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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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百裏黑野往後看了一眼，這一眼讓看門妖感覺冷氣嗖嗖的，看門妖裝作已沈睡的樣子，再也不敢出聲。
徐青礬在他懷中扭了扭腳，百裏黑野低聲道，“不用躲。”
“怎麽不用？”藏在犄角旮旯裏的妖頭輕聲問。
眼看百裏黑野要亮出那把大砍刀，情急之中徐青礬伸出手，按錯在某處。
“百裏黑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可以解決蠱毒的辦法。”
“雖然話是這麽說。”百裏黑野沈聲道，“但徐青礬，你是不是找錯位置了？”
徐青礬低頭一看，烏漆墨黑的什麽也看不清，他問，“什麽意思？”
百裏黑野垂下眼睫。
被百裏黑野這麽一問，徐青礬整個人都沈靜了，他感受著黑暗中的靜謐，同時也感受著手下的那處。
像燙手山芋般，徐青礬收回了手，“好像是找錯位置了。”
百裏黑野“嗯”了一聲。
地道裏傳出當當響的腳步聲，某處的妖頭沖著站在中央的他們“噓”了一聲。
“別等我找到你們！”領頭妖兇巴巴地說，“等著我來扒了你們的皮！”
徐青礬拉住百裏黑野的手，緩緩往後退。
領頭妖提一盞燈，照亮身前的區域，在昏黃的光中，瞧見百裏黑野那張隱隱約約的俊臉。
眉如山峰，眼眶若悠遠山谷，鼻尖一點亮，黑發微微漾。
領頭妖當即喊出口，“是你？”
“誰？”徐青礬看向百裏黑野的側臉。
“又來了又來了。”幽黑之中響起看門妖的嘆息聲。
領頭妖奔向百裏黑野，百裏黑野皺起眉。
藏在極暗處的妖頭晃出腦袋來，見領頭妖一臉懷念地看著百裏黑野，他忍不住出聲，“你瘋了？這可是百裏黑野！”
徐青礬往前一步，擋在百裏黑野身前，用懶散的語氣問，“怎麽？你領頭妖跟百裏黑野之前還有一段淵源？”
“怎會是百裏黑野？”領頭妖將燈舉起，照在百裏黑野額前，百裏黑野黑眸一閃，大砍刀在空中“唰唰”地來了。
領頭妖感嘆道，“真是百裏黑野，我竟是看錯了。”
徐青礬探頭，“你酒還沒醒？”
領頭妖嘆口氣，“是我人老眼花……”
“哼”一聲，妖頭走到徐青礬身側來，“他喝醉了，我們不用管他，直接走。”
“他到底把百裏黑野認成誰啊？”徐青礬問了句。
百裏黑野瞥眼領頭妖緩慢離開的落寞背影，“真想給他一刀，讓他清醒清醒。”
妖頭“嘖”一聲，啪嗒啪嗒往前走。
徐青礬拉過百裏黑野的手，又問，“領頭妖能把你認成誰啊？”
“這重要麽？”百裏黑野瞅向他。
“重要啊。”徐青礬說，“你要是跟其他人還有糾纏不清的事情，怎麽辦？”
百裏黑野頓了頓，昏暗之中，徐青礬急促的呼吸聲仿佛就在他耳邊，百裏黑野問，“你好像急了？”
“我急什麽？”
走在前邊的妖頭回過身來，“我說你們走不走啊？”
面對著徐青礬的百裏黑野忽然松了眉頭，神情閑適起來。
徐青礬沖著妖頭，“這就來了。”
說罷，徐青礬跑到妖頭這邊來，問，“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爹怎麽會把百裏黑野認錯呢？”
妖頭說，“現在他不是我爹。”
徐青礬，“……”
妖頭帶領他們往前的方向跟領頭妖的不同，走了片刻後，聽見身後方有一道關門的聲音，徐青礬問，“妖頭，你爹好像把門給關了，一會兒我們要怎麽回去？”
“我都說了。”妖頭一跺腳，“現在他不是我爹。”
徐青礬，“……”
等了一會兒，妖頭還未回話，徐青礬一邊往前走，目光不經意地瞟過身側的百裏黑野，百裏黑野看過來，同時大砍刀躍躍欲試。
妖頭“嘶”一聲，“什麽意思吶？我可是好心帶你們去配藥的！”
百裏黑野漫不經心一笑，“沒什麽意思，只是它好久沒喝血，有些口渴了。”
妖頭瞪大眼睛看向徐青礬，徐青礬聳了聳肩。
“我帶你們走的。”妖頭高聲道，“自然是我創造出來的出口，沿著那條小道走上幾個幾天幾夜，就能抵達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個神秘的地方，什麽藥水都能配得出來。”
“那行。”徐青礬點點頭，讚賞道，“這消息，你是從哪兒打聽來的？”
“我在外行走時，聽說的。”
“保真嗎？”徐青礬看向他。
妖頭回視過去，徐青礬那雙在夜晚中也如此澄亮的眼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他，他立馬垮了臉，“徐青礬，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笨？”
徐青礬不吭聲，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妖頭的肩。
百裏黑野低笑一聲，這讓妖頭聽了覺得是種嘲笑，他幾乎要哭出來，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徐青礬看向百裏黑野，笑問，“百裏黑野，你笑什麽呀？”
說完還用眼神示意了一番，百裏黑野知道徐青礬的意思，他看向妖頭，唇角微微一揚，大砍刀便去到了妖頭的肩頭。
嚇得妖頭發出一聲響亮的嗝。
“走吧。”妖頭擦擦眼角處並不存在的眼淚，“出口就在前方了。”
“真不愧是出口啊。”走到那方出口前，徐青礬彎腰時拍了拍手，“這不是狗洞麽？”
百裏黑野沈聲道，“這麽窄，我怎麽過？”
妖頭說，“你縮著身子過呀！”
徐青礬蹲下來，往這洞口裏探了探，他正好能過去，他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在洞口處，回過頭來沖著百裏黑野一笑，“百裏黑野，我看你好像是過不去。”
邊說，徐青礬邊將百裏黑野上下打量一通，目光含著不懷好意的描繪。
百裏黑野的眼光從徐青礬的笑臉轉移到徐青礬的後腰上，再往下時，徐青礬忽然起了身，他沖妖頭揮揮手，“妖頭，你先上。”
妖頭瞥眼百裏黑野，隨後順利地鉆了出去。
“你們快點的呀。”妖頭在外邊說，“天挺黑的，我有點怕。”
“妖頭。”徐青礬笑著說，“咱們幫幫百裏黑野。”
百裏黑野，“……謝謝，但不必。”
徐青礬故意聲張，“那你要是過不去怎麽辦？你快來呀。”他沖百裏黑野擺擺手，“你在我前邊，我到時候幫你一把。”
百裏黑野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往前幾步，走到洞口邊，然後看向徐青礬。
徐青礬眨眨眼，“趴下來呀。”
百裏黑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徐青礬直勾勾的目光下，他蹲下身，然後一腿跪在了地上。
“趴下趴下。”徐青礬一手按住了百裏黑野的肩頭。
無聲是百裏黑野的陰郁，他被按壓在地，雙眼看過洞口外妖頭的腳時，“直接一刀劈開不行嗎？”
“肯定不行啊！”妖頭說，“可不能被發現的啊！”
“剛才不就被發現了？”百裏黑野問。
“他喝醉了就是這樣，但凡有人出現在木屋前，他都能認錯的。”妖頭不以為然地說。
百裏黑野回眸，徐青礬看著他納悶道，“所以到底是把你認成誰了？”
看來徐青礬很介意他跟其他人有所瓜葛啊……百裏黑野沖他舒心一笑。
徐青礬一時無奈，便將百裏黑野的屁股拍了一下，“好好趴著。”
“還要怎麽趴？”百裏黑野笑問，“像你剛才那樣？”
“我剛才那樣？”徐青礬蹲下身，歪著腦袋，“百裏黑野，你不會又在心裏想些色色的東西吧？”
“你們快點呀！”妖頭急得跺腳，“天越來越黑了！”
“來了。”徐青礬一手搭在百裏黑野的腰上往前擠了擠。
百裏黑野欲起身，“不行，我還是得把這兒劈開。”
看樣子百裏黑野是真過不去，徐青礬問外邊的妖頭，“妖頭，他是真過不去啊，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他過去啊？”
妖頭索性趴了下來，兩只骨碌碌的眼睛盯著百裏黑野看，“你為什麽過不來？”
百裏黑野，“……”
徐青礬“哎呀”一聲，“他肩太寬了嘛，你看他這體格……”邊說邊像摸狗狗那樣摸了摸百裏黑野垂在背後的黑發。
還挺柔軟的，徐青礬摸著摸著，摸到了百裏黑野的頭頂上。
百裏黑野回眸看徐青礬時，妖頭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說來巧了，我身上有顆藥丸，百裏黑野你要不要吃？”
“什麽藥丸啊？”徐青礬問。
“我也不知道。”妖頭天真地說，“我忘記了，但萬一有用呢？”
徐青礬與百裏黑野，“……”
“你們是不是不信我？”妖頭的臉上又一副要哭的表情。
“真是個哭包啊。”徐青礬伸出手，“給我吧藥丸。”
接過藥丸後，徐青礬將這顆藥丸掰成了兩半，他嘀咕著，“我怎麽感覺這有點像麥麗素呢。”
“你要吃？”百裏黑野起身，問他。
徐青礬點點頭，“咱們一人一半。”
“誰知道這是什麽藥——”徐青礬將藥丸遞到了百裏黑野唇邊，百裏黑野緊急閉上了嘴。
徐青礬灑脫道，“人就活這一輩子，隨意一點嘛，再說了，妖頭是信得過的。”
百裏黑野半信半疑地看了妖頭一眼，妖頭連連點頭，“絕對不是什麽壞的藥丸啊！”
兩人一齊將藥丸吞了，百裏黑野看著徐青礬，徐青礬看著百裏黑野，兩人都在納悶為什麽會一點變化都沒有。
“歘”一聲，這細小的動靜讓妖頭想起來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好像是吃了可以變妖怪的藥丸呀！”
話畢，百裏黑野頭頂上冒出一對毛茸茸的狐貍耳朵。
徐青礬正要開口調侃，感覺自己身後多了幾條絨絨的尾巴。
妖頭嗦嗦牙齒，感嘆一聲，“九尾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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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黑野往後看了一眼，這一眼讓看門妖感覺冷氣嗖嗖的，看門妖裝作已沈睡的樣子，再也不敢出聲。
徐青礬在他懷中扭了扭腳，百裏黑野低聲道，“不用躲。”
“怎麽不用？”藏在犄角旮旯裏的妖頭輕聲問。
眼看百裏黑野要亮出那把大砍刀，情急之中徐青礬伸出手，按錯在某處。
“百裏黑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可以解決蠱毒的辦法。”
“雖然話是這麽說。”百裏黑野沈聲道，“但徐青礬，你是不是找錯位置了？”
徐青礬低頭一看，烏漆墨黑的什麽也看不清，他問，“什麽意思？”
百裏黑野垂下眼睫。
被百裏黑野這麽一問，徐青礬整個人都沈靜了，他感受著黑暗中的靜謐，同時也感受著手下的那處。
像燙手山芋般，徐青礬收回了手，“好像是找錯位置了。”
百裏黑野“嗯”了一聲。
地道裏傳出當當響的腳步聲，某處的妖頭沖著站在中央的他們“噓”了一聲。
“別等我找到你們！”領頭妖兇巴巴地說，“等著我來扒了你們的皮！”
徐青礬拉住百裏黑野的手，緩緩往後退。
領頭妖提一盞燈，照亮身前的區域，在昏黃的光中，瞧見百裏黑野那張隱隱約約的俊臉。
眉如山峰，眼眶若悠遠山谷，鼻尖一點亮，黑發微微漾。
領頭妖當即喊出口，“是你？”
“誰？”徐青礬看向百裏黑野的側臉。
“又來了又來了。”幽黑之中響起看門妖的嘆息聲。
領頭妖奔向百裏黑野，百裏黑野皺起眉。
藏在極暗處的妖頭晃出腦袋來，見領頭妖一臉懷念地看著百裏黑野，他忍不住出聲，“你瘋了？這可是百裏黑野！”
徐青礬往前一步，擋在百裏黑野身前，用懶散的語氣問，“怎麽？你領頭妖跟百裏黑野之前還有一段淵源？”
“怎會是百裏黑野？”領頭妖將燈舉起，照在百裏黑野額前，百裏黑野黑眸一閃，大砍刀在空中“唰唰”地來了。
領頭妖感嘆道，“真是百裏黑野，我竟是看錯了。”
徐青礬探頭，“你酒還沒醒？”
領頭妖嘆口氣，“是我人老眼花……”
“哼”一聲，妖頭走到徐青礬身側來，“他喝醉了，我們不用管他，直接走。”
“他到底把百裏黑野認成誰啊？”徐青礬問了句。
百裏黑野瞥眼領頭妖緩慢離開的落寞背影，“真想給他一刀，讓他清醒清醒。”
妖頭“嘖”一聲，啪嗒啪嗒往前走。
徐青礬拉過百裏黑野的手，又問，“領頭妖能把你認成誰啊？”
“這重要麽？”百裏黑野瞅向他。
“重要啊。”徐青礬說，“你要是跟其他人還有糾纏不清的事情，怎麽辦？”
百裏黑野頓了頓，昏暗之中，徐青礬急促的呼吸聲仿佛就在他耳邊，百裏黑野問，“你好像急了？”
“我急什麽？”
走在前邊的妖頭回過身來，“我說你們走不走啊？”
面對著徐青礬的百裏黑野忽然松了眉頭，神情閑適起來。
徐青礬沖著妖頭，“這就來了。”
說罷，徐青礬跑到妖頭這邊來，問，“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爹怎麽會把百裏黑野認錯呢？”
妖頭說，“現在他不是我爹。”
徐青礬，“……”
妖頭帶領他們往前的方向跟領頭妖的不同，走了片刻後，聽見身後方有一道關門的聲音，徐青礬問，“妖頭，你爹好像把門給關了，一會兒我們要怎麽回去？”
“我都說了。”妖頭一跺腳，“現在他不是我爹。”
徐青礬，“……”
等了一會兒，妖頭還未回話，徐青礬一邊往前走，目光不經意地瞟過身側的百裏黑野，百裏黑野看過來，同時大砍刀躍躍欲試。
妖頭“嘶”一聲，“什麽意思吶？我可是好心帶你們去配藥的！”
百裏黑野漫不經心一笑，“沒什麽意思，只是它好久沒喝血，有些口渴了。”
妖頭瞪大眼睛看向徐青礬，徐青礬聳了聳肩。
“我帶你們走的。”妖頭高聲道，“自然是我創造出來的出口，沿著那條小道走上幾個幾天幾夜，就能抵達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個神秘的地方，什麽藥水都能配得出來。”
“那行。”徐青礬點點頭，讚賞道，“這消息，你是從哪兒打聽來的？”
“我在外行走時，聽說的。”
“保真嗎？”徐青礬看向他。
妖頭回視過去，徐青礬那雙在夜晚中也如此澄亮的眼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他，他立馬垮了臉，“徐青礬，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笨？”
徐青礬不吭聲，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妖頭的肩。
百裏黑野低笑一聲，這讓妖頭聽了覺得是種嘲笑，他幾乎要哭出來，站在原地不肯走了。
徐青礬看向百裏黑野，笑問，“百裏黑野，你笑什麽呀？”
說完還用眼神示意了一番，百裏黑野知道徐青礬的意思，他看向妖頭，唇角微微一揚，大砍刀便去到了妖頭的肩頭。
嚇得妖頭發出一聲響亮的嗝。
“走吧。”妖頭擦擦眼角處並不存在的眼淚，“出口就在前方了。”
“真不愧是出口啊。”走到那方出口前，徐青礬彎腰時拍了拍手，“這不是狗洞麽？”
百裏黑野沈聲道，“這麽窄，我怎麽過？”
妖頭說，“你縮著身子過呀！”
徐青礬蹲下來，往這洞口裏探了探，他正好能過去，他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撐在洞口處，回過頭來沖著百裏黑野一笑，“百裏黑野，我看你好像是過不去。”
邊說，徐青礬邊將百裏黑野上下打量一通，目光含著不懷好意的描繪。
百裏黑野的眼光從徐青礬的笑臉轉移到徐青礬的後腰上，再往下時，徐青礬忽然起了身，他沖妖頭揮揮手，“妖頭，你先上。”
妖頭瞥眼百裏黑野，隨後順利地鉆了出去。
“你們快點的呀。”妖頭在外邊說，“天挺黑的，我有點怕。”
“妖頭。”徐青礬笑著說，“咱們幫幫百裏黑野。”
百裏黑野，“……謝謝，但不必。”
徐青礬故意聲張，“那你要是過不去怎麽辦？你快來呀。”他沖百裏黑野擺擺手，“你在我前邊，我到時候幫你一把。”
百裏黑野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往前幾步，走到洞口邊，然後看向徐青礬。
徐青礬眨眨眼，“趴下來呀。”
百裏黑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徐青礬直勾勾的目光下，他蹲下身，然後一腿跪在了地上。
“趴下趴下。”徐青礬一手按住了百裏黑野的肩頭。
無聲是百裏黑野的陰郁，他被按壓在地，雙眼看過洞口外妖頭的腳時，“直接一刀劈開不行嗎？”
“肯定不行啊！”妖頭說，“可不能被發現的啊！”
“剛才不就被發現了？”百裏黑野問。
“他喝醉了就是這樣，但凡有人出現在木屋前，他都能認錯的。”妖頭不以為然地說。
百裏黑野回眸，徐青礬看著他納悶道，“所以到底是把你認成誰了？”
看來徐青礬很介意他跟其他人有所瓜葛啊……百裏黑野沖他舒心一笑。
徐青礬一時無奈，便將百裏黑野的屁股拍了一下，“好好趴著。”
“還要怎麽趴？”百裏黑野笑問，“像你剛才那樣？”
“我剛才那樣？”徐青礬蹲下身，歪著腦袋，“百裏黑野，你不會又在心裏想些色色的東西吧？”
“你們快點呀！”妖頭急得跺腳，“天越來越黑了！”
“來了。”徐青礬一手搭在百裏黑野的腰上往前擠了擠。
百裏黑野欲起身，“不行，我還是得把這兒劈開。”
看樣子百裏黑野是真過不去，徐青礬問外邊的妖頭，“妖頭，他是真過不去啊，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他過去啊？”
妖頭索性趴了下來，兩只骨碌碌的眼睛盯著百裏黑野看，“你為什麽過不來？”
百裏黑野，“……”
徐青礬“哎呀”一聲，“他肩太寬了嘛，你看他這體格……”邊說邊像摸狗狗那樣摸了摸百裏黑野垂在背後的黑發。
還挺柔軟的，徐青礬摸著摸著，摸到了百裏黑野的頭頂上。
百裏黑野回眸看徐青礬時，妖頭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說來巧了，我身上有顆藥丸，百裏黑野你要不要吃？”
“什麽藥丸啊？”徐青礬問。
“我也不知道。”妖頭天真地說，“我忘記了，但萬一有用呢？”
徐青礬與百裏黑野，“……”
“你們是不是不信我？”妖頭的臉上又一副要哭的表情。
“真是個哭包啊。”徐青礬伸出手，“給我吧藥丸。”
接過藥丸後，徐青礬將這顆藥丸掰成了兩半，他嘀咕著，“我怎麽感覺這有點像麥麗素呢。”
“你要吃？”百裏黑野起身，問他。
徐青礬點點頭，“咱們一人一半。”
“誰知道這是什麽藥——”徐青礬將藥丸遞到了百裏黑野唇邊，百裏黑野緊急閉上了嘴。
徐青礬灑脫道，“人就活這一輩子，隨意一點嘛，再說了，妖頭是信得過的。”
百裏黑野半信半疑地看了妖頭一眼，妖頭連連點頭，“絕對不是什麽壞的藥丸啊！”
兩人一齊將藥丸吞了，百裏黑野看著徐青礬，徐青礬看著百裏黑野，兩人都在納悶為什麽會一點變化都沒有。
“歘”一聲，這細小的動靜讓妖頭想起來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好像是吃了可以變妖怪的藥丸呀！”
話畢，百裏黑野頭頂上冒出一對毛茸茸的狐貍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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