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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對那些爛仔做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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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對那些爛仔做了咩?

“沈清?”

坐在秦世禮客廳的人, 比沈清都還驚訝:“你怎麽會來這裏?”

說話的人是剛從巢國趕回來的顧紹謙,他來找秦世禮也是為了把二太撈出來的事情。

除此之外,顧紹謙還帶來了一封陸湘君親手寫的信。

信是登機前, 蘇啟蘭交給他的, 說交給秦世禮,秦世禮肯定會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配合顧家把二太放出來。

沒辦法, 秦世禮骨子裏認死理, 二太和林立平的犯罪證據充足, 就算顧誠甫親自出面,秦世禮一直不肯放人。

顧紹謙只能親自找上門,可秦世禮態度一直冷淡疏離, 就算顧紹謙拿出了陸湘君親手寫的信,秦世禮依舊不為所動。

“犯法就要認罪,不是有錢就可以逃脫的。”這是沈清進門之前, 秦世禮對顧紹謙說的話。

盡管現在的香江是洋人一手遮天, 很多香江富豪可以仗著錢權和洋人勾結,把香江的法律當兒戲。

可是秦世禮一直秉承著在其位謀其職的理念,秉公行事, 並不給顧城甫和顧紹謙走後門的機會。

顧紹謙心裏有點憋屈, 想他顧二少從前想幹什麽?

只要一句話, 別人就能給他辦的稱心如意。可是現在他親自出面了, 事情不但辦不成, 秦世禮還不給他面子?

蘇啟蘭和秦世禮是表兄妹,他還帶了陸湘君親筆信, 秦世禮還是油鹽不進?

顧紹謙心裏憋悶,看到沈清來找秦世禮的時候, 也特別吃驚。什麽時候沈清和秦世禮走的這麽近了?

看著沈清出現的時候,顧紹謙還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西裝和領帶,他不願意在沈清面前表現的很狼狽。

顧紹謙想當風度翩翩的顧二少,可是一擡頭卻見不給自己面子的秦世禮,竟然態度十分友好的走到了沈清面前。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著話,好像當顧紹謙不存在。

顧紹謙面上無光,又看沈清和秦世禮站在一起的時候,俊男美女十分般配和刺眼,刺的他眼睛生疼。

顧紹謙臉色頓時陰沈下來。

當著顧紹謙的面,沈清肯定不會貿貿然把自己做的企劃書拿出來。她用眼神示意秦世禮,秦世禮瞬間秒懂。

“顧先生,我同沈小姐有點私事要談。”秦世禮開口下了逐客令。

顧紹謙就算還想和他談二太的事情,但是以顧二少骨子裏的驕傲,是不允許他舔著臉繼續呆在這裏的。

“那我不妨礙你們了。”

天知道顧紹謙說出這話的時候,他顧二少的自尊心遭受著怎麽樣的打擊?

顧紹謙發覺自己明明出國沒多久,可再回來已經物是人非,沒有他顧二少的容身之地了。

這讓顧紹謙後悔去了國外,也讓顧紹謙生出了危機感,如果讓香江的局勢繼續這樣下去,恐怕等他留學回來,對於他顧二少在香江可能早就查無此人了。

顧紹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走到大門口,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卻見沈清面帶笑意的跟著秦世禮上了二樓。

二樓是別墅的私人區,那裏有秦世禮的主臥……顧紹謙眸光閃了閃,卻不願意這樣想沈清。

但是看著沈清和秦世禮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的時候,顧紹謙又覺得心口憋悶,呼吸急促。

他下意識扯開了領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二樓,書房。

沈清剛一進去,就把自己寫的企劃書遞給了秦世禮:“這是我對尖沙咀的開發計劃,你先看看。”

沈清被請到了秦世禮辦公桌前坐下:“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或者你有什麽建議,我們可以商量著改。”

現在秦世禮是她的甲方,作為乙方的沈清肯定要同秦世禮好好交流,聽取他的意見。

但願秦世禮不是個龜毛的甲方。

沈清看著秦世禮,見他垂著眼,認真看著自己遞過去的計劃書,也就耐心等著。

書房裏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偶爾能聽到秦世禮翻動資料的聲音。

大概過了快半個小時,秦世禮這才說:“企劃書做的很不錯。”

被人肯定和誇獎,沈清雙眼頓時亮晶晶的彎起來:“為了寫這個企劃書,我進行了實地考察,結合了尖沙咀的地形和未來發展……花了我好幾天的時間,才寫出來。”

秦世禮很有耐心的聽沈清說完了話,這才說:“但是有個很明顯的缺點。”

“什麽缺點?”沈清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

“除開你想買下鐘樓和鐵路廠的職工宿舍和附近的小漁村,這種費時難辦的拆遷工程咱們先不說……”秦世禮看著沈清:“你大規模的收購地皮,洋人肯定會知道。如果洋人知道,肯定會阻攔我們。”

“這是最大的問題和最致命的缺陷。”秦世禮看沈清情緒低沈下來,又道:“除此之外,這是一份很完美的企劃書。”

如果是響應政策進行拆遷的話,這份企劃書就很完美和成熟。

可現在問題是他們要開發尖沙咀是暗地裏偷摸準備的,沈清這個陣仗實在太大了。

“我知道事情很難辦,可是爛尾樓的洋人頭家不配合,咱們只有這麽做了。”沈清說:“開發一個地區,肯定要涉及大規模的拆遷,除非那裏是空地……”

可是香江本來就是一個島城,陸地面積和地皮本來就很緊張。可不像內地,現在到處都是大面積的土地,可以想辦法囤地慢慢開發。

而且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也慢不了啊,這一點沈清和秦世禮都很了解。

“如果不想大規模的拆遷和驚動其他人,咱們這件事可能要十年的時間。”

秦世禮眉頭微皺,又聽沈清說:“十年,你等著慢慢收地皮和老屋,可能給你湊一個能開發的商圈出來。”

“你說的對。”秦世禮是個能聽得進道理的人。

他又低頭看了眼沈清做的企劃書,然後說:“你的這份企劃書真的很好,你做到了你該做的,接下來的事情是我該做的。”

秦世禮也沒覺得,所有事情應該壓在沈清肩膀上。

沈清只是個被他臨時拉進來的開發商,政府的事情是他的責任,應該他來替沈清掃除責任和絆腳石。

想到這裏,秦世禮站起來,一邊覆印沈清做的計劃書,一邊說:“你等我的消息,七天……不,三天內,我給你一個滿意答覆。”

“好。”沈清是相信秦世禮的。

等秦世禮覆印好了計劃書,沈清這才拿著原件離開。

坐在車上的時候,沈清還在思考秦世禮要怎麽解決壓在他們頭頂的那些阻力?

那些洋人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們開發尖沙咀?讓秦世禮仕途順利高升嗎?

這恐怕有點難。

剛想到這裏,沈清就發現車停了下來。

她擡頭看去,發現車剛開出秦世禮的別墅大門,按理說不應該停在路邊啊。

“沈老板,有人擋住了我們的車。”彪哥剛開口,沈清就見顧紹謙走到了自己的車窗前。

“沈清,我們談談。”顧紹謙開口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沈清淡道:“讓你的人把車挪開。”

“秦世禮並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顧紹謙說:“他太冷血了,連親情都不顧,而且站在他身邊很危險……”

沈清都被逗笑了:“顧紹謙,我們並不熟,你有什麽資格和立場和我說這話?”

顧紹謙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沈清實在太無情了。難不成她以為自己找了秦世禮當男友,就能高枕無憂了?

顧紹謙心情很覆雜的看著沈清:“秦家的大門不是那麽好進的。”

“讓開。”沈清不耐煩的打斷顧紹謙的話,對於這種整天只知道臆想的人,哪怕你解釋了,他還是會相信自己所想的,整天陷入風花雪月中。

沈清根本沒心情和這種人糾纏:“好狗不擋道!”

一句話說的顧紹謙面子全無,他站在路邊,看著沈清坐在車上揚長而去的畫面,感覺自己臉頰像是被人扇了兩巴掌,又痛又燙。

顧紹謙覺得自己對沈清分明沒有壞心思,可是沈清為什麽總是不待見他?

難不成因為蘇啟蘭?

可是選擇蘇啟蘭他也是被推著走的,一步步就走到了蘇啟蘭密不可分的地步。

太平山頂的風吹在顧紹謙身上,帶著濕氣,有些涼。

顧紹謙回神的時候,發現秦世禮竟然帶著人走了出來。

因為秦世禮聽傭人說顧紹謙的車一直停在別墅門口,還把沈清的車給攔住了。

沈清是秦世禮的客人,秦世禮擔心沈清出什麽事情,決定親自來看看。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見顧紹謙神色覆雜的看著自己:“秦世禮,像你這樣的家世背景,你註定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沈清並不適合你……”

秦世禮冷眼盯著顧紹謙:“這話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

顧紹謙臉色一變。

“你中意沈清,卻選擇了蘇啟蘭。但你經常為自己的選擇後悔……”秦世禮平靜的語氣,像尖銳的針狠狠紮在了顧紹謙的心口:“所以你總是給自己找這樣的借口,借此平息你心中的郁悶和不甘心。”

“懦夫!”秦世禮淡淡吐出兩個字,轉身走進了別墅。

同沈清那樣聰明有智慧的女性來往,並不一定就是男女之情。秦世禮欣賞沈清的果斷幹練,也欣賞沈清做生意的天賦。

他覺得用情情愛愛來拘束這樣的女性、因為漂亮出色,就給她們打上標簽的男人,不僅愚蠢還十分沒品。

懦夫兩個字也徹底粉碎了顧紹謙的自尊心,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顧紹謙從不覺得自己是懦夫,他只是選擇了對自己對有利的人和事而已。

顧紹謙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顧家別墅後,就接到了蘇啟蘭的電話。

“紹謙,我已經拜托繼父聯系了港督府,你別擔心。”蘇啟蘭在電話那頭,溫溫柔柔的安慰著顧紹謙:“二太很快就沒事了。”

被沈清和秦世禮雙重打擊過的顧紹謙,瞬間在蘇啟蘭這裏找到了自信。他的選擇是沒錯的,他不是懦夫。

掛掉了電話後,顧紹謙立馬起身去見顧誠甫,告訴他蘇啟蘭那個伯爵繼父和港督府通話的事情。

他覺得有個伯爵當老丈人,顧誠甫肯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而另一邊,蘇啟蘭掛掉電話後,回頭就對上陸湘君險些失控的憤怒雙眼。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處心積慮都要幫顧紹謙?”陸湘君嘲諷笑道。

她人長得美艷,白瘦又纖細,雖然神態看著偏執,卻有種另類神秘的美感。這種憂郁神秘的氣質,十分吸引伯爵。

當然了,陸湘君也從來不在伯爵面前發瘋,除了在蘇啟蘭面前發瘋,陸湘君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高貴神秘的伯爵夫人。

“媽媽,我想給顧紹謙,就和你當初想嫁給伯爵是一樣的想法。”蘇啟蘭的話讓陸湘君臉色一變,她狠狠盯著蘇啟蘭那張和自己並不像的臉,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未來。

想沖上前撕爛蘇啟蘭的臉時,門口恰好響起了伯爵的聲音:“親愛的,你和啟蘭換好衣物了嗎?我們馬上就要去打獵了……”

伯爵的聲音,打斷了陸湘君的怒氣,她扭頭說話的時候,臉上又恢覆了理智和優雅:“親愛的,我們馬上就來。”

陸湘君朝門口走去的時候,還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眼蘇啟蘭。

蘇啟蘭並不在意陸湘君的憤怒和威脅,她和陸湘君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要翻船大家一起翻。

她害怕和介意的是沈清,換命的事情被打斷,她再也不能從沈清身上得到好處,這讓蘇啟蘭十分心慌。

也很害怕沈清知道這件事,對她進行報覆。

蘇啟蘭知道自己對不起沈清,所以她必須抓住一切可以往上爬的人物和力量,她必須讓顧紹謙當上顧家的繼承人,她必須成為顧家的少奶奶。

蘇啟蘭看著鏡子,有些嫉妒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麽出身不如沈清?連長相都比不過沈清?

如果她能長成沈清那樣子,她相信,自己的計劃和籌謀會少很多阻礙。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啊,什麽都給了沈清最好的……蘇啟蘭不甘心的想。

雖然秦世禮讓沈清耐心等上三天,可這三天,沈清也不能什麽事情都不做,就光等著秦世禮的消息。

於是第二天一早,沈清又去了尖沙咀的鐘樓那邊看看情況。

在沈清出發前,彪哥就已經讓雙番東去清理鐘樓那邊的爛仔了。所以沈老板這次去鐘樓,不僅一個爛仔都沒碰到,行程還無比順利。

早晨的鐘樓,都似乎帶著一股專屬於夏日早晨的露氣。

因為這邊住的工人比較多,早晨路邊都是賣早餐和一些日用品。形成了一條很熱鬧的街市,這樣的場景是下午來鐘樓時所看不到的。

沈清在附近逛了逛,還看到公司員工在附近發買賣二手房的傳單。

沈清沒上前打擾員工的工作,而是自己繼續逛鐘樓附近,看看早晨和下午這裏的人流量和生活軌跡有什麽變化?

偶爾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沈清也會買一些,順便打聽打聽周圍的情況。

得知在早市擺攤的人,幾乎都是鐵路宿舍廠裏的失業工人和附近漁村的村民。大家都靠著早市的收入來補貼家用,算是香江比較窮的一批人了。

沈清在早市逛了一圈,很快來到一個賣魚的攤位上。

這些都是新鮮的海魚蝦蟹,價格比大型超市裏便宜很多。沈清看著新鮮,也打算買點回去讓菲傭中午做來吃。

誰知道下一秒,就有人從人群中朝她擠了過來,想抓她的手。

彪哥和雙番東等人十分警醒的抓住對方,沒讓對方靠近沈老板身邊。

“你們搞咩?連我都不認識了?我啊?是阿美的阿嬤……”

沈清聽見聲音回頭,就見在小漁村見過的老阿嬤一臉急躁的瞪著彪哥,然後又笑著對沈清說:“妹崽,買魚啊?來阿嬤檔口買,阿嬤送你幾條新鮮的魚回去吃啊……”

沈清總覺得這個老阿嬤對自己熱情的過分,也沒收她硬塞過來的魚。

“哎喲,您同阿美是同事,我做長輩的送你幾條魚吃也是應該的。”老阿嬤笑著說:“今天有空嗎?去家裏玩啊,我給你做禿黃油吃。”

“謝謝,不用了。”沈清禮貌拒絕。

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老阿嬤還想跟著沈清走,卻被彪哥和雙番動他們攔住了,根本不能靠近沈清。

“要死啊,你是她什麽人?你攔著我幹什麽?”老阿嬤罵道:“你不是阿美的老板嗎?你怎麽天天沒事跟著一個小姑娘屁股後面打轉。哇……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不要臉,老牛吃嫩草。以為自己開個破二手房租賃公司,就真的成了大老板了?”

老阿嬤還在奚落彪哥的時候,看到沈清轉身上了一輛車外,又很可惜的嘆了口氣,還問彪哥沈老板坐的是什麽車?

老年人看不懂車標,但潛意識裏覺得沈清坐的車應該很貴。

彪哥肯定不會告訴老阿嬤車的事情,就連沈老板的事情他也一句沒透露,因為他們都覺得這個老阿嬤對沈老板熱情的過分。

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熱情和喜歡?沈清和彪哥他們都不信。

離開鐘樓後,沈清又去了一趟附近的小漁村。

剛到村口,沈清就看到阿美頂著草帽,穿著拖鞋,在村口小超市那裏晾曬小魚小蝦。

可能怕把衣服弄臟,公司給員工準備的工作服還被折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看到沈清,阿美竟然沒有一點礦工曬魚被發現的尷尬,反而很興奮的和沈清打招呼。

“老板,你不是要買鐘樓嗎?我找到人了……”

沈清雙眼一亮,大步走了過去,隔著半米高的圍欄和啊美說話:“你說的人不會就在這裏面?我記得你說這是村長家?”

“對對對,老板好記性,這就是村長家。”阿美小聲說:“村長的弟弟以前是九龍火車站的經理,現在火車站雖然倒閉了,但他升去九廣鐵路局當副局長,如果想買鐘樓找他肯定能行。”

阿美也是一心搞事業的妹崽,上次聽沈清口頭承諾鐘樓買到,給她百分之二的提成,還升職加薪,她就一直想著這事兒,就連做夢都在想要怎麽搭上關系,買鐘樓。

“今天村長的弟弟回家,我一大早就過來幫忙曬小魚幹。”阿美幹活也是個小能手,和沈清說話的時候,一桶魚都晾好了。

早晨的太陽有些曬人,因為晾曬了小魚小蝦,就連空氣都泛著腥臭,實在不算好聞。

還有蒼蠅飛來飛去,沈清剛拿手趕走面前的蒼蠅,就看一個黝黑的中年婦女端著糖水從裏面走出來:“啊美,來喝糖水。”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沈清。

幹幹凈凈的小姑娘站在太陽底下,就跟漂亮的百合花似的,漂亮的紮眼。

“阿美,這個靚女是你朋友?”中年婦女問道。

“這是我老板。”阿美笑著說。

老板?喔唷,年輕有為哦。

中年婦女驚訝的看著沈清,她早就聽說阿美在一個二手屋中介上班,卻沒想到老板是個這個年輕靚麗的妹崽?

“靚姨說笑啦,我就是混口飯吃。”沈清笑著說:“我前兩天也曾到你超市買過東西,不知道靚姨還記得嗎?”

沈清一口一個靚姨,聲音軟軟的很清甜,把中年婦女哄的喜笑顏開:“哎喲,什麽靚姨不靚姨,一把年紀了,讓人笑話。”

靚姨光顧著高興和謙虛,竟然忘記回答沈清的問題。

不過靚姨很熱情的招待沈清進屋喝糖水的時候,還誇讚沈清長的靚有能力,小小年紀就是開公司的靚女老板了。

由此可見,商業互吹在哪裏都是行得通的。

沈老板進院子了,彪哥他們自然也跟著進去。

靚姨看到沈清身後跟著三個保鏢的時候,還楞了一下,因為彪哥他們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唬人了。

“靚姨,他們都是我的哥哥,跟我一起來玩的。”沈清擔心靚姨被嚇到,就笑著說:“你要是介意,我就讓他們在門口等我。”

“不用不用,都進屋喝糖水。”靚姨也是見過世面的,知道沈清嘴裏的哥哥可能是她的保鏢。

tvb的電視裏都有放的,豪門千金無論去哪裏身邊都有保鏢。

這麽一想,靚姨又覺得沈清這個豪門千金性格實在太好了。和人說話的時候笑眼彎彎,一點豪門千金的架子都沒有。

“家裏有點亂,別介意。”靚姨帶著沈清他們走進去,沈清這才發現,除了門口那個大院子,進屋以後裏面還有個小院子。

裏面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還有幾個小孩兒和大人坐在院子裏喝茶聊天。看到沈清的時猴,大家都楞了一下。

“這是阿美的老板,來村子裏玩,我請她進來喝糖水。”靚姨和家裏人介紹:“有前途的呢。”

院子裏的人又一楞,這麽年輕的老板?

很多人知道沈清身份的第一瞬間,都是這種震驚表情。

有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有人覺得沈清在吹牛逼,因為很多人都不信一個年輕妹崽,能掙下這份家業?

但是院子裏的人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站起來招呼沈清入座。其中有一對中年夫妻穿著和談吐都不凡,沈清猜測就是阿美說的那個副局。

阿美也很聰明的上前互相介紹道:“老板,這是我本家的忠叔。可厲害了,現在在九廣鐵路當副局。”

“忠叔,你好。我叫沈清。”

沈清和忠叔握手的時候,忠叔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同沈清寒暄,還誇沈清年輕有為。說自己和夫人看過沈清在tvb的奧數比賽,說她的學習方法很實用。

忠叔的妻子也笑著同沈清握了手,詢問她是怎麽輔導出香江狀元的。

阿美聽了都瞪大眼睛,原來自己老板這麽厲害嗎?

阿美只知道老板年紀輕輕就開了一家公司,卻不知道她老板背後還有這麽多帶著傳奇色彩的風光往事。

“看樣子沈老板很低調,連阿美都不知道你的事情。”忠叔笑著說,眼神瞥過站在沈清身後的三個保鏢,心裏也覺得沈清的來歷和身份肯定不一般。

因為這三個保鏢一看就是身經百戰,尤其是彪哥,一看就知道以前肯定當過飛虎隊。

香江的飛虎隊幾乎和內地的特種兵是一個性質,是無論走到哪裏都帶著傳奇色彩和神秘的一種人物。

靚姨很快端了幾碗糖水出來,還拿了凳子出來給大家坐。

彪哥為了不打擾沈老板談事情,坐的比較遠,但又確保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沖上來保護沈老板。

而且還降低了身上的存在感,忠叔看了都驚嘆,不知道得多少財力才能請得起這樣稱職優秀的保鏢?

“忠叔,今天我老板過來呢 ,其實是對鐘樓……”阿美話說到一半,就被沈清打斷:“忠叔,我對鐘樓的建築很感興趣。它太漂亮了,也不知道當年是誰設計的?”

沈清沒說自己要買鐘樓,因為她還要給秦世禮三天的時間。如果在這期間走漏了風聲,那不是給秦世禮埋雷嗎?

阿美聽沈老板岔開話題,也就沒繼續說話了。

有時候不懂就別說話,聽老板說話辦事準沒錯。不給老板添麻煩,積極幹好老板交代的事情,也是阿美這些年學到的工作小智慧。

“沈老板對鐘樓感興趣?”忠叔也挺驚訝。

因為鐘樓從1915年就立在那裏,很多人都習慣了鐘樓的存在,也不會刻意的去談起鐘樓的事情。

沈清看著年紀輕輕,卻對一座鐘樓感興趣?

“不瞞忠叔,我除了二手房租賃公司,還有個建築裝修公司。”

忠叔聽到沈清還有個建築裝修公司的時候,又震驚了一下。這麽年輕的妹崽開公司,一開就開倆?現在香江的年輕人,都這麽生猛了嗎?

沈清這邊雖然隱瞞了想買鐘樓的事情,但現在說的話也沒對忠叔說謊:“我的建築裝修公司剛剛起步,缺設計師。我看鐘樓設計的很不錯,外觀古樸素雅,內裏又別有洞天,覺得這個設計師非常不錯,就想打聽一下鐘樓的設計師……”

先用鐘樓和忠叔打好關系,留下聯系方式,等秦世禮那邊回信了,才能把買鐘樓的規劃提進日程裏。

但是沈清又不能說其他的假話來欺騙忠叔,所以想了個這麽個辦法,如果能挖到鐘樓的設計師回公司,也是功德一件!

忠叔告訴沈清,鐘樓是55年前九廣鐵路局的設計師設計的。但是過去了55年,設計師早就去世了,設計師的家人也移民國外了。

倒是挺遺憾的。

沈清記得在未來,尖沙咀的鐘樓設計還被評為了世界最美建築物之一的稱號。

當時很多國內外的游客,都沖著鐘樓來香江、去尖沙咀旅游。沒想到鐘樓設計師竟然在1970年就已經去世了,這瞬間,沈清竟然有種時光匆匆不可追的感嘆。

沒法繼續聊鐘樓的設計師,沈清又主動把話題引到了鐵路局宿舍上。

當然了,沈清知道話題不能轉的太生硬。太生硬了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她是先拿出在鐘樓附近的早市上買的雞蛋仔、缽仔糕和串燒拿了出來分享給大家吃,借著美食的話題,說起早市上擺攤賣東西的人大部分都是鐵路局的失業工人。

借此談到鐘樓附近擁擠的住宿情況和失業工人的現狀,誰知道沈清話題剛開頭,就出了意外……

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仔從外面沖了進來,著急大喊:“村長村長,黃仔他們打架被警署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們……”

“撲街啊!”靚姨站了起來,看年輕仔頭都被打破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讓你們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你們不聽,非要打架。現在好了吧,一群死撲街都被警署抓走了,抓你們去坐牢,關你們一輩子就好啰……”

靚姨雖然嘴裏罵罵咧咧的,但還是很焦急的往外沖:“你們今日又和誰打架?”

“是鐘樓的爛仔,他和我們搶早市的地盤。不讓我們在那裏擺攤……”

聽了年輕仔的話,靚姨回頭看著忠叔:“啊忠,你也來。只有你才能管管鐘樓那些爛仔。”

沈清這時候才知道,靚姨竟然是小魚村的村長。

靚姨和忠叔他們趕去警署的時候,沈清也跟著去幫忙了。讓沈清沒想到的是,在尖沙咀的警署竟然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鐘sir。

鐘sir看到沈清也是一楞,兩人還沒說話的時候,忠叔已經跑到鐘sir面前問到:“怎麽樣?事情嚴重嗎?”

“那群臭小子打的頭破血流,在警署還要打架。”鐘sir也是很頭痛,這群打架的人裏面就有他侄子,他也是過來撈人的。

但是鐘sir很奇怪,沈清怎麽同忠叔認識?

這事說來話長,大家又忙著撈人,沈清也就沒說了。

等走到了警署的辦案大廳,就見一群精神小夥全都抱頭蹲在角落,其中還有一個穿著皮衣和短裙的紅頭發妹崽。

這群精神小夥明顯是兩撥人,被阿sir抓到警署了,還要互相言語挑釁,想打架。

“打什麽打?真想蹲進去吃牢飯?”靚姨沖上去對著那些精神小夥一人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讓我省省心。”

“鐘樓也是我們小漁村的地盤,我們憑什麽不能擺攤?”有人倔強叫道:“那群王八蛋搶我們的地盤,真當阿勝哥不在,我們小漁村就沒人撐腰?”

“來呀,砍不死你們小漁村的人。”鐘樓的爛仔也很囂張,眼看要打起來的時候,爛仔忽然看到了沈清,瞬間全都瞪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看著沈清。

因為一看到沈清,他們就想起被彪哥和簡耀堵在小巷子裏揍的恐懼。

草他媽的,小漁村竟然請幫手!

鐘樓的爛仔們在心裏罵罵罵咧咧,可是誰也不敢叫囂著砍人了。

鐘sir、靚姨和忠叔都很好奇的看著沈清,心想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爛仔怎麽這麽害怕沈清?

不過現在消停了就好,否則真要在警署打起來,事情就真的很難辦了。

在鐘sir的幫助下,靚姨和忠叔分別通知了小漁村和鐵路局家屬樓的家長過來撈人。

沈清看現場的精神小夥都有家人來撈,就那個紅頭發妹崽沒人撈。可憐兮兮的蹲在角落裏,讓沈清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也沒人管的。

雖然如此,可沈清也沒聖母心泛濫,感覺對方可憐就想撈出警署。

但她也詢問了警署的阿sir紅頭發妹崽犯了什麽錯?有沒有前科?如果人沒問題,順手撈一把也是可以的。

阿sir翻了翻檔案說:“人是第一次被抓。”

紅頭發妹崽在鐘樓附近賣二手包,被這群打架的爛仔卷了進來,阿sir看她鬼鬼祟祟,也就把人抓了進來。

沒有案底,也沒聯系到對方的家人,等會兒就放了。

沈清聞言,就沒多管閑事,直接跟著靚姨、忠叔他們往外走。誰知道剛走出去,又看到這兩撥精神小夥差點又打起來。

就算鐘sir在,也無濟於事。

“砍死你們大不了坐牢啰,還有免費的牢飯可以吃,不必在外面肚子強啊。”鐘樓那邊的爛仔真是囂張的無法無天。

沈清聽聞,就猜測那些失業的鐵路工人和小漁村的日子都過的不太好,否則怎麽會為了搶地盤打起來?

沈清眼神探究看著那群爛仔,面對沈清的目光,原本叫囂著砍人的爛仔全都又慫了。

搞得大家都很好奇,沈清到底對這些爛仔做了什麽?怎麽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爛仔就是怕沈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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