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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碰瓷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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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碰瓷的來了

蘇啟蘭和顧紹謙出發去找尖沙咀爛尾樓的洋人頭家時, 二太還去找林立平。

“你說蘇啟蘭和紹謙真的能成嗎?我怎麽總感覺蘇啟蘭陪在紹謙身邊,特別不踏實?”

“要不?你再給兩人算一卦?我想知道紹謙的真命天女到底是誰?”二太是一直都看不上蘇啟蘭的:“我總覺得還是沈清,會比較適合紹謙。”

“蘇啟蘭是這世上最適合紹謙的人。”坐在輪椅上的林立平給二太倒了杯茶:“我最近經常給兩人起卦, 不會有事的。”

二太有些懷疑的看了眼林立平, 他經常說沒事,可最後都出了事。

現在二太都有點懷疑林立平算命的本事了,但兩人又是將近二十年的交情。她又是看著林立平靠著算命的本事, 靠上顧城甫在香江立足的。

而且她能有現在的富貴, 也是林立平幫忙的。

林立平當年為了幫她對付大太, 連雙腿都廢了。看著林立平空蕩蕩的褲管,二太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懷疑林立平。

如果林立平算命真的不準,按照顧城甫絕不留廢人的性格, 肯定早就除掉了林立平。

但有一點二太不懂:“你當初為什麽要幫蘇啟蘭換命?讓她當紹謙的救命恩人?”

“因為蘇啟蘭是紹謙的命定之人。”林立平說。

“可我總覺得蘇啟蘭不太聰明,人也有點衰,你看她陪在紹謙身邊, 紹謙這大半年來出了多少事情?”

“你別整天懷疑這個, 懷疑那個……”林立平忽然有些煩躁的打斷二太的話:“這大半年你鬧出來的事情也不少,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你先出錯,連累了紹謙, 紹謙也不至於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二太想辯解, 嘴巴剛張開就被林立平堵住了。

“你算算顧城甫多久沒到你房裏了?自從你出了桃/色醜聞以後, 紹謙的運勢是不是越來越背了?”林立平說:“我早提醒你不要過多插手紹謙的事情, 你怎麽總是不聽?如果你不對沈清下手, 她會撲的這麽猛?還和顧龍聯手?”

二太被指責的有些心虛:“我就是不喜歡蘇啟蘭,小家子做派, 老當著我的面勾搭紹謙……”

“兒大不由娘,他現在這個年紀正是喜歡男歡女愛的時候。你是他的母親, 你只要做好母親的本分,你管他和誰談情說愛?”

林立平提醒二太:“蘇啟蘭現在是紹謙的未婚妻,無論她做什麽,大家都會聯想到紹謙。翠雲啊……你給蘇啟蘭添堵,讓她難堪,那就是給紹謙添堵,給紹謙難堪……”

林立平語重心長的握住二太的手:“你要做的就是穩住紹謙的大後方,重新爭取顧城甫的寵愛,這樣才是對紹謙最好的做法。”

提起顧城甫二太心裏就跟針紮似的,大半年前她還是顧城甫最寵愛的二太,就連年輕貌美的三太都沒法和她比。

可是現在她連顧城甫的面都見不到,三房那個賤人,為了籠絡住顧城甫,天天找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在家裏勾引顧城甫。

她上次闖進去,直接看到了八個女人……

“那個老東西也不怕精盡人亡,得了馬上風死在女人身上。”二太咬牙切齒的罵了句,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時,心裏又生出了一絲自卑。

這大半年的起起伏伏,也讓她老的快,連手上都有皺紋了。就這樣的皮膚狀態,二太自己都嫌棄,還怎麽去籠絡住顧城甫。

二太滿臉憋屈的從林立平那裏離開的時候,看到顧詩詩在保鏢的擁簇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種?竟然當了顧家二小姐……”二太在心裏罵道,但是朝顧詩詩走過去的時候,臉上卻帶著笑:“cici,去見你爹地呀?”

顧詩詩聽見有人叫自己的英文名字,扭頭看去,對上二太笑容滿面的臉,也笑了起來:“是呀二太,前幾天爹地同紹謙在義賣場上拍賣了很多東西,我在幫爹地處理義賣的賬本。這才發現,原來二太一早就參加義賣了……”

二太臉色不太好,她可不是參加義賣,那些錢都是給顧紹謙炒股票用的。

二太害怕顧詩詩問她的錢款去向,忙岔開了話題:“正好我也要見你爹地,我們一起進去。”

二太挽著顧詩詩胳膊的時候,還覺得顧詩詩胳膊有點硬。不過很快顧詩詩就卸下了防備,笑容滿面的和二太一起走進了屋。

顧城甫此時剛洗完了澡,屋子裏還有女人的香水味,二太頓時氣的罵罵咧咧。

看到二太和顧詩詩一起進來,顧城甫皺了皺眉:“你們先出去。”

“好的爹地。”顧詩詩很快轉身離開,二太卻留下來,不肯走:“老爺,過陣子就到了吃螃蟹的季節。我讓人準備了肥美的大閘蟹,還請了很多當紅明星來表演節目,不知道老爺喜不喜歡?”

顧城甫這人好美色,又要面子,所以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正派人士。但私底下玩的又多花,二太年輕時也是陪著玩過的。

現在她年老色衰,但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對於有錢人來說,是從來不缺的。如果那些女明星知道來陪的是顧城甫,不用給錢,都要搶著來。

二太的話,讓顧城甫臉色緩和了不少。

見他脫下浴袍,二太主動走上前拿起熨燙整齊的衣服,伺候著顧城甫穿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二太笑容滿面的挽著顧城甫的胳膊從臥室裏走出來。

顧詩詩見怪不怪的站在一旁,顧城甫拍了拍二太的手,讓她先走,晚點再過去看她。

二太心裏一喜,走的時候還黏黏糊糊的撒嬌讓顧城甫一定要去看她。可惜年老色衰的二太,撒起嬌來讓顧城甫覺得有些膩。

但是看在顧紹謙最近讓他名聲大噪的情況下,顧城甫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雨露均沾。

二太離開後,顧城甫這才問顧詩詩:“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那筆錢已經存入了瑞士銀行。”

……

顧城甫在同顧詩詩秘密交談的時候,沈總這邊則接到了火牛的電話:“沈總,蘇啟蘭和顧紹謙去見了洋人Evans。”

沈清一聽就知道蘇啟蘭和顧紹謙想買下尖沙咀的尖沙咀,她又問蘇啟蘭和顧紹謙在股市投進去的錢還剩多少?

得知兩人把賺錢的錢全都投進了股市,去找洋人談話的時候,也是空手去的準備事情談妥了再從股市取錢的時候,沈清又笑了起來。

七十年代的香江股市看著很繁榮,蘇啟蘭買的那些股票現在的確很賺錢。

可是她上輩子追港劇的了解過香江的股市,恰好看到了猶/太人在七十年代做空香江股市的事情。

由於這時候國際和國際之間的消息比較落落,所以七十年代的股市崩盤,沒有像1998年的股市危機那樣深入人心。

因為在後世大家提起香江股市的災難,首先想到的就是1998年的股市崩盤,只有很少數的內行人知道七十年代的股市災難。

上輩子因為沈清童年悲慘原因,用追劇來打發時間和撫慰心靈的愛好,這輩子竟然還能派上這麽大的用場。

沈總表示愛死一切的紀實影片,也愛死了港劇編劇那鬼斧神工的寫劇本能力。

如果不是劇本寫得好,演員演得好,沈總上輩子也不至於反覆重看這些電視劇,記住七十年代的股市崩盤。

沈總讓火牛繼續盯著蘇啟蘭那邊的時候,洋人Evans也直接拒絕了顧紹謙的提議:“小顧先生,當初我找你們顧家合作的時候,你們不給我面子。現在看到尖沙咀的地皮往上漲了,就來找我合作?”

Evans冷笑一聲:“你們顧家的人真當自己是香江的無冕之王?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顧紹謙也沒想到Evans會這麽不給面子,但不合作的事情是顧城甫說出來的。

他如果說顧城甫的不是,那就是不孝,如果被顧城甫知道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但是就這麽走了,顧紹謙心裏也不甘心。

“Evans先生,你先別生氣,我們先坐下來有話好好說。”被社會毒打過幾次顧紹謙,現在知道沒有顧城甫當靠山,他是不能隨意擺闊少的譜。

更別說在Evans這個和顧城甫有過節的洋人身上擺譜了,顧紹謙能屈能伸:“Evans先生,現在尖沙咀那邊開發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你難道就打算一直放著爛尾樓不開發?”

顧紹謙主動給Evans倒了杯酒,十分紳士的說:“我想你也知道,秦世禮選擇開發鐘樓和榕灣村,就是想避開你的樓盤。你的樓盤一直空在那裏開發,每天又要虧損多少錢?”

“每天虧損的錢,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Evans冷笑著說。

他的家族在巢國是有名的商人,尖沙咀的地皮是他的,落空著不開發頂多就是賠付一些銀行利息,對於家大業大的Evans來說,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你甘心自己的商業帝國就被人中斷了嗎?”顧紹謙又問。

Evans臉色瞬間一變,他一直不開發尖沙咀的爛尾樓就是為了阻止秦世禮的仕途,也是想利用這件事在港都和女王面前表現自己的忠心,借機在香江拿到更大的利益。

尖沙咀的地皮Evans也想要,但他想白拿。

沈清暗地裏同秦世禮合作開發尖沙咀的事情,讓Evans白拿尖沙咀地皮的野心落空,也讓他的爛尾樓成了一個笑話。

Evans怎麽會甘心?

而且他們根本不想看到秦世禮這種心系內地的人,在香江還沒回歸之前,就在港英政府拿到了話語權。

強盜怎麽會甘心自己搶來的土地上,還有原住民掌權?

現在秦世禮的鋒芒,他們壓都壓不住。也因為秦家和陸家的關系,他們根本沒辦法在明面上動秦世禮。

顧紹謙也是個有賊心的人,他看出了Evans的不甘心,於是就笑著說:“Evans先生,你可以把地皮賣給我。這樣一來,我可以為你解決你的煩心事……”

“你?你怎麽解決?”Evans嘲笑:“連顧城甫都不願意明面上得罪秦世禮,別以為我不知道顧城甫同秦世禮做了交易,對秦世禮承諾過不插手尖沙咀開發的事情。”

Evans覺得這些華人真是太狡猾了,在香江這片土地上,就不該讓華人做生意,否則他們巢國人還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現在這些華國人卻掌握著香江的經濟命脈,在經濟上同他們巢國人抗衡。原本同他們合作的顧城甫,現在也不講信用了。

Evans看著顧紹謙也是真的心煩,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嘲諷:“據我所知,你們華國人有句話叫做兒子幹不過老子。顧二少,你覺得你敢忤逆你老子?”

Evans叫他顧二少是戲謔,也是嘲諷。

顧紹謙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同Evans翻臉。

於是他喝了口酒來壓制自己心裏的怒氣後,這才說:“Evans,我是在給你拉攏秦世禮的機會……”

他攬著蘇啟蘭的肩膀說:“我的未婚妻蘇啟蘭,是秦世禮的表妹。而且她的繼父還是你們巢國的Shea伯爵。”

顧紹謙如此隆重的介紹,讓蘇啟蘭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在Evans懷疑探究的目光下,蘇啟蘭笑容優雅的朝Evans伸出手,語氣溫柔:“Evans先生,我可以保證,如果你把爛尾樓賣給我,我會說服我表哥站在你這邊。”

蘇啟蘭很得意自己的身世:“還有我的繼父,他是巢國的伯爵,我相當於巢國人,我們應該是一家人,應該互惠互助不是嗎?”

看在伯爵的份上,Evans伸手握住了蘇啟蘭的手。

“如果真如你們所說,我可以把爛尾樓賣給你們……”Evans的話讓顧紹謙和蘇啟蘭心裏一喜,轉眼又聽Evans說:“但前提是,你們能讓我同秦世禮一起吃頓飯。”說完,他又笑著對蘇啟蘭說:“代我向Shea伯爵問好。”

蘇啟蘭和顧紹謙想空手套白狼,Evans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顧紹謙一口答應了Evans的要求,蘇啟蘭卻在心裏犯難,她曾經告訴過秦世禮自己的身份,可當時秦世禮依舊沒給她好臉色。

別說讓秦世禮賞臉和Evans吃飯,就是蘇啟蘭自己去見秦世禮都夠嗆。但是這一點,蘇啟蘭不想讓顧紹謙知道。

因為陸家外孫女的身份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顧紹謙知道秦世禮對她愛答不理會怎麽想?

離開Evans別墅的時候,蘇啟蘭著急的都快把手都摳爛了……Evans則把餘達偉和陳勝文叫了過來,問兩人對蘇啟蘭熟不熟悉?

餘達偉根本沒見過蘇啟蘭,直接搖頭。

坐在少了一條腿的陳勝文卻笑著說:“我認識她,她當初來香江的時候,在小漁村打黑工,都是我老婆幫她介紹的工作。”

“打黑工?”Evans皺眉,也沒想到外表光鮮亮麗的蘇啟蘭,竟然還有這種過去?

所以一個打黑工的女人,在他面前冒充秦世禮的表妹,還在他面前冒充伯爵的繼女?

上帝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Evans在心裏質問上帝的時候,陳勝文一股腦的把蘇啟蘭的事情全說了。

Evans越聽越皺眉,心想顧紹謙怎麽看上這種連美貌都沒有的女人?

Evans連帶著把顧紹謙都看輕了,但是顧紹謙和蘇啟蘭還以為自己在Evans這裏有很大的臉面呢。

“啟蘭,我們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你表哥。”顧紹謙忽然說。“好……好呀……”蘇啟蘭心裏為難,面上卻笑著答應:“我先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蘇啟蘭在思考怎麽才能接近秦世禮的時候,還想辦法把手上的海藍寶石戒指拿去‘義賣’了。

因為她自己也知道讓秦世禮和洋人合作很難,不能借助秦世禮幫助的話,想從洋人手裏買下爛尾樓的價格肯定要翻一番。

股市雖然賺錢,但是賺來的錢也不夠他們搞房地產。

所以蘇啟蘭想賣掉海藍寶石戒指,多湊點錢投入股市裏,爭取能從股市裏套出更多的錢來。

蘇啟蘭絞盡腦汁的湊錢時,沈總這邊的彩票分紅也到賬了。

一千五百萬的支票,被龍哥放到了她面前。入帳一大筆錢的沈總,眼睛都快笑沒了。

“真是個財迷。”龍哥嗤笑。

“賺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沈清理直氣壯的說。

龍哥覺得她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說話很多時候也總是和別人不同,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時尚和哲理。

那可不,沈總說的都是後世的段子總結,那都是千千萬萬網友們的心血總結,誰來說都是時尚和哲理的。

“對了,你再給我算一卦,我最近左眼皮總跳。”龍哥說話時,一塊金條已經送到了沈清面前。

“沒問題啊。”沈清拿出自己的八卦羅盤,開始給龍哥算命,卦相不太好,但是沈清已經見怪不怪了:“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就是最近可能會受傷流血……”

不靠著劇情算命後,她自學的風水玄學算命出來的卦象也挺準的。而且龍哥,經常遭到追殺,受傷流血也是在所難免的。

也不知道是龍哥在原著劇情裏的死亡時間還在後面,還是什麽緣故,沈清發現每次給龍哥算卦,龍哥身上似乎都籠罩著一層福氣。

沈清就說:“不危及性命,頂多就是斷腿斷手什麽的。如果你想化解的話,就多做點好人好事吧。”

“哦,補充一句,買蛇什麽的來放生,一定要註意區域,別放生在公園,往深山裏放,否則咬到人就不好了。”沈清有這一說,是想到了上輩子看到過的放生新聞,有些人竟然把毒蛇放生在公園,還咬到人了。

這不是做好事,這是造孽。

“行了,我知道了。”龍哥從沈清那裏離開後,直接去銀行取了一百萬,開個小破車直接扔到了孤兒院大門裏,再按了三聲喇叭就跑了。

等孤兒院院長和紅頭發妹崽跑出來的時候,看到熟悉的黑色旅行包,就知道那個好心的匿名捐贈者又又又出現了。

“跑的真快,每回都看不到人。”因為匿名捐贈人每次都是這麽丟錢按喇叭,他們就算守在大門口也看不到人。

因為龍哥丟錢的時間根本不統一,有時候一個月來丟一次,有時候一年兩年丟一次。

來的勤,金額就少。

來的不勤,金額就多。

這一次更是直接丟下了一百萬,院長和紅頭發妹崽看到這筆錢,再想想做假慈善的蘇啟蘭和顧紹謙,真想給兩人的頭擰掉。

孤兒院這邊接到一百多萬的巨款捐贈時,沈總正在樓上撐懶腰,然後就看到一個老太太跪在公司門口……

艹,這是碰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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