人……不，是一堆數據能把人類模擬得這麽完美，確實當得起“擬真體”這個名稱。
“宿主？”系統含笑而立，話中帶著疑惑和催促。
她即刻回神:“我選擇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說著就點上其中一個窗口，窗口立時自動拉寬放大，直至鋪滿整個空間，令人如臨其境。
欒芾專心致志，把教學素材當連續劇看，什麽俏寡婦x俊獵戶，什麽世家貴公子x貼身女暗衛、什麽純情學長x人氣女星……每個故事她都只挑重點的看，看了足有半月才算完。
怕系統催促做任務，她馬不停蹄地點開了第二個窗口，繼續追劇，什麽記憶力大神x播音系系花、什麽第一劍客x少宮主、什麽二逼總裁x畫家……她又看了半個月，總算粗通了任務怎麽個做法。
系統適時出現，詢問:“宿主，是否開始任務？”
欒芾沒有馬上答覆。
這一個月間，系統給她打了很多個補丁，比如她是要去穿書做任務，而要穿的書，是在一個系統創造出的讀者論壇裏投票出來的，票數最高的榜首就是她即將要去的世界；再比如她的兩位前輩攻略的是書中的男主男配，而到了她這裏，讀者表示男主男配的看膩了，她們要看反派！
於是，她就只能去攻略反派。
說實話，她實在是不想去和書中的某個角色談戀愛，她不喜歡談這種為了戀愛而戀愛的戀愛，可是與活著相比，心中的這點不情願實在不值一提。
家人、朋友、工作幾年攢下來的存款、肝了半年多才終於滿級的游戲賬號，死了一切都沒了。
沒有什麽比能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欒芾一遍遍的給自己做心理輔導，此前動搖的心，漸漸堅定，她深呼一口氣，看向系統:“開始吧。”
話音剛落，一陣眩暈襲來，腦子一抽一抽的疼著。
【融入小世界完成，宿主和數據人物契合度99.99%，小世界的原劇情即將發送，請宿主做好接收的準備，倒計時3、2、1——】
腦海裏響起系統的聲音，欒芾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自己已出現在一間簡潔的閨房中。
她來不及環顧四周，緊接著腦海裏一陣清涼，許多信息源源不斷地鉆入腦中。
【原劇情接收成功。】
【宿主請註意，為節省能量，任務途中系統自動進入休眠狀態，如非宿主違反小世界規則，如非必要的提醒，系統不會幹預宿主，若宿主尋求幫助，可喚醒系統，祝宿主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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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芾聽著耳機裏輕柔的音樂，逆著風慢慢走回租處，這個江段較偏，來往的車輛稀少，高跟鞋踩擊地面的“哆哆”聲清晰地傳回耳內。
她是一名私企高管，工作的地方位於市中心，之所以選擇住在這片人煙稀少的地段，是因為她喜歡這裏的安靜。
她還喜歡在下早班後，像這樣慢悠悠地步行回家，盡管要花上半個多小時，可是天氣好的話，路上能欣賞到絢麗的晚霞與初綻的嬌花，若是天氣不好，雨幕中漫步而歸也不錯。
要是被朋友們得知她一下早班就回家，還是走路的，怕是又要被她們念叨著註孤生了吧。
想起久不見的朋友，欒芾盤算了下，這個月還剩兩天假期，心血來潮，從手提包掏出手機，打算聯系朋友們月底聚上一聚。
“嘟——嘟——”
電話尚未接通，河邊卻傳來一道驚慌的求救聲。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我家孩子溺水啦！”
江邊一位六十多歲的婆婆焦急地踱步，而江裏有一個人在大力撲騰，看模樣是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江邊沿岸豎著好幾塊禁止游泳的警示牌，想必是熊孩子鬧著非要游泳，老人家要麽犟不過熊孩子，要麽溺愛孫子縱容熊孩子下水。
不管怎樣，現下救人要緊，不是責問的時機。
她立刻朝下飛奔，此時電話卻接通了。
“哈嘍小芾，你燒退了嗎？”活潑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明熙，我這邊有急事，稍後給你回撥。”
“哈——？”
顧不得解釋，欒芾掛斷了通話。
此時是飯點，江邊的跑道上沒多少人，零零星星的幾個在聽到呼救聲後，都聚到了老婆婆身邊，可是沒有人會水，只能幹著急的在岸邊遙望。
老人大失所望，看著在水中不斷沈浮的孫子，只能繼續哭喊求救，餘光瞥見跑來的欒芾，連忙急聲問:“小姑娘！你會游泳嗎？！”
欒芾邊跑邊脫掉外套，遠遠地回道:“我會。”
老人激動萬分，涕淚齊流地哀求:“求求你，快救救我孫子吧，我們家可只有他這麽一個孩子！”
欒芾跑到岸邊，隨手扔下包和外套，利索地蹬掉鞋子，對其他人道:“快打110和120。”
“已經打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緊張地答道。
話音未消，她已一頭紮入水中。
欒芾心無旁騖地朝江中心一帶游去，找準了適合接近男孩的角度，右手一勾，從側面攬住他，試圖將他往岸邊帶。
那孩子怕得厲害，聽不進人話，只剩下求生本能，不僅極力掙紮，還蹬了她好幾腳。
她氣得想罵人，卻也沒辦法，只能費力地把他往岸邊拖拽，可熊孩子半點不肯配合，對她又抓又拍又踢蹬，十幾歲的男孩子，力氣不容小覷。
時至秋尾，水中寒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熊孩子還在極力掙紮。
體溫流失，力氣幾乎用盡，離岸邊卻像天與地的距離。
警察還沒到嗎？
沒有第二個會游泳的人來接應嗎？
身體越來越燙，她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捱。
不行了，現在就算是她獨自一人，也不能確保剩餘的體力能夠游回江邊，更何況還得帶著個人，再這樣耗下去兩個人都活不了。
欒芾思來想去，只能無奈的打算放棄救援，心中悲痛地默念:孩子，不是我不救你，如果你剛才配合，我們早就平安上岸了，你不要怪我，我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
她狠狠心，松開攬著男孩的手，但那孩子敏感的察覺到了，立刻緊緊地反抓她的手臂，死死地巴住她。
欒芾高燒未愈，體力不支，甩不開他，只能繼續和他在水裏糾纏。
好冷。
口鼻裏灌進了好多水，缺氧讓胸肺又辣又疼，腦袋暈乎乎的。眼睛費力地張合間，她看到一位男子正奮力地朝他們游來，可惜他來得太晚了……她已快脫力，撐不住了。
好難受。
好痛苦。
好絕望。
失去意識前，她隱約聽到了呼嘯而來的警笛聲。
“宿……”
“宿主——”
混沌間，一聲聲呼喚由遠及近，像是在喚她，又像在叫別人。
“宿主——”
欒芾猛然睜開眼，急速地喘著粗氣，貪婪地汲取著新鮮的空氣。
……嗯？
身體不疼了，好像不需要呼吸也可以？
她茫然地半坐起身，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忽然，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空降在她面前。
欒芾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仰。
穿著白色泡泡袖連衣裙的少女被她的反應取悅了，莞爾一笑:“宿主，初次見面，我是來自波納科的高能數據體，也就是你們俗稱的系統。”
欒芾只能聽個半懂，但她沒心情去刨根問底，只急切地詢問:“請問，這是什麽情況？”
系統左手在她面前一抹，憑空出現了一個面板，上面滾動著各種她救人喪命的新聞，以及眾多她下水救人前、她救援途中、再到撈屍人打撈她屍身的圖片。
“距離宿主出事已過了三天，宿主力保的那孩子得救了，宿主的屍體也已成功打撈上岸，當下全市，乃至全國都在熱議宿主見義勇為的壯舉。”
怪不得身體感覺不到疼痛，也不用依靠氧氣了，自己果真死了。
欒芾癱坐在地上，腦袋木木的，說不清有沒有後悔去救人，她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家人收到她離世的消息後，該有多傷心啊……
想到頭發花白的父母濕著眼眶白發人送黑發人，想到嚴肅的兄長興許會在人後偷偷抹淚，想到好友們可能會哭腫幾回眼，欒芾就想哭，可是魂魄沒有眼淚，她連哭著發洩一下心中的不甘都做不到了。
在她發呆的空檔，系統娓娓道來的給她講訴了來龍去脈。
大意是它被波納科的王子制造了出來，它有自主意識，是迄今為止所知的最強大的一組高能源智能數據體，某天卻莫名被拋棄，流落於浩瀚宇宙，機緣巧合下在地球發現了適合寄生的人類，故而懷揣著對王子的思念暫時在地球落腳。
漸漸地，看慣人情冷暖後，它進化成了擬真體，也悟出了自己對王子的覆雜感情是男女情愛，於是立刻敲定主意:待集滿能量，且成長為王子中意的異性類型後重返母星追愛。
在經歷兩個宿主的幫助後，它原本攢夠了回母星的能量，卻在心軟的幫第二任宿主達成心願時，耗費了超過預期兩倍之多的能量，導致所剩能量不足以支撐它返程，因此只能再尋一位宿主繼續收集能量。
它尋思著，重生這等好事與其隨便便宜某個人，不如給個好人。
當然，它畢竟是攻略系統，不是任何一個做好事而喪命的人都適合做宿主，為了避免宿主入戲太深消極做任務，觸發、綁定它的基礎條件必須具備貌美、理性、高智商，系統想了想，終究沒把這回事告訴她。
欒芾聽得瞠目結舌。
這些知識量遠超她的認知，她半信半疑的問了它幾個問題，比如波納科星球的事，比如它前兩位宿主如何與它綁定的事。
系統知無不言，漸漸的她就信了九分，畢竟她明明死了，她的靈魂此卻還好好的留在這裏，這就是最有力的說服。
“情況就是如此，宿主，是否接受綁定？”
眼前有重生的機會，傻子才不選。
只是她剛受了喪生的打擊，現在怕是不能立刻進入狀態，老實說，她還沒有已經離世的實感，踩點上班、努力工作的日子恍如昨日。
欒芾試探道:“如果我同意了，就要立刻去做你說的那個什麽任務？我該怎麽去做？”
“宿主可選擇即刻開始任務，自我摸索通關之道，亦可觀摩前任宿主的方法進行學習。”
系統手一揮，關於她的新聞報道消失得幹幹凈凈，取而代之的是，方形面板內出現了兩個窗口，一個封面是高挑的禦姐，一個封面是窈窕的淑女，毫無疑問，這二人放到美女堆裏都是很打眼的。
況且……
她不禁覷了系統一眼，那妖冶魅惑的眼神、那清秀妍麗的五官、那勻稱的體態，這堆據說是數據的東西分明模擬了那兩人的外形。
光憑外表，真的不敢相信一個機器人……不，是一堆數據能把人類模擬得這麽完美，確實當得起“擬真體”這個名稱。
“宿主？”系統含笑而立，話中帶著疑惑和催促。
她即刻回神:“我選擇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說著就點上其中一個窗口，窗口立時自動拉寬放大，直至鋪滿整個空間，令人如臨其境。
欒芾專心致志，把教學素材當連續劇看，什麽俏寡婦x俊獵戶，什麽世家貴公子x貼身女暗衛、什麽純情學長x人氣女星……每個故事她都只挑重點的看，看了足有半月才算完。
怕系統催促做任務，她馬不停蹄地點開了第二個窗口，繼續追劇，什麽記憶力大神x播音系系花、什麽第一劍客x少宮主、什麽二逼總裁x畫家……她又看了半個月，總算粗通了任務怎麽個做法。
系統適時出現，詢問:“宿主，是否開始任務？”
欒芾沒有馬上答覆。
這一個月間，系統給她打了很多個補丁，比如她是要去穿書做任務，而要穿的書，是在一個系統創造出的讀者論壇裏投票出來的，票數最高的榜首就是她即將要去的世界；再比如她的兩位前輩攻略的是書中的男主男配，而到了她這裏，讀者表示男主男配的看膩了，她們要看反派！
於是，她就只能去攻略反派。
說實話，她實在是不想去和書中的某個角色談戀愛，她不喜歡談這種為了戀愛而戀愛的戀愛，可是與活著相比，心中的這點不情願實在不值一提。
家人、朋友、工作幾年攢下來的存款、肝了半年多才終於滿級的游戲賬號，死了一切都沒了。
沒有什麽比能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欒芾一遍遍的給自己做心理輔導，此前動搖的心，漸漸堅定，她深呼一口氣，看向系統:“開始吧。”
話音剛落，一陣眩暈襲來，腦子一抽一抽的疼著。
【融入小世界完成，宿主和數據人物契合度99.99%，小世界的原劇情即將發送，請宿主做好接收的準備，倒計時3、2、1——】
腦海裏響起系統的聲音，欒芾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自己已出現在一間簡潔的閨房中。
她來不及環顧四周，緊接著腦海裏一陣清涼，許多信息源源不斷地鉆入腦中。
【原劇情接收成功。】
【宿主請註意，為節省能量，任務途中系統自動進入休眠狀態，如非宿主違反小世界規則，如非必要的提醒，系統不會幹預宿主，若宿主尋求幫助，可喚醒系統，祝宿主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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