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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毒,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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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毒,像你一樣

那這份報紙是誰放在她桌上的?這分明就是想讓她看到葛智華下場。

“香江也有/雷/鋒/哦。”沈清好奇的翻著報紙, 想看看對方除了放報紙,還放沒放別的東西?

一張名片忽然從報紙裏掉了出來,沈清彎腰撿起, 發現上面用泰文和中文寫著德猜的名字和聯絡方式。

沈清驚訝:“竟然是德猜放的報紙!”她手裏的名片, 忽然被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拿了過去。

沈清見耀哥低頭,眼神沈沈地盯著德猜的名片,臉色緊繃而鐵青。

她忍不住試探問道:“耀哥, 你認識德猜?”

“不認識。”簡耀隨手把名片丟進了身後的垃圾桶裏。

沈清忙說:“別丟, 別丟, 說不定以後我有用得著的時候。”

沈清想去翻垃圾桶,手腕被人握住,她下意識想抽手的時候, 卻聽簡耀說出了一串阿拉伯數字。

沈清???

“這是德猜的電話號碼。”簡耀說完,又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下了德猜的電話號碼,連本子一起推給了沈清。

“你還說不認識德猜?”沈清指著簡耀:“你連他電話號碼都知道, 你還說不認識!”

“看一眼就能記住。”簡耀垂眸盯著指著自己鼻尖的白嫩手指, 在沈清覺得不妥,打算收回去的時候,簡耀卻很自然的握住了沈清的手指, 並且反問她:“很難嗎?”

看一眼就記住的記性, 這不難嗎?

看著簡耀淡漠雋秀的臉, 沈清忽然問:“所以你是學霸?”

“不是。”簡耀松開她的手。

“不是學霸能看一眼就記住了?”沈清把被他握過的手指放到鼻尖聞了聞, 一股冷冽中帶著圓珠筆油墨的特殊香氣充斥著鼻尖:“一般有過目不忘的人, 幾乎都是學霸。可你卻不老實,偽裝學渣, 每次都是我讓你做多少分,你才做多少分。”

“你在聞什麽?”簡耀不答反問。

“聞你殘留在手指上的香味啊。”沈清又聞了聞, 笑的眼睛彎成月牙:“還挺好聞的。”

簡耀心跳猛然快了一拍,看著沈清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忽然說:“以後別瞎說。”

“怎麽會是瞎說呢,你用的什麽香皂?真的挺好聞。”沈清忍不住湊到簡耀身邊又聞了聞。

他不像其他男孩子渾身一股汗臭味,反而聞起來冷冽清爽,帶著一種獨特的香味。

簡耀伸手推開她的頭,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冷酷低沈:“給我坐好。”“你兇什麽兇?”沈清有點生氣,啪啪地拍著桌上的卷子說:“你今天必須把這些卷子全給我做對。”

莫名其妙被兇,她也有點耍小性子:“全部都要給我做對,都要高考了,你還是個學渣,就你這樣,你怎麽考大學?你真想天天當機車爛仔?”

原本在打鬧的班級,徹底安靜下來。

鬧的最兇的細仔有些害怕的看著沈清,有沒有搞錯?她連耀哥都敢兇,以耀哥的脾氣能縱容她?

細仔又害怕的看著簡耀,卻發現簡耀仰頭望著沈清,漆黑的眼底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沈清發火的樣子一點都不兇,雙眼亮晶晶的,臉頰緋紅,眼尾飛揚的都是屬於少女的青春活力。

簡耀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沈清見他雙眼黑沈沈的盯著自己,又兇他:“看著我幹什麽?還不做卷子?做個卷子有這麽熱嗎?你耳朵都熱紅了?”

簡耀一言不發的低頭寫卷子,察覺沈清還盯著自己的耳朵。他騰出左手,從桌洞裏掏出一個鴨舌帽扣在頭上。

漆黑的發絲順著帽檐鉆了出來,也遮擋住了耳垂。沈清看著莫名其妙,耳朵都熱紅了,還戴帽子?

她想伸手去拿簡耀頭上的帽子,手腕又被捉住。

“乖,別鬧。”耀哥聲音低沈,貼著少女瑩白手腕的掌心滾燙,帶著兇猛的侵略性。

沈清忽然像觸電一樣甩開簡耀的手,簡耀察覺她情緒不對,扭頭看過來。帽檐在他眉眼打下陰影,漆黑的雙眼又沈又認真的盯著她,還帶著關切。

沈清忽然臉紅,耳膜裏全是‘嗵嗵’的心跳聲。

接下來的一整天,沈清都沒怎麽和簡耀說話,但是每當簡耀做完了一張卷子,沈清就會準時拿出第二張、第三張。

在沈清拿出第十張卷子的時候,簡耀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做個100分給我看看。”沈清一本正經。

看簡耀還盯著自己,她清咳一聲,說:“要高考了,你不多做點卷子,萬一考不上大學怎麽辦?”

面對她認真關切的眼神,簡耀沈默寡言的接過卷子。

看的全班同學都震驚了,耀哥都開始努力學習了,他們還有什麽資格不努力?

放學後,簡耀騎著機車從學校裏出來,原本會等著她一起去廟街的沈清卻早就不見了。

“耀哥,沈清自己坐車走了。”細仔躲在旁邊說:“肯定是你沒做一00分,她生氣了。”

簡耀眼神瞥過去,細仔嚇的渾身發抖:“也是她過分,怎麽能讓你做100分?是吧,耀哥?”

嗚……轟轟……

簡耀騎著機車追上即將消失在路口的巴士,此時沈清抱著書包坐在巴士靠窗的位置,心裏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麽會對耀哥臉紅心跳?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男色誤人’,一定是耀哥長得太好看了,近距離看美男沒有幾個女人能把持的住,她只是犯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小錯誤而已。

這麽一想,沈清瞬間沒心理負擔了。

嗚……轟轟……

熟悉的機車轟鳴聲傳來,是耀哥。沈清笑瞇瞇的看著窗外,瞬間對上簡耀那雙漆黑深邃的雙眸。

他戴著頭盔,身上的白襯衣被風灌起。

十七八歲的少年,背脊輪廓像是綿延起伏的山川,帶著清瘦內斂的美。沈清看的目不轉睛,耀哥這麽好看,她多看幾眼不過分吧?

沈清坐在巴士車上,簡耀騎著機車跟隨在旁邊,沈清以為會這樣到廟街的時候。

巴士車卻在下一站停了,司機回頭,用粵語說:“靚女,下車啦。你這樣坐在車上,少年仔騎機車追,他追的這麽緊,你還是下車吧,不然我怕他別停我的車啦。”

滿車的人都因為司機的話,轉頭看著沈清。

雖然巴士車會經過學校,可是聖羅保中學的學生都非富即貴,家裏幾乎都配了司機,所以根本沒什麽學生坐巴士。

沈清穿著聖羅保中學的校服,就有點醒目了。

沈清忽然想起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個香江博主拍的段子,大意是在香江放學後。

如果穿著校服在公園或者街上逗留,會被看到的大人打電話舉報投訴,然後穿著校服的學生就會被學校通報批評。

原本就因為司機一句話,在巴士車上社死的沈清,趕緊抱著書包下車。

她也害怕被香江市民舉報到學校去。

哪想她剛跑下巴士,簡耀的機車就停到了她面前。

夕陽的光線打在他眉眼,橘紅色的光芒映進了他雙眼,光華璀璨,沈清臉又一紅,心想,美色真是誤人。

既然看耀哥臉紅,那就多看幾眼,直到看的臉不紅為止,可為什麽她卻越看越紅呢?

坐著簡耀的機車到了廟街,沈清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不過很快她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因為牛素芬把她老公挑選出來的加盟商資料,都放到了她面前。

搞錢的快樂,讓沈清忘記了耀哥的美色。

“一共有10家,都是正經做生意的老實人。”牛素芬說:“這些人開店,從來沒出過事,我們走訪了以後,發現他們原本用的食材都很幹凈衛生。”

沈清把倒好的開水,放在牛素芬身邊:“既然姐夫審核過,那就先讓這十家加盟。”

現在他們碗仔翅的加盟費,是根據香江市場來定價的,10萬塊一家。加盟了碗仔翅店後,可以派人來店裏學習怎麽煮碗仔翅,但其中最關鍵的高湯底料配方,一直被陳波的那個秘方私藏著。

教這些人煮的碗仔翅,都是經過陳伯配好的底料直接煮,沒什麽技術難度。

而且加盟後,陳伯這邊會三日送一次底料香包,一包底料可以熬一大鍋高湯。

像陳伯的店生意好,一整天也就最多兩包底料,就能煮出幾千萬碗仔翅的高湯。

這也是提前就和加盟商談好了,能接受就來加盟,不能接受沈清也不強求。

因為她知道,想把陳伯碗仔翅做成老字號的美食,就必須精準把控食物的味道,讓每一家加盟商熬出來的高湯味道都一致,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證碗仔翅的鮮美。

沈清的經營理念,其實也是來自於未來的各種美食公司,他們精準把控原料,只把配料的使用方法教給加盟商,可配料秘方卻一直把控在手上。

在未來每一家出名的食品連鎖店,幾乎口味都相同,市面上就算有山寨貨,味道也總是不對。

沈清在想做陳伯碗仔翅這個品牌的時候,就已經規劃了未來的事業版圖。

當然了,現在加盟商比較少。

陳伯可以自己配料,等以後生意越做越大,肯定是要建立自己的食品公司的。

“咱們還要建食品廠?”牛素芬聽到這裏都震驚了,這是她根本不敢想的。

“當然了,你看你以前呆的鮮仔面工廠,也是有自己的食品加工廠每,才能保證每一盒鮮仔面的口味都一模一樣。”沈清仔細給牛素芬講解:“我們以後也不止做碗仔翅一個品牌,我們還可以做奶茶和其他飲品。”

香江的糖水鋪也有奶茶,比如絲襪奶茶,以後就會成為香江文化的一種符號。

而沈清上輩子的世界,可是奶茶店遍地開花。

比如很火的一些奶茶店招牌,更是隨處可見,更誇張的是某個名牌把奶茶做成了著名的旅游文化。

只要去了那條街,幾乎每走三步就是一家奶茶店,而且每一家排隊的人都特別多,好多還是外地人專門去打卡的。

奶茶文化的盛行以後還會席卷國外,沈清上輩子幾乎把每個牌子的奶茶都喝過。每個出名的奶茶店都有屬於自己的拿手招牌,這就是奶茶店的立根之本。

“而咱們的陳伯碗仔翅,現在全靠碗仔翅的口味打出名聲,所以口味這一塊一定要抓好,不能讓加盟商壞了咱們的招牌。”

沈清知道牛素芬他們也是被自己臨時拉開開店,雖然一直在學習進步,可是很多商業化現在香江都沒有發展起來,更別提牛素芬他們肯定沒接觸過,學習起來是有一點困難的。

所以沈清也沒著急,而是一點點慢慢教。

現在加盟商特剛剛選好,公司也在一步步開始向前走,大家一起學習進步是必須的。

所以沈清很有耐心:“以後姐夫還要時不時去巡店,把控每個店的口味。咱們錢要賺,口味卻更要把握住。”

這已經是沈清第三次說口味了,可見她有多看中碗仔翅這個金字招牌。

“我記住了。”牛素芬點頭,又看了眼她老公:“以後沈清的每句話,我們都要記清楚,要學會,要做到。”

牛素芬是個實心眼,知道自己不聰明,沒本事,所以就一門心思的跟著沈清幹。

牛素芬老公陳勝文卻有點屬於自己的小心思了,他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一口氣談了十家加盟店,也算是有本事的。

以前他什麽都不懂,聽沈清的,但他現在大小也算一家公司的總經理,還能辦錯事?

但是被沈清和牛素芬盯著,陳勝文也就老實點頭:“放心吧,我是總經理,肯定要把控好公司的招牌。碗仔翅也是我爸的拿手菜,我不能丟了我爸的人。”

沈清看了陳勝文一眼,看他現在西裝革履,拿著公文包,頭發打著摩絲,看著就是個土大款。

忽然笑著說:“姐夫現在是越來越有老板的派頭了,不知道那輛機車還在不在?”

“機車早就送人了。”牛素芬笑著說:“我們上個月拿到分紅,你姐夫就買了輛小車。天天跟人出去應酬,就開著小車去……”

牛素芬說話的時候,陳勝文腰間的bb機忽然響了起來。

陳勝文看沈清和牛素芬都盯著自己,就笑著說:“肯定是又有人想加盟咱們的碗仔翅。”

他拿出bb機看了眼,就拿著公司的電話回了過去。

沈清聽陳勝文聊的是加盟商的事情,就笑了起來:“阿芬姐,姐夫最近挺忙的?”

“有時候半夜兩三點才回來。”牛素芬嘆氣:“生意做的好,人也就忙了。哪像我們以前在鮮仔面工廠當工人,天天就是家裏和工廠。偶爾放了假,你姐夫也是在家陪我……”

牛素芬又嘆了口氣:“不過日子好了,以後孩子出生了,也能過上好日子。”

沈清看了眼牛素芬的肚子,因為懷的是雙胞胎,肚子就跟吹氣球似的見風長,這次看又比上次大了不少。

沈清摸了摸牛素芬的肚子說:“如果你覺得姐夫應酬多了,你就跟他說,讓他多抽點時間來陪你。”

“男人忙事業也是應該的。”牛素芬滿不在乎。

可沈清卻在陳勝文掛掉電話,準備出去應酬的時候,叫住了陳勝文:“姐夫。”

“還有咩事?”陳勝文問的時候,還低頭看著手裏的bb機。

“就是想讓你對我阿芬姐好點。”沈清笑著說:“阿芬姐是你老婆,又懷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光顧著應酬,忘了在家陪媳婦兒。”

“你放心,阿芬是我老婆,我肯定對她好。”陳勝文擡頭看著牛素芬,笑的很開心:“我現在掙的家業,都是給他們娘仨兒掙的。”

牛素芬聽了這話很開心,笑瞇瞇的看著陳勝文開車離開了公司。

一回頭,卻發現沈清眼神覆雜的看著自己:“怎麽了?”

“沒什麽。”沈清笑了笑,可能是她前世今生兩輩子看到的都是渣爹壞繼母,所以對婚姻其實有點恐懼的。

但是看牛素芬一臉幸福,沈清又覺得可能自己多想了。不在別人幸福的時候潑冷水,也是做人的基本禮貌。

於是沈清又笑著說:“只是我覺得姐夫剛才那話說錯了,你們的家業,是你們一大家子聯手掙的,沒有你,公司也沒有今天的規模。”

沈清希望牛素芬能懂,在家庭和事業上,女人付出的並不比男人少。

“你挺著大肚子,還忙事業,你和姐夫是肩並肩共同奮鬥的戰友。公司今天的規模和財富,也有你的功勞。”沈清說。

“嗨,我能幫什麽大忙?”牛素芬滿不在乎:“還是老爺們兒做事更爽利,你姐夫最近為了應酬,連覺都睡的都比以前少了。”

從這句話上,沈清聽出了牛素芬和自己的理念分歧。

牛素芬就是大家印象裏的傳統女人,以家庭為重,以夫為天。自己的付出和奉獻是應該的。男人的付出和奉獻,卻是讓人心疼的。

但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再多說就有點挑撥離間了。

於是沈清接下來什麽都沒說,而是讓司機把牛素芬安全的送了回去。

“沈總,這是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找的幾家食品加工廠。”新招的員工把一疊資料放在沈清面前:“我試著接觸了一下,如果咱們以後有食品加工的需求,這幾家都有合作意願。”

沈清接過資料認真看了起來,自從買了廟街這棟三層小樓當辦公室後,公司也漸漸步入正軌。

一樓房租出租的中介門面,二樓房地產公司,三樓食食品公司。員工招的不多,都是少而精。

因為工資開的比較多,所以員工們都很有幹勁兒。

沈清吩咐下去的事情,大家完成的都很積極和完美。沈清看了手上的食品加工廠資料,竟然發現還有葛家的加工廠。

“這家友誼食品工廠的具體情況,你知道嗎?”因為同葛智華的恩怨,沈清對葛家就敏感了許多。

“這是一家專門做餅幹的小工廠,是葛家年前收購的一家倒閉小工廠。”員工說:“現在營業效果也不好,他們生產的餅幹因為技術落後,口味不太好,在市面上的銷售量也不好。”

沈清仔細聽著。

員工又說:“所以他們特別希望能和我我們合作。”

“那對方知道我們公司的詳細資料嗎?”沈清又問:“他們知道老板是誰嗎?”

員工好奇沈總這樣問,但還是如實說:“我給的名片是咱們天成公司,對方只知道我們是新開的一家公司,其他的應該不知道……”

“不要應該,要調查清楚。”沈清說:“葛家同我有些舊恩怨,當心他們給公司使絆子。”

“好的沈總。”員工立馬說:“我會在合作列表裏,剔除這家公司。”

“可以進一步了解了解。”沈清對員工說:“最好摸清楚他們的財政情況,還有葛家為什麽要買下這家小型餅幹廠。”

她又低頭看了眼葛家的餅幹廠名字,叫花來餅幹廠,光聽名字都不怎麽正經。

員工拿著資料走出去後,紅姐又敲響了沈清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

沈清剛說完,就聽紅姐氣呼呼的聲音說:“我真是受夠了那些大公司,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嘛。”

不等沈清開口,紅姐就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我今天去一個房地產展銷會上招攬生意,卻被對方趕了出來。她竟然說我們是小公司,不能夠在他們那裏拉客。”

沈清看紅姐帶著珠寶穿著皮草,心想大熱天也不嫌熱?

但看紅姐氣呼呼的,就給紅姐倒了杯溫水。

紅姐仰頭一口喝幹了以後,又對著沈清吐槽:“小公司怎了?我們小公司就不可以招攬生意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沈清等紅姐發洩完了,這才問:“你怎麽想著去房地產展銷會上招攬生意?你怎麽進去的?”

“我聽八達通說的。”紅姐一臉得意的表情:“八達通消息靈通啊,然後我就穿著新買的衣服,扮成貴婦混進去了啊。”

紅姐展現身上的珠寶和皮草:“怎麽樣?像不像豪門貴婦?”

今天三十出頭的紅姐正是風華正茂,長的靚,身材火爆,珠寶和皮草很搭配她的氣質。

沈清笑著點頭:“像極了,紅姐簡直是豪門貴婦本婦。”

紅姐高興的摟著沈清親了一口,然後這才說:“那個房地產展銷會,賣的都是高檔別墅,去參加的都是國內外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想著我去拉一個客人,可以讓咱們的裝修事業開工啊,沒想到那些人卻把我趕出來,氣死老娘了。”

紅姐把肩頭的皮草扔在沙發上,身上就剩下一條緊身的吊帶紅裙子:“我可算發現了,他們排擠人,那些貴婦哦,到場了不是看別墅的,而是炫耀自己身上穿戴的珠寶。”

“尤其那個二太,帶著這麽大的珍珠項鏈……”紅姐誇張的比了個雞蛋大小的圈說:“渾身上下都是這麽大的珍珠首飾,一整套,出盡了風頭。”

“還有你那個叫蘇啟蘭的同學,穿的像個公主似的,挽著顧二少的手在那裏顯擺自己的身份,看的我都氣死了。”

紅姐吐嘈:“人人都說蘇啟蘭善良單純,我看她裝的很。她接了我的名片,轉手就遞給二太,笑著要給我介紹生意,卻暗搓搓的讓二太把我趕出來。”

“那你為什麽要給她發名片?”沈清納悶。

“你以為我想發?是她主動找我要的。”一提這個紅姐就更來氣。

她原本混進去以後,在和一個男人聊天,蘇啟蘭可能以為紅姐是哪家的闊太太,就主動交好紅姐。

紅姐知道她和沈清不對付,就沒把名片給她。

可是同紅姐談話的那個男人,為了討好顧紹謙,就把紅姐的名片遞給蘇啟蘭了……這才有紅姐被趕出來的事情。

沈清就很奇怪,按理說蘇啟蘭是沒見過紅姐的,怎麽一拿到紅姐的名片就想把紅姐趕出來?

她總覺得蘇啟蘭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但是這種本事似乎時靈時不靈,讓蘇啟蘭的智商也顯得忽低忽高。

“對了,我還聽到蘇啟蘭和顧紹謙說什麽陳賢珍和龍哥……”紅姐又說:“蘇啟蘭該不會是想腳踩兩條船?這邊吊著顧紹謙,那邊又勾引龍哥吧?”

“她肯定想買股,看誰最後被顧誠甫看中,就選擇誰。”紅姐冷哼。

原著劇情裏,蘇啟蘭的確是同龍哥和顧紹謙兩個男人糾纏不休,可現在龍哥這麽討厭蘇啟蘭,還會愛上蘇啟蘭嗎?

沈清懷疑,但又覺得蘇啟蘭身為小說女主,可能身上有吸引男配的魔力,萬一龍哥戀愛腦上頭,飛蛾撲火的愛上蘇啟蘭怎麽辦?

沈清想到這裏,給龍哥打了電話。

“有事?”龍哥接起電話就開始陰陽怪氣:“你主動給我打電話,肯定有事。”

龍哥說話的時候,手裏還盤著快包漿的佛珠。

“你猜對了,我的確是有事才給你打電話。”沈清說:“我剛才福至心靈,忽然想給你算一卦。”

沈清說:“龍哥,恭喜你,你今天是我的有緣人。”

龍哥一聽算命就來精神了,連佛珠都盤的更虔誠了:“你想給我算什麽?”

“不是我想給你算什麽?是菩薩指引我給你算命。”沈清笑著說:“你隨便說個字,咱們今天來測字。”

“測字?那就測個龍字吧。”龍哥隨口說。

沈清自學了風水測字,隨口就能說出一些風水命理:“龍為八卦乾卦,飛龍在天、大吉大利……”

龍哥一聽吉祥之兆就高興的瞇起眼睛:“繼續。”

“但你是克父命,少時孤苦,中年多災,在婚嫁上也是潦倒窮困,所以龍在你這裏又是多災之字。”

沈清的話讓龍哥臉色頓時沈下來,他也查清楚當年他出生的時候,林立平的確說他克父命。

剛好那時候顧誠甫被人追殺受傷,信了林立平的話,就把他拋棄了。

“你這張嘴比你徒弟還敢說。”龍哥冷哼:“我看欠收拾的人是你。”

“別生氣啊。”沈清說:“你是八字不好,又不是你不好。”

要麽網上的段子說易學風水是適合華國寶寶的體質,但凡給人算命就不會說算命的人不好。都是八字不好、風水不好、前世不好、身邊的人不好,反正不會是算命本人的不好。

沈清也是這麽對龍哥說的:“你克父命,也是顧誠甫八字和你相沖,是他影響你,與你無關。”

龍哥果然被說高興了。

“顧誠甫就是喜歡留能在八字上幫助他的人在身邊,吸取別人的好運,你的克父命其實是在保護你。”

沈清聲音笑瞇瞇的,聽的龍哥通體舒泰:“而且,我一開始就說了,你之所以多災,也是因為身邊的爛桃花影響了你。”

沈清鋪墊這麽多,終於說到了正題:“我剛才測字的時候,算出蘇啟蘭這幾天可能會來找你和陳賢珍,小人靠近,龍哥,是禍不是福啊。”

緊跟著沈清的話,陳賢珍的聲音就在龍哥辦公室外響起:“阿龍,我今日過生,啟蘭來為我慶祝。你晚上同我們一起吃飯……”

聲音也隨著電話,傳到了沈清耳朵裏。

哦豁,蘇啟蘭真的來的。

“龍哥,你看我算的準吧。”

隔著電話,龍哥都能聽到沈清幸災樂禍的聲音。

龍哥忽然捏緊手裏的佛珠,眼神陰測測的盯著從門口走進來的蘇啟蘭和陳賢珍。

蘇啟蘭被龍哥兇狠的眼神盯的心裏發毛,白著臉靠近陳賢珍。

“阿龍,你這是什麽態度?”陳賢珍問:“啟蘭來給我過生日,你不要這麽兇。”

“沒事,賢珍姐。”蘇啟蘭笑著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鬧的你不開心。”

陳賢珍拍了拍蘇啟蘭的手,覺得她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就對龍哥說:“人家好歹在醫院照顧你這麽久,也算救了你,你對啟蘭這麽兇,不太好吧。”

龍哥冷哼一聲。

陳賢珍又說:“我今天過生日,咱們倆從小到大都是一起過的。我來接你下班,你還不給我這個壽星的面子?”

想起在孤兒院和陳賢珍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龍哥臉色緩和了不少。自從知道陳賢珍是他同母異父的姐姐後,龍哥對陳賢珍的喜歡已經變了味。

再加上每個算命的都說他會死在女人手上,沈清那邊更是開門見山的說,他會因為愛上蘇啟蘭而死,天天提醒他封心絕愛,一心禮佛,龍哥就對蘇啟蘭很厭煩。

看到蘇啟蘭就覺得他裝模作樣,更何況蘇啟蘭還是顧紹謙的女朋友。龍哥和顧紹謙母子就是不死不休的狀態,看到蘇啟蘭連殺心都有了。

龍哥殺心起,手中的佛珠盤的也有些急躁了。

沈清是一個察覺的,因為龍哥對她也起過很多次殺心。

但是現在她和龍哥是商業合作夥伴,龍哥起的殺心又是對蘇啟蘭,沈清就笑著說:“龍哥,小心蘇啟蘭。嗯,祝你今晚過的愉快。”

沈清笑吟吟的掛掉電話,龍哥盤佛珠的手猛然一頓,隨即冷笑著丟掉電話,捏著佛珠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走吧,既然你過生日,我肯定不會讓你不高興的。”龍哥面對陳賢珍時還是很溫和的。

蘇啟蘭眼神閃爍的看著龍哥,因為天氣炎熱,龍哥脫掉了西裝外套,白襯衫搭配西裝背帶褲,是這個時代男性常見的穿著。

可是龍哥身高一米八幾,肩寬窄腿、小尖臉,高挺的鼻梁上穩穩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斯文禁欲中又帶著一股邪氣,是文質彬彬的顧紹謙身上所缺少的魅力。

在龍哥的註視下,蘇啟蘭臉有些紅,擡眼看著龍哥的時候,雙眸霧蒙蒙的,特別純情。

龍哥抵唇一笑,聲音緩和的說:“蘇小姐,剛才是我不對。”

龍哥隨手把佛珠纏繞在手腕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摘下放在辦公室的盆栽花朵,遞給了蘇啟蘭:“吶,這朵花就當給你賠罪的。”

花是滴水觀音開的花瓣,亭亭玉立的一朵小白花,蘇啟蘭看龍哥把花遞到自己面前,臉頰紅了紅。

伸手接過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龍哥手腕上纏著的佛珠,龍哥臉色一變,忽然就把花丟開了。

蘇啟蘭臉色一白,不明白龍哥為什麽忽然變臉?

陳賢珍也楞住,呆呆的看著龍哥:“阿龍,你發什麽神經?”

“沒什麽?”龍哥取下手腕上的佛珠,用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著上面的珠子,隨口道:“我現在一心禮佛。這串佛珠呢,是我聽高人的意見,從高僧手裏請來的,沾不得臟東西。”

蘇啟蘭眼眶裏含了淚:“龍哥,你不喜歡我,但請你不要侮辱我。”

“我侮辱你了嗎?”龍哥隨口問:“你碰到我的佛珠,我還沒生氣,你生氣搞咩?”

“那你為什麽又要送我花?”蘇啟蘭固執問道。

龍哥發現蘇啟蘭眉眼的神態有點像沈清,再加上他曾經調查沈清的時候,發現沈清和蘇啟蘭一起在顧紹謙遇襲的小漁村裏打黑工,兩人胸口都中了搶。

龍哥眉梢一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龍哥見蘇啟蘭還固執的盯著自己,好像在要一個答案。

就笑著說:“滴水觀音,有劇毒的嘛。”

他睨著淚眼摩挲的蘇啟蘭,心裏沒有憐香惜玉,只有厭煩:“像你一樣。”

蘇啟蘭是哭著離開的,陳賢珍怪罪的看了眼龍哥,追了出去。

龍哥冷笑一聲,讓小弟跟著陳賢珍,順便調查一下蘇啟蘭在小漁村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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